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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 by 怜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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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按着我的肩膀,「小月,月先生被抓,我们也急,但不能盲目行动。」我垂下头,点了点。
我走出门外。
子规手环抱着胸,背倚着门前那株大树站着,好像在看星星。
我走到他背后,他也不理我,我只好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我从月跑出去开始讲起,一直讲到我被楚云深摔得不醒人事为止。
子规一直静静地听着。
直到我说完,子规才问了一个问题。
他问:
「楚云深摔你几次?」
我愣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我担心月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算自己被姓楚的摔了几次?「记不
清了。」我说。
「那就不是一次把你摔昏了。」子规沉思了会,又问,「那有没有三、五次?」
「三、五十次有吧。」
「三、五十次?」子规愣了一下,回过头来,「那月呢?他没有阻止吗?」
「月没有反应。」我掩不住沮丧地说道,「到我昏过去为止,都没有说任何话,就那样跟楚云深走了。」
子规看着我,那表情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反正,月是不要我了,你想笑就笑。」
「你是笨蛋吗?」子规说着竟然叹了口气,「我看你以后一定是笨死的。」
「……」
「这下麻烦了。」子规又说。
「麻烦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人?」我追问。
「别吵。让我想一想。」子规又回过身去,背倚着树干,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我只好在旁边乾瞪眼。
好半晌,子规终于开口:
「月暂时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了。」
「你怎么知道?」
「想啊!」子规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你长那么大一颗头,装饰用?」
……论起损人的本事,我还望尘莫及,事关月的安危。我决定先不要计较子规的毒舌。打破砂锅问到底。
「道上都传说,楚天阔是镜人害死的,自己的兄弟被害死了,楚云深难道不要报仇?」我想起楚云深这森种根本不敢看
月的眼睛,他一定早知道月是镜人了。
「要报仇,一见面就可以动手。」子规说。
「说不定他看上了月的美貌,想要……先折磨一番再动手!」
「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那个。」子规下巴一抬,朝上指了指。
天空?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去,月亮恰好被一片云遮住,天上繁星点点。
「很正常啊。」
「你看仔细点。」
我随着子规的视线向上看去,初时还看不出什么,慢慢地就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子规注视的那个方向,天上的星星
好像被一层水遮住一样,朦朦胧胧又好像在水底飘荡。
「嗯?那是?」
「有一个军团,每征服一地,就将所有俘虏集中起来,放火焚烧。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对抗他们的人不少,但都没
有成功。你看那片火烟到了哪里,大概就是他们到了哪里。」
那片火烟,离这里似乎也不是很远了。
我感到脸颊一阵抽搐。
「楚云深的势力扩展得虽然不快,但稳扎稳打,几乎没吃过败仗。这使得那个被人们称为『饿狼』的军团,注意到他。
」
「你是说,楚云深,想利用月,去打仗?」
「嗯。饿狼的首领,酷爱美色,楚云深应该是想利用镜人,一举杀掉敌人的首领。」我感到口乾舌燥,乾笑道,「要让
手无缚鸡之力的月去,还不如派个美貌杀手。」子规笑了一下,「没有杀手肯去的。」
「为何?」
「一来是饿狼武功太高,不易得手;二来,」子规的声音沉了下去,「据说曾被饿狼俘虏的美人,后来都自尽了,无一
例外。」
我感到心脏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月不会使用镜人的能力的!楚云深只要知道这一点,就知道抓月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会。」子规说,「他之前不就为了楚天阔使用过了。」我啊哈一声,「那是因为他很在意楚天阔……」
「他也很在意你。」
我愕然地看着子规。
子规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小月,我问你,如果有个陌生人因为你的缘故,而被殴打,虽然你的确不认识他,但只要
你开口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免于被殴打的命运,那你会看着他一直被打而无动于衷吗?」
「……」是不会。
「一般人,就算再怎么冷漠,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人因为自己而被打。顶多四、五次吧?就会出声制止了。」
「对。」我承认。
「什么样的原因会使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受苦而不出声?」我感到一阵心惊,模模糊糊间好像抓到了某些线索。
我想起月当时冰冷的表情、决绝的动作……这些都不像是我所熟悉的月……难道他是强逼着自己这样做的吗?
