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毛的幸福奶油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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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幸福是什么？



第一章

走出旋转的玻璃门，毛小毛站在水泥的台阶前，目光显得有些暗淡，他已经失业半个月了，今天刚刚找到工作，明天开始试用期三天，如果合格了还会有三个月的实习期，这家单位的工资待遇还算不错，但是看他的脸色却一点儿都不见好，原因嘛，要说一天以前……
“喂？妈，我今天晚点儿回去，同事们拉我去喝酒，放心吧，恩恩，好……”合上已经不怎么新的手机，毛小毛刚才飞扬的神色就消失不见了，他失业已经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都保持着上班时的作息，然后找些零活做，岔空找找新的工作，如果回去的时间晚了，就编个理由，就好比刚才那样。
扯了扯身上的围裙，他今天是来顶替一个朋友的夜班，说好是先给钱的，那人着急去约会，匆匆的就走了，想想自己目前唯一亲近的女性——老妈，毛小毛就更忍不住想要叹气了。
大学时代，在同窗好友，都在把MM的时候，他还没开这个窍呢，如今终于是明白了何为“打飞机”，更明白了这三个字之后的孤单寂寞愁。
“小毛？”
“哎！来了。”快速把手机装回口袋，毛小毛小跑着回了店里。
“把这个扔到后面去，别偷懒，往外多走几步，别让那个收垃圾的总找理由，妈的，又不是让他白干，懒的要死。”
“哎。”毛小毛低头把装的鼓鼓的黑色垃圾袋束好口，一手一个拎了起来，有些吃力的往外走。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些小洁癖，说啥也不想要袋子碰着裤腿，那还能轻松些。
抬脚推开后门，毛小毛侧身横着走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路边的灯都亮了起来，路面上不平整的地方都被刚才的小雨给抹平了，黑漆漆一片，毛小毛走到店子后面的小巷里，猫着腰，小心分辨着哪里有水，在巷口的地方，路边的灯光映在地上，黑和橘色混在一起，暖暖的让毛小毛想起了自己飞走的晚饭，之前已经和老妈说了是在外面吃的，那回去一定不会有东西了。
拎着两袋东西到了巷口的位置，毛小毛慢慢把袋子放到了地上，抬手拿胳膊扶住了额头。“呼……”
“呃……呃……哇……”听到人呕吐的声音，毛小毛下意识躲到了一边，“先生？你怎么了？”
“唔，呃……”那个人的呕吐还在继续，混杂着酒气的酸腥味儿，毛小毛噤着鼻子掏出身上带的面巾纸递过去，他一向都喜欢帮一些陌生人的小忙，这样会让他的日子里有点儿小阳光。
“滚……”那人的手扶着墙，虽然身体是成九十度哈腰的状态，但是轻易就能看出他的个子很高，同样身为男人的毛小毛就最为羡慕拥有此类身形的男人，这是他努力喝了多年牛奶都没能实现的梦想。
“额，你把纸拿着吧。”对于这样酒后骂人的情况，毛小毛一向都认为这就是人类醉酒后的一种正常反应，并不会因为挨骂的对象是自己，就会生气什么的，如果非要给他这种性格定义的话，豁达开朗都不足以说明情况，唯一能用的字就是懒。
懒得发脾气，懒得吵架，只有孝敬自己老妈的时候才会勤快一点儿。
男人扶着墙，稍稍挺起了脊背，拽过纸巾擦了擦嘴，随手卷起丢在了一旁，对着毛小毛冷冷扫了一眼，晃荡着就擦身过去了。
虽然背光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毛小毛也能察觉到这个男人是在嫌自己多事。
收起剩下的纸巾，毛小毛此刻一点儿饿的感觉都没有了。
“喂……”原本已经走开的男人突然在身后闷闷地叫了一声。
毛小毛下意识的回头，“啊？”
“贱人！”呼的一下，男人扑过来的速度，比饿急的虎还要快，他冲上来，掐住了毛小毛的脖子，用力摇晃，突然遭到袭击，毛小毛手足无措，脖子上被铁块一般硬的手掌掐得他觉得血液都要断流了，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他胡乱挣扎着，抬手就抓男人，却又够不着，脚踢踏了两下，就被男人给摁住了。
“让你走！我让你走！”男人的嘴里嘟囔着毛小毛听不懂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男人的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让他脑子嗡的一下，大了，他看不清眼前，此刻再也顾不上墙壁有多脏，他靠在墙上勉强站着，脖子被掐在男人手里，一个接一个的拳头落到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走啦！恩？”男人似乎还不解气，毛小毛颤抖着想要求饶，他手扶着男人的胳膊，用男人给他仅余下的空间轻轻地摇着头，心里想着，店里那个和他一起干杂活的人会不会这个时候出来看见，然后帮帮他……
“怕了？哈哈，你还知道怕……”男人低低的笑着，似乎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声音十分沙哑。
“唔……咳……”毛小毛呼吸着男人手掌下赐予的微薄空气，脸已经涨得通红。
男人的笑声停下之后，毛小毛觉得男人的手劲儿似乎松了，他偷偷地吸满一口气，抬手推开了男人，转身就往里面跑，似乎是他的举动激怒了男人，再次将毛小毛扯回去的男人又赏了他肚子两拳，这次毛小毛老实了，他手扶着靠在墙上，男人不说话盯着他看，他就老老实实让他看。
过了有两秒钟，男人凑近了，毛小毛是通体发凉，他还不清楚男人要做什么，只是把后背留给了男人，心想着看不见，还能少疼点儿。
男人的手从毛小毛的裤裆下面探过去，抓住了他，在毛小毛痛的扭曲了面孔却不敢喊出声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毛小毛的裤子给脱下来了，接着他就听到男人吐唾沫的声音，然后他的嘴巴就让男人给捂住了……
两瓣屁股中间的缝还在疼，毛小毛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咋回的家，就记得当时看见锅里还热着的晚饭，眼泪就流出来了，嗓子里哽着硬块儿，叫他哭不出声音，干巴巴的把饭都吃了，等到第二天才想起来，去替班的工钱还没拿回来。


