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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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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那个骄傲的小子哭得很惨吧?”
  “那当然!因为紫大人的威胁他都不敢去告状,被迫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当人家的‘小马驹’,只要不听话就会被按在地上‘蹂躏’,这样的童年真是痛苦啊!”
  “哈哈哈哈,他活该啦……”
  牧歌永远也忘不了回到学堂取书本时看到的一幕,那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紫文霄把纳兰小倔驴按在墙角,用嫣红的唇不停地亲吻他的小脸蛋儿。看官儿感觉心脏抽动几下,硬是一脸平静地离开。那之后,与皇门同属大空神族的紫家突然销声匿迹,就连“小江湖”都无法搜寻到他们的踪影。纳兰并没有因为紫大人的消失而嚣张,反倒收敛许多。后来,十三岁的纳兰被誉为异血宗族四大美人之一,三年后便要与异族少女与西湖乡乐成亲。然而这两个种族间完全不能通婚,双方长老都想尽办法阻止,终于逼得那对小情人私奔。
  五年前,离开灵族许久的乡乐主动出现并伙同楚悠濂杀害了雪河大人,牧歌奉命铲除叛徒,这时却突然有个神秘人以十万两黄金为代价请求他将一种蛊毒下在纳兰容素身上。牧歌极少拒绝来钱的买卖,自然努力地完成了任务。
  最后,这场血腥的屠杀以乡乐的死和纳兰的怒吼暂时落幕。
  




128

128、血债无疆 。。。 
 
 
  灵曦初照,喧嚣了整夜的“西湖醉”中鸟影纷乱,玫瑰茗的残香与晨光的清香交融一处,白色的曼陀罗华在晨光中舒展腰肢,躺在花下的青年正闭目养神。
  这个红白相交的国度长满了刺人的荆棘,穿梭于生死之间的人们往往要在最后的审判中忏悔一番,谁也不想生生世世都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然而,血债若不用血来偿还,那么复仇还有何意义?杀人与被杀,残损的都是生命。
  那个桀骜不驯的女孩儿是他的亲生妹妹,应该说是双亲去世后唯一的亲人。他想对她温和一些,然而每次看到的都只是一张写满了嘲讽的脸。乡乐很鄙视自己的哥哥,在她眼里,那个少年的强大只限于表面,想将其打败只要攻击心灵那道防线便可。后来经过几次不要命的试探,女孩儿也彻底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原本就讨厌板着脸装强悍的男人,更讨厌杀了生父后装作镇定的哥哥。她从不接受他指派的任务,甚至连宗会都不参与。牧歌对这样的妹妹毫无办法,与他成亲的楚眉溪又上演了一出“抛夫弃子”的大戏,强烈的刺激让他开始讨厌女人,特别是对自己冷嘲热讽、毫不懂事的妹妹。
  尽管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乡乐依然进入了向往情爱的年纪。她遇到了风姿绝艳的雪族少年纳兰容素,两个轻狂无知的孩子闪电般落入爱河。纳兰爱她的张狂、她爱纳兰的高傲,然而灵族与雪族不能通婚,即使破例也不允许孕育后代,男子必须纳妾,否则就算付出血的代价也会被族人制止。历经两年的流亡,元老们终于设计抓住了纳兰容素,强行给他灌下媚药。清醒后的纳兰再度逃走,谁知竟留下一个孩子!族人们算是松了一口气,最终放弃了寻找那对亡命鸳鸯。谁知五年前,外出驱邪的灵族大族长楚雪河遇刺身亡,主谋正是退居幕后的元老楚悠濂,而帮凶之一竟是消失已久的西湖乡乐!
  二公子流河在悲恸中亲自将楚悠濂残杀,牧歌则被迫处决已成为叛徒的妹妹来保住西湖家的安全。纳兰容素早已将异血宗族的规矩抛离,当然不会放过杀妻的仇人。他身中蛊毒后仍不死心地找西湖家报仇,最后被雪族的元老捉回去软禁。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就此作罢,没想到小倔驴在两个月后居然灭了元老会自立为族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闹杭州。西湖有些无奈,幸好每次都有个神秘人及时出现才把风波平息下来。
  血债无疆,如果有一天异血宗族的规矩被打破,那么追杀自己的又何止纳兰容素一人?杀手的感知向来灵敏,轩辕大地绝对会出现一场可怕的浩劫!
