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是福不是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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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是福不是祸

作者：夏夜的风



☆、出院

　　贺知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醒过来。追求死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抱着必死之心，在浴缸里吃下一大瓶的安眠药强撑着乏困的身体又给自己的手腕上补了一刀时，他能够清楚地想起当时心里是有多么害怕，又是有多么渴望有谁能够发现他然后拯救他。
　　他从来不是一个偏激的人，以前甚至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感情受挫以后选择自杀，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圈子里，自杀又是如此常见的事。在初得知自己性向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至少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自杀。但最后他还是错了，当一段感情把一个人折磨得精疲力竭之后，或许自杀只是为了解脱。哪怕对方施加的痛苦已经让人难以承受了，但想到放手却还是舍不得的时候，唯一能选择的就是逃避。而最有保障的逃避，就是死亡。
　　在他醒来的时候病房内就已经是一阵骚动了，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一直在耳边关心得询问的是自己那个不付责任的男友。医院似乎想的挺周到的，害怕病人醒来后继续寻短见，早早的就将自己绑在了床上，现在他也只能动动脖子和五官了。
　　那个男人自己并不认识，后来通过他自己的介绍才知道原来是那栋房子现在的主人的助理。说到房子，贺知源才想起自己现在似乎是无家可归了。
　　楼道里谈论的都是这个自杀被送进特殊病房的男人。或许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并没有太多人把重点放在他的性向上面。虽然多数人的看法是“多可怜的人啊，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工作就这样没了”，但也有不少冷漠的人觉得，像他那样还真是死了算了。
　　无论评论好坏，同情也好、讽刺也罢，他都是无法知晓的。自从他被送到特殊病房，身上的绑没有解开过，甚至连氧气都没有拔掉过。现在的他虚弱的连眨下眼都觉得很费力。他现在唯一的娱乐就是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的后果是什么？失恋的人都明白。容易想到曾经的美好、也容易想到受伤时的痛苦。但贺知源发现其实自己现在并不会那么难过了。或许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生命自己都想过抛弃，现在想想真的觉得自己挺傻的，一段不值得的感情，或许当初强忍着不舍说了分手以后不用多久自己就可以走出来的，何必自杀呢。弄得现在每个人看自己都像看一个疯子一样。
　　“你好些了吗？”
　　这个声音贺知源很熟悉，是自己的同事皆死党陈安。这几天看到的医生都是不认识的，所以哪怕觉得环境很熟悉，但也没怀疑过自己所在的医院是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只觉得自己是个医生，所以觉得每家医院都有熟悉感。
　　费力地撑开眼皮，看着站在病床边的男人，很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更何况现在的贺知源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天下了班我想去看看你，走到门口发现新房主正在门口，就想着你还没搬呢他怎么就开始准备接手了，没想到进门后会是这样的情况。”
　　对方说的很平淡，就像曾经说“没想到你什么都没吃”“没想到你喝醉了那么呆”一样平淡。贺知源没有力气回话，其实他是想问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好，也想问问新房主会不会觉得不吉利。最总还是张张嘴什么都没说。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一屁股坐了下来，连带着床往下陷了陷，两三下就把绑在身上的扣带解开了。
