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鬼话全篇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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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请问您来我这有什么事么？”莲生壮着胆子问道。
　　小时候莲生被恶鬼引诱，在前往阴间的途中有一个大头鬼经过他们的身边看到他便替他解围将他带回家。虽然明白大头鬼不会无缘无故害人，可莲生对鬼的惧怕早就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抹掉的。
　　“咦？你忘了么？”大头鬼看莲生疑惑地问道。

　　第十章：大头鬼的报恩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这么多年了啊。”大头鬼感叹道。
　　“我爷爷，和我很像么？”莲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像，如果不是你说出来我以为你就是你爷爷。”大头鬼说道。
　　“那我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莲生从未见过自己爷爷，听说在他爸爸小时候就被批斗死了。批斗的理由是爷爷怪力乱神。
　　“是个大善人。那年死了很多人，你爷爷给那些鬼烧了上路钱。你和你爷爷一样都可以看到我们。”大头鬼说道。
　　莲生惊讶了，原来自己你家中并不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另外一个世界。而自己那个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的爷爷和自己一样都可以窥视到那个世界的东西。得知真相的莲生对此感到高兴又哀伤，如果爷爷还活着小时候一定会好好地教导自己，小时候自己也不会被骗被欺负，爷爷也会相信自己说的话是实话而不是谎言。莲生能感觉到，如果爷爷还在世一定会宠爱自己，自己也不会这么孤独而寂寞了。
　　想到这里，莲生就一阵心酸。
　　“现在一臣应该是转世为人了，罢了。即使找到将伞交给他恐怕也早就不记得了。”大头鬼说道，于是拿出一把油纸伞。
　　“为了找这把伞，我可是找了差不多百年，从南到北，从人间到地府。终于在酆都一户鬼家的角落里找到了。不知道是哪个小鬼将伞偷走带往阴间地府，难怪我一直找不到。现在找到了，人却不在了。现在就将这把伞交给你，好好收起来。我就是靠着这把伞走在太阳底下的。”大头鬼和善地说道便将油纸伞交到莲生的手中。
　　莲生郑重地将油纸伞接下，这便是爷爷的遗物了，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爷爷传承下来的。对这位和自己一样可以窥视那个世界的爷爷，莲生从未听父母提起过。但是现在莲生很想知道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爷爷的一切。
　　胥盲和张今回“莲花”的时候四手提了好几袋子食材。
　　“叮铃铃——”
　　“我们回来了——哇啊！好大的头！”张今被吓得一退。
　　“怎么了？”胥盲奇怪一看。
　　“这是……大头鬼？”
　　“是鬼的话，现在是大白天，他怎么可能来到‘莲花’，而且大头鬼的能力并不强。”张今说道。听着张今和胥盲这么没礼貌的对话莲生瞬间羞恼：“抱歉，抱歉。他们不知道。”
　　“没关系，没关系。”大头鬼摆摆手于是对胥盲和张今说道：“我是大头鬼，你是那个在恶鬼中传说已久的天师张今吧。”
　　“诶？我在鬼界很有名么？”张今瞬间骄傲了起来。
　　“张天师的后人不管到了哪一代都很优秀。”大头鬼温和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胥盲上前问莲生。如果他没记错，莲生最害怕的便是鬼。现在怎么招待起鬼来了。
　　“是来送爷爷的遗物。”莲生扬起开心的笑容说道。胥盲拿起那把油纸伞，解开绑着伞的绳子撑开，是一把比一般油纸伞要大上一分的油纸伞。因时间长久的关系油纸伞上的一些油纸掉落了下来，伞漏了光。若是拿去挡雨，也会被淋个狼狈。
　　在这白油纸伞上写满了奇异的符和画满稀奇古怪的鬼怪。
　　“这是什么伞？”张今被吸引过去，仔细看油纸伞上那奇怪的符，但并不认识。
　　张今不认识，但胥盲却是认识。但没人问，他自然不会说。
　　“这把伞有上百年了，没想到这一次将它从阴间酆都带回来竟然坏了。若是能修好就好了。”大头鬼感慨地说道。