  “一大早就这么衰,你每天都这副德行吗?”满脸舒爽的美人笑着走来。
  “紫大人似乎精神不错!”西湖牧歌抖抖头上的花瓣。
  “咦?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啊?憋着很舒服吗?”紫文霄大大方方地问。
  “大人要是没睡醒就回房继续美梦好了!”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现在神清气爽,哼哼,羡慕吗?”文霄洋洋得意地昂着头,还要继续吹嘘时突然发觉身后一阵冷风,急忙闪开。
  一道锐利的冰锥擦着脸颊刺入花丛,纳兰容素用白莲花权杖撑着颤颤巍巍的身体,披头散发地瞪着那两人,活脱脱一只“索命鬼”。
  “小素儿这是谋杀‘亲夫’吗?”险些“牡丹花下死”的男子嬉皮笑脸地拔出冰锥,指尖一弹便将其击碎,“不行啊,这年头‘寡妇’没人要的!”
  “紫文霄,我跟你拼了!”想起昨夜的耻辱,纳兰更加愤怒,忍痛扑向“凶手”。
  牧歌悄悄伸出一只脚,面无表情地将“索命鬼”绊了个大跟头。失去重心的美人毫无形象地跌进紫文霄怀里,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倒拎起来,真成了一幅《美人捉鬼图》!
  “紫文霄、西湖牧歌,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鬼”不甘心地大叫。
  “谁敢碰我家牧歌?揍死你哦!”淡蓝色身影张牙舞爪地窜上前,“鬼见愁”抽出“波涛怒”便要砍那只“索命鬼”,紫文霄灵活地躲闪,结果软剑没伤到纳兰反而把他仅存的衣服划个稀碎。
  “你们这三个混蛋,我毒解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惨遭“蹂躏”的“鬼”不停地大叫。
  “说大话吧,吃老子一拳!”兰珑言丢下“凶器”就要打人,牧歌唯恐他真伤了纳兰从而得罪紫文霄,急忙揪住他的长衫。
  凉风突袭,四个人同时愣住。因为刚刚从温泉里出来,那薄薄的袍子下居然再无旁物,小鱼儿白皙的身体有大半边暴露在风中,两颗红艳艳的“樱桃”闪闪发光。
  “哦哦,不错哦!”紫文霄将纳兰容素抛起来打横抱在怀里,故意色迷迷地笑。
  “不许看!我不是故意的!”牧歌手忙脚乱地给小鱼儿整理衣衫,结果那小东西反而满脸通红地抱住他磨蹭,把另外二人看得哭笑不得。
  就在四人处于各自的无聊幻想中时,数不清的花瓶、盘子、桌椅从四面八方飞来,随后便是充满哀怨与愤恨的斥责:
  “大清早儿的发什么疯!”
  芙蓉姬傻笑着举起一口装满水的大缸,“呵呵”两声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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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厄运突袭 。。。 
 
 
  “啊欠!”兰珑言哆哆嗦嗦地擦拭着身上的水,刚刚从温泉里出来就被一大缸冷水“洗礼”的感觉实在糟糕。当时情况危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接,没想到缸口正对着自己,里面的水经过短暂停滞后立刻扑面而来,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罪魁祸首此刻却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吃着糕点,时不时露出一个甜美可人的傻笑。牧歌只觉得自从“西湖醉”里入住两个傻子后就越来越不像样,连那些只会杀人的部下们也开始学习那憨憨的笑容,昔日的杀手老窝俨然成了痴人院,难不成真有“傻瓜病”一说?
