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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重生之太子(耽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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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本欲直接与胤禔擦身而过,径自前往自己的帐子,闻得此言不由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皱起:“大哥,你这是何意?”
胤禔眼神有些飘忽,左看右看就是不敢与胤礽的目光对上:“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胤禔在内心直跺脚,明明刚刚只要顺着之前的话接下去,便没事了啊!他为何非要不自觉地接着说一句无比挑衅的话呢?果然是因为习惯了吗?!习惯了与胤礽的争锋相对,与胤礽事事相争……也习惯了相争时胤礽全心全意将注意力停留在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唔,这么一说,似乎有哪里不对?哎,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面对这样心不在焉的胤礽,他心里很不痛快!
胤礽果真停了下来,转过身与他正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肢体上看出他内心的想法。胤禔被那目光盯得有些不安,但很快就找到了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方式一向很直接——用言语:“这么晚了,你若不是存心做戏给谁看,怎么会还停留在这里?”你自己的身体都还没好吧?还要照顾汗阿玛真的没有问题吗?胤禔真正想说的说不出口,这么多年来的争锋相对、冷嘲热讽,已经让胤禔习惯了对着胤礽时,字字句句都带着刺。看到这样的他,他的额涅很高兴,他的叔父也很高兴……只要不在汗阿玛跟前闹,他们巴不得他比胤礽更强、更有出息。时间一久,他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内心的真意……反而无法顺畅的表达出来。
胤礽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他的心里本就烦乱,胤禔还非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他越发的烦躁了,口气也不由冲了起来:“大阿哥,孤不懂你究竟想说什么,若是无事,孤要去歇息了!”
“啊,我都忘了皇太子前阵子病了,确实该好好回去歇息歇息才是,汗阿玛和将来的天下还要仰仗皇太子殿下呢!”胤禔说着,很自觉地让了一条路给胤礽。
胤礽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胤禔,直把胤禔盯得背后冒出丝丝冷汗,他才终于开了口:“劳大阿哥挂心,孤的身体孤自己有分寸。只是,大阿哥看着却很糟糕的样子,请御医看过了吗?”
胤禔嘴角微翘:“太子费心了,说来……”胤禔往胤礽跟前靠了靠,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一指左右,胤禔细细地盯了会儿胤礽的面色,最后才坏笑着道,“太子殿下的面色有些晦涩呢,莫不是……积欲良久罢?”最后几个字,他是凑到胤礽耳边低语的,确保只有他本人听到。
胤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色骤然一变:“大阿哥慎言!”如今老祖宗尸骨未寒,哪里能在这个地方说这种淫·邪之言?!
胤禔被他这么一呵斥也反应了,脸上也终于收起了嬉笑之色,很认真地道了一声:“太子呵斥的是,是我失态了!”他暗恼,怎么自己就忘了场合呢?不,即便不是在这个场合,此时也完全不适宜谈论这些事。
胤礽蹙着眉头盯着他,终于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若是有什么话,直言便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胤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胤禔心里有些苦笑,他怎么回?回他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想引起胤礽的注意?这种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啊!他摇了摇头,憋了又憋,终于吐出了一句心里话:“其实我只是……哎,你早些去歇息罢,汗阿玛自有后宫额涅们侍候着,况且又有宫人在旁,你又不是他的后妃……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胤礽一怔。
“……哎呀,就这样,我走了!”胤禔显然很不适应这样直白袒露内心的话,说不了几句就红了脸,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胤礽脸上的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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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10点半后才开始码字,于是更新好晚QAQ
JJ好抽,希望明天能正常看到评论QAQ滚去睡觉……
57
胤礽回到帐内;面无表情地坐下。
侍候在旁的何玉柱很机灵的为胤礽奉上一碗尚且冒着热气的姜汤。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胤礽病又尚未痊愈,这姜汤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何玉柱捧着姜汤良久;却始终不见胤礽接过;何玉柱不禁暗自纳闷,以往主子可从来不曾这样过啊……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暗暗观察着胤礽,这才发现自家太子爷竟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什么难题。
何玉柱颇为惊奇,他伺候了太子这么多年,只在太子殿下幼年时方见过他有过这副模样,大多还是为了一些与帝王相关的事情。但自从太子殿下满了十岁;就极少再出现这种神情了。满朝文武官员都知道,在几年前皇上南巡时,太子殿下可是代为监国的,虽然那时有诸位王大臣辅佐,但他这个常年跟在太子身边的太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家皇太子,有些政见可是连皇上都亲口夸赞过的!
