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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er-来自地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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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聚会?”我看着伯爵,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常态。 
“我不是很清楚聚会的目的,”他开始微笑,“但据说七个氏族的长老会成员都会到场。” 
我的目光从伯爵那微笑着的英俊脸庞移向门口,悠然地说,“那么,带上Pain吧。” 
在黑色的房车内,Pain坐在我旁边,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伯爵。伯爵则表情轻松,偶尔会向我微笑。我随意玩弄着Pain褐色的卷发,他的肌肉紧张。你在害怕什么,Pain,我的手指滑过他的颈部,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我说过,你的付出会有回报的。 
“大人,有人在跟踪我们。”坐在前排的Anarch报告说。 
“是什么人?”伯爵沉声询问。 
“还不太清楚,但看上去不象是血族。”Anarch回答。 
“停车。”我忽然叫道。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伯爵想要跟着出来,我阻止了他,“待在那里,伯爵。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跟在后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我看着那辆车,突然一跃而起,跳上了车头,一拳打碎了车窗。瞬时,玻璃四溅,车里的人躲闪了一下,然后迅速从里面出来。 
“Viki!”他看着我。 
“我们交易好像已经结束了吧,猎人先生。”我冷冷的说。 
“Viki!你要去那里?”他急切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的老师说……”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打断他的话。 
“Viki!”他伸出手想抓住我。银光一闪,我的刀子已经划开了他的手掌。 
他愣了,看着流血的手。我伸出舌头舔舐着刀上的血迹,獠牙突出,微笑着说,“你的血很美味。如果你不想被我吸干的话,就别在跟着我。感情也罢,回忆也好,我对你所说的事情毫不感兴趣。我是血族,你是猎人,这就全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已经解决了?”我回到车里时,伯爵问。我没有回答他。 
“我还是那句话,你应该杀了他。”伯爵看着我。“这完全不象你的作风,Viki。”他把最后的名字念的很重。 
“这与你无关,亲爱的伯爵。”我注视着伯爵碧绿色的眼睛。“而且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Pain紧张的看着我和伯爵,似乎害怕我们突然攻击对方。但是,伯爵只是微微一笑,很快地放松下来。 
Sardis的所在地处于城市的中心,我们通过地下铁进入了犹如蜘蛛网般密布的城市下水道。由于我们不能从正式的通路进入,只能走密道,以避开Sardis成员的监视。浑浊的脏水散发着恶臭,老鼠在黑暗中窜来窜去。Pain带着恶心的表情,用手绢掩住了鼻子。 
在黑暗的下水道深处,在被大量垃圾遮掩的墙壁上,镌刻有Sardis标记的铁门出现在我们眼前,手拿号角的骷髅露出狰狞的笑容。伯爵伸手打开了大门,与肮脏的下水道截然不同的光洁通道一直向里延伸着。 
“看来你很清楚Sardis的密道,伯爵。”我开始微笑。 
“当然,我在各个氏族中多少还是有些势力的。”伯爵也笑了,“你觉得呢?”他对着我说话,眼睛却看向Pain。 
走过长长的通道,尽头又是一扇镌刻着Sardis标记的铁门。这扇门的后面是向下的螺旋型楼梯,通往无尽的黑暗深处。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光。按照楼梯的长度计算,我们已经到达很深的地下。楼梯的尽头是一度石墙,似乎是宝石镶嵌的Sardis标记闪着微光。伯爵在那标记上摸了一下,石墙开始无声滑向一边。一块红色的帷幕出现在眼前,从帷幕那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们悄悄走过去,掀起帷幕的一角。装饰非常简洁的圆形大厅,四周障着红色的帷幕。大厅里面站满了血族,几乎全是Elder和Ancilla。我看了看,似乎七个氏族的长老会成员全到齐了。我注意镌刻在地上的Sardis圆形标记,几乎和Ephesus那个一样巨大。 
就在这时,有风声从背后袭来,我反身一跃,避开了攻击,但也落到了帷幕外边。一瞬间,说话声停止了,大厅里所有的血族都看着我。伯爵悠然的从我身后走出来,带着微笑。Pain紧跟在他后面,他也在微笑,但是很勉强。 
“欢迎你,来自玫瑰城堡的信使。”为首的Elder很有礼貌,“我们都在等你。我是Sardis的Simon,长老会的执行人。” 
“他们给了什么?”我冷冷地看向伯爵,“Smyrna的长老会位置?” 
