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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少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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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强敌，西德尼第一次有了主动打破沉默的冲动，他沙哑着有点干疼的嗓子说道：“苏云先生，欢迎您。您在尼诺所做的一切我们都己经知道。找到您这样一个强力的合作伙伴。我们真是由衷的高兴。”
听西德尼这么说，苏云脸上顿时露出讽刺的笑容。黑光会对于安妮和苏云的态度在尼诺的时候已经表露出来，现在西德尼说得这么好听，不免让他心中觉得有些鄙夷，也有些疑惑。看起来黑光会对于一切的情况都有所掌握。那么他们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西德尼仿佛看出了苏云的疑惑，脸上依然挂着试恳又有一点胆战心惊的笑容，对苏云说道：“苏先生，您不要误会。尼诺和总部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密切，他们的擅自决定让高层们很不满，我们经过研究决定……”
苏云眉毛一挑：“决定？决定什么？你们的决定跟我商量过了吗？在外面准备了那么多人手，就是为了让我来这里听你的一个决定？”
西德尼干笑一声：“咳……那是，那是一个标准。我们坚信您会很轻易摆脱刚才陷入的那种小小困境、您觉得呢？”
苏云冷笑一声：“我觉得？我觉得如果你们有诚意也不会在这里布置这么多法阵在这里防备我吧？”
西德尼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不少，耸肩道：“和您相比，我的力量不值一提，我当然要考虑一下您不满意情况下的后果。”
苏云低头看着桌子上一块一抉凝结起来的灰尘颗粒，又一次露出嘲讽的笑容：“这是试探实力之后的一种说法吗？如果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是不是会换一种说法呢？”
“……”西德尼寿着自己的双手，终于陷入沉默之中，苏云的尖锐超过过他的想象。他不知道，这是许多经历之后磨练出来的成果，也是只有少年人才有的直率。
苏云看西德尼不说话，也不再废话，直接给自己搬了张椅子在西德尼对面坐下，悠然道：“既然黑光会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有什么打算呢？”
西德尼看苏云如此直接，也不再绕圈子，依然用一脸坦诚的表情对闯进自己办公室的三名不速之客说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关于黑光会早年和退魔师公会的一些纠葛吧？”
苏云点点头：“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西德尼看了一眼站在苏云身后的两名美女，拉克西丝一脸的“我什么都知道”让他觉得自己的故弄玄虚有些底气不足。顿了一下，西德尼继续说道：“黑光会和退魔师公会的合作，在历史上确有其事。这些事情我们也没有必要隐瞒，虽然安妮小姐并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瞒不过拉克西丝小姐。”
拉克西丝对西德尼的态度很满意，拉着安妮的手朝西德尼矜持地笑笑，没有说话。
“退魔战争末期的事，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历史。”西德尼示意让两位女士坐下，“黑光会和退魔师公会感情破裂也是在退魔战争结束之后，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陷入对退魔师的狂热崇拜之中，退魔师体系开始极力巩固他们的统治地位。”
到这个话题，所有人都沉默了。历史不容亵渎，但退魔师这个体系的人偏偏统治了历史。做为所有能知道近代百年历史的人却又统统不能作声，这种奇怪的压迫渐渐被大多数人接受，成了这个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从某种角度来了，退魔师代表了这个世界的力量，和政治家代表了这个世界的权力一样。
西德尼看着浑身上下无懈可击的苏云，长叹一声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看重您了。苏云先生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强退魔师之一。您的实力，已经越过了的普通的中阶退魔师……”
