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缘(修稿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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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西立刻收回精神能，气愤的想，它才不是宠物！！
　　白白小小的身影愤怒的泛起红光，它幻化成少年模样，拿出莫隐买给他的高级防护黑袍穿上。
　　班纳特还在睡，而莫隐给班纳特的提款卡则放在抽屉。
　　小东西拉开抽屉把提款卡放入自己口袋，并抓起所有血精塞入口袋。走之前，他没忘了顺便把班纳特的皮夹一起带上。
　　这世界没有现金，做什麽都不方便，小东西有些坏心眼的想。
　　小东西搭上公共交通工具，踏上寻找莫隐之旅。

　　79。扮猪

　　这看似遥远的路程，有了班纳特的记忆加上班纳特的荷包，再加上现在交通便利，其实小东西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地下城的范围非常广阔，相对的进入地下城的路也有很多条，至少菁面前五十尺处的便利超商就有一条。
　　别问他为什麽知道，班纳特的记忆就是这样写的。
　　他走进便利商店，进入便利超商的员工室，员工室内是一条长廊，长廊两侧则是四座电梯门，电梯内很宽，足足有六方尺的正方立体空间，小东西搭上电梯并按下向下箭头的按钮，电梯缓缓的降下。
　　过了约二十分钟才停止下降，门一开，他终於来到地下城。
　　地下城分成五大区，贫民区、普通区、贵族区、黑区、宫殿区，而小东西是从最外围的电梯降下，理所当然的他现在站的位置就是贫民区。
　　走出电梯，一眼望去是一排又一排残破败坏的破旧房屋。
　　小东西呆呆的看著，有点傻眼地下城环境竟如此糟糕，他小心翼翼绕过人群朝地下城中央宫殿区前进，从房屋狭缝透出一道视线，视线主人对小东西充满好奇。
　　住在贫困区的麦滋小声的道，「麦肯，是肥羊你看！」
　　麦肯有探出视线，看见小东西的背影，他观察了一会道，「穿著价值16780黑币的高级防护黑袍，身材瘦小。」他再拿出简易的能量探测器一照，「哇喔！身带大量高价值能量物？」
　　麦滋一听，连忙抢过探测器，一照连他也啧啧称奇，那矮小身穿高级防护黑袍的肥羊，左侧内的口袋竟然能让探测器发出ＡＡ级的稀有光芒，再把探测器往肥羊身上一照，麦滋乐了！连Ｆ级的能量感应都没有。
　　是只身带巨大财富的小绵羊，两人眼里透露兴奋的光芒。
　　小东西不快不慢的走著，精神能在前方展开，试图去探测莫隐的位置，蚀日在宫殿区的深渊处，莫隐应该离宫殿区或黑区的范围不远才是。
　　精神能快速的锁定方向探测而去，麦肯和麦滋也在後方巷口暗地跟随，除了麦肯和麦滋这一方，还有另外两方发现了菁这只肥羊，三方在同一时间动手，小东西的身体被後方来人一撞。
　　跪倒在地，麦滋立刻伸手探进黑袍左侧内的口袋，可手刚碰著黑袍就起了恶臭的水泡，水泡啪吱啪吱作响，迅速扩延至肩膀。
　　另一名把菁推入地下的人，全身发痒，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皮肤溃烂，带血的肉渗出鲜血，沾湿了衣服。
　　众人惊恐的想，黑袍有毒！！
　　一时之间，没人敢碰菁，菁收回了精神能，发现自身周围多了八个人，其中两名跪倒在地惨叫，另外五名则警惕的盯著他。
　　小东西拍了拍黑袍，想不出莫隐什麽时候在这袍上洒了毒？
　　他现在的肉体是精神能汇集而成，自然不怕这些毒物，可他不怕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怕，小东西有些同情的看向中毒的人们。
　　生存在贫民窟等级的黑暗种族是没有能力抵抗莫隐的剧毒。
　　他跨步前进，这次没有人们敢在栏他了，眼中似乎还多了惧怕，看来他们把菁当成扮猪吃老虎的恶魔。

