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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之浮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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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才能几乎是靠天生,就算再多的经验也帮不了他。

当他的上司发现他缺乏这种必要才能时,就渐渐对他失去了兴趣。当初他之所以对斯曲里弗感兴趣,是因为他是拉费尔先生安排进来的人。但后来他又听说拉费尔先生似乎只是因为当初对斯曲里弗有过许诺才偶尔为之,之后就再也没有注意过斯曲里弗,因此在确定这人确实缺乏律师一行所必要的才能后,斯曲里弗的上司也渐渐失去了对他的培植之心。

斯曲里弗感觉得到他的失势,但他无能为力。除非他能再抓住某个机会,攀上某个大人物,但那样也只能让他一时荣耀,却不会一辈子风光。如果他能再重新得到西德尼的无私援手的话,他才会一生成功。

但是,西德尼正是得意之时,怎么可能会像以前一样重新做他的走狗,只要他扔出去一瓶酒就能换来西德尼的跪服之举?

因此,斯曲里弗越落败,就越怀念自己的老同学,同时暗暗希望这位同学快些走霉运,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来。

斯曲里弗这天正在居室里呆着,自从离开大学后,他就成了一名律师。刚开始因为其他人以为保罗是他的大靠山,都对他另眼相看,很给了他几件大案子经手。那时他还算顺风顺水,攒了一笔钱,因此在伦敦买下了一处不错的住所。

因为心情不好,他叫了几个流莺来相陪。推杯换盏之间,斯曲里弗的兴致上来,和她们打情骂俏了一会儿,最终完事之后,斯曲里弗给了每人一些小费,挥手叫她们离开。

那些流莺钱一到手便不复之前的温情款款,仔细点过数目后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最后出门的那个甚至忘记了将门替他带上,一股寒冷的风吹了进来。

斯曲里弗咒骂一声,起身朝房门走去,手刚刚摸到门把手,门外面已经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影,直接摔进了斯曲里弗的怀里。

斯曲里弗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有人进来抢劫,但那人摔进他怀里后就没了动静,斯曲里弗壮着胆子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居然是长久没见的西德尼。

西德尼一身酒气,全身哆嗦着,脸色苍白,嘴唇轻轻颤抖着,不知道在低念着什么。斯曲里弗忙把房门关了,将西德尼半扶半拽到沙发上。

西德尼一动不动,斯曲里弗将他放到沙发上时是什么姿势,他就一直是什么姿势。

斯曲里弗倒了杯酒,道:“我亲爱的老朋友,你这是怎么了?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吧?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看到你这样,我都快觉得你真的想回到我身边来了。”

西德尼的嘴唇动了下,斯曲里弗没听清,凑过去将手里的酒递到西德尼身上,道:“老朋友,你说什么?”

西德尼缓缓起身,接过斯曲里弗的酒灌进喉咙里。但他很快就呛了起来,杯里一大半的酒都洒到他身上,弄脏了他的衣服。

西德尼的脸色灰败,眼睛血红。

“出什么事了?”斯曲里弗关心地道,“是不是缺钱喝酒了?我倒是可以借给你几个硬币。不过,最近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所以,恐怕没办法帮你太多。”

西德尼转头看着斯曲里弗,道:“最近有一宗案子,我希望你能接手,由我在后面操控,我帮你整理案情,就像我们以前那样。我不要名,不要钱,什么也不要,一切都是你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接下那个案子。”

斯曲里弗皱起了眉头。

虽然老朋友开的价码很吸引人,但这后面的含意却耐人寻味。而且,话说回来,他想要的可不是西德尼的一次援手,而是西德尼的以后,西德尼的一生。只有西德尼一辈子当他的走狗,斯曲里弗才能一直在律师界声名显赫下去。

“先说说是什么案子吧。”斯曲里弗肥厚的手掌轻轻点着桌面,避重就轻地道。

西德尼道:“是最近城里那个诺曼府上的凶案。我知道那案子很多律师都想接手,因为诺曼先生想置凶手于死地的态度很明确。有诺曼先生在身后支持着,想出名很容易。我希望你能接下来。这件案子一定能让你大大扬名。”

