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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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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旅馆不对劲,我们马上离开。”骆柯留意到他的古怪,困惑地微拧了下眉,但没说什么。
幸好睡前没脱衣服,叶析背上背囊,跟着他们往楼下走。
老旧的木板楼梯,每踩一脚就□□一声,听在耳朵里,牙根直发酸。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异样感……叶析感觉仿佛又回到了玩镜子游戏那天,走廊里鞋子摩擦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只不过那时鼻端嗅到的是福尔马林的味道,现在空气中则充斥着潮湿糜烂的霉味。
有人在呼喊什么,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叶析心中涌起微妙的感觉,这是旅店,自然有其他客人,有声音并不奇怪,只是……那声音……
“……你逃不掉的,逃不掉,逃不掉……”渐渐清晰些了,是路飞含糊沙哑的嗓音!
叶析额头冒出冷汗,是幻听吧?因为太害怕,脑子里一直想着,所以产生了幻听。
“……你逃不掉,逃不掉……”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好像他就贴在自己耳边说。
“你们……有没有听到说话声?”游程带着惊惶的话语,就像一道闪电,劈向叶析。
叶析艰涩地开口:“骆柯,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是路飞,我想,范君妮拦在路上,就是为了警告我们。”骆柯顿住脚步,慢慢说。
叶析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他突然想起为什么那个叫小四子的服务生看着特别眼熟了……
“那个服务生,就是路飞!”他脱口而出。
游程惊呼一声,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骆柯没吭声,面色沉静如水,轻轻握住叶析的手。
温暖从他掌间传来,叶析忐忑惶恐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悄悄睥睨骆柯的侧颜,怎么会因为一个没有道理的梦而心生怀疑呢?
从镜子游戏开始,他就一直在帮助自己,如果没有他,自己早就被路飞杀了,叶析不禁暗暗惭愧。
骆柯看了眼腕表,秒针还在“哒哒哒”地走着,前进一步,退后一步……他知道,不是手表坏了,而是——从撞上路灯柱开始,时间其实就已经停滞。
所以,他们三个,现在是处于被彻底隔绝的另一个空间,今天是月圆煞日——阴气最盛的日子。
看来麻烦大了,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又走了半天,叶析和游程也觉出不对劲,这楼梯并不长,中间只有两处转角。
探过脑袋就能瞄到一楼吧台处昏暗的灯光,可走了这么久,还徘徊在楼梯上,感觉根本就是还停留在原地打转。
游程忍不住颤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我们撞上鬼打墙了?”
骆柯缓缓摇头:“不是。”
“那……那……”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把你们叫起来,连夜赶路吗?”骆柯问。
游程一脸的茫然,叶析也跟着摇头。
叹了口气,骆柯轻声解释道:“刚才躺床上我才突然想起来,这里其实应该是芙蕖镇的旧址,记得旅店门口的灯柱吗?
那是长明灯,古时候人们常常在镇子边上立长明灯,作为守护和标志。
据县志记载,几千年前,因为山崩,整个芙蕖镇都被埋没了。
我家现在住的芙蕖镇,是后来建的,距离历史上的芙蕖镇,足有二十几公里。”
“你是说……”叶析白了脸,“这里是古时候被埋了的那个芙蕖镇?”
“如果我猜的没错……”骆柯点头,“这应该是家幽灵客栈。”
“幽灵客栈?!”游程惊呼。
“是的。”
“什么意思啊?”叶析不解。
骆柯挑眉:“你们听说过传说中的幽灵船、幽灵塔或者幽灵车吧?”
游程点头,叶析却是越听越糊涂,问他那些是什么东西。
骆柯耐心地解释道:“有些东西跟人一样,存在的时间久了,就有了自己的灵性,即使实体不存于世,它的灵魂也会存在。
譬如说历史上著名的玛丽亚·谢列斯塔号,触礁沉没后,在随后的几百年间,不止一次有人说看到它在海上航行。
其实,大家看到的,就是它的幽灵。”
叶析总算明白过来:“这么说,这栋旅馆只是个幽灵,并不是实体?”
