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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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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断断续续,有一部分被吞没在唇齿间,含混不清。苏念白听着也全当是鼓励自己继续的销魂的呻吟声,凭着感觉,一路吻到他的耳垂边,贝齿啃咬着他的耳根子,力道不大不小,却足以另冷亦的身体柔软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伺候你歇息,如何?”
  
  御床轻摇,一室旖旎。
  
  … …
  
  冥界
  
  沿着黑色的三途河直到忘川,一路上皆是由黄泉路上蔓延而来的彼岸花。大片大片,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铺成的通往幽冥之狱的火照之路。它们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也是冥界唯一的花朵。
  
  黑色的三途河水上悬浮着绿莹莹的光斑,在夜色里忽明忽暗,就宛如天上的星辰那般。传说中这三途河是生界与死界的分隔线。
  
  而渡过“三途河”的方法也只有一个,就是乘坐河上无头鬼摇着的渡船,除此之外再也别无他法。渡船是要付船资的,没有路费的灵魂将不能登上渡船,就算是登上了,也会被船夫丢进“三途河”。那些无法渡河的灵魂在轮回欲望的驱使之下,会涉水渡河,但是“三途河”的河水不但没有浮力,而且还有着能腐蚀灵魂的剧毒。那些下水的灵魂将永远没有上岸的机会了,只能一辈子变成“三途河”里的水鬼。
  
  永不超生的痛苦和彻骨冰冷的河水使那些水鬼对其它还有轮回转世希望的灵魂产生了妒忌。因此,只要有灵魂落水,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拉入河底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水鬼。
  
  而再细看那些绿色的亮光,它们其实就是一缕缕四处飘散着的魂魄。也有人会踩着那开得如火如荼的彼岸花一路前行到奈何桥边,闻着花香,想起自己的前世。
  
  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了人间的种种。如同那妖冶盛开的花朵一样,葬在这彼岸的路上,葬在这片泥土之中。
  
  忘川的桥上有一座冥界最大的桥——奈何。桥分三层,为善人,善恶兼半和恶人所设。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再深得情意也悉数恩断于此。
  
  桥下的河水皆是鲜血汇成,波涛翻滚,腥风扑面。而此时桥边站着的人却淡淡看着这殷红的河水,一头银发如水般泻下,红衣依旧,袍角的银莲花不知何时替换成了妖冶绽放的曼珠沙华。宽大绣袍里的白皙手指搭在奈何桥的扶手上。只是单看那瘦削高挑的背影,会有种当他是一缕月下幽魂的感觉。细长斜飞的凤眼,雪风般的鼻梁,精致削减的下巴。封月的侧脸美得不似真实。
  
  在桥梁上下或左右桥头,还有着几只探出半个身子的水鬼。他们有的没了脑袋,有的断了胳膊,还有的是多手多足的异形。不知在河水里被囚禁了多少年,血河里虫蛇满布,被咬上一口皆是蚀骨之痛。他们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寻找替身者,以便能够托生而转世。
  
  封月望着在水中挣扎的鬼魂,不多言语。抬手间,只听得河下一阵凄厉的惨叫,那些水鬼从此便连魂魄都没了。
  
  他微微一笑,极是惊艳。
  
  “今生注定有缘无份,何必强求。”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彼岸花的传说——摘自《和尚的十六笔坐标》 
注释(2):奈何桥的介绍——《酆都宗教习俗调查》


6

6、第六章 前世 封月之番外 。。。 
 
 
  独自一人踏上天宫的汉白玉阶,抬头看着“南天门”三个大字。那琉璃和宝玉妆成的门匾,碧沉沉,明惶惶。
  
  南天门两边摆数了十员镇天元帅,一个个顶梁靠柱,持铣拥旄,神情严肃。四下列站着十数个金甲神人,执戟悬鞭,持刀仗剑。同是汉白玉雕成的几根石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和又有数座长桥,桥上盘旋着的是彩羽凌空丹顶凤。
  
  封月和蓝芷本是八辈子也掺联不到一块儿的人。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中间又隔着银汉迢迢的九重天。若不是王母大寿,宴请各路神仙,连地底下的都没错过,他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踏出那阴冷的地府,又或是和他相见。
  
  风过,一袭红衣裳在云海里翩翩翻飞。面容隐在云雾中,虽看起来含混不清,但他身上幽幽而出的一派潇洒不羁已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耳边不时传来众仙女们的窃窃私语。
  
  “这是那路神仙?怎么从来没见过,我以为天庭里长得好看的非蓝芷莫属了,如今又寻得一个。”
  “怕不是仙界的吧,六姐你没觉得他浑身上下一股邪魅的或人之姿么?”
  