苏云有些不耐烦地皱眉道：“有话直说，如果你是打算拖延时间等帮手来，还是不要继续说了。我现在动手杀你不是很困难。”
西德尼明白自己和苏云之间的实力差距，吞了口口水没有继续废话，而是直奔主题：“其实从黑光会和退魔师公会合作破裂之后，一直有一些事让人非常疑惑……
“是什么事？”拉克西丝率先问道，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各种关于黑光会和退魔师公会历史的情报，多少心中能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此刻西德尼的话显然就能证明她的一些猜想是否属实了。
西德尼对拉克西丝笑笑：“拉克西丝小姐，您的家族以经营情报而闻名，我想您也一定知道当初退魔师公会和黑光会合作人造生命研究所的事吧？”
拉克西丝点点头：“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断绝合作的？”
苏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西德尼这等能和自己抗上一个照面的强者竟然只是一个传话的，由此可见黑光会也是个深不可测的组织。自己当初确实把对方想的太简单了。
“大概就是在安妮从研究所逃出的那一年开始。”西德尼看着站在拉克西丝身边的安妮，安妮现在看起来异常虚弱，做为了解人造生命研究机构的他当然知道这当中的关系，“从此以后黑光会和退魔师公会的矛盾开始公开，退魔师公会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政府一方，黑光会被压制得很惨。”
“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历史了，说些我们不知道的吧。”拉克西丝紧紧拽着安妮的手，生怕身边的姐姐忽然忍不住朝面前的青年动手。以拉克西丝的观点来看，这些话题对于安妮来说太过于残酷了一些。
“黑光会当年在人造生命的计划之中负责的是提供永不枯竭的生命能源，还有提供能够使得人造生命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异空间物质。”西德看着三人，用异常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计划在黑光会完全放弃之后，等于是可以中止了。”
拉克西丝尤其冰雪，一下子就知道了重点：“黑光会发现制造技术的缺陷是不可弥补的，所以退出了？”
“没错。”西德尼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安妮，有些忐忑不安地道，“最完美的完成品就站在我的面前。”
西德尼说出这句话的之后，拉克西丝更加用力紧紧抓住安妮的手，生怕她冲动起来。
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妮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微笑，脸色苍白的她轻声说道：“我们不过都是造物看的产品而已，没有什么区别。”
听到安妮这样说话，拉克西丝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她轻轻拍了拍安妮的手，继续追问西德尼：“你们退出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西德尼耸肩：“风平浪静许多年，但是最近的一些迹象表明，其实退魔师公会从未停止过对人造生命的研究。”
“什么？”
这次是三个人一起叫了起来，苏云和两名女孩的吃惊几乎等量，退魔师公会崇拜唯一神也好，在修行体系上压迫其他体系也好，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唯独继续研究人造生命这一条，想必大多数人都和他们一样并不知情。
西德尼似乎很满意众人这种吃惊的表情，他通过这个爆炸性消息重新把谈话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留了几秒钟的思考空间之后，西德尼慢悠悠地说出了谈话的最终目的：“苏云先生，黑光会现在就是缺乏一个有活力又没有组积利益约束的人帮忙调查人造生命研究所的事。”
苏云到底是连阿瑟兰真面目都见过的人，很快从吃惊中恢复过来，晒然一笑：“这有些可笑了朋友。你们在这里安家这么多年，为何要我帮忙寻找研究所的位置。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西德尼耸肩：“信不信由你，合作破裂之后退魔师公会把能毁的都毁了，他们有钱有势，随便找个地方重建都可以。”
拉克西丝在旁边冷笑一声：“不会没有理由的。你们只要想找到，一定可以找得到。让苏云去找，应该还有别的原困吧？”
