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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歌作者:玉琼轻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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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紫气袭来,人们还浑然不觉。在紫气的簇拥下,一天黑色长龙盘踞天空,清纯的白昼就此被打破,一群长得平常,装扮却奇的入侵者来自海中而来。脚步快的人自然先逃。慢的人,他们不会流血,而是消失,像当初的历涵一样,不同的是,他们是被迫的。
兴原安排好百姓迁徙后,便手持光明剑,独上天空与黑龙对峙,俨然一个英勇无畏的国王。在他身旁,白光萦绕,与其相对的,是一条黑色长龙,紫雾缭绕。
“黑龙,你乃神族灵兽,何苦将自己变得如此?”他淡然,如同清水,不带一丝一毫情感。这些事情,虚无之境的主人早已告诉他。
“可笑,可笑,你一个黄毛小子也能登上虚无顶端化身神族,而我却只能沦为神兽!凭什么?你究竟哪里比我强?”黑龙怒啸,长尾横扫,紫雾横飞。
兴原跃开数十丈,躲过攻击,仍挺立于云端,其淡然自若足让对手退却三分。“黑龙,你私练炫邪紫化,受魔法控制,还带坏善良的妖族!”
“是又如何?我要变强,我要一统人妖兽三界,让那破神主自己去守他的虚无之境吧。”
“你真无药可救。也罢,既然你欲攻上星陆,星陆尊我为王,咱们相约三日后决一胜负,你胜,则我退位让你,但你不可伤百姓性命。”
“我断不会败!”
“还没说完,若你输了,所有妖族必须退出星陆,回到海底,你看如何?”
“就依你!”
“很好,所有星陆上的生灵为证,今日你我结下这苍生的赌约,三日后性命相搏,胜者为王,败者伤了性命也不可寻仇。赌注依前面所言。今日起韬光养晦,三日内不可犯我边境。”
“真啰嗦!都听你的就是了。”
伴随一声长啸,黑色长龙在高空中旋一圈,头朝下,钻入海底。浮云开,天又蓝,斜阳余辉将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人们鄙疑黑龙,他们都将兴原国王当成神,所有人都知道国王的实力。而事实是,他的确是神族,可对方练的是神族魔法中最强的攻击魔法炫邪紫化,虚无之境的主人曾说,他的能力可以与黑龙势均力敌,但要消灭黑龙必须练两式剑法追日化体,逐月噬魂。两式剑法分别化去黑龙身体和噬去其魂魄,二者缺一不可,否则后果不可设想。而他,只练成了前者,后者还未练成!
三日之期转眼即至,人、妖两族围成象棋布局,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天空形成“光极”和“紫极”,“光极”一边白光四射,神圣、唯美;“紫极”一边烟雾沉沉,邪气弥漫,直欲压塌青天。
站在下面只能看到白光紫气由先前的对峙,到交缠,忽而白光更艳,人喜妖忧,忽而又紫气更浓,妖兴人伤。因看不清战况如何,所有人只能以光彩加以推论。
某一瞬间,白光极为耀眼,将“紫极”一边全部占据,人们皆知,战争结束了。
一个绝世少年自光芒中飞出,第一次绽开笑颜,竟比天边皎月美上数倍。他说,比试结束,妖王已故。
人们欢呼,鼓掌,手舞足蹈,一时竟不分彼此相拥落泪。那泪中,也是浸满欣喜之情。
妖族落寞而归,带走团团邪气紫雾。空中的金发少年笑着,看着,直到最后一名妖族没入海中,有人看到天边闪出耀眼的白光。那光芒将伟大的兴原国王带走。没人看到他用魔封将自己的身体化作封网将妖王的灵魂封印于深海之中的样子,他用仅剩一点魔法汇聚自己的灵魂形成幻象凝于空中,看着妖族离去,他任务完成了,魔法也用完了,魂魄自然离去。
人们似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瞬间泪如雨下,落在地上近乎成河。他是最年轻,最俊美的国王,是最英勇,最伟大,最得民心的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所有人怀念他,泪水哀悼,樱花祭奠,史书记载,人口相传……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最后那抹笑容的含意。他们不知道,兴原国王是开心的。
他告诉自己,告诉那个人,他可以去见他了。他们将不再分离!
