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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重生之太子(耽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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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他也出过帐子,只是那一片哀鸿,让他心内发慌,忍不住就跑了回去。而今,时隔数日,地面上依旧还有着崩裂的痕迹,房屋倒塌,血迹斑斑,即使近些日子来已经恢复了大半,但看在眼里,还是有些悲凉,以及恐惧。

    总是会让他想起当初在乾清宫的时候,很多来不及逃离的宫侍被压在柱子下面的场景。鲜血一瞬间印染出来,红了眼前一片。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直观的见到生命的逝去,以及那红艳艳的鲜血,在他记忆中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次之后,他就没怎么走出过帐子,直到今日。

    胤礽走在路上,渐渐走进城中心,街上渐渐恢复了些许生机,有官兵在帮着百姓修缮破损的房屋,不远处还有人在重建自己的家,时不时传来声声的吆喝,汗水淋漓,却别有一番生气。

    地动目前已经平息了,死去的人已经不可能归来,剩下活着的人,正努力重新站起来,继续生活。

    胤礽想着,目光停留在一个招牌上良久,忽而起了念头。让其他几人在附近散开,他自己带着何玉柱和一名侍卫进了一家已经重新开张的酒楼。楼里的生意相较于地动前实在说不上好,但好歹也坐了好些客人,吃着简单的菜,喝着普通的茶。

    胤礽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只是门边的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个小孩子竟然进了这里,不由有些诧异,但见他穿着不俗,只当是富家子弟,也不再多看,复又低下了头。

    胤礽捡了一张靠里面的位子坐了,加上他个子小,并不惹人注意,他又让何玉柱随意点了些花生米之类的打发了店家,便安静地坐着。

    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在酒楼总能听到很多外面的趣事,还能知道老百姓在这样的时刻又是怎么过日子的,这念头还是瞧着这酒楼的招牌才生出来的,之后自然是直接进来了。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楼里却没有人说话,这让胤礽有些纳闷,不过初次单独出门的新鲜感还在,他倒也不介意这片刻的安静,甚至连自己为何进来的原因都有些忘记了。

    “老板,来一大碗饭,来点虾米,再来点酒!要快,我家婆娘还在等着我回去干活呢!”一人刚踏进酒楼就迫不及待地对着掌柜的喊了一句,待小二应了后,自顾自地找了张桌子就坐了下来,举目四顾一番后,一顿,从原来的桌子旁站起来,几步走到另一人身边,也不问一声,就自己坐了下来,朝着那桌客人打起了招呼:“哟,大胖,你也在这里?说起来,你家的房子建得怎么样了?”

    那被称为大胖的男人本来有些惊讶,不过在抬头看到对方后,顿时放松了下来:“快了快了,再过两天就能住回去了!你呢?”

    那男人挥了挥手,一脸的不满:“别提了,地基不够牢固,重造!”

    “这倒是紧要的,要不然再来这么一次可吃不消啊!”

    “那是那是……哎,你说咱们怎么就遇上了这百年不遇的天灾呢……莫非是天降不祥?”

    “别瞎说,快吃你的酒!”

    “怎么地,还不能说了……前些日子宫里的那位不下诏了么,说是罪己诏……”

    “里头的事也是咱们能说的?快吃!”

    “哎……你这胆儿真是小!说说怎么了……没准这天灾还真就是他们那些人招来的……”男人边往嘴里塞着刚上来的米饭,边含含糊糊的说着。

    与他同桌的大胖惊慌地看了看四周,见众人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心里更加慌了,赶紧喝止对面人的大胆言辞:“你别说了!”他又低头快速地扒了几口饭,丢下铜钱就站了起来,“我不同你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那男人反应过来,就匆匆地离开了。

    男人茫然地搔了搔头发,摇头晃脑地又嘀咕了几句,重新埋头吃了起来,没一会儿,也放下筷子和几个铜钱,走了。

    胤礽捏紧了手里的筷子,脸色很难看,他瞪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低声对着旁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侍卫应了一声,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门,没一会儿又回来了,随后在胤礽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胤礽点点头,不再说话。

    适才,他让侍卫去吩咐外面的侍卫去跟着那个男人。就算他心里还是对皇父有些疙瘩,就算他年纪尚小,但也不允许有人侮辱他的皇父!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说出这样的话!

