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子作者:寒灵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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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还难受。如果天*朝的幼儿就已经掌握了那些磨人的本领，换做成年人出手呢？
　　于是，青女房率先表态：“如果崔浩先生说话算话，那么妾身一定配合。”
　　河童和山童本身不如青女房，这时也不会蠢到作死拒绝，也依次开口承诺配合。
　　崔浩点头：“很好！你们这个团体是从东瀛渡海而来……渡海，是不是借了他人之力？”
　　第一个问题就问得东瀛三妖肉跳，无疑，崔浩问到了关键。
　　东瀛妖魔是一个团体，数量众多、道行参差不齐——不是所有妖魔都有能力远距离飞行、横渡大海的。东瀛魔主与崔浩有过一战，崔浩深知对方身负旧伤，灵力不足以支持庞大数量手下飞行；而且东瀛魔主并不擅长水系法术，无法引导手下走水路。
　　后来与东瀛妖魔高手陆续交手，也没发现其中有擅长水系法术的绝顶高手。唯一厉害的就是那个白衣女子，不过她是一身汉服……这里边就有古怪了。
　　看到东瀛三妖相视之后肯定点头，崔浩又问：“助你们渡过大海的，是来自天*朝的高手，而且数量不止一位，对不对？”
　　崔浩怀疑那位白衣女子，但他也清醒认识到凭白衣女子一己之力无法成功。因为东海水域恰好是龙族水晶宫所在，要帮助数量庞大的东瀛妖魔瞒天过海，除了要有人施法助其行水，还必须有人同时施法做掩护。否则，一旦被东海龙宫巡海卫士发现，东瀛妖魔团体很可能全军覆没、葬生海底。
　　果然，崔浩的推断没错，青女房三妖仍然点头。
　　虽然只提了两个问题，而且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中，崔浩的心情不是欢欣而是沉重。
　　天*朝的隐藏高手和异域妖魔暗中勾结来往，肯定不会是促进文化交流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安了黑心，又何必偷偷摸摸呢？
　　在崔浩看来，外敌易挡、内贼难破：东瀛妖魔再怎么厉害，以大天*朝各界各族之力，一定能将之消灭驱逐。正如九尾小白非常自信说过，若神族开战，天*朝神族必胜。可是，如果天*朝内部有不安分的破坏者……这就比较难办了。
　　难办，首先在于不好查；其次在于对方绝对实力不俗。
　　问完这两个问题，崔浩没再继续；沉思良久，终于挥手以灵力抽出三妖身上的妖刺封印：“你们走吧！记住，千万别把我们今天的对话泄露出去。否则，不是我会要你们的命，而是他们会要你们的命！”
　　“他们”指的是谁，青女房三人心里清楚；行礼道谢之后，各自闪出窗外。
　　海梦非一直在旁边听着，虽然没有阻止崔浩的举动，却也不是太明白：“浩哥，就这么轻易把他们放走呀？你应该还有许多事情没问吧？”
　　再怎么心情沉重，崔浩看到海梦非时总能笑起来：“不能再问了。”
　　海梦非还是不解：“为什么？”
　　“再问就要出乱子了，阿非你没听出来么？”心热口快的巫灿帮忙解释，“浩哥虽然只问了两个问题，却已经证实了我们天*朝内部有高手跟东瀛妖魔勾结。所谓勾结，说得好听是为了共同利益，其实不过是互相利用。以我们天*朝地界各族的尿性，没有谁会蠢到专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些人瞒天过海帮东瀛妖魔西渡，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海梦非终于明白了：“也就是说，东瀛妖魔很有可能被人当枪使，我们犯不着点破他们。”
　　“没错！”崔浩挤了挤海梦非，“强龙难斗地头蛇，在天*朝地界，这些东瀛妖魔八成是处于被动的地步。他们现在只能选择和那些隐藏者合作，而那些隐藏者却随时可以抛弃他们，选择另外一个合作伙伴。”
　　海梦非在心底深深感叹自己的智商拖了浩哥后腿，却还是忍不住想发表自己的意见：“那……浩哥，咱们在水上乐园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会不会就是你说的天*朝高手？”
