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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乱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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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给氐宿递了个眼神就想打马绕过千变离开,却见千变突然身影一闪朝这他们二人攻了过来。早有防备的心月狐立刻踏马飞身而起,迎了上去,与那周身带着黑气的千变堪堪对了一掌。
  “果然是狡诈的心月狐,一边说着恭敬话,一边藏着杀招。”与心月狐对掌后双双退开,千变低笑一声,不知是赞是讽。“可惜,你这个晚辈还是嫩了点,也心软了点。”
  捏着手腕退到马边,心月狐看着掌心蔓延开来的黑气,目光冷冷地落在千变身上。的确是他太过大意,竟没察觉千变的掌中早藏了一枚喂了毒的利针,几乎刺穿了他的右掌。“氐宿!”心月狐咬牙唤着不明情况的同伴,喝住氐宿看到他伤口后的差点脱口的惊呼,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拖住他,你带着那个东西先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狠狠握住氐宿的手,心月狐又亮出他那招摇的笑容:“盒子在我怀里,一会儿我和那老怪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就借机把东西拿出来,然后立刻上马离开。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务必把东西平安送到阁主手上,明白了么?”
  即便对江湖事愚钝少知的氐宿,也知道心宿这是要拼死掩护他先逃走,眼眶一红泪却强忍着没有顺着雨水滴落下来。“心大哥,要走也是你走!我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逃得掉呢?……”
  “少废话!”心月狐佯怒,狠狠瞪他一眼,扬声把话说给看戏的千变听:“我说氐宿啊,咱们两个命苦,怕是逃不出千变前辈的手掌心了。临死之前,你就让我抱一抱,全了我暗恋你多年的心思吧。”
  被他的谎话说的面上一红的氐宿茫然让心月狐扯进了怀里,悄悄塞给他一个精致小巧的木头盒子,耳边还听他认真的胡扯着:“要我说,能和你做一对同命鸳鸯,也挺好的,你说是吧?”
  “你们两个小辈还真当我老头子耳聋眼瞎不成?!”千变怪笑着突然攻了过来,直奔氐宿手里那个来不及藏起来的盒子而去。氐宿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倒被心月狐拉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盒子脱手而出,吓得他赶忙要追上去,耳边却听心月狐小声喝道:“快走!”
  轻松将那盒子抢到手里,千变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九野摘星环的影子?心知上当的千变随手把那盒子捏成了齑粉,恼怒地望着人影全无的四周,周身黑烟越发浓重,把他矮小的身子遮掩起来。不过眨眼的时间,黑气慢慢散开,原地哪里还有什么千变的身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身藏蓝色暗绣心宿星纹、笑得招摇不羁的“心月狐”!但见那“心月狐”冷冷一笑,整了整衣摆,飞快的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间。
  ……分割线……
  接到父亲回信叫他马上赶回家中的楚黎归一面埋怨自己不该向父亲写信报平安时透露了自己在药王谷的消息,一面不情愿地收拾东西,痛苦地告别他的凤大美人,准备乖乖回去。谁料凤殷然也同时收到了凌晏带着师妹覃可儿直接去了冰雪韶华谷的讯息,正与回徐州的楚黎归顺路,喜得楚黎归忙不迭邀请众人到他家里落脚歇息,好让他有机会一尽地主之谊。
  这样一来,凤殷然一行原来三个人的队伍便一下壮大了起来,除了主动成为导游的楚黎归外,唯一知道冰雪韶华谷确切位置的少素翾、头一次离开药王谷而显得有些兴奋过头的君闲、追寻他而来的方临渊,甚至是如今与他兄妹相称时刻黏在他身边的苏芊芊都加入了进来。偏偏这八人各个容貌出众、衣着华贵,走到哪里都是路人目光的焦点,完全违背了凤殷然想要低调行事的初衷。
  少素翾却对这样的热闹很是喜欢,这几年来他跟着琉音住在那么个人迹罕至的冰雪韶华谷中,若不是偶尔可以外出采买并视察景曜会的生意,长期对着琉音一个人的无聊日子,非得把天性爱玩的少素翾逼疯不可。虽然他趁着琉音闭关逃出谷来闲逛的幸福时光就要结束,可是能有新结交的朋友相陪,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何况,他还可以借机与那个要么带着斗笠要么挡着面纱要么戴着面具却就是不肯露脸的段紫漪多套套近乎。
  打马走在前头的少素翾忍不住拨转马头,跑到顾清寒的身边问道:“哎,我说小顾,你和紫漪认识这么多年,肯定见过他长什么样吧?能不能跟我形容一下?”