    片刻之后,侍卫俯身,又在胤礽耳边低声回了一句,胤礽起身,让何玉柱前去结账,自己带着侍卫先出了店门。

    “人去哪里了?”

    “回主子,往这边去了。”侍卫往旁边侧了侧,将附近的路让了出来。

    “嗯,带路吧。”胤礽点点头,让那侍卫在一旁为他引路。

    “嗻。主子,小心脚下。”那侍卫应了,一边小心翼翼地为胤礽引路,一边谨慎地提醒胤礽当下脚下。路面有些崎岖,经过地动,尚未修好,那侍卫显然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故而虽然引着路,还是很小心地护在一旁,唯恐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

    几人很快来到了岔路口,侍卫又往旁边引了引,来到了一条小弄堂。

    而另一边,刚从酒楼出来的男人此刻正被人堵在弄堂里。

    “壮士,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挡在前面的男人摘下斗笠,一脸真诚地看着被堵在跟前的男人。

    “你们是……?”男人一脸莫名其妙。

    “壮士莫慌,咱们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只是之前听到壮士在酒楼里的言辞,完全说中了我等的心思啊!故而冒昧来此,想与壮士结交结交,毕竟知己难求啊!”

    “什么知己不知己,老子一概不知道,老子只知道家里婆娘在等着老子回去干活了,你们几个若是无事就别挡着老子!”

    “兄台千万别这么说,虽说我们是萍水相逢,但常言说的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既然能在此相遇,说明咱们是有兄弟之缘分的,兄弟有难,我们自然义不容辞!”

    “……你们是要一起来帮我?”

    “正是正是!还望兄台不要嫌弃我们才是!”

    “啊哈哈,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兄弟请!”

    “请!”

    这一边,胤礽刚刚转过弄堂,便听里面传来说话声。他脚下一顿,停了下来,随后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不瞒兄弟你说,你之前说的话可真是说中了我的内心啊!明明是那些鞑子惹出来的事,却偏偏无人敢说!唉……真让我等心凉……”

    “正是如此!我不过是说了两句罢了,大胖那胆小的家伙就溜走,真是!”

    “这年头,与兄弟这般敢做敢说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些年鞑子是怎么待我们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却从来没人敢站出来反抗……就连我们这些话,也只能像现在这样在私下说说罢了……”

    “哼!老子可什么都不怕,老子偏要说!自从那帮鞑子入关以来,我们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这场天灾更是表明了,连老天也看不过去了,所以才会降灾下来!”

    “兄弟,说得好啊!把老哥哥我心里不敢说的话全说出来了!真是舒爽至极!”

    “老哥哥谦虚了,谦虚了!”

    “……”

    胤礽听得直磨牙,他身为太子,常年居于深宫之中,何曾听到过类似的言论,这次难得出来,竟然就听到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他听到了尚且这么气,若是被皇父听到了,该有多愤怒?!

    这些人!这些人!!他绝对不放过!

    他咬牙切齿,刚要转头对一旁的侍卫说什么,却被另一头冒出来的一行人惊住。

    “哦?这不是当今的太子么?”带头的人满脸惊讶地辨认了一番后,如是说。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顿,显然也听到了旁边的说话声,脸色霎时变了。

    “原来如此。看来……”他缓缓说着,下一刻,亮出一把大刀来。


 18第十八回

    那是一把阔刀,刀锋很利,在阳光下闪出冷芒,令人看了一阵胆寒。

    男人亮出大刀,脸上的神情也从原先的不怀好意变为杀意。他身后的巷子里,还传来几名男子毫不知情地说话声——

    “看来贤弟也对鞑子恨之入骨啊!”

