逆流少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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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很多人假设过这种物质的名称，东方人叫它气，古代西方人叫它以太。”
　　　　苏云这么解释，拉克西丝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说的是这种东西，我知道了。”
　　　　苏云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一直拉着拉克西丝的手有任何不妥，又拉着拉克西丝的手继续说道：“气存在于每个人的体内。东方体系的修炼方式大多是从气开始，首先学些感觉到‘气’的存在，只要能感觉到‘气’的存在，就能尝试控制它，让它成为主导身体的中枢能量。”
　　　　“呵呵，和魔力有点像呢。”拉克西丝倒是聪明，一听就明白。
　　　　“玛娜之力相对于‘气’来说要求更为苛刻，实用性也差一些。”苏云解释道，“玛娜之力传说是‘唯一神’之前存在的神赐予人间的力最，它不能高度强化人类的**，不够实用。后来退魔战争期间‘唯一神’赐予人类的神力和退魔术都已经很接近东方体系了，只是这些力量强调的还是借用，不是个体修炼。”
　　　　“东方的修行者，尤其是一些上古时代自称修道的人，”苏云慢慢回忆着爷爷讲述过的东西，给拉克西丝扫盲。“强调的都是能够掌握这个世界一切物质的本质变化，从而无所限制的汲取能量，最终达到自己成为神的目的。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我现在最多也就只能吸收一些月光之力而已，有时候能看见空气中充满能量，就是不知道怎么吸收。还有就是人所能吸收的容量总是有限，真正能随便吸收了，自己体内能容纳的能量还不就是那么多？”
　　　　苏云自己对于修炼的理解也很粗浅，给拉克西丝讲起来也只能讲到这个程度。中间还有许多破绽和错误。拉克西丝对于东方体系有无穷的好奇心，不断点头任由苏云讲下去。
　　　　似乎觉得自己扯太远了不好。苏云转了一圈又回到正题：“你如果希望学习我的这种修炼方式，就要从感觉气开始。这一层我可以帮你，告诉你在怎样的环境，用怎样的感觉去寻找自己身体里的‘气’。”
　　　　拉克丝西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眼睛都不眨一样地听着。
　　　　“东方体系的修行者认为，这个世界的一切物质不过是在不断循环。”苏云在地面上用手指画了一个球体，“所有的一切最后回归到能量状态，都会变成统一的能量物质，这些物质再度转化。成为各种形态的物质。气，在不同的物质环境里有不同的表现，有些地方气强，有些地方气弱。”
　　　　“我大概会找一个气比较强烈的地方带你去感觉自己体内气的存在，再感受外界的气，一直到你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气，你的修行就算是踏出第一步了。”
　　　　拉克西丝听苏云说完这些。托着小下巴嫣然一笑：“听起来好像挺简单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试一试？”
　　　　苏云抬头看着远方飞驰过来的一个白点。微笑着道：“大概很快就可以了。”
　　　　※※※
　　　　听说西方大陆的人都信奉一种“越是想什么就越难得到什么”的迷信，苏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这种迷信是真的了。
　　　　苏云和拉克西丝随着路过安宁休息站的长途客车南下，穿越了一个行省和一个直辖市，在一座距露斯港不远的小型城市打算休息。在小镇逗留了一天的苏云和拉克西丝第二天早上被新闻广播吵醒。
　　　　匆匆穿好衣服，苏云和拉克西丝在酒店的走廊里碰头，两人听着洒店破天荒第一次用来吵醒客人的广播。脸上的神色渐渐严峻。
　　　　从泛亚洲际政府的所在地，也就是泛亚地区的行政首都马雷斯传来的消息，由于政府内部派系斗争导致了大规模的非正规军武装冲突事件发生，目前泛亚洲际政府尚未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行政首都及周边地区已经戒严，靠近首都的直辖市克里克诺最近也将戒严。
　　　　世界联合政府今日上午已经投票表决，派出调解团一行十二人前往马雷斯。预计十二人当日晚间抵达马雷斯。
　　　　目前武装冲突正在持续升级中，根据目前情报来看，有为数众多的见习退魔师和次员参与了这次冲突，目前伤亡人数无法确认。尚未证明是否有低阶退魔师和正式退魔师参与冲突。首都周围地区的人民人心惶惶，不少地方已经停课停业。
