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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重生之太子(耽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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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端坐主位,一摆手:“朕今日来此不是为了这事,你若是想听下去,就好生坐下来,你若是真想让朕罚你,那就继续跪下去罢。”
县令一听,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谢皇上!”
“朕听说这里沙俄蛮夷又在这一带出没,是以,前来看看这儿的状况。”康熙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的本意说了出来。
他数年前也曾多次遣使前往沙俄进行交涉、警告,但均未奏效,这次沙俄再犯他黑龙江,他便隐隐有了觉悟,若是这次交涉再失败,就必须动用武力了。因此,此行他除了前来查探沙俄入侵的情况,更主要的目的是确认这边的防务以及备战情况,以便作出最迅捷的反应。
吉林乌拉靠江,擅于造船,这一点也是康熙选择来此巡视的原因。若是要与之交战,必先渡江,船只便成了大头。
县令听到沙俄的事顿时一脸的愤慨,在听到康熙提起这事时,脸上又顿时充满了激动:“下臣即刻带皇上前去巡视!”
康熙点点头,又道:“此次朕的身份将是前来巡视的御史,你切不可将朕与太子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
县令一凛,当即领悟了康熙话中的意思,恭敬俯身应道:“嗻。”
当下,县令便带着康熙、胤礽以及乔装后的侍卫开始了巡视。
这一次巡视与康熙没表露身份的私巡自然是不一样的,看得多,看得细,看得深。之前查看的是民众的情况,而如今查看的是防卫和作战能力。
县令带着两位细细查看,一一说明,康熙时而点头,时而提出一两点疑问,并指出了当下的不足。
一行人还去造船处看了一圈。在回去的路上,康熙很直接地给出了谕示:“还要加紧造船之事。”
“嗻。”
“另外,最好能渡江去沙俄那边侦查一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县令弯下腰:“嗻。”
边说边走,就在他们即将回到县衙时,前方屋檐上突然跃下一名穿着普通的中年,口中大呼:“清朝狗官,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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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多了一排小红花和小白花,感觉好奇怪…0…晋…江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针对我们这帮有强迫症的写手的!噗噗!小红花不填满不星湖……=0=
34第三十四回
那中年男子从屋顶一跃而下;朝着康熙他们的方向俯冲下来;手中握着的绝非家家户户都有的镰刀一类的农具,而是一把长刀。那刀似乎才刚刚锻造好;还很簇新;在日光里闪闪发亮。
中年男人就握着那把刀在众人惊悚的眼神中从屋顶上跳下,姿势流畅,气势磅礴;仿佛已经练习过了千万遍一样,惊得侍卫唰地一声抽出刀;护在众人跟前。
在侍卫们紧张的盯视之下;那人俯冲落地;借着冲势直奔康熙和县令,杀气十足。
“让开。”
在一片紧张与沉默中,胤礽突然开了口,他说话的对象是那些护在他前面的侍卫,而那些侍卫在反应了一瞬后当即听话的往旁站了站,在胤礽前方留出了一片较为充裕的空间。
也许是因为胤礽是个孩子的缘故,那人虽然看到了他跟前的空隙,却并没有因此就将攻势对准他。也许在他想法中,理所当然的拥有着“报仇就要找罪魁祸首,绝不牵连其他人”的骄傲。
胤礽探入腰际,取出一物,右手一抖,黑色的影子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缠上了那人握刀的手,一抽,再一甩。长刀当啷一声落地。
中年男人愣了愣,丢弃了将长刀捡起的想法,冲势不变,手腕一动,一把匕首已经握于手中。
