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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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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徒弟,究竟学得怎么样。”
    “奶奶……”骆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搁在腿上的双手,悄悄捏了个指诀,“您是要考较我吗?”
    于珍幽幽叹了口气:“佛家弟子说,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既然答应罗修,把叶析交给他,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你是我的亲孙子,我也不能不给你机会。
    这样吧,只要今天,你能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我就再不为难你的朋友。”
    骆柯心中一紧,他的所有道术都是学自于珍,当然知道于珍的厉害手段。
    何况,于珍和罗修一样,来自归墟,体能自然是极好的。
    别说于珍是自己的奶奶,和她动手心里就先怯了。】
    就算是换成个毫无关系的外人,他也不愿意跟这样的对手叫板。
    然而,此时他若是退缩,叶析妥妥地就会被罗修带入归墟中,只好硬着头皮,微微笑道:“奶奶,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于珍没再说话,缓缓打开面前的茶壶。
    一股阴冷阴冷的青烟蓦然从壶中蹿出,袅袅腾腾升至半空中,竟是一股冤魂凝结的怨气。
    骆柯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道黄符,抛向那青烟,口中念起解冤结咒:“众生多结冤,冤深难解结。
    一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
    我今传妙法,解除住冤业。
    闻诵志心听,冤家自三灭。”
    道符落到青烟中,青烟像被疾风吹着,骤然散开。
    它后面的于珍,挑了挑眉毛,也默念咒语,双手交握,向前一推。
    随着她的动作,青烟迅速聚拢成一个扭曲的人形,直向骆柯兜头扑来。
    这种冤魂结成的怨气,阴煞之气十分重,骆柯忙闪身避开。
    那怨气聚成的青烟反应十分敏捷,扑了个空后,化尾部为头,竟然直接就再次击向骆柯。
    骆柯退得稍微慢了点,被它以煞气擒住肩头。
    骆柯忙捏着指诀,念起祈火咒,一道火光,腾地烧向自己肩头。
    他用的是金刚罡火,不会伤人,只能焚烧阴煞恶灵。
    那青烟被烫得立刻缩了回去。
    旁观的于珍,露出异样之色,喃喃说道:“我没想到,半年不见,你已经能够操纵金刚罡火。
    以你的资质,若是潜心修为,必成大器。
    可惜,凡俗之心太重,为了区区一个叶析,连奶奶都要对抗,可见也只能了了罢了,实在是不值得。”

  ☆、第145章 六十八

“我不会放弃叶析,诚如奶奶一心维护着罗修舅公一样。”骆柯依然笑得眉眼弯弯,“我们祖孙,不过是各自尽心、但求无悔罢了。”
    于珍叹息一声:“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说不得,奶奶只好打醒你了。”
    骆柯看着奶奶脸上浮起的毅然决然之色,心中立刻涌起不太好的预感。
    于珍摘下手腕上套着的金镯子,扬手抛向空中。
    那金镯子以细若发丝的无数条金丝,绞缠环绕而成,交叠构成古古怪怪的图案。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稍微有点道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图案,分明是一个一个道家符篆。
    金镯子被抛至半空中,竟如日月星辰般,悬而不坠。
    它泛出耀目的金色辉芒,将怨气凝结而成的青烟,团团笼罩住。
    骆柯被镯子迸射出的金光,刺得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他当然认得,这只镯子名叫锁金禅,乃是骆家祖传的一件法器,历来传媳不传子。
    莲花坠则是传子不传媳,两件法器合在一起,相辅相成,最适合夫妻双修。
    锁金禅的威力,虽然稍逊于莲花坠,却也不是普通的道符能够应付得了的。
    骆柯再次感到无比的懊恼,一念之差,竟然没有把莲花坠带来。
    见眼前情势危急,他也不顾不得多想,随手抽出几道黄符,刷刷射/向金光笼罩中的那团青烟。
    金镯子散发出的恢弘金光,却似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光墙。
    道符触及金光,竟然全部反弹了回来。
    用不上也不能浪费,要知道,画符也是很辛苦的。
    骆柯赶紧腾身跃起,左奔右扑,伸手把道符一一收回,揣进兜里。
    又顺手拔/出了插/在腰间的银质弯刀,戒慎地打量着那团青烟。
    只见眼前一片金光笼罩中,它不停地伸缩、扭曲。
    眨眼间,就聚拢成一个胖乎乎的人形。
    光溜溜的脑袋,扁平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加上圆滚滚的身材……分明,分明是一个婴儿。
    饶是见过不少凶鬼恶煞,骆柯也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难以置信地瞧着它,喃喃道:“鬼婴!奶奶,你竟然养了只鬼婴!”