　　　　苏云和拉克西丝回到房间，从酒店的窗口向下望去，大街上站满了正在收听广播的人，黑压压一片。苏云和拉克西丝互相对望一眼，两人都知道，很显然这种报道在沃伦斯宣布自己有政府高官支持的第二天，尤其是两人从沃伦斯面前逃走第二天发生，很像是之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不光是苏云和拉克西丝，所有听到报道的人都在揣测。这样的事件对于一些享受了安逸生活的人来说究竟是什么？政变或者内战的开端吗？
　　　　没有人知道。
　　　　退魔战争已经过去二十个年头。动荡的时代渐渐远去，新的历史正在展开。
　　　　历史由人来创造。有人就有纷争。
　　　　苏云和拉克西丝茫然站在酒店里，不知所措地接受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开端。
　　　　或是旧的终结。
……（本卷结束）　……
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帮会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几乎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在现在这种年代，真的信息和假的谣言一样都能飞快地传遍世界每一个角落。所有人心中都明白泛亚政府的内乱代表着什么。在过去十几年里大宗都在努力搞经济建设，政府内部的派系斗争也还算激烈，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现在这种情况，足以表明许多问题已经到了无法容忍和缓解的地步。
　　　　拉克西丝在政治上的嗅觉要明显高于苏云，她很快反应过来，现在发生的这件事应该有世界联合政府的中高层在撑腰，杏则不可能闹到这般地步。联想到在梅香镇宣布自己信仰的沃伦斯，拉克西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如果真的有人希望局面乱起来，以她和苏云这种小人物是无力阻止的，甚至就算不阻止也很可能被时代的车轮碾成粉末。
　　　　不管什么时代，只要看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杀身之祸总是会如影随形。
　　　　拉克西丝看着窗外楼下黑压压的人群，这人的洪流在她眼中变成一片茫然，拉克西丝渐渐发起呆来、对于自己的何去何从，她竟然也迷茫了。
　　　　苏云见拉克西丝站在窗口发呆，忍不住走近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拉克西丝被苏云的问话声叫回到现实，她看了苏云一眼，苏云的眼晴里依然是一片平和，甚至没有任何波澜起伏，这是让人佩服的定力。一时间拉克西丝不知道该不该跟苏云说她的推测。
　　　　毕竟拉克西丝还是一个很现实的女孩，她考虑问题第一要紧的是自己的安全和利益，第二才是自己周围的人。
　　　　对于拉克西丝来说，尽管她在某些行为上支持苏云，那也是因为苏云的想法和利益跟她总是挂在一起。除了拉克西丝自己也觉得意外的那一个壮举——把从梁冢手中偷来的东西还给苏云——除了这个举动之外，拉克西丝一直都在小心翼翼计算自己的利益所得。
　　　　跟苏云在一起的好处很多，其中一个好处就是能很轻松学来苏云独步退魔学院的东方法术体系。拉克西丝一想到能让自己的容貌继续保持下去，她就觉得其他任何利益都不如这个重要了。
　　　　现在拉克西丝看着苏云，她发现苏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苏云一双眼睛里透出平和的目光，没有一丝迷惑和疑问，这是拉克西丝很多年没有见过的眼神了。
　　　　拉克西丝心中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自己的推断：“我在想，联合政府的议员里究竟谁能跟这件事有关。”
　　　　苏云点点头：“咱们想到一起去了，只是我对联合政府的高层不熟。沃伦斯说他有泛亚政府官员支持，看来他说大话的时候也懂得留一点余地。”
　　　　“那当然。”拉克西丝伸手到自己的脑后。把一头长发盘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辫，“一个人能在军界混出这么高的声望，光有强大的实力肯定不够。”
　　　　“那么我们怎么办？”苏云问拉克西丝，“回克里克诺吗？那里是半封锁，就是说还有能进去的可能。”
　　　　拉克西丝想到自己的父亲格林，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父亲在克里克诺没有，我现在联系他一下。”
　　　　苏云站在房间里继续看下面的人头攒动，等拉克西丝出去打电话，他知道拉克西丝不希望自己旁听电话的内容，也就没有利用自己的退魔术偷听。
