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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少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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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契约戒指，点点头：“我知道，已经有人为了它要跟我拼命了。”
从一开始苏云就在猜测青叶安云出现的目的，在屡次交手之中。苏云终于意识到对方的目标并非是自己的生命，而是自己手中的这枚戒指。
对于这枚戒指，苏云知道得并不多。但帕特里克所做的事一定不会没有深意，苏云看到自己手中的戒指在自己注视之下，竟然隐隐有流光闪动，知道这并非凡物。
对于晶晶。苏云始终抱着强烈的戒备心态，他手中灵气陡然一增，契约戒指上的流光旋即被定住。
用冰冷的声音，苏云成功地把晶晶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脸上来。
“如果你想要说不如把东西交给黑光会，让你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想这种提议你可以放弃了。如果我把东西交给黑光会，退魔学院的人就会更希望我死，而且我会毫无利用价值。虽然拿着宝物是一种无形的罪过，不过我觉得拿着宝物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形的保护。”
“有些问题不是战斗能解决的。”晶晶看着苏云的眼晴说道，“如果只需要战斗的话，这个世界就不必有政客和投机者了。”
“我知道。“苏云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描淡写，“不过目前我只会战斗。就只好靠这个吃饭了。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我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晶晶无奈地掏出自己怀中的一个小本子和一把钥匙，递给苏云。
“知道你们潜入艾普拉的人不止我们，你们要小心行踪。虽然我们不算朋友。我还是不希望政府和退魔师公会的人抓到你们。”晶晶从刚才的风骚入骨忽然变成了一个正经女人，“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不管怎么样，我很佩服你所做的一切。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点勇气。”
苏云无语，拿起晶晶递过来的钥匙和记事本，在通过电话确认了帐户的正确性之后，把自己手上的资料都送过去，还不忘提醒晶晶一句：“记得小心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在研究所有很高的位置，不是退魔师。如果你看到一个看起来很谦卑的年轻人，一定要小心。”
完，苏云带着拉克西丝从咖啡店的正门飘然而去，留下晶晶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过了一会，晶晶忽然醒悟到一件事。
“妈的，臭小子又吃霸王餐，还要老娘付帐么？！”
※※※
尽管行踪已经被黑光会掌握的事在意料之外，苏云和拉克西丝商议了一下，依然决定冒险前往提取现金的地方，办理属于苏云自己的钻石卡帐户。
苏云和拉克西丝都不算是财迷，一亿元艾普拉通用货币这个数额依然足够让他们为之去冒险。两人都明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巨额资金，想要进入安特维普恐怕是难如登天。
蒙地亚哥的边境充满了各种投机生意者和被政府照顾得太过舒服，乃至于懒得去找工作的流浪汉。这样的城市注定了要包容很多人进来，苏云和拉克西丝经过一番外貌改造之后，混入人群之中倒也不算显眼。
“你刚才和艾普拉银行联盟的总行通过电话了吧？”苏云问拉克西丝，两人现在的通讯工具都是临时购置的，只能在艾普拉的土地上使用。
拉克西丝点点头：“确认过了，没有问题。”
“从蒙地亚哥到总行需要入个小时，八个小时足够他们玩任何花样了。”苏云的目光扫过街头，寻找各种可疑的存在，“我们怎么过去？”
拉克西丝笑颜如花，很干脆地回答道：“当然是自己开车过去。”
苏云倒是忘记了，晶晶还给他们办了假的各种证件，现在两人倒可以毫无顾忌地出现在各种需要证件的场合了。
半个小时之后，拉克西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苏云。
