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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花嫁ii-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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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静捧著花,站在一栋独院的小屋前,对著有些破旧但紧紧关上的木门喃喃的低声念著。小时候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但又因为年久的岁月,而让记忆有些模糊不堪。
  
  父王不再回来,终年待在冰湖那里陪著不会再醒来的爹爹。而他对爹爹的印象也停留在爹爹瘦弱病重的样子,不能目视,不能耳听,不能言语,剩下的就只有抚处的感觉。
  
  他还记得那双如骨柴般的手,是如何小心翼翼的碰触自己的脸蛋,摸索著自己五官的模样,更记得闭著眼的爹爹是如何用手感触他以後露出的欣慰笑容。
  
  如今让他回想起来,心中有种酸疼的苦涩,疼的是自己那时帮手父王害的爹爹病重缠身,最後丧失目视耳听和言语,苦的则是爹爹依旧还是那麽温柔的待他,让他心中的欠疚更是苦不堪言。
  
  迦静闭著眼伫立在屋前,回想著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直到脸上一阵湿意,他才慌忙用手背擦去,放下那束有紫有白的鸢尾花在屋前,迦静这才转身离去,离去这他爹爹最後闭眼的地方。
  
  踏上往设有结界的冰湖方向,迦静的心思有著复杂难以厘清的感觉,他不希望爹爹流落在不知何处的地方,但又一方面渴望爹爹能就此脱离父王的掌控。在他内心深刻的印象里,始终觉得爹爹不是那麽快乐,在父王有些病态扭曲的爱意下,似乎除了父王的身边以外爹爹哪里都不能去,一直都有著被囚禁的感觉,就连转生以後,用来容纳魂魄的躯体,也是被禁锢在父王的周身,直到躯壳即将坏死再度被父王抽离魂魄为止,重复再重复,永远的一层不变。
  
  没多久,迦静就到了冰湖的结界外,他先是一手探过那结界界线,任由那强大的结界封印吞食著他带有一半父王血缘的力量,这才让结界认可他不是入侵者才放行了他的通过。陆续又通过几个同样强大的结界,迦静本来健康麦色的脸上,此刻也因为被结界吞食掉大半的力量而显得有些苍白虚弱。
  
  「父王。」来到了迦岚面前,迦静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知垂落眼线的迦岚是睡是醒?迦静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著。
  
  「汝爹可安好?」良久以後,低哑沙沈的声音这才悠悠响起。
  
  「父王……爹爹失踪了。」迦静虽有些难以启齿,不知这话一出会带来什麽样的後果?但他还是禀实已告。
  
  沈默,却静的有些令人恐惧,战栗的恶寒连带结界外都能感受的到,方圆五百里内所有声音都像是被天地给吞食了一样,静默的彷佛没有生息。
  
  迦静吞了吞口水,以为父王会马上大开杀戒的冲去人间,但眼前的人却还是坐在那动也不动,迦静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说出口?抑或父王没听见?
  
  「父王……」还想开口再说一次时,迦岚终於打破了沈默。
  
  「汝可有仔细寻找?」
  
  「孩儿沿著气味找到一府邸里,可是却没见著爹爹。」迦静摇了摇头,把那一个月自己所见所闻的事情一一向迦岚据实禀告。
  
  迦静抬了眼偷觑迦岚,可是等他把话都据实告完,迦岚还是坐在那里文风不动,这让迦静不禁怀疑这人真的是他的父王吗?
  
  「静儿,吾到底该不该杀汝。」突然,迦岚回了这麽一句,让迦静差点心就那麽停止不跳。
  
  「为、为什麽要杀孩儿?」迦静硬著头皮回话,父王放出的杀气可不是假的。
  
  「豔儿,与其汝憎恨吾,吾是不是也该将汝放在吾能安心的地方才是正确的?」迦岚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听进迦静的声音。
  
  「……吾该不该呢?」前面的声音太过小声,所以迦静并没有听见迦岚这一句整段的意思,只能伫立在原地看著父王坐在那里看著冰封湖面下的爹爹喃喃的动著嘴唇说话。
  
  是不是爱的太痴,所以打击也大?迦静知道父王对著爹爹的加速死亡一直是认为是自己的过错,可是他知道,即使能再重来一次,父王还是会如此做,因为爱的太痴,所以放不了手。
  
  迦岚从来都没後悔过自己所做的这一件事,他无法释怀的是自己还不够思虑,平白让爱人多受了苦,可是迦静并不明了迦岚的心思,他以为的是爱的太痴,所以父王也傻了。
  
  「父王……请节哀。」迦静最後还是鼓足勇气提话安慰迦岚,虽然他觉得父王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吾该不该杀汝。」迦岚突然转过身子,直接面对迦静,一双蔚蓝的眸子冷冽的不带任何情感,彷佛在他眼里迦静就像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被那双眼直接盯著正面看,迦静觉得自己四肢都像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一样,冷到快没有知觉,恐惧从骨子里攀沿上他的脑海,直觉在喊著他赶紧逃跑,可是脚却像被钉原地,动弹不得。
  
