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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兔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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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把禅杖凌空举起。
  就在这时,越然的声音响起。
  “御逸!住手!”
  原来他们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御逸和南流容溪打在一处,越然满脸是汗,看到御逸举起了禅杖,那样子像是要下狠手了,赶紧叫了一声。
  越然叫的同时,南流已经趴在了地上。
  御逸举着禅杖,转头看向越然。
  越然紧紧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声,“御逸!放下那东西!过来!”
  御逸又低头看了看南流,放下手,扔掉了禅杖,缓缓向越然走去。
  被甩出老远的容溪这个时候也跑了回来,扶起师父,满脸的焦急。
  “师父!师父……”
  南流颤抖着手,指着御逸,狠狠的说,“容溪!快去杀了他!”
  “师父……”容溪满眼泪水,看着南流。
  “还不去!”南流吼道。
  容溪站起身,刚要迈步向前,只听那边良素大喊了一声,“容溪!你给我站住!”
  容溪一愣,看了看良素,良素皱着眉头使劲儿摇摇头。容溪又看了一眼御逸,御逸根本没有在意他,仍缓步走向越然。
  容溪终于没有再往前走,过去扶住南流,边哭边说,“师父……师父……我们走吧……你流血太多了……我带你去疗伤……”
  南流还喊叫着挣扎着要起身,可终究还是没有再起来。
  御逸走到越然身边,皱着眉头,轻声问,“陛下为何不去疗伤?”
  越然咬着牙低吼道,“还不是因为你!擅做主张!”
  御逸低下头,低声说,“都是我不好,连累了陛下。”
  “你……”越然疼的一闭眼,顿了一下,才又说,“有什么话回去再……”
  等越然再睁开眼睛,发现御逸已经倒在了地上。
  ………
  这几天以来最大的消息,莫过于皇帝外出不慎摔伤了手臂这件事。朝野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揣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当然,不论他们怎样揣测,事实终究还是被越永等人隐瞒下来了。好在当时在场的都是心腹之人,净王府中的仆人也都被越永再三告诫,决不准向外透露半点。良素当晚就在净王府为越然接上了手臂,妥善处理好了伤势。另一边,御逸旧伤复发,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越然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就连接骨的时候,他也时刻盯着御逸。
  那一晚的事,越永他们几个兄弟都心有余悸。事后他们就架住良素,狠狠的逼问,终于逼的良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几个人都惊异于御逸是“兔神”这件事,更难以置信的是南流和尚竟然一直欺瞒着除鼠患另有他人。不过回想起他们打斗的样子,几个人都看的出来,南流和容溪两个和尚与御逸之间相差不是一星半点。之前良素还与容溪交过手,他知道容溪的武功造诣也是很高超的,可在御逸面前,却连三个回合都打不到。这还是在御逸身上带着伤的情况之下。
  越永把之前凯焰将军苏远来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良素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跑出去作案的,绝不会是御逸。一来御逸伤势很重,绝不是装出来的;二来越然每天不分早晚的粘着御逸,他绝没有机会甩开皇帝独自出去。
  几个人商量一下,觉得现在就是他们想对御逸做什么,越然也绝不会同意,加上御逸对越然的话似乎十分听从,他们也算稍微放心,最后决定将御逸和越然一起又送回了宫中。
  待御逸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祥轩殿的龙榻之上。再转头看,越然吊着手臂,躺在自己旁边。
  “醒了?”越然盯着御逸说。
  御逸坐起身,仔细看看越然的手臂,紧锁眉头,一声不吭,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然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柔声说,“没有看着那么严重。别担心。”
  御逸看看越然,叹了口气,说,“是我连累了陛下。”
  “什么连累!不许你这么说。”越然轻轻抚摸着御逸的脸,宠溺的看着他。
  御逸仍是皱着眉头发呆。越然想起那晚的事情,问御逸,“朕若不阻止你,你是不是要杀了南流?”
  “他伤了陛下……”御逸说。
  越然皱着眉头问,“御逸,你告诉朕实话,你以前杀过人没有?”