何玉柱实在想不明白,即便在监国时遇到难题,皇太子殿下也只是冷静地去找王大臣相商,为何此刻明明不曾听闻有何异状,太子殿下反而摆出这么一副“天快要塌下来了”的表情?
这……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何玉柱一凛,赶紧止住那些胡思乱想,身子微微躬了躬,将手中装着姜汤的黄釉瓷碗又捧高了些许,稍微加重了些许音量,唤:“太子,请用姜汤!”
本在沉思中的胤礽被这突如其来的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推了一推,何玉柱猝不及防,黄釉瓷碗顿时跌落在地上,混杂着姜汤,碎成一片,有些许甚至溅到了胤礽的衣摆、靴子上。
何玉柱一惊,登时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太子恕罪!”
胤礽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脾气也随着心中所想之事浮躁了起来:“还不快收拾!”
“嗻!奴才这就收拾,还请太子息怒,保重身体!”何玉柱一面膝行退离几步,一面劝慰着胤礽。
胤礽也察觉了自己的迁怒,按下心中的浮躁,挥了挥手,语气颇有几分无力:“你们先收拾着罢,孤去歇息了,晚膳不用准备了。”他此刻完全没有心思进膳,只觉心里异常躁动。
“这……”何玉柱犹豫片刻,还是进言道,“太子殿下,这万万不可,您身子会受不住的……”
胤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孤的身体孤自己清楚!”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宫女,示意她们来为自己宽衣。
“……还请太子用过糜粥,并服下姜汤。”何玉柱伏在地上,语调却很坚定。
胤礽瞪着那颗低着的脑袋,最终却只能屈服一般低叹:“……快不快去备好,再备上热水,孤要沐浴。”认真说来,这些时日确实也顾不上沐浴,之前还不觉得,此刻一想,顿时觉得浑身脏臭的无法忍受!
胤礽想了想,又叫住那个就要跑出去打水的小太监:“先把水送去御帐。”
“嗻。”
皇父这会儿病着,想必身上也黏糊的很不舒服吧……待会儿便去帮皇父擦擦背罢……胤礽想着,坐了下来。小太监很快便将粥端了过来,另一只碗里则装着温热的姜汤。
胤礽静下心来将姜汤喝下,又安静地用完膳,随后戴上毡帽,穿上黑色狐裘,又着何玉柱拎着装有粥碗的食盒前去康熙的御帐。
守在帐外的梁九功眼尖地瞧见胤礽,忙行了个礼:“太子殿下,这会儿过来,可是……?”他很快看到了跟在胤礽身后提着食盒的何玉柱,下一刻便明白了胤礽的来意,于是腆着笑,小声道,“这……太子殿下,皇贵妃刚端了糜粥过来,眼下正在帐内与皇上说着话呢,殿下您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一声……”
胤礽怔了怔,来的时候心急没注意,此刻停下脚步他才发现帐内确实传来密密细语,女人温柔、娴静的声音中夹杂着皇父偶尔的回应,倒是异常和谐,完全容不得旁人插足。
他在心里笑了起来。胤禔之前无意的话语此刻莫名清晰的回荡在他耳边:汗阿玛自有后宫额涅们侍候着,况且又有宫人在旁,你又不是他的后妃……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
他都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么巴巴的赶来,是为了什么事了。他脸上牵起笑,语气温和的很:“不,不用了,皇贵妃额涅这些日子想必也很担心皇父,就让皇父和皇贵妃额涅好好说说话罢,孤就不进去打扰了。”