    “机缘巧合罢了,”于珍呵呵笑道,“柯柯,你应该知道鬼婴的厉害,还是趁早死心吧。
    你阻止不了我,更阻止不了罗修。
    你向来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懂得审时度势,又何苦做无用功?
    白白的勒掯自己。”
    沉默了两秒钟,骆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有用没用要试过才知道。
    奶奶,难得能有机会跟鬼婴过招,我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呢?”
    见他如此不识时务,于珍沉下脸,冷冷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别怪奶奶出手太重,你也是该受点教训了。”
    她说完,加快了念动咒语的速度。
    那只鬼婴在喋喋不休的咒语声中,如有气吹般,迅速膨胀、变大,转眼间脑袋就顶到了天花板。
    它用黑乎乎的、烟气缭绕的眸子,对着骆柯,慢慢张开黑洞洞的嘴巴。
    一股阴风,蓦然从它口中吐出,裹挟着类似血肉内脏*的恶臭味道。
    骆柯给熏得差点吐了,顿时眼前阵阵发花,脑袋直发晕。
    忙按捺住心神,咬破双指,凌空画了道辟邪血符,口念净身神咒,护住自身:“灵宝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急急如律令。”
    鬼婴者,乃是未见天日的胎儿,死于母亲腹中。
    最好是怀孕的妇女,在胎儿五六个月的时候,被至亲至近的人,屠杀致死。
    其腹中的胎儿,自然失去了活命的机会。
    母子二人深深的怨气,便同时凝结在腹腔中,存于胎儿体内。
    由懂得术数修行的人,将胎儿的阴魂灵体引出,在至阴至寒至邪之处,将它炼化成怨气冤煞——也就是俗称的鬼婴。
    当然,一般的正道人士,是不会炼化鬼婴的。
    它身上怨念太重,阴煞戾气太盛,稍一控制不住,就会给周遭的人带来巨大的灾祸。
    骆柯用辟邪血符加上净身神咒,勉强护住了自己。
    虽然还是能感觉到鬼婴令人作呕的气息,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他瞧着于珍,淡淡问道:“奶奶,这鬼婴比起叶析,危险千万倍,也凶悍千万倍。
    你情愿养着它,为什么却容不下叶析?”
