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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裤衩的爱丽丝作者:青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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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话的嗓音低沉沙哑,跟乌兹罗克那样如同什么名贵的乐器发出的声音不同,那人的声音……就如同是一颗钢珠从滚烫的砂砾上滚过,它们沙哑并且似乎与生俱来带着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地灼热起来的奇怪力量。
罗修猜想,这个人大概拥有一头红色的头发。
这是一个毫无根据又奇怪的念头——事实上,放在平时,罗修是绝对不会对这么一个将他摁在墙上亲来亲去的猥琐分子产生任何联想——但是无奈的是这个想法似乎是自动地跳入了他的脑袋之中,并且霸道地占据在那里,挥之不去。
迷迷糊糊之间,当黑发年轻人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和逻辑似乎在离自己远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浑身都变得瘫软,如果不是压在他身上的人的强壮手臂此时正搭在他的腰间,他恐怕已经整个人都跌落在地,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触碰到了对方结实的胸膛,与此同时,那压在他眼睛上的手都拿开了——
这是个机会。
黑发年轻人的睫毛像是震动着翅膀的蝴蝶似的微微颤抖着,他似乎及其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睁开自己的眼睛好看看眼前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很快地他发现自己压根办不到,突如其来的睡意很快侵入并占据了他全部的意识,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就好像灵魂从沉甸甸的肉体之中飘了出来——
然后是猛烈地一阵失重感!
上一秒还轻飘飘找不着北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引导,如同磁铁不同的两极在疯狂的互相吸引,罗修发现自己再一次无法避免地跌入了一个黑色的隧道之中——
“啊啊啊啊啊——!”
黑暗之中,除了罗修自己的尖叫声在什么都没有的黑色隧道中响起之外,周围什么都没有,不同于上一次的兔子洞还有奇怪的油灯照明,这一次只剩下一片黑暗,罗修听见自己的尖叫声它们无限地在自己的耳边回荡,然而除此之外,整个隧道里却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就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下落之间,一只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紫色的蝴蝶,翅膀的边缘拥有纯黑色的花纹——这只蝴蝶扑簌着翅膀,停在了黑发年轻人挺翘干净的鼻尖,当罗修微微一愣停止了尖叫,并努力地将注意力放在停在自己鼻子上的蝴蝶身上时,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传来一阵瘙痒,他转开脑袋,这才发现,此时此刻有无数只这样的蝴蝶忽然出现,它们带着幽幽的紫色光晕围绕在他的手臂,腰间,以及双腿,当它们开始围绕着他转圈飞舞的时候,罗修发现自己下降的速度变慢了——
紧接着,那黑色的隧道就到了头,这一次拖那群蝴蝶的功劳,罗修显得没那么笨拙地落在了一片湿漉漉的草地上——当他落地的那一刻,那群蝴蝶伴随着“噗嗤”地一声轻响,忽然之间全部消失了,就仿佛是空气之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它们捏着翅膀尽数撕碎。
周围花朵和叶子看上起都跟他差不多一样高,不过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昆虫之类的奇怪生物。
罗修看了看四周,慢吞吞地站起来,当他试图想要拍一拍自己牛仔裤上可能沾到的落叶时,他却摸到了自己的大腿——黑发年轻人脸上的神情一顿,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果不其然地看见了自己的长筒高跟鞋,和女仆装一样的短裙。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指尖触碰到脖子上那根简单粗糙的绳子时,黑发年轻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不由自己地从这颗牙齿联想到“艾丽嘉”这号人的时候,他却再一次地觉得自己胸腔底下的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你看上去气色不错,年轻人。”
就在这个时候,罗修忽然听见从他身后的某个高出传来了什么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又缓慢又含糊,如同是什么人在梦游的时候才发出的声音……黑发年轻人愣了愣,他转过头去往四周看了看,很快地,在一处杂草树丛后面,他看见了一颗比他稍稍高一点儿的蘑菇,他看了看它的侧面以及下面,最后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来自己应该去看看这蘑菇的上面——
于是黑发年轻人稍稍后退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然后他踮起脚从蘑菇的边缘看去,几乎是立刻的,他看见了一只巨大的毛毛虫,那是一只紫色的毛毛虫,它交叉着自己的胳膊,平静地抽着水烟管,此时此刻,在罗修打量它的同时,这只毛毛虫也正从自己那双大概是老花镜之类的眼镜片后面,安安静静、懒懒散散地打量着他。
毛毛虫看了罗修一会儿,在看见了对方的眼睛从它身上的无数只脚上掠过时那毫不掩饰的恶寒,它笑了起来,似乎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笑似的——最后,它终于将那烟管从自己的口中拿了出来,慢吞吞懒洋洋地跟面前这名穿着裙子的黑发年轻人说起来:“有何高见?”