西德尼被说得一脸讪笑，有些尴尬低头道：“拉克西丝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这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我想苏云先生应该已经想到了。”
苏云摇摇头：“我没有想到。”
西德尼盯着苏云、句地道：“苏云先生，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报，您应该是唯一能破解那个研究所现在防卫的人，我们不找你还能找谁？”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安妮忽然插道，“尼诺那边的数据你们都已经搜集过来了？”
“当然。”西德尼傲然道，“黑光会可能在势力上不如退魔师公会，效率方面我们却很有自信。”
苏云回头看了看紧紧锁上的木门，心中叹息，外面现在至少聚集了一百人以上，从某方面来说。黑光会的效率确实惊人。
就从眼前的形势来看，自己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估计如果说出一个不字，外面那一百多人恐怕会一拥而入把自己撕成碎片吧？就算自己不怕这些人。身边还有一个拉克西丝和一个身体虚弱的安妮。
苏云现在才明白祖父所说的话着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确实还是个孩子。
会照顾别人，考虑周围人的情况。此时的自己也许才算长大了一点吧？
尽管心中已经打定注意答应，苏云脸上依然是满不在乎的表情。他大咧咧对西德尼道：“黑光会让我帮忙也可以，可以跟我说说我有什么好处吗？”
西德尼仿佛早就料到苏云能有这么一手，笑着摊开双手道：“苏云先生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
苏云笑了：“我想要的好处很简单，以后不要找安妮的麻烦，外加一个亿现金。”
苏云故意把价钱开得很小，西德尼本来对苏云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嘲笑的笑容，他站起来朝苏云伸出一只手：“好，就按您所说的那样，成交了。”
苏云随意跟西德尼握了一下手，接下来一句话让西德尼差点摔倒在写字台前。
“先给我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吧，顺便把你们整理的资料都交给我。我要三个小时之内完成这些。顺便，刚才你们拿走的钱包还给我，那是我花了十抉钱在旧货市场买的，很贵的。”
※※※
苏云离开三十分钟之后，负责接触苏云的西德尼在向黑光会汇报见面情况的同时也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对于苏云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黑光会和退魔师公会都有着同样谨慎的态度。泛亚的退魔师总公会尽管在通缉苏云，很多老牌退魔师心中却十分清楚，这个年轻人恐怕不可能被抓回来。在退魔师总公会的内部现在有着另外一种声音，希望能够吸收苏云进入退魔师公会。
至于恼羞成怒的现任亚美蝶退魔学院院长，他压根就不在众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巨大冰冷的大厅正中央，四面的墙壁上露出隐隐约约的影子，一些虚无飘渺的图像在镜子中央晃动，低头一言不发的西德尼带着比面对苏云诚惶诚恐十倍的表情等待着回应。
从西德尼所站的位置向上看，头顶一片黑蓝色没有边际的颜色堆积在一起，使人看不清房间真正的高度。在这种黑暗中，西德尼只是感到一阵阵发自内心的冰冷。
年轻人特有的狂傲在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西德尼浑身战战兢兢地面对着冰冷的玻璃镜子。他的影子在镜子上被扭曲成古怪的形状。好像被刀光切裂一样。
这样等候了良久，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来。
“这次工作完成得很好。”那声音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苏云已经在去山脉中央的路上了吗？”
“是的，如您所见。”
“很好，从下半年开始。你进入中枢部工作。”那声音道，“现在开始准备工作交接吧。”
西德尼的头低得更深，声音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是！”
※※※
从巷子角落出来的苏云等三人并没有立即赶往西德尼指出的地点。在拉克西丝的建议下，三人顺着街道走到了城市中心的阿尔泰斯大酒店暂住半天，在这半天的时间里，拉克西丝尽可能联系自己的情报和关系网，从各个角度确认西德尼所说的是否属实。