  “啊,四妹,睁大你眼睛看好了。这就是你未来姐夫的模样!”
  
  … … 
  
  封月向来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哪一直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不觉勾起唇角,却引得周围又是一阵尖叫,他负手径直向鬼帝旁边的那个空位走去。
  
  “你们十殿很忙么,来这么晚?”
  
  瞧着南柯一改往日面瘫的真面目,春风满面的脸,他无所谓的笑笑:“我可没什么理由来早点。”说完便撩起大红长袍,曲腿坐下,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那个……不是理由么?”
  
  顺着南柯的眼神,封月眯起狭长勾人的凤眼,看到了坐在众人中间的蓝芷。见他身着一袭水蓝色的云衫,头戴玉冠,冠旁垂下两条长长的两条淡蓝色锦带,末端各吊着个华光流转的白玉扣,衬得整个人愈发温良如玉。他此时正在和身边的神仙小声说着话。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皆是倾城倾国,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封月第二次见到蓝芷,但不禁让他想起了几千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时也是在宴会上,蓝芷抿唇沉默,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倾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只是一个静坐的侧影,淡然出尘。却让人始终难以将实现从他身上挪开。
  
  在此之前,他在地府也曾听说过蓝芷的名号——仙界第一美人。他曾嘲笑过,一个男人居然被称作美人,多可笑。可是,当见到蓝芷时,他却不知道用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这样一个和煦,又清高出众的人。他喃喃念出的,还是“美人”二字。
  
  蓝芷不仅是美人,还是天宫最受欢迎的人,态度谦逊,温文有礼,仙界的男男女女都喜欢他。他待每个人也都是极好的。所以,大家都在猜测谁能真真打动蓝芷的心。
  
  那时的封月,刚刚成为十殿王爷没多久,长得又英俊,性格更是轻狂。于是那一天他就毫无顾忌地拦住了蓝芷的去路,双手环胸站在他面前。眼神灼灼,眉目含笑直直地盯着面前人道:
  
  “蓝芷,本王爷喜欢你!”
  
  蓝芷当时楞了一下,他收到众仙女的表白也是数不胜数。只是惊讶这时间会有人会如此直白,而且那还是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但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温润笑容,之后宛然拒绝了封月。
  
  这本是一件小事,却因发生在仙界这毫无乐趣可言的地方,而被当做笑料在仙界广为流传,他堂堂十殿王爷也被沦为笑柄几千年。那是的封月还是年轻气盛的少年,极要面子的他自觉得脸上挂不住,就一直待在地府,尽量推脱天宫的邀请,自此之后便再没见过蓝芷了。
  
  直到这次再见蓝芷,封月的性子已大不如从前,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气,只是那样的他依然邪魅动人,心思更加难以让旁人琢磨。而当年的喜欢,经过沉淀,沧海桑田变换之间,也早已经变成了难以开口的爱意。
  
  那日王母大寿后,封月并没多逗留,比南柯他们还先早一步回到地府。本想着过几日寻个理由再去一次仙界,好好找蓝芷培养培养感情,迟早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奈何,十殿事务繁忙,总是找不到空闲。
  
  待到他得了空,却被人告知,蓝芷爱上了一个凡人,私下凡间了。他不可置信,他本以为他没有一颗爱人之心。封月为此偷偷去凡间看过,蓝芷爱上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虽看着身子柔弱,但却是满腔的执着。
  
  春日的午后,蓝芷会在庭院里抚琴,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枝头的粉色杏花飘飘然然打着旋儿 ,轻轻落在他衣衫上。那青衣书生在他身旁捧着本书籍静静看着,不发一言。
  
