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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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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他那古怪的姓氏世间少有,更是无人敢冒充!”华然坐在一边,刚才扇得太过用力,现在手酸胳膊疼,便懒懒散散地支着半个身子,“当年灵族的元家意图推翻年幼的族长楚雪河篡位,结果楚家只请出年仅十二岁的西湖牧歌便平了此事……知道吗,西湖牧歌的笑声就是他的一大杀手锏,就是玖言说的‘倾城笑’,但最狠戾的是那‘追魂舞’,一旦被舞姿吸引住,这条小命就没了!”
  “他一个丑不拉叽大男人跳的舞谁看啊?”兰珑言不屑地反驳。
  “所以说你这孩子见识太少,他主要是以女装行动的。你没见过他女装的样子吧,别看那张脸平淡无奇,却也是一张上好宣纸,想画成什么样就画成什么样,清雅的、妖艳的、冷漠的……不过这也要看他的猎物好哪口儿!”华然一谈起对方的女装便赞不绝口。
  “嗯……‘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是不是这个意思?”兰珑言思忖一会儿,突然说道。
  “呵……哼,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华然有些气恼,抓起一颗樱桃送到唇边,“朕是说,他想杀你,随时可以!”
  “喂,不许吃樱桃!”兰珑言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冲上去抢下来丢在一边。
  “啊,你这小鬼,朕吃樱桃关你什么事……”华然惊奇地瞪着他。
  “总之就是不许吃,好恶心……”樱桃,樱桃,那家伙说自己胸前的两颗是樱桃!去死吧,真是恶心透了,那么一个杀手居然调戏良家公子,我呸!兰珑言才不管对方的身份,张牙舞爪地和华然厮闹,反正背着那些人族地位都一样。
  兰玖言摇摇头,这种吵闹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窗外,一个纤瘦的人站在结界边缘冷冷地盯着那间书房,薄唇微启:
  “果然还是防着我了……”
  