“是的。”
“那我们怎么进来的?它根本不存在啊。”
骆柯苦笑:“这就像空间隧道的结界,路飞利用恐惧心理使我们出了车祸。
空间因此产生裂痕,我们从裂缝处进入不属于我们的虚幻世界。”
“既然是虚幻的,”游程思忖道,“那是不是我们只要对它视若无睹就可以离开?”
骆柯摇头:“我们既然被困在幽灵客栈里,会一直在里面打转,慢慢变成它的一部分。”
叶析趔趄了下,游程也白了脸:“变成……它的一部分?”
骆柯颔首:“不过,我可以用符咒让幽灵客栈消失。”
“那你还磨蹭什么啊?”叶析急道,想到自己置身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空间”里,他就觉得浑身都毛毛的。
“你耐心听我说完,”骆柯接着说,“既然这栋幽灵客栈不存在,那么如果幽灵客栈消失了,我们会出现在哪里?
也许是蒂莲湖底,也许是芙蕖山的山腹中,也许是正在滚落的泥石流里……”
听到这里,游程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如果幽灵客栈消失了,我们就不一定会出现在哪里,甚至有可能被活埋?”
☆、第32章 六幽灵客栈〔6〕
骆柯耸耸肩,双手一摊:“是的,因为这里本身就是扭曲的空间,无法用常理来推算,也根本计算不出它消失后我们的方位。”
他苦笑,“被抛到外太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叶析攥紧他的手,忐忑地小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骆柯沉吟:“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出幽灵客栈,那样,才有可能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空间。”
走出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不亚于徒手攀登珠穆朗玛峰。
这段楼梯,看着普普通通,可是在毫无所觉中,它却在不停地“延伸”或者说是“复制”,似乎无穷无尽。
怎么走,都看不到尽头。
骆柯烦恼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眉目。
这老旧的幽灵客栈,对他来说,实在比任何恶鬼凶煞还令他觉得无奈。
倘若遇到凶鬼恶灵,大不了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实在拼不过,还可以做把识时务的俊杰,找机会逃之夭夭。
可这看不到出口的客栈,毁不得砸不得,逃又逃不掉,站在原地不动,无异于等死,骆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正一筹莫展之际,游程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个办法:“既然楼梯只有两个转角,过了第二个转角就能直接通到一楼。
不如我们三个分开,前两个人在两段转角处停下,第三个人一直向下走。
这样,我们三个人都在彼此的视线里,看看能不能走到吧台那里。”
所谓病急乱投医,骆柯此时也没办法,只好姑且一试:“也好。”
按照商量好的方案,三人往下走,游程留在第一段转角处,骆柯和叶析则手拉着手继续走。
到了第二段转角处,叶析对骆柯说:“我下去吧,你在中间有个照应。”
骆柯知道他担心游程,点点头。
叶析往下走几步,便下意识地回头看看他,只要把这段楼梯走到尽头,就可以回到一楼了。
可真的走着,他突然觉得似乎不太可能了,明明不远处就是吧台,昏暗的油灯光亮,昏黄昏黄的、幽幽的、飘忽的,就那么停留在视野的前方。
是的,就停留在前方,距离始终不近也不远,无论走了多少级台阶,还是停留在前方,目测距离没有拉远,也完全没有缩近。
叶析越走,心里越打鼓,不会吧?这短短的一段楼梯,给他的感觉就是,没向下踏出一层,下面就自动延伸出一层。
完全没有看到出口或者说希望的意思。
但是他现在别无选择,除了硬着头皮继续走,心慌意乱中,也想不出别的法子。
虽然继续往下走,貌似也不是啥好办法。
叶析走着走着,越走越累,越走越心慌慌。
难道他要成为第一个因为下楼而累死的人吗?这是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照这样走下去,怕是走断了腿,还在这楼梯上晃荡呢。
叶析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给他一堵墙吧,他很想一头撞上去。
脚心走得生疼,小腿直发酸,眼前也直发花。
叶析觉得,再走下去,自己说不定会哪只脚踩空了,一头滚下去。
摔死了他倒是不怕,反正他也死了,啥也不知道了。
就怕摔个半死不活的,活受罪。
反正也累得够呛,他索性一屁股坐下,缓口气。
要不?掉头回去?
