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双城记之浮尘-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过一会儿,那几个人还没下来,楼梯下又传来脚步声。
接着佐伊的门被敲响,她吓了一跳,道:“什么?”
德法日先生的声音响起来:“可怜人现在就要离开,今天的午饭不用送了。”
露西和洛里先生到了!
就在门外!
那脚步声有他们的在里面。
佐伊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第六十九章 这时,佐伊突然听到外面有一句带着浓重的英国口音的法语响了起来:“他单独住吗?”
佐伊一下就听出,这个声音正是贾维斯·洛里先生。
“是的,单独住!上帝保佑,事实上他还能和谁住一起?”德法日先生答道。
佐伊听到门外又响起脚步声。
他们继续往顶楼走了。
佐伊变得相当焦急,若她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也碰不到这种机会了。
当然,她知道,西德尼在替达奈死去之前到了法国。但两人一别五年后,她又哪里知道西德尼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那个对她来说实在是蠢得不可救药的救人办法?
虽然她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除了西德的办法,无人可救达奈之命。
可是,达奈值得露西去爱,西德呢?西德同样也值得她付出全部去爱!
“贾维斯·洛里先生?”佐伊开口叫道,声音很大。
脚步声停了下来。
“我听到有人叫我。”洛里道。
德法日先生看看锁着自己女儿的门,事实上他也并不赞同妻子的这种做法。德法日先生并不认为女儿与洛里碰个面有什么不妥。
就这点来说,佐伊实在要感谢带洛里和露西上来的是德法日先生而不是德法日太太。
“那里面是我的女儿,洛里先生。她身上有伤,不能乱走。”德法日先生道。十多年前,他就托洛里送自己女儿去英国,说不定佐和洛里在英国之后也有联系,所以德法日先生并不认为佐伊出声有什么不对。
洛里的脸色严肃起来:“德法日小姐?她还活着?”害死德法日小姐的那两个男人不是因为谋杀罪而变成尸骨了么?
德法日先生的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怒气:“什么叫还活着?我的女儿一直活得很好。”
洛里轻咳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德法日小姐在诺曼府受了重伤,医生和神父都认为她已经回到了主的怀抱。我想德法日太太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不过,或许是医生搞错了,德法日小姐既然还健康地活着,这件事实在让人高兴。”
佐伊隔着门道:“我与洛里先生是故人,开门见一面应该可以吧?”
德法日先生想了一下道:“只一会儿。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办,不能耽太久。”
佐伊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能和洛里说上几句话,就有办法托他捎个口信给西德。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门开了。
佐伊站在门里,努力摆出顺从规矩的样子,看着门外站着的三个人。
最前面当然是德法日先生,他的后面是一脸郑重表情的洛里,最后面则站着一位一头金发的蓝眼睛美女,年纪与佐伊差不多,就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之处。
当然,佐伊身上的那些伤痕,她并没有。
这人应该就是露西了。
洛里上来轻轻亲了下佐伊的手背,这才发现她手上居然有伤,脸色变了一下道:“德法日小姐,见到您很高兴。”
佐伊道:“我也是,洛里先生。刚刚听到您的声音,我真是太激动了。”她这话倒是真的,虽然激动的原因可能不大一样。
露西轻轻走过来,她也发现门里的这位姑娘和自己长得很像,不由有些好奇。但在佐伊略微偏头的瞬间,她看到了佐伊脑后丑陋的伤疤,低低惊呼一声。
洛里也看到了那处伤,想着这位姑娘受的罪,虽然他一向自称是为公司工作的运转良好的机器,眼神里仍旧透出几分同情。
“害您的两个凶手已经死了。”洛里道。
佐伊点点头。她想问问西德尼的事,但不知道洛里记不记得他,而且德法日先生站在一边,她也不好开口。
德法日先生在旁边道:“好了,我们上去,还有正事要办。”
佐伊对德法日先生道:“他们下来时我可以再见他们一面吗?”