“是长老会的执行人,亲爱的,作为一名Elder。”伯爵微笑着补充,“但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提醒伯爵。 
“你不应该相信一名Smyrna成员,亲爱的,”伯爵看着我,“我们玩弄阴谋是出了名的。最重要的是,你太难掌握了。” 
“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看着Sardis的Simon。 
“这正是我们要问的问题。”Sardis的Simon用他那象鹰一样的黑色眼睛盯着我,“玫瑰城堡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回视着他的眼睛,“我只是信使而已。” 
“我恐怕在这里的各位都不会相信你的说法。”Sardis的Simon声音渐渐提高,周围的Elder和Ancilla开始我靠近。 
“你突然出现在氏族中,带着那些神秘的信件。”Sardis的Simon声音尖锐,“你的行为在种族掀起了战争,使氏族互相残杀,你甚至和种族的敌人有所来往。”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认为,你和玫瑰城堡应当为违反种族法则而接受惩罚——” 
“算了吧。”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可以认为一切都是由我引起的,把那些由于的你们的贪婪、狡诈和野心所付出的代价都归结到我身上。所以,别在这里长篇大论了。说出重点。” 
“你——”他的脸色发白,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 
但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Elder,Sardis的Simon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明白这样的说下去是毫无意义的。他开始微笑,用平静的声音说,“我们要你的血,用它来唤醒救世主。而你,他看着我,你将作为献给救世主的祭品。”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群无聊的傻瓜,象陷入邪教的疯子一样,没有崇拜的偶像就活不下去。 
就在Sardis的Simon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时,他们发动了攻击,所有的Elder和Ancilla,除了伯爵。 
Elder的实力和等级在种族是最强的,狡猾而且残忍,普通的血族完全无法与他们相比。 
我手中银光暴涨,化刀为剑,向Elder挥去。两名Elder避开了我的攻击,又有数名Ancilla从背后攻击。我轻轻一跃,抓住了悬挂在四壁上红色帷幕,用力一扯,帷幕仿若红云一般向他们罩去。但这只能阻挡他们一时,很快,帷幕就被他们的利爪绞成碎片。 
血!血!快!要他的血!Sardis的Simon在攻击中高声叫喊着。伯爵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他的眼睛盯着我。 
我面前的Elder身形一动,獠牙突出,向我扑来,已经躲闪不及。伯爵立刻向我这边冲来。但他没有咬到我,他咬到另一条手臂,那手上的匕首顺势刺进了他的喉咙。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我没办法……Viki…我没办法放弃你……就算你要杀了我……”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他,Elder和Ancilla又攻了上来。 
“有猎人混进来了!快杀了他!快杀了他!”氏族成员起了骚动。 
在三名Elder围攻中,我尖啸着,一跃而起,肩头一阵剧痛。回头一看,一个Ancilla咬中了我的肩膀。惨叫一声后,他跌落地上,嘴唇乌黑,满口含着我的鲜血。血从他口中滴落下来,落到地面的标记上,浸了进去。 
“退开!快退开!”Sardis的Simon高喊着,迅速向后撤退。来了,我注意着大厅的穹顶,也急速向后退去。但这次落下的并不是铁栏杆,是地板,整块镌刻有Sardis标记的地板向内塌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没有可以借力跃起的支撑物,我向着黑暗的空洞坠落下去。 

十四、三为一体 
我向着似乎无尽的黑暗深处坠落下去,扑通一声,落在了水里。 
原来空洞的底部是水。紧接着又传来四五落水的声音,可能是没有及时离开的氏族成员也落了下来。 
果然,我看见一个Elder在我附近挣扎。他也看见了我,眼底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我向他露出微笑,慢慢挥出了银刀。在他尖啸着燃烧起来时,我又听见两声尖啸。就在我的对面,两个血族也开始燃烧起来。 
有两个黑影向我游过来,一个是猎人,一个是伯爵。 
我看着猎人,他也看着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 