6

6、西湖往事(中) 。。。 
 
 
  那是记忆中最可怕的片段,简直比皇宫中的政治斗争更加可怕。如果可以选择,兰玖言宁愿把记忆删去,只可惜,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事情还是要追溯到十年前,那个时候,玖言和皇兄华然还都是小皇子,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生活。某天,所有的皇子都被摆下“鸿门宴”。身手敏捷的华然抓住离自己最近的弟弟玖言疯了一样狂奔,沉默不语的玖言知道身为人族的皇兄无力支撑下去,便一掌击昏他,使用法术将二人转移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兰玖言更想死在那些人族的刀下。
  也不知移动到什么地方,四周是几棵矮树,身下是草地,环视一番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分华丽的宅院,高挂的灯笼上写着一个“元”字,有几个家丁正往对面的屋子里送酒菜。华然还在昏迷中,玖言只好先把他藏在树后,小心地探出身子。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其清脆只能用“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皇宫中不乏音色美妙的歌姬,但这般甜润的声音实在是世间少有。如此天真、如此稚嫩,应该是出自一个孩提之口吧?但是只一会儿,一股窒息的感觉就涌上心头,玖言微张着唇,脸色发青,勉强看了一眼华然,对方的唇角已经流血了!不行,这样下去都会完蛋……用尽力气布下结界,这位小皇子便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呵呵呵呵……”笑声渐渐变大,隐约夹杂着兵器碰撞声和哭喊叫骂声。兰玖言恢复些精神,但见屋外的人全部倒在地上,有的还在挣扎,而屋子里时不时飞出一个人,落在地上就不能动了。这是什么力量!尽管平日研习各种奇功,可这么恐怖的招式还是第一次遇见。只是笑就把人置于死地,若动起手来恐怕被袭击者会永世不得超生!
  “……西湖牧歌,是……姓楚的那小子派你来的……对不对?”有人在质问什么。
  “……呵呵呵呵……”无人回应,笑声依旧。
  “……你灭我元门,将来必……不得好死……啊、啊……”那个声音凄厉惨绝,玖言根本听不下去,而那些异母兄弟死前的叫声却又立即在耳畔回响。
  华然、玖言……请替我们报仇!这是拼死将二人护在身后的三皇兄的遗言。
  玖言,皇兄不是傻瓜,皇兄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所以,你能活下去……一向深藏不露的大皇兄笑着对他说,然后头颅不见了。
  玖言皇子,请您……活下去……乳娘临死前这样嘱托。
  不、不、不……怎么会这样,好可怕,我看到了什么……啊啊啊……
  “……呵呵呵呵……”笑声似乎有些小了,恍惚中,但见舞袖纷飞,身轻如燕的少女在大院之中跳着华美的舞蹈,彩色丝带迎风飞舞,美轮美奂。她所到之处都有一缕青烟飞起,然后随着舞步慢慢消散。玖言开始颤抖,结界似乎撑不住了!
  “……呵呵呵呵……那边的小子,妾身的舞好看吗?”水袖飞扬,整个府苑青烟四起,少女一个跳跃来到玖言的面前,弹指破坏结界,收身摆个万福,蹲□,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冷笑道,“你,不是这家的人,我不杀你!”
  “姑娘……是谁?”望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妖媚少女,玖言实在不相信她就是刚刚那怪异力量的主人。
  “姑娘?”少女惊讶一笑,一双翠色瞳仁眨了又眨,随即明白了几分,将身上的舞衣缓缓脱下,甩开黑发。
  玖言发现,她的左鬓角有整整一指粗的银发,只是刚才被卷成了簪子状罢了。
  “我叫西湖牧歌,是个杀手,今夜的事你可以说出去,也可以当成秘密,”童声朗朗,不过已经换成了少年的音色,“如果你有想杀的人可以来找我,价钱好商量……那么,鱼族的公子,后会有期了!”
  “喂,你……”眼见少女……不,少年飞身离开,一向严肃的玖言现在哭笑不得,杀人如麻不知悔过,自报家门拉拢客人,这人不只是杀手,还是个奸商!
  “玖言……”华然刚刚清醒,吃力地爬过来,“那漂亮妹妹是谁啊?”
  “你做梦了……”玖言无心理会皇兄的状况,今夜真是做了一场恐怖透顶的梦。
  玖言硬拉着皇兄变卖饰品摆炸果子摊儿赚钱过活了八天,自己那位惊世骇俗的美艳母后——鱼族大族长兰琳夫人终于找上门儿。赏了了几个脑勺又骂了一顿“没出息”后,夫人将这对难兄难弟带了回去,不忘斥责“果子炸得真难吃”。
  不久,皇宫惊变,华然继位,玖言退出皇族,随母姓兰,任门下省长官。
  本以为接下来会在辅佐皇兄的平静日子里度过余生,不料,鱼族族长之位被潇洒的兰琳夫人出让,玖言被逼着参加选拔大会,结果不幸当选……
  然而祸不单行,母后又不知从哪给他弄来个粗话连天的异父弟弟,不顾反对硬生生交到他手里,挥挥衣袖不知去向。
  打个冷战,兰玖言从回忆中惊醒。书房里的三个人,是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可是,却都很不幸地与那十年前的杀手有了那么一点点联系。
  




