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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韵别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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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驰风问他会不会把人偶给用坏了，当时慕桓只是横了眼，心里却有些发慌。人偶已经坏了两个了。他不知道剩下来的四个还能撑多久。长离的身体一天不好，他就一天不敢动，可每日煎熬更盛，动作也更粗暴。他渴望进入这温凉的身体，渴望着他湿濡的纠缠，渴望看到他动情的红云，渴望听到煽情的呻吟……
慕桓无法再抱着这个身子无动于衷，所以他将长离抱回了卧房，独自离开。
等长离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但好像不是天黑，像是暴风雨的前兆。闷热的湿气夹杂在风中穿过重重帘幔。
长离看看镜中的自己，拍拍脸，这才爬起床，径直去找慕桓。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醒着睡着，潜意识里都是慕桓。只要能行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他。
上次发疯把那些所谓的宝贝卖光了，凑了几万两银子，慕桓却没收，让他自己拿钱庄里存好，赚点利息，说不定百年之后还能还了这笔赎身之债。这个“恶毒”的笑话，长离就当是放屁。
长离当然明白，即便真凑齐了银子，他也还不了欠下慕桓的债，因为是人情债，所以他一直试图让自己能够在这方面补偿慕桓。可慕桓对他无动于衷，仿佛真的是“没有兴趣”，慕桓真是一个好人，好到无以复加。长离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却又时常忍不住地给他添麻烦。
☆、暴风骤雨
推开书房的门，慕桓并不在。
两个守卫只是一愣，没有多话。
长离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翻看慕桓收藏的书籍。这里书真多，几个大书柜，满满当当全是，比得上哥哥开的书斋。
无聊的长离在两个书架之间找到一条缝隙，缝隙透着不太强烈的光线，轻轻一推，竟然开了。原来这里有一个密室，沿着台阶下去，灯光有些微弱，密室很空旷，只有墙上挂着很多画。长离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再离不开了。
每副画像都画着同一个人。背景不尽相同，都是送清坊的庭院。每幅画都摆着不同的姿势，千种风情，万般妩媚，风姿撩人，即便长离自己看了，都不禁热血沸腾。
这都是什么？
还记得当时哥哥提到的画像，他一直无暇追问，莫非就是这样的？
难怪哥哥当日气成那样。
画像有好多，这个房间全是，转口进入另外一个房间也都是。只是，他的目光不再停在画像上，而是停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准确地说是一个人一个人偶身上。
慕桓半开着衣衫，忘情地发泄着体内积攒的欲望。人偶在他身下咕咕做响。
长离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慕桓发泄完了，开始清理身体，一转头看见长离呆傻的样子。
慕桓，愣了。
两人隔了几米远，堪堪互愣了半天。最后长离笑了，努力平复自己满心的震惊与悲愤，只在眼底放着浅浅的笑意。
“原来……原来你也是有正常需求……”长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经历了千年的风霜，掩尽纤华，只剩苍白。长离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眼睛也不敢再看着慕桓。
万分尴尬的慕桓定定半晌，才堪堪来了一句，“这个——比较好清洗……”无心的拙劣理由一出口，慕桓就隐隐有些后悔，却又不知道在后悔什么。慕桓也不敢看长离，低着头，只是紧了紧衣服。
这话，在长离听来却正昭示着一个他无法回避的事实。他早就脏得洗不干净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透过晶石能清晰看到屋顶不断飞溅的水珠，水珠飞溅之后，便是一层水流，铺在晶石上，从下看去，好生神奇，仿佛这是一个水底世界。
长离瞪着大大的眼睛，吃吃地笑着。流霜拍拍他的小脸，扶他起来喝了一碗燕窝，这才又放他发呆去。
细心的流霜此刻并没有发现长离的异样，直到看到在门口徘徊不前的慕桓才皱了皱眉。