  “啊欠!对了,我得去找玖哥‘负荆请罪’,不然又会被唠叨半个月!”珑言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但从长短来看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牧歌很担心珑言被他那位严厉的兄长苛责。
  “那也好,他若是气得揍我你一定要阻止啊!”兰珑言厚着脸皮说。
  “我才不管,他可是你哥哥……”
  二人一路说笑,珑言的活泼漂亮吸引了不少百姓的目光,有的少女还故意将手帕落在他面前,可惜小死鱼一心想着如何应付老哥,留下个脚印便潇洒离去。
  “老哥,我回来了……”摆出个无辜的笑脸,兰珑言刚要推门,一个身影突然从右侧袭来,毫不留情地赏给他一个巴掌。
  “兰珑言,你赔我玖哥!”沧刃枭满脸泪水地立在二人面前,怀里还抱着一包药。
  “刃枭……不要怪他……”微弱的呼唤从屋子里传出,珑言慌了神,急忙收回结界,撞门而入。
  一脸憔悴的兰玖言半伏在床上,灰色眸子里写满了绝望。牧歌眼尖,一下子便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紫红印记,立刻猜到了几分。
  “都是你用这破东西束缚了玖哥的灵力,害得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刃枭将药放在桌上,轻轻抱住玖言,“昨夜我与季夫人一同来到杭州,察觉到玖哥的气息便一路找到这里,没想到被你的结界阻挡在外……珑言,你知道玖哥出了什么事吗?他……”
  “刃枭,是我没有防备,不关他的事……”玖言无力地倒在夫人怀中,柔声劝慰。
  “是谁做的?”牧歌沉下脸,一双细长的眸子杀气四溢。
  “什么什么,玖哥他怎么了?”珑言还是有些不明白。
  “玖哥被帝华然那伪君子玷污了!你满意了吧?”沧刃枭撕心裂肺地哭诉,“玖哥那么信任他,丢下族中事务帮助他选出新帝,他却趁着玖哥力量最弱的时候对他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想给他治伤却没办法进去,想要找你又担心再被人趁火打劫……兰珑言,你哥一直劝我不要生你的气,可我怎么能不生气?呜呜……”
  什么!剧痛从额头蔓延到整个大脑,珑言惨叫一声,恨不得立刻撞柱而死。牧歌先一步将他搂入怀中,用恳求的神色阻止了沧刃枭的斥责。
  “不、不!他是大哥最信任的人啊……啊啊,好疼……”这个结界的确只针对鱼族,但是珑言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趁机钻空子,而且还是玖哥最敬重的皇兄帝华然!他知道那个昏君对哥哥的感情很特殊,但是这些年来从没做过半点强迫的事,如今这是怎么了?珑言哽咽着还想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珑言!”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下一刻却被另一个更加焦急的声音打断。
  “不好了!”推门而入的少女匆匆环视一眼神色各异的四个人,而后强压镇定走到兰玖言面前,恭敬地下跪,“兰大人,大小姐女扮男装入朝为臣的事被御前侍卫慕容玉笛识破,并且在她的房间搜出毒药,据说……和新帝茶杯中发现的毒一摸一样!”
  “不可能!”沧刃枭顿时拍案而起,“靖南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她和新帝蓝筝、慕容玉笛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啊!为什么会这样……”
  “夫人,兰家现在乱成一锅粥,请你们赶快回去吧!”少女抹了把泪,“大小姐现在被囚禁在皇宫的寒池里,已经被剥掉好几片尾鳞了!”
  “该死的……呜!西湖大人,珑言就拜托你了,请千万不要让他回兰家、更不要找我皇兄报仇!”兰玖言深吸一口气,咬牙站起身,“刃枭,我们回去!”
  “可是你的伤……”沧刃枭心疼地抚摸着夫君腕上的血迹。
  “没关系,救靖南要紧!”兰玖言坚定地望着相伴多年的女子,“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和他……这些年的纠葛也该结束了,刃枭,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沧刃枭将朱唇咬破,忍着悲痛点头,随后将少女拉到身边,三人在蓝光中渐渐消失。
  这算是轩辕大地陷入混乱的导火线吗?牧歌长叹一声,心疼地擦去珑言的汗水。
  相传深宫大内中有一方寒池,四季冰冷刺骨,被关在里面的人极少能撑过三天,如果不是与皇族有关的人是不配关押在此的。
  “你不要妄想当皇后了,”少年用力摇晃着少女的纤腰,“我不会把你让给他的!”
  墨绿色卷发的少女嘲讽地笑笑,一言不发地承受着无情的冲撞。
  




130

130、记忆之伤 。。。 
 
 
  细雨三月,千山蒙绿,莺燕徘徊,问春何在。谁的倩影在微雨中踏乱芳尘?谁用佳酿醉了樱红?那个珠玉般美妙的声音越来越清泠,哪一年的哪一月,是否与君相识?
  你这两颗红樱桃真漂亮,好好让本公子尝尝……
  珑言,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好温暖……珑言,你,也喜欢我吗?
  情,不过是花间一壶烈酒,喝下去,醉的是自己,清醒的是别人……
  是谁在梦里搅动了一池春水?是谁不负责任地离开又想抵赖?是谁把记忆冰封在遥远的雪山?是谁独自饮醉江山?你我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保持天与地的遥远。一个人曾经背叛了爱情,那么如今爱情主动回到他身边,他能否问心无愧地再续前缘?昨日的疼痛即使锥心刺骨也已过去,为何不能昂首面对今天?
