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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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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挣扎,越是觉得无助,即便是大声呼救亦无人理睬,房廷汗殷殷,精疲力竭地俯趴在榻上,为凌乱的床单包裹着,有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被慢慢抽离……

    蓦地,背脊上湿润的麻痹唤回了羞耻心──那越发猥琐的狎弄,让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燃尽!

    要崩溃了──

    痛苦地吼出破碎的音调,挣动中,不知何时迸流出的咸湿液体和着血液印于枕际……惨淡的模样。

    「你就……那么痛苦么?」见识了他不甘的眼泪,尼布甲尼撒忽然冷静下来,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地询问。

    蜷缩着的房廷听到他的声音,却不明他的意义。确认般扭转过头,仰视那高高在上的征服者,望见他那变得深邃的琥珀眼,此刻正阴暗不定地变幻着光泽。

    「!」见到房廷的这般姿态,尼布甲尼撒的下体掠过一丝致命的甜蜜──

    虚弱的姿态,黑曜石般的眸子水漾闪动……这般眼神……可恶!几乎都让自己忘乎所以了!

    四目相触,两人各怀心思,就在这时候……

    「陛下。」一道笨拙的声音凌空炸响,惊醒了他们!

    激情时刻居然被打搅!

    尼布甲尼撒恼怒地瞪向宫室入口,但见一个高大臃肿的男子堵在那里,醒目的光头突兀地闪亮着。

    「陛下,月祭开始了。」三甲尼波楞楞地立在宫门外,对着宫室内的主人轻道。

    「笨蛋!」咬着牙,恨恨地咒骂了一句,尼布甲尼撒翻身下床,面色难看地冲着自己那憨笨的臣下,怒指外延的方向──意思是叫他赶快回避。

    可是不解风情的三甲尼波,仍旧叨叨地嘟着嘴道:「那个,南努神庙的祭司们还在等着您呢……」

    呜,真是……尼布甲尼撒无奈地扶起额头,冲他摆摆手。

    「一会儿就过去……」

    说罢,三甲尼波才领命退离。

    燃起的欲念之火,顷刻之间被浇熄。尼布甲尼撒整了整衣衫,回望榻上的房廷,但见他披覆软毡,以一副防御之态呈现。

    干涸的一条血印,挂在鼻下,配上青白的少年般的面孔……明明是狼狈得不得了的状态,此时看起来却别样动人。

    月至中天,尼布甲尼撒离开了行宫,登上南努神庙。

    祭奠月神的日子里,四下朝臣来贺,恭敬膜拜,上位的他却在这万众欢欣的时刻,心不在焉起来。

    房廷……房廷。那个是他的名字吧……

    临行前问了第三遍,他才讷讷地回自己……真是个倔强的家伙。

    惦念起方才于榻上时,那辗转的惑人姿态,觉得这每年必经的仪式,忽然繁冗得让人不耐!

    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继续那未尽的缠绵……不知道这算不算心血来潮呢?从自己更事以来,还没有哪次有成遭那么急色的。

    神思缥缈,越发恍惚起来,直到身边的拉撒尼轻扯自己的袖袍。

    「陛下……陛下,该上祭了……」

    回魂,发现近侍们正个个眼巴巴地望向自己,尼布甲尼撒尴尬地微咳,正色。这才想起来伸出手臂,由南努大祭司扶着走上了正殿的台阶。

    「王这是怎么了?」私下,拉撒尼轻声地嘀咕。

    沙利薛假装没听到,把头偏向一边;三甲尼波还对自己被骂「笨蛋」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肯吱声。

    知道他们两个各怀心事,拉撒尼有点泄气,却发现刚才还在一道的四将少了一个,便问:「撒西金呢?」

    「刚才被从王都来的传令官叫过去了。」

    「王都?是出了什么事么?」

    「谁知道。」三甲尼波耸肩。

    正疑惑的当口,拉撒尼看到同僚已然回归。但他发觉撒西金的神情有异,便追问:

    「怎么了?」

    那一向喜怒不溢于言表的迦勒底战将,露出了郁郁神情。「刚才得到消息说,赛美拉丝殿下她……」话到此处,便轻轻摇了摇头。

    赛美拉丝是巴比伦王的王妃,米底国的公主。大婚十数年,虽未替王诞下子嗣,但因其地位祟高,加之性情温淑,一直被王礼待。

    众人皆知,这位王妃一向体弱多病,再加上丈夫在外连年征战,一直无暇照顾,所以……

    「终于……不行了么?」

    念及此,拉撒尼问了一句多余的话,撒西金点点头。

    「月神祭祀还没有结束呢……而且从乌尔到王都,坐船的话少说要两天……还来得及吗?」

    三甲尼波拧着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告诉陛下么?」

    这么说的时候,其它三人几乎是商量好似地同时瞪向他。

    「干、干什么!」被同僚们的恐怖目光盯得浑身发毛,三甲尼波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不会是又想叫我去吧!」呻吟一声,胖胖的脸抽搐了一下。

    「去吧,三甲尼波……反正再做一次煞风景的笨蛋,王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午夜时分。

    自尼布甲尼撒离开约莫三个小时,房廷感到睡意渐袭。

    「我可以赐给你荣华富贵,同时也可以置你于死地。」

    临别时,那狂王说的话,此时依旧历历在耳,忆起来,却是如此不真实。

    如果是想要威慑,那他的目的达到了。但,为何要对自己这微不足道的「奴隶」那么执着?

    真不明白……

    伏在露台时间久了,晚风吹得人浑身发凉,房廷却倚在石栏边缘,昏昏欲睡。

    忽然听到有「啼喈」的脚步声传来,他蓦地惊醒,有如惊弓之鸟般跳起来,却发现来人并非是尼布甲尼撒。

    「跟我走吧,美男子。」拉撒尼扬扬眉毛,对着房廷戏谑道。早就知道王特意将这个外族人带回国内是对他感兴趣,之前他们的暧昧纠缠也尽数收在眼里。

    嗯,王对男子嗜好,拉撒尼不置可否,只是觉得单论相貌,眼前的外族人还不如沙利薛……是长于他技么?也不知道王到底对他哪里感兴趣呢。

    三甲尼波通报了赛美拉丝王妃病危的消息后,王立刻下令要连夜搭船,顺大运河回西北的王都,临行之前还特别吩咐自己不要忘记带上此人。

    此举让拉撒尼多少有点哭笑不得,敢情在王的心目中,一个用来温床的男奴和帝国王妃的价值是等同的?若是教赛美拉丝殿下知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过,也确实是如此。为了加强两大帝国盟友关系,米底和迦勒底自亚述巴尼拔时代便保持着联姻,几十年如此;自己也知道,王与作为米底公主的王妃,十几年来相敬如宾,说到底也是可怜的政治婚姻……

    夫妻的感情淡薄,加之王妃身体不佳,未曾生养,王的心思便更不会放在她的身上了。

    好在今次得知她的病况,冷漠的王终于也紧张了一回,虽说这很大程度上,是做给米底人看的。

    心中胡糟糟地想着,拉撒尼向房廷伸出手,可等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迎来响应。

    怎么?

    拉撒尼疑惑地打量一下眼前裹着毡毯、面颊微肿、一脸狼狈的男子,这家伙看起来应该也有二十多了吧,早已不是青涩的少年,却有张稚气未脱的面孔——此刻正忌惮地瞪着自己呢!啧啧,方才王对他动粗了吧,难怪有这样的表情。

    说起来,他也怪倒霉的,在耶路撒冷被鞭笞之后,随众长途跋涉直达幼发拉底河岸,接着又被王挑中,遭粗鲁地对待……看来身在王家,不幸的方式并不只一种。

    他拉撒尼只遵从王命,那至高无上的「马度克战神」的旨意。

    这般念道,拉撒尼微笑着,攥过了房廷的手。

    没有料想之中的反抗,那异族的男子仅仅是翕了翕嘴唇,然后操着生涩的语言,问自己:「撒拉……撒拉她……还好么?」

    「什么?」

    「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孩子……」

    蹙了蹙眉,拉撒尼想起先前部下们提到过,这个男子被带进乌尔城之前,曾和沙利薛发生冲突,引起不小的风波。

    据说是因为沙利薛划开了一个犹太小孩的嘴唇──嗯,这种变态行径确实令人发指,若是换了自己也会发怒──只不过作为奴隶的他,并没有立场来反抗征服者。

    「可能死了吧。」拉撒尼看着房廷,轻描淡写地说,发觉他在听到这话时,面孔变得刷白,便好奇地问道:「是你的亲人么?」

    房廷头垂了下来,轻摇。

    「那自之难保了,你还顾得着其它人吗?」

    掌中的手在颤抖,哀恸的模样……

    拉撒尼不说话了。

    一瞬间,拉撒尼突然有点明白,王会青睐此人的原因了。

    果然是个有趣的家伙呢!