“长离在里面”
“嗯，正在看雨呢！”流霜笑嘻嘻地回道。
慕桓仔细观察了流霜的反应，没发觉到任何异常，这才回了书房。此刻他是没脸见长离的，一想起刚才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长离会怎么想他？
变态？恶心？龌龊？……
或许会奋身发毛地想着自己曾挂在这个人脖子上亲他，躺在他怀里睡觉……
慕桓将自己的头发挠了一遍有一遍，最后气哼哼地指着门口那两侍卫就开骂，完全没来由的。两侍卫只能自甘倒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慕桓的样子仿佛很生气，而且也不完全是生气，还很恼恨，夹杂着点后悔的味道。
慕桓一直躲在书房，心烦意乱，时不时地找丫头去瞧瞧长离在做什么。丫头每次来带的回答都很正常。
慕桓堪堪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提上心来。看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平静？还是说长离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只把他当成一个变态的恩客般看待。一想到此处，慕桓就摔破了一盏茶碗。气哼哼地要去找长离理论，可到了门口，又垂头丧气地退了回来。
庄主这都是怎么了？
侍卫丫鬟们跟着提心吊胆起来。时刻戒备着他发难。
这一夜，慕桓没敢回去，呆在书房凑合了一夜。他是第一次这么胆怯，怕去面对一个人。
一大早没心情跟管事们讨论事情，只捡了不得不处理的事情询问。退出大殿，几个大管事跟着慕桓去了书房，将朝廷特使的接待安排一一向他做了汇报。慕桓手撑着腮帮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完全没听进去。
这时门开了，门口站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慕桓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长离披着一块浴巾遮住了大半个身子，露出纤细的脚踝。头发上还滴着水，很快地上就湿了一片。扑扇的大眼睛红红的，迷糊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微微咬着的嘴唇带着一丝坚定，小脸却白得吓人。
众人见状，立刻知趣地逃了出去。慕桓一把将长离拽进门，把门紧紧关上，看着那张憔悴的小脸，不忍责骂，口气堪堪软了下来。“你这是干什么？都让人家看了去……”
长离扔开浴巾，搂上慕桓的脖子，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我把自己洗得很干净，慕桓，别抛弃我！你看，真的一点都不脏的……”
长离紧紧地搂着慕桓不松手，慕桓此刻却呆了。他陡然明白自己那句不知从哪条缝隙里钻出来的话，深深地伤害了长离。也陡然明白自己竟然完全没考虑到长离的感受。长离的模样明明就一夜未曾合眼，憔悴得仿佛一捏就碎。他在干嘛？只知道呆在书房里，不敢道歉，不敢倾听他的想法，只是怕面对那些不堪……慕桓，你真是个懦夫！
“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抛弃你的呢？”
长离眨巴了下眼睛，似乎不相信慕桓的话，松开手就开始扯慕桓的腰带。
慕桓被他折腾得心血沸腾，堪堪抓住他的手，将他抱起放到书桌上。他已经管不了萧重那些连篇废话。他只知道他想要他，只知道原来长离为他如此伤心。慕桓没有忍耐，但却很温柔，每一个动作都顾忌着长离的感受。
长离明白，正因为明白才更伤心，伤心自己没用，连做这种事情都要慕桓如此费心照顾。
长离抱过慕桓的头，重重地吻上他的唇，小巧的舌头勾引着慕桓的味蕾。慕桓知道自己快喷发了，一手撩起衣摆就挺了进来。
狭窄紧致的通道并不畅通，努力吞吐着着庞然大物。长离有些不适，不自觉地晃动着腰肢。慕桓扶住他，等着他慢慢放松下来，这才一挺到底。
“嗯……”长离咬牙忍着，双手死死抓住慕桓的背不肯松开。慕桓被这样热情的拥抱逗得心情大好，搂紧长离的腰背，一口咬上长离的唇舌，开始缓慢的律动。
长离的声音开始变得呜咽不清，在慕桓怀里轻轻颤栗，双腿紧紧环上慕桓律动的腰，□还迎合着不停地撞击摩擦。
如此热情的长离，让慕桓的神志被抽剥的破碎不堪，不自觉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
“唔……啊……”
耳边的呻吟，魅惑不堪。
这才是他日夜想念的味道。香甜的唇舌，紧紧的缠裹，魅惑的呻吟……
慕桓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这无上快感。长离迷离着双眼，任凭慕桓将他带到堕落的深渊。
