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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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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耷拉在脑门上偶尔还抽搐几下。他丝毫没有刚才那倾国倾城的优雅姿态,倒是显得格外气急败坏:“你居然敢揪我的触角?!”
  笑话,老子现在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见我一脸的英勇无畏,他冷笑一声,开始动手撕我身上的衣服。我急了,连声吼道:“干嘛干嘛干嘛?老子都说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干嘛脱我衣服?不带你这么羞辱人的!”
  他恶狠狠道:“闭嘴!我今天就在这里上了你,让你不停地给我生孩子,生到你死为止,觉悟吧!”
  啊啊啊!谁要给你这个BT生孩子,快住手啊岂可修!
  救命啊!蝴蝶强|暴良家少年了啊!
  
  ——这么丢脸的事,你让我怎么叫得出口?
  他停下撕衣服的动作,轻佻地捏了捏我的下巴:“噢,不叫吗?会被陌生男人强|暴的哟。”
  反正叫了也只会被变本加厉地调戏,还是保留最后一点尊严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诅咒他——
  咦?
  正懊恼地闭着眼睛准备装死,却发觉身下扎手的青草触感忽然变成了质地上乘的布料,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不见。甜腻的香气在迅速远去,依稀听到远方传来什么人咋咋呼呼的叫喊。一道沉稳的男性嗓音在头顶响起:“抱歉,宠物有点任性,吓到你了。”
  
  ——————————请称呼我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分割线君—————————
  
  蝴蝶男被蜘蛛丝缠成了白色的蛹,只露出一颗脑袋,倒挂在一张巨型蜘蛛网上。红唇如火的黑衣美人站在树下,伸出手指沿着他的脸颊滑动。
  ——这是我穿着陌生人的外套,坐着轮椅被推到树林深处时所看到的画面。
  “啊啦,不会撞上蜘蛛的网是吗?”身穿紧身长裙,将大片优美的背脊袒露在外面的长发美人点点他的额头,掩唇轻笑,眼角眉梢都是数不尽的风情,“这是学不乖的坏孩子,怎么能随便欺负稀有品种的可爱小朋友呢?”
  蝴蝶男在缠身的蛛丝里面拼命扭动,额角青筋暴起:“快放我下来!”
  黑衣美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微微叹息道:“真是不听话,所以还是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她款款转身,摇曳生姿地朝我们挥了挥手,“嗨,修。”
  身后高大的男人脚步略顿,然后推着我继续往前走。
  来到树下,我先是对着这张超出规格的蜘蛛网囧了半天,最后才把焦距对准了蝴蝶男。他现在的造型完全符合了我的期待,手脚被牢牢地缚在身侧,华丽的蝶翼也被紧紧地黏在蜘蛛网上,动弹不得。看着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我的心情一时间微妙得很,于是这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可刚发表完犯罪宣言就落网这种事情实在很喜感,估计没哪个强|暴未遂的会比他更倒霉。
  黑衣美人先是站在原地打量了我一圈,然后朝着这边迈步走来,雪白修长的腿在开叉到大腿上的裙摆中闪现。她低头对我微笑,软弱无骨地倚上我身后的人,轻笑一声:“你这样把小朋友带过来,没有把他吓到吧?”
  我本来正在偷眼观察这个面容英俊气质沉稳,周身飘荡着容易让人联想到王公贵族的尊贵氛围的男人,闻言连忙开口澄清:“我没什么,谢谢你们救了我。”——可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刚刚被人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好像还听到了奇怪的事情。放任危险的宠物四处攻击别人的主人也该受到责备才对吧,是这样没错吧!
  不过,好吧,我根本没这魄力。这个男人光是让人看着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想跪下去的冲动,至于旁边那位本体好像是蜘蛛的美艳御姐,根本没几个男人能忍得住不去拜倒在她的高跟鞋之下吧。
  她掩着嘴低低地笑:“啊啦,真是可爱的孩子。这样难得的孩子,我实在很难控制得住不对你出手呢。”
  哎?所以这么说的意思是我可以有所期待吗?
  蝴蝶男忽然在网上剧烈地弹动两下,嘶声道:“混蛋,你那是什么表情!于是要放着美丽的蝴蝶不要转而去收集邪恶的黑寡妇吗?!”
  喂喂,这话的意思是难道要我放着心仪的御姐不选,送上门去给你这个脑抽到没得治的幼龄正太冒充者强|暴吗?而且这种时候谁还管你的本体是什么啊!
  他狠狠地瞪着我,估计是想用眼神表达想要杀人的意愿,可是我对这种空洞得要命的视线攻击表示毫无压力。谁让他眼白跟瞳孔混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有这样黑暗的心灵之窗,外面的人就算再努力瞪眼也不可能理解你在想什么吧!
  “你不喜欢卡尼尔。”一直很沉默的修忽然开口,深邃的眼静静地望着我,“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这个卡尼尔指的是被倒吊在蜘蛛网上的蝴蝶男。于是忍不住抖了抖,抬高声音反问道:“为什么我要喜欢他?就算他是你家养的,也没有规定要全世界人都喜欢他吧。”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说起奇怪的话来像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他不是我养的。”
  蝴蝶男挂在蜘蛛网上怒声道:“不要随便决定别人的所有权啊混蛋!我——”
  修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触角在头发里动了动,嘟囔道,“好吧,我是听了阿奇的话才跟在你们后面跑过来的。都怪那个混蛋,他给我的情报里明明说你的——咳,明明说这小子的爱好是收集蝴蝶标本,我的胜算会很大。”
  喂喂,难道刚刚他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这只BT蝴蝶就是因为这个?
  我顿时感到淡定不能,嗓子发紧:“话说,我收藏的标本都是用蝴蝶尸体做成的——”
  黑衣美人的嘴角好像抽了抽,我估计她已经明白我想说什么。
  我慢慢地说完自己的心里话,“所以,我想我会更喜欢他的尸体。”
  