“不会吧？你不会开车？”
苏云摆手表示遗憾：“我没有骗你。”
“退魔师不是必须有驾驶交通工具的水平吗？”
“准确地说，我是会开车的。”苏云解释道，“尼诺和泛亚的车我都会开，艾普拉的我也会。不过这里的交通规则和泛亚不同，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不懂交通规则就会被警察叔叔抄驾驶证，就会被检查身份。我可不希望咱们遇到这种麻烦。”
拉克西丝长叹一声，发动汽车。
透过玻璃窗仰望天空，苏云有些感慨地自言自语道：“要是艾普拉的空中防御体系不是那么完善就好了……飞剑过去多快啊。”
拉克西丝瞪了他一眼：“巨大的力量总是容易被压抑。”
苏云挠挠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哎，你说当初咱们为什么会成为敌人呢？”
“利益吧。”拉克西丝想起当初自己找人暗算苏云的日子，也有些烯嘘，“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事，都是为了利益嘛。”
“那么我就不明白了。”苏云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疑惑，“对干退魔师公会来说，东方修行者确实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要对东方体系进行各种剿灭。但是现在都是和平年代了，阿瑟兰这样的人身居高位，什么利益得不到？难道他真的有很崇高的理想，然后我们都是他的绊脚石，所以他才会动手？”
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苏云又否定了自己的假设：“其实也不对。根据库克和班尼的说法，阿瑟兰和他们一样应该也是属千某个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的势力庞大无比，而且拥有很强的力量。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些人应该还是因为利益或者理想才团结在一切……他们的利益是什么？理想又是什么呢？”
苏云平时虽经常认真，却从不沉重。唯独帕特里克的死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一个阴影，拉克西丝听到苏云的声音慢慢变得疑惑沉重，知道少年肯定又回忆起当日发生的一切。此时拉克西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苏云好，只能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覆盖在苏云交叠的双手上。
“不要这样。只要对方还是人，他们就有暴露弱点的一天。你看库克和班尼那两个人，不还是因为你而改变了吗？”
拉克西丝的小手温暖柔腻，带着一股淡淡的**轻轻覆在苏云手背上，让少年心中的烦闷顿时消散了不少。苏云仰头叹息道：“我也经常这么劝自己。不过现在为止，他们的举动不过是加速推动了泛亚内部的权力斗争而已，顺便让沃伦斯出来组织邪教。至于其他的举动，似乎越来越少了。他们的动作越少，我的心中也就越迷茫……”
“你千万不要迷茫。”拉克西丝看着前方的路，声音清澈柔美，“经历了这么多事，你更要坚定信心把想做的事做下去。在最近的几年时间里，我经常会置疑自己的生活，却从未考虑过改变。只有你，只有你的出现才让我觉得，自己是应该到了要改变的时候了。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将是一片迷茫和机械。所以，现在请你不要迷茫。”
这是拉克西丝第一次像苏云表示他对自己的重要性，苏云听得有些呆了，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车子在夜色之中缓缓行进，很像古老的公路旅行小说中的场景。
过了很久。苏云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拉克西丝。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正在脚下的，我将做好它，拦在前方的，我将解决它。这个世界上，就算是神也不能控制全部，我们要做的，也只是控制好自己而已。”
拉克西丝笑了。
灵剑也笑了。
※※※
车子过了蒙地亚哥边境之后。两人在北苏切安地区的一个小镇停下来。
孤男寡女半夜出门如果不找一家酒店过夜，未免也太对不起这大好夜晚了。更何况今天晚上艾普拉注定无数巡查的治安队员和退魔师，半夜赶路只有麻烦麻烦再麻烦。
正如某位著名的强者所说的那样——“这样的夜晚，我们除了创造人类。还能有什么追求？”
