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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兔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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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然心里一颤,忙说,“你别担心,一会儿朕就派人去斗阳山查探一下。不出几日,就能有回信了。”
  御逸赶紧摇头说,“陛下不必派人去。那斗阳山不是普通地方,人到那里,走进去容易,但想出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我族人皆是修仙的灵兽,他们若是不知进去之人的身份,就算武功多高强的人,恐怕也都难以寻觅到他们的踪影。”
  越然本想说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可想起昨夜御逸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住了号称无影的朱凡正,他心里也没什么信心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你不是说你不在,他们会自行选出族长么?”越然焦急的说。
  御逸低头沉思半晌才说,“只是怕……鼠族使用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而且,当日伤了我的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他的底细……”
  沉默一阵,御逸突然抬头对越然说,“陛下,我……”
  “不准!”没等御逸话说出口,越然马上厉声打断他。
  “陛下?”御逸疑惑的看着越然问,“陛下还没听我的请求,为何……”
  “朕不准你走!”越然皱着眉头说,“你担心族人也好,思念故土也罢,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朕也不准你离开朕半步!”
  御逸愣愣的望着越然,刚要开口说话,又被越然打断,越然大声说,“朕不管你那斗阳山是什么仙山还是险地,朕派最厉害的人去,多派人去,朕就不信没有人能找到你的族人!”
  “陛下……你不必派人去……”
  “朕手下多的是高手,多的是精锐!就算是要朕打到黎国,占了那斗阳山也好!到时候你那一山的兔子都是朕的!一个也跑不了!”越然越说越激动,一把抱过御逸贴在他的耳边说,“你也跑不了!”
  御逸被他抱的有些呼吸困难,低声说,“陛下……放开……听我说……”
  “不听不听!你那小脑袋里想出的理由朕都已经想到了!不就是什么去去就回,看了族人没事就会回来么?不就是什么自己是兽神,一去一回也就是眨眼之间么?不就是什么自己会变戏法能施法术又武功高强么?被打的重伤的兔子这么说,朕一点都不信!不准你走!”
  御逸被越然连珠炮似的一串话说的张口结舌。
  越然抱着御逸喘了口气,扳开他的身子,看着他银色的眼眸,郑重其事的说,“御逸,你要是敢瞒着朕偷偷跑掉,朕就杀光全国的兔子!”
  御逸愣愣的看着越然,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这是在威胁我么?”
  越然重重的点头,“怕不怕?”
  御逸边笑边说,“用全国的兔子威胁我?”
  越然又重重的点头,“你别不信啊!朕说得出做得到!”
  “信……哈哈哈……我信……我信……”



  皇家兔子68(策夜袭)
  御逸欢笑了半晌,看越然还是闷闷的表情,才轻声说,“陛下误会了。我不是说要回斗阳山,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越然皱着眉头说,“另一件事?什么事?”
  “上次我夜晚出去,在那破落宫殿中听到两个人谈话,其中一个是皇后宫中的宫女,而另一个似乎才是了解农亦兄真元的人。我猜想,这个人既然拿着农亦兄的真元,说不定是与鼠族有关的人,又或者就是鼠族里面有修行的灵鼠。若果见到此人,相信从他口中多少能得到一些消息。”
  御逸说完,看着越然。越然想了想,问,“按你的说法,这个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就是在京城中犯下多起惨案,巽营兄弟所说的进入了皇城的妖物?”
  御逸点点头,“也有可能。那天我见到淤积于那透明缸底的东西时就是这么想的。”
  “不行不行!”越然摆手说,“既是如此,朕就更不能让你去了。你放心,朕马上派人去那宫殿里把那个什么透明大缸取来。”
  听越然这么说,御逸连忙摆手道,“陛下不要冲动!那鼠神的真元并非寻常之物,稍有差池,说不定会酿成大祸。”
  越然想起了以前御逸对他讲的,当年在赤焉国横行的鼠患就是因为鼠族人擅自取了兔族灵兽真元所致,他不禁背后一凉,心想,一个普通灵兽的真元尚且如此,兽神的真元又会如何?