　





第二章

试用期的第一天，毛小毛就差点迟到了。
鲜少做噩梦的毛小毛，最近的梦总是不断，昨夜，那个凶猛的男人再次闯入了他的梦中，将他未愈的创口再次破开了，惊醒的时候，才发现是忘记抹药，边上的已经快愈合的部分又有点点出血。
夏天的布料很薄，为了不让血和药的痕迹显露出来，毛小毛十分想要换条深色的裤子，可惜的是他夏天的裤子基本都是浅色系的。在琢磨了半天无果后，终于他想起来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护垫。
于是下了楼，匆匆跑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小包护垫，接着再匆匆跑回房间垫上，才赶往公司的。
人有的时候，一着急就容易出错，对于女性用品不甚了解的毛小毛在小卖部买回来的护垫是添加了薄荷的，那种垫上去之后凉凉的感觉，让毛小毛一个上午都是坐立不安，却又不敢上班时间跑出去再买一包来换，只好战战兢兢的熬过了一个上午，才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普通版的护垫回来，不过更让人郁闷一点儿就是，下午的时候，创口已经差不多快好了，家里的老妈也是过了用这个的时期，于是，这两包开封后，都只用了一片的护垫，让最近入不敷出的毛小毛着实肉疼了半天，最终，硬是在午饭上剩了下来。
在毛小毛上班的这栋楼后面就是一座小花园，花园另一侧的街上有一座中学。不知道是不是近几年风气改了，原本环绕在学校周围的小吃店和文具店统统被网吧、小酒吧和小旅馆代替。
吃中饭路过这里的时候，毛小毛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搞不好，这些小旅馆里面，玩亲亲的那些人都是些比自己年纪还要轻的小P孩。
“小毛，你的名字是谁给起的，这么给力？”公司里的小女生们是最先和毛小毛混熟的，开始的时候，毛小毛还害羞了一阵儿，后来发现这些女生完全就把他当做姐妹淘来看待了，于是，也就放开了，反正相处的时间久了，总会培养些革命友谊的，说不定，就能从里面拐一个回家，一同培养下一代。
“我妈，呵呵。”毛小毛笑起来的时候，两颗虎牙就会露出来，配合他的样子，十分无害。
“阿姨好有想法啊。”小女生们嘁嘁喳喳的声音，听起来还挺让人享受的，当然这句话针对的是毛小毛这样连女生手都没好好摸过一下的大龄在室男来讲。
“呵呵。”毛小毛跟着女生们出来吃午饭，听着她们说话，只懂傻笑，完全不懂该怎么插嘴，想着老妈交代给他的任务，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开始偷偷评价身边的几个女生：
莉莉身材高挑，模样好，工作能力也好，可以说是样样都好，可是自己似乎配不上她。
丹丹性格开朗，模样可爱，看起来有点儿笨笨的，当妹妹还行，当女朋友？算了，感觉上自己似乎没那个照顾人的经历。
那欣欣……
“哎。”光顾着想事儿，毛小毛一时没看路，正撞到前面的人身上。
“草！你TM瞎啊，知道自己撞的是谁吗？”刚听到对面爆粗口，毛小毛就心颤了，他不是怕事的主儿，从来也就是讨厌麻烦而已，不过那一夜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让他短时间内，遇到疑似情形，就忍不住要菊花一紧。
“额……”毛小毛转过身，刚想要道歉，就听到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刀子。”
“哎，杰哥。”正冲毛小毛吼得起劲儿的男人，一听那人叫自己，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连肩膀都松了几分。
“我今天只想喝酒，别坏我兴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毛小毛忍不住往男人那边看了一眼，那人个子很高，脊背挺直，在毛小毛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前头了，一副闲散阴郁的样子。
“哎。”刀子应了一声，连正常看电影里会有的后续“今天先放过你”“你小子好运”之类的话都没说，就乖乖跟了上去，其他的人就好像没看见毛小毛这些人似的，跟着那走在前头的男人离开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少顷，毛小毛才想起来，一般电影黑帮里的老大才会有类似的派头。
“哇，那男人好帅啊。”丹丹在毛小毛回神之前就捧着自己的小圆脸，在原地晃悠起来，歪头压在莉莉的肩膀上，做陶醉状，“啊~我摇摆了。”
“呵呵，你摇摆个P啊，是发春吧你。”莉莉轻轻推开丹丹，笑着对毛小毛提醒道。“这些人是这条街上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哦。”毛小毛应了一声，知道是莉莉给自己留面子了，没说什么“下次要绕着走”之类的话。
在街的另一头，莉莉嘴里提到一伙人站在路中停下了。
“杰哥，今天是去哪儿喝啊。”刀子笑着问道。
“今天，随便吧，你们挑一间，我请。”被叫做杰哥的青年，全名叫李杰，身高目测是185左右，利落的板寸，深刻的五官，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冷酷的男人。他是这片儿的头子，这个纯属是打出来的，虽然没学过正规的武术，但是如果谈到打架，还真不是那些科班出来的人能对上手的。
“哇，杰哥今天心情不错啊。”旁边一个个子稍矮的斯文男生笑着说道，“怎么？昨天消失的那会儿是猎艳去了吧。”
“哼……”轻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李杰笑着勾起嘴角，食指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算是吧。”
“哈哈哈……”
众人笑着涌进了旁边的一家酒店，李杰慢悠悠的抬步往里走，眼神不经意地往来路瞟了一眼……
那晚虽然是他酒后认错了人，但是干到后面也就已经发现了。可是那个男人带给他的那种抓得他心痒痒的感觉，还是让他顺带就多来了几次，听着那压抑的哭声，李杰就觉得浑身带劲儿，酒劲儿一下就过了。
多亏了那带感的小屁股，李杰和人干酒的时候，忍不住再次想起来，当然还有那对圆眼睛，还有与自己的身体超合的身高比例，可能的话，他十分期待能再次遇到这个人，跟他说句对不起，问问菊花还疼不疼，上次是不小心弄伤了他，再来一次的话，绝对会让他爽……之类之类。
坐在办公室的毛小毛间隔着打了好些个喷嚏。菊花已经好了，不过只要便便稍微干点儿就会想起不堪往事的日子却刚刚开始……


　





