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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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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也偏偏喜欢逗弄这块平日严肃古板的木头。苏念白喜欢看着呆木头桓敬之变成水灵白嫩,仿佛一戳就破的豆腐。言语间,他唇角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加深。
“朕听说湖心亭的菡萏开了,你明日随我一同出宫去赏花吧。”
第二日清早,桓敬之就被苏念白带到了游湖的船上。他取消了早朝,这会儿算是偷偷出了宫。用银子砸下的这艘船因为只坐了两人,显得空荡荡。船家还特别有心的在窗户边安置了轻纱来阻挡夏日的阳光。风一过,薄缦便扬起。
苏念白拿着精雕细琢,盛着酒水的银壶自斟自饮。倚着船栏,嗅着随清风送来的幽香。半眯着眸子,惬意极了。
“如此良辰美景,不喝酒岂不是可惜了。”
桓敬之没搭理苏念白,只是望着那池水出神。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不知为何今年的菡萏开得比以往都烂漫。
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艘花船,行得近了,便能听到那熟悉的琴音。好似是一群骚人墨客在游湖,还间歇的传出咏荷的诗句来。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 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那调子不急不缓,和吟诗的速度配合的恰到好处。
那船头横亘着一张乌木琴,拨弄琴弦的正是着一身月白锦缎的蓝芷。他今日并未束发,长发随意的撇在一边,还有几缕垂到了琴上。
“冷公子的诗自然精妙,这二句顺念倒念竟是一模一样。水因风动,风因水凉,风水皆因莲香。”
“能得到蓝芷夸奖,实属冷某三生有幸了。”
此时接话的正是之前被桓文若称作不能行房事的冷亦。他长得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可他不喜女色,只好男风。前些日子,他爹要求他向桓文若提亲,他硬生生的用自己不能行房事,怕断送了一个姑娘家后半辈子幸福为由拒绝了。
可他并不知道桓文若的爹也是个性情中人,他一听闻冷亦如此直言不讳,坦诚相待,反而更是不想错过如此人品上佳相貌上佳的女婿。
那日桓文若哭丧着脸道:“爹,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女儿不想爹连爷爷也当不成。”
桓老爷子撇撇小胡子,眉毛一拧宽慰道:“这个不妨事,不妨事。等你哥哥有了嫂子,我就自然能享儿孙满堂之福了。”
冷亦喜欢蓝芷也有好一阵了,今天难得小皇帝没有这叫疼那叫疼故意把他留在宫中。他也就打算在青楼的花船上,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吟吟诗,赏赏花,美人相伴,岂不乐哉。
他看蓝芷今天心情很好,索性撩了衣摆,在他身边席地而坐。轻捻折扇,替蓝芷挡去一半的阳光。
蓝芷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声多谢,并未停下手里拨弄琴弦的动作。这一切桓敬之都看在眼里,他见蓝芷丝毫没有推脱的样子,琴声也宛如天籁,仿佛能消散酷暑般。他心头却莫名烦躁了起来,端起一旁的酒盏,一口饮尽。
苏念白注意到他的失常,也循着那目光望去。只见他的御用太医竟出现在了青楼的花船上,还一副愉快自在的样子。全然没了平日在自己身边的拘束感,他一笑便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眼角眉梢有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苏念白恨得牙痒痒,冷声道:“敬之,你去帮我把对船那小子给抓过来。”
桓敬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来这冷亦等会儿也有苦头吃了。和苏念白在一起那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他对冷太医有着不同寻常的执念。
足下轻点,一转眼已落在了那花船上。冷亦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桓敬之不惊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冷太医,跟我走一趟。”
冷亦瞅瞅桓敬之的一脸严肃,想着桓御史也不可能心情大好到出来游船,起身附到他耳边小声询问:“可是皇上来了?”
