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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履奇缘之云华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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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系二人安危,揣摩这阵法定是先搅乱人的神魂,趁虚而入,一举歼灭是为制敌之道,这般想来,离苑他二人陷入其中想必十分危险。如今以寡敌众,难免有个差池,他还需想个制敌之策。
如此,他再顾不得风险,驾云凌于半空,待看到阵法全景,不由得大吃一惊,此阵竟是个连环套,环环相扣,生门套着死门,死门又套着生门,往往复复,竟见不到出口,如同入了鬼门关,一去不能复还。
他强自安平了心境,细细回忆,将往日所学悉数回显于脑中,想要寻个蜘丝马迹好搭救友人。
那厢,阵里头已厮杀成一片。鬼魂化作暗影,手拿利器,哭嚎着如浪潮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离苑与瑜渊贴背相依,互为臂助,杀得浴血遍身。
渐渐的,在这厮杀之中,二人心神被杀欲盘踞,面色铁青,已偏失了正道。
时间分分秒秒流过,炼缺盘于空中,却不知如何破阵,此阵生门死门相套,一个闪失,便要牵连阵中二人受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际,他脖颈间挂着的知微散出柔和暖光,便闻识海中传来星染平静如水的声音,他道,“炼儿,你在此地观阵已过一时三刻,可看出甚么端倪,也与为师说说。”
当下,星染那淡静的声音流进炼缺心田如同一剂强力镇心丸,炼缺心神大定,缓了缓喉头,答道,“回前辈,晚辈观此阵环环相扣,首尾皆为死门,外阵之中内嵌十七套阵法,且生死门环环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晚辈才疏学浅,至今还未寻到窍门。”
星染柔声道,“自古破阵无非二法,其一,顺应敌者之想,依五行八卦天干地支,演算卦位,探出生门死门,进而破阵,如解谜之法,颇为柔顺,代价极小;其二,以己方之立场,无视敌方设应之规则,以暴制暴,强力劈开阵法,此法虽蛮横,难解之时却算得上是制敌之机。炼儿,如今你面对此阵,若有上述二法,你该如何解局?”
不想星染一心教授爱徒,这等心焦时刻,竟能沉心静气在此引领指点。
炼缺心思电转,寻思良久以后答道,“依晚辈之拙见,若依常法,此阵生死相连,环环相套,死路一条,看似是个僵局,无法可解,可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得偏偏死路之后便暗藏着一抹生机,只是……死门两头相衔,是该从外向内走,还是从内向外走,晚辈一时拿不定主意,还需前辈参酌。若依了那偏法,强力破阵,晚辈自觉能力不够,尚无良策。”
星染悠悠笑道,“炼儿乖觉。此阵乃九幽苦心钻研千余年构建而来,名阎罗阵,十八环阵相套,隐喻十八地狱。他借鬼幡上搜罗的阴魂,制造十八地狱幻象,时空交错,极易损人心神,仙魔交战之时,杀人无数。若说依强力破除此阵,六界之中,能做到者寥寥可数,你无法可依,情有可原。若说这解绳之法,炼儿你倒是抓住了要害,想要寻到源头,还需揣摩设阵者设阵时的心思。这十八阎罗阵,既取自地狱,你需知道十八重地狱的真义。十八地狱并不是地底十八层,重重深入之意,而是时间无量,罪鬼堕入无量时间当中,永生偿罪。以凡间时日度量,第一狱拔舌地狱,以人间三千七百五十年为一日,第二重剪刀地狱,以人间七千五百年为一日,层层渐进,到了第十八重地狱,则以人间六万七千五百年为一日,意味着罪孽深重,重重无量。九幽既以此要旨设阵,外阵相较内阵,时空更为广阔,当为第十八重刀锯地狱幻境,出了这一重,才算解脱,若要解谜,则该从最外层的死门入手。”
炼缺不知一套阵法除却五行,还能演说出这一番道理神通,心下激赏之余,对星染的言传身教更多了一分敬重,道,“谢前辈指教,炼儿明白了。”
“炼儿,于为师跟前,你毋须拘谨客套。”星染循循引导,“拿琴来,为师这便教你如何破解这阎罗阵,以救你阵中朋友。”
炼缺随之祭出瑶光,盘腿坐于阎罗阵外阵的死门之上。
星染问道,“炼儿,为师现下考校于你,那玉简上的诵星章第九曲《紫微》要旨为何?”
