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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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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我揉着太阳穴继续想,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你们把我送到这里来,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他会——变成这样?”
  “对。”姥爷这次倒回答得很爽快,完了还笑眯眯地看着我,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反正你们迟早会在一起,姥爷就顺水推舟了一把。只是没想到,这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好像也太快了——”
  眼睛在镜片后扫了我的肚子一眼,模样还有点感慨。
  我没有力气吐槽,更没有力气掀桌,只是平静地告诉他老人家:“那你的卦象肯定错了,我只打算给他生下这个孩子,没想着要跟他过一辈子。”美丽的妻子,六个孩子什么的,都算了,我自己一个人过就挺好,生得潇洒,死得无畏。以后再遇上这种事,没办法反抗就让他们去J尸好了,用不着傻乎乎地等人来救,等到最后也没人来,搞得身心都陷入绝望。
  我姥爷听完这话只是笑,一边笑就一边摇头:“你们母子俩都是一个德性,不愿意相信长辈的话。命运这种东西啊,它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无论人怎么跟它兜圈,都会被牵着回到原点。”他控制着轮椅靠近了一点,弯腰摸了摸我的脑袋,“小风,姥爷看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出过错,你们的命运是两条交缠的线,谁都逃不了。”
  我指尖一抖,一串火星冒出来,烧着了地毯。心头烦躁,潜伏在身体里的力量又开始活跃起来,火焰不停地从手心里冒出来,飘得到处都是。感到力量再次失控,连忙开口让我姥爷快从屋里出去,门在这时被打开,一个少年捧着热腾腾的清粥小菜走进来,见了这满室火焰先是一愣,然后立刻伸手在半空中一抓,将跳动的火苗都吸进了手心里。他快步冲过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搁,紧接着跪下来一把抱住我,用清朗的嗓音引导我将外泄的力量收回身体里:“别紧张,跟着我的话做就好。”
  我彻底迷惑了,这气息……怎么这么像修。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他才松开手,跪坐在一旁。我转过头去,认真地打量他,目光在他俊美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扫过去,感觉熟悉又陌生。我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少年,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漆黑如墨的眼从刚才就一直静静地望着我,此刻薄唇微动,吐出了一个微不可闻的音节:“栖。”他慢慢地露出微笑,感觉像是因为太久没有笑过,已经忘了这种感觉似的,面部肌肉生涩地舒展,最后变成了灿烂得像阳光一样笑容,彻底冲淡了一直笼罩在他眉宇间的忧郁和不符年龄的沧桑,“这是我的名字。”
  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却摇了摇头,忧郁的颜色再次回到了他的眼睛里:“不,你还不认识我。”
  我姥爷在旁看了半天,在我把人家的手越抓越紧的时候,适时地开了口:“小风,小栖是姥爷一个朋友的孩子,这一次是顺便来学校报到的。依姥爷看,一见如故也是常有的事,你不用这样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啊。”
  不对,这种感觉已经不在一见如故能解释的范畴里。虽然被这么说了,我还是没有放开抓着他的右手,紧紧地盯着这个给我奇异熟悉感的少年。这种比起一见如故的陌生人,更像跟血脉相连的亲人重逢的感觉——这个名叫栖的少年,他到底是谁?如果我们不认识,那为什么一见面他就能叫出我的名字,而最后又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
  但他表现得无懈可击,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被我抓得生疼,托着我的手臂从一地灰烬中站起身:“我端了些吃的东西上来,阿风你已经睡了三天,吃一点吧。”他把我的名字叫得这样顺口,简直跟认识了我十几年的顾小城一样,我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东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吧。”姥爷叹了一口气,眼睛往我的腹部扫去,“怀着孩子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了,知不知道?”
  身旁的栖扶着我的手突然紧了紧,声音微微颤抖:“阿风……你怀孕了?”