德法日先生顿了一下道:“好。”说着将门关上,带着露西和洛里上了楼。
佐伊转身在房里乱翻起来。她记得醒来时无意中在某个角落看到过墨水和笔。虽然翻找的时间并不长,但佐伊心急如焚下只觉得时间过了太久,中间也曾有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她吓了一跳,立刻跑到门缝处偷看。当看到只是几个上去看可怜人的雅克党人下楼时,佐伊才放下心,重新翻找,最后终于找全了所有的东西。
坐在桌边,佐伊平静了一下乱跳的心,才落笔轻轻写了几个字。
不能太长,太长会被发觉。所以,越短越好。
写完后,佐伊将带字的那块小心地撕下来叠好,想想又在背面写了几笔,接着将笔墨等放回原处,这才重新站在门后等着。
不多时楼梯上传来声音,佐伊忙将门开了条缝,德法日先生和洛里下来了。
德法日先生道:“我们要出去雇马车办证件,你自己当心。”
佐伊点点头:“我可以去上面看看他吗?”
德法日先生道:“他和他女儿在一起挺好,如果你真想的话,就去看吧。”
佐伊脸上浮现出笑容:“谢谢。”
看到女儿笑了,德法日先生也很高兴,点点头走了下去。
佐伊向外迈出一步,在越过洛里先生身边时往他手里轻轻塞了张纸条,压低声音道:“万分紧急,拜托了!”
洛里先生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面无表情地走下了楼梯。
他手里那张纸条却被完美地隐藏起来。
佐伊放下了心,顺着楼梯向阁楼走去。
阁楼的门关着,但留了一条细缝没锁。佐伊从缝中看去,见露西正躺地板上,马内特医生枕着她的手臂,她的金发落在马内特医生的脸上,好像在为他遮挡阳光一般。
虽然房中的光线实在很昏暗。
这就是父女亲情罢?
佐伊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她在前世从来没享受过。亲情,现在就摆在她面前,让她都为之感动震撼。
难怪露西能将这个痴痴呆呆的老人重新唤醒。
那该是多么强大的爱的力量?
佐伊隔着门看着这父女两人,门里的人一动不动,她站在外面也一动不动。
良久,当夜幕完全降下来后,德法日先生和洛里先生才赶回来。德法日先生带来了食物和一盏光线昏暗的灯,洛里先生则买了几件旅行的衣服和风衣。
佐伊跟在他们后面走进房中,站在一边看着。
露西小心地将父亲扶起来,将他带到食物前面,喂他吃东西。之后她小心地帮他穿上外衣和风衣,马内特医生紧紧挽着露西的手臂,如同一个茫然失措的小孩,被露西带下了楼。
德法日先生跟在后面,洛里走在佐伊前面。整个晚上洛里没有多看佐伊一眼,似乎他从来没接过她的任何东西一般。
这支小队伍沉默地向下走着,只有露西偶尔响起来的声音:“父亲,你还记得这里吗?你是从这里上来的。”
每次她一这样问,马内特医生就会停下来,迷茫半天,之后问:“什么?”随后再加一句,“不,不记得。”
间或,他还会再咕哝一句:“一百零五号,北塔。”
那是马内特医生在巴士底狱中的号码。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唯一记得的只有这个号码。
走到楼下后,德法日先生看看佐伊道:“佐,你的身子还没好,不要多走动。”
佐伊顺从地点头,沿着楼梯慢慢走上去。
洛里先生看着佐伊的身影消失,道:“德法日小姐现在和以前的差别很大。”
德法日先生烦躁地道:“任何人的头后面开那么大一个洞,能活下来都得感谢上帝了。当我太太告诉我佐已经死掉时,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洛里先生,我这一辈子都只有这一个女儿。”
洛里赞同地点点头:“真的很不容易。”也不知是在说德法日先生不容易,还是指德法日小姐能活过来不容易。
佐伊回到自己房间里,将门关严,便悄悄溜到窗户那里看着这几个人出了院子。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到一个身影走进院里,竟是德法日太太。
佐伊心里一紧,生怕她发现自己门外的锁开了。幸运的是德法日太太的脚步声并没在门外停留,很快就走了上去,不一会儿又走下来,似乎只是来拿什么东西。
院外的几个人上了候在那里的马车,只剩下德法日先生站在外面。德法日太太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车里的人。
德法日先生这才爬上马车夫的座位,马车很快就动了,渐渐消失在佐伊的视线中。
佐伊还记得,原著里这一段结束之后,再出现就是五年之后了。
洛里先生办事一向牢靠,这一次,他不会让自己等上五年那么久吧?
