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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剪灯新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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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问得如此诚恳又直白,商昕之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一来确实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二来也怕陆小公子听了悲伤绝望。
“疯癫之症。”正思忖间,玄素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单刀直入,让商昕之听了大惊,连忙去看陆子柏的脸色,就怕他一时想不开。
陆子柏脸色一白,笑容僵了片刻便缓了过来,他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那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陆子柏苦笑道:“我猜便是如此,近来有些事情总也想不来,明明记得身在此处,醒来后却发现在另一处。而且,我辅一见二位便觉着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
“我们前些日子才见过的啊!”商昕之惊叫,陆子柏也十分惊讶,“何时?”
“我还同你一起听了场说书讲的故事,还同你聊了会儿天呢!”
“我、我不记得……”陆子柏神情有些黯然。
“持续多久了?”玄素问道。
“已有月余。”
玄素沉默,商昕之担忧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怕玄素一出口刺激到陆子柏。
“王郎是何人?”
你看,果真来了。商昕之不禁连连摇头。
陆子柏闻言动作一顿,脸色又白上几分,讷讷道:“你怎么、怎么知道王郎?”
“你发病便是因为他。”玄素肯定的说。
陆子柏抬眼看去,玄素眸色漆黑,深沉而稳重,语气更是极为坚定,他心知这事隐瞒不住了只能叹息一声,道:“我起初茶饭不思,确实是因为王郎。说出来怕也叫你们笑话,我第一眼见到王郎起,便认定了这滚滚红尘,我就愿与他一人结为连理。”说着,想起了往日的恩爱,脸颊羞红,目光柔软起来。
“你与他可是在梦中相见?”
“道长仙术高强,确实如此。”
玄素又沉默下来,思忖着,许久复又问道:“我可否见见那位王郎。”
陆子柏脸上的幸福退去,转而变作无奈,他摇头道:“怕是要道长失望了,鉴卿说他不愿同我在一起,我无法为他传宗接代……”
玄素没有再发问,只自顾自得坐在那里沉思。商昕之坐立不安,他本就对陆子柏有怜惜之情,此番看他神情落寞,心伤不已,连忙同他说了些别的东西,这一聊才知对方文采是极好的,琴技可堪渭塘第一,极善《落梅风》。
“‘青色酒帘,朱红栏杆,碧水白鹅,桃花树下共奏《落梅风》。’这是我与王郎的约定,可时至如今,却从未履行过……”陆子柏黯然说道,目光幽幽得望着窗边的那株桃花树。
商昕之再也不敢多留,生怕再挑起对方的伤心事,连忙拉了玄素起身告别。陆子柏也不多留,微笑着告别。
站在拱门处,商昕之回首看向陆子柏的房间,屋内烛火已息,一片漆黑。
这时,窗边那株桃花树下恍然站着一个人。那人白衣飘飘,长发在夜风中飘散,商昕之彷佛感到了那人身上沉重得悲伤。张了张嘴正欲叫出声来,一阵微风卷过,吹迷了他的眼睛,他揉了揉眼再看过去。
桃花树依然孤寂得挺立在月色之中,可那树下哪里有半分人影。
“道、道长……”
“嗯?”
“我、我好像撞鬼了……”
“……”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版=w=
☆、现身
清早,商昕之坐在陆家酒铺里一口一口小啜着闻名江南的桃花酿,这酒滋味虽美,可心中掺着一份惆怅,酒里就难免多了几分苦涩。想了想形容疯癫的陆小公子,又想了想桃花树下站着的美人,暗自揣测着。
莫非这白衣美人便是那位“王郎”?努力回忆着梦里见到的白衣男人的面容,可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奇怪。
想起那白衣美人凭空出现又平白消失的本事,大抵是个妖。他与陆小公子又是什么情分?是爱?还是单纯得要吸食精魄?
商昕之摇了摇头,怕是真有情意在了,不然白衣美人不会忧伤至厮。怎地这样狠心,也不愿现身去见那陆小公子一面。
又饮了一口酒,商昕之支了脑袋,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路人。
这时,门口的铃铛叮当作响,商昕之望去,见一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的白衣青年跨门而入,他俊眉斜飞入鬓,鹰鼻英挺,只是双眼下有略微的淤青。
“麻烦店家,打一壶桃花酿。”小二接过酒壶,依言启了酒封,灌满了壶,报了价钱便将酒壶又递还回去。
“多谢。”青年交了钱却未离开,四下打量了酒铺,问道,“怎么不见贵店掌柜?”
