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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少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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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之间周围，形成一圈厚厚的暴风雪墙壁。被伦勃朗吸过来的雪粉停留在空中，像被时间凝固一样。
这一手把女孩吓坏了，伦勃朗大笑的时候她还只是觉得身上有压力，没想到等他笑完竟然是这样一个景象，让水随着自己的心意变化可能很简单，让雪粉凝固在一个空间却要比操纵水元素更难十倍百倍。伦勃朗的能力属实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在他的面前一切花招和技巧都不再有用，这就是绝对压倒性的实力。
“我如果想抓你，刚才在半山腰你已经被风雪留下了！”
女孩慢慢从惊恐中恢复归来，脸上浮现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多谢您手下留情……”
“没关第，现在有勇气来这里的人已经不多了。”伦勃朗随便挥挥手，周围的雪慢慢落回到原来的位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想见一下这个世界最强的退魔师吗？”
“他们怕见我。”伦勃朗看着绚烂阳光下的积雪，叹息道。“我知道退魔师公会的一些人也好，政府那些政客也好，他们想除掉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我还有用，还能帮他们当看门狗，所以他们也舍不得下手。”
“……您，您不要说得这么灰色。我觉得全世界仰慕您的人很多啊，我就是一个。”
“我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鼠辈罢了。”任勃朗想到当年十三退魔的风姿，脸上一阵黯淡，“如果那个人不死，他才应该是最强的吧？”
女孩眨眨眼：“您是说那个修行东方体系的人吗？他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和他比。我就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罢了。”伦勃朗只是沮丧了一下，很快又开朗地笑起来，“不过现在我还算有点用处，能帮世界守护妖魔空间裂缝。如果不是为了世界的和平，老子早就不干了！”
“可是您是这个世界的希望，您不能放弃。”修行剑宗的女孩子像一个追星族一样跳着叫道。“虽然您其实并不是伦勃朗先生！”
这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打破了伦勃朗·切金的冷静，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猛然间冲到剑宗女孩的面前，伸手去抓女孩的衣服：“胡说！是谁告诉你的？！”
女孩向后轻轻一个翻跃躲开了伦勃朗的手，笑容满面地回答道：“伦勃朗先生本人告诉我的呀。”
正要再次动手的“伦勃朗”动作立刻凝固住了。他双手颤抖地向前又跑了几步，追问道：“你说的是谁？你胡说，我就是伦勃朗！”
“我说的是真的呀。”女孩轻逸地踩着自己的宝剑在岁中飞出去几十米，远远对着伦勃朗，“你不是伦勃朗，伦勃朗已经被关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监狱里，你是十二退魔师里最弱的那个。你是马克马斯特！”
马克马斯特面色赤红，刚才的豪迈风范已经完全不见了。他喘着气冲过来大声叫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你……难道你真的见到了伦勃朗？”
女孩踩着宝剑绕着守扩者之间慢慢飞行，她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落在马克马斯特的耳朵里：“当然见到了，伦勃朗让我来找你，他告诉我你一定会帮我。因为你欠他的。”
“……你凭什么证明自己见过伦勃朗？”马克马斯特的口气已经软下来，不过他手中正在蓄积强大力量，显然如果女孩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就会动手。
“伦勃朗是因为反对安露蒂玛女神才被关起来的吧？”女孩说出了全世界都会为之震惊的事实，“退魔师公会也好，联合政府也好，都不会允许这样没有信仰的又强大的一个人继续留在守护者之间吧？”
马克马斯特此时已经确认了眼前的女孩确实见过伦勃朗。伦勃朗·切金是这个世界最强的退魔师，比起苏云的祖父说不定也要更强一些，不过这种强大是因为曾经深入妖魔空间才锻炼出来的。退魔战争结束之后伦勃朗公开反对退魔师公会崇拜唯一真神安露蒂玛，以至于遭到整个联合政府政客的合力封杀。