    “嗐!老哥哥这话说的,也说不上什么恨,只是吧,毕竟他们是鞑子不是?凭什么要什么都听他们的?!唉!我也就只能喝你说说,旁的人,我敢说,他们还不敢听呢。”

    “呵呵,贤弟这性子,老哥哥我喜欢!”

    男人一面盯着胤礽他们一行人,一面分神注意着里面的话,听到这里,心知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他心里一急,赶忙清啸一声示警,声音尖锐短促,极似鹰鸣之声,显然是他们常用的示警手段,里面的人一听到这声音,果然顿了下来,之后便是匆匆的告辞声——

    “哎呀,贤弟,老哥哥还有些事,得先回去了,瞧老哥哥这记性,你嫂子让老哥哥们出来办点事,结果老哥哥见了你一时欢喜,竟将这事给忘了!”

    “哎?那老哥哥就先去忙罢,我这里一个人就行,今日还有劳老哥哥们了,代我向嫂子问声好!”

    “哈哈,一定一定,那老哥哥们就先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贤弟……”

    “无事无事!”

    “……”

    不过三言两语,那几人就在片刻间撤得一干二净,领头的男人显然对这结果很满意,又将刀往前递了几分。

    “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当今太子,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喃喃自语着,周身的杀意更重了几分,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几名男子也同时身体一弓,做出欲攻击的动作。

    “大胆逆贼,休想得逞!”

    本就护在胤礽身侧的几名侍卫也极其迅速地将胤礽围在中间,手齐齐握上别在腰际的刀柄上,唰地一下拔出了刀,一面护着胤礽,一面警惕地注意着他们的动向,同时发出啸声寻求救援。

    “兄弟们,上!”领头的男人大喝一声,率先扛着大刀杀了上去。既然事情已经被这几名鞑子发现了,那就留他们不得,否则他日死的就是他们!更何况这一行鞑子中还有个鞑子皇帝的继承人,若是今日将他杀了,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更能重伤那鞑子皇帝几分!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的!这若是成了,可是一份不小的功劳!

    他们对此心知肚明,眼里也顷刻染上了几分兴奋与血腥,刀挥舞地更带劲了。每一刀挥落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若非被攻击的侍卫闪身的利落,只怕已经被削掉了不止一层皮!

    留下两人护在胤礽身边,其余几名侍卫都冲了出去,手起刀落间带起阵阵腥风,几乎是每一刀都要溅起几缕鲜红。

    这些被挑选入宫做太子侍卫的人,基本都是一等侍卫,最差也是二等侍卫,在外各个都是赫赫有名的八旗子弟。也许是他们骨子里本来就藏着嗜血的本性,又何况是在那个冷漠似冰的宫里当着差的,胆量又哪里能弱到哪里去?即使之前并未真正杀过人,此刻杀起人来,除了最初一瞬间有过胆寒,之后下手却是越来越利索,神情上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兴奋。

    因见血而染上的兴奋。

    一具具躯体倒下,身上的鲜血也渐渐增多,其中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不大的弄堂里除了两方还站着的、已经倒下的,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听到声音的不敢出来查看,住在附近的往远处远远躲开。有意无意的,这里成了两方人的战场。

    只有不断传来的,因刀剑相击而发出的铛铛声。

    ***

    康熙本来正在京城四周查看民情,受到损伤较小的一些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受损较大的虽然一时还修复不到原先的模样,但好歹也已经像些样子了。

    百姓暂且依旧住在当初发给他们的帐子内,帐子前炊烟袅袅,虽然衣衫有些破烂,身形也被接连的天灾弄的有些憔悴,但神情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绝望与那股仿佛浸到骨子里的悲痛,眼神里开始有了些许的希望,在与亲人说话时,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

    康熙对此还是满意的,这说明众人已经在渐渐走出来了。这是好事,为了这样的神情,就算数夜不曾安眠也是值得的。

    他查看了民居、河川、街道,还去查看了德胜、顺承等门以及城墙的修复情况,还去大学士府上看望了当初被压伤的勒德洪等人。

    这一场地动波及范围极广,西至陕西、甘肃,北到盛京,南及江苏、安徽数省,其造成的损毁、死伤更是巨大无以丈量,有总兵官眷途经通州时,家属八十七人因房屋倒坍而被压死,仅活三口,而内阁学士王敷政、掌春坊右庶子翰林侍读以及原任总理河道工部尚书王光裕一家四十多口亦被活活压死,其他文武官员、命妇死者甚众,士民百姓更是死伤无可记。