他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香港老电影,具体细节都忘得差不多了,他只记得其中有一个情节,男女主角上卫生间还是啥的,结果出来以后,怎么也回不到原来的放映厅。
想要离开电影院,就像他现在的状况,一直一直往楼下走,怎么也走不到楼梯的尽头。
后来掉头往回走,结果还是走不回去。
叶析感到了恐惧,当然啦,他从昨儿开始,就一直被各种惊吓着。
但是,跟现在是不同的,那时候,身边有哥哥、有骆柯,他现在,则是孤身一人。
向上抬头仰望,昏暗的光线中,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楼梯的转角处,应该是骆柯。
他想了想,这么硬挺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往回走试试吧。
于是揉揉两条腿,深吸了两口气,像是给自己充足了电似的,鼓足勇气,站起来,掉头往上走。
不幸的预感成真了,跟下楼时一样,怎么走,骆柯都在不远不近的转角处站着,他完全没有办法接近。
叶析冒出
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恐怕要被困死在这段楼梯上了。
还不如不下来,跟骆柯和哥哥呆在一起呢,起码做鬼也有个伴儿。
他郁闷地跌坐在楼梯上,双臂环抱,琢磨现在要怎么办。
越想头越痛,他索性也不想了,脑袋搭在胳膊上,先休息好了,养足精神再说。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拍了拍他肩膀。
叶析吓得差点从楼梯上一头栽下去,回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骆骆柯!你怎么下来了,我哥呢?”
“程哥还在上面,我听你这边一直没动静,就下来瞧瞧你。”
“你怎么可以把我哥一个人扔在上面!”叶析立刻瞪圆了眼睛,抬脚就往楼上跑。
“安啦安啦,你哥没事的,我刚才已经招呼他一起下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吧。”骆柯一把拉住他。
叶析很是怀疑地瞪着他。
“走出这段楼梯呢,暂时还有点困难,这就像鬼打墙一样,我们被困在了楼梯间。
我刚才贴了几道对付鬼打墙的符咒,所以在楼梯上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骆柯解释道。
俩人等了一会儿,游程果然平安无事地下来了。
三个人又聚在一起,叶析多少松了口气。
游程的法子不行,只能另作打算。
室内静悄悄,一时间,只能听到三人谨慎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吹得木格子窗刺啦啦响。
骆柯懒懒靠在楼梯扶手上,轻蹙眉尖:“幽灵客栈里,看起来不存在空间定理。”
叶析垂头丧气地点头,他正对着窗子方向,无意间往那边瞄了眼,骤然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指指向窗子:“骆骆柯!”因为太惊恐,声音都变了腔调。
☆、第33章 尾声(1)
骆柯和游程马上顺着他指尖看过去——窗子上映出模糊的人影:四肢完整,胸前捧着个圆圆的、好像篮球的东西。
可是,肩膀上面空空的……没有脑袋,所以显得特别矮。
它捧着的,难道是它自己的头?
越看越眼熟,脑子里突地灵光一闪,叶析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好像……俞允!是俞允!”
激动之下,他猛地抬脚向前跑去,却忘了自己还站在楼梯上,如果不是骆柯眼明手快拉住他,早就一头摔了下去。
“俞允!”叶析死死盯着窗子上的黑影,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哽咽,“我知道是他……我们一起长大,我绝不会看错!”
骆柯安静地注视了一会儿,也点头:“没错,的确是俞允,可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已经送他……”
他欲言又止,露出不解的神色。
叶析和游程都全神贯注盯着窗子上俞允的影子,没人留意到他说的话。
只有骆柯自己心知肚明,俞允遇害后,他已经送他去往生。
按理说,过了这些时日,没有去投胎也早已过了奈何桥,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月光如华,俞允映在窗上的影子很清晰,他抬起一只胳膊,手指不停地在窗子上慢慢画着。
翻来覆去画着同样的图案,很像骆柯驱鬼时画的八卦阴阳图。
“他好像是在写字……”游程猜度,“字母s……数字——8?”
