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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歌作者:玉琼轻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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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用上瞬移,很快来到赏竹泼墨楼。顾名思义,给文人雅士们赏竹挥洒用的。然,并非真有竹存在,而是楼中挂满各种修竹名画。
“心有竹则赏,腹有墨则洒,楼主好境界!”楚画轼对着楼前双联感叹。
“非也,这双联是后来到这里游赏的客人加上去的,这楼刚建时并没有。”齐鉴熠解释道。
所谓楼,不过两层,楼下赏画泼墨,楼上文人论天下比贤才。踏上二楼,欢声送入耳中。“上有比翼双飞鸟,下有戏水鸳鸯池,远有高山连理枝,近有结发双璧人。”
“仁兄,人家明明是两金童!”
全场哄笑。
楚画轼上前一拜:“天降诸云仙,三里气流连。童子不识礼,与兄来拜见。”
一名青衣男子近前,生得亦是清秀,面带微笑,作了一揖:“贤弟莫自谦,来者便是贤。今日比墨采,听兄出一联。”
“慢,我先来。”另一名白衣男子拦在青衣面前,自信满满,张口即来:“今日大伙儿齐聚赏竹泼墨楼,我便来一句‘闹市泼墨楼,来之贤者’。如何?”
“好!”众人击掌。
楚画轼尚未开口,齐鉴熠勾唇而笑,将他挡在后面:“贤弟,这句让为兄来对如何?”见楚画轼自觉退开,他道,“繁街降画轼,月之美人。”
“仁兄真乃富贵闲人也!这车之轼,也有心刻画之。”青衣男子笑道。
楚画轼等了齐鉴熠一眼,上前一拜:“家兄失礼。这‘画轼’是在下之名。”
“原来如此!贤弟不枉配‘月之美人’四字啊!”众人皆见月朗。
“让我来一句。这竹看多了,倒念起‘植梳松杨柳柏树’,仁兄不知有何志趣?”青衣男子道。
“好对!刘兄文采真羞煞吾等。”
齐鉴熠只轻笑,悠然道:“暇时‘倚伴侍佣华仙人’。”
“贤弟可得留下姓名,来日好再行切磋。”另一名白衣男子端来清茶一盏。
青衣男子则反走到楚画轼身旁:“贤弟为何默不作声?”
“正在‘忖忆怯怃怜惊情’,实在失礼……何人在对面!”楚画轼伸手,无数樱花冲击对面楼飞来的的火石。
——若非及时出手,那火石,当时直击齐鉴熠后脑勺!
只一瞬间,对面的黑影竟消失不见!
对楼空荡,清风微挑起珠帘。楚画轼蹙眉:无缘无故,谁会偷袭?
齐鉴熠匆匆作了一揖:“今日就到此,改日再聚。”说完便拉着楚画轼走出赏竹泼墨楼。
日光照在街上,有些闷热。齐鉴熠叹口气。想想也奇,自己不过一普通贵族,无权无势,更没的罪过什么人,谁会如此闲情?
楚画轼却不这么想,还满意为他那个恶劣个xing必是仇家数不胜数。他望一眼繁华街井,若真要寻那人只怕是如大海捞针……
忽而一名女子闪现他们面前:“王子殿下,王妃殿下,国王有请。”
☆、第七章
殿堂内奢华闪耀,是金椅,是玉柱,是罗毯,亦是雕梁。
殿上高坐着一名黑袍男人,已是不惑之年,容颜尚华艳,一眼望去,既无银丝也无褶皱,除了青须挂唇上。他与齐鉴熠相像,却略有不同。齐鉴熠带着无数旭日的光辉,酒红发是那最美丽的霞光。堂上之人却有着在普通不过的满头青丝,梳得油亮油亮。双眸不闪光,却是如利剑般足以穿透人的心灵。
他,便是现任的国王。
堂下站着两女一男两老一少,显然是一对夫妻和家中千金。千金小姐吸着气,揩着眼。一身淡粉色罗裙似那春日桃夭,艳传八方,香袭四野。娇挺时有牡丹之华贵雍容,泪洒时倒像那雨中茉莉娇小惹人怜。
齐鉴熠为楚画轼换上女装,方踏进,齐齐抱拳作揖,唤一声“陛下”。
那千金小姐抬起头,艳妆已花,还显出几分苍白。削葱根手指直指楚画轼:“就是他!”