　　“真聪明！照目前的情况分析，她应该是。”
　　崔浩尽量让海梦非看到一张轻松笑脸，事实上他内心一点也不轻松。海梦非毕竟是走呆傻路线的，他是真的心疼海梦非、不愿看到海梦非为了他的事而担心操心。
　　两年前，观察到苏半夏渡九重天雷劫、决定来H市之前，崔浩曾经与赤蛟化形的高手大战过，结果两败俱伤。赤蛟从此再没出现过，崔浩却以带伤之身在来H市的路上被东瀛妖魔伏击。
　　现在看来，这应该不仅仅是巧合——蛟，是妖族中少数可以直接与龙族一战的异类，而且擅长水系法术。水法，正巧可以帮助渡海。
　　有些阴谋，当你一步一步接近真相时，其实没有抽丝剥茧带来的快感，反而有种害怕知道最终结果的隐忧。
　　因为对方足够强大——崔浩亲身经历过，那条赤蛟丝毫不弱于他；而那个白衣女子也非同一般。如果赤蛟和白衣女子真是一伙的、如果他们背后还有大BOSS话，那……这将会是一场多么艰难的战斗。
　　无论如何，敢于直接跟龙族过不去，对方不是二缺、就是真正有实力。

　　另一个阴谋

　　人类都知道，“蓝星”之上大天*朝人口第一；妖魔都知道，大天*朝妖魔种类及数量第一。身为东方龙族的一份子，崔浩打小就明白大天*朝卧虎藏龙、高手辈出。凡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所谓高人，最后都会沦为被现实抽脸抽到死的可怜虫。
　　对于任何对手，崔浩都小心应对，毕竟以前吃过大亏。因为对赤蛟和白衣女子的实力有最直接而深刻的认识，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崔浩眉头轻轻皱起、表神的细微变化没有引起呆傻人鱼海梦非的注意，却被细心而机灵的巫小受收在眼底。
　　巫灿眼珠子转了转，终究没说破。他对好朋友海梦非万分信任，所以对好朋友的男朋友也不加怀疑——只要崔浩一心顾着海梦非，巫灿宁愿做一个旁观者。朋友关系，也要紧驰有度。
　　谈了这么多，一直当听众的魔族宅男高学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镜，终于开口：“崔浩，我想问一下。你之前提到旧城区那个教堂……你们进去之后除了发现有圣光法术的结界和牧师之外，还发现其它奇怪的东西没有？”
　　“奇怪的东西……”崔浩知道高学书一定有所指，但仔细回想之后还是无奈，“我没发现奇怪的东西，我们只进去几分钟而已。”
　　这头否认，那头海梦非忽然说：“我看到受难耶稣脖子上挂着一个不怎么平直的红色十字架，算奇怪的东西么？”
　　那一刻，高学书的书呆子脸表情变得特别古怪：“果然到处都有他们啊！做坏事哪里都可以插一脚。”
　　“怎么了？”这一回，连崔浩也好奇起来。
　　高学书很干脆：“那座教堂有古怪……确切来说，那个叫黄永伦的牧师对你们说了谎。”停了一下又解释道，“黄永伦把记忆本子还给崔浩不假，但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让崔浩救助教堂的神职人员，而是为了借崔浩之手除掉那些东瀛妖魔。”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必有鬼叫——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崔浩没有恢复记忆和能力的时候，看真相犹如雾里看花，那时只想着“让我看得更真切一点吧”；现在各种逻辑条件已经配备满足，真相却如井喷一样让人完全来不及接受和消化。
　　又冒出一个阴谋——知道得太多，崔浩心中反而叫苦连连：这特么叫什么事？刚刚还推测出赤蛟和白衣女可能会是大敌，突然之间这些西洋和尚又跑出来捣乱，这特么什么世道啊！老子当初也就是不小心把青龙星君的灵体蛋给弄丢了，至于这么惩罚我、玩儿我么？青龙星君都说了要原谅我……
　　这世上，除了天界那些不知烦恼的神仙，其他一切有思想的生物大概都有过这样的郁闷：活着真特么遭罪！
　　在听众们各种不淡定和蛋疼之中，高学书很认真且不卖关子继续说：“黄永伦这个人我不认识，但那所教堂我知道，它一直被一个叫做血色十字会的秘密组织控制。听名字你们也能猜得到，这个组织来自于西方。事实上，他们渗入天朝已经超过百年，几乎跟大航海时代西方传教士同时登入天*朝地界。”