☆、引
寂寂的海一望无边,清、静、平静。它不像一般海浪涛涛,而更像碧潭巨湖,却是蓝得耀眼。日光撒下点点鳞斑,倒像夜空中的悬河。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星儿”却不甘局限于比,蠢蠢欲动,可惜欲逃无门。
海的中央,浮起一座岛屿,那里无处不透着神圣、干净、和谐,蓊郁苍翠的树林,金碧辉煌的殿堂,璀璨夺目的光辉,纯真无邪和睦相处的神兽。
清越的嗓音自天边传来:“经年,你做的很好。”那声音是有磁性的。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那声音视听的出来源的,自天边来。
回答的却是空灵的,回旋四野间,听不出自何处发出。“先神,雪心爹爹和流觞爹爹……”
“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还要继续历练。”先神说。
“我还要做什么吗?”虚无之境的主人说。
“静观其变吧。雪心将黑龙封在海底,怨念极深,只怕很快就会冲出封印。”
“是经年失误,造就了这恶害。”
“不光你的事,四位总是无法控制的,就是我也没办法。我们能做的只是它的记忆。”
“经年明白,经年会让黑龙忘记对决当日的事,让它以为雪心爹爹已被打出空间,尽量使它消减怨念。”
“嗯,如此甚好!”
“先神,能否问一个问题?”
“你是想问当年流觞与雪心受浮冰诅咒术一事?”
“是的。雪心爹爹与流觞爹爹经历了两世情缘,皆是不得好果,更是年纪尚轻便死于非命,这是否与当年浮冰的诅咒有关?”
他们都记得,当年两个小孩,一个五岁,一个七岁,一个百衣,一个红衣,并立形如日月同辉。他们奉命前往袖手崖采撷彼岸花,守园的白衣少年正好炼成祖咒术,便已他们为实验。
他说,从今日起,你们将会忘记对方,形同陌路。即便再相遇,也会生生世世羁绊,永不得善果。
此话过后,原本形影不离的两个小孩很快将对方忘得一干二净,往日相依为命日胶似漆的点点滴滴化眼云烟,消散无影。
后来他们再相遇了,相爱了,但很快就死了。究竟种种,莫非真的是当年那个孩童的一个魔法,一句戏言?虚无之境的主人不敢妄加论断,先神亦不给出确切答案。
“一切看他们造化了。你守好海中同族,莫让他们再修行那邪恶之法。”
“是。”
“你的光明剑被黑龙折成两半流落人间,现在还你。”
言罢,天边一团白光,从光中飞出两段断剑。另一道强光白虚无之镜飞出,直击那断剑。伴随这耀眼的光高速旋转,很快光芒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发出黄光,月影相伴。光芒褪去,竟是两把旷世之剑。
“经年已将它化作长剑两把,形如当年先神赠与两位爹爹的仙与幻灵。”虚无之境的主人说。
“这两把就叫旭日剑以及印月剑吧,我会将它们重新带回人间。他们即将转世,就此别过吧。”
“恭送先神。”
☆、第一章
雪花落在衣襟上,一点清寒,两处香艳,莫道冬寂无娇妍,雪作春花伴流年。
被偷窥了两年?还说再过一两年才能赶上他?林钦仕怒火丛生:“有病!”甩袖,转身,被许霂游拉住:“别走!”
“放手!”
“告诉我你叫什么!”
“放手!”
“不放!”
“蹭——”月影蹿出,剑锋直指酒红发男子,剑气凛冽咄咄逼人,却毫不影响那雀跃的火焰,艳艳的妖红。他笑,浮云为他而开,日光为他而照,冰雪为他而融,他是万年不变的熔岩之火,任多少玄铁寒冰亦耐他不得。
旭日剑随即出鞘,在许霂游手上显现出艳丽日影,温暖而霸气,与他整个人的气质如出一辙。不,应该说剑是无情的,神圣的,而他是轻浮的,邪气的。
真要刀剑相向,林钦仕却犹豫了。虽说是他先拔的剑,但此人与他无冤无仇,又没做设么伤天害理的事,实在没有动手的理由!
武学者向来不犹豫,犹豫只会害了自己,正如此刻,林钦仕不出手,许霂游便先出手了。这会子确是不打不行了。
日月相向,竞相争辉,正如天上不容得日月共存,日的温暖与霸气,月的清寒与孤高却在挥剑间交融,一日,一月,一火,一冰,相生亦相克,对立则长存,共存将消逝,如剑,如人。
情系三生,
彼岸花开。
终是难分伯仲,其间自有许霂游放水,毕竟他看了他两年,强势弱点尽收眼底,而他,并不知道他。多么凄凉的单望单思!