“紫微乃前辈本命星宫,乃斗数之主,统率众星,号为帝星,《紫微》一曲取其意,借紫微统御之力,布星为阵,借阵降敌。”
星染满含赞许,“说得极好,现下,为师问你,何为东象?”
炼缺闻之,右手挥拨,借元神意念之力带动琴弦,泛音频起,就见他左手白芒一现,朝地一指,“苍龙,落!”
那原先乌云蔽日的天际突然星芒一闪,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光辉大盛,便闻一声浅淡龙吟,七宿落入阎罗阵外,守在东方。
星染道,“奏得精准!炼儿,你要知道,自古日月星辰皆从角宿二星门旁经过,是为天门之地,为师教你引出青龙,意在把住天门,做为开阵之后的放生之路。”
“晚辈受教!”
星染不疾不徐,淡声道来,“接下来,为师要你落座朱雀。”
就闻炼缺手中曲音一变,从水行角调转而变为火行徵调,高亢华丽,声声鹊起,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从虚空中落下帷幕,化作朱雀把守外阵的南门。
“炼儿,可知为师意图?”星染发问,意在调、教爱徒。
“晚辈愚昧,还请前辈赐教。”
星染轻轻一笑,接着道,“鬼宿,又称舆鬼。舆,有二说,一说众也,舆鬼可解为众鬼之意;二说车底也,为师近些日子常教你夜观星斗,你可曾察觉鬼宿四星呈方形,似车似柜,中央白色如粉絮,这便是为师另一层意思。此星可积尸气,为天尸门户。放在此地,可将阵内鬼幡冤魂囚于其间,阵象便会豁然开朗。你须知,引星布阵,需知晓星辰之力,观察细微,因才授用,才能做到有的放矢,万无一失。”
“晚辈记下了。”
果真如星染所说,待那朱雀落地之后,便闻凤喝之声,烈焰熊熊窜起,惊起哀嚎一片,靠近朱雀附近的恶鬼冤魂,皆被鬼宿中的白烟弥漫包裹,不久便化为无形。
“炼儿,为师再问你,你夜夜观测星象,可知紫微垣星辰几多?”
炼缺信声道,“紫微垣为天市中垣,处在中宫,有正星一百六十三颗,居北斗北,左右环列,呈翊卫之象。”
“说得极是,那为师现下便要你召出拱卫星象。”
炼缺接着再转一调,指j□j换,从虚庭鹤舞势转为落花流水势,口中随声轻吟《步天歌》,“左右四星是四辅,天一太一当门户。左枢右枢夹南门,两面营卫一十五。上宰少尉两相对,少宰上辅次少辅。上卫少卫次上丞,后门东边大赞府。门东唤作一少丞,以次却向前门数。”
就见,灵光之下,左枢、上宰、少宰、上弼、少弼、上卫、少丞、右枢、少尉、上辅、少辅、上卫、少卫、上丞十五星,构成两道屏障,拱卫左右,凌于阎罗阵上空,鸣唱出赫赫战音。
星染继而道,“接下来,为师还需你找准了阴德,勾陈二战星,作为此回破阵之主帅!”
炼缺心领神会,指尖飞扬,音韵激越,带着萧萧战意喷薄而出,就见他手中星芒一闪,信手指来,“勾陈,落!太乙,落!”
待这二星居于星位,借《紫微》曲音之力,竟盖过天际的阴云,发出夺目光彩。
阵中,离苑,瑜渊二人正是精疲力竭,心神震荡之际,突然压力骤变,抬头望天,见空中星芒闪烁,瑜渊惊疑道,“呵——星君大驾?救星也!”
离苑抹了把袍衫上的鲜血,狠厉笑了声,“既有人替我俩灭火,趁此时机寻到九幽,取回东西才是正事!”二人强镇心神,一路披荆斩棘,凭借神识四处探查九幽行踪。
却说阵外,炼缺在星染的提点之下,已然设下破阵之法,比之当年上清门演武场与段沂南那一战,如今因了星染的亲身相授,他对《知微》篇的理解已接近星辰之道之臻妙。
真真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际,星染的声音再次回响在炼缺识海之中,“炼儿,如今,若想要众星听命于你,还须如何?”
炼缺细细思索片刻,沉声道,“晚辈私以为此刻还需授予星主,众星才能听令。”
星染颇感欣慰,“说得好!那便抛下知微!”