　　80。食材

　　小东西离开贫民区进入普通区，因为身穿高级防护黑袍，所以看守门的人并没有上前阻止。
　　在地下城居住的人都知道，地下城的等级规划非常森严，贫民区的人不能进入普通区，普通区的人们不能踏入贵族区，规则以此类推，如果犯了戒的话，轻则死刑，重责绞刑。
　　可菁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他依旧心安理得继续前进，在百尺远的後方闹起一阵混乱，一声雄赳赳的嗓音大吼，「让开让开让开！！！别怪老爷子我砍错人！」派特希巨人手拿巨斧追逐一名沙特莱种的变异人。
　　街道上的人们见怪不怪的让出一条路来，巨人轰隆隆的挥舞著大斧，往前横行。
　　被追杀的沙特莱种变异人恐慌地四处逃窜，他奶奶的他只不过是多绕条街买条烧饼，就这麽不巧的遇上娜西亚爵士的仆人。
　　谁都知道娜西亚爵士爱吃人肉，变异人、吸血鬼、狼人、还是巫妖什麽都好，只要是人形生物她什麽都吃，而且特别偏好肉质细嫩的沙特莱种变异人。
　　这古怪的癖好人尽皆知，沙特莱种变异人苦著脸，身体灵活的翻上屋顶，还没来得及移动，派特希巨人横空一跳，就档在他面前。
　　沙特莱人看无路可逃，只好扬起他最卑微笑容，搓著手讨好的道，「大爷，您就放过我吧……小的已经快四十出头，肉质早已不鲜嫩……给您家大人食用肯定会咬牙的。」
　　派特希巨人也笑了，「看在沙特莱种的份上，夫人不会在意这点小瑕疵的。」
　　沙特莱人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纵身从屋顶跳下，派特希巨人的巨斧也随之抛出，巨斧夹带巨大的力道狠狠的砍断沙特莱人的双脚。
　　「啊－－！！！！」
　　沙特莱人痛苦的惨叫，险些把小东西吓著，这什麽声音？
　　小东西收回在远处探路的精神能，发现出事的沙特莱人仅离他不到两尺，而刚刚巨斧刮出的歪风也正好把他黑袍上的连帽给吹落。
　　他连忙远离沙特莱人，可受惊吓的菁并没发现自己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
　　纯白柔软的发，大大红红的眼，以及惹人心怜的脸蛋，从黑袍里露出，这不经让附近的人吹了声口哨。
　　好一个标致的小家夥！
　　巨人眼一亮，看看自己手中身材乾扁长相普通双脚被砸烂的货色，再看看面前唇红齿白容貌精致的美人儿，他想也没想就把追逐已久的沙特莱人往後一扔，伸手想抓住小东西。
　　可手还没伸出，巨人又犹豫的收回。
　　他的力道总是不知轻重，要是把小家夥捏坏了，娜西亚夫人一定会生气，夫人一向不喜欢吃压坏的食物。
　　巨人心想不行、不行，他从身後掏出巨大牛皮布袋正想朝小东西头顶一套。
　　小东西惊慌的躲开，可巨人的牛皮布袋不过换了个角度，小东西又被套进袋子里了。
　　围观的人们不经感叹可惜，这麽一个美人儿就只是当食物？当宠物养在家里岂不是美哉？但可惜归可惜，贵族圈的事身为平民的他们也管不著，这事也就成了他们饭後的馀兴话题。