　　“这是爷爷画？”莲生问道。他只继承了简单的祭祀符画法，完全看不明白上面的符。
　　“是的，这伞是一臣亲手做的。”
　　“爷爷为什么要做这个伞？”
　　大头鬼想啊想……
　　“我忘了。”
　　“这把伞当年被小鬼偷走带回阴间鬼城酆都，那必定有特别之处。大头鬼可以利用他在白天随意进出，那么如果将其修复好这把伞应该还会有其他不可预知的功能。”胥盲说道。
　　张今的眼睛亮了起来，莲生的脸垮掉。
　　这把伞最初的模样估计只有爷爷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修复好？
　　“啊——我想起来了。当年阴律司崔判官见过这把伞的模样，如果让崔判官帮助这把伞就能修复。”大头鬼说道。
　　这一次轮到张今的脸垮掉了。
　　阴曹地府的四大判官之一的阴律司崔判官怎么可能遇见？而且即使遇见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吧。而且阴曹地府的阎罗王、判官阴帅们都不可能会出现在人间的。
　　“那还有其他人见过这把伞的模样么？”莲生期盼地问道。
　　“有，就是不知道那个人类是不是还活着。”大头鬼说道。
　　“是谁？”
　　“芸娘。”
　　“这把伞上的笔墨是芸娘亲自给一臣送过来的。”大头鬼想起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
　　“如果芸娘还活着应该还记得这把伞上的东西。芸娘家就在这条街的街尾，是买卖笔墨纸砚的书香世家。”
　　莲生记在了心里，这把伞他一定要修复如初。
　　在和他们之间谈了许久之后，莲生从大头鬼口中了解到了爷爷的诸多事情。自己和爷爷一样能后窥见那个世界，但并不惧怕，相反和那个世界的东西相处得非常好，一些和善无害的鬼们如果前来向莲生爷爷寻求帮助，莲生的爷爷不会拒绝。
　　从大头鬼中，莲生知道了爷爷是一个优秀而知礼的人。面对那个世界的东西毫不惧怕。
　　突如其来的信息灌满了莲生的脑海之中，让他在脑海之中描绘了未曾谋面过的爷爷。莲生为之自豪也反思自己。爷爷以什么方式去对待那个世界的东西？在这生世界与死世界之中爷爷是如何寻求平衡的？莲生感叹自己的懦弱，对那位逝去从未谋面的爷爷也有了思念。
　　如果爷爷在世，自己的生命一定会不同吧。
　　但是，家中为什么没有人跟自己提过爷爷的事情，而家里为什么没有任何爷爷的遗物？
　　这太奇怪。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因来还油纸伞的大头鬼只能在晚上进出，所以在这个白天他不得不待到晚上才能离开。在傍晚的时候莲生被胥盲和张今赶到楼上去做晚餐，楼下是胥盲和张今陪着大头鬼喝茶。
　　“等将这把伞修复好了就借给我看看。”张今说道。
　　“如果芸娘已经去世了，你就没机会看了。”胥盲给张今泼冷水道。
　　“诶——”张今精神怂了。
　　“呵呵呵呵。”大头鬼呵呵一笑：“如果连芸娘也去世了，那就可惜了。”
　　从大头鬼的话中这把伞可是个宝物啊，大头鬼能凭借这把伞撑着在白天下出现，伞能被鬼魂们偷走带往阴间酆都。这伞及不简单。
　　“你说阴律司崔钰曾见过这把伞。莲生的爷爷当年与崔钰有过往来？”胥盲煮茶，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这茶座就派上了用场。
　　“让我想想……”大头鬼双手捧着自己的大脑袋想啊想……
　　“当年阴律司上人间为善者添寿，芸娘是其中之一。这里，崔判官有与莲生的爷爷有过接触，说了什么不知道。但崔判官确实是见到了一臣制作的这把伞。”大头鬼慢悠悠地说道。
　　地府判官们和十大阴帅们出现在人间的机滤极其渺茫。就是张家人，其祖师爷才真正的和地府众鬼神们才有接触，到了张家他们这一代，基本已经没机会见过那些传说中的人物。
　　“时间不早了，我得告辞了。”大头鬼说道，于是双手捧住自己的大脑袋站了起来，这个时间，他已经可以走了。他花了差不多一百年的时间来寻找这把油纸伞，从南到北，从人间到地府。现在莲生他爷爷对他的恩情他已经还完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一过已经物是人非了。
　　想当年那个风华正茂人，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请求而答应，真是个善人。
　　“请稍等。”胥盲唤道。
　　于是胥盲从架子上抽出一打纸钱和两窜金元宝烧掉，于是大头鬼的脖子多了金元宝和阴间的上路钱。大头鬼呵呵呵地笑：“谢谢、谢谢。”
　　张今嘀咕：这是贿赂啊贿赂。