桓敬之默然点头,冷亦瞥了一眼对面的游船,抬手敲了脑门咒骂着“这下糟了。敬之兄,帮个忙,我先撤了,你断后啊。就说是找错人了。
“不可。”
冷亦见他铁了心要把自己带到苏念白跟前,无奈地耸了耸肩。对蓝芷作了一个揖,纵身一跃便摔到苏念白身前去了。
桓敬之见他故意假摔,也明白他此番是为以苦肉计博同情了。现在回去应该会扫了某人的兴,但呆在花船上未免又气氛尴尬。他话本就不多,何况面前的人又是蓝芷,他也没冷亦那种风花雪月舞文弄墨的心情。
“站着不累么。”
“你弹琴很好听。”
蓝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桓敬之见他面色清丽,不似病了的样子,撩了袍子坐在他身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桓敬之望了一眼噙着笑意的蓝芷道:
“那天,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指我吻你那回?”
蓝芷见他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局促之色又道:“御史大人可是嫌弃我们这些青楼出身的,你觉得我恶心到你了?”
桓敬之不由一怔,他确实不是喜好风月场所之人,他也从没想到过会与其扯上关系。但若扪心自问,那一吻,他之所以推开蓝芷,并不是出于嫌弃,更多的只是错愕和猝不及防。
“没有。”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心里怎么想他便怎么说,此刻也是毫不隐瞒。
“你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可惜他早死了。”
桓敬之看了他一眼,蓝芷的语调波澜不惊。他的眸子里并无任何悲痛的神情,可桓敬之却能凭直觉知道,死掉的那个人在他心里占得分量不见得会轻。
蓝芷见他缄默不语,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到时候伫忘川的花船也会停在这湖上。”
“游湖赏月?”
蓝芷摇头道:“也不尽是,说得风雅些叫做吟诗作对,赏花弄月。实则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一种手段罢了。”
桓敬之此刻才觉得蓝芷多了几分烟火气息,而不像是初见时给人遥不可及的疏离。
“桓御史届时可有兴趣来看看。”
不知怎么,听他这么叫自己。桓敬之觉得莫名的别扭,如同远山之黛的秀美无意识微蹙。
“我对这些并不敢兴趣。”
蓝芷只是自嘲一笑,视线落在远处。二人已在船上呆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冷亦也去了苏念白那,不见下来。
“那么,今天桓御史能出来游湖看来也不是因为兴致使然。”
桓敬之本不想做太多的解释,毕竟苏念白的身份也不适宜讲出来。他正思忖着怎么回答,只听见冷太医的声音伴着清风传来。
“万岁,使不得使不得。”
“使不得?刚才怎么见你在那艘花船上春风得意,这会儿子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微臣知错了。”
“爱卿可知错在哪了?”
“这……臣不该擅离职守。”
“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恕微臣不知。”
“从此以后,你只准笑给朕一个人看。”
“诶?唔……万……万岁,这是……唔……”
他最后的尾音全被封住,那一声声万岁也喊得销魂蚀骨。苏念白随手扯了帘子,揽着他的腰从椅子上滚下。刻意的背部着地,为冷亦抵消掉一部分冲击力带来的疼痛。
桓敬之看了一眼蓝芷,他的耳力自是极佳的,蓝芷听没听到刚才那一出他就不清楚了。此时他也明白了冷亦不肯娶桓文若的原因了。要是将这档子事说与文若听,恐怕她反而会对冷太医起了兴趣,还是不说也罢。
明明是苏念白邀他出来赏花,到最后却是桓敬之拜别了蓝芷,只身一人回了御史中丞台。往后几日,冷亦每回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好几次退朝碰上他,都见他面色不佳的样子。相反那苏念白却是日日精神抖擞。
因着中秋快到了,再加上近来公务也不多,桓敬之最近倒是格外的清闲。苏念白喜欢热闹,所以每年的中秋宴都是办的郑重其事。