  灯火阑珊,寒窗苦读,月色朦胧的冬日夜晚。笔锋眷恋他填西江月,琴心流连那人叹春去也。
  
  封月是第一次看到蓝芷笑得那般幸福,那是发自内心的声音,而不是往日里对谁都一副模样的表情。看似和谁都亲近,但实则隔着层淡漠疏离的面纱。
  
  他想着他和蓝芷又是错过了。于是便努力的想要忘记蓝芷,无奈最终却是将他记得更牢。
  
  后来天宫又有消息传来,人仙相恋,那个书生遭了天谴,尚未取得功名,便早早得病死了。而蓝芷被抓回天宫,囚禁在他自己的宫殿里,不吃不喝,为伊消得人憔悴。
  
  封月那一刻终究是选择再一次上了九重天之天。直到站在了蓝芷的宫殿门口,他才想起,自己有什么理由来呢?兴许是因为他向蓝芷告过白,又兴许是因为蓝芷拒绝过他,总之当蓝芷看到他站在宫门外的时候,还是让他进来了。
  
  一段日子不见,他的面容清减了很多。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汉白玉砌成的地面上,透着冰凉的瓷砖,封月看到蓝芷那写满寂寥,失了光彩的眸子。他身手揽他入怀,蓝芷只是木然望着他,并未拒绝。
  
  到了该回冥界的时辰,封月便也黯然离去,第二天清早再来。如此,往往复复。他每天只是静静的陪在蓝芷身边坐着,望他能走出那伤心之事。望他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封月不在乎那天是在久有之后才能到来,唯一清楚知道的是,他封月为了蓝芷,等得起。
  
  只是有些时候命运总是由不得人去做主,他终究是要与他错过的。
  
  “你能帮我找到他的转世么?”
  
  这是那么久以来,蓝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内容还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他不忍再看到蓝芷那副清寡的面容,便答应下来,说是尽力去查。身在冥界,找个人本就是小事一桩。封月找到了书生的转世,犹豫之后还是将消息告诉了他。
  
  蓝芷沉默了很久,似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释然的笑了笑,他只说他要去找他。封月没有阻止,也无力阻止。
  
  那日,在玉帝面前,蓝芷双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怎么也不肯低头认罪。他的固执,大大的惹恼了天庭的主宰者。毕竟,天条是他一手定的,是神圣不可触犯的。
  
  玉帝要惩戒蓝芷时,众人都劝蓝芷为了一个凡人这样做不值得,不如就此作罢。到时候指不定哪天王母把她的女儿许配于他,促成一对金玉良缘。可蓝芷却摇头拒绝了,执意如此。玉帝最终还是没能扭过蓝芷的坚持,他答应放蓝芷下凡,但条件是他必须甘愿折寿,甘愿剔去仙骨。
  
  蓝芷不曾犹豫,爽快的答应下了。那一瞬间,封月似乎又看到了蓝芷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
  
  蓝芷被剔仙骨那天,他没去,他也不想看到蓝芷痛苦的表情。这是他的决定,封月自觉无权干涉。那日看着蓝芷被执行的一众仙女都落泪了,剔仙骨那是蚀骨之痛。曾经也有仙人触犯天规遭此惩戒,大多数的人在半道上因痛得撕心裂肺而晕倒在地。
  
  看似弱不禁风的蓝芷却是硬生生挺了过去,立得笔直。唇边的微笑久久没有散去,没了仙骨,他的寿命更是比寻常凡人要短上数十载。那日的情形,只要是目睹了得人都无法忘记。蓝芷每一步都走得极慢,那抹背影在天边红霞的映衬下愈发清高决绝,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带着凄美的色彩从此与天界无缘。
  
  后来的事封月也都参与了,蓝芷在人间开了一家青楼,等着与转世的心上人再次相见。
  
  “我能让他爱我一次,便可与他再相恋这一世。”
  
  当初蓝芷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流转的是那动人心魄的坚毅。封月也像是当初身在天宫时,默默地守在蓝芷身边。
  
  不同的是,人间,他不能待太久。
  
  他爱蓝芷,却始终不懂蓝芷对那个人的爱。
  
  但封月知道,蓝芷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两个人的相逢,即使那个人可能记不起了。而他自几又何尝不是在这场博弈的较量之中,赌终有一天,蓝芷会看见他的真心。
  
  所以,那日当墨雪问起时,他才会回答说:
  
  “蓝芷等桓敬之,我等他。谁也没吃亏不是么?”
  