  “杀过又如何?”御逸冷冷的说。
  越然拉过他的手,轻声说,“以后朕不许你杀人。你是朕的,朕会保护你。”
  御逸苦笑着点点头。
  越然又说,“在你伤好之前,也不可以再随便红眼睛和人打架。”
  御逸又点点头。
  越然想了想,接着说,“朕也不准你再自作主张,以后什么事情都要听朕的。”
  御逸犹豫了一下,再次点头答应。
  越然放心的笑了一下,略微抬起身,手臂吃痛,又倒了下去。
  御逸赶紧问,“陛下要做什么?”
  越然说,“朕累了,还想继续睡。”
  御逸帮他压好被子,轻声说,“陛下睡吧。”
  “躺倒朕怀里来。朕要抱着你睡。”越然拉住御逸的手,轻轻摇晃着。
  御逸皱着眉头说,“陛下手臂有伤,我怕……”
  “刚才朕说什么来着?”越然假装嗔怒道,“什么事都听朕的。”
  御逸微微摇摇头,说,“会碰到陛下的伤,陛下还是……”
  “御逸!”
  御逸见越然十分坚持,实在没有办法,小心的卧在他身边,低声说,“陛下睡吧。”
  越然艰难的稍微转身,用能活动的一只手紧紧抱住御逸,低头在他脸上狠狠吻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皇家兔子38巧兔赠公主
  之后的几天,越然手臂虽然很疼,可心里却像抹了蜜糖一样。一日三餐,御逸都会端着饭菜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拿来的奏章御逸也会仔细帮他展平放好,他批阅的时候,御逸就坐在边上帮他研墨。闲暇时,御逸给他讲从前山林中的日子,还有其它兽神的事情。越然想要休息了,御逸也会陪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睡着。
  这样的日子,越然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虽然有的时候看到御逸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露出一脸愁容,可越然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倒是对自己救了御逸这件事,有些自豪。手臂上的白布,就像是给自己的功勋挂上了标志,御逸细心的照顾,就像是对自己的嘉奖。越然以前从未因为得到什么奖励而高兴过,这次倒是大大的满足了一回。
  可好景总是不长,越然的幸福日子也就维持了几天。这天清晨,御逸刚端着一碗粥进来,小初子就急急的跑进来对越然说,“陛下,丹妃娘娘带着两位皇子和公主殿下跪在祥轩殿门口,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
  越然皱着眉头说,“不见。告诉她,朕有伤在身,不见任何人。”
  小初子苦着脸说,“这话奴才早就说了。其实这几日娘娘都来过,小初子斗按陛下的交代,都回了娘娘。可今天娘娘跪在那里,说陛下如果不见,她就带着皇子公主长跪不起。奴才挡也挡不住了……”
  “还敢威胁朕了是不是?跪!让她跪!你去告诉她,她要是敢起来,朕饶不了她!朕倒要看看她能跪多久!”越然气呼呼的吼叫着。
  小初子吓得颤抖着不敢出声,一劲儿偷眼望向御逸。
  御逸看到小初子不停的瞟自己,浅笑着走上前,坐在龙榻边上,轻声说,“陛下为何不见?妻子想见丈夫,儿女想见父亲,这不是人之常情么。更何况陛下受伤之事传了出去,他们是担心陛下呢。”
  越然皱着眉头说,“朕用不着他们担心。”
  御逸用小勺子舀了些皱,吹凉了送到越然嘴边,说,“陛下如果不见他们,下旨让他们回去就是了。为何还要罚他们跪着?他们会心存怨恨的。”
  越然吃了一口粥,说,“你没听小初子说吗?威胁朕呢!朕岂是能让她一个女人威胁住的人?”
  御逸笑着说,“那倒是可惜了。我还想见见陛下的儿女呢。”
  “嗯?”越然又吃了口粥,抬头问御逸,“你想见朕的儿女?为什么?”
  御逸放下碗,说,“听闻陛下的皇子都气度非凡,陛下的小公主更是聪明伶俐,御逸只是好奇。”
  “你喜欢小孩子?”越然摸摸他的脸,柔声说。
  御逸摇摇头,“我的族人幼年时都是兽态,我没怎么见过小孩子。”
  越然点点头,对小初子说,“让介儿他们进来。丹妃还叫她在那儿跪着!”