　　　　不到一分钟。苏云听见客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拉克西丝脸色苍白地走进房间。
　　　　“怎么了？”明明意识到情况不妙，苏云还是用比较平和的口气问拉克西丝。
　　　　“我爸就在克里克诺，现在整个家都被包围了。有人说我爸是两派斗争中的一派，他们要严加看管。”
　　　　“嘿。这两派之外的人有多少？应该不少吧？”苏云冷笑，“那些人到底是政治上最大的受益者，还是真的没有考虑好内战的可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我看这些人对付你父亲只是因为他也代表一方势力吧？最少你父亲应该代表艾普拉在这边的暗势力。”
　　　　苏云这话明显是把威廉姆斯家族讽刺成艾普拉派在泛亚地区的间谍，拉克西丝听了却不动怒，既然苏云表现得如此冷静。她也不能输给这个号称天才的少年。拉克西丝敛起自己的表情，淡淡回答道：“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靠山的人总是最先倒下的。”
　　　　苏云冷哼一声：“像你父亲现在这样？”
　　　　恰好说中了拉克西丝的痛处，女孩脸色一黯，轻轻叹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回去。现在没有什么人能帮他了。”
　　　　苏云想到自己父亲那些趁火打劫的朋友，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也对……永远有人在你不缺帮助地时候努力帮助你。等到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人会一起扎你一刀。”
　　　　拉克西丝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罢了。”
　　　　“怎样？我陪你回克里克诺？”苏云耸耸肩。
　　　　“也好。”拉克西丝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刻还是不要跟苏云客气的好。毕竟苏云的强大她已经见识了很多次，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内心总会觉得安全一点。
　　　　苏云抬头看了看挂在房间门上方的简钟，快步出了房间：“那你收拾洗漱吧，我过三十分钟之后来找你。”
　　　　拉克西丝没有反对，尽管她知道对于女孩子来说三十分钟的洗漱时间已经很短了，但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她会比苏云更推崇效率……
　　　　结帐离开酒店之后，苏云和拉克西丝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两人现在所在的城市连风港是一座小型的轻纺业为主的工业城市，人口密度并不大、整个市区大概也就五十万左右的人口。城市的建筑色以灰白色为主，因为靠近海边的接故，连风港和露斯港一样拥有和煦的海洋性气候，城市的绿化程度非常高，经常能在路边看到退魔战争之后种植起来的大树，这些树叶宽大结实，把阳光遮成点点星斑洒落地面上。
　　　　这样看起来美好干净的一个城市的公路上挤满了匆匆赶路的人，北方城市的富裕众所皆知，公路上的私车互相推搡，在绵长的公路上排起长龙，城市里不让鸣喇叭的禁令这个时候已经成了废物一般，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证明了人在紧张时刻会忘记自己制定的一切规定。
　　　　苏云站在路边让过一个个神色匆匆从他们身边穿过的行人，对拉克西丝皱起眉头：“怎么这样？还没确定要内乱吧？”
　　　　到这方面拉克西丝显然比苏云更具有权威性，她清了清嗓子道：“这是不同的，你知道克里克诺有多少人口吗？”
　　　　苏云恍然大悟：“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那里的外来人口……”
　　　　“经济中心的意思就是说很多有钱和有身份的人都集中在那里。”拉克西丝看着远方婉蜒无尽的车龙和人龙，微微叹息道，“你知道吗？这一次骚乱会影响多少人的命运，我都不敢想象。克里克诺的作用其实比首都还大，如果能够完全控制那里的局面，颠覆政府绝不是什么难事。”
　　　　苏云看拉克西丝神情黯淡，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父亲。想到苏风蝉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苏云也只能随着拉克西丝的叹息附和一声。在这茫茫人海之中，苏云知道自己的力量终于还是有限，不能阻挡任何洪流一般的力量。