梁九功一愣。
胤礽接着道:“待会儿宫侍会送水过来,皇父这些日子来也累了,前些日子也不曾好好沐浴,如今就劳你好生伺候着皇父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梁九功应得很小心,他看看胤礽身后的何玉柱,又看看似乎要走的胤礽,忍不住道,“太子殿下不进去看看皇上吗?皇上……”一醒来就在念叨着您呢……
胤礽回头,渐渐暗淡的天色中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嘴角是微微勾着的,而他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不了,梁公公且当孤不曾来过,莫要扰了皇父与皇贵妃额涅相处才是。”
“……嗻。”
梁九功站在帐子前,看着胤礽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风刮起胤礽的狐裘,衣摆飘摇,一瞬间,他竟有种胤礽的背影很是单薄的错觉。梁九功收起心神,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伫立在那里。
胤礽走的很快,何玉柱疾走几步才跟上胤礽,他的手里还提着那只食盒,只是没有了去时的热切和心急,兴许,就连里面的糜粥都不再那么热腾。他看着匆匆走在前面的胤礽,心里有太多的不明白,却只能默默地埋在心底。
胤礽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帐内,匆匆地沐了会儿浴,穿上单衣便上了床榻。
何玉柱见状自觉地将火挪到了最角落的地方,确保不会影响到胤礽后,方带着宫侍们退了出去,自己则留在帐外,随时等候胤礽的传唤。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一晚,早早上床的胤礽翻来覆去了一整个晚上,始终不曾睡着。
这一个晚上,胤礽耳边始终来来回回的回荡着胤禔的话语,以及在帐外听到的温言细语。而一闭上眼睛,浮现出来的,也都是一幕又一幕杂乱的、却让他怀念的过往。
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大半个夜晚,终于从种种混乱中理出了头绪。
这一晚,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58
之后;康熙病愈,搬回了乾清宫,恢复了每日的上朝听政,只是时而会由东华门出朝阳门;去太皇太后梓宫前举哀;酉时再从朝阳门出东华门,回到乾清门内偏殿。
那日之后;胤礽也依旧同胤禔他们一起,每日晨昏定省,几乎看不出异样。只是在面对康熙时,话少了很多。若是在往常,一手将胤礽带大的康熙定然能察觉此间的异样,只是;此刻的他心神也分了大半在故去的太皇太后身上,还有一些则分散去了皇太后那边。
他以往虽然每日晨昏定省,与皇祖母、苏麻喇额涅也很亲近,但与母后皇太后的关系却始终很冷淡。一直到皇祖母去了……也许是由于康熙察觉这已经是他最后一位尚在世的嫡亲长辈了,也或许是由于这些时日悲痛异常的两人之间的相互扶持……总之,这些日子以来,康熙与皇太后之间的关系已经亲近了许多。
如今的康熙很珍惜这种感觉。
伤痛总有逐渐平复的一日,当康熙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或者说,之前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只是当时的情况让他无暇顾及太多。
康熙看了会儿奏折,搁下手中的笔,偏头看向梁九功:“太子呢?”
