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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之天华旧事何人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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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吃么?”速度解决了一只野兔的墨氤雯看着一旁去照顾马的李昌业。
“我有吃过,现在还不饿。”李昌业说,看两匹马都没什么问题便走回来蹲在墨氤雯面前,“本来我想带你去成都,但我临时有事要改道去融天岭,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等一下!第一,我们昨天才认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你还强制把我带到这里来;第二,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跟你去?”墨氤雯啃着第二只野兔说,看李昌业眼神有点儿变,忽觉嘴上还吃着人家的他态度好像恶劣了一点儿,忙改口,“我还有别的事,要等野花——我朋友回来呢。”融天岭这个地方,他听这边的人说过,融天岭虽然距离 沼并不远,却是个和这里风光迥异的地方。如果不是眼下还在找欠债的人想尽快了结掉,他是早想去看看。
但是,对着眼前这个家伙的建议他难免要反驳一下——自从见面这两天一直被这个天策牵着走的感觉很不好,虽然这人看起来很温和对他也还算不错,但这人总自说自话而且自作主张让他有些不耐烦。
“他估计这段时间里不会来找你,而且你不是在追恶人谷的叛徒,还是说你要的这些人有特定的人选?”李昌业问。虽然唐夜桦一直没有追上来,估计是在司马君轩那里纠结着。
“嗯——也不是特定的,只要有十个就够了,我和野花又不是爱杀人。”墨氤雯说,“而且这些大部分都是野花在做,他都不让我插手。”
让你插手,就凭你那么菜的武功,去杀人其实是在添乱吧,李昌业心里说,嘴上却问了别的:“那你在这里又都在做什么?”
“有时候跟野花一起去,不过大部分时候就是四处走走等他的消息,巴蜀的风光和中原差异不小,和恶人谷的差异更大,所以觉得也挺有趣的。”墨氤雯边吃边说,大概是食物的原因,他对“挟持”他的天策的厌恶感似乎有了那么点儿减少,“后来偶然碰到了方师兄,才知道因为谷主被抓了,师父他们到了这边。方师兄很忙,要照顾伤患,我就帮他找些他急用的东西。”
“你一个人在外面跑,碰上南诏士兵或者天一教的不是很危险?”看他吃的差不多,李昌业用刀鞘在地上挖坑,打算把吃剩的骨头埋起来。
“开始有过那么一两次,不过后来就没了。”墨氤雯拿出笛子晃了晃笑着说,“我的伙伴们很可靠的。”大概觉得李昌业刨坑的效率太慢,他喊过望云骓,从他背上的包里翻出一把叠了几折的小铲子伸开递给他,“用这个比较快。”
“你还是喜欢带很多这些东西。”李昌业笑着接过小铲子,三两下挖好坑把骨头埋好,把火堆弄熄弄散,回来对墨氤雯说,“现在你考虑好跟我走了没有?”
“耶?”墨氤雯看着李昌业,没想到他还没忘了刚才说的事,“我——”虽说他不那么很讨厌这个天策了,但是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到陌生的地方去,万一要去很长时间,回头被方师兄或者是野花发现了,会骂他什么“没脑子”“不长记性”到死的啊。
“你不相信我么?”看他犹豫的表情,李昌业蹲下来问,心里难免有一丝酸楚。
“呃——也不是——”面对李昌业的凝视,墨氤雯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这个男人说的话好像让他很难拒绝,“跟你去是没问题啦,但是去那里要好些日子吧,我要跟方师兄知会一声,要不然我忽然不见了他会骂死我的。”
“好吧。”李昌业说,“我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我不是说会跟你去了吗?”墨氤雯说,“我说话算数的。”
“顺路我也要去办些事。”李昌业说,墨氤雯不会说谎他清楚,但是方卓思什么态度他就不清楚了。既然之前他能把墨氤雯藏上五年,现在找个借口把他弄不见了也不奇怪。所以,他要一个确定的、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结果。
第六章
“啪”的一声,李昌业的脸被打得歪到一边去。
本来热闹的营地里忽然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着方卓思甩着手一脸厌恶,“当初就该让你伤重不治!”