  他没有办法回话,恐惧令他无法言语,围绕在他四周的杀气像汹涌的海水不断的淹没他,而他只能等待溺毙。
  
  「吾需要豔儿血缘的躯体,给豔儿容装魂魄……」迦岚盯著迦静看,但又像透过他看著後面的景致,喃喃的又自语了起来。
  
  「吾该不该杀汝,该不该……。」迦岚似乎陷入思考中,如果不是桂豔前生在三反覆叮嘱迦岚绝对绝对不可以将主意打到他俩的儿子身上去,恐怕迦岚早就毫不犹豫的一刀劈了过去,抢迦静的身体给桂豔用。




第五章

  第五章
  
  好在迦岚都只是喃喃自语著,放出的杀气也是无意识,否则迦静是真的觉得今日他的身体就不保了,他得感谢爹爹之前对父王再三耳提面命。
  
  迦静吞了吞口水,虽然父王不怎麽拿正眼看他,但不代表自己也会跟著不去正眼看著对方,相反的,他还时常盯著父王背影来看。
  
  但此时被迦岚这样正面盯著看时,那张一半完美俊颜的脸,和另一半被三味炼火烧的面目狰狞的模样,再搭上那双冷冽的蔚蓝视线,要让人不打从心里寒颤,都难!
  
  回想那两千多年以前,迦岚奋不顾身的用己之身化为龙躯去阻挡那可烧尽这天地间任何万物的三味炼火,就只为了护住那有可能为他爱人带来长生作用的凤蛋,没想到他所付出一切的巨大代价,终究还是换不了桂豔的长生,留下那将近一半烧烫的痕迹,纵使之前迦岚的模样白晰俊美的像一尊用陶瓷雕出来,但此刻看起来却不比魔物来的好,吓人的外貌跟另一边完好的脸蛋相比之下,更显得恐怖万分。
  
  就这样,迦静被迦岚用著一半好一半不好的脸外加偌有似无的冷冽视线,直直盯著他像是被罚站似的站在风雪中一时三刻之後,迦岚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收起喃喃自语摆回一张冷脸,这才准备让迦静带他一同出谷。
  
  只是这一出谷寻人,就像在大海捞针一样,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名刚出世连模样都不知的孩子,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话说在宫里一待,转眼就满一年的第六小皇子——皇甫雅彦,如今也满一周岁,正是准备给国师祈福祭礼的一个年岁。在皇朝,每一个皇子都得在足周岁以後,接受如上天赐予的洗礼,他们称之为祈福祭礼。
  
  朝往皇朝专门祭天祈福祠坛的路上,有著集三千宠爱於一身的淑贵妃,正坐在皇上独独御赐给她的八人抬轿上,小心翼翼的抱著此刻正睁大双眼好奇看著四周的一岁小儿,那咕溜溜转动的黑白分明大眼衬在他一身像麦芽糖的肤色上显得特别的灵动。
  
  「彦儿在看什麽呢?」或许因为明白自身在无可能怀上属於自己的孩子,淑贵妃是打从心底把皇甫雅彦当成是亲生的看待,对他的照顾从来都不假以他人之手。
  
  虽然老王爷的为人品行的确有著许多令人不齿的事迹,但对淑贵妃而言,他却是一位仁爱慈祥的爹亲,很多逼不得已的事情,也只是因为老王爷想要做一位疼爱保护自己女儿的爹亲,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内院,淑贵妃不挣不求的温柔性子一直都是处於被其他妃子打压的状态,要不是她的背後有一位老王爷撑腰,要不是皇上就喜欢她无挣无求的性子,恐怕在她坐上贵妃这个位子之前,早就不知是埋在宫里的那片土地之下,化做白骨一堆。
  