所有目光齐聚楚画轼身上。
齐鉴熠挡在楚画轼面前,微眯眼:“高瓴,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新婚之日你联合星卫队长方来找人代入洞房,自己跟他远走高飞。如今你受不了劳累奔波之苦就反过来诬陷他人!”
高夫人反应最是激烈,扯着略带沧桑的嗓子喊:“你胡说!我女儿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高瓴见势,泪水喷涌而出:“陛下,臣女绝没有做这种事。明明是他!他联合方来偷梁换柱,将臣女绑出王宫。幸亏臣女福大命大,今日才得以在这堂上与他对峙。请陛下为臣女作主啊!”
国王一直看着楚画轼,那种淡然自若,绝非一个说谎之人该有,甚至……不像一名女子所有!“你就是熠儿新娶的王妃?你作何解释?”
齐鉴熠急忙一只手挡在楚画轼面前,却被他拨开。他上前两步,恭敬作揖:“回陛下,臣妾月前来到这执州游玩,半路遭人袭击昏了过去,醒时已在王子殿下新房中。”
国王刻意多看了楚画轼几眼,依旧是淡然,淡然到……让他觉得不对劲。他转向齐鉴熠:“熠儿,你怎么说?”
齐鉴熠上前一拜:“父王,孩儿与高小姐原是素未谋面,只认得进我新房的便是王妃。所谓‘不知者无过’。直到王妃醒来与孩儿讲明其中缘由,孩儿派人暗中探查高小姐,方知晓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早跟人私奔去了。女子名节事大,孩儿断不会负我王妃。”
高瓴攥紧粉拳,花容失色,还不忘喊道:“你胡说!既然素未谋面,你如何一眼认出我来?”
齐鉴熠只觉好笑,这女人是要挑他的错处?还从来没有人能挑得出来!“那么高小姐可曾见过我?”
“不曾。”高瓴低语道,却被齐鉴熠听得一清二楚。他转向国王作一揖:“高小姐此话便是凭证。”
高瓴一惊,转而又道:“即便如此,但他串通方来将我掳走总是真。此事王子殿下只怕也无法作证吧。”
“行了!”国王眉宇深锁。这种吵法连他也看不下去。他叹口气,指着楚画轼:“你,叫什么?”
楚画轼恭敬一拜:“回陛下,臣妾楚画轼。”
“楚画轼,高瓴说你串通方来掳走她,你作何解释?”
“回陛下,臣妾以为此时当请星卫队长方来当面对峙。”
国王愈看他,愈觉得哪里不对。看一眼高瓴,他忽然明白——楚画轼所行之礼是男子的礼仪!
“方来是要找,但你与高瓴皆有嫌疑,就关一起吧。”国王故作镇定摆摆手。
“陛下!”
“陛下三思啊!”
“陛下,臣女与那来路不明的女人关在一起要有个好歹怎么办?”
高家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纷纷上前反对这主意。
其实他们不愿意,齐鉴熠更不愿意。他的王妃怎能跟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关在一起?要被勾引岂不得不偿失?俯身一拜:“陛下,孩儿也以为此举不妥。”
他看看楚画轼,再看看国王,那两人竟已对视许久!
忽而,一个声音打破寂静:“陛下,方队长已抓获。”
只见四名铠衣男子押解一名玄衣男子不请自入。玄衣男子一脸怒色,挣扎两下。当回眸,正撞见一双剪水眸子,瞬间呆住:“瓴儿!”
高瓴后退跌步,大惊失色:“我不认得你!”
“瓴儿,你竟然半路弃我而去!你可知我为你放弃星卫队长之职,还遣人干那绑架换新娘的勾当要担多大罪名!”
“我不认识你!!”高瓴早已不顾形象,大声叫喊。方来却还锲而不舍:“我那么爱你,你怎能如此待我?瓴儿!瓴儿!我是你夫君啊!瓴儿!”
楚画轼抱拳:“陛下,真相已大白。”
国王眼睑半敛,眸光始终未离楚画轼,只是随手一挥:“带下去。”
“陛下!陛下!我是冤枉的!放开我!都是你这女人!”高瓴一使力,竟轻易摆脱星卫的手,随即凝聚树根长藤冲向楚画轼!
楚画轼侧身闪躲,却不料被回弯的长藤扯开了衣服!