苏叶和墨氤雯两个离最近的更是缩着头不敢吭声。
“出什么事了?”有刚路过的好事的窃窃私语,“李将军和方医生有什么过节么?打得这么狠……”
“方医生不是跟藏剑的叶管事很好么?”营地里的人大多都认识方卓思,只有少数人对李昌业有些印象,而方卓思气急败坏的样子引得一群无所事事的伤员们难免浮想联翩。
“难道是——偶遇了旧情人?”八卦之心往往不是一人有,而且人一多便会生发出各种版本。
“你们别乱讲!李将军不是那种人!”在这里养伤的天策兵士不满地反驳。
“师兄——”苏叶怯生生地叫着方卓思,她觉得这位李将军的人不错,但是师兄却非常讨厌他,而原因——似乎就是站在她旁边的这位天工的墨师兄。
“我要带他走。”不在意嘴角火辣辣地疼,李昌业看着方卓思。
“他不认识你。”方卓思说,转头看向墨氤雯,“氤雯,你真要跟他去?”
“那个——”很久没有看到方卓思发火,墨氤雯被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融天岭我还没去过,而且——这位李将军一直说他认识我,而且又认识杜师兄和陆道长。我想,我是不是真的见过他?””被方卓思一瞪,他便不敢再吭声。
“这与你无关,”方卓思说,“氤雯你跟苏叶去那边帮我看看伤员。”
“可是——”
“快去!”方卓思的怒喝吓得墨氤雯不得不听话,跟苏叶往营地后面走。
“不许你欺负我爹!”就在墨氤雯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红衣小女孩跳出来挡在李昌业面前,气呼呼地瞪着方卓思,“我爹没做什么错事,你凭什么要打他?!”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方卓思倒是没了脾气,只能瞪李昌业一眼,“这里人太多,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爹——”花云担心地看向李昌业,掏出手帕想帮他擦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花云乖,自己先去玩一会儿。”李昌业摸着花云的头,徒弟的关心让他觉得心里一暖。
“那是——”看到李昌业和那个小姑娘举止亲昵,墨氤雯好奇地问。
李昌业跟方卓思来到了他的帐篷。
方卓思的帐篷里堆满了处理过和没处理的药材,弥漫着一股植物汁液的芬芳。他坐下,随手拿起一个研钵研磨着里面的药材,等着李昌业发问。
“为什么你要把他藏起来?还有,他记得很多人,为什么独独把我忘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之前方卓思的怒火并没有让李昌业有任何动摇,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事没那么容易达到目的的准备。
“这是药物的副作用,那个药虽然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却似乎会抽掉他的一段记忆——他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清晰,而近几年的记忆却时不时地出现混乱,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方卓思说,“至于他忘了你和一些事虽然在意料之外,不过我觉得这对氤雯来说是件好事。”
“你!”李昌业攥着拳头站在原地,竭力克制再把方卓思揪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氤雯自从遇到你就麻烦连连,难道不是么?”方卓思放下了那个用来平心静气的研钵,音调也提了起来,“或者,当初如果不是氤雯要跟着你回天策去,他是不是也活不到忘了你?”
“……”李昌业沉默着。
“他毕竟是个大活人,有自己的想法,去哪里我管不到。”气头过了,方卓思的口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我也希望李将军考虑一下,也许退回原点之前并不是什么坏事,将军你依旧可以八方驰骋,而氤雯也还可以继续生活在他自己的那片天地里。”
“我会考虑。”李昌业说,“先告辞了。”说完,他想离开方卓思的帐篷,但一撩开帘子,却见苏叶站在门口踌躇地转圈。
“苏姑娘,你这是——”
“怎么了,小叶?”方卓思问。
“墨师兄他——”苏叶的脸色很难看,“他走了……”
“他去了哪里?!”听苏叶说,两个人一起问。对于方卓思来说,墨氤雯在这里虽然是经常来来去去,不告而别却是第一次。而且,刚才他一直表示想跟李昌业去融天岭看看;现在忽然离开,着实有些反常。
“我不知道;”苏叶回答,“他跟我到了后营呆了一会儿就忽然说要走,然后也不管我说什么留他,他都不听,骑马就跑出去了。”
听苏叶这么说,李昌业立刻让人把他的马牵来,飞身上马:“我去找他!”虽然不知道墨氤雯忽然离开的原因,但在这个周围强敌环饲的地方,一个人终究是势单力薄容易遇到危险。
而此时,骑在马上的墨氤雯内心如五万只阿甘和五万只瓦力一起奔过,那叫一个闹哄哄地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来招惹我,真差劲!”他越想越气,缰绳也越攥越紧,直到望云骓忍受不了背上这个家伙对自己的虐待罢跑,他才停下来。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墨氤雯四下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眼生得很,他摸着黑马绑成辫子的马鬃,“莫非,你现在能日行千里了?”