  「禀娘娘,祠坛已经到了。」小宫女软软的声嗓,从轿子旁轻声的呼唤,有些微微走神的淑贵妃,这才恍然回神。
  
  「出。」淑贵妃回了声,让宫人把轿子前的帘布掀起,她一手抬起纤纤细指扶著轿子旁的木桩,另一瘦弱的细胳膊揽著有些肉胖的娃儿,抱起来有些吃力。
  
  「娘娘,小皇子就给奴婢抱吧。」小宫女赶紧上前搀扶柔弱的淑贵妃。
  
  「不用了,彦儿我还抱的动。」淑贵妃温柔的笑笑,婉拒了小宫女想要接过孩子的手,细心的给娃儿领口拉拢,怕他给风吹著凉了。
  
  「好了,都还在看什麽,还不赶快摆驾祠坛,误了小皇子的祈福时辰,你们担的起吗!」小宫女嘟著嘴,看自家娘娘又逞强了,转身改把脾气发在那些看呆娘娘的人身上。
  
  这给小宫女一喊,大夥又急匆匆的像是快走的入内,就怕又给这叼蛮尖嘴的小宫女削上一顿。
  
  「娘娘,我们也快走吧。」小宫女回过身又变回软软的声嗓,她瞧著淑贵妃怀里的小皇子多看一眼,不明白皇上看起来是那麽斯文白晰,娘娘也是透白的像粉珍的珠子,怎麽小皇子的肤色越看越像块麦芽糖?
  
  小宫女当然不知道这小皇子的真实身份其实不是皇上亲生的而是被抱来的,只当刚出生的孩子都比较容易晒黑,见她勤劳的拿著小扇子给小皇子包子似的脸上遮阳。
  
  一踏入有梁柱的宫道走廊,小宫女就把扇子改为替淑贵妃扇风,瞧娘娘抱著孩子辛苦的都流出一身汗来。
  
  小皇子也乖,不吵不闹,就只用那双大眼四处滴溜溜的转著看,如同一般的孩子总是对外物感到新奇。
  
  不一会,身後一道远远传来的声音。「皇上驾到——」
  
  淑贵妃惊喜的就想抱著孩子转身去迎接皇上,可是却被小宫女给揽下。
  
  「娘娘不差这几步,请至里面等候万岁爷吧。」小宫女嘟著嘴道,硬是把淑贵妃推进祠坛里去,要是再让娘娘抱著小皇子跑来跑去,等等就换她要找人来扛娘娘了。
  
  此时小皇子将自己大拇指含进嘴里,突然抬头向天空的方向看去,晴空的天际像是被一刀子划开,蓝蓝底的晴空被拖出一条长长的云烟线来。
  
  里面负责祈福祭礼的国师,早已恭後多时,等著皇上、淑贵妃还有小皇子都齐聚之後,这才琅声宣读祈福祭文。
  
  维皇甫二十九年,岁次己子,六月丁亥朔,七日满岁周始,黄朝之祈福祭礼,经圣名口喻,昭告於黄帝轩辕氏之炎氏曰:手足恭谦,敬爱礼让,文臣武君钦承祖训,继承百业,祗告殿廷,惟帝歆格。尚享!……
  
  待国师宣读完祈福祭文的奏本以後,便恭身双手高举,半膝跪在淑贵妃面前。
  
  「爱妃,把君恒放到国师手上。」皇上看著淑贵妃呆楞不知手措的模样,又笑了笑,这才打趣的开口替爱妃解围。
  
  双手高捧六皇子的国师,轻轻的将六皇子放上祈福台上一放置有水的大浅盆中。




第六章

  第六章
  
  嘴里念著祈咒词,国师双眼盯著水盆面,专注的看著那水面即将浮出的预景,但是一段时间过去了,水面的占卜预景已经从清透的水影转变为充满烟白的景致上,但白花花的预景让国师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代表著什麽样的意义?
  
  以往他的占卜,总是能看见十年至二十年以後的景象,在依此推断其命格的走向好坏,但像这种什麽也看不见的未来预景,可是他从来都不曾遇过之事。
  
  如果说,六皇子的命短所以无未来可以预测,那水面的占卜预景就该是一片漆无才是,像这样一片的白景,莫非这六皇子非常人之命格?
  
  国师想了想,决定再次从新对六皇子的命相占卜时,突然水盆里平静的水面忽而波动了起来,烟白的画面像转轴似地快速由右向左的移动,隐约间,国师好像看见了一整片光泽透明像鳞片似的景物。
  
  但因为预景画面移动得十分快速,很像是穿梭在云雾之间,忽而现影忽而消失,让国师无法将刚刚看见的画面再次捕捉到眼前,只好把脸靠近了水面探看。
  
  ——就在这时!
  