7

7、西湖往事(下) 。。。 
 
 
  西湖牧歌独自立在湖边,黑发随风飞舞,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魅惑。这里是他与兰珑言那小子相遇的地方,想来竟这样留恋。
  当年灵族新任族长由于太过年轻不被元家看重,屡次为难。终于,长相温和的少年出了黄金千两请来自己剿灭元门,还四处宣扬雇主身份,就是为了杀鸡儆猴。收钱办事天经地义,牧歌不会忏悔,只是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鱼族少年。
  他只当对方是个过客,再没留意。半年后鱼族设宴庆祝新族长继位,各族族长以及下属各家宗主都被请去参加。一路上,宾客们无人敢上前与他搭话,都躲得远远的。自负一笑,牧歌便去见了东道主。
  互通姓名后,兰玖言震撼得一言不发,那夜的惊艳少年卸妆后居然这般平凡!白皙得近乎病态的皮肤,噩梦般的名字……很不幸被他那笑声激起的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直至今日依旧存在。那种恐惧令他总是担忧,也许哪天重要的人会转眼离去。
  正在尴尬之时,娇小的身影“嘭”地撞在牧歌身上,撒泼的声音立即传来:
  “好狗不挡路,你怎么不让开啊?”
  闻言,一直处于十步开外的众人竟然纷纷围拢上来。那架势不像看热闹,倒像是要围剿什么怪物似的。
  兰玖言心道不妙,那个小祖宗……
  漂亮如珍珠的小男孩鼓着腮,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叉腰的双手白得像两只小馒头,圆溜溜的小肚子一上一下起伏着,实在是……
  “……太漂亮了!”赞叹声从宾客口中传出,紧张感瞬间消失,眼下没人计较小鬼的无礼和粗鲁,纷纷盘算起自家女儿的年龄,有的甚至算着自家儿子的年龄。而那小男孩也知道自己很受欢迎,几个娇媚笑脸便把那些宾客迷得忘了姓氏。
  兰玖言脸色发青,显然气极了,优美的唇线只是动了动,却说不话来。
  “这位是……”西湖牧歌轻松地看他一眼,又紧盯着那个孩子。
  刚刚怠慢对方的愧疚感一涌而上,玖言正要回答,却被那漂亮小子一个瞪眼阻止:
  “你管呢,反正你是拦路狗,喂,你们谁告诉他谁是狗!”
  这话真嚣张,不过众人都只当成孩子淘气所以无人计较。眼看那位新任族长要发作,人群中跑出一个少女,一把拉住玖言的衣袖,用很甜美的说:
  “玖言哥哥,快,沧溟叔叔来了!”
  一股火硬是压了回去,兰玖言匆匆离开。
  看惯了笑话的西湖牧歌摇摇头,回过神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也不见了踪影。原本想寻找一番,可举目四周尽是惶恐警戒的眼神。他知道屠杀元家的消息已经传开,刚刚围观的那些人若不是冲着那漂亮小子,估计能躲多远便会躲多远吧。
  转身离开会场来到一座假山旁,牧歌优雅地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阅起来。也许,只有不知死亡为何物的人才愿意接近他。除了兰玖言,那个小鬼是整个宴会第二个和他说话的人。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又很快消失。
  “哇!”肉呼呼的小手紧搂住他的脖子,恶意的叫声在耳边炸开,一股奶气传入口鼻。偷袭者似乎很不满他的麻木反应,又用那小手掐掐他的耳垂,可是这“死狗”依旧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理我,他们都争着给我好吃的呢!”疑惑的声音伴着一股热风吹过来。
  “为什么理你?”清越的声音终于回应了一句。
  “大家都理我啊……”这什么理由……
  牧歌不搭话,继续看书。
  “喂,”白白的小手突然指向一页,“那两个叔叔为什么抱在一起?”
  “那样暖和啊……”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向小孩撒谎,这也是杀手的本事。
  “那本大爷抱着你,你暖和吗?”小男孩追问。
  “冷……”呵呵……
  小鬼撇撇嘴,松开手,下一刻却钻过来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挡住他手中的书,瞪起漂亮的大眼睛恶狠狠地说:
  “我都觉得暖和了,你怎么会冷?”
  “……哧,”牧歌实在忍不住,小声笑道,“啊,是吗……”
  “你笑话我!”小男孩气得用软软的小手拍打他的脸,翻身跳到地上,“死狗!”
  “我叫西湖牧歌,记住啊……”脾气真不小!
  “记不住,气死你!”严重受挫的小美男鼓着脸跑开了。
  谁都知道孩子忘性极大,宴会一结束,那火气十足架子超大的小少爷再也记不起“西湖牧歌”这个名字,更无法联想到那就是十年后在湖边肆意欺负自己的“丑男”,而牧歌也只是把他当成了生命中的过客,离开后再也没去回忆那个淘气的孩子,只是完成一个又一个雇主的委托。那孩子是谁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孤独、恐惧、憎恨,这才是一个杀手每天必须面对的。
  苦涩一笑,自从遇见兰珑言那个活祖宗后,温暖的回忆就开始活跃在冰封已久的心里。或许他当时就该知道,那个把兰玖言逼得脸色发青、在众人面前撒泼卖乖的小子必定和兰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幸福的感觉来得太快,一时间竟然迷惑了,那段记忆或许只有珍藏起来才不会在血光中消失吧!
  往事,可堪回首?
  