　　胥盲将这走路极慢的大头鬼送出去，在古玩街入口处大头鬼对胥盲说道：“你就是那个在三生石上化成石头的大人吧。在阴间有您很多的传说。前几日，崔大人的生死簿丢失在人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盗了去。崔大人一定会来到人间的。
　　说完，消失了。
　　古玩街文古阁的王老板在经过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打招呼笑道：“小哥，吃饭了？”
　　“还没，不过现在要回去吃。”胥盲回笑。
　　胥盲发现古玩街上只有这位王老板能和莲生搭上一两句话，即使能搭上一两句话也是带着有距离的招呼。
　　“有机会上文古阁来和老头子我喝喝茶。”王老板说道。
　　“有空一定。”胥盲敷衍道于是回“莲花”。

　　第十一章：真相是什么

　　张今和胥盲两人再次来到杨家宅邸的时候，张今拖住管家让胥盲进入独自调查。胥盲进入杨家之后在看到园子里给花园浇花的女仆于是倾身上前，颀长的影子盖住女仆，拿水浇灌名贵之花的女仆回头一看：“你是老爷的客人？”
　　大眼睛漂亮的女仆问道，她认得这个长得十分帅气张扬的客人，因为昨天从花园处她看到了管家先生将他和他的朋友带去见老爷。
　　“是的。这花园太大，我想我迷路了，当然若是这个时候有一份点心是最好不过了。”胥盲张扬起让女人脸红心跳的笑容和表情。
　　果然，女仆虽然不至于花痴，但脸色还是微微地红了一下，这脸忖着这满花盛开的花园和烈艳的阳光，这让女仆别有一番姿色。
　　“如果你愿意，请到厨房，我想那里有适合给您的点心。”女仆心里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声音说出来。
　　“谢谢，您真是位善良的女士。”胥盲低哑地声音双眼对着女仆说道。女仆低下头双手揉着自己的围裙说道：“请跟我来。”
　　“杨大少爷不在家？”张今问道。
　　“大少爷去公司。老爷在休息，自从小少爷去了之后，老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老爷常常梦到小少爷，每天醒来心力交瘁。整个人很累，医生给老爷看过，嘱咐老爷要好好休养身体，不要过于悲伤。唉，小少爷的去世对老爷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管家难过地说道。在陪着张今一会之后，管家便忙去了。
　　张今在管家离开之后拿着自己的罗盘上花园去了。
　　而此时在警察局的姚之谦调出一个案卷卷宗重新调查。
　　在厨房中，女仆贴心地给胥盲准备了茶点，胥盲优雅之中带着贵公子的气势，这让女仆更加坚信这位便是杨家深交的商贾之家的人物。
　　“很美好的茶点，谢谢。”胥盲品尝了几块之后赞扬道。
　　“谢谢。”自己亲手做的茶点能够得到别人的赞美总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杨家的花园有很多名贵的花，但为何最里面的花园有一簇普通的玫瑰？”
　　“那里……”女仆显得有点难言之隐。
　　“这……有什么问题么？”胥盲理解地笑笑。
　　“不是、不是。”女仆急忙凑到胥盲的耳边悄声说道：“那里曾经死过一位女仆。”
　　“这和玫瑰花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玫瑰花杀了人。”胥盲开玩笑地说道。
　　“不，这是三年前的事情。那位女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倒在玫瑰花园里了。我记得那天她的血将玫瑰花园的地染红了，她倒在玫瑰花之间如同被玫瑰花上的刺撕烂了。这个女仆的死警方判定为自杀……”
　　“警方最后判定为跳楼自杀。真可笑，这里只有五层楼。”女仆笑得很勉强。
　　胥盲脑海略微一扫过，便想到了玫瑰花园的方位刚好对着杨逸的窗户。昨天他便是从杨逸的窗户上看到杨天和姚之谦在花园里说话。
　　“对于杨少爷的死，有没有过什么传闻。”
　　“您为什么要这么问？”女仆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杨家小少爷的事情。”胥盲说得并不透保留了信息。而女仆则是继续误会这位是杨家小少爷的朋友，现在过来祭奠和看望杨老爷子的。
　　“唉，可怜的小少爷。”女仆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小少爷的死让这个家变得死气沉沉，小少爷的死最痛苦的就是老爷和大少爷。上天我们要夺取善良之人的生命呢？不过——”
　　“不过什么？”胥盲感兴趣地问道。