  蓝芷,我不想放手。
  
  哪怕你不爱我,我也愿意一直守着你,此生也不想再错过。
  


7

7、第七章 沐浴 。。。 
 
 
  自蓝芷住进桓府已有数余日了,因为伤口的缘故,每天只能在床榻上歇息。白日里,桓敬之要去御史中丞台,桓文若怕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闷得慌,就时常来蓝芷屋子里和他聊天。几天的接触下来她倒是越发喜欢大哥这个未过门的嫂子了。
  
  蓝芷懂得很多,但却从不卖弄。桓文若想法在常人眼里时常是惊为天人,有失体统。而蓝芷却能耐心地听她唠嗑,偶尔插几句自己的看法。
  
  到了晚上,按照惯例,桓敬之每天都会亲自把药端到他房里,只是在蓝芷房内逗留的时间却是一天比一天长。有好几个晚上,家丁们都会听到自家公子的房里会传出二人低声谈笑的声音,起初大家都以为见鬼了,毕竟桓敬之是多么严肃正经的桓家大少爷。平日里他不对着你面沉如水就很不错了,没人指望着能看到他的微笑。
  
  只是自从府里住进了一个模样长得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清俊公子以后,时常能在夜里听到紧闭的房门里传来动听悦耳的琴音。
  
  有次,桓敬之身边的小厮青茗进去送茶水,出来后带了个足以让人跌掉下巴的消息。
  
  “你们知不知道,少爷居然在抚琴啊。那具乌木琴听当初买乐器的掌柜说,是流传了千年的宝贝啊!少爷自从把琴买回来以后了就一直搁着没碰过啊,昨儿个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少爷和蓝公子二人坐在窗边的桌子上一起弹琴啊!”
  “很少见到少爷的朋友啊,想来蓝公子和少爷的交情很是深刻啊。”
  “我看说不定以后蓝公子就要变成桓夫人了。”
  “诶?可是,蓝公子是男人吧?”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娶男人了?”
  
  最后一句话接上后,众人都人做鸟兽状地散了。桓文若在原地翻了个白眼,一副痛心疾首地望着四下逃窜的下人们。
  
  … …
  
  次日清晨,天微亮,桓文若就差遣这桓府一众家丁和侍女忙活起来。
  
  “小姐,一大早的烧那么多水做什么用啊?”
  “沐浴。”
  “小姐,你平时沐浴不都是放玫瑰花瓣的嘛,怎么今天扔进去那么多药材?”
  “诶,少说话,多做事。记着准备好了以后把浴桶放进蓝公子房里去。”
  
  “放进公子房里去做啥?”
  
  小丫鬟立刻伸手捂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桓文若,好在小姐似乎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因为她多嘴儿发飙。
  
  “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
  
  桓文若说罢,情不自禁得展颜莞尔一笑,提着莲青色长裙一路施施然往桓敬之的书房奔去,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小丫鬟喃喃自语道:“什么是生米煮成熟饭啊?”
  
  … …
  
  一炷香后,蓝芷屋内萦绕着一股奇异的草药香气,放好的热水在木盆里氤氲缭绕。
  他斜倚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莹白如玉的胸膛和纤细的锁骨。半饷,他才起身沐浴更衣。经过了数日来的休养,泡在热水中虽舒坦但不免有些眩晕。闭上了又长又密的睫毛,放松身体靠在了身后的木头边缘,打算小憩片刻,可房门却被猛地撞开了。
  
  桓敬之破门而入后,呆立在原地。映入眼帘的是那不着寸缕,光着半个身子的蓝芷。见他软缎般的乌黑长发垂在浴盆之外,一双眸子布满疑惑之色。
  
  桓敬之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定是又被桓文若这丫头摆了一道。方才他正准备去上早朝,却见桓文若惊慌失措一路小跑进了书房,说是蓝芷晕在了房里。桓敬之听后,什么也没问,直接往蓝芷那屋奔去。
  
  却未想到,开了门之后看到的竟是眼前这幅光景;,他心中顿时生出一张劈了桓文若这个混账丫头的想法。
  
  “有事?”
  