随着“8”字尾音落下,俞允的影子陡然消失,距离虽然很远,依然能感觉到冷冷的寒意猛地从窗子那边透过来,周围的空气都骤降了好几度。
“俞允是来告诉我们什么吧?”叶析眼睛红红的,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低低地说。
骆柯沉默片刻,突然猛地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眼睛一亮,脱口说:“难道是勾魂迷道?俞允是来告诉我们这是勾魂迷道。”
“什么是勾魂迷道?”游程茫然问。
骆柯微笑着说:“你们两个先闭上眼睛。”
叶析和游程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的闭眼。
骆柯一手一个拖住他们,“我曾经听奶奶说过,如果被恶鬼引诱,进入勾魂迷道。
那么无论怎么走,都是三段台阶。
其实只是个数字8缠在一起,反复交错,看似向下,走得实际上是两个交叠的s曲线。”
“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连向上还是向下走都分辨不出来?”叶析表示怀疑。
“因为和鬼打墙一样,它也会令我们产生幻觉或者说是错觉。”骆柯说。
“那要怎么走出去?”游程蹙眉问道。
“要走出去一点都不难,这种勾魂迷道利用视觉,对人产生催眠的效果。
一旦盯着参照物看,就会无意识地绕回原路。
并且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一楼的灯光,就是会对我们产生致幻作用的参照物。
我们闭上眼睛,凭着脚下的感觉很容易走出去。”
正如他所说,三人闭着眼睛往下走,不注意台阶的转角,也不看楼下吧台的灯光,果然走着走着,感觉就踏在了平地上。
叶析睁开眼睛一看,还是那条老旧的公路,还是坐在车子里,而车子正卡在路灯柱子上。
向车窗外张望,触目所及,是漫无边际的庄稼地,哪里有旅店,哪里有长明灯?哪里有投宿的旅人?
骆柯再次看了下时间,秒针往前一格一格地挪动着,时针指向九点三十分。
果然,从他们撞上路灯柱开始,时间就停止了。
如果没办法走出来,明天早晨,经过这里的路人,就会发现他们三个的尸体,想到差点被困死在幽灵客栈里,他这才感到后怕。
“是俞允救了我们吧?”叶析垂着头,低声说。
“是啊,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们恐怕真的会被困死在幽灵客栈。”骆柯疲惫地揉揉额角。
“……”叶析眼中是渐渐大起来的湿意。
“人的寿命是注定的,对我们学道的人来说,见鬼比见人还多,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另一段新生的开始,”骆柯没有看他,淡淡地说,“俞允也许就是因为放不下你,灵魂才不肯离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他担心,他才能开始自己的新生。”
“……谢谢你,”顿了一会儿,叶析才低声说,“我懂了。”
秋日的夜晚总是慵懒的,带着丝丝倦意。
骆柯没再吭声,他知道叶析明白他的意思,不会辜负俞允,会很好的活下去,连同俞允那一份。
只是……他打量叶析的侧颜,他应该活下去吗?自己应该任凭他活下去吗?
尾声
到达芙蕖镇时,已经将近十点钟。
夜色很深了,车子稳稳停在一座深宅大院门前,叶析先跳下车,仔细打量,不禁暗暗咋舌。
圆形门灯把方圆数十米内照射得灯火通明、恍若白昼,门旁两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虽是秋天,依然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长长的围墙,齐胸以上是颇为雅致的女儿墙,上面覆以重檐式装饰的琉璃瓦顶,这种围墙,令叶析联想起古装电视剧里的侯门宦府,看起来骆家绝对不是一般的富有。
骆柯热络地招呼游程下车:“程哥进来喝杯茶吧,我奶奶喜欢品茶,家里总是备有新茶。”
“我明天早晨还要去电台做节目,就不打扰了,”游程微笑着推辞。
“这样啊,那就不勉强啦,欢迎您下次来做客。”骆柯客套地说。
“有机会一定来,”游程又叮嘱叶析,“你们回b市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算我来不了,也可以叫助理来接你们。”
“到时候再说吧。”叶析不想给他添麻烦,含糊答道。
游程知道他的心思,叹道:“你呀……就是太独立了,不像小时候总是缠着哥哥,这让哥哥很失落,知道不?”