　　巫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学书：“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是啊，比起这种类似于野史的传奇，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的高学书能掌握如此精准详细的信息……更让人难以接受。
　　难得地，宅男高学书也露出悠悠回首往事的表情：“苏半夏和容玉曜之间还没生出情愫之前，H市魔族聚落的实际控制人还是毛元寿……那时我是魔聚落头号杀手，曾经代表魔聚落跟血色十字会有过合作。”
　　崔浩不解：“毛元寿臭名昭著，死有余辜……那个血色十字会本身听起来就不像是正经纯善组织，加上又和毛元寿有过勾结，怎么可能留到今天？天*朝修行者的正道势力竟然放任他们在眼皮子底下作恶么？”
　　高学书摇头：“这个组织确实行止不端，但它能存在这么长的时间不被消灭，自有其存在的道理。据我所知，他们行事相当缜密，哪怕做了坏事也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知道他们存在的正道人士原本不多，再加上他们以合法宗教作为掩护……嗯，反正血色十字会很了不得。”
　　听到这里，海梦非也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不出来作证？为什么不肯请正道人士将血色十字会消灭呢？”
　　高学书忽然诡异一笑，魔族特有的煞气顺势从眼角眉梢探出一点点：“嘿嘿，不是每一个正道人士都有我大哥容玉曜那样的气魂和度量。我本是魔族，做杀手时有无数血案在手，所谓的正道人士现在还想将我杀之而后快呢！要不是因为大哥身为容家少主、大嫂又渡九重天雷劫震惊黑白两道……我现在大概正在亡命天涯吧？嘿嘿……”
　　尽管高学书说出的信息太过令人意外，崔浩还是追问：“好！就算那个教堂被血色十字会控制，可是你怎么能证明血色十字会要借我之手除掉东瀛妖魔呢？”
　　“如果硬要出示证据，我还真没有。”高学书的书呆子模样使得他和海梦非一样，身上有一股子让人觉得诚实的呆傻气质，“这些都是我的推测，是基于我以前的经验。你是我大哥容玉曜的朋友，所以我好心提醒你。”
　　“谢谢！”
　　崔浩总觉得高学书有意隐藏了一些事情——高学书似乎在好心提醒的同时又小心回避着什么。
　　难言之隐，人人都有，魔族也不例外。不过，既然高学书总是随口提到他义兄容玉曜……崔浩暗暗决定找时间去问问容玉曜。
　　黑与白，相生相杀；黑吃黑，从不间断。
　　血色十字会这个神秘组织和东瀛妖魔有什么纠葛恩怨，目前无法得知。但有一点，血色十字会的牧师黄永伦主动将封印的记忆本子还给崔浩——如果高学书说言一切属实，这里边确实存在值得玩味的猫腻。
　　某一瞬间，崔浩内心里竟生出强烈的责任感：天*朝人界已经混乱成这样！怪不得神兽五方星君全部受命临凡……H市的这些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甥舅

　　这是一顿丰盛的午餐，海梦非完全没料到以前吊儿郎当的林湛竟能做出这么可口美味的饭菜，大快朵颐之时不望赞了好朋友的男票几句。
　　林湛确实变了，非常礼貌地回赞海梦非做甜品的手艺一流。
　　溜须拍马、互戴高帽，从来就是拉近人际关系的不二法门；更何况，互赞的话本来就说到了点子上。
　　融洽聚餐，是人生一大乐事。吃到一半忽听门铃响，猫耳妖很有家教地起身去开门。
　　来者竟然是俞长乐，身后还跟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
　　气氛微有一些尴尬，虽然海梦非和俞长乐之间关于爱情的纠葛已经理清，但是两人之间的辈份……差得有点大。
　　俞长乐的爷爷称俞心印为叔公，俞心印是海梦非的亲妈，那么俞长乐按辈分得称呼海梦非为……这个答案显然让无仇无恨的双方不能在一起愉快玩耍。
　　还好，俞长乐脑瓜子特别好使，他无比轻松将这个辈分包袱丢给了身旁的少年：“这是我大堂姐的孩子，王玉鑫。玉鑫，叫人啊！”