炼缺取下知微,朝中宫星位上轻轻一掷,地面炸起万丈星辉,照亮天宇,刹时间,星辰运转,星云之中生出混沌真理,带动自远古洪荒冲击而来的磅礴力量,形成一道灿白光束,镇在紫微星位上。那朱雀青龙顷刻间活灵活现,分守生往二门,将阎罗阵中的煞气片刻之间吸附个精光,鬼哭狼嚎在凤鸣声中湮没殆尽。
此时,阎罗阵方才现出真身,就见那三百名金甲兵士按伏羲八卦阵排列成一个繁复的圈阵。
阵中法力早已全失,离苑二人一眼便望见居于阵心的九幽,气不打一处来,飞奔了而去。九幽操控阎罗阵,心力耗损颇大,原以为能将二人斩杀于此,却不想被个毛头小子破了阵法,一时无措,环住了翊坤正欲遁逃。
炼缺见状,操起瑶光,激起千层浪,风声鹤唳之间,蚩尤踏步而来,借战曲之声,骁勇异常,将三百金甲兵士杀得哭爹喊娘。
那厢,九幽终是没抗住,百来个回合的打斗之后,一个失手,被离苑捉准了时机,反手按在地面,将翊坤从九幽手中夺来。
瑜渊嗅觉最是灵敏,不消片刻便从九幽虚鼎之中召出了建木籽与离苑的那枚须弥芥子。
三人事毕,顺着炼缺引导,从角宿天门中穿过落地。
至此,胜负才算分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有点费神
今天才发粗
咳咳,每次写打斗,我都伤脑筋呀
还有,谢谢泠无你送我的地雷,啵一个~~~~~~~~~~~~
第130章 壹叁零昆仑寻药
三人出阵之后,离苑顾不得歇息,盘腿坐下,汇入灵元替翊坤解迷迭香之毒。那阎罗阵经这一役,早已溃败不堪。炼缺借音摄魂,将九幽三百部下齐齐制服,瑜渊挥出一条灵鞭,将九幽结结实实捆扎起来从阵中拉出,这才算完事。
“小子,星君呢?”瑜渊环视一圈不见着星染,瞪着眼索问道。
炼缺含笑,“前辈可说的是星染前辈?”
“正是,他去了哪里?”
“星染前辈教我破阵之后便隐去了。”
瑜渊大吃一惊,“你小子倒有几分本事,先才怪我小看了你。我在阵中忽见漫天星芒,只当是星君驾临,想着此阵上天入地也就星君一人能这般气定神闲就破了它,不想竟由你代劳。果真是名师出高徒,相助之恩,来日必报!”
炼缺连连摆手,“岂敢居功,晚辈不过受星染前辈指点代劳而已。”
离苑胸口早早的窝着一团火,待替翊坤解完了毒,抬头冷冰冰的看了炼缺一眼,挖苦道,“瑜渊你好没眼见力!先才若是星染那厮出手相助,岂会耗费你我这许多真元,小炼,你说呢?”
炼缺望着离苑,不欲理会他这一番假意奉承。
离苑也不肯相让,冷哼一声,“你那好师父,想必为了手把手指教于你,定是好一番谈论说今吧?那厮,属他城府最深,见我困于阵中,借了时机,故意拖延,就为报复我当年伤他之痛!”
“离苑!”炼缺沉了脸,“前辈为人清正,岂如你说的这般睚眦必报!”
“你小子素来眼瞎心瞎,就属那厮是个好人!”离苑狠狠啐了声,回头瞥见翊坤已经转醒,顾不得斗嘴,温声道,“师兄,可还好?”
却说翊坤,身为灵宝天尊座下大弟子,久居高位,自是生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这些年,他虽被九幽软禁于此,除却行那苟且之事,倒没受过伤,如今转醒,忆及这些年过往,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把掀起九幽的衣襟,朝着九幽胸口就是一击,怒斥道,“师弟!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好事!竟对我使毒?!”
九幽被灵鞭捆缚,不得挣扎,先才翊坤这一击早在他预料之中,他丝毫没有运力护住自己,吃下这一掌后脸色煞白,不怒不语,只淡静的望着翊坤,仿佛那些事与他无关一般。
“你为何不挡?”翊坤不由得更怒,逼视着这张万余年来只能在梦中相会的熟悉的脸庞,如今竟挂在一个同他称兄道弟三万多年的人身上,再度忆及这几年昏天暗地的缠绵时刻,心中滋味,当真说不分明。
九幽眼神不无寂寥,惨淡笑道,“我……就想知道师兄对着这张脸,当真能……狠得下手?”