    而随着震后而来的大暴雨连降数日,积水成河,加之震后又复震,有些刚刚修复好的房屋又再度受损,这次天灾,无论是对民众还是对康熙而言,所造成的伤害都是无法述说的沉痛。

    他带着诸位大臣且走且停且看,时不时就着身边所见的不足之处,转头对身后跟着的那些大臣吩咐上几句,让他们记得稍后进行修整。

    所幸,经过这些日子来的修复,已经渐渐有了起色,这让他心里稍微好过些许,不过这些还不够。

    他一圈转过来,大半天已经过去,康熙心里也有了数,便折身往回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耗费了一阵子才回到帐子前,又掀帐入内,与诸人吩咐了些具体事宜,正要宣人上些点心点点饥,却见梁九功匆匆而来,面色焦急。

    康熙看了眼众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帐内歇息吧,稍事朕会命人将点心送过去。”

    “嗻!”

    众臣目不斜视,恭敬地退出御帐,而对于帐前正跪着的那名身着一等侍卫总管服的男子仿若未见,悉悉索索间,众臣已经散得干干净净。

    不知梁九功向康熙禀报了什么,没一会儿,帐外跪着的那名一等侍卫总管就被宣了进去。

    “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康熙面沉如水,声冷如冰。

    “回皇上的话,奴才刚刚接到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的救援暗号,故而特来向皇上请示!”

    康熙捏紧手中的茶碗:“太子现在何处?身边都有谁跟着?”

    “回皇上,太子目前正在城内,身边的侍卫都是按照太子的仪仗准备的……”

    康熙脸色稍缓,将茶碗置于桌上,起身吩咐道:“你先派人过去营救,朕随后就到。”

    “嗻!”

    当康熙带着一行侍卫匆匆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大片人,只剩下寥寥几个穿着侍卫装的人还站着,身上染满了血,也不知是谁的,还在哒哒地往下滴落着,而胤礽却并不在其中。

    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四周,眼见不见胤礽,迫不及待地问:“太子呢?”

    刚刚击败贼人的侍卫们见陛下亲自到场,俱是一惊,迅速打千行礼:“回皇上的话,太子已经由其他几名侍卫护送着先行离开了……”

    “去了何处?”

    “回皇上,往西南方向去了……”

    “带路!”

    “嗻!”

    康熙面上虽不显,脚下也未见慌乱,只是略微有些急促。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促使他越走越快,若非身后的人也都是身经百战绝对会被他抛在身后。

    跟着的侍卫辨了辨方向,恭敬地回给康熙:“禀皇上,太子往这边去了。”他指了指另一边的弄堂,示意道。

    “走!”

    “嗻。”

    越往里走,本该安静的弄堂里传出的声音就越刺耳。

    “铛铛——!”

    康熙脚步一顿,下一刻脚下更急。他灵敏的双耳已经将辨认后的结果告诉了他——这是刀刃相击的声音!

    “保成——!”

    前方刀刃相击的声音愈发的急促而清晰了,康熙往前疾走几步,正好看见一名身着普通衣衫的男子举着大刀正在往下砍,顷刻,鲜血淋漓。

    康熙只觉心口骤停,努力定睛看去,终于看清倒下的并不是胤礽,而是守在他身边的侍卫。

    他心里猛松一口气,不待他多说什么,他带出来的侍卫已经杀了上去。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凭借着人数众多又体力正盛的绝佳优势,那几个妄图攻击胤礽的男子大多被侍卫们斩杀当场,而唯二的两个活口还是康熙面色冷凝的喝了一声后才留下的。

    康熙盯着那两个试图自杀的男子,面无表情地下令道:“带走。”

    “嗻!”