那座孤岛，就是为世界最强退魔师准备的监狱。
这些传说中的故事女孩都是从自己老师那里听来的，她此刻只身一人来到最高峰也只是确认翠藏居士的话是否正确。在孤岛上见过伦勃朗之后，女孩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来最高峰一次、确认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在代替伦勃朗。
现在一切都已被证实，全世界信心的支柱竟然是联合政府和退魔师公会合力打造的一个假相，女孩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看起来完全杜绝了妖魔威胁的繁荣和平的世界？
这就是让人觉得都途无限的崭新世界？
女孩脚下的飞剑越来越快，终于绕着山峰开始飞，她的声音也从四面入方传到马克马斯特耳朵里：“马克马斯特先生。您现在的强大也是勿庸置疑的。我想这就是时间和专心带给您的礼物吧？”
马克马斯特听说女孩见过伦勃朗之后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神色慢慢平静下来。女孩注意到在他脚下大片的积雪化成一滋摊积水。这里的冰雪经历了千年以上的凝结，能够在短时间内几乎融化掉半个最高峰的积雪，马克马斯特的实力肯定已经不是十三退魔情中最弱的那个了。
“马克马斯特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女孩看着马克马斯特有些黯然的脸，诚恳地说道，“我只是来寻求您的帮助，至于是否您肯帮助我，并不重要。伦勃朗从未对我说过让您帮忙的事，那些话都是我自己捏造的。”
完这些话，马克马斯特的脸色更加缓和了一些。他轻轻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一块地方：“小姑娘，你上来说话吧，放心，我不吃人。”
女孩轻笑一声，收起飞剑落在守护者之间门口。在她的身体周围有一些七色流光正在慢慢黯淡。马克马斯特看到这种景象，有些惊奇地问了一句：“你已经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了，为什么还要靠剑飞行？”
女孩嘻嘻一笑：“我恐高啊，正在锻炼自己克服缺点。”
马克马斯特为女孩的回答绝倒，不过他倒是很赞同女孩的话：“说得好，能努力克服缺点的人。成就都不会太小。”
“谢谢您的鼓励。”女孩收起宝剑，抬头打量守护者之间，“这就是他们传说中的守护者之间？”
“就是这里了。”马克马斯特随手将地面的积水化成冰块，转身走进守护者之间。“既然来了就进来看看吧。很少有客人到这里来。”
女孩跟着马克马斯特走近守护者之间，刚刚踏入房间就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修行东方体系的女孩知道房间里最少设置了数百个强到能毁灭一座城市的法阵，每一个法阵都是许多强大退魔师顷力合作出来的最高杰作。站在这些退魔法阵之中，女孩第一次感觉到退魔师其实也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群体。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弱小。
马克马斯特仿佛能看穿女孩的想法一样，挥手从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吸过一罐茶叶，说道：“不要以为自己学了东方体系的东西就天下无敌。这个世界上最有道理的一句话就是‘任何一种方式都能找寻到终极真理’。退魔师的一些理论陈旧古板，但这并不妨碍天才的出现。”
女孩默不作声跟着马克马斯特走到房间力唯一的两张摇椅前，坐在其中一张上。显然这个房间并不怎么欢迎客人，为客人准备的东西少得可怜。
“你就这样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女孩想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有些不忍地问道，“好像很寂寞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的事只要习惯了都没什么。”马克马斯特坐在另外一张摇椅上，端出自己沏好的茶水给女孩递过去，“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几乎要发疯，不过想到自己身上担着全世界人的希望，也只能硬着头皮呆在这里了。”
女孩点点头，她虽然不怎么懂这些人的是非，对于责任这种东西还是很明白的。
茶的味道很好，马克马斯特看着女孩吃惊的表情，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这是全世界最好的茶叶之一，只有几个贫瘠的小地区才能种植。可惜联合政府现在自顾无暇，那里的茶叶产量也就没有人关心了。”