  小初子领旨跑出去,不多时,带着三个小孩进来。
  三个小孩看到越然,都跪倒在地,齐声说,“孩儿越介(越安、越凝)参见父皇。”
  越然半倚在龙榻上,沉声说,“起来吧。”
  三个小孩站起身,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个敢动。
  御逸站在旁边仔细打量这三个孩子,两个男孩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大的那个看上去透着些威风,挺像越然,小的那个圆滚滚的,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酒窝,煞是可爱。再看那个小女孩,样子也不过六七岁,一双圆眼水灵灵的带着精气神,御逸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正上下打量着御逸。
  御逸冲她笑了一下,岂知她竟然白了御逸一眼,转头对越然说,“儿臣等得知父皇受了伤,几日来都在祥轩殿外等着见父皇,不知现在父皇是否好些了?”
  越然皱着眉头说,“这几日都是丹妃带着你们来的?”
  小公主点点头,“丹妃娘娘说父皇病了,定是心烦气躁,我们来也能给父皇解解闷。”
  越然叹了口气,说,“朕这伤只需静养,并无大碍。你们一番孝心,朕也知道了。”而后看向大一点的男孩,问道,“介儿,你和安儿近日文章武功都做的如何?”
  男孩上前一步高声说,“父皇安心,我和安弟日日习文练武,不敢松懈。师父们都说我二人进步神速。”
  “好。切不可骄傲自满。待朕伤好了,要考察你们的。”
  越介越安两个男孩齐声答道,“儿臣记下了。”
  小公主越凝又看了看御逸,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高声说,“父皇,他是谁?”
  越然看看御逸,挑起嘴角,说,“他是朕狩猎时捕获的兔子。”
  “兔子?”小公主略微皱起眉头,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御逸,伸手拉过御逸的头发使劲儿拽了一下。
  御逸吃痛的吸了口气。越然瞪起眼睛大声道,“放肆!不得无礼!”
  小公主怏怏的放开手,跑到龙榻边对越然说,“他是人,不是兔子!”
  越然朗声大笑。御逸也笑着走过来,蹲下身看着小公主说,“公主殿下可喜欢兔子?”
  小公主使劲儿点点头,“喜欢!”然后低头小声说,“不过小太监们拿来的小兔子都被母后扔出去了。母后不准我养。”
  御逸轻声说,“那在下送一只给公主殿下吧。”说着,御逸抬起手,缓缓张开,一阵雾气飘散去,只见他手里托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兔子。
  小公主欢喜的接过白玉兔子,细细端详,“这兔子真是精致,像真的一样。”
  “它就是真的。”御逸用手指轻轻抚了一下小兔子的头,又一指小兔子的眼睛,说,“公主请看。”
  不仅是小公主,两个皇子也凑了过来,就连越然也探着身子看着。
  只见那只白玉小兔子,被御逸摸了一下,竟缓缓睁开眼睛,浅红色的眸子转了转,又缓缓闭上。
  “活的!”圆滚滚的小皇子越安拍着手叫道。
  越然也惊讶的问,“御逸,这是什么?”
  御逸站起身,对越然说,“这是我兔族之中未修成仙的族人的真元。它们肉体故去,真元仍能存于世间继续修炼。待养出肉体,就可以重回世间了。”
  “那不就是兔妖?”越然盯着小公主手中的小兔子,喃喃道。
  御逸笑着说,“虽说如此,还请陛下放心,这小东西绝没有害处,相反,如果公主殿下精心照料,来日也许还能为公主殿下带来些益处。”
  越然点点头,仍不错眼的看着那小兔子。小兔子闭上了眼,就不再动了。任小公主怎么抚摸,也不再睁开眼了。只是鼻头偶尔颤动一下。
  小公主嘟着嘴望向御逸,“它怎么不动了?”
  御逸蹲下身轻声说,“它是有灵性之物,只要公主殿下好生对待它,它便会与公主殿下日益亲密。”
  “是吗?那我一定好好待它!”小公主捧着小兔子,乐的嘴都合不拢。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的把小兔子收进怀里,四下看看,抬头对御逸说,“兔子哥哥,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
  御逸问,“公主殿下为何这样问?”