　　“人人都说小少爷是个毫无瑕疵的人，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夜晚里我看到了小少爷的另外一幕。”女仆想到那个晚上的事情就心有余悸。
　　“你看到了什么？”胥盲继续诱导。
　　“我记得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你知道南方夏天的雨一直很烈，那天凌晨五点下雨很大声将我吵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差不多五点了，我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该起床为老爷和两位少爷准备早餐了便没有再睡换好衣服下厨房。但那时候的厨房却亮着，当时我以为是其他女仆已经起来了，在我上前想打招呼的时候我看到了并不是什么女仆，而是小少爷的背影。当时我不知道小少爷在干什么，我只看到案上沾着血迹的鸡毛。我不敢出声打搅少爷，因为少爷的背影很可怕，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或是在梦游，那样优秀的少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出现在厨房这种地方？”
　　想到这里，女仆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只剩下雨声的夜晚，如果那天没下雨，光是脚步声，少爷就已经发现她了，趋于本能的预感，她敢肯定如果当时让少爷发现了她，她一定会出可怕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于是这完美少爷的神话在她的面前被打破，白天再见到少爷的时候，她只会感到害怕而不会感到温柔和敬佩。
　　她到现在都认为，保守这个秘密是正确的。
　　秘密？自己保守的秘密？
　　女仆忽然被惊醒似的在胥盲面前退后一步瞪大眼睛看着胥盲，自己怎么会在这个人面前说出这个可怕的秘密呢？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为什么呢？她还有一年的合约就可以离开杨家了。自己早就打算好了要将这个秘密带走的。
　　“我、我。”女仆在这个张扬英气的男人面前说不出话来。自己怎么就将那件事说了出来呢？真的是太奇怪了。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不必害怕。”胥盲安慰地说道，脸上是让人信任的表情。
　　张今站在玫瑰花收起罗盘，手中夹起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还没等他出手，那血红到暗红散着腐烂气息的玫瑰花忽然活起来似的忽然向张今攻击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强的怨气！”张今大喝一声，黄符飞过去打在向自己袭击而来的玫瑰花上。那玫瑰花断掉忽然刺激到了其他的玫瑰花，那些玫瑰花疯狂地飞长起来袭击向张今。张今一阵吃力，杨家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竟然产生这么强的怨恨之气。
　　“看我将你封印净化！急急如律令！”张今使用最高等级的符将这花园的玫瑰花全部封印净化。
　　“装神弄鬼。”刚好从警察局过来的姚之谦恰巧看到张今刚将那充满怨气的玫瑰封印住，此时张今正在净化那片玫瑰园。姚之谦没搭理张今那个神棍，这一次的局他一定会赢，他现在还缺少证据，只要找到证据那么案子自己就能破了。
　　胥盲在告别女仆的时候专门上杨逸的房间去看了一趟。从杨逸的房间，胥盲刚好看到张今和那群张扬五抓的玫瑰花缠斗。从胥盲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对着下面的玫瑰园子，而且这个房间的窗户还可以看到整个前花园的全景。于是胥盲将门口和窗子关住，然后将窗帘拉住，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如果没有窗帘的那一小小的缝隙，这里完全和黑夜的房间无意。胥盲隐蔽自己的气息拖着椅子靠近窗户的角落坐下仔细地看这个黑暗中的房间。
　　果然，有一小团黑色的气从张今的床底上漫了出来和房间的黑暗融为一体。
　　胥盲不得不称赞这些东西的聪明了，只要和黑暗融为一体，躲在黑暗之中，想找到它们还真是很难。
　　“咔嚓。”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没有任何进展，小逸的尸体将择日下葬。小逸已经等不了了。”是杨天的声音。