“你下来干什么?”我转过头看着伯爵,“按照约定,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伯爵无奈的笑了,看了一眼猎人只是一看见你掉下去,我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下来了。” 
“那Pain怎么办?”我问伯爵。 
“你放心。”一瞬间伯爵眼睛闪过光,“我已经趁乱解决了他,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说话了。” 
“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泡在水里吗?”猎人突然出声问道。 
“这不是单纯的水。”我皱着眉头看着离水面很高的出口,伸出手,“这是血水。” 
是的,是血水,我们浸泡在深不见底的血水。墙壁很光滑,不能借力跃上去,血水很深,向下探不到底。就在我们短暂的沉默中,墙壁内侧传来汩汩的流水声。 
“水位似乎在下降。”伯爵低声说。 
血水下降的很快,我们里上面的出口越来越远。很快,我的脚就站在了地面上。 
我、伯爵和猎人,浑身湿透的站在空洞底部。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黑暗的通道。 
“走吧。”伯爵看着通道,伸手随意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跟着我。”我沉声对猎人说,人类的视力在黑暗中和血族没法比。他立刻上前,紧跟在我身后,毫不在意伯爵那冰冷的眼神。 
通道几乎是完全黑暗的,但我们走过时,墙上的火把却一一自动燃起,照亮了青砖地面上镌刻的繁复花纹。通道的尽头是一座半圆型的大厅,高耸的穹顶上绘满了红色的古怪图案。 
大厅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材,被七大氏族的标记簇拥着。我们停下了脚步,目光都集中在了棺材上。要开始了吗,我凝视着它,这是将是我旅程的终结还是开始,我不知道。 
我走上前去,抚摸着它黑色冰冷的表面。猎人和伯爵也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这里面躺着的就是救世主吗?”猎人有点迷惑。 
“也许是非常可怕的怪物。”伯爵嘲弄地说,但表情严肃。 
“只要打开看看,”我微笑起来,“不就知道了吗?” 
我们三人合力推开了沉重的棺盖,大厅里回荡着嗡嗡的响声。在露出的棺材内部,雪白的丝绸内衬上,什么也没有。 
是的,什么也没有。没有沉睡的血族,没有可怕的怪物,也没有腐烂的骷髅,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白的耀眼。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迷惑不解,我的心开始向下沉…… 
“你们是在找我吗?”低沉的,带着轻笑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 
一个身材修长,头发卷曲,面容深邃,有一双平静但深不可测的褐色眼睛的人正站在我们对面,穿着黑色的宽松长袍,态度悠然。 
“老师!”猎人首先惊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微笑不语,只是轻轻向我招手。我顺从的走过去,单膝跪在他脚边,低声而恭敬地叫了声,“主人。” 
他伸手轻拍我的头顶,“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这是怎么回事?老师!”猎人表情充满了惊慌,“你和Viki……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Mark。”他看着猎人,“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发现他。”他伸手抬起我的脸面向猎人,“那天我去找你,亲爱的学生,你不在。他为我开的门,他就站在那里,穿着过大的衬衣,”他的视线落回到我脸上,“无论是头发还是眼睛的颜色,还有表情都非常非常可爱。所以我就带走了他。”他重新看向猎人,“你的品位非常的好,我亲爱的学生,无论是作为仆人,还是作为玩偶,他都是非常完美的。” 
“住口!”猎人冲着他高喊,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你是我的最尊敬和最信任的老师!你却对我的恋人作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你也是吸血鬼吗?!”他身形一动,想要冲上来,伯爵抢先一步拦住了他。 
“能解释一下这时怎么回事吗?”伯爵的声音低沉,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我。 
“跟他们说说吧。”我的主人抚摸的着我的头发,带着笑意说,“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 
“他就是玫瑰城堡的主人,也是我的主人。”我平静的解释说,“我任务就是送信给指定的氏族,挑起他们的斗争,直至找到救世主为止。” 
玫瑰城堡并不是指一座城堡,而是指我的主人,他所在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称为玫瑰城堡。 