  骑马走在马车边陪车中芊芊闲侃的顾清寒闻言一脸为难地瘪了嘴,“说不好说不好,我连记人模样都费劲,更别提形容人长相了!”他说着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段紫漪,“再说了,紫漪挡着脸,不就是不想给你们看么。他不点头,我哪敢说啊?”
  丢给他一个“没出息”的嫌弃眼神,少素翾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阿然身上。急匆匆地又赶到凤殷然和方临渊旁边,少素翾陪着笑脸问道:“阿然,腰还疼么?”
  俊脸腾地一红,凤殷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几天前他借着醉意同方临渊一夜放纵,第二天全身酸痛几乎无法下床,只好瞒骗大家说他不小心闪了腰,害得芊芊听说后非要来伺候他养病,被知道实情的少素翾一直嬉笑到现在。“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赶紧闪人。”
  正朝但笑不语的方临渊递眼色的少素翾知他脸皮薄开不得玩笑,连忙转开话题讪笑道:“阿然,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瞧他一脸讨好的样子,凤殷然忍俊不禁道:“我遣星阁问事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清楚,先拿一万两银子再谈。”
  见阿然摆明了狮子大开口要趁机大宰自己一笔,少素翾挠了挠头没敢接话。他虽是天下第一商会景曜会未来的接班人,即将接管景曜会号称独占天下三分之一的财富,但现在比起凤殷然还只算个中产阶级啊。
  “就咱俩的交情,提钱是不是那个了点?”咧嘴一笑,少素翾露出那对深深的酒窝,就差没从马上扑过去抱住凤殷然啃上一口。
  被他卖萌的样子吓了一跳,凤殷然下意识地往方临渊身边靠了靠,蹭了蹭胳膊上莫须有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问道:“得了得了,你说吧。”
  嘿嘿一笑,少素翾见他松口,立刻问道:“你还记得七年前咱俩写信时,我跟你说的那个苏苏么?我怎么看段紫漪怎么像他,你帮我查查呗?”
  听他这么一说,凤殷然不禁眉头一皱,“你不是说那个苏苏是个女孩子么?怎么又和紫漪扯上关系了?”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少素翾只觉自己勒在手心的缰绳都快被他的汗水打湿了。“你别管了,就告诉我,段紫漪的眼睛……”他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问道:“是不是紫色的?”
  “你……”猛地抬头撞进少素翾无比认真的眼中,凤殷然愣了片刻,眉头不由蹙地更紧。阿翾所说的七年前的旧事,他真正知晓的不过只言片语,可是如今看到阿翾这副神情,才明白那段同生共死的经历在阿翾的心中刻下了多么深的烙印。但是紫漪和阿翾……恍然想起当年紫漪答应修习缚魂诀时入骨的恨意,凤殷然生生打了个寒颤,握着方临渊的手不由一紧,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反问道:“阿翾,你真的想知道?”
  沉浸在困扰自己多时的疑惑中的少素翾完全没有注意凤殷然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连忙点头催促道:“嗯嗯,阿然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快说啊。”
  轻叹了一声,凤殷然沉默片刻,终是说道:“我以前依着紫漪的名字写了两句藏头诗——紫焰双瞳惑天下,漪涟浅笑误苍生……”
  “啊?你的意思是……”少素翾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就说你古书看多了,说话也这么拐弯抹角的……”他嘴上埋怨着,脸上却洋溢着欣喜,“也不知道苏苏认出我没有,我要不要现在便跟他坦白呢……”他一边嘟囔着,招呼也不打丢下凤殷然和方临渊二人便往段紫漪身边凑了过去,左晃右晃地不知同段紫漪说了些什么。
  “然儿。”早已察觉到凤殷然心神不宁,方临渊却什么话都没有问,只是更紧地攥住他的手,“你在为素翾担心。”
  侧头望着自己倾心爱慕的恋人,凤殷然想起阿翾和紫漪二人的纠葛,一时不知该喜该忧,“临渊,我是不是不该有太多的隐瞒?”
  一本正经地点头,方临渊宠溺地弹了下凤殷然的额头,一面笑道:“是啊,尤其是对我。”
  没想到一向老成持重的方临渊会戏弄自己,凤殷然着实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却听前面带路的楚黎归映着漫天的晚霞回身兴奋地冲众人大叫道:
  “徐州城到了!”