斯曲里弗眯了眯小眼睛,看着自己的朋友:“你为什么希望我能接下它呢?换句话说,为什么你想要亲自处理这个案子或者说这个凶手呢?我的老朋友,诺曼府上的凶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西德尼呜咽一声:“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能帮我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如果你能接下这个案子,以后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帮你,让你一生名利双收。”

他这话一说出口,斯曲里弗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不由得意地笑了。

“我的朋友,你肯重新回到我身边来,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你,怀念我们以前的感情。如果你还肯像以前那样帮我,我当然也会帮你这次。不过,为什么你会突然这样决定呢?总是有原因的吧?我听说诺曼府那个凶案是德法日小姐在教堂被人袭击,伤到了头结果就回到了主的怀抱。唉,那位美丽的小姐啊,虽然她曾经向我求爱被我拒绝了,但说真的,我一直希望她能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希望她能够重新爱上别人。虽然像我这么有才学能力的人确实这世上再也难以找出第二个了。”斯曲里弗道。

西德尼低声道:“你不要问任何事,斯曲里弗。只要你肯帮我办这件事,接手这个案子,我就会忠心于你,忠诚于你。别的事,你什么都不要问。关于德法日小姐的这类谣言,你不要再提起,不然,我会保证让你不会有下一次说出的机会。”

斯曲里弗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西德尼猛然抬起了头,眼神冷静地盯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斯曲里弗忙干笑了几声,道:“放心吧,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感情呢?”

西德尼见斯曲里弗答应了下来,松了口气,双手捂脸又瘫在沙发上。

他与佐伊相会却被保罗发现,之后保罗愤怒离开,佐伊担心盛怒中的表哥,也随之离开。西德尼回到住处呆了一天,第二天再到后花园时,却没有看到自己的爱人。他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出现。

他以为是因为保罗仍不肯原谅她,所以她不得不做出一点让步。等不到佐伊,他便离开了。

第三天他再去时,仍看不到佐伊,他无意中路过前门,发现诺曼府前面停着几辆大马车,下人们正在往马车上装东西,似乎有人要远行一般。

西德尼这才大大惊讶。看诺曼府这种阵势,竟似是全府出游。那佐伊呢?佐伊会不会离开?她为什么这两天没出现?

西德尼正徘徊疑惑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他猛回头,看到身后居然站着保罗。只是如今的拉费尔先生不复神气,他精神萎顿,眼睛红肿,一脸憔悴的神色,一向重视衣着外表的人竟然连扣错了扣子都没有发觉。

“拉费尔先生?”西德尼感觉保罗不像是来找茬的,便出声道。

保罗看了西德尼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来找佐的?”

西德尼点头,道:“我这两天都没等到她,现在诺曼府又像举家出游的样子,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保罗的眼中满是痛苦,低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西德尼皱眉道:“是因为拉费尔先生觉得我配不上佐吗?”

保罗摇头,道:“如果佐能回转来,莫说是和你在一起,就是再过份的事情,我都会答应的。”他的声音很嘶哑,西德尼以前听他的声音不这样。

“什么回转来?”西德尼震惊道。他的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一场梦一般,西德尼眼看着保罗的嘴唇开开合合,眼看着从保罗的嘴里讲出佐伊的死讯。可怜西德尼这两天并没怎么出门,所以伦敦城里佐伊的死讯早已传开,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消化了那个消息,怎么冲到诺曼府去,那些下人们抓住他,要将他扔出去,但是保罗喝住了那些仆人,放他进去了。他再次看到诺曼夫妇,但这两人似乎全都一下苍老了十几岁,在他问起佐伊的消息时,诺曼夫妇不语,却眼看着他身后的保罗。他们已经在保罗的口中知道,这个年轻人原是佐伊的恋人。

西德尼最后提出要见佐伊最后一面。

可是,保罗说,佐出事时她的母亲恰好赶到伦敦,直接带着佐的尸体回了法国。

西德尼连自己恋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差点疯了。

第六十五章 一七七五年三月上旬的一个星期五。

那是德法日小姐被害后不久的日子,当时害死德法日小姐的凶手……法院的原书记员埃里克·维尔福被带上了法庭。

德法日小姐一直以她的美貌和温柔在伦敦享有良好的声名,当她被害以后,伦敦社会的许多名流曾写下长长的诗以表达自己的哀思。法院开庭那天,里面的人挤得超出了座位的限制,以至于不得不临时加了许多小凳,却还是有不少人站在后面。