　　“怎么样？我刚刚装深沉装得很像吧？哼哼。。。是不是显得很成熟？很有男人味？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长得又丑、又没有钱，还一身怪毛病。我看到他那流氓相我就觉得恶心。”
　　巴拉巴拉又是一堆废话，贺知源只在心里觉得好笑，秦子墨那个男人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个话痨的，只要一想像陈安和秦子墨坐在一起，一个面瘫着脸一声不吭，一个叽里呱啦从南说到北，那种画面，不是一点点的喜感啊。
　　不知不觉得笑了，陈安也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话太多了？你那么多天都昏迷着，我这是给憋的。你呀，就是给憋的，不然哪需要那么久，早可以出院了。”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站起来，末了还加了句“白白在医院浪费那么多钱。”
　　想跟他说句对不起，可贺知源明白，陈安绝对不想听到这个。
　　之后陈安再也没说话，只是在一边看着贺知源休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撑个几小时就必须要休息了。刚刚又那么认真得听陈安说了那么多话。
　　陈安安静得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贺知源，心里把那骗感情骗钱的臭男人杀了一万遍不止了。可感情是贺知源自愿给的，钱也是贺知源自愿给的，甚至连房子都是贺知源自愿给的，除了说贺知源真的很傻以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
　　当初贺知源说要买房子的时候，自己不是没提醒过要写两个人的名字。没人在一边看着他，果然又被骗了。很久以后说到这一点，贺知源也只是笑笑。
　　秦子墨来接陈安的时候，陈安还沉浸在对贺知源深深的同情中。忽然想到自己和陈安一路风平浪静，偶尔有些小摩擦也都是贺知源帮忙和解的，这样和善的一个人，竟然有人舍得欺骗他，也不怕遭天打雷劈。自己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没厉害到可以像电视里一样呼风唤雨，随便吩咐下去就可以把人教训一通。
　　把陈安接回家以后，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得出一致答案，必须给贺知源重新找一个攻。这次必须服从两老的朋友之命，不能再让他去自由恋爱了。看看他自由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为此，陆大总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把陈安和秦子墨当作亲家一样服侍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每天来病房报到的除了耐不住寂寞的陈安以外，还有一位就是陆大总裁。。。。。。的助理了。为此陆大总裁表示自己不是没想过要来探望，而是自己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恋爱，更何况还是暗恋，实在是有点害羞啊。但很久之后陆大总裁回忆到这件事情时想到贺知源因为助理的悉心照顾而对助理颇有好感时就恨不得向哆啦A梦借用时光机回到过去将廉价的羞涩之情扔掉踩碎接手助理亲手照料的工作，这样一来追求之路也不会是如此的漫长了。当然，是不是真的很漫长，作者是不打算剧透的。
　　总之呢，由于陈安每天唠唠叨叨的叮嘱和助理的照顾，再加上贺知源也已经能够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身体康复得很理想。
　　虽然贺知源康复的很快，但也在医院呆了半个多月。在此期间陆大总裁已经克服了自己的羞涩之心前来探望过两次。虽然只有两次，但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被陈安和秦子墨这两个老江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出院当天，陈安刚好休息，就拖着秦子墨接贺知源出院。医院不少以前的同事也都乘闲暇出来恭贺出院了一番。更有肛肠科的小护士脸红得送上了自己实习时的笔记，记录最多的，就是如何避免肛裂之类的了。
　　虽然当初贺知源是个GAY的事闹得医院里鸡犬不宁，但都是些病人在闹事，实际上医院的工作人员对于同性之间的爱这种事情是没什么太大看法的，尤其是肛肠科的医生和护士。之所以会让贺知源辞职，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有些病人总觉得自己姿色很不错害怕遭受咸猪手，陈安当时就特别想告诉那个陷入疯狂想要换主治医生的中年发福大叔“真的是你想太多了”。