那条黑色的影子再度冲出,在某些人犹未反应过来时,那影子已经冲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跟前,眼看就要击中对方。只是这一次,那中年男子却明显有了防备,眼见要被抽中,他巧妙地往旁避了避,顺利地躲过了那一击。
只是,在避开的同时他的冲势却也减弱了下来,始终在旁盯着他的侍卫们一涌而上,一番挣扎与束缚后,中年男人被压着跪到了康熙胤礽和县令的跟前。
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除了县令脸上略带惊恐外,康熙始终面无表情地盯视着这个刺客,完全不为所动;而胤礽则一边好奇地打量他,一边把玩着已经重新回到他掌控之中的黑影——那赫然是一条长鞭。
这把长鞭的由来还要从一年前说起,开端有些复杂,过程有些曲折,结果是胤礽练了一年的鞭子,如今已经小有所成。
中年男子眼带复杂地看了眼胤礽和他手中的长鞭,闭了闭眼,开始了挣扎。
将这般示弱的姿态展露在仇人面前,无疑让中年男人觉得难以接受,他不断的试着挣扎、起身,试图挣开侍卫们的束缚,却未果。反而遭到了更剧烈的镇压,一名侍卫在两位主子看不到的地方一脚踢在他腿弯里,那酸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再度跪倒,羞愤的情绪让他眼露愤恨地盯着康熙和县令。
他眼中展露出来的杀意让县令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旋即,他硬生生止住脚步。显然,他意识到了在这般的场合下,他绝不能示弱,尤其在旁边这位主子的跟前。
一旦示弱,他的官职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踏前一步,努力从容镇定地深吸一口气,指使着衙内察觉有动静而冲出来查看的衙役:“将这贼人压入大牢,好生审讯,若有主事者,一并问出!”
“嗻!”
衙役们收起惊讶和好奇,领命上前,从依旧乔装成家丁的侍卫们手中就要接过犯人。
中年男人依旧在不断的挣扎,抵抗,试图在这样的交替中找出方式挣脱出去。
衙役们不耐了。身为地方衙役,他们可没有宫中侍卫那么好的教养了,其中一个被他挣扎的不耐,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他的脚踝,脚踝处登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那人一跄,半边身子倾下来,被人半拖半拽着离开这已经围拢了一些人的衙门口。
康熙神色淡淡的扫了眼县令。
县令一抖,正要出声制止,却听康熙道:“进去罢。”
县令又一抖,这是不追究了?他不敢犹豫,赶紧应了一声:“嗻。”
进了衙内,康熙往主座上一坐,开始发号施令:“先去问问,这人针对的是谁,再去查查那人的底细,看看长刀从何而来。”之前在外面,他也不好太过张扬,现在到了衙内,便没有那么多顾忌。
那人那句清朝狗官,已经将他是前明余孽一事道明,只要对他稍加细查,定能摸出这些反清余孽的一两条尾巴。是以康熙让他去查长刀的由来。
长刀可不是什么寻常人能获得的东西,每户人家有多少铁锹,多少镰刀都是登记在案的,若是超出了限额被查到,可是要坐牢的,同样的,若是家中少了一两把农具,也是要去备案的,为何少了,少了几把,何时少的,都要一一记录在案。而普通家庭,更是禁止明器。
故而,这长刀的来源便成了追查的对象之一。若是幸运,也许能捞得更深。
县令一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立时着人去办:“立刻去查出长刀的来源!”
“嗻!”
每把刀剑都有其出处,每把刀剑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标记,而这个标记,也只有锻造它们的人才知道,知道了锻造之人,也就等于知道谁买走了长刀,顺着这条线索,必然能追查到些别的。而这边一共就那么几家铁匠铺,带着刀前去问问也就一清二楚了。
果真,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来:“大人,找到了。”
一名衙役带着那把长刀回来回禀,同时带回的还有一个哭丧着脸的年迈老人,以及一名年幼的孩童。
老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人,这长刀是小人店中之物,可……小人不知情啊大人!大人!冤枉啊!”