  “那……你有什么办法?”越然问。
  御逸叹了口气说,“我猜那人夜晚应该还会去那破落宫殿,我今夜再去看看,如果他来了,我便会会他。”
  越然拉住御逸的手,点头道,“你若想去也可以,朕马上调巽营的兄弟来保护你。”
  御逸浅笑着说,“那样做的话,岂不是直接告诉那人,我们盯上他了么?万一吓跑了他,可就遭了。陛下不必担心,我应付的了。”
  “不行!”越然瞪着眼睛说,“至少让朕陪着你去!”
  说完这话,越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高声说,“放心!朕保护你!”
  御逸看着越然的样子,不禁笑着摇头道,“陛下万金之躯,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怎么不能?兔子要出去,朕当然得陪着。还是说……”越然扳着御逸的脸,直视着他问,“兔子,你莫非是信不过朕?”
  一句话问的御逸哑口无言,越然见他那样子,就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
  越然,自打出娘胎以来,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人们拿来形容他的词汇,就没有一个是带负面色彩的。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被自己的兔子鄙视了……
  “兔子!为什么不说话!”越然涨红了脸,大吼道,“朕……朕在你心里……你以为朕很弱吗!”
  御逸被吼的闭眼一捂耳朵。
  “不说到这里朕还想不起来,你用法力弹开朕好几次了吧?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朕其实很弱?你说!”越然回想起以前几次的事情,高傲的心里就总像是揉进了沙子一样。
  御逸捂着耳朵睁开一只眼睛,弱弱的说,“陛下是一国之君,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越然皱着眉头高声说,“马上步下长拳短打,拳脚兵器,十八般武艺,朕也都是样样精通的!朕也是高手!”
  御逸无奈的笑着点头道,“我并不是说陛下不是高手,而是人与妖不同,尤其是鼠族的妖,总会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我怕陛下不知其中玄机……”
  “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越然放缓声音说,“无论如何朕也不能让你独自前往。”
  御逸想了想,点头道,“如果陛下非去不可,那就先答应我,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越然一笑,“好,朕答应便是。”
  虽然和御逸说好了只有两个人去夜探,可越然仍是不放心。趁着时辰还早,他找了个借口离开祥轩殿,召巽营中的精锐进宫,调换了当夜值班的宫廷侍卫。巽营的兄弟们听越然大略的讲了事情的经过,得知今夜要对付的是“妖怪”,心中也都有些紧张。不过这群人,紧张归紧张,更多的却还是跃跃欲试的兴奋状态。
  同样处于兴奋状态的,还有越然。
  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可他就是忍不住。常年在这皇宫之中生活,虽然不至于枯燥乏味,但回想起来,越然也是难得有机会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命人去找了两套黑色的夜行衣拿着回了祥轩殿,进门就招呼着让御逸换上。
  御逸去换了夜行衣,从屏风中一出来,越然就大为赞赏。
  “没想到一直穿着浅淡颜色衣服的兔子,穿上夜行衣也很好看!”越然绕着御逸,边打量边说,“黑兔子也很漂亮嘛……只不过……”
  越然走上前,轻轻抚了抚御逸银亮的头发说,“这头发会不会碍事?”
  御逸一惊,“陛下?”
  “御逸,朕帮你把头发束起来如何?”越然说着就把御逸拉到旁边坐好,然后叫宫女拿来梳子,又叫小初子去拿了许多贵重的头饰来。
  越然拿起象牙梳子轻轻梳理御逸的头发,然后仔细的挑选了几样认为最好的头饰,才开始着手帮御逸束发。
  御逸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陛下……这种事情,还是请宫女姐姐来做吧,不必陛下亲自动手……”
  “不行!谁敢随便动我兔子的头发,我非治他的罪不可!”越然皱着眉头低声说着,手中仍没停下动作,“御逸,你别动,别动……”
  越然额角微微渗出汗珠,紧咬着牙,吃力的摆弄着那些银亮的发丝。平日里他自己的头发都是有专门的太监宫女给伺候的。他虽然见过不少种类的束发,自己却从来没试着弄过。这次说要给御逸束发,也完全是心血来潮。这些银亮的发丝本也是他最为喜欢的,可今天落在自己手里,不知为何,却总是别别扭扭,越是想理顺,就越是纠结。
  “嗯……陛下……那个……啊……有点……疼……”
  御逸忍耐不住发出的声音,刺激着越然的神经,可他却不得不压制住自己,赶紧问,“啊?疼了?哪里?”