黑马喷着鼻息,表示对背上人问话的不屑。
“应该离营地不会很远吧,可能是周围林木茂盛了一些所以有些认不出来了——巴蜀这边什么都好,就是容易辨不清方向。”暂时气消了,墨氤雯也开始思考他现在的处境。拿出罗盘辨了一下方位,便催马步往前面的一处视野开阔的断崖去看看周围的情况。
第七章
断崖上林木稀疏,视野开阔了许多,能看到不远处便是一片比较大的开阔地,四面栅栏里一个个浅色的帐篷。这个营地比方卓思他们的那个要大很多,人马来往、旌旗飘扬也要热闹多少倍。
墨氤雯从马上的口袋里翻出缩成一节的望远镜伸开,想看看下面究竟是哪方的兵马——现在巴蜀地区既有官军,又有其他江湖势力,南诏叛军中也是鱼龙混杂,不能不小心。
望远镜里一切变得明晰起来。
下面的士兵黑衣金甲表明了他们神策军的身份,看到这墨氤雯便打消了下去的念头,虽然同这些官军没什么交集,而且对方不好的名头比恶人谷不遑多让,少惹为妙,所以他拿着望远镜在军营里随便看看就打算掉头回去,早点儿回去省得被方师兄骂。
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焦距定格在下面的一个人影身上。
那人这次没有易容,正在同旁边的一个神策将领说话。
他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墨氤雯一直跟唐夜桦一起在追恶人谷的叛徒,虽然几次与神策军擦身而过,但神策军本身就是支人员众多的军队,所以并未在意白枫歌是否也在巴蜀。
“!”忽然,墨氤雯像被烫了一下放下了望远镜,他催促望云骓掉头,“走!”
刚才,他在望远镜里,看到白枫歌似乎笑着向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那笑容,看得他心头一凛。他对这个人,有种本能的恐惧。
但是,望云骓刚奔出树林没多久,墨氤雯还在分辨究竟往哪边走才是回营地的路,就见一队神策军向他这边走过来。为了避免麻烦,他让望云骓退到路旁,让他们先过。他站在一边,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白枫歌是不是真的看到他了,但是距离那么远,他人又在有岩石遮挡视线的高处,要是真的能看清楚,除非他开了天眼。
“嗯?”那队神策军走着走着,就快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忽然把他围住。
“这位侠士,还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骑在马上的神策军官冲墨氤雯抱拳,说,“有人想见你。”
“我不认识你,不想跟你走。”墨氤雯摇头,这个神策军官相当有礼貌让人觉得不那么讨厌,但请人的方法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而且我跟官府的人从来没有什么交情,所以要见我的人我也肯定不认识。”虽然他知道这个要见他的人是谁,而且确认刚才那家伙确实有点儿什么特殊本事发现了自己,但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动手之前先装傻,能混过去最好——这都是他在恶人谷的时候别人教他的。
“如果侠士你不肯乖乖跟我走的话,卫某也只有硬请了,在下还是不希望僵到如斯地步。”神策军官的口气还是不疾不徐,仿佛在跟不懂事的小孩子讲道理,但下面的神策军士兵的枪尖,却已齐齐指向墨氤雯。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墨氤雯摆弄着手中的笛子冷笑,他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来惹他的人就自认倒霉吧。
没等墨氤雯吹响骨笛,那个军官却是长枪一抖,直取他胸口。
“!”马上战斗墨氤雯是弱项,倒是望云骓同前任主人常冲锋陷阵,见对面的马冲过来立刻闪开避让,与对方擦身而过,还不忘尥蹶子冲对方的坐骑屁股后腿上踢一脚。
一声鹰鸣啼啸,很快树林中便与之呼应传来沙沙的响动,没过多久,一头红纹木甲狼从密林中窜了出来,扑到墨氤雯与神策士兵之间,红色的晶体瞳孔泛着危险的光辉。
“啊!怪,怪物!”有的士兵惊叫,害怕得倒提着兵器转身就往山下逃去,也不管主官的命令。
有一就有二,还没等木甲狼再有动作,这队士兵就已跑了大半,剩下的也都害怕得远远退开不敢靠近,站得最近的反而是那个骑马的神策军官,他在竭力安抚被木甲狼吓到的坐骑,不让它掉头逃开。
“真是难得,”墨氤雯看着还勉力与他对峙的神策军官,“我以为神策军都是欺软怕硬的,没想到居然碰上一个胆大的。你和他们一样跑了不就好了么?看你的马都快被吓破胆了,还真可怜。”
“对于未知的东西会心存恐惧,这种反应很正常,人和畜生都一样。”他边稳住马边说,“原来你就是这些被南诏叛军称为妖狼的东西的主人,老实说,这些东西确实做得很精妙,居然一个声音就能让它们完成如此复杂的动作。”
“耶?”墨氤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来抓他的人居然会称赞他的作品,“等一下。”他喝住了准备攻击的木甲狼,“既然你这么识货,今天就放你们一马好了,你叫什么名字?”难得有除了同门和亲友之外的人认同他的木甲,他想认识对方。而且今天野花不在,自己也没有受伤,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就作罢吧,他还要赶快回方师兄那边去省得被骂。
“卫伯益。”他说,“既然你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为朝廷效命?”