「月担心楚云深会对付你。他想让楚云深以为你对他一点也不重要。结果正好相反,他这样做,只让楚云深彻底了解,
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不——可是」我心烦意乱地抓着头。脑袋里乱烘烘的,理不出头绪来。
子规顿了一下,「楚云深是故意的,他想利用镜人,当然要知道怎么样才能威胁镜人。他不一次就将你摔晕,是因为他
想知道月重视你到什么程度,你每多挨一下,就代表月更重视你一分。而你被摔了三、五十次……」冷汗滑下我的背脊
,明明是大热天的夜晚,我却感觉好像堕入了冰窖般。
「小月,你们两个,在这件事上都做得不对。你不应该追,而他不够冷静。」子规放缓了声音,「现在。楚云深已经知
道一切,想要隐瞒已不可能,必要时你只能先躲起来,只要楚云深找不到你,月就不会有危险。」我和子规对视着。
「……如果我躲起来,楚云深,他不懂得怎么照顾月的,月的病……」我突然抬起头,「为什么楚云深昨晚不顺便把我
抓走?他不是要威胁月吗?如果他敢威胁月,那我、我……」
「小月,不要拿自己当做牺牲。」赤沉稳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我回头,才发现赤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后,「月先生一心要保护你,他绝对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楚云深不当场抓你,是因为他自信,毕竟这附近已被他的人马团团围住;另外,他也不想在此时就得罪我。」子规说
着,耸耸肩。「他大概还在评估,军师重要还是镜人重要。」
我一脸疑惑。
赤接口道,「三年前我和子规遇见楚云深,那时他还是孤身一人:我们三人一起走了一段路,楚云深对子规说。如果有
天他统领百万雄师,就想要子规去做他的军师。」
「那你、」我满怀希望地看着子规。如果子规肯去做军师,也许楚云深会把月放回来也不一定。
「我拒绝了,」子规乾脆地说道,「我不喜欢楚云深这个人。」
「子规,你要不要,呃,去试试尹谎下定当军师很有趣啊!也许你能把饿狼全部消灭掉也不一定喔。」我说。
「不要。」
我搓着手赔笑,开始后悔从以前到现在所有曾经得罪过他的行为,「先不要況得这么坚决嘛,也不是要你一辈子待在楚
云深身边啊,暂时的就可以了……」
「哼。」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燃烧的篝火边,一群人围着子规的景象。虽然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和子规在一起。用尽各种方法要获得他的青睐,不过……只要喜欢子规,大抵就不会想要违逆他的。楚云深应该也是这
样吧!
话又说回来,子规也不是没有弱点,他喜欢赤喜欢得要命,直攻法没用的话,说不定我该转个弯。
我彷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在我眼前亮了起来。
「赤,」我跳起来,谄媚地说道,「你会渴吗?我去煮点生津止渴的好茶怎么样?还是你饿了?我的手艺包君满意!」
赤一副受宠若惊又莫名其妙的表情。
子规却笑了,「臭小子,想利用人的时候倒殷勤得很。你去吧,弄得丰盛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赤的呼吸声悠长绵远,早就已经睡得熟透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从窗格外透进来的月光,听着赤的呼吸声。已经一个时辰过去,我的脑袋里依旧思潮滚滾,怎样也睡
不着。
月亮又向西边移动了一格,我暗叹了口气,悄悄地爬下床来,轻手轻脚揭开了门。
走到屋外,一阵凉风吹来,我发胀的脑门好像也清醒了些。
子规还坐在树下。
我和赤打算就寝时,子规说他之前昏睡太久没有睡意,一个人搬了张凳子到树下坐着。反正屋里这张床大得很,三个人
睡也绰绰有余,我和赤还特地给他留了个空位,让他想睡觉时就可以进来睡。
现在他背靠着树,头也枕着树干,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我走过去,绕到他面前。子规的眼帘半阖着,察觉我过来,只眼睫微微翘动了下,没有张开眼睛来。
「你想睡就进屋里去睡。」我说。
「我不想睡。」子规说。
「喔。」我也懒得多说,在树干背后随便找一条突出地面的大树根,就地坐了下来。
我在想月。
虽然子规说楚云深暂时不敢对月怎么样,可是月不在我身边。我总是无法安心。
楚云深不知道月每天一定要浸水浴,月那个硬脾气,一定也不可能跟他说的。月可能被囚禁起来,一个人孤独地忍耐着
……
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楚云深也把我抓了去,至少,我还能在月的身边照顾他。
我侧转过头,盯着子规飘飞的发丝。
如果我努力地求子规,不知道子规肯不肯立刻去把月救出来?
「你在看什么?」子规突然出声。
「子规,」我咬了咬牙,「你能不能现在就去救月?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子规沉默了好一会。
「不行。」他说。
我心里一阵酸楚,站起身来就向屋里走去。
赤还在呼呼大睡。
我看了他一眼。自己一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倒了酒就喝。
酒是晚饭时剩下的,当然是冷了,又涩又苦。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我烦闷地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渐渐地酒意上来,我感到有些头晕想吐了。
我俯在桌上,脸颊贴着桌面,发呆。
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月被人家抓走了,我竟然还坐在这里喝酒!
不行,我得去救月。
我站起来,感到地面好像突然升高了一点,门有时附着在地面,有时又好像半浮在空中一样。
我眼睛一闭,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
「小月。」
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看见赤。
不是月啊。
我推开他,向门外走去。
「小月,你喝醉了。」赤又抓住我,「连路都走不稳,你进去睡一觉吧。」我摇摇头,「我要去找月。」
「你不能去。」谁的声音?