收手,抱拳,许霂游道:“公子剑术与在下难分高下,今日便到此为止。在下许霂游,能否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林钦仕亦抱拳:“在下林钦仕。”
许霂游定定看他,钦仕?倾世!倾世美人!人如其名。
☆、第二章
第二章
目的达到了,许霂游开始原形毕露。什么比剑,什么抱拳,还有那些文绉绉的话,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钦仕,倾世美人,看你那么单纯,一定没去过一个地方!走走走,霂游兄带你到外面见见世面。”
不等林钦仕说话,许霂游伸手就把他拖走。更可气的是,他竟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夜悄然来袭,雪渐消霁。拨开云雾,清月中天,稀星相缀,不胜明朗,
万户灯火如千树花开,雕镂琐窗珠幕在烛光下尽生光辉,迷乱人眼。笙箫四起,人群簇拥,笑语盈盈,暗香浮动,好一个繁华的夜市!
许霂游拉着林钦仕到醉香楼……的对面,拂雪楼。这是这个冬天新开张的酒楼,拂去身上雪,饮下一杯香。意韵是好的,只是许霂游不明白,那春季来了又该如何?难道要换掉牌匾不成?
命运弄人,谁能想他正值年华却连来年春都看不到呢?
“拂去心上雪,装一身轻羽,翔九霄云外。”
许霂游看看说话人,他一手拽着金发少年,眼中生出不少光彩。原来还有这层含义!拂去心中的雪才更重要,店家的本意应是让人忘记阴霾,尽享逍遥。林钦仕竟一眼就看出,聪明!不愧为“倾世”。
其实林钦仕并非猜测那名的含义,只是看到“雪”想起已故的爹娘罢,爹娘常说雪是至美的,因它牵引着万物走向复苏的春季。故他喜欢雪,但他更喜欢樱花,大约是他的魔法属性是樱花的缘故。他的出生是带着许多谜的,比如出生当日天降一把绝世神剑——印月剑于他家院中,比如人家的花属性是梅花,而他却是樱花,还有天生的金发等等。
发呆间已被许霂游拉到二楼雅间,风帘翠幕,墙上垂画,寒梅传香,确对得起一个“雅”字。但许霂游选这里绝非它雅致,因为那是女人喜欢的东西。
戏还是要做足的,许霂游举杯轻笑:“今夜月甚圆,花亦好,为这无限月色,为我们的相识,我敬你。”
林钦仕举杯,看他一饮为尽,才缓缓饮下。
“没想到林贤弟也是爽快之人!”
“过奖!”
轻风送来欢愉的叫鸣声,传入耳中,许霂游指这窗外道:“看,今晚难得雪霁月朗,贤弟岂能错过这美好月色。”
然后林钦仕真的往窗外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对面醉香楼的交欢场景!立刻别过脸,细看早已面红耳赤,仿佛春日的夭夭之桃。
许霂游暗笑。真是可爱极也!
林钦仕急忙站起来作了一辑:“天色已晚,许兄且慢用,钦仕告辞!”
“诶——小弟又没什么急事,何必急着走呢?莫非是嫌弃为兄?那都是我不好,影响贤弟的雅兴,该走的是我。”许霂游嘟起嘴,眼里无尽黯淡,让林钦仕竟觉是自己的过错。
“钦仕绝无此意!”
许霂游立刻态度翻转:“那就好!贤弟面色红润,额头冒汗,是生什么病吗?”
“没,只是有点热……”想起方才所见,林钦仕完全想把头埋到衣服里。
“这样,那为兄帮你宽衣如何?”
“不用了!”林钦仕怒喊出来,又后悔自己太冲动,人家一片好意……“对不起,我只是喝醉了。”
“醉了?才一杯?”许霂游还悠悠装不知道。归功到底还不是拜他的好戏所赐。
“是啊!钦仕不曾饮过酒,所以不胜酒力。”
许霂游笑,不胜酒力,也不至于一杯即醉吧?又不是迷药。然,他也不揭穿,正如他所愿呢!于是扔下酒钱,又拽着金发少年往外走。
“倾世美人,我带你去一处好地方,保证让你醉意尽除!”
林钦仕吓到了。又是“好地方”!不会又有什么极刺激的事吧?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刺激”,欲逃无路!还有,干什么叫他“倾世美人”?他明明是男的!