应该……不会吧?
第七十章 佐伊在马内特医生及洛里先生一行人走后,就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
一天。
又一天。
最开始,她想:“现在洛里先生他们到哪个地方了?”
几个月之后,她想:“明天就会有新消息来了吧?”
可是,半年之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佐伊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若英国那边有信来,是不是被德法日太太扣下销毁了?
也就是说,或许那边已经收到了她的消息。可是他们的回信却很可能无法顺利到达。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佐伊想。
这半年中,德法日太太仍旧对她冷淡,但德法日先生一直对她很好。佐伊感觉得到,德法日先生是真正将自己当成他的女儿的。甚至,他还向别人讨了一些去疤的土方,帮佐伊涂在脑后,这样折腾了几个月后,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土办真的好用,佐伊脑后的伤疤果然淡去不少。不过那片地方的头发仍旧没长出来,所以纵然伤疤淡化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当德法日先生再次来到房间里的时候,佐伊向他表达了想帮助他们做些事的想法。
德法日先生看着佐伊,眼中竟有一丝悲伤的情绪。
佐伊低声道:“我只是想做些应做的事情,你们可以对外面说我是请来的帮手,不必为我操心。毕竟,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
德法日先生犹豫半晌才道:“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段时间再说。”
佐伊道:“不,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不会再有什么事。亲爱的父亲,我想帮您做些事情。”
德法日先生大大震动了。自从佐伊回到他身边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佐伊称自己为“父亲”。
他背过身去,半晌才道:“佐,我想你应该知道,如果让你母亲知道你的身体完全好了,说不定她会强迫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这才是德法日先生一直宣称自己伤还未好的原因么?”佐伊想,“这位父亲毕竟还是在尽力保护着女儿,在他的妻子已经成为复仇女神化身的时候。”
“父亲,或许太激烈的我现在还做不来,但在酒店里帮忙跑跑腿,我应该还派得上用场。”若说第一句“父亲”还有些勉强,这一声“父亲”则有了很多真情实意在里面。
“佐,你让我再想想吧。再想几天。”德法日先生说着,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转头道,“就算出去帮忙,你也不要表现出太健康的样子,希望你能时不时头疼一下,我亲爱的佐。相信我,这是保护你的最好办法。”说着就急匆匆出去了。
没过多久,佐伊就得到了在前面的小酒店帮忙的许可。但就像她之前所说,德法日夫妇对外宣称她是请来帮忙的。因为佐伊事先得到了德法日先生的暗示,时不时就会表现得虚弱一点,德法日太太纵然有心让女儿走自己的路,但一个走几步都喘吁吁的病秧子毕竟成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此事就一拖再拖,真的只让她帮忙倒倒酒或者买点东西一类。
佐伊行事很谨慎,或许是在德法日太太身边呆得渐久的缘故,她的脸上渐渐失去了那种稚嫩的颜色,取而代之以一种时常紧抿着嘴的表情。那神情让她显得有点忧郁,因此得了个“忧郁的美人”的称呼。
德法日太太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明显很不高兴。当天晚上酒店关门之后,她把佐伊叫到面前,道:“佐,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接替我的一切,而不是周旋在酒客中当个花瓶。”
佐伊猛地抬起头,冷冰冰地道:“我知道。但如果你把别人说出的话都算成是我的错,我不能接受。”她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浮现起来的坚毅与冷静竟然与德法日太太如出一辙。
德法日太太第一次看到佐伊居然出现这种表情。在她的心里,女儿是朵被英国那批贵族娇惯坏了的花,所以每次看到佐伊,她都隐隐有一种愤怒感。
而佐伊脸上的表情竟神奇地让她一直以来的那种愤怒感消了许多。
不管佐伊表面如何改变,她的骨子里毕竟流着德法日夫妇的血,不是么?