女孩知道马克马斯特所说的贫瘠地区是未被划入联合政府管辖的一些地区，这些地区并非洲际政府制，完全有着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因为世界几大洲际政府统统不管这些地方，得这些地方的经济和秩序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按照现在的世界经济发展规律来看，要等到联合政府眷顾这些地方，恐怕最少也要几十年之后。
喝了一杯茶之后，马克马斯特把茶水给女孩添满，开始单刀直道：“你来守护者之间肯定不是为了喝茶，也不是为了帮伦勃朗的忙，说说你的目的吧。”
喝完一杯茶的女孩已经慢慢习惯了守护者之间里的巨大压力，看着香气朴鼻的茶杯，女孩有些悠然神往又有些怅然地喃喃自语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改变世界命运的大战吧？其实我来这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曾经在退魔战争中评价最弱的马克马斯特变成了什么样子……”
“呵呵，这里的战斗已经被人描绘得像神话了吧？”马克马斯特哈哈一笑，推开手中的茶杯站起来、“小姑娘，我看你修行东方体系已经小有成就，你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说是为了见一下世面您信吗？”女孩脸上一片灿烂笑容。
“当然不信。”
“其实我是来找一个人的。”女孩放下茶杯，目光随着在房间里慢慢走动的马克马斯特缓缓转动，“这个人是现在仅存的东方体系继承者之一，师父让我找到他，把一些东西交给他。”
马克马斯特的脚步顿时停下了，他缓缓转身，目光炯炯盯着女孩：“你是说……那个人的孙子吗？”
女孩点点头：“就是那个人。看来你也很熟悉呢。”
“我们关注这个孩子很多年了。”马克马斯特有些感慨地抬头看了看屋顶的彩绘，“这个时代，真的很少有人这么有灵性又有机会了。如你所见，真正的强者像伦勃朗这样的都已经被软禁起来。十三退魔师现在已经死了两个，剩下也已经是分崩离析。我们的希望，其实都在这个孩子身上。”
“东方体系的希望也在他身上。”女孩回忆自己老师所说的话，“我要把一些东西交给他，让他更快进入到东方体系的修炼中来，做为退魔师领袖人物之一的您，不会阻拦我吧？”
马克马斯特大笑：“我怎么会阻拦你？我想帮你还来不及呢。不过你要小心，现在的世界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退魔师已经变成了腐烂透顶阶层，如果想要和退魔师打交道，最好还是藏起你那一身东方本领。”
“我除了这个不会别的。”
“那我现在就教你一点东西，让你能在退魔师横行的世界里骗过几个人吧。”马克马斯特伸手在地面上画了一个拥有记忆字符的法阵，“来，你可以我这二十年来在最高峰上参悟的成就。”
女孩犹豫了一下，把手中宝剑吞入口中，缓步踏入马克马斯特画出的法阵……
第五十二章 红颜
上古时代留下的遗迹内部巨大粗糙、经过岁月打磨的石壁反射出灰青色的微光，苏云尝试着发出一道空气刃，锋利的空气刀切在石壁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恐怕无法强行突破。”苏云宣布自己的结论，刚才的空气刃足够让一个见习退魔师身受重伤，换做普通的石头也能劈开。
“看来我们除了找新路没有别的选择。”拉克西丝把头上戴着的帽子稍微正了一下，快步跟着安妮和苏云的脚步，她一向引以为傲的情报能力在这种封闭环境里没有任何用处。拉克西丝此刻深深知道了自己在实战经验上的不足，她开始坚信自己跟苏云学习东方体系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苏云头也没回地继续在前面探路，他的声音随着三人飞快的脚步飘到拉克西丝耳畔：“拉克西丝，你有没有数过到现在为止我们看到了多少个装人造生命的容器？”
“六百零四个……”拉克西丝几乎是立刻回答道，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你们知道吗？”苏云看着前方，步履坚定，“在古书上有一段记载，说是三个六是最接近恶魔的数字。也许我们就要走到尽头了。”
“退魔师公会不是只推崇唯一神吗？怎么会跟魔鬼有关？”
苏云哈哈一笑：“也许神和魔鬼都是一个人扮的呢，为的就是受双份的信徒孝敬。”
苏云的推测没错，在数到六百六十六个容器的时候，三人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狭窄的小门，两个巨大的古代文字顶在小门的上方。
“出口？”苏云念了一下门口的两个字，随即大摇大摆地走近出口，“反正这种情况都是我来当小白鼠。你们两个小心一点。”
苏云话还没说完，一道绿光从出口小门的上才射下来，堪堪擦着苏云的身体射过地面，在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还真有机关？”苏云吃了一惊。抬头去看，发现头顶许多让他头大的黑洞洞小型射击口对着自己，其中一两个正在酝酿发射什么。