　　81。料理

　　小东西被巨人带到贵族区的娜西亚爵士宅邸，不知该说巨人好运还是怎麽的，不管是把小东西抓住，还是把小东西丢入笼子，巨人都没有碰著小东西，所以袍子上的毒性巨人从头到尾也没碰到。
　　现在，小东西被关在长宽都不到一尺的铁笼，铁笼外是厨房，两个大厨在指挥著数十名手下烹煮，不时有服务生捧著盘子进进出出，娜西亚爵士是位很讲究吃的主，宅邸有两间特大的厨房，一间是用来招待客人食物的，另一间建在地下室专门准备特殊食材。
　　小东西惊悚的看著厨房切肉的二厨，他手下的肉长约半尺，当那菜刀一挥，四根细如手指般粗的肉震的往上一弹，血淋淋的肉块一截截被二厨俐落斩断，那肉像鸡的脖子可又比脖子细的多，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肉块中间有白白带筋的骨头，不管小东西从哪个角度看，二厨切盘上的肉都像人类的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难以想像他的下场……
　　另一名正在烹煮的大厨，拿了比平常用的大勺长两倍长度的勺子再搅拌两尺深的大锅，小东西把精神能探进锅里，三颗圆圆面容像被泡烂尸体的头，在里头滚动……
　　那面容早已被煮得模糊不清，黑黑的长发不时还浮出汤面，大厨面不改色的把头继续往汤底压，锅底下的火烧得锅面起了血色的水泡，小东西几乎不忍目睹锅内的惨况。
　　精神能不敢再继续瞧著被烹煮的食物，小东西赶紧把视线移到他身旁几个铁笼子里的生物。
　　不看还好，一看小东西全傻了个眼，他旁边关了无头女尸，在旁边关了缺双臂的狼人，几名身体完好的婴儿脖上被套了项圈绑在炉子旁，厨子抓起三名婴儿，像抓蔬果般看也没看丢进巨大的脚绊机里，搅拌机电源一开，嘎拉嘎拉……　……
　　小东西吓的缩进笼子角落用袍子盖住全身，他的精神能没再展开，虽然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见，可声音还是不停的灌入耳中，搅拌机嘎拉嘎拉、锅底下滚动声、似人似兽的惨叫声、婴儿的哭啼声……还有刺鼻难闻的血腥味……
　　铁笼被人一拍，小东西隐约的听见厨子在讨论烹煮自己的方式，小东西捂住耳朵不想听，可厨子大脑里的念头还是窜进了他的脑里。
　　这食物要分几次煮？
　　夫人说这是难得的食材，她想留到明天的宴会当压轴菜。
　　那是烹的还是炸的？铁定不能用炖的，白浪费那不错的肉质。
　　哈哈……看他肉质挺细嫩的长得又不错看当生肉片生吃也行……
　　几块血淋淋的生肉砸往小东西脚下，那是给人形食材的饲料，无臂的狼人大口咀嚼生肉，小东西缩了缩脚，只想离那生肉更远些。
　　可这举止又引来厨师们的大笑，「你们快瞧！这家夥还不敢吃生肉。」
　　「该不会没长牙吧？」
　　「没长牙？老爷我今天好心就给他喂肉汤好了。」大厨边说边摇起炖煮三颗人头的肉汤往小东西头顶倒，血淋淋散发可怕味道的汤汁染湿了黑袍，滚烫的汤汁灼伤了肌肤，小东西忍不住发出抽咽声，他惊慌的缩进笼子一角，大厨大笑又摇起另一勺汤汁往他身上淋。
　　烫……好烫，不要再倒了……不要再倒了……呜……小东西缩起身体，只希望一切都尽快结束，但厨师们却玩上了瘾，一勺接著一勺，把夫人要喝的汤，淋了大半桶在他身上。
　　黑袍全浸湿了，滚烫的汤灼伤了他，小东西紧抱著头，口中喃喃念著时间静止的咒语，可咒语没效，时间没静止，灼热的痛还是不停的降临在他身上。
　　厨师们笑得说乾脆今晚把他煮了，明天在加工。
　　小东西红著眼，身体不停颤抖……为什麽时间不停止……