　　王玉鑫哪知道这一屋子除了林湛和自家小舅俞长乐都是妖族？这孩子有缘，算是刚刚修行入门，倒是能看出猫耳妖和兔尾妖身为灵光，仅此而已。于是，以自己目测年龄为凭，他毫不含糊一句话就把所有成年人搞定：“哥哥们好！”
　　林湛嘿嘿直笑，冲俞长乐说：“你可真聪明！”
　　是啊，王玉鑫这一开口，满屋子的人都比俞长乐小了一辈，俞长乐成了所有人的舅舅。
　　俞长乐倒是大方，指着看起来年龄与王玉鑫相仿的猫耳妖和兔尾妖说：“这两个是哥哥！”又指着其他人，“这些都是叔叔。”
　　巫灿哼了一声：“还是你嫌！敢不敢就着阿非的辈份称呼我们？”
　　海梦非倒无所谓，因为无论是俞长乐还是王玉鑫，对他来说都是出了五服但有血缘关系的人。按照天*朝传统家族观念，出五福只能算族人、已经算不得直系亲戚。
　　说到底，俞长乐过去确实有许多事做得不厚道，但咖啡店爆炸那一次已经为他挽回了不少失分。况且，他已经真正认识到过去的错误，积极改过自新。知错能改，总是好的。
　　有时，要原谅一个“坏人”，并不代表是在做滥好人。世界只有这么大，容不下别人，也就容不下自己。相逢一笑泯恩仇真的不难——如果确实此仇不共戴天，那又是另外一种模式。
　　至少，像海梦非这样已经将幸福握在手里，再见到俞长乐时，完全没有必要装成陌生人。事实上海梦非一向豁达，对于俞长乐他反而心怀一点点的感激。毕竟，在他看来，是俞长乐无形之中把他推向了真命天子崔浩。
　　事上有许多事，压在心里一直不说，它就会霉变产生毒素坑害人。如果坦然说开了，反而心气顺畅、海阔天空。
　　俞家甥舅二人的加入，饭桌上不过多添了两副碗筷……饭毕，高学书带着王玉鑫、猫耳妖和兔尾妖到房间讨论LOL新出的英雄，叔叔们则留在客厅聊些成人话题——此“成人”与不和谐因素无关。
　　俞长乐今天匆匆赶来是有原因的。
　　这个机智的青年并没有和马家夫人兰雅断了联系，而是与对方虚与委蛇。因为有了好朋友马振远的保护和支持，俞长乐派出心腹监视马家——近段时间，有一位神秘的白衣女子经常出入马家。
　　又是马家！作死总有它！
　　崔浩和海梦非心里已经对此有了盘算，于是撇开正经话题聊家常。聊着聊着，大家开始对王玉鑫感兴趣。
　　其实海梦非、崔浩和巫灿早看出王玉鑫与众不同。不是因为王玉鑫看起来比同龄孩子高一些、结实一些，而是因为这孩子双瞳之中带着淡淡的灵光。如果不是天生，那便是后天接受过训练。
　　果然，王玉鑫从小父母离异，每年寒暑假就会回姥爷家。这孩子不怕事，偶然一次从小舅俞长乐的别墅晃到了马振远的别墅。马振远见这孩子根骨不错，于是教了他几招——算是带入门。陆陆续续几年时间，算是初步有了修行根基。
　　王玉鑫跟着妈妈过，这两年妈妈出国深造，就直接将他托付在姥爷家。俞长乐起初对这位外甥掌握的本领不以为意，后来经历过海梦非这一出之后，才重视起来。直接鼓励王玉鑫拜马振远为师，这样一来，无论将来有什么风浪，王玉鑫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至于为什么今天俞长乐会把王玉鑫带过来？完全是这位小舅一番好意。他琢磨着马振远曾经说过，无论修行选择哪一条道路，都要多多见识；所以，舅舅带着外甥到这里来长见识了。
　　对于自家外甥，俞长乐还是颇为自豪的：“鑫仔吃饭时偷偷跟我说，他看出来小猫和小兔也是修行者呢！”
　　海梦非等人只能呵呵——俞长乐真的变了，身为局外人的他比较容易满足了。
　　虽然没有仔细看过王玉鑫的根骨，但凭一眼能瞧出对方是修行者，这只是属于比较低端的技术。不说龙族崔浩，就说海梦非和巫灿，他俩一眼便能瞧出小猫和小兔的原形。
　　不过，鉴于王玉鑫正式拜师不久，没有完全系统学习驱魔师的修行之道；而且年纪尚小，能有这种成就，已经不易。所以，大家内心呵呵之余不忘说几句称赞的话。
　　谁知道小孩子以后会不会有奇遇、成为一名高手？未来，总有无限可能。
　　俞长乐和林湛终究是凡人，两人好奇为什么凡人崔浩突然之间变成修行者中的高手。当崔浩直言不讳说出“龙族”两个字时，两个真正的凡人差点对着崔浩行跪拜大礼。
　　人鱼已经是极其稀少的生物，但因为童话柔和光环的加持，使得即使人鱼真正出现，人们也只会心生赞美和亲近之感。
　　龙却不同，这是一种神话中的威仪神兽。虽然它向征着种种祥瑞，但它本身也是王气和霸气的代表，让人心生敬畏。