苏云的反应速度已经超过了正常退魔术的水平，就在两名女孩还没有发出惊呼之前。苏云手中的灵剑已经插在地面上。只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地面的许多石块和碎片已经升空而起，分别砸向那些能射出光束的陷阱。
擅长土元素操纵的安妮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见习退魔师使用强大的土元素攻击。苏云的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已经完个低阶退魔师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苏云跟自己过招的时候不使用土元素召唤。
安妮不知道苏云现在用的干脆是跟退魔术没有什么关系的五行之力，东方体系并非像退魔师体系那样把世界上的物质分成四种元素，东方体系认为最基本的自然界物质形态就有五种，他们把这五种分类称为“五行”。这些概念在退魔师横行世界之后已经慢慢消失了。
经过长年累月的堆积，人造生命研究所附近的石块已经相当之多，就这么飞速朝天空一飞，已经大有遮天蔽日的趋势。安妮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退魔师术场面，顿时精神一振。苏云这个人身上有太多太多让她觉得神秘的东西了。哪怕是生命将尽，她也不会放过这种观察细节的机会。
那些发射光线的射击孔在被砸中之后没有发出刺耳的鸣叫声，不过在这之前苏云已经把手中的破魔石掏出来阻止了声音的传递。米斯特石是提供恒定能量的晶石。性能和破魔石完全不同。苏云刚才没有用破魔石唯一的顾虑就是生怕米斯特石和破魔石之间产生什么共鸣效果，反倒把那些守护遗迹的退魔师们都引过来。
“这里的自动防卫系统应该不止这些。”苏云低头在地面寻找蚀刻法阵的痕迹。终于在一些角落看到了很多已经被时光侵蚀过的花纹。
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流逝，这些退魔师布置下来的法阵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效应。苏云抬头看了安妮一眼，后者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点遗憾，有些唏嘘地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岁月侵蚀我们的容颜，也侵蚀我们的身体，能锤炼的只有思想。
苏云明白安妮叹息的意思，安妮也明白苏云为什么要看她。两人面对面相对无言，心中都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来。
安妮想的是“我就要死了呢，真可惜”；苏云想的是“我们的希望在哪里”。两人现在最关心的都是关于安妮是否能延续生命的问题。
在这种时候，拉克西丝很知趣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一点点自己不愿承认的酸意在滚动。苏云在尼诺和安妮之间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不过敏感而聪明的拉克西丝隐约能想到，也许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止是萍水水相逢那么简单……
轻轻摇头，拉克西丝把自己这种想法抛出脑海，现在她们最重要的事并非考虑这些，而是如何进入这个写着出口的小门。
利用遗迹中的石块碎片猛砸了一通之后，苏云抄起灵剑向前挥动了一下，灵剑顿时化成许多碎片突入狭小的出口通道，灵剑刚刚进入通道，立刻一阵暴风骡雨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苏云拉着两女后退了许多步，面色有些凝重地看着通道，通道里的声音转眼之间又变成了各种金属相交的声音，最后终于慢慢归于沉寂。
三人又等了几秒钟之后，苏云才松开抓着两女的手第一个冲进了通道。两名女孩看他冲进去了，在背后惊叫了一声，完全不顾是否有什么危险，跟着冲了进去。
在狭长的通道里是让人惊异的景象，分出去的灵剑碎片重新回到苏云手上，而地面上的散落着许多看起来像是钢铁又不是钢铁的碎片。这些碎片如果拼凑完成，显然就是一些类似昆虫的东西。苏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释然，既然这个地方连人造生命都能制造，出现几个有着机械骨骼的东西又有什么奇怪了？
紧随苏云赶到的两名女孩看到眼前景象也是一呆，拉克西丝低头用手指轻轻触了一下地上的金属碎片，问安妮：“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安妮捡起一块碎片，轻轻抚摸了一下，用很轻的声音回答道：“这是研究所的自动守卫，我逃走的时候曾经打碎过几只……其实它们和我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生命……”