    这是要去巴比伦么?

    披星戴月,被趋赶至被俘的犹太贵胄中间,房廷随众登上了船头为人首牛身有翼兽的桅船上。

    听到诸人的窃窃私语,间或有迦勒底卒子们的呼喝声,念及送自己至此的巴比伦战将,临了说过的那句「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着其它人吗」,心情更是郁结。

    虽然身处既定的历史潮流之中,可是自己的未来却变得更加捉摸不定了。

    就在房廷径自哀怜的当口,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房廷……是房廷么?」

    他心中一凛,急急回首,于攒动的人群中望见一张少年的脸庞:但以理?他也被掳来巴比伦了?

    「果然是房廷!」少年挤了过来,一把捞住房廷胳膊惊喜道:「我还以为再也不见到你了呢!」

    「……为什么……会……在……这里?」感觉颇为意外,房廷用不熟练的语言问道。

    但以理苦笑一记,「和你一样,是被掳来的呢……」略去了不少细节,他避重就轻地说:「说起来,你的希伯莱语已经讲得很不错了呢,真是太好了。」

    故人重逢,却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刻,即使勉为其难想寻找话题,可是在他国的土地上,以臣掳的身份又怎可愉悦畅谈?

    看着少年由雀跃的模样转眼变得沮丧,房廷的心头一阵酸楚,然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忽而闪现的一个怪念头:但以理……太少年……巴比伦……

    还记得史上著名的贤者「但以理」,便是在这个时期被掳来巴比伦的……史书经典上记载,他那时应该也是十几岁的少年。

    不知眼前的但以理,是否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但以理」呢?

    怀着疑窦,房廷蹙起眉端详矮过自己一个头的男孩:名字相同、年纪相仿……这,只是巧合吧?

    「对了,我来介绍几个新朋友给你认识!」为了打破冷场,少年故意拉出笑脸,招来了身后的几个身形相仿、年龄相近的男孩。

    「哈拿尼雅、米沙利、亚撒利雅,这位是房廷,迦南的旅人。」

    三位犹太少年同房廷行礼过后,又羞涩地挤在一道,不似但以理这般落落大方,看起来是在怕生。

    一怔,房廷联想起《旧约》上提过的「但以理之三友」,就是叫这些名字!难道说眼前这四个少年,就是「圣经」上所书,日后成为赫赫有名的「贤者」的人物么?

    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自己都已经历了太多光怪陆离,这个事实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房廷冷静下来,可激荡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知道得越多,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绝望。被历史的洪流淹没,身处真实而既定的时代中,却不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这是他在去到加沙之前,做梦精彩都未曾想过的。

    月色如练,晚风如歌,挽起多少故事,尽数消弥在夜色之中。

    船只静静地驶离乌尔码头,沿着大运河平稳西行,不用多久,就能看到屹立在新月沃地的「神之门」──巴比伦城了……

    
 


河之殇卷 迦南迷途(河之殇卷第一部) Chapter 7
章节字数:6160 更新时间:07…09…12 12:13
    数日后。

    「王妃薨了!」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胡说!」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赛美拉丝殿下是今天一早咽的气!」

    「呀……真可怜,王刚从迦南凯旋而归,她就……」

    「嘘!有人来了……」

    才从宫中出来,就听到内廷中女侍们的窃窃私语……多嘴的女人,和那些大臣们一般喜欢大惊小怪。

    尼布甲尼撒寻思,不悦地轻哼,疾步踱出宫门的时候,四下纷纷噤声。

    十几年来自己虽对那米底王妃无甚感情,不过作为米底同巴比伦的重要亲媒,尼布甲尼撒对她还是颇为重视,从乌尔连夜赶回巴比伦探望。只可惜回来还不过半个月,赛美拉丝便香消玉殒。

