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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乱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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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随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大殿,方临渊避开巡逻站岗的侍卫,一路寻到刚被胤帝用来安置燕燕公主的栖梧殿,见她已经屏退了身边侍女,便也不客气,闪身悄然无声的进了屋中。
  听到声响回头见到是他,得沧爵国皇帝赐姓的燕燕公主方竹儿放下手中的梳子,甜甜笑了起来,糯声唤道:“七皇兄!”
  方临渊瞧着她这张与凤殷然九分相似的脸,目光越发沉郁,像是暴雨欲来的夜空,“沈洛珊,此处无人,何必再与我装什么兄妹情深。”
  听他叫了自己以前的名字,方竹儿微微撅起嘴,撒娇道:“说起来,妹妹这次来荣韶,还惦记着为七皇兄谋划一番,助你早日回到沧爵荣登大宝。谁知皇兄见了妹妹却是如此冷言冷语,真叫竹儿心寒。”
  望着对面还在拿腔作调的方竹儿,方临渊怒极反笑,心思却是飞快的盘算起来。眼前这个公主燕燕,乃是荣韶国曾经烜赫一时的沈太傅的孙女,沈洛珊。十几年前,太傅沈浩延触怒胤帝纾颜荣招致满门抄斩,唯有他的两个孙女沈湖瑛和沈洛珊年纪尚小,被偶然途经荣韶的方临渊之母方柔救了下来。但是方柔当时又有了身孕,不便照顾这两个小姑娘,便把她们两个托付给了与她算是手帕交的一位皇嫂、方桦的一个嫔妃。谁料方桦得知了这两个小丫头的身世之后,对这两个小丫头悉心培养,期望她们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吞并荣韶的助力。待得她们两个长大之后,方桦安排了沈湖瑛先到荣韶向凤家和纾颜荣进行报复,却在沈湖瑛刺杀凤殷然失败之后,将年幼一些的沈洛珊认作义女,彻底激化双方之间的矛盾,静待有朝一日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方桦百般算计,却没有想到这个沈洛珊长大之后,却对偶尔私下回到沧爵境内的方临渊有了些不一样的心思,被心思缜密的灵晔利用了她的爱慕之情,将她变成了安排在方桦身边隐藏至深的双面细作。不过同样让方临渊预料不到的是,只不过两三年不曾见过,眼前的沈洛珊居然改头换面,变成了与凤殷然极其相似的模样,似乎还对纾颜荣和凤竹的旧事十分清楚。这一系列的安排,到底是他的父亲方桦所为,还是坐镇圣教的灵晔有了隐瞒自己的其他谋划!而眼前这个不再听话的棋子沈洛珊,又是因为什么,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胆大妄为。如今沈洛珊顶着这样一张和凤殷然九分相似的脸入主荣韶**,不知会在皇宫里掀起多大的风波,更不知他的殷然会作何想法。一想到这些,方临渊的怒气便更多几分,不过他一向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
  嘴角含了一分笑意,方临渊随手从桌上拿了个杯子在手中把玩,一边对已经改名方竹儿的沈洛珊说道:“皇妹可曾想好,面对宫中上下的质疑,该如何解释?”
  “皇兄认为我该作何解释?”方竹儿嫣然一笑,“对于胤帝来说,他只会当我是凤竹转世,为了弥补与他白头到老的遗憾,重回他身边。而对于其他人来说,本公主生得如何模样,与他们何干。再说了,”她揉了揉被满头纯金花冠压得有些酸痛的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与那望舒侯凤殷然看起来年岁相仿,众人便是有心猜测,也不过担心凤桐是否有女儿流落在外。这样看起来,该头疼发愁的也该是凤家父子,而不是我这个一无所知的公主,不是么?”
  似是十分赞同她的说法,方临渊点头应道:“或许是我离开沧爵太久,竟不知道皇妹竟有如此玲珑剔透的心计。”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方竹儿的新容颜,虽是和凤殷然很像,但是两人气质可谓天差地别,而且方竹儿的这张脸,说起来倒像是比照着他们在忆竹苑竹林里见过的那位凤竹来修整的。而在八荒之中,能助人改头换面的奇人异士,他在医术上的启蒙恩师易青邢可是完全算得上名额的。“我多年未见易师父,却不知道他如今的医术却是愈发精湛了。”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方竹儿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面容是由易青邢改换的事实。“时候不早了,七皇兄还是早一点回去吧。虽说咱们两个兄妹情深,但是教旁人看了,也未免有些奇怪。”她突然下了逐客令,脸上的笑容却真挚带着些许迷恋,“如今妹妹我顶着这张足以教胤帝疯狂的容颜,对于七皇兄的帮助也就更多一点,难道七皇兄还不高兴么?”