第三章

这天，下班之后，和众美眉们说了拜拜，毛小毛慢悠悠来到车站，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工资，毕竟在试用期是不可以预支的，再这样下去，不等到发工资，他就要露馅了，虽然老妈不指着他养活，总说自己有退休金就够了，平时玩麻将，还能小赢一点儿，但是身为男人，毛小毛听到这样的话，只会更加郁闷而已，能够让自己的家人活得开心，才是男人该做的，这种被安慰说不用的话，他真的是不想听，而且听到了还一定要装得若无其事状。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无用的毛小毛站在路边，慢悠悠叹出口气。
“哎？小毛？你怎么没回家啊？”
“啊，我在等车啊。”毛小毛冲来人裂裂嘴角。
“你等11线呢吧？”这个和毛小毛说话的人叫做封硕，是男同事中和毛小毛关系不错的一个，个子比毛小毛高，人长得白净，自封是白面书生，不过一般熟悉的人，都直接喊他，白面馒头，一是因为他白，二就是因为他身上软乎，看着他的时候，平常人绝对不会想到看起来这么瘦的人身上会软，但是一动手掐上去的手感就是那样。
“啊，没有，等67呢。”毛小毛看着封硕红光满面的样子就偷偷羡慕，这个家伙同时有三个女朋友的事，几乎全公司都知道了，对比自己还是在室男一个，心里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啊。
“哈哈，刚才67就在你眼前路过，想什么呢你？”封硕闻声笑起来，用力拍打毛小毛的肩膀，“不会是失恋了吧。”
“算是吧。”毛小毛可不想承认自己目前经历的这些蠢事，只好是将错就错默认了封硕的话。
“嗨，不就失恋吗？现在妹子多的是，要不这样吧，你今天晚点儿回家，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啊？这样不好吧，我妈……”
“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啊？你以为自己是出来打酱油的，看你那样吧，难怪那帮女的当你是姐妹了，是个男人就要拿出魄力来！知道嘛？”封硕皱着眉毛，语气颇为严肃。
“啥魄力？”
“泡妞的魄力！”
“……”
“好啦，跟我来吧，念在你是新来的，今天我请。”
“哦。”
“别哦啦，等到你开工资了，要请我的。”
“好。”
封硕带着毛小毛直接绕到公司后面的小花园这边，毛小毛看着路边的各种夜店，忍不住问道，“咱们就在这里吗？”
“不然去哪儿？就近原则嘛。”封硕搂着毛小毛的肩膀，拐着他进了一家名叫肆意空间的夜店。
刚进去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黑暗，毛小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才往里走，这个时候，封硕已经扶着楼梯下去了。从外面看是一层的夜店，没想到里面是个半地下，连着地面上的部分，有两层楼的高度，下面是舞池、吧台和各种沙发与桌子，第二层是亮面的金属地板铺就，在金属的围栏旁边还有各种的沙发和桌子，凡是用来支撑的东西，几乎都是由各种金属建成，人走在上面会有响声，非常有节奏感。
在二层与一层的中间还有个特别搭建的台子，是DJ打歌的地方，整体来说，充满了重金属的味道。
头一次进来这种地方，毛小毛十分好奇，站在楼梯上，一时没动弹，封硕等的不耐烦，将毛小毛拽了下来。
这个时间，夜店里的人还没上来，有几位歌手在台上调试乐器，吧台里调酒师在擦杯子，不多的几位顾客零星的坐在光线幽暗的角落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不知名的音乐，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懒懒的。
毛小毛在进来之后，快速就喜欢上了这种可以让人感到放松又隐隐带着刺激与暧昧的地方，他跟着封硕来到吧台旁边，看着封硕和调酒师打屁。