　　说得再形象一些：人鱼在人类脑海中的固有印象，应该是拥有娇柔面庞、天籁声音、人身鱼尾的少女；龙在人类脑海中的固有印象却是张牙舞爪、有翻江倒海甚至引发天怒的巨兽。
　　如果固有印象还不能够说明问题，那就看看眼前真实人鱼和龙的对比吧！
　　海梦非Q弹蠢萌，看起来人畜无害；崔浩却是棱角分明，霸气侧漏。

　　妖族的名字

　　龙族现世带给凡人的震撼远在人鱼之上，当然，龙和人鱼是属于气质与气场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如果崔浩和海梦非各自现出原形，只怕俞长乐和林湛就真要五体投地了。
　　无论俞长乐和林湛在以前见过多大的世面，也抵不上此时内心百分之一的庆幸和激动——还好最后跟崔浩和海梦非做了朋友，如果脑子转不过弯来和他们敌对，被蹂躏是分分钟的事啊！
　　崔浩当然是高兴的。因为他知道，他的情敌榜上，俞长乐的名字将永远消失。基于这种高兴，他对俞长乐大方露出笑容：“长乐兄，听说马家夫人兰雅是个非常狡猾的女人，你自己也要小心。”
　　俞长乐受宠若惊——其实他早在知道海梦非和自己是亲戚之前就已经断了对海梦非的觊觎之心，但他真的害怕崔浩会因为以前的糊涂事而妒恨。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深知占有欲强时那种随时随地可能吃醋的感觉。
　　如今神秘的白衣女子跟东瀛妖魔、马家两大势力都有接触，又有血色十字会其中乱搅和，分别之时各自嘱咐对方小心。
　　安全起见，崔浩和海梦非决定暂时不回新的寓所。毕竟这里有高学书和巫灿，又有猫耳妖和兔尾妖可以随时到容家报信，比起新寓所要安全得多。
　　俞长乐带着外甥王玉鑫离开之后，崔浩立刻掐诀召唤倪婶。倪婶眉心有他种下的真龙印记，即使千里之外也有感应。没过多久，花脸胖狸猫就从窗户飞进来。
　　落地之后，崔浩却不让他立刻化成人形，指着围观的猫耳和兔尾说：“你也看到了，天狐苏半夏家的小动物们大多以少年形态示人。只有这样，在人界行动才方便。虽然你最擅长的就是幻化，但目前为此没有自己独特的身份，胖和尚与胖大婶都太扎眼。我可以运用灵力助你化身少年，你愿意么？”
　　花脸胖狸猫跟着崔浩这些日子，深刻感受到天*朝妖族修行法门博大精深，早有彻底归顺之意。它额心有龙族印记，如果在古代，它便是龙族奴仆。现在崔浩愿意用法术帮助它再塑人身，它怎么会不愿意？
　　花脸胖狸猫以兽形双腿而立，两只前爪合一，深深拜服在崔浩脚前。
　　兽形妖族，如果对谁行了这等大礼，那就是真心真意认其为主，再无二心。
　　崔浩显然很高兴：“我只不过要帮你重新化形，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右手在自己左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蓝色灵光闪过，右手已经捏着一枚蓝色龙鳞。
　　将蓝色龙鳞放在花脸胖狸猫尖鼻子往上、眉心的位置；眉心原本隐形的真龙印记受到感应，立刻放出毫光。龙鳞贴在印记上，立而不倒。在阵阵灵光之中，龙鳞好像放在常温下的冰片，逐渐消融变小、液体一般全都被吸到印记里。
　　终于，龙鳞完全消失。就听嘭一声，花脸胖狸猫脚下生出厚厚烟雾。
　　烟雾将花脸胖狸猫团团裹出，一根毛发也不外露。
　　渐渐地，众人看到烟雾不断增厚长大；隐隐觉得烟雾里边的生命也在发身长大。
　　终于，烟雾累积到一人高时又开始向下退散。
　　一点一点，终于露出黑色的头发……一枚少年新鲜出炉了！可惜，仍然微胖……
　　但是，再也看不到成年人脸上才有的奸猾，满脸朝气的少年与以前的胖和尚、胖大婶形象相比，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海梦非热心以水化镜，让新鲜少年好好欣赏新的自己。
　　猫耳妖和兔尾妖也跟着高兴，因为又多了一个年龄相仿（大雾）的小伙伴，以后三个人（妖精）可以斗地主啊什么的。
　　林湛亲眼见到小动物化形的场景，惊讶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尼玛，看现场真播和听广播真特么不一样！比那什么“见证奇迹的时刻”震撼多了！就是这个feel，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