8

8、唇枪舌剑 。。。 
 
 
  光阴,人族最害怕的东西,然而对于异血宗族来说却不算什么。他们的衰老很慢,所以有时不得不借助护身符制造幻象。他们一旦发生征战往往比人类更加长久,也更加残酷。
  禁卫军们一脸严肃地盯着每一个过往的人,他们知道那位懒惰的皇帝在继位之前就结交了不少行为古怪的“朋友”,并且允许他们自由出入皇宫,因此更要小心有人鱼目混珠。
  绿袍拖于地面,黑发高卷头顶,一枚绿珠镶嵌在发髻中,艳丽却威严的女子缓缓走进皇宫,引得那群男人心中春水乱颤。
  “那女的是谁?”其中一人终于回过神来。
  “那是楚大人的同行,和皇上很熟,叫什么……南桑木!”一个年纪较长的禁卫军哽咽一下,“那么多年她还是这么漂亮!”
  “南桑木?那不就是就是当年‘抢亲案’的……”众人反应过来,“真是美人!”
  “喂,她没有金牌啊!”有人突然大叫一声,可就在他们胡思乱想时,女子不见了。
  “快,就算她是皇上的旧识,没有金牌也是不行!”禁卫军一团慌乱,四下搜寻。
  湖面泛起涟漪,西湖牧歌知道那女人找上门了。
  “呵,西湖贤侄果然躲在这里。”女子冷眼盯着青年,平静地说。
  “不是躲,是有事在身!”西湖牧歌面不改色,清亮的音色高亢有力。
  “我就知道你没胆量暗杀楚家的人!”女子的声音十分狠戾。
  “英明的夫人啊,你的部下被杀时契约上还没签字呢!”牧歌遗憾地摇头。
  “人死那天你在哪里?”
  “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我这半月在宫里忙得顾不上回家,那天晚上才抽出时间和人族族长帝大人把酒言欢到深夜,不信你去问啊!”
  “那死状明明是中了‘倾城笑’,你还敢抵赖?”
  “我府中的厨子都会这一招,夫人要报仇就去查吧,也许有证据呢!”
  “早被销毁了!”
  “没证据你找我做什么?”
  “他身上有大量银票和一纸契约!”
  “那又能说明什么?南夫人,异血宗族的规矩你我都知道,纵是族长被杀也不可询问我们这些杀手,只能费点心思找出幕后雇主讨说法,你可好,不去调查却缠着我破规矩!”
  “分明是你贪得无厌,结果契约一拖再拖,还不止一次向我的心腹公开送信,我与族长关系那么僵自然会引起嫌疑!姓楚的现在四处散布谣言说我南桑木心怀不轨自找没趣,元老们还要调查我,这口气我如何咽下?”
  “告诉你个秘密,夫人,不是我嫌少,是你那部下想私吞银子,背地里讨价还价才拖了那么久,至于信的问题……越偷偷摸摸不是越招人怀疑吗?可谁知道族长他死脑筋!”
  “你……你狡辩……”
  这时,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躲在不远处的结界里偷听。大的一脸灰白,生怕一会儿见了那女子难以圆谎;小的却幸灾乐祸,直骂那丑男“活该”。二人各怀鬼胎,殊不知自家兄弟已经在身后站了很久,只等发作。
  “……话已至此,夫人不相信就去找帝大人证明!对了,那天我和他是在兰玖言兰大人家喝的酒,他们全家都可以作证!”西湖牧歌眼珠一转,余光瞥向那兄弟三人的方向。
  被发现了!兰家兄弟心里一颤,中立的人族皇帝再加上信用极高的鱼族族长,鬼都会相信这番屁话!败坏心情所赐,那天籁妙音此刻如同把一堆碎玻璃“噼里啪啦”丢进上好的青釉里左右摇晃,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人平日少言寡语,皮却这么厚!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倒霉”!原来那兰珑言和华然嬉闹后便出去玩耍,兰玖言只觉得身心疲惫一心想休息,不料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直逼书房,出去时却发现自家兄弟躲在树后偷听人家“讲话”,心里一烦便准备上前捉拿。不料,发作在即时听到了西湖牧歌那一番惊天动地的谎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西湖牧歌!”南桑木这次亏大了,心腹没了,名声尽毁,原想暗杀楚家小公子来打击族长,不料被反将一军,心中自然狂怒不已,“若族长是我,你就是像灭元家一样灭了楚家也不会犹豫!”
  “可惜,你争不过一个小鬼!”西湖牧歌淡然一笑,“玉公子现在是人族大将军,是武官之首,你这做继母的稍稍有点样子好不好?”
  “今日这番话你记住,替楚家卖命,将来必不得好死!”南桑木见多说无益,愤然离去,只听一路上殴打求救的声音接连不断,估计是那位夫人遇上了禁卫军,然后就拿人家出气了。
  西湖牧歌勾起唇角,回眸一笑:
  “出来吧,三位!”
  