10、监护者Ⅱ
 
  这番明目张胆的恋尸言论大概震到了他们,尤其是蝴蝶男,我看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似乎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的肉体能吸引到目标物而感到高兴。熏风拂过午后的小树林,周围静得能听到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我摸了摸鼻子,坐在轮椅上目测一番蝴蝶男的体积,由衷地感慨他的死亡绝对要重于泰山。因为即使他不成为我众多收藏中的一个,也能成为勤劳勇敢的蚂蚁们好几个冬天的粮食ORZ。
  于是想象一下吧,这张漂亮脸蛋陷在土地里,一边被微生物腐蚀,另一边却还完好无损的场面……
  好吧,我错了。
  不过说实在的,每一个标本收藏家都是狂热的恋尸癖,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为什么会让你们盯着我看个没完没了的啊喂,再看我就要收费了岂可修!
  在我忍不住抓狂地把这话喊出来之前,珍妮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小树林里,一见坐在轮椅上的我就丢了手里的武器——拖把,飞快地跑过来。这陪着我长大的姑娘捧着我的脸左瞧右瞧,焦急道:“少爷你没事吧,那不干净的东西在哪里?”
  我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人家就在树上挂着,还拼命地扭来扭去以增强自己的存在感,可惜群众们睁大了雪亮的眼都还是看不见。当然,有的人是真看不见,比如说我面前这姑娘;有的人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比如说我那坐着轮椅由我老娘推上来的姥爷,又比如我那跟在我老娘身后一脸阴沉的老子。得,估计还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局面。
  “啊哈哈哈哈——”这笑得跟洪钟似的白发老头是我姥爷,他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由我老娘推着过来,笑盈盈地跟我身后的人打招呼,“阿修,别来无恙。”
  喂喂,姥爷你这种像在叫你外孙我的叫法到底算什么?跟人家的气场太不搭调了吧!
  然而,这个长了一张大贵族脸的男人居然上前一步,冲我姥爷微微欠身,用很是尊敬的语气回应道:“好久不见,老师,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活力。”
  ——开、开玩笑的吧?
  在场绝对不止我一人有这种想法,名叫洁丝的黑衣美人就很不淡定地睁大了画着烟熏妆的眼睛,看上去就跟见了鬼似的。我姥爷坐在轮椅上,风轻云淡地摸了摸下巴,对着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嗯,看来这些年你没有荒废学业,的确有记住老师教过你什么。现在的实力在整个世界里算起来,应该也能排进前十吧。”
  好吧,听上去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在场的许多人听了这话都面露惊异,但更多的却是一脸茫然。我还听见俩小护士在嘀嘀咕咕,其中一个小声问:“经济实力能排进全球前十强的企业有哪家的老板这么年轻啊?”
  另一个则捂着发烫的脸补充道:“而且还这么英俊……”
  两人合:“呜——”
  好吧,于是请不要无视我们这些自认长得还可以的在场男士,谢谢。而且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个前十名绝对就和经济实力什么的无关,你们都想得太简单了。
  我回头去看他,正好看到他直起身,得到我姥爷的赞扬之后仍然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影子。平静如水的面容,没有一丝骄傲,因此显得更加强大得让人有想跪下去的冲动。我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外套,原主人的气息像幽灵一般滑过鼻端,奇异的香气让我有一瞬间的晕眩,眼前浮现出斑斓的色彩。四肢无力,似乎连脊椎也无法支撑沉重的脑袋,在轮椅上晃了晃就要向前倒去。然而精神上却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愉悦得让人从灵魂深处发出舒适的叹息,只觉得之前受到的所有惊吓都像浮云那般消散在天际。
  这种整个人都要飘起来的感觉,仿佛置身美妙的梦中……
  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像是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半身,重新变得完整了一样……
  真好啊——
  我睁着蚊香样的眼睛,傻笑着向前栽倒。