  我正准备在桌子前坐下,听了这话身体一僵。这段时间以来,整个人都已经习惯了亚特兰蒂斯对男人怀孕这种事情的接受度,突然遇上个反应这么正常的少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栖紧紧地抿着嘴唇,目光闪烁,我僵了半天以后,也就慢慢地放松下来。是的,他或许跟我一样在人类社会里长大,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自暴自弃地拿起筷子,伸向盘子里绿油油的菜。
  至于我,早就被这个世界同化了,说不定将来回去之后还会对男人不能生孩子的人类社会感到不适应。栖在我身旁默默地坐下,低垂着眼,一言不发。我渐渐找回一点食欲,喝下一碗粥之后,又拿起勺子再盛了一碗。我姥爷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冷不防冒出一句:“吃饱以后,先跟姥爷一起去看一下阿修怎么样?”
  我慢慢地喝下第二碗粥,撂了碗筷低声拒绝道:“我不去。”
  虽然明白自己不应该迁怒,但对这样一个明明做出了承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的男人,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不定一看到他的脸,我就会把整座城堡给烧了。栖也抬起眼,轻声道:“阿风,既然不想去就没必要勉强,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值得。”
  这话有点奇怪,我侧脸去看他,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那目光克制、专注、忧郁、隐忍,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承载这么多东西。他静静地注视我,就像在看着某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去。”
  姥爷轻咳一声,说了一句话,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说:“小风,你就不想知道阿修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吗?”
  我的手指又开始颤抖,几颗火星迸落在桌布上,在开始燃烧之前就被栖熄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机械地问道:“他能有什么事,不都说狮鹫是大陆上最强大的生物吗?”
  
  但事实却证明,再强大的存在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沉睡中的修没有清醒时给人的压迫感,安静的侧脸就像美丽的大理石雕塑。
  我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我姥爷控制着轮椅从后面跟上来,身后还跟着栖。他停在我左边,说道:“看见没有,他睡得比你还沉,连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45、困惑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轻轻地开了口:“姥爷,你逗我玩儿呢?”
  从小到大我姥爷就喜欢拿我当小狗一样逗,不时来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然后躲在一旁乐呵呵地欣赏自己的外孙或茫然或恼怒的脸。我觉得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所以即使瞥见了老人家脸上无奈的神色,也当作没这回事,“我爸妈在楼下吧,我去看看他们。”
  说完转身就走。
  我姥爷在背后叹了一口气,喊住我:“小风,你就不想听听阿修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真的,我很好奇——”
  我脚步一顿,垂下眼去盯着脚下的缎面拖鞋,“不过我不想听姥爷你口中的真相,让他醒了自己来跟我说。”
  
  ——为什么许下了那样的承诺又不出现,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把你打倒……
  ——这些,我都想知道,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情,换了以前我肯定会胡乱地自我催眠一通,然后强迫自己忘记。
  不过这一次,我不打算逃避。说清楚了,才好彻底了断。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慢吞吞地下了楼,去向我老子跟老娘报平安。
  这心怀愧疚的两人一见着我,立刻冲过来把我狠狠地压进怀里,又是摸头又是抚背的,说了一大通歉疚的话。最后我老娘还玩起了“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的戏目,她入戏太深,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我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把她的眼泪揩了,安抚道:“好了,我不好好地站在这里么,所以别再浪费眼药水了。”
  我老娘眼中仍然蓄满雾气,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臭小子。”
  我老子环上她的肩,轻轻地摇晃,拿出手帕接替了防洪工作。
  看样子这趟亚特兰蒂斯总算没白来,两个人到底是圆回去了。
  我抱着手臂在旁看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便说道:“那天的事,我是真没怪你们。”见两个人一齐看过来,我继续说,“而且看你们重新在一起,我比谁都高兴,毕竟当年就是因为我——”
  “小风。”我老子打断我,低声道,“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老娘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是爸爸妈妈一直在亏欠你,就连这一次也是——”
  看着她的眼泪又要下来,我困扰地挠挠脸颊:“不是,我真没有——”
  但我老子没管好他的女人,让她顺利地扑到我身上,捧住我的脸就开始哽咽:“都是妈妈不好,早知道理事长这么短命,妈妈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跟他走!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小风……”
  喂喂,这算什么啊喂!为什么重点完全不一样?!