  小公主警觉的钩钩手指,让御逸俯身到她身边,她趴到御逸耳边低声说,“母后说,父皇这里藏着个坏男人!兔子哥哥你可得小心点!”
  御逸浅笑着一拱手,“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待三个孩子离去,越然揽过御逸,柔声说,“看样子你是好一些了。都可以变戏法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兔神。”御逸说,“恢复起来,也比常人快很多。陛下不必为我担心。”
  越然点点头,又问,“方才凝儿跟你悄悄说什么了?”
  御逸想了想,说,“陛下想不想也养一只那样的白玉兔子?”
  越然摇摇头,“朕养你一只就足够了。”
  两人相视而笑。
  越然没有再追问什么,因为此时他的心中,已经了然了。



  皇家兔子39(因果报,总该了)
  回头再说公孙良素,这几天算是把他忙活坏了。好不容易皇帝那边伤势稳定了,又被净王爷他们拖去问话。那边应对过去了,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府上,进门就看到容溪泪眼涟涟的在他屋子里团团转。
  见他回来了,容溪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边抹眼泪边说,“公孙施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师父!”
  良素上前拉起他,问,“你师父在哪儿呢?”
  容溪哽咽着说,“我把他背回宗将军府上了。宗将军找人给师父看了,可那人说,师父急火攻心,又受了很重的内伤,再加上手臂断了,失血过多,怕是……怕是……”说着,容溪又哭起来。
  良素重重叹了口气,对容溪说,“等我去拿些东西,这就跟你去宗将军府。”
  容溪哭着点点头。
  不多时,良素提了个药箱,命人准备了马匹,和容溪赶到了宗将军府。
  在宗将军府的侧院的厢房里,良素见到了南流和尚。这老和尚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呼吸微弱。良素见了就知道,他怕是不行了。仔细检查之后良素写了个方子,让人去备药。而后把容溪拉出去,皱着眉头对容溪说,“容溪,之前的大夫说的没错。你师父年事已高,受了惊吓,又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内脏器受损,恐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容溪愣愣的看着良素,半晌才开口说,“怎么会呢?他们都说你是盖世神医,怎么会医不好师父呢?”
  良素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你师父的伤势,就是神仙下凡,也难保他的命了。我想办法让他清醒一次,也算能让你们师徒见上最后一面。”
  容溪浑身颤抖着,问良素,“最……最后一面?什么……时候?”
  “若我估计的没错,应该是今晚午夜。”
  容溪守着南流和尚暂且不提,良素从侧院出来,宗将军宗宝就迎上前来问良素知不知道南流是如何受伤的。宗宝急的胡子乱颤,告诉良素,那天容溪背着南流回到这里,南流就已经昏迷了,容溪只知道哭,问什么都摇头不说。
  良素对宗宝说,“护国法师武功高强,能伤成这样也一定是遇到了强敌。宗老将军还是不要多问,以免惹祸上身。”
  宗宝点点头,命人给良素准备了饭菜,再不问什么了。
  午夜时分,良素来到南流住的厢房,发现容溪还和他离去是一样跪在地上,不停的念着经文。
  良素拍拍他,轻声问,“送来的药,他都喝下去了么?”
  容溪眼泪又落下来,低声说,“喝进去点,吐出来的多。”
  良素上前又仔细看看,皱着眉头从袖筒中拿出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些油脂一样的东西,涂抹在南流的人中上。然后退后几步,摆手叫容溪过来。
  容溪跪到床边,边掉眼泪边念经。
  不大一会儿,只见南流长长出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容溪赶紧直起身,大叫着,“师父!你醒了?师父!”
  南流双眼无神,茫然的望了望四周。
  “这是……”南流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容溪凑到南流身边,说,“师父,这里是宗将军府。”
  “啊……”南流微微侧头,看着容溪,半天才说,“容溪啊……为师……怕是不行啦……”
  容溪抹了一把眼泪,攥紧了南流的手。
  “师父……对不起你啊……”南流眼角流下泪水,吃力的说,“这么多年……你……吃苦了……最后……为师也……没能……给你什么……你……恨不恨……师父?”