  有人在旁边抄手过来揽住了我,然后轻拍我的脸颊,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醒醒。”
  他一靠近,那股香气就好像变得更清晰了些,把我身体里的力气全部抽走了。我说好歹也给我留点吧,我想看清楚这人的脸啊喂——只有眼睛是清晰的,耳口鼻都模糊一片的梦中人,那也太坑爹了吧……
  那双眼睛里浮现出复杂难明的光彩,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不再试图把我弄醒。嘿,这才对嘛,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在梦里见到一个同性,不过咱俩也算有缘了。啊,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睡着的?
  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把我从他怀里接了过去。来人臂膀有力,怀抱温暖,用的是我喜欢的男士香水——嘿,怎么老爸你也来我梦里凑热闹?我从他怀里往上看,望着他那严肃端正的脸,于是伸手去碰他一开一阖的唇。事实上一离开刚刚那个有着好闻的奇异香气的怀抱,我的力气就恢复了不少,捣乱的手指终于成功地吸引了我老子的注意。
  他停下跟对方的交谈,低头看我:“#¥%?”
  我迷迷瞪瞪地盯着他一动一动的嘴,奈何声音跟图像不同步,什么也没听见。所以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喂……
  这时又来了另一个人把我搂过去,一看这张脸我就乐了——这都什么混乱啊真是的,怎么我老娘也来了。我故技重施去摸她的脸,结果她冲我微微一笑,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曲起食指跟中指捏起我脸上的肉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我当即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图像什么的瞬间归位:“你干嘛啊啊啊——!”
  这个女人干脆地伸手把我推回轮椅上,眼角瞥过我里头那件被蝴蝶男撕得大开口的病服,尔后淡定地移开目光:“儿子你别给我丢人,你妈我实在伤不起。”
  我连忙拉紧外套,只感到右边脸颊火辣辣地疼:“我哪有——”
  她扶着额头,一脸虚弱地叹息着往我姥爷身后走,说着不知给谁听的话:“身为一个%¥#居然被其他物种的气味轻易蛊惑,早知这样还不如维持原样就好,真是的。”
  ……喂喂,为什么一到关键词就会变成乱码啊?混蛋作者你还没想好该把我分到什么纲目去吗?是这样没错吧!
  好吧,看来刚才真的不是在做梦,只是被什么气息蛊惑了。我纳闷地揉鼻子,再低头去闻那件外套,这一次上面并没有散发出奇异的香味,只有容易让人联想到海洋的香水气息。于是一想到刚刚那阵莫名其妙的眩晕跟众目睽睽之下的傻气表现,就觉得自己真是形象尽毁,杯具无比。然而有混蛋就是连用来懊恼的时间都不肯给我,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充当活动背景幕的蝴蝶男在蜘蛛网上忽然阴测测地开口:“我的味道不够好吗?”
  喂喂,这种问题你是想要我怎么回答啊喂!
  这话一出果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了正在对峙中的两个男人。我老子从刚才起脸色就很不好看,此刻更是阴沉地盯着被他一直忽略的卡尼尔之茧,低沉地问道:“你又是哪根葱?”
  蝴蝶男挑高了一边的眉毛,虽然被倒挂在网上显得很滑稽,但一点也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知。在他开口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之前,我扑过去一把抱住我老子的腰,息事宁人道:“老爸,我已经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绝对没有吃亏。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好多人在旁看着呢。”
  我老子勾起嘴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冷漠的表情。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道:“放心,对于不该看的东西,他们永远也看不到。”
  感觉到周围空气流动异常,我下意识地扭头看,果然发现除了我们一家人和树林里的这三人,其他人都变成了栩栩如生的活人雕塑。不,不仅是人,而是在以我老子为中心,半径两米之外的时空都凝滞不动。一只飞虫保持着从叶尖离开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翅膀上反射出阳光的色泽。
  他的手掌覆在我的背上,轻拍两下,从容地说着盛气凌人的话,“相信爸爸,爸爸会让所有欺负你的人都付出沉重的代价。”
   