9

9、暗生情愫(上) 。。。 
 
 
  月色如洗,美少年伏在桥头,安静地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这位只有在疲劳过度时才能安静片刻的兰家小祖宗刚刚抄完三百遍《诗经》,现在懒得去书房见那混账客人。
  南桑木刚刚离开,兰玖言就气得一掌拍碎了树木,匆忙抓着西湖牧歌用瞬移术赶回家。白日里兰门上下都在应付那泼女人的质问,也不知那个杀手用了什么方法,府里的人居然不约而同作了伪证。就在那女人气呼呼地离开后,兰门就像遭灾了一样晕倒一片。当时我们玖言大哥的眸子里全是恐惧,由此可以推想那小西湖绝不是吃素的。
  斯文白净的男子瞟了一眼窗外的“美景”,也不怎么理会对面的夫妇,搞得男主人一脸尴尬,女主人一脸无趣,双方生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生硬的话,内容基本摸不着头脑。
  兰玖言没想到,西湖牧歌闹得全府乱七八糟后还能厚着脸皮来蹭饭。
  良久,兰家大夫人沧刃枭终于整顿好仪容,语气冰冷地问:
  “公子,明人不做暗事,南桑木的心腹爱将被人暗杀一事可与你有关?”
  牧歌托起尖尖的下巴,说的理所当然:
  “那南桑木口口声声斥责我临阵倒戈、背信弃义、奸商一个,我不想和她磨嘴皮子但还得保住身为生意人的名声和信誉,所以就拜托朋友帮我从中斡旋,不可以吗?”
  “哦?”沧刃枭凤眼一挑,不怒反笑,顿时生出万种风情,“公子,那帝华……咳,皇上对我家夫君都隐瞒的事你也敢拉我们下水,不怕我直接在南桑木面前挑明了?”
  “挑明什么?你想说什么?”西湖牧歌眯起细长的双眼,勾起唇角。
  “公子,夫人开玩笑的!”兰玖言慌张地推了夫人一下,“我兰家刚刚被你集体催眠,不能再受那‘天籁之音’,还请公子见谅!”
  “哈,我没想做什么!”牧歌抿起唇,四下一望,“怎么不见小公子?”
  “他……”眼见自家小弟趴在桥头,一副慵懒的媚态,兰玖言顿觉不成体统,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一向严谨的自己在遇见这个杀人不见血的灵族后就变得异常烦躁,或许是十年前那糟糕的相遇让心里产生阴影了吧!
  西湖牧歌却眼前一亮,打个哈欠:
  “夜深了啊……”
  “哦。”兰氏夫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夜真的深了啊……”
  “哦……”
  “呵呵,夜……深了!”
  “公子请留宿一夜,明天回宫也不迟……”强忍住晕倒的念头,沧刃枭咬唇笑道,“这就为公子准备房间……”
  “嗯,冒昧打扰,真是抱歉!”牧歌灿烂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这只狐狸!兰氏夫妇心中齐声骂道。
  兰家在金陵的宅院并不十分宽大,但造得很新奇。整个院落几乎是一片大湖,清可见底,只在必经之处建了石桥,而且大多狭窄没有栏杆。湖心是主人的房间,隔了一座小桥是珑言的房间,其他屋子间均隔了水,若是普通人进来,两条腿肚子一定会不自主地发软。据说这样建院子,一是因为兰家喜欢清静、厌恶阿谀拍马之人叨扰,另一个原因,则是鱼族每天都需要在清水里游上一会儿,不然会周身干涩难受。
  蹲在岸边舀了一捧清水,西湖牧歌微微一笑,回头对女侍说:
  “不劳姑娘,请姑娘歇息去吧!”
  那女侍原本觉得这个男子长相普通并无俊秀之处,忽然听见那绝美的声音,心里一抖,便仔细端详了一番。肤色白皙、身材夭矫、碧眼如玉,再配上那说不出感觉的灵动笑容,真是……美!小姑娘生生看红了脸,羞答答地离开了。
  “你这丑男真不简单,四处留情啊!”嚣张的声音从房顶传来,牧歌笑意更深,也不回头,径自进屋。
  “喂,大爷跟你说话呢,跑什么?”兰珑言不敢离那混蛋太近,只趴在房顶上挑衅。
  “啊,我跑什么?”热气突然吹进耳朵,吓得那二世祖浑身哆嗦,待要逃开时,身上已经被一个沉重的东西压住无法动弹,只好赔笑,“西湖大哥,开玩笑的……”
  “你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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