一次的结合根本不够，慕桓抱起长离，将他双腿分开，放在自己大腿上，将□对准那擎天之柱按了下去。长离身体有些摇晃，慕桓让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脖子，自己用力地抬起他的腰身，反复上下抬放。耳边尽是长离支离破碎的呻吟。慕桓心疼地看着长离，也宠爱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大小斑痕布满长离的全身，慕桓若爆发的山洪，将长离彻底吞没。等到洪水尽去，慕桓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又做过火了。
长离“奄奄一息”地躺在书桌上，原本洁白的身子布满吻痕。X流不尽的浊液。
慕桓小心翼翼地将长离抱起，看着他迷糊的双眼，努力确认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给长离洗好穿好，让他懒懒地躺在软榻上。长离的食欲显得前所未有的好，慕桓堪堪喂他喝了两碗汤，吃了一条鱼。萧重这才珊珊来迟。
萧重一把脉，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又做了吧？”这话还真是直接。
慕桓紧张地看着长离，长离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应该不算糟糕。
长离也看看慕桓，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摇着头。
萧重看着两人只得叹了口气。“就算要做，不能悠着点吗？”
萧重没有多说，给长离开了一些补气的方子，还叫来管事记下注意事项。
送走了萧重，慕桓心疼地搂起长离，半晌才在他耳边道了一句，“对不起。”
长离在慕桓胸前蹭了蹭，“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慕桓的苦心长离感觉到了，慕桓的痛心，长离也深切体会到了。慕桓原来这么在乎他，似乎真的怕他摔碎了黏不回来。
长离在慕桓唇上啄了一口，安心地伏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休息。慕桓轻轻地拍着长离，安然地哄他入睡。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纤细的身子，香滑柔软，似乎已经被他抽得不剩一丝力气。如今趴在他身上，连动都未动弹一下。
对不起，长离。
☆、管事曹轩
这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后的结果是，长离被送到二旗主的侍卫队，开始新的修炼。
坠天一接到这个命令，原本就冷的脸色更冷上几分。犀利的杀人眼，将长离从上到下扫了几遍。慕桓这是干什么？给他送这么一个人来，让他怎么训练。最要命的是，附带地还带了鬼医跟圣剑过来。仿佛在说，只要他弄伤长离一根毫毛就用那把圣剑斩了他。
最后萧重把慕桓的意思传达了一下，其实只不过换个地方让长离养身子，免得在他面前晃悠的欲火焚身。
当然萧重没说得这么露骨，坠天大概也明白了一点意思。
不就是要强身健体吗？这个就简单多了，坠天顺手招了一个小管事。“曹，长离就交给你了，这几个月你好好照顾他。如何训练听鬼医的就行。”
这个曹，叫曹轩，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在小管事里面算是年轻有为的了。
一看长离，他满脸堆笑，带着长离跟附带的两人去住的地方参观。
这个小院还真是小。就一个小管事的落脚的地方，各种设施倒是齐备的，只不过，曹轩懒，不收拾，又没个下人打理的，竟有些不能目睹。
长离带了两个丫鬟，紫兰跟飞红，流霜被他临时送给慕歆照顾了。想来管事们居住的地方离流云居较远，长离不忍心看他们两地相思，只好忍痛割爱。慕歆当时那高兴样儿，仿佛是娶了新媳妇。堪堪围着流霜转悠了好几圈，这才拉着流霜，说要去看他新开的花园。
流霜虽然不乐意，却也不是很不情愿。
长离离开时，慕桓还是在书房，没敢来送他，长离只在门口跟他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其实这下面也并不远，只不过，山路醒来也得一个多时辰，那还是走捷径，若以长离能走的路来算，大概也要两个时辰。要见慕桓一眼，变得那么不容易。长离头一次愤恨这飞云山庄为什么这么大。
长离刚一下山，朝廷的特使就跟着上了山。
这特使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南锵，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似乎是军师模样的人，其次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军士。