    于珍和蔼地一笑:“你若是同意我把叶析炼成小鬼,我也不介意多养一只。”
    如果这句话换个人说,骆柯一定和他不死不休。
    可是,是从自己奶奶嘴里吐出来的。
    他纵使再不愿意,也不能把于珍怎么样,所以也就格外恼火。
    他这个人,越是生气,面上越是不肯显山露水,耸耸肩,轻轻柔柔地笑道:“奶奶,您想炼小鬼很容易啊。
    归墟乃天地间极阴极寒之地。
    里面自然有大把极阴极寒的家伙,您又何苦打叶析的主意。”
    他毕竟是于珍养大的,一看他柔软的笑容,听他轻飘飘的语气,于珍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不禁暗暗迁怒于叶析,不知道那个不是人的小家伙,究竟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自己的孙子,如此维护他。
    甚至为了他,和自己这个祖母作对。
    于珍恼了,咒语念得更快。
    转眼间,鬼婴的身体,已经胀大到足有七/八米宽,说是个小型巨人也不为过。
    它往前迈了两步,抡起肥肥厚厚的大巴掌,照着骆柯就兜头拍了下来。
    骆柯哪里敢挨它这一下,忙闪身避开。
    后背被掌风扫到,只觉得像被大铁锤重重敲了一下似的,痛得他几乎叫出声,喉咙里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见到孙子吐血,于珍眼眸里闪过一抹不忍的神色,温声说道:“柯柯,只要你答应把叶析交给我,我立刻就收回鬼婴。”
    骆柯直起身子,弯着眉眼,冲着她一声浅笑:“我若是见到个厉害点的对手,就逃之夭夭,未免太辜负奶奶十几年的教诲了,想必奶奶也会很失望的。”
    于珍闻言,哼了一声,铁青着脸,没再做声。
    骆柯说完,举起弯刀,朝鬼婴蹂身扑上。
    弯刀四下翻飞,将鬼婴聚拢在一起的形体,转瞬间切成几十块。
    然而没有用,那些分隔开的怨气,又迅速弥漫、缠绕到一起。
    鬼婴黑气昭昭的爪子,满含着戾气,抓向他的胸膛。
    ***
    自打游程失踪后,叶析一直寝食难安。
    难得的,今天睡得异常的踏实。
    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置身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树下开着大簇大簇叫不出名字的鲜花。
    那些花朵都有碗口般大,色彩斑斓、鲜艳欲滴。
    有粉红的、洁白的、淡紫的、鹅黄的……
    花间飞舞着一只一只的大蝴蝶。
    真的是“大”蝴蝶,每一只都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
    翅膀上是或诡异或妖艳的花纹。
    有的,像人的两只眼睛,一左一右对称在两边的翅膀上。
    有的像是张京剧脸谱,也是从中间分开,左边翅膀一半,右边翅膀一半。
    有的像是绮丽的云霞,有的像是一朵日轮花,有的像是个大西瓜……
    无论这些蝴蝶有多么漂亮,多么奇特,由于它们超乎寻常的个头,叶析都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这些蝴蝶长得已经很匪夷所思了,叶析在一株花丛下,还看到一只血红色的蜘蛛。
    和蝴蝶一样,它的体积也大得惊人,比叶析的脚掌,足足大了一圈。
    它有一双妖异的、血红色的眼睛,像两汪血水凝结而成的深潭。
    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叶析。
    叶析感到有股凉气从脚底直接蹿到了头顶,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幸好蜘蛛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慢吞吞地走了。
    由于家境优渥的关系,叶析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风景,和各类或普通或珍惜的动植物。
    然而,这片树林里的植物,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那么大个的蝴蝶和蜘蛛,他也从来没见过。
    心里不禁开始发慌,这里到底是哪里呢?是地球的哪一处角落呢?
    那些动植物,分明不属于热带,也不是亚热带的,更不可能是南极北极的……
    地理是叶析难得学得比较好的科目,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眼前的动植物,究竟应该属于哪里。
    天气很好,金灿灿的太阳,就悬在头顶。
    明净如洗的天空,洁白如棉花团的云朵。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一丝微风也没有,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温暖如春”。
    明明是这样美好舒适的环境,叶析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仰望着天空,一分钟、两分钟……
    他忽然想起哪里不对劲了,看起来那么明亮的太阳,为什么……光线一点也不刺眼呢?
    哦,不对,是压根就感觉不到太阳的光线。
    它挂在那里,只是挂在那里,像一幅画上的布景。
    如果光亮不是太阳带来的,那么是什么在发光呢?
    叶析茫然四顾,很美的景致,很舒适的环境。
    美得就像假的一样,舒适得就像有人按照他的喜好,特意调控过温度、湿度一样。
    树下没有乱蓬蓬的杂草,花间也没有干枯的叶子,空气中一丝微风也没有。
    耳边突然响起柔和的声音:“喜欢这里吗?”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在哪里听见过。
    叶析茫茫然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归墟,世间万物最后归宿的归墟,离地心最近的地方。”男人答道。
    归墟?叶析想起骆柯说过的话,赶紧问道:“我哥哥是不是在这里?”
    “是的,你想见他吗?”