  鱼族大印、重修盟约、阴谋篡位……十五年前似乎发生过什么,一个人用美妙的声音打乱了另一个人的梦,用超然的笑震撼了那颗孤寂的心。他是谁?细长的双眼、白皙的肌肤、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相貌平凡却能一笑倾城。他叫西湖牧歌,一个能毫不犹豫地消灭骨肉至亲的冷血杀手。他为了种族的利益去接近一只喜欢恶作剧的小鱼,却在最后放弃了任务,独自承担远离爱人的痛苦。
  西湖牧歌、兰珑言,他们原本就是相爱的!
  “啊!”猛然惊醒,绿发青年怔怔地望着陌生的床帏,失去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上心头,下意识地摸摸曾经被自己剖开的地方——没有伤疤却隐隐作痛。不对劲,这不对劲!镜中的自己已经脱去了少年的稚嫩,美丽中透着成熟。他是谁?我吗?新旧记忆同时席卷大脑,血红的往事断断续续地浮现。
  “珑言,你怎么了?”白衣男子匆匆赶来。
  “骗子!”静静地凝视那人半刻,兰珑言的灰眸子里露出无法磨灭的恨意。
  “珑言……”西湖牧歌倒退几步,“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你这混蛋为什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眼前?”珑言甩开锦被翻身下床,“你躲什么,难道我这只蠢鱼会对你构成威胁?你害怕了?”
  “你在说什么……”不要,不要想起那件事,求你不要想起来!
  “呵呵,你装傻啊?”珑言慢慢逼近一脸惊慌的牧歌,在他想要转身的一刻猛然扑过去,冲着那苍白的脸便狠狠甩了一巴掌,粗鲁地撕扯他的衣衫,“老子他娘的把命都给你了,王八蛋,咬死你咬死你……呜,头好疼……啊啊!”
  “珑言!”牧歌忍痛抱住发狂的小鱼,任凭对方的指甲刺入自己的皮肤。
  “为什么这么痛,头要裂啦啊啊!”指尖在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抓痕,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衫,珑言痛苦地哀号,想要打破“倾城笑”的束缚就必须承受这种代价。
  “哇——”牧歌终于喷出一大口血,脑中最后的希望也彻底消失,术者一旦吐血,就意味着被施术的人已经完全解开束缚!
  “牧歌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清醒过来的珑言手忙脚乱地用碎布片擦拭牧歌唇角的血,同时大叫,“救命啊,快来人,救救牧歌啊!”
  家丁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把主子抬上床。
  “爹!”四胞胎姐妹一进屋便看见父亲浑身是血地倒在珑言怀里,顿时花容失色。
  “都别乱动!”紫文霄一只手分开人群,厉声喝道,“去准备两桶温水和伤药!”
  “救救牧歌吧……我不要他死,他不许死!”珑言与无论次地哀求,死活不肯松开怀里的人,“牧歌不要死,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呜呜……”
  “我快被你……勒死了!”微弱的声音从薄唇间吐出,牧歌苦笑一声,“真是笨蛋!”
  “呜呜对不起……”珑言急忙松开手,捂着脸抽搭。
  “你们两个在玩儿什么?都见血了!”紫文霄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牧歌,回头对四胞胎说,“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出去,将来嫁人时千万别找这种喜欢虐玩儿的主儿!”
  “爹……”四个孩子担忧地望着爹亲。
  “别听这坏叔叔鬼扯,爹只是疲劳过度,你们去厨房做些鸡汤送来,”牧歌吃力地支起身子,对家丁们笑道,“你们也下去忙吧,这里交给文公子就好了!”
  众人见主子下令,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好低头离开。
  温水和药很快便被送来,紫文霄把碍手碍脚的珑言丢到一边,灵活地将牧歌身上的血擦干净,又把药抹匀,用干净的布条儿仔细包扎,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放在桌上:
  “这东西能调理血脉,早晚两次!那笨鱼,你把身上的血洗洗,我去找件衣衫!”
  珑言抖着手去解衣扣,但无论怎么努力都解不开。紫文霄把半旧的衣衫放到牧歌身边,无奈地帮小死鱼脱衣,拿着毛巾仔细擦掉那些血点子,一把将他推到牧歌面前:
  “我得去给素儿梳头了,你们两个不许胡闹,给我好自为之!”