“小少爷生了病昨夜折腾得厉害,掌柜的现下还在休息。公子是我们掌柜的熟人?”
青年笑了笑,摇了摇头,“只是你家的酒酿的极好,钦佩掌柜罢了。”
小二闻言也跟着笑了,面色上带了几分自傲,“那是,我们店里的酒远近闻名,即便是进贡到宫里,也是拿得出手的。”
青年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不知贵店小少爷得了什么病,我认得几个大夫医术还算精湛。”
小二神色有些犹豫,见这个公子相貌英俊,笑容亲和,又因夸奖了自家酒楼,心里难免有几分亲近,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我只说这一句。听说少爷被妖怪缠上,整天嘀咕些人听不懂的话,这几日怕是要不行了!”
那人笑容一僵,没多久就恢复过来,“可否与我详细讲讲。”
小二摆了摆手,“这掌柜的自家事我也不好外传,只是多谢公子关心之情,掌柜的知道此事也会有所欣慰。”
青年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小二的神色分明是不愿再多透露一点的意思,只得作罢,拿了酒起身告别。
没走出多远,便见他踉跄了几步,手中的酒壶摔落在地。那青年转过身来,尴尬得对店小二笑了笑,道:“真是对不住,刚才被椅子绊了一跤,浪费了你们的好酒。可否重新为我再打一壶?”
小二说:“当然可以,只是这银钱……”
青年理解得说:“自然会另付一份。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现下我还要去谈生意,刚才洒酒时浸湿了袖口,可否麻烦小哥帮我买件新衣裳,再借用贵府客房换件衣裳。”
“这……我得问过掌柜的意思。”
“自然。”青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劳烦小哥了,买完衣服剩下的银钱便当是在下感激小哥的热心肠了。”
小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眼睛瞪直了,结结巴巴得说:“我这就帮你去问问掌柜的……”
没多久复又回来,说掌柜的允了,青年人便随着一个小厮步入了陆府后院。
这一幕商昕之可看得分明,方才明明是这青年趁小二不注意拔了酒壶的塞子,又故意摔倒弄洒了酒,这装模作样的一套真是耍的有模有样的,神色没有半分不自然。
他进酒馆后院干嘛?
商昕之站起身来,偷偷跟在那名青年身后,随着一起进了后院。
白衣青年走了没多久便把引路的小厮打发了,商昕之没敢跟得太近,也没听清楚二人说了什么。只见小厮欢欢喜喜得走了,他独自一人在种满桃树的后院逛了起来,然后切入一条小路。这条路商昕之比较熟悉,是通往陆小公子院子的路。
这人到底是谁?
商昕之躲在树后,看青年穿过拱门,进了陆小公子的院子,正狐疑得要跟上去,却听见身后冷冷的低沉声音响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毛骨悚然,商昕之立刻站直了身子,僵硬着侧了侧头,看见玄素正面无表情得站在他身后,顿时吐出一口气来,“道长,是你啊,吓死我了。”
“鬼鬼祟祟。”
“道长,你别这么说我。”商昕之紧张得说,想起做贼的不是自己,有问题的是刚才偷偷摸进陆小公子院里的白衣青年,理直气壮起来,“道长,我这是在解决陆小公子的问题,刚才……”
话音未落,瓷器落地的声音在院内响了起来,商昕之顾不得多解释,连忙拉着玄素靠在院门上往里望着。
玄素要进去院子,商昕之一把拉住了他,玄素回头瞪他一眼,商昕之一副恨铁不成钢得说:“别现在进去,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鬼鬼祟祟。”
“……”
虽然这样说,可光明磊落的玄素道长还是留在了院外,跟商昕之躲在拱门后面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王郎,鉴卿,你来了……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子柏,我记得。青色酒帘,朱红栏杆,碧水白鹅,桃花树下共奏《落梅风》。这便是我们的约定。”
“鉴卿,你记得便好。”陆子柏开心得笑了,想起之前赶去见他时所看到的场景又咬了唇,道,“可是,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不成了,我来陪你,陪你一生一世可好?”