  容溪使劲儿摇头,大声说,“师父救了我的命,又把我养大,对我情深意重。师父……”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南流微微笑着,想要抬手帮他抹掉眼泪,可那边的手却动不了。
  “容溪啊……师父要走……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师父有什么心事?”容溪赶快附耳过去仔细听。
  良素站在容溪身后,也侧耳细听,却什么都没听见。等容溪再抬起头,良素发现南流和尚已经没有了气息。
  “师父!啊……师父……”
  容溪的哭声震天动地。宗将军这时也出现在门口,不住的抹着眼泪。
  过了很久,良素才过去拉起容溪,出了侧院。
  中庭之中,容溪还在抽泣。
  良素扶着他的肩头,轻声说,“佛家不是说西方净土,六道轮回么?南流法师定是成佛去了。”
  容溪摇摇头,仍哭个不停。
  良素轻轻摇摇他,又说,“人终有这一天,你若为此哭坏了身子,南流师父也不会安宁的。别哭了……”
  容溪抹了一把眼泪,直直的看着良素,看了很久,突然一把将良素抱住,伏在良素肩头痛哭失声,“师父……师父他定会入地狱的……师父养育我多年……我不忍心……不忍心啊……”
  良素被他抱着,莫名其妙的问,“南流师父会入地狱?”
  “师父早年是山贼,杀人无数,做了和尚,又不守清规戒律,临终之时,还心怀杀人的念头……师父……师父……啊……”
  杀人的念头?良素心里一动,拍拍容溪后背,低声问,“南流师父要杀谁?”
  “他……师父他……”容溪止住悲声,放开良素,看着他的脸,说,“他让我去杀了那位公子……”
  南流的丧事办得简洁,不久朝廷就发出公告,说护国法师圆寂,提及了许多南流的功德,却没有说他死去的原因。人们只叹一代高僧离世,也没有人去探究什么。
  容溪依然被良素带回了公孙府,几天之中,良素回到府上就陪着容溪聊天,不让他胡思乱想。
  容溪对良素讲述了南流的事以及自己的身世。
  原来容溪小的时候是被人贩子带走的,途经一个不知名的山,遇到了还是山贼的南流。南流杀了人贩子,就在他要杀容溪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一个闪电劈在了南流身旁的树上。南流受了重伤,却没死。多亏了容溪一直照顾他,他才得以保命。自此之后,南流便剃了头发,皈依了佛门。然而本性终究难改,与容溪一道云游了多年之后,始终还是想着尘世的浮华。那日他们见到皇榜,南流决心用这机会取些名利。虽然知道十分危险,但是仗着自己做山贼时练就的一身功夫,加上天生的大胆,便不顾宗宝的阻拦,揭了皇榜。
  这皇榜揭下来容易,真正到除鼠患的时候却让南流后悔起来。他们进到鼠患的灾区,就看到满目疮痍,房屋器皿,无一不损坏的破烂不堪,人和牲畜,有的被啃噬的支离破碎,有些只剩森森白骨。就在南流想溜走的时候,几只鼠妖出现在他们面前。南流纵有一身好武功,可又怎么打得过鼠妖。就在他们被鼠妖打倒在地,眼看性命不保的时候,一人从天而降,降服了鼠妖。
  良素知道,容溪说的这人就是御逸。可容溪至今为止仍不知道御逸的姓名,便只说是那日的公子。良素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容溪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说的时候,仍是面带恐惧之色。
  “我和师父一眼就看出那位公子一定不是凡人,见他杀死了那群鼠妖,又转向我们,我们都吓得动弹不得。那公子向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师父拉我挡在身前,大叫着让公子放了我们。后来我就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那公子就不见了。”
  良素惊讶的问容溪,“这么说来,南流先后两次都要杀你,你为什么还对他如此感恩?”
  容溪说,“师父要杀我的时候都是迫不得已。这么多年,若没有他,我也一定早就死了。”
  良素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和尚,真是无法想象他以前的生活都是怎么过的。和一个时刻都会抛弃他甚至几次想要他性命的人相依为生,还如此情深意重,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良素又问容溪,“你师父临终是让你去杀了那位公子,你准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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