  绝美的男子刚刚拎着两桶脏水离开,珑言立刻扑进牧歌怀里,像只被母亲遗弃的小兽般哭诉“牧歌是大骗子”。
  “对不起,当时……”牧歌低声叹息,用清澈的声音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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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冷坟平岗 。。。 
 
 
  遥远的乱岗中埋葬着一段快被遗忘的爱恋,坟墓上的曼珠沙华竞相开放。本以为那里不会有春神的青睐,然而当石碑上镌刻的名字流下鲜红的液体时,耳畔竟传来了莺啼。
  死过一次的爱再度复活,是造物主的仁慈还是恋人的执着?
  兰珑言再也不想计较十五年前的仇怨,白日里眼看到牧歌吐血,心中的痛竟超过了脑中的痛。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就算再一次被骗要深爱的人活着!
  “珑言,你大哥临走前让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千万不可……”牧歌躺在一双柔软的腿上,轻轻抚摸着那张漂亮的脸。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离开啊!”珑言握住他的手,“你放心,现在什么事都比不过你的身体,大哥和帝华然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啦……睡觉吧,我帮你脱衣服!”
  “唉,”无奈地笑笑,牧歌制止了狼爪,“你真是无忧无虑……随我去个地方好吗?”
  “好啊好啊,你喜欢就好!”小死鱼顺从地扶起爱人,为他披上雪白的披风。
  脚下浮出一个六芒星法阵,牧歌揽着珑言的肩站到里面,二人在一束绿光中渐渐消失。
  灵族的墓地建在扬州边界的树林里,长年由被驯养的兽族看守。六芒星法阵在一间小屋前浮现,守墓人急忙跪在地上迎接。
  白皙的手扶起了仓皇失措的少年,珑言惊讶地望着牧歌的举动。他记得兽族与鬼族的地位很低下,除了充当上层贵族的禁脔便是做永无自由的奴隶,牧歌对这个孩子显然很亲切,完全不像同族那些骄纵的混蛋。
  “小炎,在我面前不必如此!”牧歌淡淡一笑,“这是兰珑言兰公子!”
  “小炎见过兰公子!”少年上前施礼。
  “不用客气,叫我珑言就好了!”这小东西长得挺可爱啊!珑言斜了一眼牧歌。
  “啊呜呜……西湖公子可否帮个忙……”小炎被他的杀气吓了一跳。
  小木屋虽然狭窄却很整洁,一看便知屋主是个勤快的人。木床上趴卧着一个中年男子,长长的头发垂在地上,柔美温顺的脸上写满了痛楚。
  “冷泉大人?”牧歌和珑言同时唤了一声。
  “呜……是西湖大人和兰公子啊!”男子吃力地起身,腿间立刻流下白液。
  牧歌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曾经给雪河大人惹来杀身之祸,灵族的人自然对他恨之入骨,特别是那位残酷嚣张的流河族长,只要见到他就会想尽办法折磨,若不是看在水诗颂的面子上早逼着他陪自己的大哥一起去死了!
  “这个……是不是得处理一下!”珑言也看到了那些尴尬的东西。
  “冷泉大人的手腕被折断了,我想帮忙,可他们说明日如果发现那些东西被弄出去就扒了我的皮,我好怕可又不忍心看着冷泉大人受罪……”小炎带着哭腔说。
  “娘的!你们两个先出去,有麻烦叫他们尽管来找我兰珑言!”小鱼儿顿时怒目圆睁。
  牧歌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出手阻止,便拉着小炎离开。
  约摸一炷香时,珑言推门而出,把一盆发红的水泼在地上,顺便将一团血迹斑斑的破布丢出来叫牧歌烧了。他并不觉得冷泉脏,只是不想让那个脆弱的人穿着会引起痛苦记忆的衣衫。把自己的外衣给伤员换上,珑言大大咧咧地安慰几句便去找牧歌了。
  “他是我们前任族长最爱的人,如今却成了灵族的罪人……”牧歌把珑言裹在自己的披风里,爱怜地揉搓他冰冷的手。
  “我当年就是被楚雪河设诡计坑害的!”珑言冷哼一声,“不过他在我眼里算不上坏人,顶多是个无赖,而且他现在成了死人,我也不会计较什么了!”
  “呵呵,我的族人如果也这么仁慈就好了!”来到一座高大的坟墓前,牧歌缓缓跪下,“雪河大人,西湖来看您了,我曾经为了最爱的人而选择背弃使命,如今我仍然要毫不后悔地对您说,为了这珍贵的、重拾的爱,我依然愿意随时准备违抗命令!”
  “牧歌,不要胡说啦!雪河老哥,你千万别听他的,这家伙喝醉了!”珑言急忙抱住爱人,“你不可以为了我胡来,异血宗族的规矩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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