  我裂着表情待在她怀里,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怜我儿……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就这样守了活寡。为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的男人,茶饭不思,衣带渐宽……”瞥一眼我的小腹,语气更加悲切,“对了,现在还怀着人家的遗腹子——儿子,你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如果我今天急怒攻心死在这里,那就完全是你们的责任!
  想挣脱这女人的怀抱,却被更加紧密地抱住,听她问道,“小风,你真的不恨我和你爸爸顾着游山玩水,没有好好跟在你身边?老实回答,不许装圣母。”
  我停下挣扎,拍拍我老娘的手背:“真不恨,快放手,我回去睡觉。”
  她没放过我,继续追问:“那姥爷呢,理事长呢,你也不恨?”
  我沉默了两秒:“姥爷不恨,修……我恨。别问我为什么只恨他,我不知道。”
  她松了手,摸摸我的头发,说道:“乖,睡醒了就好好想想,凡事总得有个原因。”
  她说完后退一步,同我面带不豫的老子站在一起,把一个空的眼药水瓶子抛进他西服口袋里,露出笑容,“等你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离开。他要是一直不醒,大不了生下孩子自己抚养,我们家小孩可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
  离开……
  我顿时感到心烦意乱,胡乱地点了头就又跑回楼上,一头栽在床上就闭上了眼。
  至于那个问题,抛在脑后根本就没去想。
  
  一向喜欢恶作剧的姥爷这回真的没拿我寻开心,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修一直没醒来。即使他的沉睡让整块大陆都变得动荡,这个男人也依旧安静地沉睡在流淌着幽光的卧房中,仿佛再有千年万年时光,也冲不散那些聚在他眼角眉梢的静默。
  我还是老样子,每天搭乘飞行器去上学,然后下午放学再回来。
  现在整块大陆的目光都聚焦在修的沉睡这件事上,长老团很轻易就把那场袭击事件压了下去,知情人寥寥无几。所以生活其实没多大改变,除了晚上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多了一个去处,而陪在身边的人也变成了背负阔剑的少年。
  当我姥爷把这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一两岁的少年塞过来,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人家的时候,我就在思考我们之间照顾跟被照顾的角色是不是该换回来。
  然而栖很高兴地点了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表示自己不是出生在亚特兰蒂斯,之前也一直没有回来过,有人陪着让他觉得很安心。
  我对这种说法保留意见。这个少年一看就像独自去过不少地方旅行的样子,而且从第一次见面起那把阔剑就没有离过身。如果独立又警觉的他凭借强劲的实力跟丰富的经验,都还不能在学园里游刃有余地生存下来的话,那无能如我就真的应该去死了。
  “阿风,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栖郑重道,“所以不嫌弃的话,请让我跟在你身边。”
  这少年一直表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说起这话来却流露出一派纯真,这样的脸又搭配着这样的表情,任谁见了也不忍心拒绝。何况按我姥爷的说法就是现在状况未明,多个人在身边照应不是坏事,能轻轻松松把我的火龙收走的栖实力有多强,大家有目共睹。
  我挠挠脸颊,点了头,心想到时候你别嫌我麻烦才好。
  明亮的笑容爬上少年的脸,欣喜不似伪装。
  我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跟着笑了笑,心中却对这个谜样的少年越发看不透。
  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能让他笑得这么开心,那他眼中为什么还会笼罩着忧伤的影子?