  算算时间,那场闹剧般的宴会也该结束了,方临渊知道自己不便多做停留,也知道方竹儿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再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刚才席上见他那位大皇兄方庭梧面露得色,只怕对方竹儿这张脸的来历早已有所了解,如此说来,方桦的嫌疑就更多了一分。
  “打扰了皇妹休息,却是皇兄我的不是了。”方临渊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原位,望着方竹儿的眼睛笑道:“易师父的易容术再高明,也做不到像仙魔妖族那样随意更改眼眸的颜色。皇妹只管假扮好你的凤竹转世就好,千万别打模仿望舒侯的主意!”
  方临渊看似谈笑晏晏,语气里的警告之意却再也明显不过。方竹儿被他眼中杀意吓得一缩,脸上的笑意便有些僵硬。“皇兄多虑了。”用力掐着掌心止住心中酸涩恨意,方竹儿明白自己偷偷爱慕方临渊经年的感情无法一下消失,但是更明白自己想要为沈家上下复仇的决心。她答应了方桦要从胤帝下手击溃荣韶,也答应了灵晔要助方临渊顺利回国,为了压在她肩头多年的灭族之仇,也为了印在她心上多年的思慕之情。无论如何,她如今已经留在了荣韶的皇宫里,走上了这条不能回头的复仇之路,就该收拾好自己无谓的心情,利用好自己这张得来不易的美貌容颜。
  想起灵晔暗示性的提醒,方竹儿看着方临渊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出了自己的寝宫,脸上的温婉一瞬间被狠戾取代。凤殷然,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
  ……分割线……
  正步出大殿的凤殷然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喷嚏,刚揉了揉鼻子,却见方临渊匆匆走来,抓了他的手就往宫门口走去。
  “临渊?”凤殷然被他一路拖着找到了二人存在宫门口的坐骑,见方临渊推着自己上马似乎要带他连夜出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宫中宴会才散席,要是皇上要寻你陪同你大皇兄说话,找不到你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利落的翻身上马,方临渊闻言宽慰一笑:“担心什么。胤帝此刻只怕‘归心似箭’,哪里还有空闲管我的闲事。”他说着揉了揉凤殷然的脸颊,见他有些恼羞成怒这才笑着缩回手来,“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
  凤殷然拗不过他,又想着今日燕燕公主的事也要向方临渊问个明白,便索性随他一起策马向城外走去。两人到了城外一处山下,沿着蜿蜒山路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到潺潺水声传来,却见眼前似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四面山上青松翠竹,风过叶动,瑟瑟如歌。迎面一道瀑布,在清朗月光下似水晶莹莹,水花溅起阵阵凉意,直扑面上。如今正值盛夏,瀑布周围长着的大片凤凰木正是花期,满树花红如火、绿叶婆娑,倒教人觉得仿佛踏入了仙境一般。
  曾经春日出城踏青,凤殷然也曾打马经过城南这片郁郁青山,却从不知山中还藏着这么一个恍如世外的秀丽山谷。凤凰花本就因“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而得名,即便飘落地上,也是颜色不改如火灼烈,美得让人心生荡漾。何况此时月上中天,似水光华笼罩在那红火的花瓣上,仿佛将那一簇簇凤凰花镀上了一层银光,如梦似幻。他正望着眼前美景发呆,耳边却响起方临渊低低的笑声:
  “都快入秋了,你的手怎么还总是捂不热呢……”
  回过神来的凤殷然闻言微微错愕,这才惊觉自己的左手进山时被方临渊牵着竟一路没有放开过,不禁有些窘迫的想要抽出来,却被他攥得更紧。凤殷然挣了挣,但终是贪图他指尖的温暖,便也由他继续握着,只是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殷然,”把他别扭的模样都看在眼里,方临渊好脾气的笑了起来,“你看这里气候特殊,一年四季都有景色宜人,倒也算别致耐看。不如等我们老了,就在这里盖一间小房子,品茶赏花,安逸度日,好不好?”他说着也不管凤殷然是否会答应,自顾自地指点着四周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建一间木屋,屋前可以开几块田地,种菜种药,或者侍弄些其他的花花草草。那边小溪里的水可以引过来做个小湖,养几尾鱼供我们闲时垂钓。屋后还要摆上琴案、棋盘,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找借口推脱不肯跟我学琴。春天漫山桃花迷离,夏天凤凰木如火如荼,秋天可以看枫叶,等到冬天——”他说着抬手指着瀑布后面,“转过眼前这片凤凰花木,山中还有一处温泉,在泉边也要搭一座小屋,等到冬天白雪皑皑的时候,我们便搬过去小住……”
