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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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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骤雨般疯狂地掠夺起来……
因为那狂王的粗暴对待,房廷于激痛中昏迷,坠入了黑色的梦乡。
他在一片混沌中沉沉浮浮,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复苏之际,遂被下身的蛰疼惊得蓦地打开双眸。
「呜……」
好痛……尴尬的部位传来阵阵违和的激痛,使得浑身一颤,之前那场荒唐性事立刻重现脑海!
尼布甲尼撒……
一想到那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床第间,与自己的悖德纠缠,双颊立刻被染成了绯红!
在二十一世纪,就连女性经验都未曾有过的自己,第一次居然是……
真是难以想象!陷入了难以逆转的时空漩涡之中,一切都被尽数剥夺……难道,连仅剩的一点自尊,都不要留给自己么?
这么想着,房廷颤抖得更加厉害,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际!
完全没有防备!
浑身一僵,房廷还没有来得回身,赤裸的背脊便贴上了某个温暖的胸膛。
「醒了么?」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尼布甲尼撒慵懒地问道,不安分的手掌顺着腰线正向上爬着……
他……怎么还没有离开?
房廷被这突如其来的猥琐动作吓到,不禁又忆起昨夜不堪的种种……
惊跳着挣开男子,慌忙间却跌落床下,牵动了暧味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狼狈非常……
榻上的尼布甲尼撒见状,哼笑起来,单眺望着昨夜与自己狂欢的人,琥珀眼闪烁着不明的情绪,看得房廷立时起了一身鶏皮!
尼布甲尼撒探出手捞住了房廷的胳膊,也容不得他拒绝,径自将他重又锁进了自己的怀抱。
「你是我的人……」衔着柔软耳廓的尼布甲尼撒这般说,热热的吐息钻进耳道,激起怀中人的一阵颤栗。
「都这么久了……还在怕我么?」
搂得更紧了,房廷稍一动作,肩颈便遭侵袭──细密的亲吻落在上面,似是他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被吓得不敢动弹,房廷心惊胆战地伏于尼布甲尼撒的胸前,忽而发现相拥的二人皆是未着寸缕的,一股红潮不可自抑地漫上了脸面!
太……太可耻了!自己几欲羞耻而死,那狂王怎么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也许是走火入魔了。
尼布甲尼撒这么想,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一夜近乎疯狂的索求之后,以为总算餍足,可一看到房廷醒来时生动的表情,旋即又被撩动了心弦。
鼠蹊……再度传来甜蜜的骚动,该死!自己何时欲求不满得就像个少年人?
幷没有反省多久,房廷再次被自己压倒了──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很是耐人寻味呢。
就这么,近乎纵欲地俯将上去,待到清醒时分,那黑曜石瞳仁的男人汗湿殷殷地伏于榻上,看来今次是被自己折腾得下不了床了……
一副疲惫倦怠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捉着房廷半长的头发于掌间嗅闻着,一边享受快感终结后的余韵。不知为何,有种愉悦的感觉盈满了胸臆。
好稀罕。
至少,自己还从没对哪个后妃产生过类似的情绪。
伯提沙撒……不,是房廷。或许,日后能成为一个对于自己特别的存在……也说不定呢。
这念头一闪而过,尼布甲尼撒不以为意地轻笑,幷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忽而念及昨夜于马度克神殿上,房廷的释梦以及自己于众人的承诺,尼布甲尼撒弯了弯嘴唇。
「我把全省的治理权交予你……如何?」
他这么说,也不管房廷在听罢这番话后露出怎样一副惊骇表情,还是继续道:「即日起,你便入朝,做巴比伦的宰相吧。」
于众人之间挺身而出,替那狂王释梦的时候,房廷从没有臆想过要取代「但以理」的位置,可偏偏上天就像要同自己玩笑般,硬是将他生生推向了一个既定的历史舞台。
伯提沙撒,也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房廷,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在一夜之间名动巴比伦。
是巧合?还是在无心中篡改了历史?
房廷心中惴惴,却不知用什么来弥补。
发誓对狂王效忠,是一个契约──一个日后会将自己牢牢束缚在这个时代的咒语!