　　　　苏云也终于明白父亲为何舍弃祖父强大的东方体系不去修行，转投商界，毕竟这个世界权利的力量总要盖过个体力量，就算苏云现在有着再强的能力也无法扭转眼前慌乱的局面。苏云知道，在权利游戏面前自己不过还是个孩子。
　　　　着这些大多数是希望回首都附近和克里克诺附近试探当今形势的行人，苏云心中很快作出决断，他对拉克西丝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回到克里克诺再说吧。”
　　　　拉克西丝轻轻点头，现在这种局面，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尤其是父亲威廉姆斯·格林还被夹在两个派系的斗争之中。
　　　　苏云看了看周围人头汹涌的场面，很自然地拉起拉克西丝的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关于‘气’的概念吗？”
　　　　拉克西丝的注意力也没有停留在苏云的手上、只是点点头：“记得。”
　　　　“感觉‘气’的存在吧。”
　　　　完，苏云拉着拉克西丝的手在足下爆发出一股力量，两人像是忽然在人群中消失了一样，飞快地从酒店门口纵身投入层层叠叠的建筑群之中。
　　　　拉克西丝曾经学习过退魔术，对于高速运动已有一些心得，苏云的举动倒没有让她觉得不适。拉克西丝只是从未尝试过以这么强悍的爆发力进行运动，一瞬间顿时觉得有些不适，毕竟苏云所能承受的速度和高度都超过了她的极限，在这种高速运动中，拉克西丝感觉到了一丝自己不曾体验过的能量波动在自己身体深处游荡。
　　　　两人落地的瞬间，拉克西丝轻轻说了一个字。
　　　　“停。”
　　　　苏云停止动作，转过身来看拉克西丝，拉克西丝白皙柔嫩的手腕在他的手中赫然留下了几个指印。
　　　　拉克西丝也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指印，她露出一个不在乎的笑容：“我让你等一下，好像我已经感觉到‘气’的存在了。”
　　　　苏云大乐：“真的吗？看来你才是天才。”
　　　　“一点点。”拉克西丝像害羞的小女孩一样低头轻说道，“这一次抓住我的手好吗？我想抓手腕你会觉得比较别扭。”
　　　　苏云愣了一下。随即看到拉克西丝微红的脸蛋，那抹红晕即使在这阴暗的小巷深处他也看得清清楚楚。苏云慢慢伸出自己的右手，拉克西丝也伸出自己的左手，两人的十指一根一根叠在一起，相交成一个完整的锁。在这个时间不长的过程里，苏云第一次感觉到相对时间的威力。
　　　　苏云觉得两人的手指一根根相交在一起所用的时间超过了他以往任何一次静坐所用的时间，这种漫长且让人心动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少女的手指缠绵在他手上，仿佛一个世界覆盖在他的手掌上，系统学习过西方退魔术理论的苏云第一次开始质疑人的情锗变化只是体内元素平衡发生变化的说法。
　　　　带着忐忑的心情。苏云看了一眼拉克西丝，少女的脸上现出微笑，似乎并没有觉得两人这样手拉手有什么不妥。苏云干咳一声，放弃了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拉着拉克西丝抄近路向城市最外的环城公路飞奔而去。
　　　　拉克西丝何等冰雪聪明的一个女孩儿。看见苏云这种小男生的表现，她心中隐隐约约也有了一丝欣喜的情愫陡然萌动出来，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她压住，拉克西丝开始努力感觉“气”的存在。
　　　　城市内外都挤满了有着各种目的想要乘坐交通工具的人，苏云和拉克西丝面对这种情况首次达成了难得的一致看法。两人顺着环城公路避开高密度人群，在旷野和公路的交错处袭击了一名正在下车解决个人生理上积水问题的中年大叔。
　　　　苏云一掌劈倒大叔之后，拉克西丝以专业特务一样的手法检查了大叔身上的证件和随身物品，搜出一份环保集团的工作证，还搜出一些挥发性的毒品成剂。
　　　　拉克西丝难苏云耸耸肩：“环保组织的人吸毒，真棒。”
　　　　苏云则对中年大叔的某个器官发表了一下看法：“环保组织的人对自己身体器官居然不保持请洁，啧啧……”
　　　　男一女两个小贼在各种苦中作乐的恶毒声中抢了一辆看起来很招摇的中型货车，慢慢晃过正在疯狂堵车的公路。从广阔的平原横穿向露斯港。
　　　　公路的旅程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顺着蜿蜒曲折的公路线向前行进，除了会经常出现看起来不像治安部门人士的人身穿各种国家暴力机关的服装站在那里收费。自从退魔战争之后，世界人民对于联合政府的信任有增无减，即使是现在这种接近于混乱的非常时刻，依然有大批人愿意掏腰包支付给可能崩溃的政府亚元。