  凤殷然望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明天就要将所有规划付诸实际,带着自己一起隐居在这个山谷之中似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眼睛却越发酸涩起来。“你早就发现这里了?居然把一年四季都设计好了。”怕自己再不开口应声,他真要一口气说到要死后一起葬在这里,凤殷然故意板着脸瞪他,之前心中那些因为燕燕公主而生出的疑虑倒也忘了个干净,“等你回了沧爵,自有如花美眷陪你似水流年,正是意气风发、一展雄图的大好韶华,何必与我说这些隐居深山的丧气话?……”
  低头吻上他的薄唇,本想浅尝辄止的方临渊却在触碰到他温软的双唇那一刹那再难自控,两手不禁攀上凤殷然的腰身紧紧环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当中,却不觉粗暴,趁着他片刻的愣怔,灵巧的舌头已经触到他的唇瓣。明明已经不是二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但是凤殷然还是觉得脑中“嗡”的一声,那种酸胀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到头顶。失神间牙关已被方临渊的舌温柔却坚定的撬开,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和温度,让他的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本能的接受,唇齿交融、气息相缠间仿若天生一般的契合,令两人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临渊!”这种熟悉的渴望几乎将凤殷然溺毙,只得趁着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时,连忙握住方临渊滑到他腰带上的手指,“等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笑地吻了吻凤殷然的额头,对自己的自制力还算比较有信心的方临渊却没想到他这脸皮薄又爱害羞的心上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邀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万分愿意。”
  以前怎么没发现临渊竟然也会有这样厚脸皮又无赖难缠的时候……凤殷然知他故意拿自己逗趣,便不与他纠结这个话题,在瀑布前的一块空地上和他并肩坐了下来。“临渊,我有事要跟你说。”
  “先听我说完。”方临渊笑着打断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殷然身后那些大片的凤凰花的映衬,方临渊只觉得眼前这双明亮的透着酒红色眸子仿佛一直望进了自己的心里,如它的主人一般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就怕穷尽一生也再难割舍。“那个燕燕公主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是她那张脸,恐怕出自我的恩师——金针易家传人易青邢之手。”
  见他有些急迫的想要在自己面前解释清楚这些潜藏的误解,凤殷然不禁心生暖意,也不插嘴,只笑着点了点头,听方临渊继续说道:“我这位师父易青邢,除了深谙易家世代相传的针灸之术外,全凭着自己的兴趣研究出了这帮人改头换面之法。不但能帮宫中的妃嫔们驻颜,还能将两个完全没有半点相像的人变得一模一样。刚刚我离席的时候,特别找方竹儿确认过,却没有问出她手上的那副凤竹的画像是出自谁手,只能等我们回城之后,再吩咐手下继续探查了。”
  其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凤殷然自己也不是猜不完全,不过听到方临渊细细向自己解释,似乎生怕他和自己之间生出嫌隙,不禁心情大好。“这些事也不必急于一时三刻,倒是我的这件事,拖了很久一直没对你有个交代。”
  虽对方临渊是否能轻易接受留了一丝忐忑,凤殷然稳了稳情绪,还是开口说道:“临渊,你可还记得在忆竹苑里,你看到的那些关于芊芊的景象么?”微低了头不敢立刻去看方临渊此时的表情,凤殷然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其实那些都是我前世的记忆。我七岁那年一场大病之后,突然不再痴傻懵懂,凌晏只说什么是我离散的魂魄终于归位,其实是那个时候刚从地府炼狱里逃出来的我这个孤魂,有幸进入了原先那个死去的凤殷然的身体里……”有些话起了头之后,反而越发顺畅,凤殷然索性将自己和少素翾的关系,上一世如何招致杀身之祸,又如何死后在地府一番大闹,直至在这里重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凤殷然的这些经历在旁人看来不可谓不光怪陆离、难以接受,但是对于天生身负近乎妖异的自愈能力,又亲眼见识过魔族之能的方临渊来说,却并非多么骇人听闻。