毛毛虫问。
“这是在哪?”罗修问。
“你刚刚离开这里不久,爱丽丝,为什么非要在那么多个好问题里挑选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毛毛虫说,“公爵夫人还在到处找你,他似乎对自己的‘客人’突然消失这件事情很不高兴——你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刚离开不久?
以及公爵夫人。
好吧。
罗修无法抑制地翻了个白眼,在心中问候了下那个又将他弄进了梦境之中的那个家伙全家安好,然后无奈地接受了他果然又回到那个该死的梦境之中的现实——连续的梦境象征着什么?不然就是象征着他是被命运选中那个来拯救地球的人,要不然,就说明他真的是个疯子。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发现。
“你怎么知道我是爱丽丝?”罗修仰起头,问那个懒得没有骨头似的(其实是真的没有)的毛毛虫,“我还没做自我介绍。”
“第二个无聊的问题。”毛毛虫抽了一口烟,随即懒洋洋地说,“我说了,公爵夫人到处在找你——前一批纸牌兵刚刚路过,这一次是红心同花顺,当然这才不是重点——他们要找一个穿着女仆装裙子的年轻男性,它们还说过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爱丽丝’……哦,你看看,你觉得放眼整个仙境,咱们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没有。”罗修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裙角,然后没好气地回答。
毛毛虫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用“我就说吧”那样讨人厌的表情看着他。
罗修看了看四周,他幻想着这会儿还能出现个别的什么东西来组成他说话的对方——哪怕是凭空出现的一张嘴也好……可惜周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脸重新转向这只毛毛虫,然后问眼前这个看上去是他唯一的说话对象的人:“如果被公爵夫人抓到,我会是什么下场?”
“不知道,”毛毛虫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声音说着,老花眼镜反射了阳光,从罗修的角度几乎看不见那双金色的眼睛后面闪烁着愉快的光芒,与此同时,毛毛虫那靠近尾巴部分的某双脚愉快地搓了搓,“公爵夫人很不高兴你破坏了他的计划——眼泪潭的污染被净化了,无论你做了什么,现在我终于有力气重新拿起我的烟杆,光从这点来说我觉得我似乎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哦,是啊?比起谢谢,咱们来点儿实际的建议吧。”
“公爵夫人就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年轻。”
“……”
“爱丽丝,我问你,你有过对象吗?”
“这是什么问题?”
“那就是没有了——啊,小处。男。”
小处。男:“……”
“或许是把你扒光了捆绑在他的床上,然后拉开你的双腿将他那不甘寂寞的性。器狠狠地塞进你的后。穴里,不管你哭叫还是吵闹,他都不会停止下自己的动作——听说公爵夫人的性。器上长满了倒刺,并且就像是雄狮似的在射。精的时候会伸出两个结卡在怀中人的穴。口处好让他不能逃脱,然后这样就方便他将那些精。液——”
“停。”
“……怎么啦?”毛毛虫不愉快地说,“你让我给你点儿实际的建议的。”
这简直是npc界的业界良心,罗修心想着,然后说:“你的细节太多了,先生。”
“哦,你也知道老人家没有什么日常娱乐,我没事干的时候喜欢写写身边的各种人物的同人文,这年头文章里不带点儿感官刺激的东西,文章销量会变得没那么乐观——这是职业病。”
罗修深呼吸一口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强忍住了掉头就走的冲动,他尽量让自己听上去足够尊老爱幼地说:“咱们回到重点上来吧。”
“逃,爱丽丝。”毛毛虫抽了口烟,一边吐着烟圈圈一边慢吞吞地说,“公爵夫人可生气了,别让他抓住你,否则你会被他操得血肉模糊。”
“那些纸牌兵打不过我。”
“哪来的自信,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不知者无畏的小天真。”毛毛虫笑着说,“一个打不过你,一群还打不过你?那可是同花顺,凑在一起有攻击力加成的。”
毛毛虫的话让罗修犹豫了起来——他是斩杀过两名纸牌兵,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那些纸牌兵耍无赖一窝蜂同时上,他是不是还有那么多手来招架他们……想到这个问题,罗修觉得再认真地问一句:“如果跑不掉被抓住了呢?”