梁九功躬身应道:“回皇上,皇太子仍在无逸斋中读书。”
康熙闻言看了看摆在一旁的西洋自鸣钟,此时已近午时,按说这个时候胤礽应该到达乾清宫了,此刻却完全不见身影。
康熙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新拾起笔,蘸了蘸朱砂,复又打开一本奏折,继续批阅。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随后胤礽走了进来:“儿臣胤礽给皇父请安!” 恰在此时,指针正好指在正中偏左一刻上,自鸣钟铛铛响起,恰是午时。
康熙手中的朱笔一顿:“起了吧。”
“是。” 胤礽起身,安静地站到御案边,目不斜视,静静地等着康熙的指示。
康熙又批阅了一份奏折,察觉到有些异样,这才抬头:“胤礽,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胤礽低眉垂眼,恭敬地回道:“回皇父的话,儿臣在等皇父指示。”
康熙神色不动,就这么沉默地盯了胤礽片刻,转头吩咐梁九功:“为太子赐座,看茶。”
“嗻。”
不待胤礽言谢,也不等胤礽坐下,康熙便将其中的几分奏折推到了胤礽跟前:“这几份奏折你且看看,若是有疑义,不妨提出来;若是没问题,你便批复了吧。”
“是,皇父。” 两人一吩咐,一回应,似乎无论康熙说什么,胤礽都只会安静地应“是”。与以往相比,安静了许多,也……寂寞了许多。仿佛旁边坐着的人并不是他那个会对他撒娇、会关心他的胤礽,而只是一名普通的臣子。
康熙的眉头小小的皱了起来,用眼角看了看低着头看着奏折的胤礽,似乎想说什么,末了却只是轻叹一声。
安静的室内,哪怕只是一声轻叹也足以让所有人听清。胤礽握着的笔的手一顿,险些在奏折上划下一道朱红色的痕迹,他眼明手快地将笔移开,这才避免了丢人丢到外臣家。
康熙默不作声地将一切收入眼底,偏头示意了下梁九功,待他带着一众宫人出去后,这才搁下朱笔看向胤礽:“胤礽。”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和气,只剩下威严。
胤礽心里一颤,心知皇父这次是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关了,深吸一口气后,他也搁下了笔,抬头回视康熙:“是,皇父。”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康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容不得他有半分隐瞒。
胤礽回视着康熙,目光闪了闪。有什么话要对皇父说的吗?自然是……没有的。那个晚上察觉的事情,他没有完全将皇父当成皇父看待的事情……如何能对皇父说出口?即便可以说出来,他也完全说不出口。
难道,要跟皇父说“您亲定的皇太子,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您”吗?
儿子喜欢上父亲……这是天理不容的!
说不出口,也绝对不能说出口!
于是,面对康熙此刻的询问,他只能一径地沉默。
康熙等了等,却什么都没等到。他又叹了口气:“罢了,儿子长大了,也有心事不想让皇父知道了……”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无比惆怅而无奈,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顿时让胤礽心生不忍,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康熙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胤礽,若是以往,他说了这话,胤礽定然会不忍心,继而将心里话吐露出来。然而这一次,却没能奏效。他看到了胤礽的犹豫,也看出了胤礽最后坚定的目光,知子莫若父,可以说是一手将胤礽带大的康熙,只要有心,便能从胤礽的细微神色中就能猜出他内心的想法,这一次也一样。
康熙在心中长叹一声,收回了与胤礽注视的视线,复又低下头拾起笔,准备继续批阅奏章:“罢了罢了,你也长大了,有心事不想让朕知道也实属常情,只要不影响到你自身安危就好。若是扛不住了,就来跟皇父说,别憋在心里。”朕是你皇父啊……若是有事都不能让你倚靠,朕还配当你皇父么,胤礽?
胤礽一震,缓缓低下头,垂下眼帘,不敢再看康熙,握着朱砂笔的手用力到微微颤抖。对不起,皇父……儿臣……请再给儿臣一段时间,儿臣会努力将这段畸恋放开,重新回到父慈子孝的状态的……请……再给儿臣一段时间……
两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专注地批阅奏折,偶尔胤礽遇到问题时会如同以往一般询问康熙,而康熙也很耐心地引导着胤礽自主思考,强化他处理政事的能力。
依稀间,又似回到了不曾察觉到异样的日子。
国事纵有许多,但有人陪着一起处理,速度便快了许多,未时时,康熙和胤礽便将所有奏折都处理完了,看了看时辰,康熙想起一事,便道:“这些日子,朕也不曾好好考校你,今日时辰尚早,不如朕便考校一二。”
胤礽愣了愣,欣然道:“是,皇父!”
“学问方面,朕今日便不考校了,不如,让朕看看你近日的骑射是不是退步了?”