桓敬之和他自小是一同长大的,私底下的关系也不是朝堂之上的君君臣臣那般拘束。他性子冷淡,不喜欢人多的嘈杂之地。照理说每年的晚宴他是不可缺席的,但除了第一年苏念白死活拉着他参加以外,之后他倒是再也没和那么多官员一同过过中秋。
他愿意自个儿
2、第二章 游湖 。。。
一人在府里呆着。温一壶酒,摆上几只用蒲包蒸熟的螃蟹,在清冷的月色里安静坐上一会儿,这中秋便算是过了。
桓文若爱凑热闹,在外头不玩到尽兴是不会回来的。她每回偷偷溜回府里看到的都是桓敬之一人端然静坐,这也不免让她生出了想要个嫂子的想法。也许有了嫂子,大哥就不会如此空虚寂寞了。
3
3、第三章 中秋 。。。
这几天下了场雨,天气便也凉了下来。
傍晚时分,墨雪拿了件素白的外衫进了屋。瞥了一眼躺在藤椅里的蓝芷。只见他闭着双目,长睫又细又密。夕阳下,宛如一对逆光扑动的蝶翼。虽然睡着了,但手里拿着的那卷书尽然还稳稳地握着。
他本是准备问问蓝芷晚上游湖的事,如今见他睡了也便不想吵醒他。把叠着的袍子抖落开来,小心罩在他身上。
“怎么还留在这。”
“阿芷,你确定是没了仙骨么。我怎么觉得你灵力还在,我刚动作那么轻来着的。”
蓝芷缱绻一笑,起身披上了外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剔了仙骨的缘故,他近来经常莫名其妙的感到发困。好像怎么睡也不够,看书看到睡着也不是第一次了。
“中秋不回去和鬼帝一起过么。”
墨雪两条长腿搭拉着,晃着身下的躺椅。一副别有深意的表情瞅着蓝芷道:
“老子跟谁过也不跟他过!不过,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耳熟。上回小王爷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哟,阿芷啊。不是我说你,就从了封月吧。现在才貌双全,痴心一片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他来过了?”
“呃……没有没有啦,我瞎说的。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尽早出发吧。”
墨雪见自己说漏了嘴,赶快转移话题。但见蓝芷突然缄默不语,想也知道他对封月的感情还是有所顾忌的。之前他拒绝封月的事整个仙界和冥界都是知晓的,堂堂的十殿王爷竟还没人间的文弱书生在他心里占得分量重,这才是最戏剧性的。
不过小王爷倒也没放弃单相思,他的心意长久以来都未曾变过。就算蓝芷成了凡人以后,他也是冥界人间两头跑,此举可是硬生生碎了无数姑娘公子的心。
“诶,蓝妈妈,你快收拾收拾我们好早些上船。今晚不醉不归啊,我是有多久没吃到螃蟹和月饼了。”
“我不去了。”
“为什么?”
“不想。”
墨雪从藤椅上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瞅着蓝芷。
“我说好歹我们也是京城第一青楼啊,你这当家的不去。那些砸钱进来的王孙贵族怎会消停?”
蓝芷垂下眼帘,扯出一抹笑意道:
“这不是正合了你心意么,前些日子还抱怨南柯待你态度冷淡。今晚的事情若传到他那,让他着急一下也不妨。至于出钱的要是不乐意,退银子就可。”
“那哪行,老子可不是白到青楼里混的。赚的银子我还要拿去和黑无常打麻将用……那你好生歇着吧,免得封月又来烦我。”
蓝芷见墨雪答应了,颔首送他到屋外。当初他剔仙骨时,墨雪是极力反对的,封月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只搁下一句你不后悔就好。没了仙籍,加上身子骨差。在人间找份差事竟也成了个大问题。
最后墨雪在和黑无常一打马吊就败北的刺激下萌生了开家妓院的想法。这样蓝芷每天不需要干多累的活,只需凭着爱好,看着心情打发时间就好。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干这行简直就是将自身价值发挥到淋漓尽致。
不过封月倒是因为这事和墨雪闹了好几次,毕竟再正直的男人遇了蓝芷,都有变成禽兽的可能。
如此,墨雪只得大白天出来帮小王爷照看着他的准媳妇,晚上再回冥界去办公。封月这下是满意了,可却轮到鬼帝南柯有意见了。墨雪大半夜的还在忙活勾魂的事,与之欢好的时间自然就短了。
软言软语,生拉硬拽的用强都试过,可墨雪就是两头跑得乐此不疲。南柯也不知是应该气他没有履行夫妻间的义务的好,还是欣慰自己能有个那么出色,尽职的下属好。他也自然是不知道墨雪这么卖力工作还是事出有因的。