“你?!”翊坤青筋暴露,手,禁不住的打颤,“我与你多年同门情分,你为了一枚须弥芥子,竟杀我部族,毁我宫殿,如今化作……绯菱模样,就为了羞辱我吗?”
九幽笼眉吐出一口鲜血,“师兄,为了羞辱你,我好端端一名男儿竟要为你化作女儿身?你太抬举我了!”
翊坤啐道,“既不是与我作对,绯菱往故多年,你这般作态,当真叫我不齿!”
九幽闻言,脸上是一阵青来一阵白,“不齿?师兄,你可曾想过我也是出于真心的呢?”
翊坤失笑,“真心?你杀我部族,毁我翊坤宫,对我用毒,这也能算是真心?!师弟,你的真心,做师兄的当真受不起!”
“我这般做,无非想重击天庭,届时为你改了那神仙戒,你……不是一直想重回天庭么?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再度为神仙戒所累?”
“就用你这下作的手段?”翊坤怒如雷霆,毫不领情,“你这般自轻自贱,教我如何看你?”
“对着那贱女人,你就动了真情了?”九幽冷睇着翊坤,誓要逼问出个答案。
翊坤冷言,“与你无关!”
“怎与我无关?”九幽嘶吼道,“我为了你,不顾身份,练就这一副尸囊裹身,只为讨好你,怎与我无关?”
翊坤毫不动容,“在我心中,绯菱永远只有一个!”
“好!好!好!”九幽扯着嘴角,形状悲凉,“你这有眼无珠的无情人!”
瑜渊在旁讪笑道,“啧啧,九幽,你小子先才怎取笑我的?不想这么快轮着你吃瘪了?我说翊坤啊,你也太不解风情。这厮……”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见九幽额间红芒一闪,红颜尽失颜色,顿时间变作一张尸囊,软塌塌萎在地上。
瑜渊懊恼道,“嗐!怪我大意了!疏忽了这厮乃鬼修出身,神魂随意可以离体,竟让他逃脱了?”
九幽移走,天地眼见着变了颜色,阴云盘踞,似有异象显兆,远处隐隐有些响动朝这边袭来。
翊坤侧耳倾听,皱上眉头,道,“九幽身上有伤,这厢回去,没得小半个时辰不会亲自过来,如今来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只是他在此暗设许多埋伏,不是久留之地。当务之急,咱们先出了这地宫再说。”
大家皆知在此拖延不是良策,纷纷点头。因翊坤平日与九幽来往密切,对此地颇为熟知,这便领着三人抄暗道一路辗转打斗,足足三天有余才出了那鬼市。
待重见天光,已是七天七夜之后的事情了。瑜渊门中还有要事,匆匆作别。
余下炼缺三人会于日月山顶。
离苑拿出当日收聚了怀瑾魂魄的玉瓶交予翊坤,道,“瑾儿的事,想必你如今大概知晓,她的三魂七魄皆在瓶中,由师兄亲自替她引路吧……”
翊坤神色怆然,紧紧握住了玉瓶,“他父亲当日将她托付于我,我却没有……”
炼缺心有戚戚焉,宽言道,“前辈,怀瑾定会明白你一片苦心,如今事已至此,节哀顺变了吧,也好了却往故之人的一片挂念之情。”
翊坤这才注意到炼缺,眉色颇为冷淡,“你想必就是辰河托世吧?”
“正是晚辈。”
翊坤面无表情,“今日承你搭救,我不欲在此为难你,你走吧!日后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近日动荡本因你而起,毋须你在此猫哭耗子假慈悲!”
“师兄!”
“师弟!”翊坤满脸不悦,“你怎还与此人纠缠不清?岷禾呢?你将岷禾安置何处去了?”
“岷禾毋须你操心,我自有安排!”离苑冷言道,“你既已脱险,如今这般烦扰,我便离去了!”
翊坤拉住了离苑的衣袖,挽留道,“师弟,你就……不能留下来帮我一把?现今秩序已乱,你还要置身事外?”
“我本无心争权,这些事就留着他人操心去吧。”说罢,离苑抽回了衣袖,再顾不得翊坤,拉着炼缺的手,一闪身隐没于虚空之中。
炼缺低头一看,自己此时正踩踏在青鸾的背上,“离苑,这是去哪?”
