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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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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学习机的屏幕闪了一下,闪出了像是早年间电视机收不到信号时的黑白雪花,雪花波动的很厉害,被交错着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不过很快,画面就稳定了下来。
有点像是黑白电视机的效果,但画面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黑白,整个画面被一种古旧的色调笼罩着,有点发黄。画面停留在一丛不知名的小花上,随着风微微摆动着。
“白婉。”秦致沉声说。
画面抖动起来,很快就转换到一种俯瞰的全景,镜头慢慢拉近,停在一幢很是破旧的四层楼房上。打开的窗户的窗框上挂着清洗过后还湿漉漉的衣服,而后,镜头继续推进,终于停在了一间屋内。
三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靠着墙摆着,对面是排开的一排书桌和衣柜。几张椅子挨在一起,坐在椅子上的人们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她们都是年华正好的姑娘,每个人身上都充满着青春特有的活力,但此刻她们显然正在烦恼些什么,一个人提出了意见,一个人又否决,显然没有统一的意见。
学习机有发出滋啦啦的响声,却很难传递出一句完整的讯息。肖云鹤仔细辨别,可以听到大致是“和云亭……商量……”“不……还是……”“砒霜?……我……老乡”这类断断续续的话。
虽然肖云鹤接触到的她们韶华已逝,不过还是可以轻易地把他们对号入座。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女孩儿推门进来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另外的三个人忙于遮掩,倒也没注意到这种微小的细节,而是佯装无事的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镜头像是快进,又想是某些零散镜头的拼凑。楚皙华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钥匙,塞在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不希望被人发现的小试剂瓶,密谋,帮着带回的午饭在进门前被撒上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和米饭混合在一起,很难让人察觉……一桩桩一件件,主角视角里的头晕和呕吐,心仪对象投过来的关切的眼神……对方的情绪,仿佛已经投过这一块小小的屏幕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无声的默剧,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强烈情感。
“你恨他们?”
画面上下晃动,像是点头。
而就在秦致再想开口问点什么的时候,肖云鹤却敏锐的捕捉到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他暗中捏了一下秦致的手心以作警示,随即抬头,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通道的另一端,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一身白色的衣裙,柔美的像是一朵开在静夜里的睡莲。
然而那张脸却是熟悉的——秦瑶!
她站在那里,脸色惨白,透出一种阴森森的死气,面容呆滞,嘴角却又有微微上翘的弧度,一双眼里满是讥诮的怨毒之色。
如果她的面容生动起来的话,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很美。
秦瑶的小腿受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是这却并没用影响到她通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度,很柔和,很大气——然而这种感觉,从来就不是属于秦瑶的。
眼前的人展现出一种完美的娴静和优雅,她是白婉。
“白婉。”秦致确认了一次。
秦瑶点了点头:“是我。”
她的声音与秦瑶截然不同,很温柔,很好听,却让肖云鹤莫名地觉得有点邪气。
“是你杀了那几个学生?”
“是。”她的眉眼里有坦然的笑意,“我不会杀巧巧她们,因为他告诉我了,毁掉他们的未来,才是最好的。”
“荒谬。”秦致毫不留情的出言斥责,似乎并不担心对方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
“是很荒谬。”她居然赞同,“可是你不觉得他们该死么?我盼了三十年,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是这一场梦的时间太长了,直到我清醒的时候,我才发现,现实才是最可怕的。”
她笑起来:“我对她们一直很好……可她们居然……那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生不如死?我为什么不能报复她们?巧巧存了心思,可毕竟没有动手,所以我给她儿子留了个全尸!可是她们呢!尤其是尚云婷!我不觉得我有任何对不起她们的地方——”
她越说到最后神情越是凄厉,一副微笑着的表情,两行血泪却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的力量不足以让你可以号令那么多的恶鬼。”
“是啊……我不能……就因为不能……我等了三十年!那个人跟我说了……他能帮我复仇,他还会想办法让我重回人间……过我应该有的下半辈子……”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脸,“你妹妹很好……他跟我说了,只要杀了你……就没人再会阻拦我……!”
“你为什么会选上小瑶?”