　　“两天、两天我可以给出真相。”是姚之谦的声音。
　　“咿呀——”
　　门开。
　　“你怎么在小逸的房间里？”杨天惊愕地而生气。
　　“抱歉，抱歉。我们先走了。”张今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挤过杨天和姚之谦急急忙忙地将胥盲带走。
　　离开杨家之后张今松了一口气。他刚真怕胥盲伸手向杨天“乞讨”。得知张今这举动原因的胥盲很无奈也很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在张今的眼中竟然是个极其爱好钱财的人了。爱钱没有错，但君子好财取之有道，是他的他会拿，属于自己的也跑不掉。不属于自己的也不会去强求。
　　“杨家小少爷这一次看是死有应得了。”胥盲说道，不知道杨逸的心里究竟有多扭曲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人前温柔有礼无暇的小少爷背后却有着一颗扭曲的心，这还是不幸。
　　“玫瑰园的沉着三年前的怨气，现在已经成为上身鬼借人之身去报仇。如果知道真相的人一日不将真相说出来还死去之人一个公道，那么那上身鬼就会继续杀人害人。”
　　张今现在还没有找出潜伏在某个人身上的上身鬼，真相一天不出，张今就没办法将它揪出。上身鬼有很多种，它或许会借用人们的身体去报恩，或许会借用人们的身体去完成生前未完成的事情。只要他们的目的达成了那么他们就会主动离开人类的身体前往阴间地府。而这一次杨家的上身鬼则是为了报仇而上身，这样的恶鬼，它能轻易离开人的身体么？
　　这个鬼，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真相公道。
　　那也要看杨家人给不给。
　　给，活下去，它离开。
　　不给，大家死，死绝它离开。
　　这鬼究竟附身在谁的身上？管家？杨天？女仆？杨家老爷？还是其他？

　　第十二章：哨声鬼

　　胥盲和张今回道“莲花”之后，发现这个时间点该做饭的莲生竟然没有做饭。他们好奇了，一楼未见莲生，二楼也不见。在三楼莲生的房间中，竟然看到莲生拿着针线一板一眼地缝着寿衣，身边的篮子里放着尺量针线等。
　　“莲生你在做什么？”张今摸摸那上好的布料。
　　“给定制的客人做寿衣。今天晚上的晚饭你们自己解决。”莲生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会做饭么？”张今问胥盲。
　　“如果你吃得下。”胥盲回到。
　　于是张今凑到胥盲的身边小声说道：“天天呆在这多无聊啊。吃完饭咱们去夜店，在那里，一定会邂逅惊喜。”
　　“夜店？”胥盲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他不能总是和这个世界脱轨。
　　莲生小声嘀咕：都当我耳聋啊……
　　莲生已经决定不会再给胥盲付任何薪水了，这家伙吃自己的，住自己的，还不干活。这家伙明明是自己的伙计，却比他这个老板还大牌。
　　和莲生打招呼之后胥盲和张今离开“莲花”。
　　莲生继续自己的工作，待到完成之后已经接近午夜了。揉揉自己的脖子，真是累啊，胥盲摸摸肚子，为了赶这寿衣连晚饭都没有吃。胥盲将寿衣叠好装进袋子放好明天给客人送去。
　　莲生摸进厨房之后看到这厨房冷冰冰的，没有做任何饭菜。累及的莲生不愿再动手，打算外出吃夜宵，这个时候附近的夜宵摊子很火。莲生很长时间没有在晚上外出，这一次，莲生倒是愿意出去探探险。于是莲生拿起自己画的那些符揣着出门。在外面，古玩街上开始变得冷清，文古阁的王老板看到莲生出门难得惊讶了一下于是招呼道：“黄老板要出门？”
　　“嗯，去吃个宵夜。”莲生笑笑，带着一点疏离。这里也就和自己邻居的王老板会和自己招呼，但是莲生已经习惯了远离任何人。只有这样，就不会被人背后窃窃私语。他小时候常常被同学们说自己是个骗子，还说自己是个奇怪而不详的人。小时候不知道，便指着那些只有自己看到的东西给小同学看，那些孩子怒骂他“骗子”、“不详的人”之类的。这些事情传到了小朋友们父母的耳中，于是大家默契地远离他。所以在隔壁人家在五年前将那套房卖给文古阁的王老板之后，即使见了面也是点头招呼，并不深交。
　　王老板摇摇头，这孩子还是不愿意接触任何人啊。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晚上出门了，上一次在晚上出门是什么时候了？一年前还是两年前？莲生忘了，晚上走夜路，如果不是人气旺盛的地方很容易碰到各种各样的鬼。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