“真的吗?可是,你的家人能够允许吗?毕竟,你我同是男子。我想你没有负担的同我在一起。”
“他们会祝福我们的。”
“那便极好。”陆子柏说到,拉着王鉴卿的手站到了窗边那株桃花树下,“鉴卿,这桃树虽不开花,可却是日夜陪伴我的,我珍视他就如同珍视自己的性命一般,鉴卿,他便是我们的红娘月老。”
王鉴卿被他拉住的手倏地一抖,眼神有些闪闪烁烁,陆子柏转头看他,轻柔得问:“怎么了?”
“没什么。”王鉴卿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抬头看着陆子柏,有些哀伤。
“道长,你看他们怎么回事儿?道长,道长?”商昕之低声问询却半天等不到回应,狐疑得转头去看,却见玄素眯了眼不晓得在看什么,表情怪阴沉的。他吓了一跳,伸手在玄素面前晃了晃,想唤他回神,可没料到玄素竟推开商昕之的手,提了剑闯入院内,商昕之拦都没来得及。
“妖孽。”玄素执了道符看向王鉴卿,冷冷的说。
王鉴卿见状转了头,将陆子柏护在身后,同样阴冷得看过来,“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
玄素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猛地将手中道符甩了出去,王鉴卿脸色大变,侧身让开,那道符直打在桃花树上,王鉴卿却捂住胸口,似乎要不能呼吸。陆子柏急忙上去查看,紧张得问:“鉴卿,鉴卿你这是怎么了?”
王鉴卿不说话,回头对着陆子柏轻吹了口气,陆子柏只觉一阵桃花香气袭来,便不省人事。
王鉴卿冷睨了玄素一眼,周身萦绕起粉白的雾气,浓雾中隐隐出现一个身影。
那人身穿白衣,长发如瀑就这么披散着随风飘摇,细长的瓜子脸莹白如雪,两颊粉嫩,额头一点粉红桃花印记显得整张脸多了几分魅惑。
商昕之突然便看到这么美的美人,眼睛立刻就直了,一行红色的痕迹不争气得慢慢从鼻腔中流淌出来……
“道士,你若有本事便来追我吧!”说罢,纵身一跃,从院墙中跳出,玄素提剑追去,也想腾身跃起却发现身体竟然比平日要重上许多,低头一看,商昕之正抱了自己的腰,挂着两行鼻血对着他笑得十分谄媚。
“道长,带我一起去吧!”
玄素压抑住心中的不耐,拎起商昕之的衣领,跳出院墙,向着那妖精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版=w=
☆、教训
陆家酒铺本就坐落在渭塘最繁华的街巷里,这跳出院墙之后,玄素正好落在一家面饼铺上,激起了一层的面粉。来不得多做耽搁,便顺着方才妖气弥漫的地方奔了过去。
商昕之追着跑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被砸得一地混乱的摊位和呆立着的老板,十分抱歉的丢了几个铜板,讷讷道:“对不住,就这点儿钱了。”然后,甩头就冲着玄素追了过去。
老板无语的看着还在地上滚动着的三个铜板……
两人的脚力自是相差悬殊,玄素又一头扎进人堆里,商昕之自是难以寻觅的、,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探着脑袋四处打量着,可一无所获。别说是妖精的踪影,就是玄素道长他都找不见了。
懊恼的退到旁边一个小巷里,面前却是扑面而来的桃花香气,商昕之眼前白影一闪,他眨了眨眼,眼前站着的分明是刚才那个美男妖。
“你你你……”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桃夭妩媚得笑了笑,说道:“那道士是你的朋友?”