“所谓的救世主就在那里。”他指向那黑色的棺材,“不过,他早已灰飞烟灭。他是一名Methuselah,也是氏族所期待的救世主。”我仰头望着他,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屑,“但他不过是我创造的仆人之一而已。” 
“那么现在你就成了救世主。”伯爵尖锐的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伯爵。”他微笑着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包括你。我是最古老的Antediluvian。” 
“Antediluvian只是个传说,他根本不存在!”伯爵激烈的反驳。 
“但是我在这里,不是吗?”他注视着伯爵,“血族是从我开始的,是我的血赋予人类尸体以永恒时间。种族是在我的手中产生,法则是由我来制定的。几千年来,是我在幕后操纵着种族的道路。” 
“那我们又是为什么存在?”猎人高声问道,他那湛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既然也是吸血鬼,为什么又教导人类杀戮自己亲手创造的种族?” 
“我最聪明的学生。”他摇了摇头,仿佛极为可惜的说,“你连这都不明白吗?当然是为了平衡,是为了避免种族因无限制扩大而崩溃所设置的平衡,它和法则具有一样的作用。” 
“但你现在却亲手打破了平衡。”伯爵冷冷的说,“你派出信使在氏族间掀起了战争。” 
“没想到伯爵你也不明白,”他轻叹一声,露出深思的表情,“这当然不是打破平衡,这是在更新种族的血液。老一辈的成员被淘汰,有野心的新成员占据重要的位置。氏族间的势力进行重新洗牌。这不就是你一百年前发动叛乱时的想法吗,伯爵?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我将从幕后走到台前。” 
伯爵一时间沉默无言,然后他看向猎人。 
“全是胡言乱语!”猎人的愤怒爆发了,“这只是你的借口而已!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你邪恶的游戏!你违背生命的规律,玩弄和操纵人类的思想和肉体,却还以为自己象神一样,创造了新的种族!其实不过是复活的僵尸而已!他们没有感觉,没有灵魂,只有对血的渴望!” 
“如果这样说,那么人间也不过是神的游戏场。”他的脸色一沉,“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夜里期望着我的降临,渴求着永生、青春和力量。” 
“那全是虚幻和泡影!”猎人嘶喊着,“你一个随意的决定就更改了无辜之人的命运,毁了两个人的人生!” 
就在那一瞬间,猎人突然跳起来对他进行了攻击,银色的匕首在空中划出弧线。我的主人非常轻松的避开了他的攻击,我则一跃而起,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竟然没有丝毫反抗,在我正感到诧异的时候,他迅速的将匕首抛向空中。站在一旁的伯爵伯爵突然全力跃起,接住了匕首,挥向我的主人。 
我要回身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是我的主人也吃了一惊,他急速向上跃去,但还是被匕首划开了衣襟,有血渗了出来。他抬腿一脚踢在伯爵的胸口,伯爵立刻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滑落到地上。伯爵俯在地上,勉强抬起头,大量的血从口中涌了出来。他看着我的碧绿色眼睛逐渐暗淡了下去。 
“别动。”我的主人命令刚想放开猎人过去的我,“让我来处理他。”他的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向伯爵走去。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两个,你们比我想像中要聪明。”他拖着伯爵穿过大厅,把他放在中间石台上已经打开的棺材里面。 
“你想知道曾经躺在里面的Methuselah是怎样死的吗?”他的声音很温柔,手指着棺材正上方的穹顶,“你看看上面,每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会从那里的小孔反射进来。虽然只有几分钟而已,但足以令血族化成灰烬。他接着补充说,这是为了防止Methuselah在不适当的时候苏醒。我的设计,也是非常适合你的死法。” 
伯爵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整理了一下伯爵的长发,然后走下来,表情轻松的对猎人说,“现在,让我们来处理你的问题。” 
“不可否认,你是我最中意的学生。”他看着猎人眼睛,“非常正直,非常强悍。但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执着。但他已经不是你的Viki,”他的目光转向我,“他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血洗去了他的记忆,也支配着他的思想。他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对吗?” 