“你是男的?!”所有人震惊。
☆、第八章
齐鉴熠急忙帮楚画轼穿好衣服。只是……这种行为只会更加引人注目。
国王拍椅,青丝上仿佛冒出熊熊烈火:“熠儿!这怎么回事?”
齐鉴熠上前一拜:“孩儿为了让真相浮出水面,特意找楚兄弟演这一出戏。还请父王见谅。”
“真是如此?传流光殿的人过来!”国王真是怒了。男子与男子,那可是天大的事!
退隐在殿中角落的宫人急忙瞬移去流光殿找那里的宫人。不一会儿,几个熟悉的脸孔进殿里参拜:“陛下。”
国王瞪了楚画轼一眼,指着他:“你们几个抬起头来。看看那,是不是你们的王妃。”
那几名宫人抬起头,看到金色的发丝,熟悉的身影,急忙点点头:“回陛下,正是王妃殿下。王妃殿下美如天月,头发亦是独特的金色,常人见之也过目难忘。”
“是吗?”国王靠在椅背上,盯着依然镇定的楚画轼,“那你们说王子和王妃的敢情如何?可不能胡言乱语污蔑了王子和王妃。”
“不敢!”宫人低下头,道:“王子殿下与王妃殿下敢情甚好,王子殿下常为王妃殿下下厨,也常一同赏花游玩。”
“还有吗?”国王攥紧拳头——他还想救这个唯一的儿子。“有没有行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行夫妻之事?”
齐鉴熠亦攥紧拳头,看一眼身旁的楚画轼,伸手将他的手指包在手心里。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王子和王妃行夫妻之事不是很正常吗?怎么是“奇怪的事”?
没人敢问,他们只有如实禀报:“回陛下,新婚第二日我们都亲眼见到王子殿下与王妃殿下有过夫妻之实。”
国王惊得坐直起来,怒道:“你们确定是眼前之人?”
宫人吓得连头都不敢多抬一点,只是略微地看着,见的仍然是金发少年的侧脸。好不容易提起胆子往前挪两步,当看清那一张绝世冰颜,他却是拧着眉。宫人很是疑虑,但在国王面前却不敢造次。
“禀陛下,正是王妃殿下。”
“陛下!”齐鉴熠上前一拜,却听堂内狂笑声穿了个遍。高瓴不顾形象的狂笑着:“男子跟男子,真恶心!你们就等着被烧死吧。哈哈哈……”
同样拧眉的是国王,摆手让星卫将方来和高瓴带下去,总算回归整题。“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楚画轼立刻绕到齐鉴熠前面:“陛下,王子殿下当时早已醉的不醒人事,一切皆是画轼所策划,与他无关。”
“你所说的是真?”国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掩盖不去眼角的喜色。
“是。”
忽而,酒红发男子瞬移去牵住楚画轼的手。两个身影,瞬移中夹着奔跑,扬起的发丝形成柔美的流川不住往后倾泻,如诗如画……
殿堂内唯余气息敲击彩光,漾不出半点声响。
皓空下,两个男子奔跑着,不停地奔跑着,不曾回望。天之涯,海之角便是他们的驻足之处。
但不知从何来的火把,从何来的民众,将他们的去路塞满,水泄不通。
方转身,后面又是一队铠衣——星卫队!
齐鉴熠叹口气,看着身旁的金发少年:“看来真是命中注定啊!真的要同生共死了。”
“谁让你不说点好的?白头偕老多好啊!非说什么同生共死,害我还要陪你。”楚画轼瞪了他一眼,当即被他搂住脖子亲吻下去。
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却毫不在意,忘情的拥吻。
当四唇分开,齐鉴熠的额还与楚画轼的相贴。他嘟起嘴:“明明说好一起的,你刚才为什么要自己揽下罪责?”
“这辈子都被你缠死了!到黄泉路上你还要缠我?想想都觉得恐怖。”
“那怎么行?到哪我都不会放手的,休想摆脱我。”
于是两人齐笑出声。
毫无反抗,他们被送上焚场。
烈火燃起,一点一点在柴草上跳动,蔓延。
酒红发男子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金发男子说,你还知道连累我?说吧,这账该怎么算?
酒红发男子说,就让我们伴这烈火同生如何?
金发男子点头。
大火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两名男子吞没在巨焰中……人们隐约看到,在火中飘起的一排绿叶与红樱,相交相缠,伴着一缕清风飞向遥远的天际。
此生,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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