  御逸抬手指了指,越然点头道,“等一下,这边朕重新梳……御逸,不要动,你这样一直抖,朕弄不好的……御逸?”
  越然说出这话之后才觉得御逸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儿,忙低头问,“御逸,你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这时的御逸,眼角含泪,正襟危坐,低声说,“我……第一次束发……没想到……这么疼……”
  越然吓的赶忙松开手,拔掉自己插在御逸头上那些的发誓,轻轻的把他的头发重新散开。然后揉着御逸的头,轻声问,“疼怎么不早说呢?还疼不疼了?”
  御逸抱着头,缓了半天才说,“不……疼了……”
  越然心疼的摸着御逸的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说,“朕还是叫宫女来吧……”
  被叫来的宫女没用多少时间,就照着越然形容的样子给御逸束好了头发,御逸原本还有些担心,可宫女动作很轻,一点头没用弄疼他。等越然看着满意了之后才拉着他走到巨大的铜衣镜前,让御逸自己也看了看自己束发的样子。
  “陛下。”御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声说,“陛下的头发要不要也重新梳一梳?”
  越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摇头道,“来不及了……等办完这件事之后,你再给朕梳,好不好?”
  御逸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天才刚刚黑下来,为何来不及了?
  越然趁御逸不注意,偷偷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想,小火苗要是再被挑成大火,今夜就没办法去逮那妖物了……还是……先忍一忍吧……



  皇家兔子69(会鼠妖,吐实情)
  午夜时分,御逸和越然两人都穿好夜行衣,偷偷溜出了祥轩殿。到了大殿门前,御逸摘耳侧听,左右无人,一手拉住越然,一手揽住他的腰,脚尖点地,腾身而起。
  越然万没有料到御逸竟突然使出这种手段,两个人居然飞起来了!越然眼见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强忍着想要喊叫的心情,紧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御逸!你这样抱着朕成何体统!放朕下来!”
  御逸眼望着方位,回想着那宫殿的位置,低声回答说,“不是陛下坚持要同我一起来的么。别怕,马上就到了。”
  越然抬头去看御逸的脸,突然觉得他有时候就像变了只兔子,那冷峻的表情和与自己在一起时完全不同。越然感觉的出,除了御逸抓着自己的手和腰的力量之外,似乎还有一股气流托着自己。可他只要一低头,便能看到夜色中宫殿里点点的烛火之光,那些光点虽然都不亮,但也足以提醒他现在已经飞到了很高的空中。
  越然在心里默默的想,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露出些许恐惧之意,一定都会被御逸察觉。白天的时候,越然的心灵就已经受了些打击,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御逸再对他有一丝轻视。所以越然紧咬着牙,不停的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飞一飞么,不就是稍微高一点么,又不会摔下去,有什么好怕的……
  “陛下……”
  越然刚刚调整好心态,就听到御逸的呼唤,越然忙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的说,“何事?”
  “下面就是我说的那座宫殿……陛下可以睁开眼了……”
  御逸这么一说,越然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难怪那些小亮点都不见了!
  完了!这下一定又被御逸瞧不起了!越然啊越然!枉你身为一国之君!