苏云和拉克西丝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安妮的话，还是安妮恢复了笑容，对两人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这里出去应该是休息大厅和研究员宿舍区了，再往前走就是另一个出口。”
三人顺着通道走出去，来到一个圆形的大厅。这个大厅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大，足足有四个体育场那么大，要不是这里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人为布置过法术的痕迹，苏云定然会以为这里也用过了空间压缩的法术。
其实苏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东方修行者留下的法术可以维持效果那么多年不变，而退魔术的持久效果就要差很多？这个答案大概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提了吧？
大厅中心有一个球形的装饰品，一根巨大的支柱从球形装饰品的两头贯通而出。上下承接屋顶和地面，整个空间的色调以白色为主。许多休闲用的器具闲置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另外有一些区域是摆放书籍和提供休息的沙发，整个大厅看起来仿佛一个休闲用的广场一样。
唯一让苏云感到不适的只是这个大厅里所有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没有任何气流流动的感觉，甚至没有灰尘，也就是说这里应该在他们到来之前有什么东西保持了这里的封闭。
苏云站在大厅里能感觉到来自于四面八方的热量，这些也应该是某个动力系统提供的。
“我们这些被制造出来的没有资格来这个大厅。”安妮看着大厅里的一如，用平静的语气叙述，“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摸清这里的结构。”
苏云侧过脸去看安妮，想象一今年幼的女孩如何能拥有这么坚定的信念和忍耐能力才逃出这里，他有些明白了自己对安妮的好感不仅来自于她热爱生命和自然，更来自于她的独立和坚强。
其实拉克西丝何尝不是一样独立坚强的女孩？苏云有点明白自己对哪类女孩最有好感了。
三个人在大厅里停留了不超过五分钟，在翻别人家东西这方面苏云完全不能跟拉克西丝和安妮相比，他只有跟在后面乖乖看着的份儿。两名女孩发挥了女性对零碎物品所独具的天赋，只片刻之间已经翻遍了所有能翻的地方。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苏云站在旁边摸了摸下巴，有些无奈地嘟囔道：“又不是逛街买东西，竟然这么有活力……”
两名年轻貌美的少女一起给了苏云一个超级大型的卫生球眼，各自交换着搜寻的结果和心得。苏云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身边的沙发上等待女人们结束这种窥探别人**的做法。
随着翻看的东西越来越多，安妮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察觉到安妮不对劲的苏云和拉克西丝几乎在同一时间凑到安妮身边，他们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金发小女孩依偎在以为看起来是泛亚人的女性身边微笑。
“这就是你？”苏云看着那个笑得让流蜜的小女孩，又看看现在脸上有一丝疲倦和憔悴的安妮。
安妮合上照片簿，忽然掉落了几滴眼泪在封面上。
“以前的我，还有负责照顾我的研究员。”
“唔……这个人呢？”苏云看见安妮忽然落泪，有些不知所措。
安妮扬起头，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走出一道湿湿的痕迹。
“因为我逃走了，她要负责，好像是被处死了。”
安妮的话让苏云和拉克西丝悚然一惊。
“是不是觉得很吃惊？”安妮眼睛里的眼泪只流了几滴就不再流了，她眼睛湿湿地着着苏云和拉克西丝。“一直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要完全成为一个人，不仅要装着和正常人一样，还要懂得如何对周围的人负责。”
苏云和拉克西丝都没有说话。他们看着泪痕满脸的安妮，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学着对周围的人负责，果然成功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安妮放下相册，“现在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了。你们知道我做过那样不负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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