十多年的生活印记毕竟难以抹去,但只要自己努力,佐伊应该是还能走回到她的道路上的。
德法日太太这样一想,心竟然隐隐轻松起来。她挥挥手道:“知道了。不过你平时也要注意一点,记得不要太过份。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自佐伊回来后,她第一次以这么和善的态度对佐伊说话。
佐伊看了正担心盯着自己的德法日先生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曾在德法日太太戒心放松时试探过她,发现她确实没收到过来自英国的任何消息,因此,只能说明是那边有事耽误了。
佐伊边在酒店中帮忙,边等着消息。每天早晨,她都想着今天大概就会有消息来了。而每天晚上入睡时,她就想着明天消息说不定就到了。
当然,事实上,关于她的那个短信,确实是被耽误了。
当初洛里小心地将那个短纸条放到了衣服里,以免路上丢失。可是他陪着马内特医生和露西刚刚踩上英国的土地,就收到了来自特尔森银行的急派,要他立刻去另一个地方处理某件相当难缠的业务。
据说,那个地方的银行职员因为经验不多,迫切需要一个有丰富经验的老职员去帮忙。
洛里一向以公司事情为重,虽然他担心马内特父女,不过幸好他们在回国途中的船上遇到了一个热心的法国青年,那个青年自称达奈,对马内特父女一直很照顾。而且几人闲谈时才发现彼此目的地竟然相同,便搭了个伴儿。现在洛里临时接受了公司指派的任务,马内特父女便由达奈一路护送。
但洛里并没忘记佐伊的嘱托,他与马内特父女及达奈分开后,启程之前先去了最近的邮局,将佐伊的纸条封到信封里,上面写了卡顿的地址和姓名。有关卡顿的地址,佐伊已经细心地写在纸条上,因此他也知道。
做完这一切,洛里确定万无一失,便去了新地方上任。
而那个夹有纸条的信封和别的信件一起被装上了一辆邮车,之后邮车启程。
但是夜幕降临时,一伙强盗洗劫了那辆邮车。
邮车上英勇的卫兵打烂了三个强盗的头,但自己也被其他的强盗杀死。于是邮车最终被强盗们洗劫一空,信件被视为无用品扔了满地,随处践踏……那封装有小纸条的极有可能会拯救一个年青人前途和命运的信也未能幸免。
幸运的是,下一辆邮车很快就路过了,那辆车上坐着一位负责的邮差,他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信件都收起来。这时,他看到了那封装着小纸条的信,信封已经被踩烂了一个角,残缺不全。他将它捡起来,仔细看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不过谨慎的邮差还是将空信封同其他信放在一起,重新上了邮车离开。
于是当西德尼·卡顿收到这封来自英国国境之内的特尔森银行某职员的残缺的空信封时,他以为这是个恶作剧。毕竟,贫困潦倒的他已经和银行不可能有丝毫业务来往了。
西德尼·卡顿咕哝了一句,将那个空信封扔到了路边的垃圾堆里,迈着踉跄的醉鬼特有的步子向斯曲里弗的事务所走去。
佐伊不知道那个纸条在半路就被遗失,她还在满心期待地等着每个“明天”。
这一天,德法日太太要她出去买点日用品。
佐伊出了门,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杂货店的店主夫妇正在争吵。
原来他们的儿子一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缺钱时就回来伸手朝父母要。店主夫妻劝过他很多回,却根本没用。刚刚店主发现店里的钱又少了,便跟妻子大吵起来。他的妻子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毕竟她每天要做很多家务活,不可能时时盯着儿子。两人吵得相当激烈,店外围了一圈的人看热闹,人们连生意都顾不得了。
佐伊等了许久,见这夫妻两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不由得甚是不耐烦。她大声道:“我说,你们要不要做生意了?既然你们的儿子在你们眼中那么没用,就想点办法,不要每天只是吵架好不好?”