“为什么不?为什么要呢?”墨氤雯歪头看着卫伯益,“我虽然喜欢这些孩子们,但它们能做什么我最清楚,所以我拒绝。”
“你就那么肯定?”卫伯益说,“力量都有两面性,只要控制得当便不会作恶。”
“这位卫将军,我记得你是来抓我的吧,怎么变成来讨论这种哲理问题了?而且你同一个恶人谷的人讲作恶,不是很好笑么?”墨氤雯说,“人的恶念,太容易被各种愿望和欲望引发出来,更何况,派你来拦我的人,本来就是个让人信不着的家伙。趁现在我还对你有些好感,赶快带你的人离开吧。否则,虽然让小红的爪牙沾上人血我虽然不喜欢,但也没办法。”
“……”听到墨氤雯的话,卫伯益一阵子沉默,倒不是因为他的威胁,而是——什么样的人会给那么个线条冷硬、破坏力巨大的木甲兽取个“小红”这种好像小丫鬟的名字啊!
前后反差太大,卫伯益一时不知该怎么应答。
“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先走了。如果不是那家伙派你来的,我倒是很乐意下次跟将军再见。”墨氤雯挥挥手,调转马头想离开,却见卫伯益还立在原地不动,“咦?还不让么?”
“请指教。”他再度端起了长枪。
“真是的,我最讨厌认真的人了!”墨氤雯叹了口气,马前的红狼再度活动起来,露出了锋利的牙刀,“被撕成碎片可不怪我哦。”
红狼向前一跃,卫伯益策马躲避,一枪刺在红狼颈部的接缝处——他觉得这种机关木甲该是最薄弱的地方。
令他没想到的是,红狼并未受到丝毫影响,而且在一击扑空落地后,很快便转身再次扑向他。只听骏马一声悲鸣,肚腹已被红狼的利爪破开一个口子,痛苦地倒在地上做垂死挣扎。
“救命啊!”余下还没逃走的士兵现在跑得更远了。
卫伯益被倒下的马压住腿逃不走,只能看着红狼一步步逼向自己。此刻,他觉得眼前的东西不像是金石木材做成,一举一动皆像活着的猛兽……
“都说你赢不了的,枉送性命。”墨氤雯拍拍望云骓,“我们回去吧,这里小红自己会料理好的——你认路吧?”
望云骓不屑地喷气,似乎在表示它认路但是它不老。
就在此时,墨氤雯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锥心疼痛,仿佛有一支无形的利剑硬生生地把他的心脏劈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抓不牢马缰,从马上栽下来。
他疼得眼冒金星之际,就见一个人影笼罩了他。
“本来还不知道那个万花把你藏到哪里去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白枫歌弯下腰,拨弄着墨氤雯的白发,“居然头发全白了,那药的效果看来出乎意料地强啊。”
“唔——”心脏疼得让墨氤雯恨不得昏过去,但似乎老天就是不遂他的愿,白枫歌的声音反而显得比平时更清楚。
“你死了没有,没死就起来。”白枫歌拿过墨氤雯的笛子吹了一下,暂时放任他在那里生不如死,走到已停止活动的木甲狼身边。
“你也能操纵这个?”卫伯益从死马身下挣扎出来,虽然弄了一身血污让他很不舒服,但更吃惊白枫歌可以让这个凶猛的家伙停下来。
“他靠声音来操纵这些,只要打断原来的命令就可以。”白枫歌说,“不过让它怎么去扑咬杀人,这个我不懂。如果你对这东西感兴趣,找人搬回去研究吧,我只要人活着就可以了。”
“他?”看了看缩在旁边的墨氤雯,卫伯益有些不解,难道白枫歌感兴趣的不是对方使用的机关木甲之术么?