　　车子刚开，贺知源就远远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医院里走，立马让秦子墨停了车，虽然是刚开车，但毕竟是汽车不是小三轮，也是飙出去了不少路的。贺知源一下车就往医院跑过去，快追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努力让自己缓了缓心绪。
　　“爷爷，别进去了，我在这呢。”
　　那身影听见声音回过了头，颤颤巍巍得走了过来，显然是太着急了，走路有些不稳。还没到跟前呢就伸出了手想去抓贺知源的手。
　　“知源呐，没事吧？傻孩子，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这个老人家怎么办啊？我们家是做了什么孽哦。”
　　贺知源没说什么，咬紧了嘴唇把眼泪给吞了回去，在医院的这几天不是没有自责过，家里就爷爷一个老人，自己走了爷爷该怎么办，总不能指望姐姐，那个女人成天就只知道疯玩，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把贺爷爷扶到车上，陈安就跟爷爷聊开了。陈安和贺知源高中就在一起上的学，去过贺知源老家不知多少次，也很得贺爷爷喜欢。
　　贺奶奶在生贺知源爸爸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以至于贺家就他爸爸一根独苗。等到贺爸爸结婚那会儿，国家已经在搞什么计划生育，没想到头胎生了个女儿。贺爷爷不是什么封建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贺妈妈受不了村子上的女人背后指指点点的说贺家断后了，硬是偷着又生了个儿子，没开心多久，贺爸爸贺妈妈也因为一场车祸双双离世。贺知源的姐姐贺念欣仗着自己长得漂亮，高中时就在外面七搞八搞，到现在都还没一个定性。贺爷爷也看得开，就当贺家没那么个人，再加上有个孝顺孙子，也过得开开心心的。虽然在得知自家孙子喜欢男人时抑郁了两天，但也随了孙子喜欢。他老了，又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什么都想开了，再加上现在的女孩子一交往这也要花钱那也要花钱，孙子每天工作那么累还要缠着去约会什么的，结个婚还得有车有房有存款，不是没见过村上那二娃子家孙子娶媳妇的排场，婚礼是办得风风火火，羡煞了村上的老人家，最后呢？一结了婚儿子连家都不回了，过个节什么的也只打了通电话，这边张罗了一桌子好吃的，那边就来了一个两三句话的电话就急着挂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岳父岳母家倒是奔得挺勤快。这样想来还是不让贺知源结婚的好。




☆、包子！空间？

　　房子早被那个人卖了，贺知源自然是要跟着他爷爷回老家去的。那么长的路程，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这贺知源又是一阵自责，以后一定要更孝顺一点。
　　出了那么大的事，村子里早就传开了，毕竟乡下不像城里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谁也不认识谁。乡下人都比较淳朴，虽然当初贺知源喜欢男人的事惹来了一阵非议，但因为贺知源人好，村上的人也都慢慢接受了。有了二娃子家孙子的事的前车之鉴，老人们是觉得城里的姑娘要不起，结个婚用了爹妈一辈子的积蓄不说，毕竟那些积蓄本就是给自己儿子结婚用的，但婚一结完，连爹妈都不要了，就逢年过节来个电话，也都是些什么“不回来吃饭了”“哎呀，跟你说了工作忙”“就这样，挂了。”再多也不超过三分钟的电话。而村子里的姑娘吧，虽然有些发展得也挺不错，但说到要给贺知源介绍，大家都一致认为配不上。
　　贺知源一行人刚到，家门口就聚了一村子的人，隔壁的刘伯伯更是激动地亲自动手来开车门了。
　　“知源呐，没事吧？你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你爷爷的宝贝孙子，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刘伯伯是当时知道贺知源取向后第一个表示支持的，他孙女跟贺知源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现在也找了个很不错的工作，比起城里不少姑娘条件都好，当然也是这村上条件最好的一个了，要知道人家可是Q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当时还不知道贺知源喜欢男人的时候，村子上不少人多说给这俩孩子撮合撮合，刘伯伯心里虽然也很欢喜，毕竟全村人都知道贺知源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但最后还是没撮合，刘伯伯说了，虽然娟子是自己孙女，条件确实没得说，但是如果对方是贺知源，还是觉得委屈了知源那孩子。
　　村里的人都纷纷来表示了慰问，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留下老人孩子。像贺知源这样一有空就回家看看的没几个，常年不回的倒是不少。平时贺知源回家，也都给村上的老人带补品水果什么的，大家都把贺知源当亲孙子干儿子看待。