贾维斯·洛里坐在一群戴着假发的绅士中,面前是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纸和笔。在他附近不远处坐着一位律师,胖胖的圆脸,小小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却仍旧闪着精光。在法庭观众席上的座位前排挤着满满的人,其中有一个满脸疲惫之色的年轻人,虽然长相英俊,但明显喝了过量的酒,又太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以至于形容相当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这人正是西德尼·卡顿。

之后,紧闭的法院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条小缝,接着一个戴帽子的面容粗鲁的家伙挤了进来,他虽然穿着礼服和靴子,但脸上的表情明显与衣着不符,显出几分狂暴气息,似乎随时随地准备和人大打一架。钉子样的头发更显出了主人的固执与倔强,这人正是克伦彻先生。他是得了特尔森银行的信差指派交一封短信给老洛里。但是,因为这个案子的被害者是他视为恩人的人,所以那封短信被看门人转交给老洛里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后面拥挤的人群里,等着看这场审讯的结果。

“你知道要审什么案子吗?”克伦彻先生旁边的人轻声问另一个人道。克伦彻先生长得太凶恶,这人不敢问他。

“凶杀案。”回答他的不是被询问的人,而是克伦彻先生。

“凶杀?杀父母还是子女?妻子?”那人显然只是来看热闹的,若说佐伊的死亡全伦敦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人知道,那这人就当归属到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之中。

“杀了我的恩人!”克伦彻先生突然转过头去,粗声粗气地大声答道,眼睛瞪得圆圆地,看上去更加恐怖。

那人吓得闭上了嘴。

克伦彻却不罢休,继续道:“这种人活该死掉,被绞死。不,不行,绞死太便宜他啦!要砍成几段,然后一截一截丢到野外给猛兽吃掉。”

“他说不定没有罪……”那人低声咕哝了一句。

“没罪?怎么可能没罪?你说他没罪?”克伦彻的头直直伸到那人的面前,嘴半张着,露出硕大尖利的牙齿,似乎只要那人再说出一个字来,他就会咬死他。

那人哪还敢再说什么,牢牢地闭上了嘴。

这时,法官到来,整个法庭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正在交谈的人们停下说了半截的话,后面的人向前走了几步,前面的人被推挤得不耐烦起来,用力向后压着。

之后,在法官的示意下,站在法庭里的两个看守将一名犯人直接带进了被告席的围栏里,那名犯人衣着普通,眼神闪烁,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之前法院的书记员埃里克·维尔福。

坐在最前排的西德尼立刻呼吸沉重起来,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死死盯着被告席上站着的犯人。

斯曲里弗看了看犯人,又看了看前排明显激动着的老朋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个案子原本轮不到他头上,毕竟他在律师界的名声太差,比他强的律师太多。但不知道西德尼有什么背景,居然让这个案子在已经指定给某个知名律师的情况下又硬生生转给了他,他对这件事一直很好奇。

那个始终如精确机器般运转的洛里先生也下意识地压了压头上的假发,又捡起桌上的笔,在思考着什么。事实上,他正想着自己以前见过佐伊的有限几面,那时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少女的美丽与善良,他一直以为她会幸福生活着,没想到今天却要在这里审理害死她的凶手。

那位姑娘,当初他拉着她手越过海峡的情景仿似还在眼前,如今却已无法相见。

他又想起了自己护送过来的另一位好友的女儿露茜,他送她到目的地后也一直没有再见她。他一直以为这纯是出于工作上的业务,与私人感情无关。可是,佐伊的死讯为何会让他难过?他始终坚持不去见她们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法庭紧闭的大门外面也拥着很多人。这些人只知道一位贵族小姐被害死,凶手会被处死。而关于那位贵族小姐和凶手的一切,他们根本一无所知。