这样的夜晚，酒店除了客满，还能有什么花样？
标准间，满；豪华间，满；套间，满；高级豪华套间，满；政要专用间，满……
只有特价房间还有一间剩余空房，据说是因为之前被一对青年男女租用钟点房。后来女方家长过来捉奸在床。提前结帐走人，所以才空下来。
苏云看了看拉克西丝，拉克西丝也看了看苏云。
后这个主意还是得少女来拿。
拉克西丝一咬牙一跺脚。多年的淑女概念终于支离破碎。
“住！”
不仅要住，还要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登记。艾普拉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一向很开放，年轻人过来开房是很正常的事。前台为两位做好了记录之后，还很善解人意地提醒两位在房间里有便宜又好用的避孕工具。
拉克西丝开始后悔，自己喝咖啡的时候干吧要挑逗苏云。要是这人今天晚上一个高兴、自己这等身手还真没什么反抗余地。
登记完毕，拿到房间钥匙，拉克西丝带着几分悲壮，跟脸红得像被人砍了一脸血似的苏云上楼去了。
就算这样，拉克西丝依然不忘贵族礼节，非常诚恳礼貌地用贵族语言向前台的两位服务小姐道谢。
了楼梯之后，拉克西丝明显跑得比苏云快得多，苏云刚刚走了几步楼梯，拉克西丝已经不见了。
苏云苦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房间钥匙在我这里……”
刚才还温柔坚定的拉克西丝脸红红的，站在门口等着苏云上来。从一欢美丽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表情，好像苏云就是一只恶狼，她就是一头等待命运降临的小羔羊一样。
这也怪不得拉克西丝，平时在上流社会看见的下流人多了，往往会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哪怕是面对苏云这样她无比相信的人，她也会想到正常男性在被挑逗之后的正常反应。
两相比较之下，倒是苏云先放下脸红腼腆的心态，替拉克西丝开了房间门。
“公主请进吧，我在外面替你守夜。”
完，苏云还真就抱着灵剑站在门口，仿佛一尊守护石像一般纹丝不动。
不知为何，拉克西丝看到苏云抱着灵剑，心中竟然有一点不是滋味。毕竟那是安妮和另外一个剑灵栖身之地。苏云抱着灵剑，等于同时抱着两个女孩，拉克西丝对安妮虽有着强烈的好感，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很快拉克西丝想到更重要的一件事，这件争让她毫无顾忌地把苏云拉进房间。
“你不能站外面。你不恢复体力，我可就没有靠山了。”
拉克西丝嘴上这么说，其实只是心疼苏云一天苦战下来，又要带着她夺命奔逃，一路艰辛全都是他一个人抗。在研究所内拉克西丝冲动想要替他承担一些重任，都没有成功。如果现在还让苏云站在门外一夜，拉克西丝心中只有无限的不安。
拉克西丝自己都觉得惊讶，一向懂得利用别人的她居然开始变得正常了，这真让人意外。
被拉克西丝这么一拽，苏云没有动。
毕竟两人之间境界还差不少，苏云真想站在外面，拉克西丝绝对不可能拉他进来。
苏云的这神态度倒激起了拉克西丝的斗志，从小都很要强的少女从遇到苏云开始，几乎没占过上风。唯一让拉克西丝觉得欣慰的是，苏云对自己的印象很好，甚至可以说是见到之后就有些喜欢自己。
对于这些细微感觉，拉克西丝总能很快捕捉到。否则她也不会利用苏云对自己的信任，让苏云的表哥来伏击他。
现在，终于是拉克西丝再次利用这种优势的时候了。
拉克西丝现在身穿一件青春少女最常见的白色外套，一条雪白短裙，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整个人雪白得如同精灵一般。看到苏云纹丝不动，拉克西丝低头自己去掉了脸上的容貌修改幻术，恢复自己本来惊艳万人的容貌，慢慢靠近苏云。
缓缓吐出每一个字，原本就有如天籁的声音在苏云的耳畔慢慢萦绕起来。
“不要在外面了，你现在比我更需要休息……进来嘛，好不好……”
带着三分撒娇，七分妩媚，从未有人见过威廉姆斯家的大小姐对任何男人这样，拉克西丝居然靠在苏云的肩旁，慢慢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这种时候，就算苏云定力再好，也忍不住要看一眼。
拉克西丝脸上露出小狐狸才有的笑容。不怕你看，就怕你不看。只要看了一眼，你就别想逃！
雪白的背心，还有锁骨周围一大片的雪白肌肤，一时间让苏云看得眼前一阵眩晕。
这个事实证明了一件事——就算是高手，在看见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之后，做出的反应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一向身强体壮的苏云觉得鼻子一阵热流涌过，这个曾经在上百名退魔师围攻下面无惧色的少年……他居然流鼻血了。
