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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作者:坚果大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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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感觉到了,它们的眼睛……是如此的……摄人心魄。”
  “但畜类终究是畜类,美给它们带来的似乎是不幸。”
  “可是爹,这样似乎不太公平。”静瓷说。
  “那是静瓷你的心太过善良了。”公输启明用宽大的袖子拥过静瓷,“今日爹教的可全听明白了?”
  “嗯!”静瓷点点头,“爹,我以后能常来这里吗?看着它们的样子我能记得更牢。”
  “如果想来就让佳德领你来吧,这里的钥匙都在他手中,否则你是进不来的。”
  “那好!爹,以后没事我就来这里学习学习!”
  公输启明看着懂事的静瓷,满脸是和蔼的笑意,走到门口,静瓷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笼中的小狐狸恰好也看着自己。
  尔后的这些天,静瓷果然常常跑来狐牢,静瓷不知道,为什么鸳眼狐的全名最是绕口却记得最牢,反而那些两字的易记的,自己却总是弄混,蓝狐、苍狐、灰狐、银狐……
  果然是最美的东西最令人印象深刻。
  因此,静瓷时常坐在那个最大的笼子前观察里面两只狐狸的生活,来得多了,仿佛渐渐有了感情,虽然语言不通,但那眼神的交流却让静瓷仿佛觉得自己能够读懂它们。
  他知道它们也想看外面的繁花似锦,也想自由地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于是大胆地将手伸了出去,五指穿过金色的牢笼,小狐狸正趴在离笼边不远的地方睡觉,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细软舒服的毛,正想更加亲近时,指尖却传来阵痛,抬眼,却发现小狐狸正用惊魂未定地眼神看他。
  显然,他惊醒了它的美梦,它为了保护自己,下意识地咬了他。
  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咬的不轻,可以说很深,或者可以说,这是一个让静瓷一辈子都会记得的伤口。
  在缩回手后,是那般疼痛莫名。
  他将手指放入口中轻缀,才看见被锋利牙齿直刺骨髓的伤口,但他不怪它咬了它,相反他对它说,像是自言自语般,“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没有恶意,只不过想摸摸你,你看起来那么讨人怜爱,我又怎么会伤害你呢……”
  然而,就在静瓷说完这番话后,小狐狸竟然乖巧地就着笼边趴了下来,刚刚的惊魂一扫而空,它还将前腿探出笼中,惹人怜爱地摇起尾巴。
  一只小鼻尖也从笼中探出来,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直望着静瓷。
  难道,它听懂了人话?还是它有异于其他动物的超凡灵性?
  静瓷再次伸过手去,顾不上疼痛,先是摸了摸它探出的鼻子,再是摸摸它的脑顶,它则很舒服地打了个哈欠,像是还没睡醒。
  指尖的一滴血落了下来,顺着它的脑顶从眼边滑落到嘴里,小狐狸尝到了一丝腥咸,忽然抬起头用鼻尖顶着静瓷受伤的手指,伸出舌头去舔,仿佛这样便能减轻他的疼痛般。
  静瓷受宠若惊地笑了,他笑的样子便如此地映入了它的瞳孔,帅气俊俏、亦幻亦真,那是小狐狸一辈子都会记得笑,正如静瓷那一辈子都会记得的伤口般。
  这以后的日子里,狐与人简单而又友好地相处着,可是好景不长,静瓷在门外听到了父亲同佳德讲的那些话。
  “明日就把那些狐杀了罢,离九月越来越近了,我们得做好十足的准备。”
  杀了那些狐?全部?那些关在笼中的所有狐狸?静瓷不禁吃了一惊,透过门缝他看见父亲半握的拳头,还有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自己却是心下再一慌。
  这一惊一乍的。
  该怎么办?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没了主意,可是想起小狐狸,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静瓷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它死去,还有那些关在笼中其它狐狸。
  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寸短时间内他居然问了自己不下十次。
  对了,钥匙,钥匙……这是关键,如果能拿到打开所有笼子的钥匙就能救出所有的狐狸。
  说到钥匙,静瓷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管家佳德。
  约摸是傍晚时分,静瓷拎着一盒香酥鸡去找佳德,佳德刚吃过饭在屋里休息,打开门笑道,“大公子,莫不是又想去狐牢玩了?今天可不行了,老爷已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可以去的。”
  静瓷的眼睛咕溜地转了一圈,也笑道,“佳德你说哪里的话呀,平时你跟我最好,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吃这香酥鸡。”
  “香酥鸡?”