  

  第三十二章

  厚着脸皮享用了徐州第一首富、楚黎归之父楚夏的盛情且又奢华的款待之后,舟车劳顿的众人被突然变得格外体贴的楚黎归吩咐下人送到了精心布置过的客房。刚刚安置好众位朋友,想借机跑到凤殷然房中体贴几句的楚黎归还没等把手伸到凤殷然房间的门上,突然被楚夏派人强行请去了书房,便也就无缘瞧见段紫漪、少素翾、凤殷然和方临渊回房换了衣服先后悄然离开楚府的景象。
  却说方临渊陪着凤殷然到遣星阁在徐州的分部走了一趟,给留守总阁的墨兮传了些指示之后,两人沿着原路慢慢返回。徐州虽说也算北疆一座富庶的大城,但眼下既不是年节又不是庆典,尽管宵禁的时间还没到,街上的路人也基本都回了家中。白日里热热闹闹地街巷,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静谧安详。凤殷然与方临渊并肩携手在皎洁的月光下散着步,说起来实是件非常浪漫温馨的事情,只可惜有些职业病发作的凤殷然如今在和方临渊讨论的问题,却是有些太过煞风景了。
  “方才楚黎归向他父亲介绍我们名姓的时候,只推说我们是他在路上新结交的世家子弟,并没有挑明我们的身份来历。”因着路上行人稀少,凤殷然也就任由方临渊握着他的手没有挣开,“可是楚夏在听到你我二人的名字时,尽管掩饰的很好,眼中还是略有些兴奋的光芒,像是对我们早有知晓的样子。”他一脸认真的分析着,脑子里不知把记得的关于楚夏的资料翻来覆去的想了多少遍,“可是他作为一个和皇室并无瓜葛的富商,就算是关注也该关注景曜会或是药王谷那些江湖中的消息,怎么会对你我的事情格外上心呢?”
  提着灯笼的方临渊闻言一笑,“你之前也说过,这个楚夏是个在十年内就稳坐首富之位并且这一坐便是二十年的精明商人。既然是个商人,自然是熙熙攘攘皆为了利益二字。或许他近日有意与官家结交,所以打探京城里的消息也就多了些。毕竟你是凤丞独子、皇后娘娘唯一的亲弟弟,又是皇上亲封的望舒侯,风头正盛。或许楚夏正是猜到你的身份,对你起了巴结的心思也说不定。”他说着抬了抬手里的灯笼,“说起来以你我的目力,趁月而行就算没有这灯笼照明也不妨事,分社的下人偏偏特地为我们准备了灯笼,无非是习惯罢了。所以楚夏关心你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出于他经商的习惯而已。”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凤殷然其实也不过一时无聊,才注意起这些旁枝末节的琐事来。“等狐狸带着我要的资料赶来徐州,咱们便立刻到韶华谷去与凌晏会合,早早了结了此间的事情,也好在陆墨尘扶棺回来前赶回京城去。”他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摇了摇头又道,“阿翾说,琉音近年来性情有些古怪,怕是不喜这么多人前去打扰,不如就让大家先留在徐州盘桓几日,只咱们三个轻装快马,往来也方便些。”
  方临渊闻言却是一笑,“琉音前辈既然不喜生人前去叨扰,你便和素翾一道过去。我只留在徐州,帮你照看芊芊好了。”
  知他故意拿话打趣自己,凤殷然哭笑不得地停下脚步,故意怒目瞪他。今夜月色极好,倒似比方临渊手中的风灯格外明亮,照着他那一身梨花白素银流云蜀锦袍子竟格外的旖旎潋滟,越发衬出他如芝兰玉树般的温雅高洁。也不知是不是这浓稠夜色和清朗月光的双重作用,凤殷然只觉得方临渊那双黑白分明、亮若星辰的眸子深得像是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一样,而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气近在鼻端,分不清是药香还是墨香,由不得人抗拒地诱他更加靠近一些去辨个分明。
  凤殷然脸上伪作的怒容此时哪里还维持的下去,赶忙别过头去,只觉嗓子干的厉害,“凌晏在呢,左右你是他大徒弟,琉音总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留给他吧。”他胡乱反驳了一句,脸上莫名有些热辣辣地烧的慌,偷眼瞧见方临渊似笑非笑的模样,颇似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韶华谷气候特殊,你不爱去便算了。”