“今天是你啊，小鸟呢？”封硕坐上高脚凳，点了一杯酒，“小毛，你喝什么？”
“我……”毛小毛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自然也不晓得该点什么。
“小猫？呵呵，和他挺配的。”调酒师闻声挑了挑眉毛，笑道，“喝纯情一夏吧。”
“好。”有人能替自己点东西就再好不过，毛小毛心里念叨着这个饮料的名字，想着下次来就点这个，丝毫没介意调酒师调侃自己的名字。
“哈哈，你给他喝果汁啊？”封硕笑起来，对毛小毛唧咕眼睛，“他把你当小孩儿了。”
“我喝什么都一样的，没关系，就，就那个‘纯情一夏’吧。”毛小毛坐上了高脚蹬。
“小猫，我叫阿K，以后要常来啊。”调酒师微笑着把一杯芒果色的饮料从吧台上推过来。
“哦。”毛小毛接过果汁，顺着那手指看过去，调酒师的发色是深棕色，里面漂着几绺蓝发，样子算是帅的，而且还是时下流行的那种，毛小毛又开始在内心腹诽，果然是物以类聚吗？白面书生认识的就都是这种。
“唉，阿K，小毛是第一次，你多照顾他点儿，别让人给占便宜了。”封硕说着，拍了拍毛小毛的肩膀，“你好好和你阿K哥在这里呆着，我出去办点儿事。他的挂我账上啊。”后一句他是对阿K说的，然后就跳下高脚凳，往舞池那边去了。
毛小毛安安静静的在座位上呆着，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伙人，刚才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胖子忙起身迎了上去。
在门口一直安静着调试乐器的歌手、还有那些服务生们异口同声的叫出了一个名字，杰哥！
“啊？”毛小毛心中一惊，忍不住看了过去，门口那些人里果然有自己撞到的那个名叫“刀子”的男人，那为首的那个就是“杰哥”吧。
看着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眉眼，毛小毛的心就开始突突的乱跳，有种忍不住要逃开，但是又迈不动步的感觉。
“小猫？你怎么了？”阿K见毛小毛脸色不对，顺着他背后看了过去，了解的挑了下眉毛，笑道，“那人是杰哥，对人很好的，你不用怕他。”
“我没有啊。”毛小毛背对着门口，两手握着杯子，慢慢吸果汁，自己也奇怪自己的反应。
“阿K，来杯酒。”熟悉的男音入耳，毛小毛的心跳突突加快，一只有力的大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毛小毛的肩膀上，“嘿！是你小子啊，上次撞了我之后，没道歉那个！”说话的人正是刀子，他嗓门大，就是隔着老远，你也能听见他嚷嚷。
“恩，上次的事对不起。”毛小毛老老实实的对男人道歉，虽然他撞得是这个人，但是不知道怎的，自己怕的却是当初给自己解围的那个，尽管那人只不过是顺便帮到他而已。
“嘿嘿，好说。”叫刀子的男人裂开嘴笑起来，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毛小毛，对吧台里的阿K问道，“他是你朋友啊。”
“呵呵，新认识的。”阿K说道。
“我给你面子。”刀子对阿K说完，又拍了拍毛小毛的肩膀，说道，“下次注意点儿，这片街上没有几个是你撞上说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儿的。”
“是，多谢提醒。”毛小毛虚心受教的样子，让刀子很开心，又连拍了他两下子。
毛小毛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给拍折了，不过刀子似乎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手劲有问题。
“刀子，注意点儿你那熊掌。”
“哎？杰哥。”刀子闻声把手收了回去。
毛小毛光顾着疼，一听男人喊杰哥，才发觉有人靠近了。
李杰听到这边的动静，人就过来，看清毛小毛的样子之后，嘴角轻轻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位是……”