　　　　苏云和拉克西丝都是知道所谓政府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人，他们尽量减少经过这些盘查收费关卡的机会。即使是这样依然免不了要路过一些关卡，拉克西丝总是很客气地掏钱出来。她和苏云心里都清楚，在这种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当顺民比较好。
　　　　只要社会出现微妙的动荡。出头鸟总是容易被先打死。
　　　　抢来的车子经过大约三个多小时的行驶，终于驶入同样人满为患的露斯港。
　　　　※※※
　　　　露斯港的热闹——或者说是混乱比其他城市要更严重一些。
　　　　洲政府的联合体制下，地区之间的人口移动半就不太受到限制，交通相对也发达，唯独只有轮船方面的海运还是在政府的牢牢控制之下，这倒不是因为政府希望牢牢控制海运，而是海上出没的妖魔和妖兽相对比较多，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人类能够控制辽阔的土地，对海洋依然没有办法。大海的变幻莫测和广阔依然在人的能力之外。
　　　　苏云和拉克西丝把车子丢在离城市交通要道最近的路口，两人徒步进入露斯港最繁华的地段。这里办公楼林立，街道两旁的商店门面装潢一家胜过一家，展现在路人面前的商业也是一家高级过一家。
　　　　现在这条街上比以往节假日更热闹上数倍，许多来自不同地方操着不同口音的有钱人都拥挤在这条街上，试图寻找一家能够代理购买船票的旅行社，或是在附近订下酒店的客房等待多余的船票。
　　　　苏云和拉克西丝站在街角同时叹气，现在这种局面，想回去估计也有难度。
　　　　两人随着人流在步行街上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街头的混乱情况走近了看才发现比想象中要好得多，毕竟是稳固发展了近二十年的安定社会，只是看起来乱糟糟，大多数人还是比较遵守社会秩序。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拥挤和推搡之后，苏云和拉克西丝回到最初两人混入人群的街角。城市里所有能听到广播的地方都在不断报道着关于泛亚首都马雷斯及直辖市克里克诺的最新情况，在这种时候记者发挥了他们最大的聪明才智，把一句话分成七八份来说，中间加插无数广告和其他相关人士评论，让人听了只有更忧心忡忡又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形势状况。
　　　　就在苏云和拉克西丝觉得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两人背后神秘兮兮地响起：“要船票吗？”
　　　　苏云和拉客西丝都是能感知到周围气息的人，他们的这种能力在现在这种人多的场所便要受到极大的限制，除非对方也拥有强烈的能量波动，否则很难定向感知某个人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背后这个神秘兮兮的声音才能在两人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响起。
　　　　苏云和拉克西丝几乎同时回头，苏云比拉克西丝快了最少三四倍的时间先转头过去，他的两只手一只护在自己身前，一只护在拉克西丝身前，手所放的位置足以在同一时间防住对两人身体任何部位的袭击。
　　　　在拉克西丝和苏云背后的是一个矮小的小孩子，身高大概不超过苏云的的一半，看起来很机灵，身穿一身体面的儿童礼服，看上去不超过十岁，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云，有一丝戒备的神色。
　　　　听到声音的时候苏云以为该是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票贩子之类，他没想到一个孩子也能发出像中年人一样的声音。小孩大概看到苏云迅速的反应知道他不是普通人，神色之中对他有些紧张。
　　　　苏云看了看周围，在远处似乎有两三个中年汉子正朝这边张望，大概是给小孩衬底的。苏云装作没看到那几个中年汉子，低头和颜悦色地对小孩道：“是啊，我们要船票，你能买到吗？”
　　　　“船票有，你有钱吗？”小孩说话的口气很老气横秋。
　　　　“一点点。”苏云笑道，“买船票应该够了。”
　　　　“五千一张，九千两张。”小孩开口倒是够大气的，“要不要？二等舱。”
　　　　这一次苏云又看了看远处几个中年汉子，终于让对方知道了自己在注意他们，等几个中年汉子神色紧张一点之后，苏云才低头对小孩说道：“没问题，我给你一万，能今天就上船吗？”
　　　　“你给一万艾元的话，没问题。”
　　　　苏云乐了：“这就多敲了我一倍的钱？行，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走献行。”
　　　　孩听苏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