拉克西丝也没想到自己威力竟然如此巨大，呆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她这么一笑，之前预计的种种手段都已经没有施展的余地，苏云也只好干瞪眼捂着鼻子看着拉克西丝，一脸的尴尬。
当然最后斗争的结果依然是拉克西丝拽着苏云进了房间，其实两人心中想的都差不多，只不过苏云比拉克西丝羞涩得多，这层窗户纸最终还是要女孩来捅破。
酒店号称二级，房间设施居然真的不错。虽然是廉价房，内里的各种物品一应俱全。在这种以廉价为主要特点的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居然摆着几件各式的避孕用品。这些先进的玩意苏云在退魔学院的公用售货机里也曾经看到过。想到这些东西捏在这里的用意，苏云脸上一阵发烫，平静无比的内心之中竟然生出几幅有些暖昧的画面来。
这些画面都是苏云曾经经历过的，包括苏云第一次看到穿睡衣的拉克西丝，还挠了她的脚心，也包括不久之前拉克西丝给苏云的那个吻。
心中闪过无数画面，也闪过无数次天人交战。苏云最终长叹一声，拉着身边的美女轻声建议了一句。
“我们……我们睡觉吧……”
直站在苏云旁边不吭声的拉克西丝听见这句话，身体不禁一阵颤抖。杀人放火也就罢了，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姑娘听到这种话，觉得浑身颤抖显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夜色正深，月色正朦胧，却不知这清风能不能醉了两人了……
第七十一章 自古美人如名将
接下来苏云说的一句话让拉克西丝的颤抖彻底停止。
“我们尝试着在梦境里进入灵剑，看看能不能看到安妮吧。”
虽然鼻血还在流，苏云的提议可以说是正经到了极点。这让拉克西丝又佩服又恼火。刚才少女对于某些事情甚至已经开始有些期待了，这明明在青春期的少年却始终保持着冷静，这让少女欣慰自己碰到了好人，同时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吸引力。
苏云看了表情复杂的拉克西丝一眼，拉着她的手盘膝坐在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感觉我的气息流动，和我同步。”
拉克西丝终于知道了，原来苏云是一个比自己还工作狂的工作狂。对于这种人拉克西丝最了解了，她默默低头，坐在苏云身边，按照苏云的指示，感觉自己体内力量循环和苏云之体内力量循环的同步。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一条河流的流水速度要和另外一条一样，需要很多复杂微妙的调整。拉克西丝慢慢平静下刚才躁动不安的心，尝试跟苏云体内的气息流转同步。
经过十几次的反复失败，拉克西丝终于做到了和苏云体内的能量同步循环。
这一步完成之后，两人的身体能量开始慢慢联成一体。
个清晰温和的声音在拉克西丝脑海中迅速响起，是苏云的声音。
“安妮想要见你的心情一定更迫切，相信我，你能办到的。”
在这种两人必须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苏云竟然还能有心思分心在拉克西丝脑海里传音说话。光是这份本事就足以证明他的确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想到这一节，拉克西丝在内心深处悠悠叹息一声，却忘了现在她也小有分心，天才这个称呼。她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在退魔师的理论之中。对于世界组成的解释最基本上来源于元素理论。即世界由几种基本的元素组成，这些元素的变化构成了神控制世界的种种自然现象。退魔师的修炼，往往是从控制元素开始，进而上升到召唤超过元素力量的强大存在，最终又回到对基本元素的控制。
这样一个过程，也是退魔师从低阶迈向高阶的过程。人对于世界的认识往往在成年之后才慢慢成形，在这之前灌输退魔师的种种理论。容易取得很好的效果。这就是为何退魔师之中年轻人居多的主要原因。
拉克西丝虽没有在退魔学院正式就读，也曾受过许多著名退魔师的教导。她天赋掠人，拥有极强的分析能力，很快能够掌握元素理论和退魔师的种种基本技巧。
习退魔术至今，拉克西丝对于自然界的理解多半是以元素理论为基础。不过拉克西丝是个喜欢思考的姑娘，总喜欢没事想一些问题的终极答案，譬如这个世界大家已经知道，在一个球体外面包裹着更广袤的空间，那里被称为宇宙。
星移斗转。日月交替。都是这个世界看向宇宙空间的视角发生变化。也就是说，其实世界本是平衡的，稳定的。因为自身有了变化，所所见到的事物才会发生变化。
知道了这些的拉克西丝经常会想，这样的一个巨大空间，到底有没有尽头，尽头之外又是什么？