商昕之想了想,道:“暂时还不算是。不过,很快就是了。”
“你想不想跟他立刻就成为朋友?”桃夭诱惑着说。
商昕之警惕的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我看得出来,你蛮喜欢那个道士的,不如我成了你们的好事,你便替我说说好话,让他放了我,如何?”桃夭眨了眨眼,调皮得说,“我们妖精呀,最擅长迷惑人了~”
眼前是桃夭美艳绝伦雌雄莫辩的脸,商昕之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整个人便迷迷糊糊起来,脚下如踩了云雾般。
“我帮你……我帮你……”
魔音灌耳,低沉魅惑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回荡着,商昕之渐渐失去了自我意识,脑海里面空白一片,就只剩下粉粉白白的光一道道划过。
记忆出现的空白间,身体突然一颤,商昕之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涌入了身体内,脑海里一瞬间迸发出无数个片段,堆积在一起,让他的思维里面一片混乱……
躲在帘子后面的陆子柏,柜台上微笑着买酒的白衣公子……
笼罩着淡粉雾气的梦境,笛子和琴,绣着桃花的荷包,蝠纹玉佩,交叠在一起的绿衣白衣……
女扮男装的陆子柏,身边飘忽着的桃花花瓣,繁华的街巷,朱门前高悬的大红灯笼……
商昕之猛地清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瘫坐在地的桃花妖,愕然道:“那日见的女人竟然真是陆小公子,那……你,前些天的陆子柏是你假扮的?”
桃夭捂住胸口,频频低喘,他早知这个凡人体内是至纯至真的血脉,不易附体,却没想到这血脉竟然强大至此,他辅一附入半点便被排斥出去,因这斥力还差点儿将本就所剩无几的功力给击打得灰飞烟灭。这倒也罢了,却叫他识破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他,那个王鉴卿与他……”商昕之不顾他回不回答,仍旧在自言自语般的问询,“他们当真不能在一起么,明明就那么相爱的啊……”
“如何在一起?”桃夭扯出抹冷笑,森然道:“你便也看见了,那红通通的喜字,那王家的豪宅大院,他是王家一脉单传的儿子,王家如何能让他喜欢一个男人?”
“那你明知,当初为何要……”
“哈哈哈,怪我,都怪我!当初子柏只是对他一见钟情,时间长了必会慢慢忘却,我却非要成全他们,助他们在梦中相见,梦中相爱。有一次,那王鉴卿说子柏非女儿身,他们只能在梦里欢好,无法走入现实。子柏便开始有些妄想之症,常常对镜梳妆,将自己扮成女儿。我原想让他真正见王鉴卿一面,若是接受不得,我便助他忘了王鉴卿,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我便扮作子柏的样子在家让他父亲安心,助子柏亲自上南京寻他,却不料他竟是要成亲!子柏因而心力交瘁,才会疯癫至此,我已经封不住他的记忆了,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啊……”我想成全的不止是他们,还有我当初错过的东西……是我的自私害了子柏,我没有守住诺言……
望着桃夭悲凉的面容,商昕之的眼前复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矮小的桃树,温情的男人,窗里的画……
大红盖头,冰冷的地窖,谁的坟墓……
商昕之怔然沉默不语。这些画面,难道是这桃花妖的过去?
突然,身后一声清脆的剑鸣,商昕之回头看去,正是玄素阴沉着脸,站在那里,长剑在手,剑光微寒。
“妖孽。”冷冷的,玄素说道。
桃夭脸色倏地刷白一片,他渡劫留下来的伤势一直未好,方才又被商昕之的血脉震得魂魄不稳,这番若是正面对上玄素他凶多吉少。无论如何,也硬拼不得。
正欲挥袖使出迷障之法,却见玄素眼疾手快得甩出一排道符,发出灿烂金光,将他团团围了起来,他轻触结界,手指却被弹开,指间烧灼一片——这阵法,以他现今的法力破除不了。
桃夭咬唇,语带不甘得说:“我无意与大人为难,大人也看得出我真气纯净,一千年来没有害过一个人。大人,你放过我吧!”
玄素冷然道:“我知你虽无害人,但如何要在那陆子柏体内放上一缕阴气,这无疑是在促他死亡。”
桃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恨然道:“若不是我用着这一缕真气护着他的心脉,他早因为这个可恨的王鉴卿伤心过度而死了!”