对于拉克西丝的谨慎，苏云和安妮都表示认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苏云所要面临的状况的确不太妙，不管是退魔学院方面还是退魔师公会方面都在找他——不，根本就是在通缉他。加上安妮的身体日渐不适，众人不得不考虑行动带来的种种不便和可能遇到的状况。
就是在西德尼汇报完工作。重新调整了黑光会在阿尔泰斯的人事安排之后，低头在各种即时获取来的资料中埋首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拉克西丝终于抬起头来。
“从一些不怎么守规矩的退魔师手里得到的情报，在阿尔历斯山脉中央的部分有一些奇怪的场所。”拉克西丝有些忧虑地看着苏云，“这些地方谁也说不好有什么古怪。退魔师们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
苏云打了一个响指：“只有东方体系的法阵才能做到这样死气沉沉。真是一个死心眼的设计者啊……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这里藏着东西。”
“他们是知道，但是进不去。”拉克西丝对于苏云的轻松表现有些担心，“这一次不是开玩笑。退魔师公会的秘密，想必连他们信仰的神都在隐瞒着吧？”
“被人利用的同时如果不利用别人也说不通吧……”苏云看着拉克西丝，笑得异常憨厚。“我对这些阴谋诡计都不了解，你们说说。咱们有什么地方可以利用黑光会的？”
拉克西丝皱起小鼻子轻轻笑了起来：“还用说吗？当然是对付现在退魔学院的校长。”
“青叶安云？”安妮奇道，“他现在既然已经成了泛亚退魔师学院的代表人物，我们无法跟他抗衡吧？”
苏云摇摇头道：“退魔学院的校长固然是个重要的位置，但是如果没有相应的能力，恐怕还是不会受人重视。青叶安云的能力，在泛亚可以算得上是比较差了。”
安妮默然，她身为中阶退魔师自然知道实力在这个凌驾于平民之上的阶层中有着何等重要的地位。
三人商议完毕之后，拉克西丝负责出门在酒店周围开始采购进入阿尔历斯山脉的日用品，苏云留在家里照顾安妮。按照拉克西丝的说法，这样分散他们三人是最好的方式，苏云的实力足够照顾央妮，而拉克丝现在逃跑的本事也不差，随便遇到什么情况总不会连逃跑的机会都有。苏云仔细考虑了一下，同意了拉克西丝的说法。
出门之前，拉克西丝对苏云俏皮地眨眨眼睛：“你要保护好安妮姐姐呀……”
苏云被拉克西丝的眼神搞得狼狈不堪，连声答应恭送小姑奶奶出门了。
拉克西丝离开之后，房间内只剩下苏云和安妮，两人一时间有些尴尬也有些沉默。三人都是一起聊天，只有休息的时候各自独处。在三人行的情况下苏云和安妮显然不会像在尼诺大陆那时的亲密，经过这几天时间的赶路之后，两人感觉都有些怪怪的。
拉克西丝是细心敏感的女孩，苏云和安妮之间这种古怪的感觉当然瞒不过她的观察，只拉克西丝也从未说破过这些。更没有追问苏云。
聪明的女孩往往知道怎样去面对一件事，一向能承受巨大压力的拉克西丝显然是极聪明的一个女孩。
送走拉克西丝之后的苏云回到房间里，隔着几米的距离和安妮对视一眼之后，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捏。
沉默半晌之后，终于还是安妮先说了话。
“我有件事想问你。”
苏云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淡淡道：“你说吧。”
“其实……连我自己都已经放弃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
面对安妮的质问，苏云没有立刻回答，他忽然快步走到安妮身边，拉着安妮的手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
这是回到泛亚之后两人首次拉手，想起在尼诺经历的一幕一幕，安妮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
“你看。”苏云指给安妮。“是不是很美？”
安妮顺着苏云所指看过去，俯瞰下的城市在她的眼前展示出无穷的活力，整洁的屋顶交错成纵横的街路，无数人头在街头巷尾熙攘不息。在午后的阳光之中，许多白鸟呼啦啦飞过城市上空。留下一串翅膀的声音。
面对城市的美丽，安妮只是稍微呆了一下，很快变化表情道：“你不用拿这些来鼓励我，我对生命这么眷恋只是因为我从未有过生命罢了。”
“我不这么认为。”苏云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安妮。静静说道，“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好感的吗？”
安妮摇头，这个她从未想过。
苏云笑笑：“你要跟我动手比试的时候，你不记得了吗？”
“啊？”安妮没想到苏云竟然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那时候怎么了？”
苏云看着安妮一双纤细的长腿，轻声道：“我坚信，一个喜欢用自己的皮肤溶进细沙的人，灵魂绝不会是人造。”
苏云的话让安妮愣住。