　　82。陌生

　　厨师们打开了龙子，套上手套的手一把把他从笼子里抓出，小东西挣扎著，两名厨子把他牢牢压在切肉盘上，比划著要先砍头还是先砍手好。
　　那半尺大刀在磨刀石上摩了几下，小东西发著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试图变回原形，可身体像不似自己般无法控制。
　　变不回去、变不回去了，小东西几乎快哭了，厨师们决定先砍了四肢腌了，留著头和身明天在料理。
　　那把泛青的大刀，一步步接近他，两名厨师一人制住他的身，一人压著他的左手放在切盘上，小东西呜咽著拼命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那把大刀离他的手却越来越近。
　　能量不够……能量不够……
　　能量不够让时间静止，小东西拼命吸收口袋里的血精，仅不过百颗的血精又怎麽能抵过他万年的修练。
　　血精能量没了，喃喃念著静止咒语的小东西，还是无法让时间静止！！
　　他惊恐的瞪大著眼，看著那大刀被大厨举在手上，由上而下，在他面前活活地挥下，朝他左碗砸下，切入皮，砍入肉……
　　不！！！！
　　菁的身体爆出刺眼光茫，厨房的时间静止了，大刀半插著在他腕上，深可见骨。
　　血缓缓的流下台面，小东西颤著抖，用右手拔开大刀，抽回左手，他紧握住受伤的左碗，站也站不稳跌倒在地，他趴在地面痛苦的呻吟。
　　体内能量像拔塞的水缸，被外力抽离，身体克制不住的痉挛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小东西急速消瘦，两颊凹陷如骷髅般双眼无神如死目，那原本稍过大的黑袍现在像床棉被铺盖在身上，他的呻吟越来越小声，直到最後根本听也听不见。
　　能量……能量……
　　小东西脑海的念头只剩一个，口袋中的血精不仅全吸收殆尽，还破碎成碎块。
　　哪里有能量……
　　小东西迫切需要大量的能量维持他的存在，体内的空洞像贪得无餍的黑洞，需要能量补足，那黑洞不停叫嚣开始啃食他的存在。
　　小东西睁著空洞的眼，抓著身旁静止的厨师，张嘴咬下，细白的手指拼命挖掘厨师的胸口，他要能量……大量的能量……
　　白净的脸沾著腥红的血液，他撕开厨师左胸抓出心脏，心脏塞入嘴中大口咬下，他撕扯著筋肉，咀嚼著血管，大量的暗红血液从嘴角流下。
　　菁无意识的又爬到另一名二厨前，手指挖刨著胸肉，带血的肋骨被拔起，他低头啃食不再跳动的心脏，苍白消瘦的脸沾满血液，像极了地狱里爬出的食人魔。
　　当他回过神来，厨房内已经没有完好的生物，他愣愣的看著一堆缺心的尸体，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手湿湿黏黏的，小东西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片刺眼的腥红色，一幕幕食人，咀嚼心脏的场景从脑海闪过。
　　小东西刹白了脸，跌跌撞撞的离开厨房。
　　娜西亚爵士的宅邸，戒备出乎意料之外宽松，小东西轻而易举的离开宅邸，走在大街上的他，茫然的看著人群，然後他突然发现他的视线变了……
　　透过血肉，小东西清晰的看见深埋肉里正跳动的心脏们，精神能从看见一群穿衣的人们变成了带了颗会发光心脏的人们，人们的心脏像颗宝石，扑通扑通的跳动，散发出或淡或亮的光芒引诱著他。
　　一幕幕食人，咀嚼心脏的场景又从脑海闪过，他像魔物般挖刨著心脏，迫不及待把扑鼻难闻的脏器塞入口中大口咀嚼，然後又贪婪的抓出另一颗心脏……
　　一阵呕吐感从喉中涌上，忍著胃里那股翻腾的绞痛，小东西连忙跑开人群，蹲在地上乾呕著，他不想再尝脏器的滋味，那感觉一点也不好，可内心是这麽想，身体却迫切渴望心脏内的能量。
　　空荡荡的胃袋呕不出半点东西，那血淋淋的脏器们就像从没进他胃里，乾呕了老半天连点酸味也没。
　　左手腕上的血滴答流下，小东西下意识举起左腕舔拭，可伤口却没好，血依旧直往下流，小东西一愣，他的治愈能力怎没了？
　　他不死心的再舔一次，已往引以为傲的治愈力，此刻彷佛失去能力般，一点效果也没。
　　小东西慌了，这一切的一切全都不对头，他吃了人，而且身体还不抗拒，他唯一的能力治愈没了，而且精神能变的像疯子般只会注意心脏……
　　小东西茫然的看著这陌生的世界，突然不解自己为什麽要来这里？
　　他是为了什麽来到地下城而遭遇这些事？
　　因为莫隐在这里，而他想找到莫隐，小东西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找莫隐的，然後莫隐是为了他去找蚀日，蚀日拥有非常巨大的能量，一定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小东西心想，吸收完蚀日後自己就能恢复正常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东西这麽告诉自己。