“因为她和我和我很像……你还不知道吧,尚云婷的女儿……她想杀你妹妹,你以为你妹妹从楼上摔下来是意外吗?那是云婷的女儿推她下来的!她们母女都是一个模样!她们都是杀人犯……她们都该死!!”
那张脸上已经逐渐蔓上了一种疯狂之色,周身开始溢出一股浓烈的黑气,像是淋漓的墨汁一般滴落了下来。那张原本属于秦瑶的面容也已经扭曲,狰狞的像是存活于地狱之下的恶鬼修罗。
就是这个时候,肖云鹤心神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过了那面镜子,而秦致也已长身而起,将一张早已藏在掌心的符咒拍在了秦瑶的头顶。
镜面掀起,在幽暗的空间里爆发出恢弘的金光,白婉被这道光芒罩住,发出凄厉的尖叫。秦致拍下的符咒也在转瞬之间化作一道幽蓝色的绳索,将那团黑气牢牢地锁住。而后他把秦瑶失去控制的身体向后一推,喝道:“徒弟!带小瑶走!”
肖云鹤根本就没发觉伍春行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见他的身影一闪,已经抱起秦瑶的身体向后退去,却还是略略一顿,叫道。
“师傅!”
“别管我,快走!”
秦致收紧手中的绳索,手一扬,五张符纸飘出,在半空中构成一个拘束的法阵。白婉尤不放弃,发出一声惨烈的呐喊,狭窄的空间里阴风阵阵,像是旋转着的钢刀,将蜡烛桃木案子等一系列物事瞬间碾碎成齑粉,连带着在肖云鹤脸侧划出几道血痕。那团黑气的形体在这热烈的鼓动下似乎暴涨了几倍,与绳索摩擦发出嗤嗤的响声,眼看就要挣脱秦致布下的法阵。
“白婉!放下怨恨!让我送你去轮回!”
秦致皱眉,冷声喝道。
那团黑气对秦致的话语恍若不闻,挣扎着,扭动着,忽而幻化出一张清秀的面孔,却在下一秒,立刻就被狰狞的表情所覆盖。沿着绳索激荡过来的强烈阴气让秦致的手微微发抖,就在下一秒,绳索在漫天的黑气中轰然断裂成几截。
秦致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嘴角垂下一丝血线,神情一凛,强忍下胸口处传来的灼痛,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该死。
“秦致!”
眼看着秦致手上做出同那晚类似的法诀,肖云鹤没由来的心头一冷,一种无法言说的惶恐瞬间席卷了神经,下意识的出言厉声喝止,连忙冲上去挡在秦致身前。
“你行吗?”秦致像是微微有些叹息,嘴角却又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手一揽,再次把肖云鹤挡在身后。
肖云鹤哑口无言,忽然憎恨起现如今自己身为弱者的处境——那柄深藏在他体内的利器并不如他所愿的可以随时召唤,反而每次它的出现造成的后果,都能叫他愧疚不已。
“帮我个忙吧。”秦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轻,像是有一点莫名的自在和轻松,还没等肖云鹤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上一痛,掌心已经被秦致一直戴在手上的那个可以充当刀锋的指环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张空白的符纸被拍在掌心,很快就被鲜血晕染成一片血红。
而后,秦致的掌心覆上,肖云鹤可以感觉到同样有温热的血流,从秦致的掌心缓缓蔓延开来。
鲜血交融带来的那种热辣辣的感觉,让肖云鹤有点如同身在云端的恍惚。
在不真实的感受中,他只感觉到夹在两人掌心之间的那张符纸被用力抽出,被二人鲜血染透的符纸在强劲的力道下迎击上直扑过来的白婉,秦致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敕!”