这些话拉克西丝从禾同任何人讲过，她怕别人笑话她。
后来认识了苏云，意识到自己修炼的方法并非唯一能超越世间许多常识的方法，拉克西丝就会产生另外一个疑问。
如果风火水土等等种种元素可以组成世界，那么夹杂在这些元素之中，仿佛冥冥之中拥有了灵魂一样的那些存在，又是如何拥有灵魂的呢？上古神器，普通的退魔法阵，乃至于身体没有自然形态的许多妖魔，这些存在的灵魂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也是安露蒂玛女神制造的吗？这就和神的全知全能相悖了……
拉克西丝对于这个问题只敢想到这里，不敢继续想下去。
再想下去就是渎神，退魔师公会虽然并不是那么可怕，还有个神迹深深烙在众人的心头，难以磨灭。
现在，通过苏云和自己的灵气互动，拉克西丝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其实存在一个巨大的局限。
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之中蕴藏的世界之多，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少女终于明白了，为何当时终极退魔阵之中有重重叠叠的影子，那承袭自东方体系的退魔阵其实隐含世间至理。
“水滴尘埃，俱有世界。”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众生皆苦，无一超脱。”
正因为无法超脱，人才寻求修炼之路，寻求如何超脱人生，超脱大千世界，成为注视水滴的那双眼睛。修炼之路不是为了让人强过旁人，而是给人一个机会，去寻求世间真正的一条道路，通往所有局限和束缚之外。
拉克西丝心灵神慧，随着苏云的推动，在慢慢沉静之中忽然顿悟了许多，一时间体内的灵气大盛，几乎隐隐有要盖过苏云的迹象。
已经闭上眼睛的拉克西丝竟然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看到自己身边的苏云笑了。
怎么可能看到他在笑？难道是幻觉？
仔细定神，拉克西丝发现自己真能看见苏云的笑容。黑暗之中，自己的眼都像是慢慢起了一团团幽幽暗光，照亮了周围的事物。
慢慢的，拉克西丝明白了自己是在境界的提升中渐渐拥有了闭目能视的能力。
随着拉克西丝体内灵气的不断充盈，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广袤，最终汇成一团超越了一切的白光，将拉克西丝和苏云包住。
温暖之中，拉克西丝觉得自己心中似乎百感交集，却又捕捉不到什么具体细节。带着之中疑惑，她抓着苏云的手，两人朝着白光的核心慢慢飘去。
周围的感觉有一点湿热，拉克西丝觉得仿佛陷入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中。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苏云，少年紧闭双唇，神情有些严肃，也有些专注。
苏云专注的时候很好看，至少拉克西丝这么认为。
白光之中似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让苏云和拉克西丝不断向前。拉克西丝不同于苏云，浑身有一点僵硬地想要抗拒，脑海中却适时响起了苏云的声音。
“不要怕，放松一点。”
在苏云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强烈白色充盈着两人的前后左右，苏云紧紧攥着拉克西丝的手，这种感觉让拉克西丝觉得心中安定无比。
不知不觉间，拉克西丝忘记了刚才苏云和自己的暖昧行为，一心只希望踏出白光，看到尽头的景物。
虽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光是靠猜的已经让拉克西丝心中激动万分了。
两人在空中飘荡了良久，终于在白光尽头着到一丝色彩。
来是到了。
周围的温暖慢慢散去，拉克西丝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种清爽凉快的感觉包围，随着双目慢慢适应周围的一切，拉克西丝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站在自己对面。
人影的旁边，是一幅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画。画框内的颜色在缓缓流动，组成各种图案。
※※※
白色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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