他们之所以在这里等候,其实只是因为想看看是否会有人被吊死,或者分尸等等。

这年头,处死个把人太常见了,但人们仍然乐此不疲。

很久之后,法庭的大门终于开了,里面的人轰地一声挤出来,外面的人则刷地一下冲上去,两伙人纠缠在一起,立刻因为摩擦而产生的谩骂声怒喊声甚至打斗声都响了起来。这场闹剧几乎每次法庭结束之后都会上演一次,人们早就见惯了。

克伦彻跟着人群后面走出来,绕过打斗中的人,朝特尔森银行走去。走到一半时,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小杰利正冲过来,嘴里叼着根干草,不论是外表还是神气都与克伦彻极为相似。

“干什么?”克伦彻向小杰利吼了一声。

小杰利看到自己的父亲,急忙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是不是那个人要被绞死了?”

“那个人?”克伦彻瞪起了眼睛,“明明是两个人。两个人,一个是书记员,一个是个叫罗克的家伙,他们合谋害了德法日小姐,现在被查清了,都被判有罪。死罪。”他看到身边因为自己的话而聚起了一小圈人,那些人明显是因为没能进到法庭里面而不知道细节的家伙。

克伦彻闭上了嘴,拉着自己儿子的手道:“走,跟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小杰利失望地道:“不看杀人吗?”

克伦彻粗鲁地抹了一下脸,咒骂了一声,道:“有什么可看的?一看到他们我就想到可爱的德法日小姐居然死在这帮杂碎的阴谋里。真是可恶的家伙,我恨不得撬了他们的棺材去抽打他们的尸体,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这些明显亵渎圣灵的话他却一点也没放低声音。

对面走过来一个衣着破烂的人,撞了克伦彻一下。

“嘿!我说你,走路要当心!”克伦彻大叫道。

那人看了克伦彻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听你说……你要撬棺材偷尸体?这话可不能在大街上乱讲啊。”

克伦彻狠狠看了那人一眼,拉着儿子继续向前走。

那个人在父子俩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最后,克伦彻受不了了,停下来放开儿子的手,大步走回到那人的面前,晃着拳头道:“我说,你是来找茬的吗?是不是想挨揍?”

那人嘿嘿一笑,声音低低地道:“那两个要被处死的人,你很恨他们是吧?我这里有份生意你要不要做?既能赚钱又能让你出气。怎么样,考虑考虑?”

克伦彻盯着那个人,呼呼地喘着粗气,却不说话。

那人道:“如果你想做的话,就跟我来吧。不过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就算了。我们虽然缺人手,但只招长期的,坚决不要短工。”说着再也不停留,转身离开。

克伦彻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对自己的儿子大声道:“你帮我去特尔森银行那里守着,小杰利,我有点事要去办。”

小杰利抽着鼻子看了看克伦彻,咬着草根顺着来路跑回去。

克伦彻大踏步沿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嘴里低声道:“啊,德法日小姐,我不知道我要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可是他说我可以替你报仇,只要能报仇,还有什么我不愿意做的呢?”

一辆马车忽地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激起的灰尘让他“呸呸”吐了半天。

那辆马车装饰很漂亮,上面还有沃伦伯爵家族的徽记。

马车里坐着珀西和波妮。

波妮小姐只穿着普通的衣服,没有盛装打扮,脚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

珀西脸色铁青,紧闭着嘴唇一声不吭。

马车驶向的目的地是本地最出名的某修道院,那所修道院一向以一视同仁和严厉著称。

德法日小姐的事虽然被沃伦伯爵用势力压了下去,没有将自己家族牵扯进来,但诺曼府这边却查出与波妮有关。面对诺曼府信中详细列出的证据,沃伦伯爵再也无法包庇女儿,只得将她送进修道院以求平息来自诺曼府的怒火。

珀西没想到对亲妹妹的一时心软居然导致了意中人的死亡,悲愤之下,他亲自将波妮关进了修道院中。

只是,逝者已矣,不管他们再愤怒或者再追忆,死去的人,却永远不可能活转来了。

是吧?