  盒子一打开,那香喷喷的味道叫人口水直流,佳德下意识伸过手去拿,忽然又停住,“喂,大公子,虽然平时我陪你最多,但也总被你戏弄,这里面,不会是有毒吧?”
  “你说什么?!”静瓷一副恨不得掐死佳德的表情,“我好心好意送来给你吃,你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说罢,盖上盖子转身要走,这一招果然让佳德没了戒备,“大公子,大公子,你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吗?”
  静瓷终于转过身,“那你可要全部都吃光噢!”
  “好好好。”佳德一副巴不得如此的表情。
  这个佳德,可真是年少有为,二十岁的灿烂年纪便当上公输家族的管家,地位在常人眼里简直非同凡响,据说,公输启明之所以重用他,是因为他的天赋异禀,此人心算能力极强,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为公输家族做出最好的收支计划,且从未出错。
  虽然在公输启明面前他显得十分老沉,但在十四岁的静瓷面前,他就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大哥哥。
  唉,静瓷暗自叹了口气,看着佳德一口口吃空盒子里的香酥鸡,想到鸡里的迷药足够他昏睡一天一夜的了,还不知醒来会被骂成什么样子竟然兀自偷笑起来。
  “喂,公子,你笑什么?”啃完最后一口鸡腿,已有困意,佳德努力甩了甩脑袋,“咦,奇怪,我怎么就困了呢,以往这个时候可是精神十足呢……”
  昏沉昏沉地就倒下了,静瓷取过他身上的钥匙,目光一定,那些狐狸都有救了。
  用同样的方法迷倒守卫后,静瓷成功打开了狐牢的大门,这里面有几百只狐狸的目光趁着这会儿望过来,静瓷踏了进去关好大门,十几把钥匙在手中叮呤作响。
  该死,到底哪把是开哪扇门?
  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一个个去试。
  笼子的门应声开了两扇,那些狐狸蜂拥而出,从自己的身边擦过,静瓷继续努力,一扇、两扇、三扇,终于开到手中只剩最后一把钥匙,他看了看笼中的小狐狸,它并不像它们那般焦急,开锁的时候竟还在宠溺地舔着静瓷的手。
  门开了,他蹲着摸它,“我说过会放你出来的,你看,我做到了。”
  大狐狸也从笼中走了出来,静瓷友好地摸摸它,“让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只是,如果开了大门,如此堂而皇之地将狐狸放出去,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说不定大多数还会被抓回来,静瓷想起父亲提过的密道的事,在这狐牢之内确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先前就是想到了这点才敢来,只是这密道的机关在哪?
  正想着,小狐狸忽然从他的身边蹿出去,跑到对面的墙角处用力一踩,本来平整的地面居然陷了一块,西面的墙壁开了扇门。
  静瓷惊讶地望着小狐狸,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有这样的灵性,莫不是四下无人时父亲曾来过这里打开机关被这小机灵看了去,静瓷还真想不到其他解释。
  这会儿,许多狐狸朝着那通道奔去,只有大狐狸和小狐狸不着急离开,静瓷蹲下身,“快走吧,回到你们的世界里去。”
  可是小狐狸似乎不愿离开,在静瓷的身边绕了又绕,静瓷无奈只得抱起它,“那好吧,我就送你最后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抱起小狐狸,大狐狸也跟着走向了通道。
  通道很长,没有光,静瓷摸黑走了一路,终于看见道外的月光微弱地照了进来,走完这最后一程,静瓷将小狐狸放了下来。
  “快走吧,这里已经不是公输府了。”
  见小狐狸还在徘徊,静瓷又道,“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公输静瓷,你呢?”