    以一个丈夫而言,自己并无丧妻之痛的切实感受,但若是以一个君王而言,便不得不在地位祟高的妃子过身之后,扮演一个悲伤的角色。

    于是,尼布甲尼撒一早就派传令官去到赛美拉丝的故乡,北方的米底王国,通告其病逝的噩耗,然后又招来群臣商议王妃的殡葬事宜。

    「将来要以依修塔尔女神的名义祭奠赛美拉丝殿下,她既是陛下的王妃、也是马度克神的神妃。」

    「赛美拉丝殿下是米底的长公主,身份高贵,又嫁于王十数年,情谊深重,请王一定要厚葬她!」

    「不要教米底人看我们的笑话……」

    巴比伦失去女主人的早晨,大臣间的唾液飞扬,搅得上位的男子心烦意乱,可群臣们商议了半天,仍是没有确定如何善后。

    就在尼布甲尼撒不耐地想要终于君臣间的会晤时,忽然有人冒出了一句:「陛下,该如何处置那俘获的一万犹太人呢?」

    原本滞留在王都和乌尔城的犹太俘虏们,是要按照惯例被分散发配至巴比伦的各个属国,只是因为赛美拉丝的病情,导致尼布甲尼撒这半个月都无暇顾及其它,便耽搁了下来,如今被提到,才突然想起。

    「留下其中的工所修茸巴别塔,其它的……」尼布甲尼撒顿了一顿,灵感乍现,唇角忽然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就用来祭奠我妻赛美拉丝──陪她一起殉葬吧。」

    道出这么一条残酷的血令,却是以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轻闲姿态,就算是侍奉尼布甲尼撒多年的迦勒底群臣,也不禁脸色大变。

    「可、可是……」还有人想提出异议,只是遭尼布甲尼撒一睨,反对的话便被径自咽入喉中。

    爽快多了。

    尼布甲尼撒起身,丢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迈出议事殿的宫门。

    下雨了。

    五月的末旬,巴比伦的最后一场雨,淅淅沥沥。雨珠垂于殿门的雕饰上,一滴一滴地挂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耶路撒冷,巴比伦,两地相距千里,景致迥然不同。

    房廷凭栏而立,遥望细雨蒙泷遮盖的景色。即使隔了那么远还是看得到呢,隐没于重重椰枣林那道蓝色的城关,伊斯塔尔,那座为整个巴比伦所骄傲,亦是自己初次莅临此地,第一次倍受震撼的建筑物。

    记忆中鹅卵石铺城的石路,从巴比伦港口一直蜿蜒至伊斯塔尔大门,关门墙上镶嵌着彩色的羊、鹿、龙的浮雕──门前两侧对立着的单翼人面牛身的巨大彩色雕像,狰狞的形象震摄人心!

    过去仅仅在历史绘本上才能窥见的胜景,今次居然为自己这个千年之后的现代人亲眼目睹……不过,房廷却完全兴奋不起来。

    繁华的古都──「神之门」,它的美丽幷非为了自己这样的人而存在的。以一个虏囚的身份瞻视此地,只会此人陷入越深的惶惑。

    自己,果然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啊……

    「房廷……房廷?你在发呆么?」

    听闻但以理的呼唤,方才回魂,房廷怔怔地回过头,看到了一对储满担忧的大眼。

    「没有……」不忍教他替自己担心,房廷连忙否认。

    「下课了呢,一道回去吧。」但以理搭上房廷的肩膀,惨淡一笑,全不似一个少年该有的表情。

    回去……

    这两个字,让心尖一颤,房廷知道他背井离乡的苦楚,其实自己也同他一样,到达巴比伦之后,和进入宫廷的犹太贵胄们被迫学习迦勒底的语言,有的人甚至还被改掉了姓名……

    这是耶路撒冷破城之后,又一场由心灵进驻的侵略。果然是那个狂王的手段!

    房廷恨恨地咬牙,却又无可奈何,自己是那么渺小……

    「先走吧,但以理……我还想……看一下……书。」

    「是么?」少年撇撇嘴道:「听说巴比伦的王妃今早去世了,宫里都乱成一团,最近不会有人逼着我们认字了呢。」

    房廷还是摇头,但以理只得没趣地径自离开。

    横横竖竖,楔形文字。

    抚上泥板深凿的刻痕,千年之后无法解读的遗迹,如今在自己掌下呼吸着……这就是自己身处异时代的证明么?