“那个,许兄,钦仕真的累了,想回去休息。”
“大好夜色,不玩浪费!走吧,我们到双子崖上看日出!”
“看……看日出?”
“是啊!一看你就是没看过的!”
寒风瑟瑟,吹拂两个少年的衣角,酒红发与金丝飞扬,绚彩明艳。月光将他们的清影照得朦胧,仿佛一幅精彩的水彩画,一点一点隐于夜中。
☆、第三章
双、子崖,名曰“双、子”,又称“对望”,双、峰、高耸,中间处同是绝壁断崖,仿佛双人隔岸相望。立其上,踏云耳,中空处,难望其底。两崖相去不远,可清晰观望对崖上的一切,却是可望而不可即。
此时月已隐,星也藏,白雪纷飞,乍看如白昼。山下已有没脚踝的积雪,山ding自然不差,甚至愈加寒冷。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要寒冷,雪也下得更大更多,看金发少年穿着裘衣仍在风雪中打颤,叫人望而生怜。
一件陌生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带着陌生而熟悉的味道,至少从此刻起变得熟悉。
林钦仕抬头,撞见那晶亮的目光,仿佛看见轮回的旭日流光,其间蕴含着多少穿越经轮岁月的爱怜。
已而互赠一微笑,似有阳春三月,十里挑花的美艳,即使潜藏与霜雪,温韵能掩乎?
用上瞬移,很快便抵达悬崖上。雪景总清寂肃穆,却难敌他许霂游热烈胜燎火。分明冻得唇瓣发紫,竟有心思三步一笑,五步一跃,七步……改用跑的,外加放声高呼。
断崖上的植株极顽强,竟有两三株草自雪中探出头来!许霂游伸手就要摘!
“住手!不想死就别动!”林钦仕赶紧阻止他多余的手。
“倾世美人这是何意?”这话说的,分明像要打劫。
拔一株草至于要死要活的吗?许霂游有些奇怪,却见林钦仕单膝跪在那株草旁边:“相思可断肠,这草,大约也是保守相思之苦。”
“我的倾世美人有思念之人了?”许霂游带着玩笑的语气。心里不知道大骂了多少遍。
“只是思念家父家母,已故之人,只有存在于生者的回忆中,不然竟与消失无异,岂不可悲?抱歉,我多话了。这草名曰‘断肠’,乃见血封喉的剧毒,切莫乱动。”
“原来如此!多少相思柔情,化作凄凄青草,以慰天涯断肠人。这剧毒也是深情入髓。”一谈父亲母亲,许霂游亦尝一回“断肠”,父亲本是踌躇满志yiyu考官,岂料为主考官冤枉舞弊,取消资格,终于郁郁而终。母亲生前为照顾父亲也是不眠不休,落下一身病根,不久也辞世。一切皆因那个昏官!若让他知道是谁,他必然将那人大卸八块以泄愤!问题是考官之多,数都数不过来,要找出其人,更是大海捞针一般。
“雪如此狂作,怕是见不到日升之景,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林钦仕绝对是好心提醒,可许霂游偏说,倾世美人当真忍心舍我而去?也罢,我向来孤苦伶仃,死在这也不会有人收尸。
林钦仕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见许霂游蜷缩着身子,林钦仕将衣服还给他竟被他一把揽进怀中!温和的气息交缠着,淡化人的意识,终于不梦朝阳梦周公。
醒时已是午后,别说是看日出,就等看日落了!总算各自辞别回家。
许霂游自少时居叔父家,是经商人家,家境自是不错的,叔母人也好,可叔父总爱迫他修习魔法,道是将来必须为父母报仇。理由还算正当,所以他的魔法学的不错,至少叔父家里没人打得过他。不过他每个月都会挨一顿训,原因,每个月总会溜出去一整天不回来,理由也说不清楚。
许霂游蹑手蹑脚翻墙进去,一双黑色锦鞋忽现眼前,许霂游看到了绝望。
“回来了。”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许霂游着实吓了不小。照往常都挨鞭了,这回失踪了一天半,反倒不冷不热的,岂不意味着会有更大的“暴风雨”?看看叔父,两鬓微霜,苍颜布满淡然,实在太不正常!