突然想起尼布甲尼撒在为自己更名时,闪过心尖的念头,心头更是阴寒一片。
叫他怎么相信──自己这个无意间涉入历史潮流的「现代人」,才是经典上记载的「伯提沙撒」呢?
「这就是新宰相么?怎么是个外国人啊?」
「听说是陛下从耶路撒冷带回来的男奴……」
「男奴?难道我巴比伦无人了么?真是太不象话了!」
「嘘……小声点!好歹也是王钦点的宰相,别教他听到了……」
心烦意乱的当日,听得懂的,听不懂的……关于自己的窃窃私语声时不时地钻进耳朵,房廷越发感到如坐针毡了。
记得在乍一听闻尼布甲尼撒要封自己做宰相的时候,吓了一跳,惊恐地百搬推拒,但他却恶作剧似地,亲自替自己更换上巴比伦朝臣的服饰……
房廷低头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白色袖口绣着金线,细小的红玉宝石则一直延伸至肘部,襟口和大围巾的下襬亦缀有玲珑的吊坠;华丽的衣衫,质地轻软,是上好的亚麻织物,一般唯有迦勒底权贵才有资格穿戴,此时却贴附于自己的身上。
非常舒适,却很不自在。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什么「宰相」吧!
照本宣科解了一个梦,只因为那男人的一时兴起,就把自己推向万人之前做个有名无实的「摆设」。
难道说,这又是一个游戏么?
越想越不甘心,却偏偏无可奈何,自己太渺小了啊……这感受如同初次来到巴比伦时的心境一般。
房廷自暴自弃地寻思着,但咫尺之间却有人抱着与他截然不同的想法。
议事殿里,因为多了一个新任的主事者,惹得迦勒底诸臣们非议不断。四将之一的拉撒尼却好似置身事外般支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听着同僚们絮絮叨叨的话音。
另有心思。
玩弄着自己过长的黑色卷发,视线飘移……是在审视那两个月前还是由他亲自「押解」至王都的男子。
想不到,不过几十天的功夫,他便能由男奴的身份一跃成为王座之下的第一人,听来真是匪夷所思呢。
不过自己那夜在马度克神殿,也亲眼见识了他释梦的能力,之后沙加薛那一脸难看的表情,有趣得令自己当场忍俊不禁。
是巧合?还是神示?他又何以窥得王的梦境?拉撒尼不得而知。不过那梦释,也由不得平庸的术师随意编撰,所以至少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外邦人,绝非泛泛之辈!
更何况,他是目前整个巴比伦,最受王所青睐的人吧……
想到这里,拉撒尼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近日探子来报,我国去到叙利亚与地中海的商队屡遭游勇的阻截,去到大马士革之途困难重重……」
「好象是亚述人的残部,要不要派去军队予以镇压?」
「那岂不是要和吕底亚发生冲突?何况战事刚歇,王军还未修整好咧!」
蓦地从沉思中转醒,房廷发现迦勒底的长老与将军都已列席,书记正用小木楔在新晒的泥版上锲着记录。
今次商讨的内容似乎是些琐碎的政务,众人结成各自的小集团议论纷纷着,似乎幷没有人将自己这个新任「宰相」放在眼里。
理所当然地被忽视了,不过这倒让房廷觉得轻松。
正要吁一口气,就在此时,一个看似等级甚高的年轻士官唤了自己:「伯提沙撒大人,对于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呢?」
「唉?」有点意外,居然有人会问自己意见,房廷急忙起身,却差点被裙襬绊倒。
这个不合宜的动作引来下方的一阵小骚动。
「哦……您是没有听清楚我们说的么?」士官拿腔拿调地说着,又将方才商队被劫的事件快速重复了一遍。
尴尬地蹙起眉,表情有些窘迫,房廷沉着嗓子轻道:「抱歉……能不能说得……慢一些?」
他的赛姆语刚学会不久,说得还不是很流利,而且只要谈话对象加快语速,便听得相当困难了。
「咦?您是嫌我说得太快了,还是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呢?」
他说得相当大声,旨在羞辱房廷──而且目的也达到了。
众人再次将话头指向这个来历不明的「新宰相」,而作为话题中心的人物,房廷的面色青白一片,相当地狼狈。
他终于了解到,幷没有人想真心询问自己意见,这只是那些瞧他不顺眼的大臣,戏弄自己的小花招罢了。
来人接下来又故意,抓起书记员新锲的泥版文书给房廷看,那比藏书室里的泥版鑴刻得潦草得多,一瞧就觉得眼前糊花花一片。如此深奥的楔形文字,就算房廷学习速度如何迅猛,亦是读不懂的。
「伯提沙撒大人,这么说可能是得罪了──您连我国的文字都看不懂的话,又怎么来领导诸臣呢?」
刻薄的语调,偏偏句句在理,反驳不得。
我来自遥远的时空,根本就不应属于这里:一切都是你们搞错了!