    直到看得眼睛酸涩,伏于案上,合起了眸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觉,让人很安心。

    ……什么东西。

    糊里胡涂地,房廷转了一下伏趴的姿势,把脸转向一侧,就这样,那个柔软的东西便贴到了他的嘴唇。

    霎时惊醒!

    脑子有一秒钟的空白。

    然后便看清了……那是一张他绝对不想再见到的面孔!

    款款而行,尼布甲尼撒路过中门的时候,还遇到宫廷师官和入朝学习的犹太子弟们,他们瞧见自己时,一个个诚惶诚恐地行礼,霎时中庭拜倒一片。

    尼布甲尼撒面无表情地扫视诸人,视线试图捕捉什么,不过教他失望的是,幷没有找到那印象中的人影。

    时隔半月,那夜的氤氲情事尚留在脑海中,当时被祭祀打断了,有点遗憾;之后赛美拉丝的病重,又让自己分身无暇,这般才将他搁置一边。

    记得临走前,自己有交代拉撒尼把他带来王都。

    一定就在附近吧……房廷?

    这般念道,忽而脚步都变得轻盈。

    随行的沙加薛望见自己的王上忽然面露喜色,颇为奇怪。整个早晨都为赛美拉丝王妃的病逝而闷闷不乐,怎么一转眼,心情就好了?

    疑惑不过半刻的时间,立即霍然开朗!因为于尼布甲尼撒的身后,沙加薛也见到了「那个人」。

    下雨的天气,帷幕大开亦是昏暗的,淡淡的泥灰气息……此地应该是典藏泥板的书室。

    他就这样伏在临窗的矮几上,合着眸子。

    明明是个臣掳,却在王面前以一副安详的模样打瞌睡,教人看了就火大!沙加薛蹙着眉,却望到近旁的王,面上挂着闲适的笑,宛如溺爱的神情……

    「噌」地一下,脸变红了!难以、难以相信!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冷酷的王,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沙加薛咬着下唇,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摇醒房廷,却被身边的尼布甲尼撒捞住了手。

    「陛下?」他惊疑地刚从口中迸出两个字,又被尼布甲尼撒捂住了口。

    「嘘。」尼布甲尼撒轻声言道,琥珀色的眼里流转着兴昧的色泽,就这样附在沙加薛的耳朵边吩咐道:「退下吧,沙加薛。」

    沙加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真是……不可原谅!

    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沙加薛领命,悻悻退离。

    一间斗室,仅剩他们两人。

    进入梦乡的房廷,在睡眠中打着薄鼾。

    尼布甲尼撒低身查看,但见他教上次所见,肤色渐白又显清瘦了些……即使是在睡梦中,那眉头亦是紧锁的,是在烦恼什么吗?

    戏弄般抚上房廷的面颊,柔软的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呢;那因异动而微颤的眼睫扑闪扑闪着,煞是有趣,于是手指便越加肆无忌惮地探索起来。

    毫无防备露出的光光的额头,柔和的面部轮廓,比起自己细幼得多的鼻尖……最后的目的地落到了最钟爱的耳朵……

    尼布甲尼撒非常喜欢抚摸这个柔软易感的部位,而且稍一碰触,梦中的他便发出恼人的「哼哼」声,教人顿时火起──鼠蹊传来甜蜜的冲动,诚实的感受。

    三十好几的人了,早已不是毛头小子,尼布甲尼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何在妻子的殁日,竟对着一个姿色平庸的男奴把持不住?

    真是荒唐!但是经过短暂的权衡,尼布甲尼撒决定还是忠实于欲望。

    他俯身,轻吻了房廷的耳,房廷的唇,小心翼翼。

    房廷乍醒,四目相交。

    惶恐对着情欲──惊跳。

    房廷本能地就要逃离,腰背却被狠狠一揽,径直摔进尼布甲尼撒的怀中!

    「醒了么?」

    低沉的声线,从薄唇溢出弹到自己的耳中,激出一道教人惊骇的酥麻。房廷挣动一下,圈着腰身的健臂就箍得更紧了。

    无视他的惊慌,尼布甲尼撒笑着将他拥紧。

    宽阔的胸怀,悬殊的身形,自己根本无法比拟的蛮力,再加何挣扎也是徒劳的。就这样,房廷自觉像个女人一般,强迫地被抱到尼布甲尼撒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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