  那一直占据水面预景而缭绕不去的烟雾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的蔚蓝,在那一片蔚蓝的中央有著像拳头大的深黑忽而向下转动,国师看著画面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恐怖的东西给盯著看,不明的恐惧从他脚底凉上了心头,那像拳头大的圆黑珠子突然拉长成一条直线,冷冽的杀气竟可以从水中透了出来,国师被这水面透出的画面是给吓的六神无主,连自己踩著自己下摆都无所察觉,直到吓慌的脚步被衣摆给绊倒了,从祈福台的阶梯滚了下来,他才惊觉发现,原来自己的内襟早已吓的湿透了。
  
  国师跌坐在地,用著袖子擦著满头流不停的冷汗,不知为何那刚刚水面透出吓著他的杀气是越来越浓烈,彷佛就像自己亲身至临那杀气之中似的。
  
  叹了口气,国师让自己不要多想,赶紧安定自己心神赶去那恐怖至极的感觉,当他放下那擦拭额头冷汗的袖口时,一双白底长靴就映入他的眼帘。
  
  恐惧从更深层的心底猛烈冒了出来,国师惊惧的双眼几乎放大了瞳孔,就连双手也颤抖的都喝止不住。
  
  「抬起头。」冰冷的向一把刀刃的声音,从国师的上头传来,命令著他将脸面抬头起来。
  
  死亡像是已经牢牢的抓紧了他,恐惧的直觉告诉国师不能不服从对方的命令,可是身体害怕的直颤抖发软令他无法顺利把头抬起。
  
  「啊噗?」软软的声音,像风一样,出声的同时,也把杀气给带走了。
  
  无法抗拒对方的命令,也只有此时国师才能在这杀气淡掉的一刻把头抬了起来。
  
  银白的发丝像瀑布一样直长的流泄,一张半边有如天人般俊美的容颜,而另一边则是像恶鬼般布满丑恶浮起的伤疤肿胀,来人的双眼拥有著像蔚蓝冷湖的色调,不起波澜的眼底不带任何一丝情感,冷冽的就像是刚刚国师在占卜水面预景时所看见的景象。
  
  恐惧再度告诉国师自己,绝不能在一直盯著来人看,可是对方散发的某种气度又让国师自己有如著魔般的离不开眼睛。
  
  突然对方冷冽的杀气再度显现,国师这才从中魔般的著迷惊吓而醒,低头的瞬间,国师好像看见对方怀里抱了一个头下脚上的孩子,如果国师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孩子就是六皇子,只是怎麽会从自己手里消失跑到对方的怀中呢?
  
  「啊噗!」一直被人捉著脚,导致脑袋朝下的小皇子皇甫雅彦,一张嘟嘟的嘴开始吐出不明的白色泡泡。
  
  「啊!父王,……不能这样抱。」有一段的声音,国师没有听清楚,他依旧被围拢的杀气给吓的六神无主当中。
  
  迦岚拧起的眉头,使得他眉间本来好不容易有些平复凹陷的刻痕,此刻又加深了许多。
  
  抱著怀里桂豔转生寄居的娃儿身躯,迦岚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老是抱不住他,滑溜溜软嫩的身子总是会从他夹住的臂下滑出,让他只好握住娃儿的一条腿抓住。
  
  「啊噗……」小皇子吐的泡泡是越来越多,看的迦静紧张的就想要上前抢抱下来。
  
  迦岚双眼眯了一会,把娃儿提起与自己视线相对一会後,这才把小皇子下放在地。
  
  不一会,低著头的国师就看见那双白靴的主人,一手抓著六皇子的腿,另一手托著六皇子的脑袋,轻轻的把孩子放到铺有红毯的地上。
  
  才一岁大的皇甫雅彦似乎不知恐惧为何物,一点都不像国师那般被惊惧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的僵在那里,而是依旧张著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咕溜溜滴转。
  
  「啊噗?」被放躺在地的小皇子,自己翻身坐起,转著眼睛看著另一边咬著指头发出软软的声音,然後过一会朝那个方向摊开双手要抱抱。
  
  「吾才是。」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只白晰的手掌,挡在娃儿的面前,阻止另一人伸手要抱六皇子的举动。
  