　　83。守门者

　　他用精神能锁定好莫隐的位置，快步跑去，小东西飞快的跑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跑过最快的一次，原本要走三天的路程，他只用半天就跑完了。
　　小东西现在站在贵族区与黑区的交界处，连续跑了半天小东西并不觉得疲累，虽然身体依旧空荡荡，叫嚣的想要能量，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的体力。
　　这太奇怪了！明明体内能量短缺到快维持不住自己存在，可他的体力状况却好的出奇，好的莫名其妙，甚至在以前最佳状况也没这麽好过。
　　地下城的区与区交界处总会有一名守门者，贵族区与黑区的交界处自然也有一名强大的守门者。
　　小东西停下脚步，用精神能观察前方，但精神能还是忽略一大堆重要元素，只标示著守门者的心脏，心脏散发出海蓝色的能量之光，发出比他在贵族区所看到的人们还要亮眼的光芒，光芒忽亮忽暗，只差没标示，来摘我吧……
　　小东西抓狂的想，精神能一定是疯了……得拿去修理……　……
　　他不想等一下见到莫隐只看见一颗会发光的心脏。
　　那太可怕了！
　　但，没等他细想该如何避过守门者进入黑区，守门者便发现了菁，小东西意识到自己被发现时，高达三尺身穿黑盔的守门者已瞬移至他的面前。
　　倒月的刺枪毫不留情的插向菁，小东西连忙後退，惊险避过如月的枪锋，枪尖一转，枪锋再次朝菁逼近，小东西无处躲避，只觉背上一阵剧痛，火辣辣的疼。
　　枪锋在他背後割出一道深长半尺的伤痕，大片血迹沿著黑袍滑落而下，小东西呜鸣一声，身子下沉，落到岩石的前端，猛然觉得右脚一紧，登时立足不定，身子向前扑倒，头上脚下撞上石头。
　　两只黑手不知何时从地面伸出，紧紧抓住菁的右脚，小东西拼命挣扎，但黑手宛如钢铁般，任小东西如何抵抗皆无效用。
　　守门者迈出步伐锵锵锵声朝他逼近，染血的枪锋，再次指向他，小东西两腿不停打颤，心跳快得几乎要蹦了出来，他的挣扎在守门者面前更显得薄弱，枪尖指著他的额头，小东西惊慌的闭起眼，可他忘了自己根本不是用眼睛来看事物，精神能还是清楚的看见枪尖要刺穿他的脑袋。
　　一道深褐色的薄膜，啪！的一声档下攻势。
　　守门者一愣，正以为自己完了的小东西发现两只黑手不知何时开始不见，他连忙趁著守门者尚未反应过来前逃离原地。
　　守门者紧跟在後，不管小东西跑得如何快都甩脱不掉，而原本在不远处的边界还是在不远处，好似这个空间在守门者发现他的同时就成了死胡同永无出路。
　　精神能唰唰的伸展而开，搜索这片区域，小东西很快就发现自己竟踏入守门者的领域内。
　　小东西开始慌了，背後和左手腕上的伤口使他血液大量流失，他开始觉得眼前发黑，奔跑的速度变慢，奔跑的速度一慢，地面又直冲出七八只手，紧紧的捉住他。
　　一股大力瞬间把他摔往地面，七八只黑手把他拖往守门者面前，背後的伤口因为朝地所以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硬生生的压出一道血痕。
　　面对脸覆面具看不清面孔的守门者，恐惧深深的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小东西抬起头，突然发现自己竟看不清首门者指向他的枪尖，看不清守门者的身体，视线所及万物突然化成一道又一道线条，线条把物体透明化，仅剩那颗血红噗通噗通跳的心脏，和脑中莫名浮现的咒语。
　　小东西本能般喃喃念起那一串从未曾见过的咒，双瞳从清澈的红染成沉重的黑。
　　守门者的背後空气中猛然撕开一张血红大嘴，大嘴满口白森利牙，好不锋利，尖牙咬向守门者，守门者纵身一跳避开利牙，手上的枪直往口腔中刺去，但大嘴内深不见底，枪尖到了底还刺不著东西，守门者当机立断从直刺改向上而挑。
　　大嘴一张一阖三两下把枪柄咬成两截，大嘴再次一张，飞扑的朝守门者逼进，守门者顾不得又念了几句咒脱离黑手的菁，没有武器的他连忙四处逃窜，好避开大嘴的攻势。
　　小东西茫然不解的站起身，他看向追逐守门者的大嘴，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这张怪嘴竟是自己召唤出来。
　　这个念头一闪过，一大堆咒又从脑海中浮现而出，小东西随口念了中间一段，周遭的空气一震，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一把狰狞的剑，小东西几乎没有犹豫就握住这把剑，然後，有了剑的他忽然发现守门者没有开始的可怕，两者之间摇不可及的差距也消失了。
　　守门者不知从哪里找了另一把完好的枪，有了枪的他恢复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地面冲出十几只黑手，拉住了大嘴的行动。
　　眼看守门者即将占上风，小东西连忙又念出十多句召唤出大嘴的咒，十几张大嘴从地面、从空气从墙壁上撕裂而开，准确的咬住守门者的肩、腰、手脚四肢。
　　守门者一动也不能动被困在原地，小东西高举著剑，狰狞的剑不用他指挥就划开空气砍下守门者的首级。
　　小东西喘著息跌坐在地，十多张大嘴也在他松懈的同时，无声退去，而那一把无须操控狰狞的剑也在砍下首级的同时消散在空气中。
　　几乎所有不正常的现象全都消失了，唯一能证明事情发生经过的就只剩守门者的尸首和满脑子无法解释的咒。
　　面对守门者尸体，小东西忽然明白自己为什麽变了，为什麽精神能只会注意心脏，为什麽突然间实力大长，为什麽唯一的能力治愈没了……
　　他是凶兽不是神兽，更不是只靠吸收日月精华就能修练的圣兽。身为凶兽的它，自然不可能只吸收空气散布的能量和摄取微量的蔬食修练。
　　用错修练方式的菁能力自然其弱无比，没有力量可言。
　　当明白一切缘由的菁，再一次面对守门者的尸体，这一次他没有犹豫，苍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