慕桓率领三位旗主以及十来名大管事出庄迎接。并将其安置在下层最大的客栈有凤来仪。因为主要的庭院都是在山上，而且距离下面路途都不近。南锵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但那位军师却皱起了眉，并提议要进山游览。这位军师，连南锵都要对他察言观色，其来头自然是小不了。慕桓当即将导游的重担交给了欧阳云和慕歆，并商定三日后在飞烟凌云为特使举办盛宴。
朝廷特使一来，驰风就一直搂着扶柳不让他离开分毫，即便如厕他都要寸步不离。
驰风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护卫长离安全，是以他将“家”也搬了过来。曹轩的院子真的很小。
接风宴后，慕桓特地“不经意”过去看了一下，当即对坠天翻了个白眼，坠天就当是没看见。随后慕桓让负责建造的管事将曹轩的院子来了个大整修，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院子幡然一新。
一个两进的院子，其实房间并不少，只不过一向没人住，没有合适的装潢摆设，连花园都只有杂草。厨房的老妈子还只是临时的，看门的小厮只有一个，不但看门，还兼搭给曹轩收拾房间。慕桓听了个大概，眉头更皱了皱，难道我给的银子少得连正常生活都支付不了？
飞云山庄的管事分三级。最上一级，月俸二十两，中极月俸十两，低级月俸五两。一般一个下人的月俸不过两百文，一两银子可以请至少五个下人。再说吃穿。从上到下其实都有统一制服，只有休假时可以穿其他服饰，所以衣服的需求其实是很少的，更何况飞云山庄有自己生产布匹的作坊，内部人员都可以半价购买，所以一个季度他也未必能花一两银子。而吃的，每个管事按等级都可以去库房领一定数量的米粮，菜肉方面也也专门的作坊供应，且都是市面上的半价……
慕桓实在找不到曹轩的院落如此破败的理由。
最后坠天堪堪来了一句，“他只是比较懒。”
看来主人不只是一点懒吧，既然懒得练最上头的旗主都知道了。
算了。反正有鬼医在，药膳糟糕不了；有驰风搂着个扶柳在，生活也不会不舒适，何况还有两个伶俐乖巧的丫头。
慕桓没有去见长离，只是站在高处仔细打量了一下庭院。
曹轩本来刚给几位客人安排好住处，就看见一个中极管事过来翻整他的庭院，似乎直到此刻他也没觉得自己的院落有什么问题。眼巴巴看着不过几个时辰，花园杂草换成了花圃；尘垢满布的走廊焕然一新；破败的窗棂也被换上了完整的，家具盆栽……一大堆人进进出出，曹轩就看着自己熟悉的院落变得“面目全非”，等院子安静下来时，还不可置信地到处翻看来翻看去。
“离美人，这庄主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长离在刚送来的软榻上一趟，不动了，看着曹轩跟苍蝇似的窜来窜去，还嘤嘤嗡嗡，真想飞起一掌将他拍墙上。
内院的房间不多，刚够他们几人分住。曹轩本是要把主卧让出来，长离客气了一下，于是他就欣然住下。饭厅及厨房都在外院，从内缘出去，不过十来米。这个小院从来没有挤过这么多人，曹轩看着都兴奋莫名，时不时的真把自己当了个主人，让那唯一的一个小厮本东跑西，好不忙碌。
紫兰跟飞红对这小家子气的曹轩有些莫名的好感，他没有架子，也不懂得生活情调，只是像个白痴一样看着两个漂亮丫头在那里替长离准备茶点。
“离美人，你真是好福气，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丫头服侍你……啧啧，美呀……”
长离看着曹轩竟然差点流口水，不禁更要感叹这家伙没见识。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没有温泉泡，没有瀑布看，最郁闷的是没有慕桓的怀抱。长离堪堪地连午觉都睡不着。
驰风和扶柳不知道在房里嘤嘤嗡嗡干什么，鬼医自然修身养性严格遵守人体作息时间。两个小丫头闲得慌，又没飞烟凌云的大花园给她们散步，只好守在旁边打瞌睡，长离实在看不下去，让她们各自回房休息，这下就剩得一个曹轩。曹轩就一苍蝇，绝对的苍蝇，没完没了地在长离耳边呜呜作响。他倒是热情好客，不停地讲述这飞云山的逸闻趣事，自然也少不了这里的风景。
这中部地区，山涧最多，最有名的自然是桃花涧，不但漂亮，而且物产丰富。他们兄弟闲着没事还会去里面游上几圈抓几条鱼回来。
上面的飞天瀑布到下面已经被分成很多细流，有点汇聚成湖有的随着岩壁坠成另一条瀑布，还有的分流到不知的角落里润物无声。