“往后你大可不必苦练魔法。”
“叔父,侄儿知错了!”许霂游眼巴巴地望着叔父瘦骨嶙峋的身影。
“我查到那个人了。”
许霂游立刻站直。“那个人”,指的便是冤他父亲,害他父亲英年早逝的人。
“林平,本州府丞。”
“那不就是两年前刚病死的那个吗?据说他与夫人举案齐眉,他夫人还是相思成疾尾随他去。”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尚在人世。”
“哦?代父受过?他可真够倒霉的,竟撞上我。”许霂游轻笑。
“看来你报仇心切,很好,不枉叔父多年来对你的教养。不过据我所知,那位公子剑术极好,又配一把绝世宝剑。”
许霂游不以为然:“有我的旭日剑宝贝?”
“你的剑是出生当日上天所赐,自然不一样。他的剑与你的剑有个很相对的名字,叫‘印月剑’。”
许霂游后退数步,眼睛睁得老大:“是不是挥剑即现月影?他家公子不会就叫‘林钦仕’吧?”
看到叔父点头,许霂游自嘲地笑了。
☆、第四章
林府不算大,大门与前堂距离不过七八步,左右两边便是围墙饰以蔷薇,因是冬季,早已枯萎。后院只有一小块空地,由六间房围成,刚够一人舞剑罢。此时堆了一层薄薄的雪,正辉映着天边星月,愈显清高。
府内似乎日落而息,未见半点烛光,甚至连人影也不见半个,只有一间房里传来微弱的咳嗽声。许霂游翻墙进去,循着声音便来到那个房间。
“咳咳……”
强烈的气息与轻微的咳嗽声敲击许霂游的心,那是他偷偷看了两年的“倾世美人”,亦是,仇人的儿子。
他倒了一杯水,倒到溢出来仍未觉,一双桃花眼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没得像仙子,又是脆弱得不堪吹息。
当水流到他身上时,他总算反应过来,举起杯子,停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啪——”
杯子被摔得粉碎,他大步流星走到床上,提起林钦仕的衣领,带着无尽怒火:“为什么是你!”
见林钦仕眉宇微蹙,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分明可以感受到他通体发热,浑身颤抖。轻咳声却如花香溢满整个房间。
许霂游咬牙,手一推,将林钦仕狠狠摔到床上。那金发男子眉宇愈深锁,吐一声不满的呻吟,仍是熟睡。许霂游紧攥拳头,甩袖离去。
房间里四处幽暗,看不清陈设。
忽而闪出两束精光!
还是黑夜,残月失影,雪层见长,凛凛清风钻进窗隙门缝,皑皑雪花叠压枯枝灰瓦,柔柔地面刻画人迹步伐,点点烛火送光白雪窗纱。
一个红狐般的影子跃入庭院,贴在门前。
林钦仕轻咳两声,饮一杯清茶,才缓缓来到门后站定,伸手开门。
迎面送来一阵凉风,夹带冰雪,他道:“许兄,外面天寒,进屋里坐罢。”
许霂游踌躇一会儿,总算走出来:“倾世美人,穿这么点衣服也不怕受了风寒,快点进去!”说着将林钦仕推进屋里,随手关门。
“许兄如何得知钦仕住处?”
许霂游一愣,莫非他不知道昨晚之事?
然而,轻松自然才是许霂游的标志性表情,做贼也从不心虚。此时的他还笑着,仿佛夏季天边的红日,其火热竟传十里之外!“你门口不是挂着‘林府’二字吗?说来这林府怎么就你一个?两个下人都没有?”
“家父家母已故,林府空有开支,实在入不敷出,只得将下人遣散。”
“你一个人,有个小病小灾也没人照顾,叫为兄如何放心?”
“劳许兄挂心,钦仕早已习惯。”
“习惯真可怕!不行,非让你改过来不可!”许霂游推着林钦仕,一步两步三步,直到把他按在床上,返回去吹熄烛火。又跳回床上,盖上棉衾,将林钦仕搂进怀里。
房内一缕青烟渺渺上升,迷蒙了两名男子的模样。
林钦仕出神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看着奇人怪事,一时有些发愣,竟忘了反抗。当反应过来已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呼吸着温暖的气息,汲取温暖的体温,满世界都是温暖。多少风霜雪雨不过窗外景,缕缕春和丝编织寂静夜。
然,林钦仕所看不到的,却是两束光芒照射床头,晶亮,犀利,肃杀!
那光移向林钦仕,渐黯淡,渐幽怨。许霂游将手收紧,又收紧,闭眼,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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