他一边哭,一边将那年幼的孩童护在身后,唯恐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而那孩童不过三四岁的样子,显然对这一切还不明白,只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着从老人的腿边探出头,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胤礽身上。
“……漂漂……锅、锅。”他咬着手指歪着头看看胤礽,又看看有些奇怪的爷爷,伸出手,拉了拉他爷爷的衣服,“呼呼,不、痛。”
县令的脸色变了,对着那名衙役低声训斥道:“怎么把这么小的孩子都带过来了?!”这让他怎么审讯啊!
那衙役很委屈:“……这孩子一直不肯松手啊,而且他们家家里也没人,就放这么一个孩子……”更危险吧……他的表情这么说着,更委屈了。
“……”县令也无语了。
胤礽看了眼康熙,康熙回视他。父子二人无声的交流了片刻,最终康熙对着胤礽点了点头,胤礽回以一笑,随即,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那孩子旁边,笑着道:“小弟弟,哥哥带你去外面玩玩,好不好?”
稚龄的孩子似乎很心动,他看看胤礽,又看看自己的爷爷,似乎在等他爷爷的允许。
老人一抖,颤巍巍地看着胤礽,不顾衙役就要抱住自己的孙子,胤礽却笑笑:“老人家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又看看康熙,康熙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他嘴角又弯了弯,回头对老人道,“我父亲也在此,你只要将你知道的告诉这位县令大人,我跟我父亲可以保证,没人会伤害你们,待会儿就送你们回去。”
这一番保证似乎让老人动了容,他收起眼泪,拿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松开了抱着孩子的手,看着那孩子道:“小信,跟哥哥出去玩玩,爷爷一会儿就出来。”
孩子脸上咧出了大大的笑容,伸出小小的手:“锅锅……”
胤礽弯了弯唇,牵起小孩的手,配合着孩子的脚步,慢慢走向门外,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却还能听到胤礽逗弄孩子说话的声音:“你叫小信?”
“嗯!锅锅……?”
“哥哥叫保成。”
“保……锅锅。”
“小信喜欢玩什么,保哥哥带你去玩。”
“鸟……大鸟……”
康熙听着胤礽的声音渐行渐远,嘴角的笑容也渐渐隐没。他抬起头,再度看着老人时,周身的气势已经变了,不复柔和。
老人瑟瑟发抖,双膝不由发软,跪了下来:“小人愿招。”
而另一边,大牢内。
鞭子抽中肉体而发出的沉闷鞭挞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
“招不招!”
“招不招!”
伴随着质问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鞭落。
中年男人却只是强忍着疼痛,冷汗遍及全身,双唇发白,却还是死死咬着一句:“老子……没什么好招的!”
“你想杀谁?”掌刑的人显然很精于此道,又是一鞭落下,瞄准的却是之前鞭落的地方,在原先相近的位子,再度烙下一道长长的、带血的印子。
听到这句话,男人却笑了,最后牙齿一露,白惨惨地:“老子要杀的,是清朝的狗官,当然,如果能顺便把狗官们的头头也一起杀了,那真是再好不过!啊哈哈!……啊!”
又是一鞭落在了相同的位置,这一次,他终于没忍住惨叫出声。
他睁大眼,眼里的光芒因为长久的疼痛渐渐消失,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却没有消失。那笑容还未完全展露出来,便因疼痛而产生了扭曲,在这一张普通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大牢外,一道青色的身影在拐角一隐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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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保哥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宝哥哥,想到了红楼。想起有人说,红楼这个故事就是为胤礽写的,宝玉隐射的就是胤礽。我历史还很薄弱,红楼也还没看完,等某一日把历史研究了几遍,再去好好翻一翻红楼,到时再来探讨这个问题………0…
***
鉴于小段子太欢脱,最近正文又太严肃,为避免造成太大反差,所以将小段子放到了外链里:
如果手机党看不到也没着急,我过几天会把小段子整理一下,然后放到邮箱里,大家直接进去就可以看到了=v=~
35第三十五回
县令表情很严肃地端坐在椅子上;慎重无比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双眉紧蹙,时而停笔沉思,时而删删减减,时而又奋笔疾书。
站在一旁的主簿看着他,在心里感慨:这大概是老爷为官数年来;最严肃最认真最……提心吊胆的一次吧;把他这个应该做文书工作的人都给赶到了一边……嫌弃他记录的不及他想的快。
正思索着;门外有人来报,司狱求见。
县令一听;立刻抬起头;没好气地道:“快让他进来;就等着他了!”之前已经着人按照铁匠店老头给出的线索去查了,只是还未得到结果,如今他在这里枯坐着,可不就是为了等他吗?