11、监护者Ⅲ 
 
  我老子虽然成天绷着个脸,但煽情的时候谁也敌不过他各种忧郁各种诚恳的眼神。我都忘了自己怎么就松开了手,呆呆地看他转过身去,很轻松的就把我挡在身后。那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坚实那么的可靠,也是我憧憬过很多年的画面。当年真是做梦都想这样被他护在身后,抹着眼泪看他收拾那些取笑我没爸爸的臭小子,然后被他牵着手,两个人一起走回家。
  可惜他始终没出现,我也终于学着为了自保去跟别人打架。渐渐强大起来,开始能够把弱小的同伴护在身后,也就慢慢接受了事实。那些人说得对,没有父亲的孩子应该学会为自己抗争,既然没有强壮的臂膀在守护你,那就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
  我独自在这条路上跋涉了那么多年,没有想到还能有看到父亲背影的一天。
  居然能被他这样护在身后,看来这场车祸真是把我变成了不得了的东西。
  他的眼中已经褪去了人类的情感,身上的力量隐隐牵得四方云动。巨大的虚影在他身后腾立,兽眸冰冷,九条长尾遮天蔽日地翻滚。我老娘在后方露出怀念的神色,捂着小半边脸悠悠地感慨道:“啊啦,真是好久没见他的尾巴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见到呢。”
  闻言我立刻回头,只见姥爷冲我眨眨眼睛,一脸老顽童式的笑。
  呃,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我老娘不会有机会看到?
  一直在旁围观的黑衣美人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蝴蝶男跟我老子之间,红唇中逸出一串动人的笑声:“喔呵呵呵,误会误会,全是一场误会。”她倚在不动声色的修肩上,朝我飞了一个媚眼,“你说是不是呢,小可爱?”
  我:“……”谁是小可爱啊!而且每次都是误会误会的,就不能换一个更有说服力的借口么,真是让人不想吐槽。
  见我沉默,她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呶呶嘴道,“你看,凌先生,我们来得匆忙也没准备好见面礼。我身后这只就算是送给你儿子的宠物,也是稀有品,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战斗力也算中上,唯一的缺憾就是不大能控制自己的热情。你也看到了,小可爱的衣服——咳,我想修会负责赔偿的。”
  “为什么要赔偿的人是我?”虽然嘴上这么问,这个男人却并没有表示出太多不情愿。哈,于是这只蝴蝶果然是你家养的吧,不要再狡辩了。
  洁丝撩拨了一下颈后的长卷发,摆着手说道:“人都被你吃定了,只是赔一件衣服不是很过分吧?而且如果小可爱选的是我的话,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他摘下来。如果是从幼年期就开始把稀有品种作为学生带在身旁,以自己喜欢的标准来调|教,那样等到丰收的季节就能收获最完美的成品了吧。好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不信你特意绕这么大一个圈从欧洲过来会没有抱着这种念头。”
  我已经超级全神贯注地听她说话,可惜还是没完全听明白。正鼓着脸表示郁闷,冷不防对面两道视线扫射过来,整个人顿时僵住。洁丝带着一种很惋惜的表情在看我,她身旁的人却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
  我说,这种微妙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蝴蝶男动了动嘴唇,就像终于认命一样地停下挣扎,有点自暴自弃地倒挂在网上。
  就连我老子也遏止了身上不断攀升的气势,流动着暗金光泽的眼眸跟正面迎向他的修在半空中对上,薄唇微动:“说清楚你的来意。”
  