叶析但笑不语。
游程无奈地挥挥手,刚要发动车子,骆柯突然叫道:“等一下。”
“嗯?”游程纳闷地探出头来。
骆柯递给他一道黄符:“我看程哥气色不大好,印堂发暗、瞳色不明,近期恐怕有祸事缠身,这个给你,也许能趋吉避凶。”
游程愣怔的功夫,叶析已经拉开车门,帮他把道符塞兜里,叮嘱道:“有备无患,哥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
游程莞尔一笑,道了谢,这才驾车离去。
过了路口,他掏出道符,只见上面用朱砂龙飞凤舞地画了些红色怪符,眼中蓦地闪过一抹狠戾的寒光,游程哼了一声,将道符从敞开的车窗扔了出去。
道符飘飘悠悠落在车尾,然后轻轻一晃,像被鱼钩勾住一样,又飞快地飘了回来,轻轻黏贴在他脑后。
速度太快,所以游程根本没察觉到。
***
☆、第34章 尾声(2)
看着车子在视野里消失,叶析不禁有些怅然。
骆柯说:“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啊。”
“是啊。”叶析颇有几分落寞地说,“我出生时父亲已经年过四旬,整天忙着事业,常常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
母亲就更不用提了,每天都出去吃饭应酬,根本没心思管我。
对我来说,哥哥是代替父母的存在,照顾我,陪我玩,给我讲故事,教我识字数数……他一直都很疼我,无论我闯了什么祸,也不忍心骂我,只会叹着气给我讲道理。
我不像他弟弟,倒象是他的儿子。”
骆柯小心翼翼斟酌着词句:“我记得《神女》是你母亲不到二十岁时出演的,
这样算起来……如果她活到现在,也不过四十岁左右,你哥哥怎么会比你大十二岁?”
“我哥哥跟我是同父异母,”叶析瞧他神情严肃,笑道,“喂,你别乱想啊!
我们家里绝对没有那些烂俗电视剧的老套剧情,我跟哥哥感情很好,我母亲也不是第三者。
她跟我父亲结婚时,哥哥的生母已经去世。
我母亲对哥哥很关心,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哥哥才是她亲生儿子呢,”他好笑地扬了扬眉,“这是继母的通病吧,总是怕别人说自己虐待前房的孩子,所以特别厚待。”
骆柯眨了下眼:“哦,”过了半晌,又应了一声,“这样啊。”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朱红色铜柳钉的大门前,叶析抬起手,赞叹地打量锃亮的虎头门环,刚要叩门,门突然从里面拉开,吓了他一跳。
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孩子从里面蹿出来,看样子大概十六、七岁。
视线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很快落到他旁边的骆柯身上,喜笑颜开地猛扑到骆柯怀里,亲亲热热地叫:“堂哥!”
叶析暗暗奇怪,也没看见骆柯打电话通知谁,这个女孩子怎么知道他们现在到家,分秒不差的出来呢?
骆柯手忙脚乱把女孩子从身上扯下来,轻轻呵斥:“别疯疯魔魔的,没看到有客人吗?”
“当然看到啦,”女孩子撇嘴,“挺普通的嘛,堂哥干嘛犹豫不决……”
没等她说完,骆柯狠狠敲了她脑袋一下:“不许乱说话!奶奶呢?”
“奶奶在客厅等你们……”女孩子打量他瘪瘪的背包,疑惑地问,“你的脏衣服呢?怎么没带回来?”
“有人帮我洗了。”
“又交新女朋友了?”女孩子兴高采烈地说。
骆柯不理她,拉着叶析往里走。
女孩子悄悄睥睨他脸色,吐吐舌头,跟叶析打招呼:“我是骆璃,这家伙的堂妹,你是叶析吧?我听说你会跟堂哥一起回来。”
叶析瞥了骆柯一眼,不知道他怎么跟家里人提起自己的,怎么骆璃一副好像跟他很熟稔的样子。
“可是,你干嘛要跟他来啊?”骆璃啧啧,“我要是你,一定躲他远远的……”
“为什么?”叶析奇怪。
骆璃刚要说话,骆柯冷冷开口:“骆璃!”
声音不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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