  深深明白凤殷然脸皮薄开不得过分的玩笑,方临渊见好就收,抢先一步跟过去顺势便把他的手指又纳入手中,紧紧攥住,“冰雪韶华谷传说长年苦寒冷冽,你自幼畏寒又是个惯不会照顾自己的,我哪里放心得下放你自己前去?”见凤殷然故意绷着脸但脚下步子已然放慢,方临渊扬唇慢慢一笑,“你和紫漪他们出来的匆忙,想来是不曾带着冬衣的,不如明日……”
  那抹笑容在眼前慢慢荡开,倒像是波动了心弦般带起凤殷然心中涟漪不断。他当年初见方临渊时,便觉得对他的音容笑貌极是熟悉迷恋,只他轻轻勾一勾嘴角,都能让凤殷然无比安心,更遑论方临渊有意迷惑他的这个意味深长地明朗微笑了。凤殷然愣了愣神,竟不由自主地想着,莫不是方临渊早就学过什么最对他一人十分有效的催眠方法,为何无论是他的一颦一笑还是一举一动,俱都能牵动他的心绪,令他丝毫招架的余地都没有呢?看着方临渊近在咫尺地粉嫩薄唇一张一合,凤殷然咽了口口水,冲口打断他道:“阿翾手下那么多商铺,肯定少不了经营皮货成衣的铺面,他才欠了我一个好大的人情,不送点什么我怕他于心不安。”信口胡说着就把浑然不觉的少素翾坑了一回,凤殷然微低着头不敢去看方临渊的面容,生怕一不留神再被他的笑容晃了神,却觉耳边一热,方临渊温热的气息呼在他脸侧,轻声说道:“既然明日不必为衣装皮袄的事情费神早起,那不如今晚,然儿便请我到你房中,细细为我讲解一下琉音前辈的喜恶吧……”
  哪里不明白方临渊打着幌子要做什么,凤殷然脸上腾地一红,正不知该拒该应,忽闻一阵踉跄杂乱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夜中陡然响起,抬头却见两人已然回到了楚家门外,一个半低着头的人影跌跌撞撞走到那楚府大门前,猛地栽倒在地。凤殷然虽站在十步开外,却早把一切看得分明,脸色登时白了起来,只因那人凌乱染血的藏蓝色袍子底摆上,绣的暗纹正是遣星阁二十八星使中,心宿用的样式!
  ……分割线……
  骤然看到这一幕,凤殷然和方临渊都是一惊,双双快步走上前去探看。说起来,这遣星阁二十八星使所着的藏蓝银线暗绣星辰纹的衣袍,每一件俱是由京城第一绣娘邱蔚云带着手下最好的绣娘精心缝制,用细如发丝的银丝沿着上等绫绢纹路将星辰图绣在衣摆之上,除非有心人特别注意,否则根本看不出丝毫端倪,也正是因为如此,外人根本无法作假。凤殷然避开伤处小心扶起那人,只见他一张俊脸像是被尖利石块划过一般添了几道血口子,却正是心月狐那眉眼间不改算计谋划的精明模样!向来护短的凤殷然看着手下这般惨状,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一手抵着心月狐的后心为他输入真气护住心脉,一面轻声唤道:“狐狸,狐狸,你怎么样?”
  心月狐费力抬起头来,似是不可置信地望了凤殷然半晌,这才涩声叫道:“阁主!属下终于见到你了阁主!……都是属下没用,才害得氐宿他……”
  “什么?”因为墨兮有意低调行事,所以便是凤殷然也是此刻才从心月狐口中得知墨兮竟派了不会武功的氐宿过来,“狐狸你说清楚,氐宿他怎么了?你们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心月狐咬了咬牙,缓了口气把在山上遇到千变伏击的过程言简意赅地同凤殷然说了,“我和氐宿本来仗着林中树木茂密,原想躲藏一阵躲过风头再趁夜来楚府找您,没想到在徐州城外又遇到了埋伏。氐宿他为了不拖累我,竟然……”心月狐说着语带哽咽,一双总是带笑的眼睛如今却红的骇人,“氐宿他,殉职了……”
  终是得了这样一个答复,凤殷然扶着心月狐胳膊的手上不禁紧了紧,雪塑冰雕似地脸上冷然肃穆满是杀意,却忽然扯出一个笑来,“魔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遣星阁出手,难道真欺我凤殷然不敢直面其锋芒不成?便是肉体凡胎又如何,我倒不信这魔界能翻覆天下闹出花来?!”
  看着凤殷然周身那噬骨杀气,心月狐微一愣怔,这才低下头伸手掏向贴身怀揣,一边说道:“虽然没能护得氐宿周全,属下却不曾辜负阁主所托,安然将九野摘星环带了回来,还请阁主过目。”
  “殷然!”