  蓝芷见桓敬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纠结了好久,桓敬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索性迈进屋子,反手关了门,但还是和浴桶保持了一定距离。
  
  “没事。入秋了,水冷了话就尽早出来吧,得了风寒就麻烦了。”
  
  蓝芷看着一脸局促之色,站在门前的桓敬之,不知怎么地尽然想去逗弄他一番。
  
  “可有要事?我现在出来如何?”
  
  然后,不出所料的是,桓敬之白皙的脸蛋刷得红了。他未想到蓝芷会会错他的意思。他刚才关门只是怕外头的冷风吹进来,现在回头再想一下那句话,倒是真的充满了歧义之意。
  
  “方便的话,把柜子上层的那件衣服取来吧。”
  
  桓敬之下意识别过头去,避开蓝芷的目光走到沉香木的柜子前拿了那件素白的袍子递到蓝芷面前。
  
  “我还有事,告辞了。”
  
  蓝芷刚接过衣服,桓敬之便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开。蓝芷噗嗤一笑,那傻子不会把他的一句玩笑话当真了吧,这样离去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桓敬之出了门,就碰上了迎面而来手里拿着冠冕的茗青。
  
  “少爷可是现在要出门,马车都已背好了。”
  “嗯。”
  
  桓敬之接过那玉冠,淡漠答应了一声。
  
  茗青总觉得桓敬之古古怪怪的,可却又说不清个由来,逾矩地盯着他的耳根看了良久才道出个所以然。
  
  “少爷,天哪,你怎么流鼻血了!”
  
  桓敬之抬手一抹,倒真是有温热的液体留下,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执了玉冠,撂下茗青,行色匆匆,疾步穿过了回廊。
  
  茗青望了一眼桓敬之刚才出来的屋子,瞬间狗腿一笑,也一路小跑向回廊连接的另一个院子。只不过,他是急着将又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去讲与给别的小厮听。
  
  宣德殿内,早朝散去之后,苏念白留了桓敬之一人下来。
  
  “过几日,那蒙古的使节就要来了。朕想着在晚宴上弄些与往年不同的东西。”
  
  苏念白一袭紫衣,头戴冠冕,低头拨弄着青花瓷的杯盏。此时的他眉宇间少了几分轻佻,目如点漆,一双剑眉,英气逼人。
  
  “听说,京师第一青楼伫忘川里有个琴技精湛的小倌。你去说一声,让他在晚宴上为番子们演奏一曲。每年看来看去都是跳舞的娘们,怪腻味。”
  
  桓敬之想那苏念白口中的人必是蓝芷了,这几日下来,他的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若是抚琴也倒不是难事,于是点头答应了苏念白的要求。
  
  苏念白见他并无推辞,满意一笑,像极了伏在陷阱边等着猎物落网的白狐。慵懒,华丽却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他当然是知道冷亦心心念念了很久的蓝芷,听说那蒙古王好男宠这一口,心想眼下这正好是个铲除情敌的绝佳时机。
  
  桓敬之回到府里时,丫鬟们都开始往他房里备菜了。桓文若为了避免桓老爷子一气之下又晕了过去,这几日都吩咐了侍从把晚饭端到屋里来。她先匆匆在大厅当着老爹的面胡乱扒几口饭,再和蓝芷一起用晚膳。
  
  今日她早早地就在房里呆着了,其实主要还是怕那桓敬之因为早上的事情训她一顿。桓敬之又从来不和他们一道吃饭,所以这会儿躲在蓝芷房里那是明哲保身之举。
  
  桌子上布着盛有佛手金卷,莲蓬豆腐,龙井竹荪,金丝酥雀,绣球乾贝,姜汁鱼片,荷叶膳粥若干大小不一的数十个碟子。二人照例边说笑边用膳,桓文若双手捧着一杯水汽氤氲的君山银针,小口啜饮着,顺便看着对面坐着的蓝芷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的荷叶粥。
  
  果然美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哪怕现在吃饭也一样。蓝芷发现桓文若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便放了汤匙冲她展眉一笑。
  
  也在这个时候随着屋外一声“少爷回来了。”,房门被打开了。桓文若看着沉着脸进来的桓敬之,一时错愕,竟喷了一口茶水出来。
  
  “咳咳,哥你还没吃饭吧。”
  
  桓敬之看了一眼明明心虚到不行却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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