商昕之见状,连忙说道:“道长,他说的是真的!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陆小公子,道长,你莫要杀他。”
玄素仍旧有些怀疑,冷了眼看着桃花妖,道:“他现今不害人,却不代表日后不害人!”说着,剑花一挽,寒光一闪,就要刺过来。
——若你善德积满,便可知道你是谁,又为何在此。
善德善德,杀了这妖,便是积累善德!
眯了眸子,玄素的剑势猛地一滞,抬眼看去,竟是商昕之用手握住了剑锋,活生生的止住了剑势。
从小到底,一直无病无灾,吃过最大的苦便是没有饭吃的饥饿,商昕之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被长剑割破的手掌汩汩冒着血,他疼得呲牙咧嘴,尚未来得及喊痛,他急忙说道:“道长,剑下留情。他真的,是不是个坏心肠的妖怪!”
玄素转头看商昕之,他一脸诚恳得看着自己,让他手中的剑竟然不愿再刺下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书生竟然会为了一个妖做至如此。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书生一直是个嗜酒如命、不务正业好耍嘴皮子还性好男色的呆书生,怎么会……
桃夭也没想到商昕之竟然会这样对他,感觉得看了商昕之一眼,突然,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颤,抬眼看向东边。
桃夭突然跪下来,对着玄素磕头,苦苦哀求道:“大人,大人,小妖求求你了,让我出去吧,让我去救救那王鉴卿吧。”
商昕之一惊,忍着疼呲牙问他:“你说什么?”
“我在王鉴卿身上施了禁制,危机生命的时候才会发动。我不能叫他死掉,不能!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
“虽然这么说很不厚道,但是,对你来说,不是巴不得他死掉么?”
桃夭咬了唇,悲伤得说:“失去爱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苦痛,我不想让子柏尝到。”
那天在说书摊莫名感受到的悲伤又向他袭击了过来,他现今终于明白这悲伤的来源了。是桃夭的往事,那些在他脑海中播放的零碎片段,那些最终没有成真的誓言……他扑过去,将围住桃夭的那些道符撕成两半,玄素的结界猛地被破开,桃夭得获自由便要逃离出去,却被玄素一招道符打在身上,噗出一口血来。
商昕之上前扶起桃夭,恼怒的看着玄素,道:“道长,你就一点儿不为之所动吗!”
——我这一番痴心你竟丝毫也不为之所动吗?
——你就当真如此狠心!
玄素身体猛的一颤,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白衣女子纵身从白玉台上一跃而下的场景在眼前闪过,本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
商昕之抱起衰弱得桃夭,红着眼圈道:“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他就在渭塘城外不远处……他该是来找子柏的……是来找子柏的……”
商昕之连连应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抱着桃夭自玄素身边擦身而过,走了几步又站定了,转过身,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对玄素道:“道长,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妖也不例外,妖甚至比人,更重感情!”
玄素尚未回过神来,那梦境在他脑海里不停轮放,纵身跃下白玉台的女子,翻飞的裙摆,冰冷刺骨的寒风。
“道长,你就一点儿不为之所动吗!”梦境破裂,书生的话响彻耳边,为之所动……为之所动……为什么所动呢……
一阵冷风吹过,玄素回过神来,看着商昕之抱着桃夭消失的方向,地上,滴了一滴又一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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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商昕之吹了口口哨,没过多久,便见阿欢领着白马跑了过来。商昕之抚摸着他的背,凑在他耳边,说道:“老朋友,帮个忙吧,我们要去救这家的小公子的情郎。你也见过那小公子,长得最是俊美不过了,我们不能让他伤心,你说可好?”
阿欢“嗯昂嗯昂”得应着商昕之。
商昕之满意得拍了拍阿欢的头,回头要扶桃夭上驴的时候却见桃夭青着脸一副恐惧的模样,他安慰道:“没事,阿欢最是温驯了。像你这样的美人,他能驮你高兴都来不及!”说着,就引了桃夭上驴,桃夭咬了咬唇,低语了一句“小妖失礼了”便骑上了阿欢,可一直紧绷着身体坐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虽是驴子,阿欢脚程不弱,没多久便看见晕倒在城郊的王鉴卿。
“没什么大碍,他骑的马脱了力将他甩下来时撞到了头,不过若是一直躺在这儿,那就不一定了。”商昕之检查完王鉴卿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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