“皇父一试便知!”胤礽微微抬起下巴,脸上自然地流露出一股骄傲。无论是满汉蒙学问,抑或是骑射,他都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被皇父轻易难倒。
皇父说的话他都记着,无论是皇父说的要每段话要背上一百二十遍,还是勤于骑射,善于思索,懂得钻研……他都一一照做着,不是由于皇父是皇帝,而只是由于,皇父是皇父罢了。
他不愿看到皇父失望的脸,哪怕一丁点都不允许。他还需要更加、更加的努力……而那件事……那件污秽的事,他会深埋在心底,直到连他自己都遗忘。
逐渐的。 彻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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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说要周六更新的,结果没做到,原本应该三更的,结果也没做到,真是对不起QAQ我发现自己的码字拖延症变严重了,还卡文了TUT严肃求抽打!!!! QAQ我调整下状态,尽量把欠着的字数补上来
59
“咻——哒!”一箭以猛烈之势劈开之前扎进箭靶的箭矢重新稳稳扎进红心处;上面残存的几分力道令其犹自晃动不已。胤礽呼出一口气,收起弓;下意识地回头。
康熙就站在他左手方;穿着暗绣五爪五龙的暗色便服;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胤礽一回头,便与康熙的目光正对着;里面透出的期许之色让胤礽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唇角。
下一刻,又顿住;视线不自觉地往旁飘了飘。刚这么做完,他便意识到不对,下一瞬又转回视线,与康熙四目相对;嘴角也再次扬起笑;只是这次的笑容已然没有了之前的灿烂与自然:“皇父,如何?”
康熙在他移开视线的时候便黯了眸子,沉沉地看着胤礽,随后在胤礽再度看过来时,恢复了常态:“尚可。”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带着几分赞许,仿佛之前的黯然只是日光投射的阴影所造成的错觉一般,了无痕迹。
胤礽对此自然全无所觉,他收起弓和箭,以目前最自然的神态走到康熙跟前,微微抬头,问:“接下来要去围场吗?”通常而言,围场是考校骑射之术最佳的地方,到底行不行,看看能射到几头猎物就知晓了。
若是往常,康熙定会欣然应允,只是今日他却摇了摇头:“你老祖宗刚去没多久,就不要徒增杀戮了……”他说着,不自觉地暗淡了神情,皇祖母的宾天对康熙造成的心伤至今不曾渐弱半分,这位康熙最敬重的人,长久以来一直依赖着的人,这辈子他都会铭记于心。
胤礽想起刚去不久的老祖宗,心里也是一阵悲伤。
一时间,两人俱有些沉默,伤感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周围,最终被回过神来的康熙打破:“今日朕的政务也处理完了,且去你毓庆宫坐坐,说起来,朕也好些时候不曾过去了。”
胤礽也配合地岔开话题,应和道:“是啊,皇父真的很久不曾过来了……对了,前些时候,儿臣作了幅画……”
“噢?你是想让朕给你点评一二咯?”康熙走到胤礽跟前,调侃道。
“那是自然,能得到皇父的点评,以及夸赞的话,实乃莫大的荣幸。”胤礽也微微翘起了嘴角,这话表面上是在恭维康熙,实际上却也在夸赞自己。
康熙自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潜含义,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口气倒是不小,朕可就拭目以待了。”
“绝对不会让皇父失望的!”
一边小小的斗着嘴,一边走向一旁的两座肩舆,摇摇晃晃地朝着毓庆宫而去。
毓庆宫整个呈长方形,前后共四进,正门前星门,过院北祥旭门为第二进院落,正殿惇本殿,第三进院东西两侧各有二十来间围房,直抵第四进院,正殿即是毓庆宫,呈工字殿。黄琉璃瓦歇山顶,前檐明间开门,后檐明间接穿廊,与后殿相通,后殿西次间为藏书室,东山墙接悬山顶耳房一间,与东围房相通。
整个后殿隔断分成数间小室,其门或真或假,难以分辨,兼之构思精妙,素有小迷宫之称。
最后一进院有后罩房,东西两侧有耳房,与东西庑房转角相接。
康熙与胤礽进的是毓庆宫的后殿,推开一扇门,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色书籍,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书案,上面摆着文房四宝,依稀还压着几张纸。
显然这里是胤礽常来的地方,刚推开门便能嗅到一股墨香味,开着窗户的缘故,味道不是很浓郁,但足以让康熙明白胤礽平日的刻苦。
他带着几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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