  这样容易满足的开朗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事情就这么敲定,栖没有住到学生公寓去。夜在三楼西翼为他收拾了一间客房,他就在城堡里住下。那天姥爷拉着我喝下午茶的时候,再次叮嘱道:“小风,你要好好对小栖,这孩子真的不容易。”
  “姥爷。”我把端到嘴边的茶杯搁回桌上,“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
  老人微笑,呷了一口乌龙茶,满足地眯起眼睛说道:“不不,你想得有点多啊。”
  我重新把杯子端起来,才想说这哪里是我的问题,就觉得胸口一热,才消停没多久的火焰又开始像水一样顺着手腕流下来。欢快跳动的火焰吞噬着它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我一失手就弄翻了杯子,里面的茶洒得到处都是。
  “可恶——”自从清醒以后,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发生这种事情。突破固然是好事,可进阶过度的后遗症就是无法控制一下子暴增的力量,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太沉,生怕一觉醒来整座城堡都给烧没了。
  对于我时不时的失控,姥爷已经司空见惯。在栖赶来收拾残局之前,他老人家还有兴致调侃我:“这两天上火吧?加上午饭那一次,今天已经第二次了哟。”
  被失控的力量冲撞得胸口发疼,我忍不住抱怨:“到底有完没完了……”
  眼看火就要烧到桌上,姥爷悠哉游哉地伸手端走了上面的甜点跟茶具:“一下子连跳三级,总要付出点代价的嘛。”顿了顿,又继续说,“你们小孩子家家就是这样,长辈说再多遍这事急不来你也不会听,非得撞到墙才晓得回头。”
  这时栖从隔壁过来,轻车熟路地收走了蔓延到地毯上的火焰,然后站在旁边等我自己平静下来。我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总算把躁动的力量压下去。桌子被烧得一点灰烬都没剩下,姥爷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沙发上,感慨道:“要是没有栖在,姥爷都不放心让你这么到学校去,阿修再有钱也经不起你这么个烧法。”
  话音刚落,火焰再次从我手心里喷薄而出,我有点抓狂:“姥爷你可不可以别刺激我?”
  这两天我一直在纠结那个问题,因为得不出答案,所以现在已经发展到一听他的名字就会火冒三丈的地步。姥爷耸耸肩,见我重新闭上眼睛,栖便放轻了声音问道:“您……真的看不到我……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吗?”
  我听到姥爷哭笑不得地反问道:“怎么,现在连小栖也觉得我在说谎?”
  栖似乎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回答道:“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不希望阿风一直像现在这样不开心罢了。”
   


46、番外 
 
  一个星期前,亚特兰蒂斯正式进入夏季,地球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空气里的蝉鸣一下子变得稠密起来,即使关上窗也听得到它们在声嘶力竭地呼唤着三样东西——阳光,沙滩,妹子。
  我站在浴室里,抱着手臂打量镜子里的男人……好吧,少年。镜子里的家伙头发乱翘,黑色的眼睛眯成一线,黑色T恤上画着白色骷髅头,底下搭着一条牛仔裤,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细长的银色项链,末端挂着一颗透明的晶石。这表情,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活跃在海滩上的小流氓。
  对着镜子评判了半天,满意地放下手臂,掀起前面的衣服低头瞅了瞅平坦的肚子。曾几何时,这里还鼓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快一年没有做过运动,六块腹肌什么的已经成了浮云,只有一条浅浅的腹沟躺在视野里。好吧,即使这样我也感到万分满意,相比起一个月前低头都看不到自己脚尖的窘况,现在这状况已经美好得跟天堂没什么两样——如果我愿意,还可以穿着低腰裤四处晃荡什么的。
  管家已经彻底放弃对我破坏城堡整体格调的行为进行约束,目光早早转向了那枚躺在婴儿床中央一动不动的蛋。等到里面的小家伙破壳以后,管家先生满满的爱就会完全倾注到他身上,把这个小家伙教导成完美得跟他父亲一样的绅士。至于城堡的主人,好吧,他从来就没管过这档事。事实上我怀疑他根本不在乎我穿的是什么,反正最后都是要脱下……咳,那什么,换话题吧。
  我放下衣服,镜子里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把平坦的小腹遮在森白的骷髅图案底下。在过去的将近一年时间里,我长高了五厘米,身高从杯具的一六七长到了一七二。鉴于有人说过等进阶到超A,我的身高能一路飙升到一米八,这个成绩也就算不上什么了。镜子里的人看着我,慢慢地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感慨道:“年轻啊,真是美好的事情……”
  你看,活了十八个年头的男人跟活了几千个年头的男人区别就在于前者还能继续长高,而后者的高度却永远只能在原地踏步。想起从认识那人以来的各种丢脸,我就忍不住继续阴暗地幻想等到身高跟力量都压过他一头的时候——
  “——在笑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结果因为妄想得太投入,完全没有意识到脑内小剧场的主角已经来到身边。我依旧低垂着脑袋,撑着洗手台笑得双肩抖动,不能自拔,被这么一问更是直接爆笑出声:“噗哈哈哈哈——”
  不行了,因为妄想过头连他得知自己怀孕时惊愕的脸都擅自跑出来了啊啊啊!