封月答应了从青楼的盈利里剥出一大半归他随意花,前提则是他必须照顾好蓝芷。
离墨雪带着众小倌去湖心亭已经隔了两个时辰了。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人去楼空,伫忘川没了往日的喧嚣,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尤其寂寥。
一草一木随着晚风微摆,池里原本开了一片的菡萏也凋谢了不少,几尾锦鲤鱼在莲蓬间嬉戏穿梭。因是烟花之地,四周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小倌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蓝芷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手里握着杯盏。凝视着里头的透明液体良久,终是一口饮尽。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哽在喉咙间,他皱眉咳嗽了几声又执起酒壶将空杯填满。
月色如水,他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中秋来。
如今抬头,那月亮还是月亮,可一同赏月的人却不在了。他初来人间头一次见到螃蟹,愣是看着它发呆了良久。后来还是那人替他剥了蟹壳,将蟹黄蟹肉一并取出,沾了白醋喂到他嘴边。
笑他笨到连蟹也吃不来的是他,承诺说从今往后帮他剥一辈子蟹壳的亦是他。
只是那时的他,仅是初涉凡尘的懵懂过客,而他也不过是一心想考功名的落魄书生。
再见时,他已然不记得了昔日的种种过往。
蓝芷此刻才开始动摇,剔去仙骨的决定是错还是对。他这世过的很好,乡试一举中的,官及御史中丞。皇帝是明君,唯才是举。加之府里又有个古灵精怪的妹子,能常常逗他开心。也许很快他便会娶妻,生子,完成他们未能实现的白首不相离的夙愿,然后这一世便也安然过去。
只是至此桓敬之的心上却再也没有一个叫做蓝芷的名字。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
桓敬之步入庭院时听到的正是蓝芷的喃喃自语。见他双眼虽望着杯子,但那漆黑透亮的瞳仁里却是一片寂灭之色。一头如云的软发倾泻而下,发尾处用锦缎系着,余下的几缕落在瘦削的肋骨处。
直到走得近了,蓝芷才觉察到他的存在。放下酒盏,噙着笑意道:
“你来了。”
桓敬之看他双颊泛着红晕,便抬手颠了颠桌上的酒壶。喝了还不到半壶,可眼前的人却显然是已经醉了的模样。
原本以为这楼里会空无一人的桓敬之未曾料想竟会遇上醉了的蓝芷。
蓝芷见他沉默不语,也并没再接话。撑着眼皮看了他一会儿,实在耐不住倦意便垂首伏在了石桌上睡了。
一抹无意识勾起的浅笑绽放在桓敬之嘴角。他兀自斟了一杯酒,杯沿凑近鼻尖,还能嗅到一抹淡淡的幽香。就一口,便尝出了这是成年的女儿红。纵使他是千杯不醉的人也觉得这酒入吼辣得厉害。
只是不知道,在这风清月白的中秋之夜,月下独酌的蓝芷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桓敬之端着杯子的手指在月光下莹白如玉,指腹不自觉摩挲着酒盏的纹理。看着悄然睡去的蓝芷,竟有那么一刻失了神。
直到一阵冷风拂面,趴着的那人咳嗽了几声,他才恍若如梦初醒般。想着蓝芷身子也弱,喝了酒又吹了冷风势必会得伤寒。他顺手解下自己的袍子,小心覆在他身上。转身欲走之际,又想到之前听他说今晚是伫忘川的游湖之夜,那么小倌们也定是折腾到很晚才能回来。
留蓝芷一人在这呆着,他竟是有些不放心。想到这,他不由眉心微蹙。索性一手握住蓝芷的手,一手揽了他的腰搀着他站起。
蓝芷脚下无力,步子虚晃。这会儿半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桓敬之的肩上。桓敬之为了让他靠的舒服些,侧了大半个身子。好在蓝芷虽然看着高挑,但那分量倒是很轻。扶着他走了一路倒也不是特别费事。可问题就在于蓝芷的卧房是在二楼,要进去就必须先过楼梯。两人此时的姿势要上楼自是费时又费力。
桓敬之低头看了一眼蓝芷,见他依旧睡着。只是那长睫微颤,仿佛随时都会醒来。他素来行事不是拖泥带水之人,眼下虽然介于男子间的暧昧关系,他还是抽出一只手揽着蓝芷的腰,另一只手穿过他的双腿托着,打横抱起。