何况凤殷然之前的遭遇,在方临渊听来,除了心疼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能遇到你,我是何其幸运……”伸手将凤殷然圈进怀中,方临渊忍不住叹息着吻上他泛着水光的眼睛,“不管你从哪里来,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最爱的殷然。”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凤殷然听来,却似将他的一颗心都熨帖了一样。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爱的人同样深爱着你又愿意无条件包容你,更让人开心幸福的呢?不由自主地抬头主动的吻上方临渊的双唇,凤殷然禁不住想着,若是之前受过的苦难,只为了这一世在这里遇到方临渊,他定是甘之如饴、心悦至极。
  直到很多年后,烈火般炫目的凤凰花树下,那个嘴角噙着笑意,一身白衣净若琉璃的方临渊,都是凤殷然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想永生永世来铭记的最美画面。
  

  第四十三章

  一架青顶马车自凤府后门出来,在集市中停了几次,采买了些物品之后,从一家米粮店的侧门进了院中。
  待那车夫停好马车之后,便见一个年轻女子步出马车,虽是一身侍女打扮,举手投足间却丝毫不见卑微奴性。吩咐那车夫在院中等着,那女子独自一人进了左侧的房间,刚合上房门,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搂住。
  “殿下!”吓了一跳的女子嗔怪地惊呼了一声,却没忘了压低声音,免得被那院中的车夫听到起疑。她挣扎着想脱离那个男子的怀抱,到底抵不过他的坚持,只得任他肆意轻薄,一张俏脸早就红透。“殿下!先让风谣把正事说完……”
  听了这话,方庭梧终于安分下来,揽着她的纤腰往房中走去。这风谣本是从小就侍奉在他身边的宫婢,十四岁那年被他收入房中,对他可谓百依百顺。那时他的七皇弟方临渊被选为质子送入荣韶,他便偷偷给风谣换了清白的出身塞进了父皇安排给七皇弟的随侍人员中,来帮他暗中监视方临渊。没想到的是,风谣最后居然被赫连圣教选中,又送进了凤家做细作,还误打误撞地成了凤殷然房中的大丫鬟。这样的效果虽然教方庭梧始料未及,却是极其满意的。
  “这么久没见,你叫本殿下如何有耐性等你说完正事,不如我们边做边说。”方庭梧说着在风谣的翘臀上捏了一把,说起来风谣如今已经快二十五岁,正是风情万种的时候,再加上她现在是凤殷然房中的丫鬟,只是想想都让方庭梧有些把持不住。
  风谣亦是有些情动,毕竟自己的一颗心都系在方庭梧身上,而他,更是自己一生的倚靠。“求殿下怜惜风谣,千万轻一些。”她一边小声央求着,一边乖巧的替方庭梧和自己除了衣物,和他在床上滚作一团。“殿下……”风谣娇媚的叫着,一面迎合着他的动作,一面在他耳边说道:“少爷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常去宫中或者远行外,也经常宿在妄璇阁那边……”因为方庭梧的动作急了些,风谣咬唇喘息着,缓了缓才又道:“风谣不明白,少爷他虽然封了爵位,但是在朝中却是没有实权的,殿下为何如此忌惮他。”
  一个挺身引得风谣娇喘连连,方庭梧的手指流连在风谣胸口的温柔,难得好脾气地放慢了进攻:“你莫不是在他身边待得时候久了,对凤殷然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吧。”见风谣惶恐摇头,方庭梧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几年前,父皇便查出凤殷然是琉音的弟子,会使那妖法一般的惑心术。”虽没有亲眼见识过,早听过不知凡几关于惑心术传闻的方庭梧仍是忍不住心生畏惧,“我量他也不会在你们这些下人面前展露什么,你且帮我留意着他近日的喜好和行踪,五日之后,再来此地向我汇报。”
  虽然心底并不愿背叛待自己很好的然少爷,风谣还是抵不住方庭梧曾向她许诺的那些诱惑,温顺地点头应了下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方庭梧瞧着她那娇羞承欢的模样,不知怎地眼前却浮现出凤殷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来,当下头脑一热,抓着风谣的纤腰用力的鞭挞起来。
  这厢两人正在床上风流,外面的米铺正堂却走进来一位穿着彩色衣袍的年轻公子。他笑着冲一脸疑惑的掌柜和伙计摆了摆手,径自朝坐在屋子一角自顾自喝着茶水的麟非走去。