　　贺知源刚出院，村上的老人杀鸡捕鱼得给他弄了一桌好吃的，便宜了陈安和秦子墨。吃完饭那些老人们都还你一句我一句得劝慰着。
　　“知源刚出院，不能累着了，让他去休息吧。”最后还是刘伯伯出口解放了贺知源。
　　“知源出院，是件喜事。那是老天爷心疼他。应该办桌喜酒庆祝一下。晚上大伙儿都来我家吃饭吧。”
　　贺爷爷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到当时贺念欣抱着个娃娃来告诉他这是她跟知源那个谁的孩子，第一反应就是担心知源受不受得了。这孩子没来得及过去看看那孩子，就听说知源被动辞了职，丢了房子。打电话给陈安才从他支支吾吾的陈述中得知那孩子想不开试图自杀，还好被陈安那孩子及时发现救了回来。他自认他们贺家没作过什么孽，怎么就不得安生呢。
　　贺知源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了，再让他躺下去他估计自己都会忘了怎么走路，贺爷爷也不勉强他，就让他带着宝宝随处逛逛。那件事就算他姐姐有千错万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他妈妈已经不要他了，贺爷爷自然是不忍心把他送走。贺知源跟爷爷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就当是贺知源的儿子养，取了名字，叫贺习。
　　村里的老人都说，这个孩子虽然是旁系，但好歹也是有贺家的血脉在里面的，他亲生父母不要他，贺知源以后就是他亲生父亲。也算是续了贺家的后。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是真的是福不是祸啊。人总要学着知足，才能长乐。
　　贺知源抱着孩子随处逛逛，不少孩子都过来逗小宝宝，甚至有个三岁多的小孩拼了命得想要抱抱宝宝，贺知源把宝宝放到小孩子的手臂上，在下面衬着。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半斤八两”。看着那三岁大的孩子一本正经得架着宝宝还学大人样手臂一抖一抖得，不由得被逗笑了。周围的其他小朋友也羡慕的笑作一团。
　　小孩子总是开心的，虽然他们也听说不少关于贺知源的事情，但都是些还没上幼儿园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只是从大人讨论时对贺念欣的指责和愤愤不平知道，贺念欣不是个好姐姐。也将这件事简单的理解为贺念欣欺负了贺知源。
　　晚上简单摆了几桌酒菜招呼了村里人，年纪太大的自然是在家休息没来，都是些贺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也有些小一辈的。乡下人那会儿都早婚早育，到了年纪就结了婚生了孩子，很多奶奶辈的生孩子那会儿还不满二十，所以贺爷爷虽然是爷爷辈，算上宝宝都是曾爷爷辈的了，但也只不过七十多快八十的年纪。贺知源学习很不错，跟着他的教授做了不少实践手术。没毕业的时候那家医院就来谈过工作的事，虽然是已经当上了主治医生的级别，但也才二十六而已。对于贺知源的被迫辞职，医院其实是觉得很惋惜的。
　　陈安和秦子墨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带走了贺爷爷不少土产。贺知源暂时留了下来，他自己是大病初愈，贺爷爷也是刚刚受过刺激，既是为了养病，也是为了安抚照顾贺爷爷，更何况还有宝宝。
　　乡下不像城里娱乐设施多，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但就是每天带着宝宝吹吹小风、问问花香、听听鸟叫、看看小鱼这种再简单不过的生活，让贺知源觉得很是满足。虽然一个男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整天抱着孩子四处溜达让人觉得有些没出息，但贺知源还是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这几天都是整天跟宝宝在一起，贺爷爷有时候也会故作吃味得说“早知道有了宝宝知源就不顾我这个老头我就不该把他留下来”，每说到这个宝宝就会像是听得懂一样大哭起来，然后爷两个就开始哄孩子。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有时候贺知源真觉得自己爷爷就跟宝宝一个样，动不动就玩争宠的把戏。
　　这天贺知源像往常一样抱着宝宝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回了屋就躺下，捂着那疤痕就睡了。刚刚在河边看到一朵很奇怪的话，情不自禁得就用手去碰了碰，没想到刚一碰上那割腕留下的伤疤就一阵钻心的疼，实在受不了那疼就带着宝宝回了家。