我用力想甩开赤的手,却挣不脱,我怒道,「放手!月在等我啊!你为什么阻止我?……呜、恶……」
突然,一个黑影向我的腹部飞来,我只感到一阵疼痛,接着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子规,你下手太重了。」赤的声音。
「这样才能让他清醒点。」子规的声音。原来是他打我?可恶!
我趴在地上,酸液从胃部上溢到我的喉咙、流出嘴巴,酸臭的味道一阵一阵的。
「你去吧。不用管他了。」子规又说,「我会看着这小于的。」
「嗯。」赤说。
「另外,饿狼杀人不眨眼,你看不惯就不要看,此行是打探消息,可别一时同情心泛滥,又乱救人了。」
「我省得。你的脚伤还没全好,自己要当心点。」赤的声音。
「知道了。」子规的声音。
赤的脚步声离去。
子规的脚步声向我而来,带来了一杯水。
「漱漱口。」我没有接。
子规淡淡道,「你这样真难看。」
「哪天赤也怎么了,你就知道难看不难看……」
「泼啦!」一声,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凉凉的水液从我的头顶流下,滑过我的面颊,。予规竟然将那杯水倒在我
头上!
「就凭你这副蠢样也想救人?」子规冷笑一声。
「是、我蠢,又怎么样?我和月安份在这里生活,这样也惹到别人了吗?月把眼睛遮起来了,脸也蒙住了,你还要我们
怎么样?我是蠢又怎么样?我们做错了什么?你说啊!」
我跳起来向子规冲过去,子规闪开,我一头撞到树上。痛得眼泪和鼻涕一起滚了出来,黏在树皮上闪闪发亮。
我哭了起来。
子規走开了。
夏天的风很静,很凉,虫呜唧唧,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年,像这样睡不着的夜晚,我都会和月在月下喝酒。
会醉的通常是月,有时醉了他会流泪,我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哭。
现在我知道了,重要的人不在身边是什么滋味。
我靠着树。瞧着天上漫布的星光。
很多夜晚,我和月就这样静静地瞧着天空。我们不要摘星也不要摘月。不要权势也不要富贵,只想安稳地平静地生活下
去。
只是这样小小的愿望而已,为什么……
月亮慢慢地西斜,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看不见了。
「赤呢?」我低声问。
「他去打探饿狼的消息。」子规的声音从树的另一头传来。
「怎么去?外面不是都被围住了?」
「赤可以应付。」子规说。
「你不担心他有危险?」
「担心。」
「那?」
「他说没问题。
月亮西沉了,现在四周很暗,只剩下星星的微光。
「这个时候,人们的防备心最弱,赤可以顺利地通过岗哨。」子规说。
「我不能主动去找楚云深。」子规又说:
「如果我去了,只会让楚云深知道,他手中只要有镜人,就可以控制我们全部。把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是很不智的行
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垂下头,「什么事都不做。月也不会回来。」
「楚云深会来找我们的。」子规说:
「饿狼应该是向着这个方向来的一
「来抓我,好逼月就范吗?」我苦涩地一笑。
好一会,东方渐渐由深沉的黑变成灰灰的鱼肚白,晨星在遥远的天边闪动。
「小月,你想过『镜人』这件事吗?」子规突然间我。
「想什么?」我自嘲地说道,「那不就是个灾难?我们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月是镜人就好了。」
「事情总有它的好处与坏处。如果月在楚云深出现时,能用『镜人』来威胁楚云深,楚云深又如何能抓到他?」
「月不想使用镜人的能力。」我说。
「那天我吓退楚云深的五百士兵时,可有用到镜人的能力?」子规问。
我呆了一下。那天子规只不过是将手放在月的眼睛上,假装要掀开而已。
「美貌也是。」子规淡淡地说道,「那其实是很好的武器。只要他能善用,全天下一半以上的男人会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
我无法反驳。
「他拥有两项天生的绝顶武器,争霸天下都不是难事了,更何况只是要求平静的生活?」
我惊愕地听着。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他如果想要一辈子平静地生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善用这些优势。」子规耸耸肩,「即使是现在,如果他想走出来,回
到这里。也没有人敢阻止他。」
「子规,你的意思是……月,他自己不想回来?」我有点艰难地问道。
子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笨笨的没想到。」臭子规!居然敢说月笨!不过我已经完全没心思去和他抗辩了,我
在意的是:
「月为什么会不想回来?」
「我怎么知道?」子規没好气地说道:
「这要问你才对。」
「问我?」
「是啊,他干嘛要跑?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告诉月我爱他而已……好吧,还有亲了他一下。」我无奈道。
「咦?你说啦?」子规突然变得很有兴趣,回过头来看我,「那他呢?有什么反应?」
「反应?」我瞪了子规一眼,「你也看到了,他走了。」
「喔。」子规又把头转回去了。
「干嘛?」
「没什么。」
没什么?好吧,「那你觉得月为什么要走?我爱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而且,我跟那些色魔不一样的,
我又不会对月乱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月应该知道才对。」
「唉。」子规叹了口气。
「你知道?」
「很明显啊。」
「子规,」我已经顾不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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