　





第四章

“他是阿K的朋友，嘿，对，你叫啥？”刀子的手掌习惯性的落下去，毛小毛心里刚一抽抽，那手就让身旁的男人给架住了。李杰将刀子的手格回去，顺势就坐了下来，“怎么称呼？”
“毛小毛。”
“猫？小猫？”毛小毛的声音小，李杰就故意打岔，心里觉得这个名字和人还真TM配，眼神儿不自觉就瞄到了下面去，他那天先碰到的地方就是那软软的一条肉虫，又肥又软，不过终究还是在他手里硬实起来了……心里想着夜景儿，眼前看着真人，李杰在凳子上搭起了二郎腿，“阿K，给小猫来一杯烈火地狱，我请。”
阿K闻声手里停了一下，抬头冲毛小毛笑了一下，“小猫能喝酒吗？”
“不是小猫……”毛小毛半低着头，小声嗫喏着。
一开始还只当是他们开玩笑，如今看来明显就是要给他起外号了，如果是“小猫”的话，怎么想都是要被人欺负的角色，可是面对这几个人，这也确实是实情，让他生不起反驳的勇气。
“度数不高，没事，对吧刀子。”李杰笑着抬手摸了摸鼻子。
刀子闻声连声说，“不高不高，还烈火地狱呢，一点儿滋味都没有！”刀子声音粗，平常说话也跟喊似的，这会儿情绪上来了，跟吼出来差不多，毛小毛在他旁边，又不敢躲开，只好是往另一边移了移，正落进李杰的包围圈里。
阿K低头调酒，刀子一门和阿K说话，封硕迟迟不回来，毛小毛想离开，又离不开，封硕不回来，就没有人付钱，让他自己付的话，又囊中羞涩。如果这个时候让他把全身的财产都倒出来，也就是两趟公交车的费用。
捏了捏口袋，毛小毛在心里感叹，幸好这个传说中的黑道大哥看起来还算随和，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和朋友一起来的吗？”李杰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