金光爆射而出,却带着隐隐妖异的血红,立时幻化成一张光幕将那团黑气兜头盖脸的包裹了起来,像是一张弹性极好的网布,任凭那团黑气如何冲撞都再也挣脱不出半分。秦致嘴里念念有词,单手在半空中虚虚一划,只见随着他的动作,半空中赫然出现一道狰狞裂口。那道裂口深处漆黑如墨,荡出一波波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寒气,瞬间就把这狭小空间内的温度降至冰点。
那股寒气像是带着极大的吸力,使得被金光包裹住的白婉发出了尖锐的哀叫,那声音如同泣血,几乎可以穿破旁人的耳膜。然而任凭她在如何动作,也抵挡不住那股迫近眼前的几乎是压倒性的力量,被整个吸入到了那条通道的深处。
只剩下那一声凄惨的哀嚎,仿佛还在空中久久不散。
那道裂口像是颇通人性的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很快就闭合把空间恢复如初。空间里依旧弥漫着森森冷意,秦致觉得有点脱力,旧伤复发在所难免,现在也只盼着这时候别在肖云鹤面前太丢脸就成了,就硬是生生地把那口都涌到喉头的血又给咽了回去。
有只手从背后将他牢牢地架住,秦致抬头看了看肖云鹤毫不掩饰担忧的神情,无声的笑出来。
而后,他低声说。
“谢谢你,肖警官。”
☆、第十六章
“什么谢不谢的我们又没……喂你没事儿吧?”
扶着秦致靠墙坐下来,肖云鹤都没察觉到自己这个举动颇带了一点小心的意味。那根蜡烛被碾成碎末几乎已经找不到残骸,逼退白婉的光芒也逐渐淡去,让整个空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和死寂。肖云鹤看不见秦致的脸色,但只从呼吸的感受上他就觉得秦致的状况并不算太好。他不清楚那天晚上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捅秦致的那一刀到底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只是这几天看他像是没事儿了似的,也就不再勉强自己去面对这个自己实际上很不愿意正视的问题,就算秦致今晚的举动大部分是为了秦瑶,但怎么说肖云鹤也不能把那件事当成没发生过一样。
他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秦致相处——说朋友么,肖云鹤觉得还不太像,但是相处下来又确实有了一点默契,反正也不太像是陌生人。
肖云鹤不是个多愁善感死抓着一件事儿不放的人,只是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远远在他很久之前形成的为人处事的方式的范畴之外。
秦致的手有点抖,不过精神状态还好,略略喘了几口气觉得不像是之前那么难捱。肖云鹤说的话倒是让他的心里颇为受用,说了一声没事,话里头的笑意不让别人听出半分,仗着周遭漆黑一片,光明正大的拉过肖云鹤的手。
肖云鹤骇了一跳,秦致略带薄茧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划过他掌心的那道伤痕,让肖云鹤的手也微微一抖。
伤口并不算很深,只是划出的那一道伤口几乎横贯了整个手掌,当时情况紧急,肖云鹤也不觉得秦致此举有什么不妥,只想着回去之后消消毒包扎了就完了,没想到现在倒有人跟赏玩艺术品似的,仔仔细细地给摸了一遍。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秦致的指尖传来一点温热的感觉,没过一会儿,手掌那种痛麻的感觉减弱了很多,好像连血都不再流了。本来肖云鹤还想说句你没事儿别乱来了成不成,又忽然觉得这语气怎么有点像秦瑶呢,就这么一愣,就被秦致抢占了先机。
他说:“还疼么?”
声音淡淡的,从中有一点温柔的味道,这次就叫肖云鹤很轻易的察觉,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而后又是:“事发突然,冒犯了,肖警官可别见怪。”
这种语气莫名地让肖云鹤很想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也不知道我强开阴阳道又有多少人来找我的麻烦了。”秦致半是自嘲半是认真的来了这么一句,“肖警官回去之后记得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肖云鹤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随便找了个话题岔过去,“白婉呢?”