  小狐狸眼巴巴地望着他,张着嘴发出‘嗷嗷’的声音,“我叫骨遥,静瓷,你听见了吗?骨遥,就是我的名字。”
  可那满怀期望的眼神终归是暗了下去,它听见静瓷说。
  “对不起啊,我忘了你不懂人话。”
  它于是有些委屈地看看大狐狸,“娘,为什么我能听懂他,他却不能听懂我呢?”
  “乖孩子,等你修炼成人形他就能听懂你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修炼成人形?”
  “一千年。”大狐狸道。
  一千年?“那岂不是要和娘一样,我怕我做不到啊,一千年真的太长了。”
  “长吗?”大狐狸和蔼地说,“一千年,其实不长,若是无牵无挂的话。”
  一块厚重的玉就这样挂在了小狐狸的脖子上,那是静瓷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的,这块玉,从出生起他就一直戴着,公输启明曾说,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于静瓷,于整个公输家族都十分重要,交待静瓷好好保管。
  可是,在这离别的时刻,因为再拿不出别的东西来做信物,静瓷索性取下了脖上的玉,“戴着它,若可以,记得回来看我。”
  “快走吧。”一句说罢,静瓷先转了身,忽然一只利箭带过静瓷的一撮鬓发迅速射向了那只幼小的红狐。
  “静安!你怎么在这里!”静瓷惊异间去看小狐狸,大狐狸又替它挡下了那一箭,可这一箭射的不再是脚,而是腹部。
  “我的好哥哥,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我就不可以呢?”静安举起弓拉过箭,又一只飞出。
  “快跑!”静瓷喊了出来,小狐狸终于在这纷乱的场合中迅速逃离,快的都来不及看静瓷最后一眼。
  他已挡在了静安面前,“要射就往我身上射吧,不要伤害它们!”
  “呵……”静安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公输静瓷,你不会连你闯了大祸都不知吧,这些天我见你行踪诡异,便调查了一番,你果然愚蠢,竟会放了女王陛下千叮万嘱要看好的那些狐,我这便去告诉父亲,看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疼爱你。”
  “我公输静瓷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怕你不成?”
  “死到临头还嘴硬,一会儿你去父亲那里硬吧!”公输静安又笑了几声才走。
  当人们发现狐牢中的狐狸跑得一只不剩时,全府上下乱作一团,公输启明听到消息险些倾倒,盛怒之下,大骂道,“逆子啊!这个逆子!公输家族的千秋英明全都要败在他的手里了!”
  “老爷啊……”大夫人也是心急如焚,“静瓷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是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的,老爷啊,别气着了,小心你的身体呀!”
  “一会儿等那个逆子来了问他,是不是便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静瓷从门口走了进来。
  公输启明一见他便撩起手掌,大夫人来不及劝阻,一掌狠狠地掴在了那玉似的脸上。
  鲜红的掌印,力大得甚至打出了血。
  “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些狐狸是我放走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真有几分凛然大义,但在此时的公输启明看来那不过是年少无知,百年难遇的鸳眼狐被他放走了,要是陛下知道了,这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如何能够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怎么去当?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公输启明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若是三天内还没有那两只狐狸的音讯,整个公输家族,上下八百七十三人便可一同陪葬!”
  “啊?!”大夫人望着公输启明如此严肃的神情,竟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静瓷也是狠狠一怔,“爹?!你说什么?!什么陪葬?!”
  “老爷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陛下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不对?老爷啊,你说话啊老爷!”