  “我看魔尊大人倒是很喜欢做人食客,为了大皇子,居然肯纡尊降贵跑到一个粮油铺子里喝茶守门,说出去必定叫四界震动。”灵晔大大方方地在麟非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因为早看出麟非在二人周围设了结界,倒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对话被旁人偷听了去。“不知魔尊传召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透过茶水飘出的热气斜眼瞟了灵晔一眼,麟非很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慢慢道:“你们这位大皇子,约了位娇客,正在后院厢房中快活呢。”
  灵晔听了这话,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咳咳,我竟不知,魔尊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偷听人家……”
  目光带着些凉意扫过灵晔阻止了他没来得及出口的话,麟非慢条斯理地吹着茶渣道:“说起来,他的那个娇滴滴的老相好,竟然在凤府当差,名字叫风谣。”
  “哦?”灵晔脸色微变,却一时有些猜不透麟非的用意,“凤府的家丑,魔尊邀我来看,难不成是想让我替望舒侯管教下人不成?”
  想起那夜方临渊对自己起了杀心的冷酷模样,麟非一想到方临渊和凤殷然蜜里调油般的悠闲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就有些酸涩难平。“人界近几年虽然也有些小的战乱,但是还是太过安逸了点。你既然一门心思想要辅佐什么帝星,就该抓紧时间和机会,先把八荒搅乱才好。”颇有些烦躁的麟非重重搁下茶杯,瞪着灵晔道:“你若是太不济,本尊随意挑一个君王,亦能助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何不比如今这一潭死水、了无生机有趣?”
  虽不知麟非因何怒气冲天,灵晔倒也不惧,只是笑着应道:“既然魔尊想看天下大乱,待得几日后文昀国的使者也来了荣韶帝都,兵蘖、火旻两个大陆的五个大国便聚齐其四,魔尊又何愁没有热闹可看?”他说着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魔尊为了炼制三生奈何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哪里就急在这一时半刻的?”灵晔顿了片刻,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闪现,眼睛不由亮了起来,“若是魔尊肯帮忙,这台戏不出几天便可开唱。”
  细细听灵晔解释了他的计谋,麟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为何本尊觉得,这个计策的最大受益者除了方临渊和你,本尊可谓半点好处都得不到啊。”但见灵晔笑眯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麟非思来想去却忍不住有些动心。“也罢也罢,我左右在人界待得无聊,且陪你们玩上一玩好了。”
  ……分割线……
  就在沧爵和琅弗两国的使者入住荣韶帝都的五日之后,姗姗来迟的文昀国使者——文昀国厉王世子楚博栾,终于带着新继位的楚氏幼主楚惠安的礼物,来到了荣韶的国都。
  文昀国使者队伍进城的时候,站在妄璇阁门口,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的楚黎归,差点没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他这些日子,想象过很多次使节团到来时的情境,更是设想过无数次自己如何混在其中最后跟着他们返回文昀皇宫,直面太后周茹姬是什么场景。可是真当这些事情一桩桩在他面前成真,哪怕只是此时此刻站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远远望着那高头大马上的厉王世子楚博栾,楚黎归的心底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极深的恐惧和忐忑。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他,只怕会冲动地上前拦住那个厉王世子,或者早就已经跑去文昀皇宫落入周茹姬的圈套吧。楚黎归自嘲地笑了笑,一边默默退回到妄璇阁中。白天的时候这里总是显得有些清冷,如今痴迷段紫漪的少素翾已经追随段大宫主去了西域,而正为了四国结盟和方临渊回国做准备的凤殷然则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剩下自己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只能留在这里继续啃那些晦涩的古书,一面试图从一团浆糊似的脑子里找到一个适合他拿来救出义父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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