“被我强塞进阴阳道了,虽然可能有人要头疼,不过我想不会有人太难为她,大概能去轮回吧。”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劈了她。”
“……我可赔不起这么大一个体育馆,早知道你那么想,我倒不介意,只要你们警方出钱,再给A大修个新的。”
“啧。”
“她总不算是个很坏的人。”沉吟了一下,秦致还是说,“本来我的确没打算弄的这么麻烦,救回小瑶也就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着她,忽然想起小瑶的父母了。”
秦致的回忆很轻,大概是真的因为在讲别人的故事的缘故:“太优秀的人总会招一点嫉妒,那年小瑶才刚出生,她爸妈工作忙,就把小瑶让她奶奶带着。后来有人给他们家送了个定时炸弹,她爸妈以为是快递回来的东西,搬回来拆了,炸弹炸了之后爸妈就没救回来,她奶奶本来身体就不好,儿子媳妇这么突然的就走了,一病不起,很快也跟着去了。”
“别看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小瑶不是我亲妹妹这件事儿不是什么秘密,有心的话不难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疑问,只是现在有很多东西不方便对你坦白——不过放心吧肖警官,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最多就是个多活了几年的人罢了。”
不知道秦致什么时候看破了自己这层心思,眼下听着他这么从容不迫的坦白,倒让肖云鹤觉得尴尬起来,也幸亏黑暗隔绝了他们面对面的交流,没让秦致看到他的表情。
良久,他才说:“你没必要对我坦白这些。”
“我只是跟你感叹一下我的妇人之仁。”秦致笑笑,“我总觉得我还是能理解白婉的,任何一个人被剥夺了面对未来的权利都很难不发疯。她心里那点善念能让她救下小瑶——我一直没想明白小瑶身上的阴气是怎么回事儿,刚才算是明白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不是白婉救她估计也不会就受那点伤,不过白婉阴气太重,反倒适得其反了。她要是想要小瑶的皮囊不至于这么多此一举,这点上,我觉得我还应该谢谢她。”
“那白瓷碟子怎么回事儿?”
“大概就是个拘魂的证明吧,朱巧只是知情人毕竟没参与谋害白婉的事件,再加上她们之前关系不错,可能白婉也就不想赶尽杀绝了,另外几个人她估计是恨透了,尤其是尚云婷——我只是那么一猜,毕铮的魂魄估计不是被拘走了而是被打散了,她能报复的除了永不超生之外还能有什么。小瑶之前跟我说过在体育馆见过碟子我还没上心,现在看来是她背后的那个人允诺了拘了小瑶的魂之后就让她上小瑶的身——借尸还魂的意思吧,他拘别人的魂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小瑶的话,八成是准备来要挟我了。”
“我总觉得我很难理解你说的很多事情,我觉得就算我现在问了那个人是谁,你也不会说的吧。”
“不会。”秦致回答的很干脆,“私人恩怨而已,就不劳动警官大人主持公道了。”
“你就不知道你说的那么含糊和阴阳怪气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阴阳怪气……”秦致听见这个评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也是太久没跟人说了……抱歉,我话太多了,你别放在心上。”
肖云鹤平白又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觉得秦致摸索着要站起来,抢先一步搀住他。
“别再说什么抱歉了——没必要。”他闷声说。
两人踏着一地残骸走出体育馆,管理员正歪在门口呼呼大睡。秦致半蹲□查看了一下,是被人弄睡着了而已,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叮嘱肖云鹤:“明天想办法跟人家解释清楚吧,那地方也记得早早收拾干净了,不然以后还叫他们怎么相信人民公仆。”
“关键时候我们总是背黑锅的。”肖云鹤很无奈,决定把这个难题直接甩给沈恒,想了一下又顿了顿,“我送你回去吧。”
有时候他不太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只是刚才在黑暗中的对话秦致不再提,他也就假装从没听过。只是现在看秦致的脸色真的很差,他刚才又被震到吐血,也不知道到底伤的怎么样了。只不过秦致不表现出那种要死了的样子,也就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
“说一起回去比较好吧?还是说你送我回去之后还要回警局加班?”