我点点头,完全同意。 
“Viki…Viki…这是为什么?请你醒醒吧…Viki……”猎人湛蓝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笔直的看着我。 
“哈哈哈……”我的主人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的仆人,我的玩偶,”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请你为我证明这一点吧。” 
“是,主人。”我平静的回答,然后俯身下去,伸手遮住猎人的眼睛,嘴唇滑过他的耳边,轻声说,“请把你的血给我吧,Mark。”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挣扎,直到我的獠牙刺入他的动脉,温暖而甜美的鲜血不断流入口中…… 
终章 血是唯一 
我轻轻放开猎人,他的脸色象纸一样苍白,双眼紧闭。 
“很好,你做的好极了。”我的主人轻抚着我的脸颊,拭去我嘴角残留的鲜血,突然扼住了我的喉咙,把我压到了地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 
我几乎不能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只是看着他。 
“你真不听话,我的仆人。”他开始微笑,“我有让你去释放伯爵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他抬头向着通道入口喊了声,“进来吧。” 
有个人影出现在那里,穿着黑色的法衣,竟然是神父,San Lorenzo教堂的神父。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双手捧着一个箱子,金光灿烂,是Medici珍宝箱。 
你释放伯爵就是为了这个箱子吧。他示意神父把箱子拿过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声音嘶哑。 
“我已经说过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他用另一只手抚摸我的嘴唇,“不要对我撒谎,那是没有用的。神父虽然不记得了,但通过他的血,我很容易就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浮现出某种狂热的光芒,“你是我最重要的仆人,最完美的玩偶。你是唯一活着接受我的血的人类,你是我创造的全新的种族,你和那些复活的尸体完全不一样!你应当为此感到幸运。” 
“幸运?”我嘶哑着喉咙说,“我是应当感到幸运,没有变成那些因不能活着接受你的血而痛苦死去的人类,那黑暗的地下埋着的无数白骨,它们是否会感到幸运?” 
“那又怎么样?”他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死去的人对于整个人类而言微不足道。” 
神父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放在地上,垂手站到一边,宛如人偶一般。 
“我不知道你要这箱子干什么,但是,”他盯着我,“这人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无法伤害我,包括阳光。”他扼在我喉咙上的手慢慢收紧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玩偶,你应该很清楚的。” 
就在我觉得几乎窒息的时候,他的手又慢慢松开了,极其温柔地说:“别害怕,我不会杀了你的。你将会沉睡,直到我重新唤醒你的那天为止。在那之前,我会以救世主的身份统治整个种族。” 
他伸手去抚摸那精致的珍宝箱,当他看到那行字时,一瞬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的最初名字吗?我的主人。”我轻声低语着。 
“我的最初名字?”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伸手想要打开那珍宝箱,“打不开?竟然打不开?被血封印了?” 
我开始微笑,伸出手在他染血的衣服上摸了一下,然后抬手摸了一下珍宝箱。只听得咔嗒一声,箱盖微微开启了一条缝。 
“是我的血封印的?”他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和我玩游戏,那是很危险的。”然后慢慢的打了开Medici珍宝箱。 
他单手扼着我,我看不见珍宝箱里的东西,但我能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片迷茫之色。他从珍宝箱中拿出来的东西,是一根绳索。是的,就是一根粗糙绳索,又脏又烂。但他的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那绳索,一眨不眨,扼着我喉咙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他双手捧着绳索,有某种情绪从他眼睛深处浮上来,微微侧着头,那白皙的颈部就正对着我。 
你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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