此时特别有冲动这么大喊,可是就怕自己真的这般做了,也无人里解。
语言不畅,加上对方存心刁难,房廷真觉得这回自己是有口难辩了……
「这些人啊本事没什么,搬弄是非倒是很有一套。」
环着胸,拉撒尼都有些看不过去地言道,惹来身侧的沙加薛一阵轻笑。
「这不正好么?看来新『宰相』人缘不佳──即便今遭蒙受王的青睐,也无人会认同他的。」
而且过不了多久,待王对这贱民厌弃了,便是他的死期!心里加了这么恶毒的一句,沙加薛美貌的面孔上掠过一丝狠戾。
「哦……我倒不这么认为。」知道自己的同僚在幸灾乐祸,貌似懒散的拉撒尼却故意刺破他。
「你是在妒忌么,沙加薛?」
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一个瞪视!
「伪君子!信不信我割烂你的嘴?」
「哦?就像割那个手无缚鶏之力的小鬼么?你也只会恃强凌弱吧。」
「你──」
沙加薛气得杏目浑圆,正欲拔剑的空档里,忽然望见宫门前出现一抹颀长的身影。
是巴比伦之王,尼波神之子……莅临议事殿了!
携着随从浩浩荡荡地步入宫室,众人躬身来迎。尼布甲尼撒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而后定格在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孔上。
不觉莞尔。
径直地走向他,人群立时如分开的潮水般被划作两道。
靠近,瞧着那忽红忽白的面孔,是被大臣们「欺负」了么?真是有趣呢!尼布甲尼撒不觉轻薄地搭上房廷的肩颈,惹来一记震动。
房廷……还在忌惮着自己……
前夜还在自己怀中辗转承欢,今次却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尼布甲尼撒略感不悦。
「陛下……」
立定之后,有朝臣上前汇报这一月的政务,提到本国商队于叙利亚边境屡次遭袭的时候,下面竟传来几声刺耳的嗤笑声,察觉掌下的肩膀微微一颤,尼布甲尼撒侧着脸打量了一下房廷,又审视了一下交头接耳的众人,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把地图拿过来。」尼布甲尼撒命道,埃及的莎草纸所绘制的地图立即被亲随摊在几上。
黄蘖液汁(用来保存书页的药水)沁染过的纸卷,散发出淡淡的馨香苦味。这还是房廷第一次看到古人所绘的图纸,不觉好奇地移近视线。
尼布甲尼撒在图卷上指点着,召来近臣询问,言语间,房廷听明白了七、八成。
从巴比伦至叙利亚、地中海沿岸的商路,是沿幼发拉底河上溯到达马端的上游,然后向西进入大漠的。到达叙利亚的绿洲台德木尔之后,再向西行出沙原到达候姆斯。
那里是通向绯尼基、大马士革、以色列和绯利斯汀(今巴基斯坦)的天关关卡,路程虽短,但是行途困难,因为这条路线穿越荒漠,而且易受到荒漠绿洲之间的游牧民族的抢掠。因此,后来商队改道从另一条较长的路线行走。
关于这些,房廷曾于史籍上读到过。莫不是……就是在尼布甲尼撒的时代被更改的?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房廷望了望那沉吟着的上位者,立即被发觉了!
四目相触,凌厉的眼色——房廷难堪地移开目光,肩膀上却忽然一沉。
「是想到了什么么,伯提沙撒?」
陡然于耳畔响起的男音,十分轻柔,心脏都为之漏跳了一拍!
「没……没有。」房廷连忙否认,可攥着自己的手掌蓦地收紧,勒得好疼!