  「来。」来人摊开双手,冷冽的声音似乎掺了些温柔,使得周遭的杀气不再那麽凝重。
  
  「啊噗——」可是小娃儿似乎不怎麽领情,刚被来人用单手提著腿把他吊起的历历在目,手脚抗拒的就是不愿意给来人抱。
  
  「啊噗!」小娃儿嘟著嘴,使尽的要爬离来人的魔掌。
  
  国师没有看到,国师发誓自己真的没有看到!绝对不会敢说自己刚刚看到那来人弯下腰要强制把六皇子抱入怀里时,却被小娃儿狠狠的用脚踢了一脸,然後被踢到脸的方向刚好还朝向国师低著头却抬眼偷觑的这边。
  
  冒著冷汗的国师心想,怎麽今日就没先替自己占个挂。
  
  被踹了一脸的来人似乎一点火也没发,还用单手将六皇子轻轻压在地上使之不会乱爬。
  
  迦岚眯著眼,一手按在小娃儿的背上,不是很大的力道,但足够让皇甫雅彦只能乖乖被压在原地不得动弹。他用另一手抚著六皇子的颈子,摸出了一条红线,顺著这红线,迦岚解下挂在皇甫雅彦身上的护身符,
  
  就是这红符作怪,让他整整找了一年都找不著桂豔的下落。迦岚愠怒的把红符握入手里,不一会一阵轻烟便从他手里消散而出。
  
  如果不是刚刚有人藉桂豔魂魄驱动水镜窥视未来的那刻,压过这红符的力量,恐怕这茫茫人海中,他永远也找不著他。
  
  迦岚愤怒的眸眼变的更加深蓝幽暗,其中被烧毁的另半边脸,那眼更是透出如幽火般的紫诡。




第七章

  第七章
  
  迦岚毁了那红符之後,放开压著六皇子背後的单手,改为想用两手将娃儿抱起来,可是皇甫雅彦不知怎麽的,那双像染上麦芽糖色的两只胖胖小短手,紧紧捉著他眼前软脚在地的国师下摆,宁可抓的小手指胖胖软软的关节处都发白了,也还是不放开。
  
  「豔儿?」迦岚蹙眉著,清冷的声音带了些不解。
  
  「呜呜……」皇甫雅彦嘟著嘴,一双眼因为使力的关系都用力的眯了起来,连一张软肉胖胖的脸也跟著皱了起来。
  
  「父王,爹爹他好像不愿意……」给您抱。
  
  当然这句末尾,迦静打死也不会说出来,他可一点都不想成为父王爪下拍死的牺牲品。
  
  「……」迦岚身子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眼珠子的方向从中间移到眼角,像是一眼看穿迦静多话的那句未完的话意指的是什麽。
  
  「啊噗!」可好死不死的皇甫雅彦在这时回了一声,像是在附和迦静的意思,让迦岚不得不拧紧眉头,不甘不愿的松开手放过双手紧捉国师下摆的小娃儿。
  
  一得到自由,小皇子双手双脚并用的快速爬进软脚的国师怀里。
  
  一瞬间,国师感受到强大的威压和杀气紧紧笼罩著他,似乎在警告如果怀里的娃儿有任何闪失,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算了,吾先去解决碍眼的小虫子,晚些在来接汝。」言意之下,迦岚算是勉强放过小娃儿,不强迫现在就带他离此地。
  
  「啊噗!」
  
  国师怀里的六皇子又叫了一声,虽然国师不懂小皇子在说什麽,但不代表这突然冒出的来人会听不懂,尤其从刚刚他们一言一行看来,似乎是真的能明白六皇子那几句童音在说什麽。
  
  国师身体突然又感到一阵令人寒颤的杀气,是在六皇子说了什麽之後让来人感到非常的不悦,致使这周遭的杀气有增无减。
  
  「吾说过,那怕是一日,汝都不许擅自离开吾身边,这次就算了,不许汝再任性!」迦岚不悦的一手挥下,斥喝著六皇子奶声奶气的应话,他的袖子一挥,带来冰冷的气息,国师身上被扇到风的地方,就像是被把把刀刃划过,那带著似有若无的刀风,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刚刚就被千百刀给剐过。
  
  「啊噗……」小皇子窝在国师怀中,吐著白色的泡泡,有一声没一声的吵著国师。
  
  直到一会後,国师这才猛然抬起了头,那刚刚彷佛有千军万马般的汹汹杀气早就消失一空,而他眼前也没那两个人的踪迹。
  
  大殿上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看,彷佛刚刚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国师茫然的盯著皇上与淑贵妃,忘记了臣子是不被允许抬头看著皇帝与其嫔妃,但也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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