“嗻。”门外的人应了一声。随后,门咿呀一声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名精瘦的中个儿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穿得有些痞气,他一进来,就执手道:“回禀大人,那人什么也没招。”
“啥?!”县令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抑郁非常。他等了这么久,就等着司狱从那人嘴里翘出些什么,他好整理所有线索,结果他倒好,白让他等了这么久。
“他只说自己要杀光清朝的狗官,最好能连今上都……”司狱住口不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可就是大不敬了。
县令和主簿的脸色丕变,县令开始在原地踱步,主簿陷入了沉思。
“你先下去吧……”县令心中纷乱,已经没有心思再想其他了。反清复明的余孽……怎么就偏在这时候出现?!
“嗻。”司狱应了一声,刚直起身,却听主簿一声“慢!”,于是又偏头看他。
就连县令都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且慢,鄙人思前想后,觉得可以用那法子一试。”主簿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县令和司狱纳闷地看着他。
主簿看了他们一眼,招手:“附耳过来。”
一番窃窃私语后,两人的表情也变了,都有些扭曲。
“这……可行吗?”要是被发现,不是有损他们县衙的威名吗?司狱显得很犹豫。
县令思量一番后,斩钉截铁:“你立刻去照办。”
“……嗻。”司狱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只得应下。
结果,司狱离开没多久工夫,便兴匆匆地回来了:“大人、主簿英明,那人招了!”
县令坐不住了:“快说,快说!”
“那人想杀的是那个近日刚到县衙住的那位大人,说有人告诉他,那人就是害了他一门的仇人,他要找他报仇!”
“有人告诉他?!”
“是。”
“问出是什么人了没?”
“问不出来,小人大胆猜测,其实他对那人的底细也不是很清楚。”
“……”主簿再度陷入了沉思。
县令一惊,跳了起来,急道:“皇……大人呢?”
“带着小哥儿出去了。”
“啥?!”
正当县令在那里惆怅焦急时,一身华贵的康熙与胤礽正坐在一家馆子里吃白肉血肠和打糕。
“小保,来,尝尝这个。”
“阿玛,您也尝尝这个。”
两人悠悠闲闲地为彼此夹着菜,送到对方碗中,一副父慈子孝、温情脉脉的模样。
旁边站着几名年轻力壮的男子,似是侍卫,衣着也很显眼,一看就是来自富贵人家。一直在旁边盯梢的几名男子互视一眼,齐齐拔出刀来,冲着他们那一桌就杀了过去。
一刀就要当头砍下,却被另一把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刀给抵挡住,发出清脆的“铛!”一声。那人一愣,再有功夫去看那桌人时,那里已经看不到人了。
“拿下他们。”
有人发出干脆利落的命令,那人转头去看,才发现说话的正是他们此次的目标。
他依旧是那身华贵的衣裳,正站在二楼的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孩却不见了。
那人一边抵挡着猛烈的攻击,一边抽空去观察目标身边的环境,脚下随着攻击被一步一步逼到墙边,又一刀砍了过来,他急忙大呼:“住手!快住手!我有话说!”