“案子总要收尾,照你们说的,我们白白拿着纳税人的钱……”
秦致这次是真笑了:“那走吧。”
肖云鹤是开了车过来的,刚好能把秦致送回去。
回去已经是凌晨两点,看着秦致睡了,肖云鹤下楼,回警局。
也只有连夜的工作才能让他稍稍冷静下来。回到警局,基本全员都没有下班,肖云鹤跟沈恒简略报告了一下今晚的见闻,秦致怎么跟白婉斗得你死我活的一笔带过,反正这种专业知识他也复述不来。毕铮要害秦瑶这件事可真是出乎意料,沈恒本来以为秦瑶的事儿和白婉案总归有点牵连,现在联系是有,只不过跟他想象的有点偏差罢了。
毕铮死了,杀人动机不明,不过还可以查查。肖云鹤没跟沈恒汇报秦致所谓的“私人恩怨”,大概是觉得秦致的事儿他们这些常人管不着,也不乐意沈恒一听还有幕后黑手热血沸腾的去搅合一通。
关于毕铮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乔源根据毕铮的电邮地址找到了她在网上的一个私人博客。博客于两年前开通,也很忠实地记录了毕铮这两年来的心理变化。撇开她不太招人待见的个性不谈,毕铮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家境好,学习成绩也不错,会弹琵琶,偶尔会跳一点华尔兹,算是多才多艺。她的琵琶是小时候跟母亲学的,后来母亲工作忙,就给她找了老师专门教。她爸妈工作很忙,一年没有很多时间陪她,被迫地养成一种不太会于别人交往进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她嫉妒秦瑶无非是因为小伍,或许还有点秦致的关系。她有一篇日志里在写——
“今天翻论坛翻到一个一年前的帖子,也不知道大学是不是个该谈恋爱的地方,只是能做到秦瑶和伍春行那个地步的人很少。我觉得我大概有点羡慕她,也嫉妒,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妈总觉得我做到一种优秀的地步是理所应当,其实我更喜欢像是秦瑶那样,也许有的地方很平常,但是能有一个人宠她。”
更早的一条就是“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喜欢伍春行,就那么一点。还有,没想到秦瑶她哥,长得还真挺不错的。”
压抑太久的个性或许会病态,也可能不会。
肖云鹤无从推断毕铮下定决心要致秦瑶于死地之前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也许她并不期待得到秦瑶周边人的瞩目,就像尚云婷一样,时隔多年,她竟也说不清当初她为什么要害白婉。
毕铮的博客里有一句和尚云婷说过的很像的话。
“我在做一个梦,要很久很久才能醒来的梦。我一直觉得有时候孤独不过就是一个人的事,可是一个人要能活得很好,那至少也是两个人的事。”
毕铮最后被挂了一个杀人未遂,但因为她自己都已经死了,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的问题。
尚云婷李芸芸楚皙华还有闻讯归国姗姗来迟的刘庆文,被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上交法庭。
郭一的死仍被定性为自杀,郭骢依旧按用电意外事故定论,毕铮意外身亡,王敏棠李昊的案件则被定为刑事案件,李昊案不了了之,王敏棠案则在积极抓获□抢劫杀人案的凶手。
秦瑶因为曾有一段时间被白婉附体受伤的腿倒是恢复了不少,算是因祸得福,明明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也都可以拄着拐杖简单的走上一段距离了。
白婉和毕铮的事情也通过伍春行委婉的转告了秦瑶,秦瑶倒是完全没想到毕铮对自己存了这么大的心思,忽然间有点洗心革面还是反思自己是不是日常生活中得瑟过头了。
经过那一晚秦致看起来像是并无大碍,肖云鹤还没那个本事能看得出这是不是表面现象,本来想找舒凌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作罢,总觉得万一知道点什么闹心的结果自己也不知道该拿秦致怎么办。
案子结了之后沈恒也总算善心大发的又给肖云鹤争取来一套单身宿舍,现在就是肖云鹤是希望许愿和殷浩搬新的让肖云鹤还住原来的,又或者是他直接住新屋的问题了。
肖云鹤表示无所谓,回秦家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的时候,已经出院回家休养的秦瑶难得没有刺他两句,反倒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儿。
肖云鹤不想理她,衣服塞进箱子,拉上拉链,算是齐活了。
秦致去厨房沏茶了,小伍在卧室里打扫卫生,秦瑶这时候总算开口说话了。
“喂。”
“啊?”
“我哥可能要离开A市一阵。”
“跟我说这个干嘛?他不是刚……回来。”肖云鹤完全搞不懂秦瑶说话的前后逻辑,秦致爱去哪儿去哪儿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就算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也轮不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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