  然而,此时的公输启明已说不出任何,在朝为官数年,他很清楚女王的性情,杀伐决断,从不手软,况且这一次,他竟丢了她最喜欢的东西,或许这就是命吧,是公输家族与狐族的世代宿怨,或许,这也怪不了静瓷,这就是劫。
  公输启明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尔后从口中静静地吐出四个字,“是命……是劫……”
  三天的搜寻过去了,公输家族没发现任何鸳眼狐的踪迹,可时间已经过了,就算再把鸳眼狐抓来,九月的时候恐怕也完成不了女王的心愿。
  于是,公输启明抱着必死的念头入了宫,向女王禀报此事。女王闻之,立刻命人将公输启明打入天牢,凌迟处死,并命人去公输府上将全府人员缉拿归案。
  一切都在公输启明的意料之中,所以早在他去皇宫的路上,公输府已是一座空城,天还没亮,二十多驾马车便向着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去。
  “天大地大,只要你们一直向前,剩下的便看命了。”分离时,公输启明再次叮嘱,“万事小心!”
  马夫扬起了马鞭,公输启明背过身去,却听得静瓷在身后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爹!”
  他的眼里挤满了泪,瀑布似地飞下。
  公输启明却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去。
  “娘,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求你了,娘!让我回去吧!狐狸都是我放走的,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死,那也是我啊娘,娘!”他在大夫人的怀中哭得死去活来,大夫人只得紧紧地抱住他,眼泪也是止不住地落下。
  “静瓷,你爹原本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的,可是他这个人守了一辈子的君臣之礼,我了解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我们走的,你如果回去也是于事无补,静瓷你明白娘说的吗?”
  “可是娘!我不想看着爹死!我不想!”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间的事,本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马车一路在跑,母子一路在哭,终于在这半路之上,大夫人的心口忽然感到一阵难耐的绞痛。
  “娘,娘你怎么了?”
  大夫人喘了好几声,又哽咽了好几声,似是感应到公输启明的死,大喊道:“启明啊!启明啊!”一阵狠狠地抽气后,竟然昏了过去。
  “停车!停车!”静瓷在车内大喊。
  “公子啊,老爷吩咐过,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停下,公子啊,对不住了!”
  “停车啊!我让你停车啊!我娘晕过去了!我要带她去找大夫!”
  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静瓷一把撩开车帘,用手勒住车夫的脖子,车夫挣扎无奈之下只好停了下来。
  “去离这里最近的医馆。”他说到。
  哪知那车夫根本不停他使唤,只道,“公子啊,你如今不是我的主子了,这停下来就会丢命的事情我可不奉陪了。”说着,便将车内一妇一小推了下来,自己驾车跑了。
  静瓷和母亲便这样被弃在了半途。
  大约是黄昏之时,卫兵进来向女王禀报。
  “启禀陛下,公输家族主要叛逃分子都已抓获。”
  “那个叫做公输静瓷的男孩抓到了吗?”女王倚在明黄色的凤椅之上,眉眼略挑地问到。
  “启禀陛下,已经抓获。”
  “哦?”女王笑道,“听说是他放走了鸳眼狐,真是好大的胆子,将他带过来给我瞧瞧。”
  “诺。”士兵答并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久,静瓷便被带到了女王面前,初见这个男孩,不知为何心下一动,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太过俊逸,或许是因为他有些神似她十六岁时爱过的那个男人。
  “你把我爹怎么了?!”倒是静瓷先开了口,瞪住她恶狠狠地问。
  从来没人敢以这副态度跟女王讲话,这令女王也是一惊,“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女王听到这个回答,楞了一下,尔后呵呵呵地大笑起来,“魔头?好,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你快说!你把我爹怎么了?!”
  “你爹早在几个时辰前就死了,现在你们公输家族叛逃的人我也抓得差不多了,我就跟你赌他们的命,怎么样,敢不敢?你若是赢了,我便放过他们。”
  静瓷咬了咬牙,一副发狠的表情,可他再能干,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被几个卫兵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样?赌还是不赌?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若是坏了我的性子……”
  “赌!我跟你赌!你说怎么赌?!”静瓷打断她。
  “呵呵呵呵……”女王尖声笑道,“在我的身边呆十年,赌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好!”静瓷一口答应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十年,就这样简单地被承诺了出去,那时的静瓷从未想过这样的十年里会改变什么,初衷、心性?