    “当然。”

  ☆、第146章 六十九

“叶析,只要你跟我进入归墟,就会见到游程的,你们就可以兄弟团聚了。”男人用满是蛊惑意味的声音,接着说道。
    这几天,叶析茶饭不思,心心念念惦记的,就是失踪的哥哥。
    乍听说能见到哥哥,当然很激动很兴奋,脑子一热,脱口就要答应。
    这时,锁骨下/面的部位,忽然感到一阵灼热。
    他一下子就被烫醒了,本能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吃惊地发现,自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完全动弹不得。
    不管大脑怎么下达命令,眼皮却纹丝不动,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别说撩起眼皮了,连抖抖睫毛都做不到。
    完全不能动弹,思想和肉/体彻底分离的感觉,很诡异很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一阵心慌意乱,叶析想喊想叫,想招呼骆柯,然而不管他怎么着急,都没办法张开嘴巴。
    至于舌头,也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待在口腔里,犹如一条冬眠中的蛇。
    额头渗出了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有几颗汗珠子滑落进眼睑,顿时感到生疼生疼的。
    叶析很想伸手擦擦,然而,别说抬起手臂,他连稍微动弹动弹指尖,都没办法做到。
    他真的希望,所谓的“醒来了”只是个错觉,他现在还在做梦,只不过是从一个梦境,进入另一个梦境而已。
    然而,叶析有个优点,就是从来都不会自欺欺人。
    不管处境怎么恶劣,他不会想逃避,而是会直接面对。
    他很清楚,不会有如此真实的梦境,也不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
    此时此刻,虽然动不了,但是他的意识是清晰的,思维也是灵光的。
    所以他知道,绝对不是梦。
    既然动弹不了,就要充分发挥其它感官的作用。
    叶析集中精神,调动听觉、嗅觉和触觉,努力地体悟着。
    他敏锐地感知到,锁骨下方,有个灼热的东西,紧紧黏贴在皮肤上。
    透过皮肤,细细感觉它的大小、形状和质地,脑子里根据所得到的信息,不停地加以分析。
    根据形状和微凉的触感,他很快就想起来那是什么了——骆柯的莲花坠。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叶析不只是见过、戴过莲花坠,还好奇地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过,对它的形状和触感,算是比较了解的。
    叶析记得,骆柯说过,这个莲花坠,乃是道教祖师张道陵留下来的,能驱阴辟邪,是恶鬼凶煞的克星。
    前几天,当着他的面,骆柯还用莲花坠,驱走过噬魂煞。
    由此可见,它的确是件蛮厉害的道家法器。
    想到这儿,叶析蓦然想到,刚才在睡梦中,神思恍惚之际,突然间被它烫醒了,是它在保护自己吧?
    然而,它怎么会出现在自个儿身上的呢?
    稍微一琢磨,叶析就明白了。
    应该是骆柯在他睡着的时候,悄悄给他戴上的。
    对于骆柯的这份关怀,叶析自然是感动的。
    如果不是肌肉僵硬,完全动不了,他一定会高兴得笑出声。
    但是这份开心只维持了不到几秒钟,叶析马上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骆柯为什么会把莲花坠戴在他身上?
    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骆柯有事离开了,临走前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会留下莲花坠。
    骆柯不在,而自己现在变成了木头人,完全不能动,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趁骆柯不在,闯了进来,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叶析听林朗说过,有些药物是能令人肌肉僵硬、完全不能动弹的。
    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像多年前一样,想绑架自己,威胁父亲吗?