曹轩的心愿就是三年内升为中极管事，搬到更上一阶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山涧溪流，可以随便抓鱼吃。可是想到离下面的市井更远，又有些舍不得。毕竟从这里下到下面繁华街道，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因为他所在的旗，是负责护卫，而他又是山中护卫的，其实下山的机会并不太多，时常要跟兄弟们在山里守着，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若是守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几天都看不见一个人。
做了中极管事，就不用干如此初级的事情，可以到处巡逻，跋山涉水，游览飞云风光。
护卫队的管事选拔都是靠武艺。偏偏这二旗出了名的高手如云，竞争十分激烈。虽然他年少气盛，却十分清楚自己在众人中的位置。所以设定的三年算是一个合理的数字，若再要往上走，恐怕得十年。
坠天手下有六个大管事，被飞云山上下齐称为六鹰。一年两次的比武大会，这些年六鹰从没败过，他们的地位那不是一般的稳固。再过一段时间就有一场比试，曹轩想了想能不能把他的地位再往上提提。目前他的武功排位在护卫队里是第二十三位，也就是在六个高级管事，十二中极管事之外，小管事里他算第五位。每次比武他都给自己定了目标，至少要超过一人，名字必须向前……
长离对他的宏伟目标自然没有兴趣，竟然在他嘤嘤嗡嗡之中睡着了，不得不佩服这人说话的水准。
曹轩给萧重打了商量，说每天带长离去他山上的哨所走一趟，这样也可以增加运动量，顺道带长离去看看这中层的风光。
离开了慕桓，百无聊聊的长离巴不得找点乐子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自然欣然同意。萧重见长离没什么异议，他自然也没异议。尤其是众人知道萧重下山，竟然好多管事携了家眷过来找他看病或者复诊，萧重忙得天昏地暗，更是懒得过问长离的去处，反正还有个闲得发慌的驰风跟着。
☆、并非巧遇
曹轩第一站要带他们去的自然是这里最大的山涧，桃花涧，捡水流缓的地方溯溪，在夏日是一件好消遣。而且山涧的水清凉，两旁都是树阴，时时有风拂过，比起呆在屋里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曹轩带着长离在前面走，驰风与扶柳跟在后面。哗哗的水声将两队人堪堪隔离，互相听不到彼此的交谈。
朝廷特使到来，这么大的事情全飞云山的人都知道，想要瞒过扶柳谈何容易。光是驰风那异常的举动，扶柳就已经猜出几分。
“驰风，你是不是调查过我？”扶柳很直白。
“对自己的宠物自然要了解得全面一点。”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居然还敢留我在身边？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怕！对手可是权倾天下的皇帝，能不怕吗？”
说的似乎很认真的样子，扶柳全完全看不出驰风眼中一点惊惶。武林中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老喜欢捡刀山火海去闯呢？
“驰风，为什么留下我？”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吧？这么动听的话，你难道没有记住？”
驰风拉住扶柳的手，一点没打算松开，两人赤脚探着水中石头往上走，尽头就是桃花涧，一片大水域，据说养了很多的鱼类。
扶柳对驰风的话半信半疑，他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不会长离那般简单的思维，虽然摸不清驰风是何种居心，扶柳对这个人多少还是有好感的。他说过，想要跟他在一起，话中有多少水分他无从辨别，可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如果那个人真要他回去，即便是驰风，也是无能为力的。
而此刻，扶柳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驰风一个灿烂的笑容，告诉他，他其实很开心，无论他的心有几分真几分假。
四人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溯到上面大坝底下，在溪旁的石头上坐下，曹轩掏出干粮分给众人。长离似乎累坏了，趴在曹轩背上喘气，嘴角掉出的碎屑掉了曹轩一脖子。曹轩倒厚道，也不计较由了他去，还一个劲儿地问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让上面的侍卫来抬他上去。长离难得的男子汉气概，虽然没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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