“虔诚地念一句八字真言:德玛西亚,扎西德勒。”
“……”
我去你的太祖爷姥姥啊。
罗修黑着脸,决定不要再跟这只毛毛虫继续浪费自己的生命——这会儿他除了得到了各种添油加醋的黄暴花边新闻之外,他几乎没有得到一点儿对他跑路有用的信息,他转身正准备离开,这个时候,他却听见在他的身后,那毛毛虫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往前再走五百米就到了公爵夫人管辖范围的边缘——东边是三月兔的住所,它正在举办一场茶会,如果你跟他说你是被扒了皮的兔子先生带来的,看在那已经死了的好基友的面子上,或许他愿意让你加入他的茶会;往西边是疯帽匠的地盘,他……有点儿实力,但是疯癫的杀伤力碾压了他的实力,个人建议暂时不要到那边去。”
罗修听着,一愣,随即转过身问:“茶会?吃东西的那种?”
“你饿了?”
罗修摸了摸肚子,其实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饿了,但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矜持一点他还是摇摇头:“还好。”
毛毛虫放下烟杆:“……所以重点是吃吗?”
罗修:“……”
毛毛虫面无表情地强调:“你在逃命,爱丽丝。”
罗修感觉自己脸上臊了下:“我知道!”
“三月兔和疯帽匠可以帮助你逃脱公爵夫人的追捕。”毛毛虫说,“选择一个方向,然后前进——明确目标,不要回头,你在逃命,被抓住了只有被操得血肉模糊的命——德玛西亚。”
作者有话要说:_(:3)∠)_更啦更啦,毛毛虫隐藏在npc中的小黄书大手(。
没有留言的小透明丫鬟却表示:人生寂寞如雪。
第39章 第四章1
罗修不得不承认;毛毛虫黄文大大的洗脑技术是非常成功的,当他离开了那朵和他一样高的蘑菇底下的时候;脑子里除了“血肉模糊”之外,只剩下了变奏版的“穴。肉模糊”——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黄暴的人多说两句话脑海里果然也只剩下了一坨坨黄暴的东西;罗修打了个冷颤,然后又有了更加不好的联想。
……古人诚不欺我。
珍爱节操;远离小黄文写手。
告别了毛毛虫,罗修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他的高跟长靴在湿润的泥土上踏上了寻找三月兔的路途——一路上,他非常欣慰地看见鸽子的巢穴回到了树上;鱼在他经过池塘的时候立刻一甩尾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些渡渡鸟也回到了有水源有食物的池塘边上;它们似乎群聚在一起闭着眼休息,然而当罗修经过的时候,它们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弯下自己的脖子,跟他致敬。
一只渡渡鸟说:“刚刚一批黑桃兵才从这里路过,它们往疯帽匠的工作坊方向去了——伯爵夫人似乎早已猜到你回到这里之后会在第一时间寻找庇护所,加快速度,爱丽丝,我打赌,不出十分钟下一批的巡逻纸牌兵就要来了。”
另一只渡渡鸟拍了拍翅膀:“爱丽丝,我们又能回到眼泪潭周围休息了,多亏了有你。”
罗修站住了脚步,他伸出手蹭了蹭这只声音显得有些尖锐的渡渡鸟的羽毛——它让他想起了那一天跟他在沼泽边赛跑的那一只。
“在你们认为我做出了什么贡献之前,我还犯下了许多错误。”罗修语气平缓,嗓音之中却透着一丝疲惫,“很多人因此而受伤、死亡,甚至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然而没有人在乎他们,这都是我的错。”
“世间一切讲究等价交换,爱丽丝,当你有所付出的时候,必定将会获得相应的汇报。”渡渡鸟说,“当你回顾以前,发现你做的好事比坏事多得多的时候,通常这就意味着你应该放下这一切,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往前走了——上一篇故事的篇章已经结束,没有人应该继续再生存在过去的时间之中。”
罗修:“喔……”
渡渡鸟:“我说得不对?”