店主吼道:“没错。等下我就和他断绝关系,他以后都别想在我这里再拿到一个硬币。”
路边正巧驶过一辆华丽的马车,车里坐着一位贵族。那贵族已经上了年纪,长相精致,脸色却相当狡诈阴沉。店主的那句话刚好飘进他的耳朵里,贵族低声道:“没错,没用的人就是要早早断绝关系。”
佐伊自然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已经将命运的齿轮提前推动了。
第七十一章
守在德法日夫妇的酒店里,佐伊一呆就是两年多。
要是再加上马内特医生离开后她等待的半年,就已经将近三年的时间了。
佐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英国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按说洛里先生的可靠不容置疑,而她就算是现在也一直处于德法日太太的严密注意下,严密到了她没办法偷偷写信寄信的程度,虽然她现在已经在酒店里帮手了这么久。
她房中的墨水纸张,早就被德法日太太收走了。
而在此时,在佐伊不知道的时候,英国伦敦的最高法院则开庭审理了一宗叛国案。
是的,就是那宗原本应该在一七八零年才开庭的达奈叛国案。
诺曼先生几年前就托辞身体不适辞去了法官一职,所以现在最高法院的法官另有其人。至于这个人的名声,只能说,能达到诺曼先生那种声望高度的人实在太少,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年代。
所以,这个后升职的法官明显没有在这方面做什么努力。
这次案子的主角是护送马内特父女回家的达奈,他被指控盗取英国国家机密文件卖给法国。
马内特父女和刚刚结束外省业务调回伦敦的洛里先生都被通知作为证人参加。
指控达奈的是他的一个名叫约翰·巴萨德的仆人。他信誓旦旦地说他的主人达奈都做过哪些事,在被问到有没有可能认错人时,这位仆人说:“绝无可能。”
身为达奈的辩护律师,斯曲里弗在西德尼的提点下,仅用了一点小手段就获得了这场诉讼的胜利。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现在坐在律师团中的西德尼·卡顿,与被告席上的达奈,外貌看去十分相似。而如果当日参与情报买卖的人是西德尼而不是达奈,外人很难分辨得出来。这一证据立刻推翻了无耻仆人的所有诬告。
法庭结束之时,天已经黑了。
马内特医生,露西,洛里以及斯曲里弗都站在达奈身边,庆祝他诉讼胜利,死里逃生。
西德尼只默默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人热情的庆祝。
刚看到露西时,他就察觉,这位姑娘与他的意中人相似得惊人。
一样的金色长发,一样美丽的蓝眼睛,一样的善良富有同情心。
第一眼看去,他甚至差点以为佐复活了。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那位姑娘,不是佐伊。
虽然她与佐长相相似,但她叫露西·马内特。她是英国人,是波韦的名医的女儿。
他站在黑暗中,看着露西掺扶马内特医生坐上马车离开。之后,斯曲里弗左冲右撞地返回法庭的更衣室去换律师长外衣,此时只剩下洛里面对着达奈。
这时,西德尼才从黑暗中走出来,语气略带讥讽地和特尔森银行的洛里先生说了几句话。
他记得自己曾收到过一位署名为贾维斯·洛里的先生的恶作剧来信,大概那个人就是面前这个人。
但是素不相识的洛里为什么写信给自己,难道是想用他们银行极其无聊的业务来拯救自己堕落的灵魂?西德尼古怪地笑了笑。
洛里先生并不喜欢西德尼话里带刺的口气,他努力想和西德尼建立一种良好的谈话氛围,可惜没多久,他就发现努力失败了。
西德尼对人生的冷漠与失望让洛里感到无奈和愤怒,他转身拦了辆马车气冲冲地跳上去就离开了。对洛里来说,像他这样数次被特尔森银行评为“可靠职员”的人,和经常用漫不经心口气提起“公务”这个词的先生交谈,简直是对洛里的一种侮辱。
坐在马车里时,洛里想:“幸好,我还不知道他是谁。我这辈子也不想知道他的姓名。”
西德尼冷眼看着洛里离开,拉着达奈去了酒馆。
平心而论,看到达奈,西德尼就感到痛苦。
这不仅仅是两人长得相像,而且达奈现在一脸积极向上的表情,这恰恰是西德尼现在所缺少的。
西德尼并不是一直堕落到现在,他还记得,几年前当他手里握着佐的小手时,他是多么幸福,又曾是多么意气风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