台阶并不算长,可他却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怀里那人的温热气息喷在他颈项,酥酥痒痒。桓敬之素来最恨失控的感觉,现在面对着内心的微妙变化他竟也未抵触。走到最后一节台阶,蓝芷睁了眼,就定定看着他。
莞尔一笑后,又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淡淡的笑意却始终挂在嘴角,久久没有散去。他的睡颜宁静安详,宛若婴儿般的纯净美好。敬之有那么片刻的一怔,下意识收紧了怀抱。将蓝芷送进屋里安置好后,侧身欲走。宽大的绣袍里的皓腕却被横亘出来的手指牵绊住。
回首间,只见蓝芷依然闭目安睡,还有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桓敬之想那动作也是无意识的,看着自己被拽着的手臂淡然一笑,也没有要扯回来的意思。
床上的人春山吊眉微蹙,拽着桓敬之衣袖的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喃喃道:“子临。”
桓敬之闻言,抽回了被握着的袖口,瞬间面沉如水。刚才自蓝芷口中冒出的名字他是听到了,脑海中即刻盘旋的却是那清冽如泉的声音。
“你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可惜他早死了。”
子,临。
一直以来让蓝芷几度恍然的故人就是他么,而自己和他又有哪点是相似的。桓敬之心口莫名堵得慌。
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却困扰了他回去的一路,可他知道这些事情,自己终究是不会问出口的。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巷子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桓敬之感到事有不妙,快步走到巷子口。
只见地上横着一具尸体,鲜血淌了满地,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的骇人。从他听到叫声直至走到这里也不过是极短的一段的时间,可凶手竟然能消失的如此之快。桓敬之俯□,借着森冷的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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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负伤 。。。
“大人,今早传来的消息,又有三名女子失踪。”
自从昨夜看到了那具女尸,桓敬之就一夜没合过眼。京城之内竟然会有这样的凶杀,苏念白自是急了,任命了他定是要彻查此事。
现在一件案子还尚处于毫无头绪中,却又多了三名失踪女子,至今生死未明。桓敬之看着呈上来关于失踪者的家世背景,神色凝重。
“冷太医在哪。”
“冷太医现在还在义庄呆着呢。”
桓敬之搁下折子,叫人备了马。来到城郊的义庄时,天色才刚微亮。昨日出了命案后,他就深夜到苏念白寝宫把冷亦找了出来帮忙。
寻常的仵作根本看不出来那女子的死因,冷亦也是在和尸体处了大半个晚上后才有了头绪。这会儿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桓敬之,他将白布又重新蒙回尸体身上,半倚着身后一口漆黑的纯木棺材,打了个哈欠。
“敬之兄,你怎么才来。忙了一宿,可累死我了。”
桓敬之走到停放尸体的木门边上,揭开了白布。因为是晚上运来的,女尸周身的皮肤也到没有腐烂。尸臭也没有那么明显,只是衣料上的血迹却依然触目惊心。
“今天早上又有三名女子失踪。”
冷亦看着桓敬之目无表情的盯着女尸看,不住清了清嗓子。
“你是觉得她们的失踪和这起案子也有关联?我琢磨了很久,这女子的死因确实奇怪。失血过多,可却又不见伤口。江湖上莫非又多了什么奇门遁甲,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失踪的三人连同这具女尸年龄皆是相仿。”
冷亦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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