  越然在心中拼命的责骂自己,同时沮丧的睁开眼睛,发现两个人已经缓缓落在了宫殿的顶上。
  御逸对着越然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放开拉着越然的手。越然脚踏在瓦片上,轻轻的长出了一口气。
  御逸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拉着越然蹲下身。他抬手一指,越然顺着方向望去,发现一个瘦弱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墙头。
  那黑影三晃两晃进了御逸他们所在的宫殿的院落,一边四下张望一边高抬脚轻落步,进了大殿。
  御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似乎这次没有人跟着他,于是又揽住越然的腰,飘身落到院落之中。
  越然也顾不得反抗,皱着眉头跟在御逸身后,悄悄的来到大殿门前,顺着门缝往里望去,只见一片漆黑。御逸想了想,站直了身子,叹了口气,回头对越然说,“不要偷偷摸摸了,我们进去会会他吧。”
  越然点点头,也站直了身子。
  御逸一挥手,只见那原本虚掩着的殿门吱吱呀呀的缓缓打开,而原本漆黑一片的大殿之中,突然同时燃起了许多烛火之光。
  御逸在前,越然在后,两人大步走进殿中。
  再说先前进来那人,他正仔细观察着那个大透明缸中的鼠神真元,身边突然燃起光亮,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急忙转身向着门口处,用身体护住了大缸。
  那一瞬间,他的脑袋中急速的思考,进来的会是什么人。等他看到御逸和越然走进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兔……兔……兔……你……你……”那人剧烈的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借着明亮的火光,越然也看清了这人的面容。只见他窄细苍白的脸上一双小圆眼直愣愣的盯着御逸,瘦小枯干的身体不住的抖动。
  越然心想,看这人长相,定是鼠妖无疑。
  “原来是你。”清冷的声音从越然身边响起,越然都觉得有些惊异,转头望去,只见御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冰冷的望着那鼠妖。
  “兔……兔……兔神……为……为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鼠妖大口喘着气,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长老,你为何会在此地?或者应该问,你为何还活着?”御逸的目光中透出隐约的红色,轻声问道。
  鼠妖身体猛的一震,嘴角颤动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御逸接着说,“当年杀我族人的便是你,带着鼠族到处残骸百姓的也是你,你为何还活着?”
  鼠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兔神饶命!兔神饶命!当年那些小鼠都发了疯,我是想亲手了结他们才追着他们去的!兔神您替鼠族除了他们,简直是功德无量!小的这条命也是您饶的,小的是受了伤躺在角落里,看到您也饶了那两个和尚!兔神大人您是大人有大量!小的知道您心肠最好!您就饶小的一条贱命吧……”
  说到这里,鼠妖声泪俱下,哭的甚是凄惨。
  御逸皱着眉头看他那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见御逸稍一迟疑,越然赶紧上前一步,吼道,“别哭了!想保住性命,就老实回答问题。”
  鼠妖颤巍巍抬起头看看越然,抹着眼泪说,“您二位有什么问题,小的知道的一定据实回答。”
  越然看了御逸一眼,御逸对他微微点头,越然对着鼠妖高声说,“那你先说,你为何会在这皇宫之中。”
  鼠妖抽吸了一下,说,“小的当年受了重伤……”说完这句,他抬眼看看御逸,越然也皱着眉头看了御逸一眼,御逸却仍冷冷的望着鼠妖面无表情。鼠妖接着说,“小的想要求生,便拖着残躯四处躲藏。一日躲在一座庙中,偷听到小和尚说庙中来了贵人,小的那时已经奄奄一息,躲在供桌底下动弹不得,所以等那贵人进来的时候,小的便听的清她说的话。从她的话语中,小的得知她是刚从黎国嫁过来的锦如公主……后来……后来这公主求签,那竹签掉到了供桌底下……小的就被发现了……公主,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救了小的,所以小的也有幸,一直能躲藏在皇宫之中……”
  越然心想,果然是皇后一直庇护着这妖孽,不然量他也不会在此处多年而没人察觉。这次要不是小公主越凝调皮,恐怕他还会在这皇宫中一直呆下去。
  想到这里,越然也来了火气,面色狰狞的继续问,“你说皇后救了你,她知道你是鼠妖,为何还要救你?为何还要冒着风险把你藏在宫中?”
  听越然这么一问,鼠妖的脸色一变,他赶忙擦了擦头上的汗,喘息着说,“公主……皇后心地善良,知道小的没有恶意,又生命垂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
  “放肆!”越然一瞪眼,吼道,“你若想要活命,就给……就快说实话!”