“不,”罗修微笑起来,“你说得很对,我以前从来没发现过,原来渡渡鸟都是哲学家。”
罗修的话说的很真诚并且不含丝毫的嘲讽之意——当他进入浮屠罗门之后,一切似乎都变得越来越糟糕,每天都在刷新世界观的生活并不好过,他几乎要把自己这辈子可以遇见的最奇怪、最糟糕的事情都遇了个遍……每一天的每一天,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就好像是世界上最脆弱的紧绷着的弦,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阵微风都能成为让这根线彻底崩坏的原因。
然而此时此刻,渡渡鸟的话却仿佛替他做了一个总结……
无形之中,罗修仿佛真的觉得自己放下了一些东西。
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似乎重新背负起了一些别的东西搁置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对啊?何必给自己那么多压力呢?”罗修自言自语道,“现在我就走一步算一步好了——首要目标是避开纸牌兵,然后到三月兔那里去,喝上一个难得的下午茶,任凭变态的公爵夫人在三月兔的房门前吼破了喉咙我也不理他……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罗修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沿着渡渡鸟指给他的方向继续朝着三月兔的方向挺进,一路上,他果不其然地遇上了一队巡逻中的纸牌兵,那些纸牌兵的胸前画着“红方块”的标志,就如同毛毛虫和渡渡鸟说的,这一次大概是公爵夫人动了真格,这些拥有着同样花色的纸牌兵从“老a”到“k”,整齐地排成一排整齐划一昂首挺胸地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盔甲在它们身上,伴随着它们每一次迈步都发出“哗哗”的声响。
但是好在这些纸牌兵看上去跟罗修之前遇见的一样傻,所以当罗修听到它们的脚步声就第一时间躲到了草丛里去的时候,那些纸牌兵甚至完全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动静,它们昂首阔步地踢着正步拎着武器从罗修的眼前经过,甚至没有哪一名纸牌兵低下头给他一个余光——
尽管就连罗修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惊天动地,和雷公打雷似的。
这群纸牌兵呀……
它们要么就都是傻子,要么就都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
目送红方块同花顺的离去,等它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罗修这才抓抓脑袋从草丛之中爬了出来,拍了拍屁股,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三月兔屋子的方向往前走——
然而此时此刻的黑发年轻人并不知道的是,直到他背对着那些纸牌兵的方向几乎是走得很远了,那些麻木僵硬地重复着整齐划一动作的纸牌兵队伍之中,走在最后面的“红方块老k”却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动作——
它放缓了前进的脚步,掀了掀脑袋上盔甲盖着眼睛的部分——黑洞洞的盔甲之中露出了一双金色与红色混合搭配的漂亮异色瞳眸,他回过头,沉默地看了黑发年轻人离去的方向一眼。
……
罗修走呀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烂泥巴路上究竟走了多久——直到他觉得自己的高跟鞋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几乎要变成了平跟鞋,他这才看见了三月兔的房子——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那是三月兔的家,因为首先这儿再也没有别的建筑了,其次,正常人不会把自己的房子的烟囱也做成是兔子耳朵的模样,而且那房顶看上去毛茸茸的,看上去像是兔子的毛。
“…………”
这兔子居然用自己的毛当房顶。
这世界上还能不能有一只逻辑正常点儿的兔子了?