  ————————我是表示快三万字了还没牵过手所以压力超大的分割线君——————
  
  天边积聚的乌云渐渐散去,凝滞的时空恢复了原状。
  被封印了行动力的人们带着如梦初醒的表情四散开去,没有一个人觉察到之前的异象。
  珍妮步履轻快地推着我回到房间里,撑着膝盖微微倾身,露出温柔的笑容:“怎么样呢,晒过太阳是不是心情也好了很多?”
  ……恰恰相反,我的心情忐忑得很啊珍妮。
  她自然不能理解我的处境,甚至没有对我身上多出的外套提出异议,叮嘱了一句要按时吃药就从房间里离开了。所以,我能说什么?你总不能指望全世界人都遭遇车祸,好能集体来感受我的痛苦吧?别逗了,这听上去比11区的历史书还不靠谱。
  对着镜子清理完头上的草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着轮椅推门出来。我老娘正坐在沙发上悠哉游哉地吃葡萄,我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控制着轮椅过去:“老妈你怎么没有留在下面围观?”
  她仔细地剥着手上的葡萄,头也不抬地应道:“当然是为了来保护你啊儿子。”
  骗人,我出来以后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吧。
  “……刚刚被老爸这么一闹,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来送死啊。”我手上顿了顿,继续擦头发。路过阳台的时候顺带瞟了一眼遮阳伞下那几个正在心平气和地喝下午茶的人,只觉得之前那一幕真是无比坑爹。上一秒还在担心打起来会不会殃及池鱼,结果下一秒镜头就快进到握手言和,让人白紧张一场。
  啊啊,雷声大雨点小这种事情果然最讨厌了。擦头发啊擦头发,身为男人就应该果断地撸起袖子,毫不大意地下场跟冒犯自己的家伙斗个你死我活,谈判这种东西算什么?在我的大佬生涯里,就是因为总是杀伐决断才吸引了这么多忠诚的部下啊……
  正想着学校里那帮家伙,我老娘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儿子你在想什么,笑得很阴险哟。”
  哎,我有吗?
  于是连忙抹一把脸,正色道:“我只是在担心老爸会不会又跟人家打起来。”
  她意兴阑珊地摆手道:“有你姥爷在旁边看着,这场架打不起来的。”
  喂喂,这种落寞的语气算什么啊,就算是见不到老爸变身的我也没有开口抱怨呢。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把毛巾扔在沙发上,凑上去叼走她手上的葡萄,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不跟我说姥爷是混黑道起家的,什么时候改行去当人家老师了……唔,好甜甜,老妈你再给我剥两个呗。”
  她垂着眼仔细地给我剥葡萄,随口问道:“哪个男人?让你一闻到他的味道就全身发软的那个?”
  我:“……”虽然这么说的确没有错,可为什么听起来感觉会那么讨厌?
  见我铁青着脸不说话,她无所谓地把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那个是你姥爷的学生,是很厉害的角色。跟在他身边会很安全,我跟你爸爸也会放心很多,所以他离开的时候你就跟他走吧。”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下巴差点没砸到地上:“要我跟他走?!”
  我老娘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用仿佛是在讨论今晚要吃什么菜的脸对着我,说道:“天朝不是有句古话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什么的,跟他走不算委屈你了。”
  喂喂,这都不委屈那什么才叫委屈?你告诉我啊啊啊——
  我一大老爷们儿你居然要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跟一个男人走,这叫人情何以堪?
  她招招手,跟哄小狗似的让我坐下,“别急,我刚刚只是打个比方,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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