  见他立刻便拿出怀中事物便要呈上,正蹲在心月狐身边的凤殷然不疑有他,抬手正要接过,却听耳边方临渊一声低喝,拉着他猛地向后退去。事情转变得突然,凤殷然被方临渊拽起身的刹那,只见那原本重伤垂危的心月狐朝他递来的掌中哪里是什么九野摘星环,赫然竟是一枚泛着森森蓝光淬了毒的铁镖!凤殷然心下一凛,正对上心月狐突然漫上眼角的诡异笑容,连忙松开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借着方临渊的助力想要和他拉开距离。没想到那心月狐却像在方临渊出声的时候已想好了对策,眼见凤殷然就要抽身而去,反倒不急不忙地一笑,手中毒镖方向一转,冲着方临渊便掷了过去。
  凤殷然哪里容许他伤了方临渊,当即手腕一翻射出一柄指刀将那毒镖击飞出去,方临渊同时也抽出软剑护在二人身前。谁料在凤殷然的指刀击中毒镖的同时,心月狐忽的攻到方临渊的面前,却在他甩开软剑的一瞬反手便朝凤殷然肩头打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凤殷然只觉心月狐这一掌快似惊雷,尚来不及躲闪避让肩头便已传来剧烈的痛楚。他痛得眼前一阵发黑,手里的指刀倒没有片刻地迟疑,直逼得心月狐忙不迭翻身躲闪,却再难躲开方临渊凌厉的攻势,一剑被刺中右腹。
  “早听闻千变前辈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今日一见,果然毫无破绽。”倚在方临渊肩头望着隔着几步之遥与他们对峙的“心月狐”,凤殷然按着伤处挑唇笑了笑,与目光沉沉的方临渊交换了一个彼此心安无碍的眼神。千变这一掌虽用力打在他右肩上,却半点不损害他的心脉,倒似想要暂时令他无法出手,端得是留了丝情面的,不过他可不明白他这情面因何而来。“既有幸得见千变前辈,凤某少不得要多问一句,我那两个属下,前辈可知他们身在何处?”
  被凤殷然点明了身份,假扮成心月狐的千变索性抬手一抹,周身黑气聚了又散,再度变回他黑衣蒙面、五短三粗的样子。“小侯爷果然好眼力,你是如何猜到是我伪装,而没有怀疑你的手下谋反呢?”
  置之一笑不愿与他多做交谈,凤殷然上一个问题虽未得到答复,倒也不恼,只是再接再厉地接着问道:“千变前辈如此千辛万苦地前来见我一面,不会就是为了关心凤某这些手下会不会谋反吧?”
  “小侯爷聪慧过人,何不再猜上一猜呢?”千变说着,周身护体的真气却隐隐提防,生恐方临渊忽然动手。本来他有魔功护体,修为不知高出铃儿凡几,本不惧人界兵刃,但不知为何竟会被方临渊手里的软剑刺伤,虽不深却也疼得厉害。“我家主上倾慕小侯爷风采已久,派我等前来全是为了能邀请小侯爷前去赴宴,还请小侯爷赏光。”他原想多与凤殷然扯几句闲话,谁料一抬头竟瞧见处理完景曜会账务的少素翾足运轻功翩翩而来,生怕夜长梦多忙把要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同样也看到少素翾注意到这边情况飞身而来的凤殷然哪里察觉不到千变的慌乱,笑容越发亲和欢快起来,“我若是执意不肯呢?”
  眼看少素翾越来越近,千变又忌惮着方临渊的软剑,心中立时便有了逃意。“小侯爷既然不肯给我家主上这个薄面,少不得主上要多派些人来另行相请,才配得上小侯爷的身份才是。”他说着反身便要遁走,“来日方长,小侯爷莫要心急!”
  一直冷眼盯着他的方临渊怎会让他轻易逃了,当下将怀中的凤殷然稳稳推给刚凑到近前来的少素翾,只说了句“素翾,替我照顾好殷然。”便紧紧追着千变跟了过去。凤殷然一时之间哪里赶得及拦他,虽知方临渊武功极好,却仍是担心他敌不过魔族出身的千变,奈何他此时身上有伤无法帮忙,当下又急又气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阿翾你不必管我,快跟过去看看!”
  早接到方临渊临走前的眼神指示,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情的少素翾倒比凤殷然冷静许多,只扶了他去拍楚家的大门,也不怕大半夜地扰了阖府的安宁。“我说阿然啊,临渊的武功当世已无几人是他敌手,你还是多关心关系自己吧。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就给自己添了伤呢?……”
  被他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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