  鼠妖被吼得一阵颤抖,语调中带着哭音说,“是……是因为……因为我答应她,等我伤愈回了鼠族,会倾尽鼠族之力为她的弟弟效力……帮助她的弟弟坐稳江山……”
  “帮她弟弟……”越然轻声嘟囔了一句,又问鼠妖,“若是如此,她大可以在宫外找个地方安置你,为何这么多年仍要留你在这宫中?”
  鼠妖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不停的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御逸,身子不自觉得向后靠着,紧紧护住那口大缸。
  越然见他那神态,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放缓了语气,说到,“鼠妖你可想清楚了,现在兔神在此,你若是说了半句谎话,隐瞒了一丝一毫,后果怎样,你应该清楚。这些年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可有些感触啊?”
  鼠妖愣愣的望着越然,似乎被他的话击中了要害,过了一会儿,他身体渐渐软下来,神情有些呆滞,缓缓的说,“此事……事关重大。我说出这件事……还望兔神……能饶我一命……”



  皇家兔子70(疑有解,疑又生)
  那鼠妖多年来东躲西藏,似乎也受了不少的苦,听越然对他说的那些话,再看御逸面色不善,知道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了,只好和盘托出。
  “一切都源于我身后的这口大缸……”鼠妖说着微微挪了挪身子,露出大缸的一部分让越然和御逸看。
  御逸冷声说,“那缸中装着农亦兄的真元。”
  鼠妖听御逸这么说,又是一惊,颤声说,“原来兔神大人已经知道了……”他低头想了想,不住的点头,小声说,“知道了……都知道了……”
  越然瞪着眼睛高声说,“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行。一点都不许隐瞒。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是……我说……”鼠妖长叹了口气,说到,“当年,我鼠族的兽神农亦与凡人相约,共度一生,他不顾所有族人的反对,舍了兽神的真元,又将肉身的真元分为两半,与那凡人过了一世凡人的生活。他们二人死去之后,我们鼠族千方百计请蛇神取了鼠神肉身的真元,一直保存着。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来到我们的族地,口口声声要拿那真元。我们自然不肯,可后来那人告诉我们,说是他那里留存着鼠神的兽神真元,这两个真元放在一起,就能让兽神起死回生。”
  越然听到这里,不禁望了望御逸,只见御逸竟然也面露疑惑,很是惊讶。
  鼠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从未见过来的那个人,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他为何要让鼠神复活,所以我们便当场质问。两方言语不合,那人一出手就杀死了我们很多灵鼠。眼见着兽神的真元要被抢走,我实在不甘心,所以趁着他们打斗的时候,偷偷去了藏真元的地方,把那真元私自偷了出来。不怕两位笑话,我也是只有了千年道行的鼠精,偷盗之事最为精通。所以我偷出这真元,又将其藏起来的事情,谁都没有发现。”
  听到这里,御逸突然问,“你说的那个手里有农亦兄兽神真元的人,长什么样子?”
  鼠妖回忆了一下,说,“他……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雪白长衫,黑发及腰,一双细长的眼……”
  他如此描述着,越然突然发现御逸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再看他,紧紧咬住了嘴唇,脸色甚是苍白。
  “御逸?”越然低声问,“怎么了?”
  御逸转头望向越然,眼中透着惊恐,轻声说,“是他……”
  “兔神大人……您莫非是认识那个人?”鼠妖小心翼翼的问。
  越然冲他一瞪眼,低吼道,“打听什么!你接着说!”
  鼠妖一缩脖子,咽了口口水,接着说,“我去藏了那真元,再回鼠族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后来听族人说,那人留下话,说是时间到了,定会再回去找那真元。后来鼠族发现原本藏着的肉身真元不见了,就以为是被那人偷走了。我心中害怕,所以一直没说出真相。后来我从别处听闻,说是灵兽的真元可以提升修行,我就想,那兽神的肉身真元比普通的灵兽真元一定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真能用于修行,那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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