他这么一喊,那砍过来的刀果真一顿,正等着他说下去,却听身后一声巨响,侍卫猛地扭头,正见原本衣着华贵的康熙此刻一身狼狈,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个人,一旁的窗户被人从内打了个窟窿,刚才的那声巨响想来就是打穿窗户时发出的。
侍卫正自惊讶,却听原本被他逼到了墙角的人桀桀一笑:“傻子,你以为我们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扛起刀,重新向他砍来,他匆匆一避,再度陷入了缠斗,无暇他顾。
这一番缠斗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平息下来,馆子里早已七零八落,桌椅俱被损坏,那几名侍卫也颇有几分狼狈,但总算将那些作乱份子全部拿下。
“带走。”康熙睨了他们一眼,毫不迟疑地下令。此时他那身华贵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样,肩膀的地方被刀砍伤了一处,此刻依旧在沁着血,但他却面不改色,仿佛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带着一行人回到县衙,将该关的关起来,该上药的上药,康熙一个人来到了书房内。
推开门,县令和主簿齐齐抬头看向他。
县令一脸惊讶。
主簿一脸温和。
“你回来啦?任务完成了?”
主簿这口吻委实不该是对一名皇帝说的,偏生康熙却也好不以为意,毫无形象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碗就往自己嘴边送,待大喝了一口解了口干之后,才回道:“啊,是啊,我把他们都抓回来了。”
县令一脸的惨不忍睹,默默扭过头:“……你能别用这张脸这么说话吗?”他看着有种心里的神圣被人践踏,世界瞬间崩塌的感觉啊!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康熙”一脸恍然大悟,一抹脸,顿时从脸上摘下了那张“脸”,露出另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那赫然是易容术。
三人在书房中悄声细语声,真正的康熙带着真正的胤礽正在巡视大船建造的情形了。
将乱党一事交给县令彻查之后,康熙便专心去查看防务了,其中这几艘大船便是其中的基本。
大船还没开始动工,早上的时候他们正在挑选龙骨,龙骨是一艘船的根本,船要好,龙骨就必须要挑好,这里的人大多是造船经验丰富的,眼力是一等一的。
而今龙骨挑好了,正在挑旁龙骨、肋骨、龙筋船壳板等基础材料,他们说,等将这些材料都准备好了,才会开始动工。当然,也有边动工边寻找合适的材料的,但那大多数在紧急的时候,而且常常会出现以次充好的情况。
康熙很满意,决定若是得空,便每日来此看一看。
走在回去的路上,康熙牵着胤礽的手,如同寻常父子一般信步而行。
今日的街上比昨日热闹了些,拉了一个行人才知晓今日有市集,他们戒备了太久,也需要找个时间休息片刻,重展笑颜。
父子二人走在路上,听着四周不时的叫卖声,以及周围食物的香气,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康熙看了看胤礽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欣羡与好奇,嘴角不由弯了起来:“既然出来了,为父就陪你四处转转吧。”
胤礽双眼一亮,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不是还有敌人在暗处吗?他们这样四处闲逛真的没关系吗?
康熙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宠溺道:“别可是了,你想让……我食言吗?”这小家伙的想法他哪能不清楚,只是,这孩子自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怎么出过宫,如今既然出来了,自然是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他。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胤礽又犹豫了片刻,随后眉眼一弯:“也是,若真有什么事,我会保护您的!”
“傻小子。”胤礽的话让康熙面色更柔,他哪里需要他的保护,旁边多的是为他生为他死的侍卫们,只是,听到这个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孩子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泛甜。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九岁的孩子已经留起了长发,梳成了辫,再不复幼年时抚揉时的柔软触觉,让康熙不由惆怅。
他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触手却是紧致,再不复当年肉嘟嘟的感觉,康熙暗叹,看着胤礽的眼神也越发感慨。
面对这个熟悉的举动,胤礽不自觉的鼓起了脸,瞪康熙:“……阿玛!”别当他还是个孩子啊!皇父真讨厌!
康熙看着他这个熟悉的小动作,不由失笑。还说不是孩子……他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再度牵回他的手,心情极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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