至今为止，安妮凭美貌和实力打动过许多人。这些人之中有很多人说了很多试图打动安妮的话，却从未有人说过和苏云一样的话。
美貌，实力，地位，财富……这些可以夸耀的词汇在安妮的脑海中早就麻木，只有这一刻苏云说出的灵魂让安妮觉得自己的心中被猛然击中。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对这个少年有好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苏云看着眼前的女孩慢慢闭上眼睛，并没有俯身去吻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等着安妮自己睁开双眼。
事实上，他早就听见房间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已经有人在用小心翼翼的姿势靠近这个房间，目标很显然就是这里。
只手抓着安妮的，苏云用另一只手轻轻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六角形符号，金黄色的符号在空中逗留了不到一秒钟，陡然化成一团火焰消失在空气里。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的位置。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房间门口，却没有了进一步行动。苏云一只手拉着安妮的手，另一只手悬空遥指酒店房间的大门，等待不速之客的到来。
此时安妮已经睁开双眼，尽管退魔师的能力已经因为身体衰弱退化得厉害，安妮还是察觉到了门口的异动，她正要说话，手指被苏云轻轻一捏，蹦到嘴边的字硬是给吞了回去。
集中自己的精神，安妮把声音直接传到了苏云的脑海中。
“是什么人？”
苏云扭头看了安妮一眼，轻轻摇头，用同样的方法回答道：“不知道，不过看来不像有善意的。”
安妮有些不解：“这里不是黑光会的地方吗？怎么会有这种麻烦？”
“说不定是另外一种能力测试。”苏云看对方没有任何举动，所幸在空中发动了刚才埋伏下的法阵，几个淡绿色的水球渐渐凝结他所指的方向，这些水球在空气中微微晃动，既不上升也不下落，紧紧锁定了装饰华丽的房间大门。
安妮看着苏云小心谨慎的样子，忽然想到刚刚出门不久的拉克西丝，心中惊然一惊：“拉克西丝妹妹还在外面，她是不是也很危险？”
安妮的担心也正是苏云的担心，此刻他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回头看看巨大的强化落地玻璃，又看看门口，一时间没有了决断。
第五十章 米斯特石
就在苏云有些犹豫的片刻间，一些细小的声音吸引了苏云的注意。苏云反复集中了几次精神才勉强把自己的精神归在一起，眼前的景象在他的脑海里渐渐化成一个小小的立体空间，空间之中的每个细节都被他窥视无遗。通过这种方法，苏云才赫然发现竟然有一些淡淡的清水和细沙从门缝里慢慢流进来。
对于从小在退魔学院长大的苏云和已经是中阶退魔师的安妮来说，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一个人如果不能知道眼前是否有危险，通常都会使用这种用某种物质代替自己探测环境的方法。只是这种方法所需要的修炼时间过长，使得大多数退魔师望而却步。在退魔术体系的四大元素掌控之中，最高级的一种技巧就是使自己能够化身成自己所熟悉的元素，如果这种技巧进化到更高级，据说还可以让自己的身体直接元素化。按照目前泛亚这边退魔师人才的强度来说，能够使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跟随元素探索环境的人已经不多，能够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利用元素探索未知环境的人更是不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云开始对外面的人感兴趣了。
感兴趣归感兴趣，苏云现在所要面临的最大问题依然是如何能让对方知难而退。考虑了不到两秒钟，也就是在对方的土元素和水元素都尚未足够形成任何形态的时候，苏云已经招呼空中悬浮的绿色水珠掉落在元素渗入房间的缝隙周围。
这些绿色的水珠是退魔术之中的一种攻守兼备的方式，通常退魔师都称这种方法为“墨绿宝石”。水珠之所以呈绿色是因为在水珠中有特殊的成分，这些绿色的物质一旦沾到生物地表面或皮肤就会产生巨大的爆发力，那种爆发力并非任何人都能承受。很多和退魔师战斗的妖兽甚至都承受不了连续的墨绿宝石攻击而被震昏。
苏云已经是相当谨慎了，如果对方是退魔师，他破解墨绿宝石就需要一段时间，如果对方不是退魔师。墨绿宝石应该可以产生一些效果。最重要的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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