第六十六章 佐伊坐在房间里,一脸漠然。

门轻轻开了,她的父亲德法日先生走了进来,带来了她今天的午饭。

佐伊看也不看一眼,德法日先生将午饭放在桌上,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孩子。”

佐伊这才微微转头看了德法日先生一眼。

“今天觉得怎么样?”德法日先生道,仔细看了看她的脑后,这动作他几乎每次来都会做上一次。

“还好。”佐伊道。她的金发长长地垂着,仍旧很漂亮,只是她的后脑偏下一点的地方却有一个狰狞的伤疤,伤疤周围只有稀疏的几根头发,看起来实在丑陋。她穿着一件毛皮衣服,露出来的手背上也带着抹不去的伤痕。

在诺曼府上被确定死亡之后,诺曼先生拗不过德法日太太的疯狂坚持,毕竟她是佐伊的亲生母亲,带自己女儿的尸骨回国怎么说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那一路上,飘洋过海,可想而知佐伊的尸体不可能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在来回搬运的磕磕绊绊中受了很多损伤。

德法日太太到家时,她的丈夫德法日先生已经回来了。他多日不见妻子,得知她居然背着自己去了伦敦后,心中既盼望诺曼先生不会真的让佐伊跟妻子回来,却又想着若是能回来的话,自己隔了这么多年总算能再见到女儿,也不算什么坏事。

哪知道,和德法日太太一起回来的,居然是一具棺木。

当德法日先生在太太的三言两语中得知棺木之中的竟是自己的女儿时,他颤抖着手去打开盖子。

棺材里面是一具十六七岁姑娘的尸体,早已经冰冷僵硬,全身铁青。或许他应该感谢此时是冬季,天气寒冷,所以佐伊的尸体经过长途跋涉之后居然没有腐烂,只有一些明显的撞伤。

德法日先生正哀伤地看着自己女儿时,佐伊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以想像德法日先生在看到那一幕时有多震惊,佐伊缓缓坐起来,带着迷茫的神色望着四周。德法日太太她认得,德法日先生虽然十多年不见,她也仍然还记得。只是这破烂的居室是怎么回事?德法日太太真的把她带回法国来了?

按正常来讲,死人复活本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会被人认为是魔鬼附身。但德法日先生太过疼爱自己的女儿,壮着胆子与她说了几句话后父女天性便占了上风,也顾不得佐伊是不是真的魔鬼上身。而德法日太太则坚持认为,酷肖自己母亲和姐姐的佐伊能复活,显然是已死的家人在暗示她一定要坚定为家人复仇的信心,因此佐伊的复活对德法日太太走“雅克”之路的影响只能说让她反而更坚定。

两人将女儿的死瞒了下来,事实上在佐伊四岁那年被送走之后,德法日夫妇就对外宣称说佐伊走失,因此在不明底细的人眼中,德法日夫妇原就是没有子女的。

佐伊之后就一直生活在酒店后面的小屋之中,过着被半软禁的生活。她虽然又活了过来,脑后的伤却实在极严重,又大量失血,一直经过了大半年的调养之后伤势才渐渐愈合,但脑后却留下了极为丑陋的伤疤。而且一路之上的撞击让她身上有了不少难以褪去的伤痕,与以前诺曼府上那个美丽的德法日小姐相比实在是逊色太多。

德法日夫妇在她刚醒来那段时间也曾旁敲侧击地追问她死之后的事,是否还记得什么,怎么会又活过来。但佐伊一律报以茫然的眼神,最终德法日夫妇不得不在她的眼神前面败下阵来。

“头今天还痛么?”德法日先生又问。他确实真心疼着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

“有一点,不过没有太大关系,比以前好很多。”佐伊低声道。她说的是实话,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刚开始她的头痛起来,会忍不住满地翻滚,恨不得再度死去,最终德法日夫妇为了避免她自残的举动,不得不在她发病时用绳子将她绑在床上。

德法日先生道:“今天我们要安置一个人住下来,或许会有些吵,或许会有些忽略你,你有什么需要最好现在就说出来。”

佐伊道:“没什么需要的。您有事就忙吧。”

德法日看着佐伊,叹息一声,最终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关上,上面再落一把大锁。

佐伊闭上了眼睛。

果然,该来的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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