　　迷迷糊糊间，贺知源就发现自己来到一片空地，不远处有条河。贺知源向那条河走进看了看，这下他都不知道该说这是条溪还是河了。那水很清澈，可以清楚的看清河底的一颗颗鹅卵石。但这样一来也就无法得知这河水大概有多深了。伸手摸了摸，水温很舒适，贺知源这才撩起裤腿往河里伸，想看下这有多深，一直到大腿都没能触到底。本来就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贺知源干脆脱下衣服整个人泡在了水里，这才发现其实水刚好到自己肩的位置。在这里游泳比在村上河里游泳安全得多，也比泳池舒服得多。
　　上了岸用脱下的T恤擦了擦穿上裤子到处走。最后发现除了一条河以外一无所获。感觉到似乎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这才想起宝宝。
　　又是一阵恍惚，贺知源这次睁眼发现宝宝在他边上哭呢，刚刚的应该是个梦吧。估计是自己突然喜欢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了所以才会梦到那些。
　　起床看看外面的天色，发现时间还早，估计自己没睡多久。想着宝宝可能是饿了，正准备着抱着宝宝去喝奶呢，猛然发现手腕上的伤疤变了，变得跟纹上去的藤蔓一样缠绕在手腕上，这图形让他立马想到了在河边看到的那奇怪的花，也顾不得宝宝饿不饿了，抱起宝宝就往河边跑，过去一看，哪还有什么奇怪的花啊，就跟平常一样。
　　又想着那梦里去过的地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现在仔细想想也觉得用做梦来解释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醒来就跟真的去游了泳一样清爽。隐约觉得这些都跟那奇怪的花有关，但他不明白这之间的联系，包括他手腕上的疤痕变成藤蔓纹身。也不知道自己能够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再进去那奇怪的空间里面。这一切他都弄不明白，也没人能向他解释什么。
　　除去这些奇怪的事，贺知源今天跟平常的这几天没什么区别，乡下人晚上没什么活动，也就一起唠唠嗑看看电视什么的，贺知源当然是不参与的，虽然关系很好，但代沟还是有的，早早的就和宝宝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贺知源惊奇得发现自己身上一层泥巴一样的污垢，赶紧跑到浴室洗了洗，等洗完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那水似乎是有排毒作用，皮肤表层的毒素排了出去，毛孔闭合的刚刚好，这皮肤。。。真娘们。
　　贺知源原本皮肤就不差，作为医生多多少少有点洁癖，自然全身上下都打理的干净净。整天呆在充斥这消毒水的地方，毒素细菌什么的，接触的也比较少。可这变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那还只是洗了个澡，那要是喝了的话，指不定还要排出多少毒来呢。
　　这时宝宝也醒了，睁开眼没看到贺知源，在房里哭闹了起来。贺知源也顾不得研究什么皮肤不皮肤的了，哄宝宝才是关键的关键啊。匆匆忙忙得换好衣服去安抚找爸爸的宝宝。
　　贺知源觉得很奇怪，说不出所以然，今天一条宝宝总喜欢去摸那疤痕，虽然再小的孩子也会有好奇心，但宝宝才出生不满一个月，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连肢体都还不会控制的人，却像个有了好奇心的宝宝一样一直研究着那条疤似乎太诡异了一点。乘着宝宝睡午觉，贺知源也学着宝宝抚着那条疤，想着要是能再进一次空间就好了，至少可以确定这是件离奇事件还是是个梦，无论怎样，至少可以确定一下。
　　就这样想着，贺知源眼前一晃，又来到那个地方。这下贺知源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梦，该怎么说呢，那朵花给自己的礼物么？一个随身空间？




☆、搬新家

　　再怎么说贺知源也是个男人，整天现在家里靠爷爷养着终究不像样子。他仔细想过了，空间的土地和水都可以利用起来，在里面种些东西拿去卖。前两天那爷爷家的生菜种子试了试，差不多一天就长成熟了，而且比起生活中的那些菜要好吃的多。
　　既然生菜能成功，其他植物一定也可以。到时候在空间里种些果蔬花卉什么的，现在这些东西都挺贵的。不需要什么投资，还是有得赚的。但是一直呆在爷爷家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一来解释不好那些东西从哪来的，就算要做个样子自己种一些爷爷也是铁定不会同意的。自己虽然长在农村，又是个男孩子，但实际上是比女孩子还来得稀罕，下地什么的，爷爷是从来不让的，直说要自己好好上学。
　　自己买的房子被骗走了，钱也一分不剩得被卷走了，加上前段时间住了那么久的院，身上的资产都是负额的了，现在又没有工作。幸好自己不需要找什么女朋友结婚生子什么的。虽然有了个空间，天时地利人也和，就是差个东风。虽然不想丢下爷爷，但总是要出去挣钱的。
　　这天中午吃着饭，贺知源便提出了出去找工作的意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