离苑冷眼睥了一眼,“去重黎殿取了赤泉替那臭道士炼药!”
“你……先才大可不必为我……”
“我离苑做事向来由我自己作主!岂容他人说三道四!”
炼缺心感于内,一路无言,只默默随在离苑身后。二人至重黎殿后山,才发现帝休木旁的赤木皆已枯萎,那一眼赤泉早不见踪影。
“该死的!赤泉定是让九幽那厮送给白玄韶做了交易了!”离苑诅咒道,“我这便去青丘将之取回来!”
炼缺虽有些失落,却不想再惹是非,劝阻道,“离苑,赤泉本是他狐族灵物,当年你强行夺来,徒惹这一段是非,受了不少苦,如今物归原主,便作罢了吧!”
“嗯?你就不惦记那臭道士背后的伤了?”
“我既决心替师父治好背后的伤,断然不会轻易放弃,只是事情也该分个轻重缓急,我怎能为了一瓶治伤的药便让你徒身犯险,如今,白玄音出塔,我二人现今修为岂是他的对手,炼药之事还是再寻机缘吧。”
“你……”离苑心生不悦,这六年来,因着炼缺被逐出上清门,一直与他相伴,若说情爱,任谁都有私心,他之所以这般着急替炼缺寻药,无非是想趁着墨云华失忆之际,早些寻到药,也好让炼缺早作了断,缓了语气道来,“你若决计治好那臭道士,倒也难不倒我,还有一样灵物,治伤最是好用。”
“何物?”
离苑端视着炼缺,郑重说道,“云桃花泪。当年,辰河教我一法,将云桃花泪和入云桃花蜜中,可解毒疗伤,去腐生肌。花蜜,我手里便有,只要寻到那桃花泪即可。”
“云桃花泪又是何物?”
“云桃经十多万年生长,集天地灵气,树干开始分泌桃脂,晶莹剔透如同泪珠,被唤作桃花泪。”
“十万年才能结成桃脂?”炼缺惊叹道,“据我所知,这云桃花华夏倒是常见,树龄至多不过区区万年,我至今见过最为壮硕的一颗云桃,还是当年在你归星居见到的那一棵。”
“那一棵不过五万年有余,不足以结出桃花泪。”
炼缺心中急迫,追问道,“那该上何处去寻如此古老的云桃树?”
“辰极殿!”
炼缺愕然,“辰极……可是星染前辈所居之处?”
离苑冷眼直视炼缺,“也是你前世所居之处。你或许不知,那厮最是酷爱此花,他玉虚峰上遍植云桃,皆为上古灵种,你若想要,何不去求了他?”
“离苑……星染前辈如今伤未痊愈,还在归墟清修,我怎可为了此事下海扰他?”
离苑冷哼一声,“关键时候,还需我照拂于你,你若真心求药,今日便随了我潜入昆仑,我自当替你拿到桃胶。”
“天界之上,岂是想来就来想去便去之地?”
“我自有办法,你毋须担忧。”离苑答得笃定。
“可行得通?”炼缺隐隐有些心动。
“自是当然,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炼缺深吸了口气,“我去!若能为师父取到桃胶,我甘愿一试。”
“如此说定了!待到夜间便动身!”
二人商榷完毕,至夜中,果真走出须弥芥子,于日月山顶,离苑携了炼缺的手,暖声道,“小炼,还记得么?当日中天之上,你说过要与我一同遨游九天,今日便可兑现!待会儿一路随着我就好。我这便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仙家大派。”言罢,周身化出一道气流,倏的一声,只见流光华逝,烈风凛凛,瞬间登临苍穹之上。
中天之上,正是繁星点点,云淡如烟。远远望见天幕之下垂落一条温柔曼妙的雪线,如同神女的裙裾一般,在夜风中翩迁起舞,正是沉眠中的昆仑。
炼缺不由得心神肃敬,痴望着那一道雪线浮想联翩。
“小炼,”离苑握紧了炼缺的手,一个呼哨,召出青鸾,“快!上来这边!”
“我们……这是要坐青鸾过去么?如此大张旗鼓岂不要被人发现?”
离苑睃了一眼,狡黠笑道,“怪你没见识!你以为这九天之上,如同凡间那般,是个人便能随随便便上来的?昆仑乃仙家第一大派,自有他的气度,并不如你所想,四处派人防范这般小家子气。”
“倘若有人趁虚而入呢?”炼缺心生疑窦。
“昆仑山的首峰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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