    现在的状况,自己就如同一只被抹了脖子的白斩鸡,放在砧板上,不管对方要做什么,都只能任人宰割。
    想到这一点,叶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对自己说,要冷静,要保持理智,情况越危急,越不能乱了方寸。
    哥哥不在,骆柯也不在,他必须尽快分析出自己的现状,弄清对方的目的,然后找出自救的办法。
    “吱呀”——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接着是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走进来了,还不是一个人。
    叶析戒备地竖起了耳朵。
    然后,他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的声音在开口说话,那声音和自己在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只听他说道:“怎么样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另一个男人笑嘻嘻回答道:“应该可以了,我瞧瞧。”
    随着说话声,叶析能感觉到他已经走得很近了,脚步声就在自己耳边戛然而止。
    不用看,也能意识到那人在注视着自己。
    那种一动不能动,却被咄咄逼人的目光,审视着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叶析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鼓起来了。
    几秒种后,有双手落在他身上。
    先是摆弄摆弄叶析僵硬的双手,然后摸摸他同样僵硬的双脚,又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按按他光/溜溜的胸/脯,按着按着就变成了揉/捏。
    叶析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非常非常想剁掉这个猥/琐男人的爪子。
    猥/琐男似乎摸上瘾了,手掌在叶析的胸腹处流连,半天都没移开,还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兴奋地说:“这小家伙看起来瘦巴巴的,没想到皮肤这么好,身材也不错,挺有料的。”
    他nn的,这家伙居然非礼他!叶析恶心得直想吐他一脸。
    “差不多行啦,”第一个进来的男人,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还真是不挑食,就这副模样的,你也能下得去手。”
    抚摸叶析的男人,兀自不肯放手,揉/捏着叶析的腰部,呵呵笑着说:“你那是太吹毛求疵了,其实细细看,这小家伙也挺耐看的。
    啧啧,腰真细,身子软软的,皮肤滑滑的,手感蛮好的。
    跟他哥哥一样,都是天生的小受受啊。”
    你才小受受!你们全家都小受受!
    叶析气得火冒三丈,在心里咬碎了一口钢牙。
    胆敢占小爷便宜,等小爷恢复自由了,一定在你身上实行满清十大酷/刑。
    “乔伊,我建议你去检查下视力,你竟然拿他跟游程比。”第一个男人颇为不悦地说,“把你的爪子从他身上拿开,阿程讨厌别人碰他弟弟。”
    只听那个乔伊怪叫道:“我说罗修,你对游程不是玩真的吧?”
    叶析心里一震,怪不得听着耳熟,原来是罗修!
    早就看出来他不像好东西,果然不是好东西。
    “真的假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需要向你交代?”罗修冷冷地说。
    “好吧好吧,”乔伊终于恋恋不舍地缩回了自己的爪子,以商量的口吻说道,“横竖你要的只是游程,等游程乖乖回来了,把这小家伙送给我吧。”
    听到哥哥的名字,叶析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暗暗琢磨,他们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哥哥被他们抓走然后又跑掉了。
    这也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找上自己了,为了威胁哥哥!
    罗修果然有够龌/龊!
    罗修冷笑道:“就凭你,也配打游程弟弟的主意?”
    “喂!我怎么啦?!哪里配不上?”乔伊怒了,“不就是个小明星吗?
    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连逆天而行、改变身体构造的事儿都干出来了,也不怕把你老子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少说废话,”罗修不耐烦地说,“你要是不想帮忙,不想要那份酬劳,就给我滚。
    没有你,我照样把他带回归墟。”
    乔伊像是一下子噎住了,半天才悻悻然道:“你想要的是游程,横竖你要把他们兄弟俩留在归墟。
    我有大把的机会追求这个小家伙,到时候你可不能给我捣乱。”
    “追求?你还会追求?你不是只会诱骗吗?”罗修风风凉凉地说。
    乔伊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叶析感到,一个人将他抱了起来,似乎挪到了另一张床上,然后用类似扣环的装置,扣住他的手腕、脚腕和腰部。
    这样,他就像只被固定在解剖台上的青蛙一样,彻底被束缚住了。
    叶析暗暗觉得奇怪,他本来就动弹不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要把他固定住。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他被抛了出去,连同固定自己的“床”,犹如被打出的棒球,凌空飞起,重重落下。
    砸入水面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碰触到水分。
    于是,他意识到自己置身在类似于潜水钟的装置里。
    如果不是被牢牢固定住,他不定被摔成什么样子呢。
    身体被动的移动着,不是平行的,而是起起伏伏、晃晃悠悠,时不时地,还会大角度倾斜。
    在他随着倾斜的动作,身体本能往前倾的时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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