“对,他这个人。”白枫歌走过去拉住望云骓,似乎意识到自己主人的处境,望云骓没有任何反抗。他对卫伯益说,“你的马被弄死了,就先骑它吧。把人先带回去,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回营地——看好,这个样子还把人给我丢了的话,我保证你和你的属下会比那些尸人更惨……”
第八章
“吁——”李昌业喊住坐骑,跳下马辨认地上的痕迹。因为苏叶的告知有些晚,虽然他问了营门的守卫墨氤雯跑出去的方向,但追出来这么久还是没看到人影。这里草木茂盛,被马踏过虽然能留下痕迹,但很快就会消失。
他辨认着被马刮断的枝条是否是新的,他希望赶快找到墨氤雯——这附近情况很复杂。还有,他想不明白,之前不是好好的,他为什么忽然要离开呢?
“嗯?!”他刚俯下身,就听到有东西破风而来,“碰”一声,一枚弩箭钉在他身旁的树干上,离脖子不到半寸。“……”他直起腰,看着从树荫中现身的唐夜桦。
“氤雯在哪里?”唐夜桦那张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而且平时用来遮挡面容的面具也不知去向。
“他刚才一个人从营地里不告而别,我正在找他。”李昌业觉得,唐门既然是刺客为业应该很懂得掩藏杀气,但是他面前这个唐门每次见面都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意,“你还好吧?”看他脸色不善不知道是不是被司马君轩整的很惨。
听说墨氤雯不见了,唐夜桦的注意力总算从做掉李昌业是扔他一排化血镖还是直接用重弩轰了他的脑补上转移开,“什么时候?”
疼——
墨氤雯现在觉得,他的心脏已经疼得快麻木了,甚至有闲暇来判断某种疼痛的感觉是针刺感还是灼烧感,并且考虑为什么白枫歌当时人并没有接触到自己就着了他的道。
之前的伤是他造成的,那么,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的伏笔么?当时自己中的是箭伤,这么说是涂在箭上的?可是他的箭伤已经好了好多年了……
墨氤雯忽然想起,来到这以后方师兄常常提醒他的,这里的苗人擅蛊毒,小心中了。
莫非,是这种东西?
他睁开眼睛扫了一下周围,他被扔在了一个帐篷里。
因为疼痛全身酸软,他也懒得起来,目力所及之处,能看到那个要抓他的神策军官正坐在一边看兵书,时而往他这边看两眼。看墨氤雯睁眼睛往他这边看过来,卫伯益放下书卷走过去,看着捂着胸口缩在那里的他。
“早就听闻万花谷的天工弟子精于机簧之术,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俯下身看着墨氤雯,说。
墨氤雯给了他个白眼,翻身面朝帐篷不想理他,在他看来这人就是白枫歌的帮凶,没什么话好说的。他自己跑出来没人知道去向,现在又动弹不得,连让人知道他被抓了的办法都没有——当时为什么一时冲动跑出来,一定是着魔了。
忽然,一条单子盖到了他身上。
“?”墨氤雯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不由得又翻过来不解地盯着他。
“此地虽白日里炎热,但夜里还是会有风寒。”卫伯益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白枫歌的恩怨究竟为何,但在他回来之前,还是希望你保重身体。”
“保重?”墨氤雯勉力扯出来个笑容,他这样子,典型想死想活都没得选。而且在他绑架过我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哪来的什么恩怨?他内心嘀咕,其实到现在他也搞不懂白枫歌究竟跟他有什么过节……
“你说什么?”看墨氤雯嘴又动了动,但是声音很小,卫伯益又低了些。
“饿——”
“……”卫伯益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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