“……如果这三月兔还算好一点的话,那疯帽匠病情得严重到什么程度啊!”黑发年轻人叹息地摇了摇头。
这一次,兔子邦尼先生已经不再,所以罗修不需要再站在屋子外面等待什么人进去给他通报一声——来到了三月兔的房子跟前,黑发年轻人很自觉地伸手推开了对方屋子前面小圆子的那扇栅栏,他走进了房子的后院,在开满了有他脑袋那么大的野蔷薇的后院里,罗修看见了放在树荫下的一张精致的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看上去就感觉十分不错的糕点以及冒着蒸蒸热气的茶和奶,而一只兔子正坐在桌子边,飞快地动着它的三瓣嘴,咀嚼着他盘子里的食物。
这只兔子的肚皮已经鼓鼓地撑了起来,它看上去就要把自己的肚皮撑成了一张薄纸。
而当它疯狂地吃着东西的时候,罗修注意到,桌子边上还奔跑着十几只穿着燕尾服的松鼠,它们叽叽喳喳地互相交谈着,与粗同时飞快地迈着它们小爪子在桌子上奔跑,它们的头上高高地举着餐盘就好像是顶着它们喜欢的栗子,那些松鼠们有一些正忙着将空下来的餐盘运走,有一些则忙着把装满了食物的餐盘放到桌子上去——
它们像是最灵活、最能干的爬树匠,顺着桌腿和桌布一溜烟就消失了,因为它们穿着一样长得也差不多,想要分辨出来它们谁是谁有些困难,罗修看了一会儿就看得有些眼花,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坐在桌子边一直埋头苦吃的兔子却开口说话了——
“哎呀呀,看看这是谁呀,爱丽丝呀。”看见站在桌子边的黑发年轻人,那只三月兔嚷嚷了起来,“快过来坐,不请自来的爱丽丝,我还以为你会到疯帽匠那里去,说起打架,他倒是比我厉害一点儿——”
三月兔一边说着,一边捂着那圆滚滚的肚皮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兔子都是战斗力负五的渣!嘿嘿嘿嘿嘿嘿嘿!”
罗修:“…………”
三月兔:“要喝点儿酒吗,爱丽丝?”
罗修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具:“哪有酒?”
三月兔:“本来就没有酒。”
罗修:“…………”
三月兔兴高采烈地嚷嚷:“上当受骗啦——你要生气了吗——嘿嘿嘿嘿嘿嘿嘿!”
罗修:“…………”
三月兔笑够了又问:“要喝汤吗?”
罗修:“不喝!”
“你不喝我喝。”在黑发年轻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只兔子挪动了下他那肥得连尾巴都快挤在屁股缝里的肥屁股——果不其然,这一次在它的身体一侧出现了一口锅,里面大概煮着肉汤,此时正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儿,三月兔陶醉地闭起眼嗅了嗅自己的小鼻子,“你不喝可是会后悔的,爱丽丝,这汤特别棒,喝上一口就停不下来——是我的好朋友松鼠们特别为我煮的,而且无论我怎么喝、怎么喝,这锅汤都喝不完,它永远那么满、那么满,就好像我与松鼠朋友们源源不断的友谊——我决定天天守在这锅汤的旁边,和我的松鼠朋友们一块儿!”
“……”
罗修看了一眼桌子上面奔跑着的松鼠,当三月兔说到“松鼠朋友们”的时候,它们似乎有停顿下奔跑的脚步,裂开长着大板牙的嘴,小脑袋在盘子底下跟三月兔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它们就转过头,继续奔跑了起来——罗修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情景实在太诡异,于是当他在桌子一旁(远离三月兔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正想要问问这会儿仙境是不是在懒病之后又流行起了疯病,这个时候,一只松鼠跑过了他的面前——
松鼠一号:“itoldanotherlietoday(我今天又撒了一个谎)。”
罗修一愣:“什么?”
松鼠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将一套餐具摆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这只松鼠就跑开了,紧接着跟上来的是另外一只松鼠——
松鼠二号:“andigotthroughthisday(而且这天我蒙混过关)!”
罗修傻眼:“什么蒙混过关?”
松鼠翘了翘尾巴,将一只茶杯掏出来放在罗修的面前,然后它拖过了距离它最近的那把大茶壶,整个身体都趴了上去,它倾斜那把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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