  “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吗?给你十年你就明白了,或许不要十年,你应该想不到,我今年才十八。”女王痴痴地笑到,是的,今年才十八,正值少女的花季年龄,可这个坐拥青丘国的女王却已在凌绝顶之上伫立了三年,十五岁登基,那时便拥有了极其可怕的手腕,再成长到现在的年纪,只能是更加可怕。
  然而静瓷却没有听进女王的话,他只是咬牙坚定道,“不管给我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就是我,我不会变,我不会变得像你一样残暴,我不会!”
  “如果十年后,你依旧能对我说这番话,你便赢了,我饶你全家不死,现在,就姑且让他们多活十年吧。”女王说罢,挥挥手对身边的女官道,“把他充入后宫,带到琼华殿去吧,封号瓷美人。”
  “诺。”女官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当这寝宫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时,女王望着窗外云霞交织的场景忆起了一个人。
  慕容云天。
  那个她十六岁爱过的男人。
  在她登基后,竟死在了她的手中。
  “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要爱我的妹妹!为什么要爱她?!难道我要你对我说一声爱就有那么难吗?!”她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咆哮,看见那鲜艳的红正迅速流干,从来都是如此,她想要的东西就没人可以得到,倘若自己得不到,宁可毁掉!
  如今事情已过去那么多年,若不是看到静瓷,她也许就不会想起他,可既然想起了,当年那汹涌的情绪便又来了,她开始认为,这是老天给她的一次机会,让她拾起那失而复得的爱情,因此,她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十年,甚至更久。
  就在这夜幕笼罩之际,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藏进了破庙,这城里四处都是官兵的搜索,城外更是,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带伤的大狐狸已是寸步难行,小狐狸则寸步不离地守着。
  “遥儿……”大狐狸的气息已是十分虚弱,“娘快不行了……遥儿……接下来娘交待给你的事情十分重要……你一定要做到……”
  “不要啊娘……”小狐狸泪如雨下,“娘你不是有千年修行吗,不是有法力吗,娘……娘你快点施法救救自己啊娘!……”它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这些天娘用仅存的法力维持生命,为的就是多陪伴遥儿几天,如今,已是耗到了尽头……”大狐狸顿了顿,“遥儿,你千万记住娘的话,娘会把修行千年的内丹交给你,你吞入内丹勤奋修行,八年之内可以幻化为人形,这之后……娘要你入宫去找一件名为清渊的骨瓷……咳咳……”
  “娘,你慢点说。”小狐狸急到。
  “不碍事。”大狐狸喘了口气,“找到清渊,并解开上面的封印,但万事不可操之过急,这青丘国内到处是捉妖师,宫内更有一等一的捉妖高手,遥儿,记住,入宫前……咳咳……一定要想办法消除身上的妖气……否则,否则……”
  大狐狸张着嘴,但那口中已吐不出任何话语,那声音愣愣地梗在喉咙,一滩血喷了出来。
  “娘!”小狐狸喊了一声,便感觉有个冰凉的球状物滑入咽喉,一阵清凉,再睁眼,大狐狸已化作一团烟雾,像四处散了去。
  还未回神,不知从哪里蹿出一只银狐,青面獠牙,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狐狸,“鸳眼狐,快把你母亲的内丹交出来,我姑且饶你一命。”
  小狐狸才看清来者正是银狐妖祁,和母亲一样,它也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狐,因为想加速修行早日飞仙,所以三番两次找母亲的麻烦,为的就是那颗千年道行的内丹,不想今日躲进破庙,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小狐狸知道自己没有道行,没有法力,它来这个世上不过八年而已,如何拼得过一只修行成妖的狐狸精?
  它于是后退几步,伺机逃走。
  “你以为你逃得掉我的手掌心吗?”银狐发笑。
  一只蓝狐从小狐狸的身后蹿出,发出妖媚的声音,“这孩子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话音刚落,这周身浅蓝色的狐便化作了一个女子的模样,女子身穿淡蓝色的衣服,外披深蓝色的轻纱,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正一步步地向着小狐狸过去。
  “多可爱的狐儿啊。”女人蹲下身,“小弟弟,我们见过好多回了,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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