  一边擦眼泪一边下意识地把脑补出来的内容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全都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捂着笑到酸痛的腮帮子就这么僵在那里。半晌才揉了揉脸,故作淡定地直起腰,看向镜子里的那个眸光深邃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往外挪:“那个,我去看看儿子有没有破壳。”
  没走出两步就被拦腰截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被按倒在洗手台上。手背碰到水龙头,水一下子从里面流出来,冲刷在池壁上,弹起的水珠溅了我一脸。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只听到水流在耳边哗啦作响,然后是修的指尖在揩去那些迷眼的水滴:“不用过去,宝宝还没有动静。”
  ……靠,儿子你也太不争气了!
  感觉到指尖的温度从眼皮上离去,我连忙睁开眼睛,辩解道:“我刚刚说的都是开玩笑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而且以后也不会这么想,像把你压倒什么让你也体验一下怀孕的痛苦什么的——别这么盯着我看,我真的没有这么想啊啊!”
  修倾身同我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睫毛几乎能够触到我的,沉默片刻之后低沉地问道:“很辛苦?”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
  他的手从T恤底下抚上来,移到我已经恢复平坦的小腹上,静静地看着我,“怀孕,我问的是这个。”
  肌肤相触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我不安地动了动,有点想炸毛又有点无语,憋到最后只生硬地冒出一句:“……不然你试试。”
  敢这么跟他说话的,这世上除了我大概不会有第二个。
  他越是纵容我,我就越容易炸毛。渐渐地,渐渐地,就离成熟稳重的好男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演变到只能站在平行线上泪流满面地同这个梦想遥遥对望,再无交集……
  这是要让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啊,老子现在已经是人家的爸爸了啊啊啊!
  口胡,装备了人父属性以后,难道不应该变得比以前更可靠吗?!
  正纠结得不行,就被温和地亲了额头,听见他低沉得像大提琴一样的声音说道:“果然还是太小的缘故么。”
  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松开,我对着他的眼神迷瞪了一下,清醒过来之后立刻火冒三丈:“我说,这种事情就算长到一米八我也不可能适应得了吧?!而且我们两个到底是谁等不起啊啊!现在该做的跟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老子连儿子都帮你生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面低吼一面抓了抓被水打湿的头发,皱着眉头把他给拉下来,嘀咕道,“你当我是你儿子啊,亲额头算什么?要亲就干脆一点,不然你回去亲那颗蛋去,老子——”
  后面的话被堵截了。
  在接吻的间隙里,我还有心思想我的海滩和穿着比基尼奔跑的妹子。
  一般情况下修的亲吻都是十分绅士的,像蝴蝶羽翼一样轻颤的眼睫总是让我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不过在少数情况下,即使是他也不能很好控制自己——好吧,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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