    几名侍卫上前协助,将被制伏的两人押着先行带走,留下另外几名侍卫待在原地,保护康熙和胤礽。

    康熙转头看向胤礽,却见他睁着双大眼,明明看着他的方向,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似乎什么都没有瞧见。

    康熙面色微变,几步上前,来到胤礽跟前,碍于在众侍卫跟前,并没有蹲下身查看情况,而是站着唤了一声:“保成?”

    胤礽没有反应。

    康熙又唤了一声,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心里有些急了,探手去摸他的脸。脸颊冷冰冰的,没有往常的温热,这一认知让康熙心里的担忧又添了几分,此时他也顾不得旁人,弯腰就将胤礽一把抱了起来,焦急地连唤数声“保成”,他边唤,边大步往回走,心里想着定要招几名太医过来好好给保成看看,保成这样子……显然被吓得不轻啊!

    想来也是,一直被他护在身边,身居深宫的保成,又何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他越想越心疼,越想,他心里的怒意就越浓重,本来只想着套出指使者或者他们的目的就将他们杀了,此刻心火一上来,已经开始琢磨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那两个人以及其身后的首脑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单纯的杀掉他们已经无法泄他心头之火!

    他抱着胤礽坐在车里,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他却依旧觉得路太漫长,恨不能眨眼就到。正要出声让赶车的人更快一些,被他抱在怀里的胤礽却动了动。

    他抱着的手一紧,顾不得其他,赶紧低头,正对上胤礽有些迷茫,又有些惊魂未定的眼神。

    “皇父……”胤礽眨着眼睛,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着手下的衣裳,手中有些用力过度,甚至抓到了康熙的胸膛。有些隐隐的痛,但比不上胤礽有反应这事来得让康熙注意。

    “你这孩子……”康熙轻舒一口气,大手一按,将胤礽的头整个埋到他胸前。

    听着康熙渐渐平稳的心跳,胤礽的眼眶里有些湿润。他将头又往康熙胸前埋了埋,完全将自己的脸藏了起来,不让康熙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静静地窝在康熙怀里,闻着皇父身上熟悉的味道;先前第一次见到杀人场面而有些受惊的心在康熙温柔的抚摸下渐渐平息下来,只是手却依旧紧紧地抓着康熙的衣服,不松手。

    皇父……皇父……

    胤礽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越念,心里本就松动的结越发松了。他偎在康熙怀里,专心地想着属于他自己的心事。

    马车平稳地奔驰着,车内的两人静静地搂靠着,没有出声。不知过了多久,胤礽终于打破了沉默。

    “皇父,那些人,叫我们鞑子。”他的声音因着依旧还埋在康熙怀里的缘故有些闷闷的,沉沉的。

    康熙拍着他肩膀的手一顿,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语调却还是不轻不重地:“噢?”

    “儿臣觉得有人在趁机怂恿京里的人。”很诚实的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后,胤礽动了动,偷偷将鼻子探出来,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偎在康熙怀里,显然已经忘了昨儿个夜里的别扭。

    康熙又恢复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动作,嘴角微微挑起,抛开沉重感,带了几分兴味与指引,道:“噢,保成为何这么觉得?”

    胤礽思考了会儿,一本正经地回道:“这次地动本就是天灾,避无可避,可是儿臣听到有人在散播谣言,说那是……是……招来的……”

    中间的几个字他说的很小声,若非刻意去听,几乎听不到。康熙毕竟也习过武,耳力自然非比寻常,那几个被胤礽藏起来的字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纳入耳中,更何况,即便不听,他也能猜到几分。他的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拍着胤礽的手也依旧温柔如故,只是周身的气势却凌厉了几分,嘴里继续引导着:“那保成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他问这句有两个目的,其一便是引开胤礽的注意力,不想让他继续想着那些糟心话;其二么……他也想知道,胤礽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毕竟只有五岁,对于他的回答康熙倒也没有指望他想多深入。

    却不想胤礽却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回答的还颇令康熙惊讶。

    只见他睁着一双大眼,斩钉截铁道:“引蛇出洞,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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