「真的?」
轻扬的语调,微眯的琥珀眼,尼布甲尼撒是一脸的置疑。
「你是我的人,若是想隐瞒什么,知道结果是如何么?」
还想继续佯装一无所知,可这紧接着钻入耳朵的恫吓,却吓得房廷无法忽视。
「那个……」硬着头皮,抚上了触感柔软的卷轴,房廷抖瑟的指尖于其上描画出一道绵长的曲线。
由西帕尔沿底格里斯河北上,到达尼尼微后转……在哈兰城休整后,渡过幼发拉底河,前方便能抵达北叙利亚重镇哈拉波(今阿列颇)。
哈拉波和候姆斯一样,是南来北往之关卡要冲,也是通向小亚西部的跳板;若从美索出发,上溯由哈兰向北穿过陶鲁斯山脉的各个关口,向东、南、北三处的信道便不会为高山峻岭所阻……
房廷依靠自己所知的历史、地理知识画出这么一条路线,也不管身后时而传来不置可否的嘘声,一边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身侧的尼布甲尼撒没有吱声,凝神倾听房廷的叙述。语毕,他盯着地图,仅仅停滞了半刻,便会然一笑。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懂得多呢。」
出人意料的话,听得诸人皆是一怔。
亳无预警地,尼布甲尼撒紧接着下令:「吩咐下去,今后从沙原行进的商队,全都改道哈拉波。」
地下立时传来哗声一片——
「陛下在想什么啊!」
「怎么不好好研究一下,便听这种一面之辞了呢?」
「那种来历不明的外邦人的话,真的可以信赖么?他连赛姆语都说不流利呢!」
听到反对的声音,犹自面不改色,尼布甲尼撒衔起一抹微笑,对着房廷道:看来大家都不服呢,伯提沙撒……你来告诉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无法忤逆尼布甲尼撒的旨意,房廷稍稍斟酌了一下言语,断断续续地说了自己的理由。
商队采用原先的路径,虽然路程短,可是要穿越沙漠,半路上强盗横行;另一条虽然较远,却能保证水和给养供应,较之前者更为安全……
「这个可是最浅显的道理。」尼布甲尼撒捉过他的话尾,这般说道:「而且不光是如此,特意上溯至尼尼微,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吧。」
「是……」嚅嗫了一声,房廷应道。
众人皆知,尼尼微是现今已然覆灭的亚述帝国都城的旧址,当初末代王亚述巴尼拔自焚于城内的无双殿,大火烧了三天,整个帝都付之一炬。今次再难于其上寻得当年「血腥狮穴」的无限荣光了。
不过就因为这个原因,迦勒底人建巴比伦新城之始,便放弃了底格里斯河沿岸亚述统治时期遗留的旧城,于两河下游建了现在的城池。
房廷曾在典籍上看到过,新巴比伦王朝之所以在短短百年间,便走向衰落的原因之一就是:忽视了亚述覆灭后残余城市的再发展,孤立建城,断绝同小亚细亚诸国的交流,导致后来的波斯人趁虚而入。
「如果能以商业……带动尼尼微旧城的发展,底格里斯河西、东的门户……将再度为巴比伦打开……」
悠悠地讲述,房廷心虚地垂下眼睫。照理这些都不应透露给现世的人知晓,所以便轻描淡写地说,不料语毕的时候却迎来一道像是激赏的掌声。
惊讶地循声望去,但见席间有一位武官在为自己鼓掌——那沮厚的面目,是自己认识的四将之一——拉撒尼。
呵,看来明白我心意的人并不多呢!尼布甲尼撒微微一笑,瞥了瞥拉撒尼的位置。
还记得当先王在位的时候,自己也曾建议要把帝国的重心向北扩张,只可惜一直没被采纳,之后继位十载,又长年征战于外,无暇顾及。今次忽然由房廷提及自己那未完的心愿,正好是施行的良机。
当初,仅仅是视他作玩物而将之带回王都的,没想到那时的决定竟是如此地聪明!心念道,尼布甲尼撒遂单手抚上房廷的面颊。
「伯提沙撒,你虽然没有迦勒底的血统,却是个有智能的人呢……」
被尼布甲尼撒突兀的话语和动作吓得惊退一步,房廷惊惺地抬头,望见那深邃的琥珀眼中忽而闪过一道莫名的情愫。
心头一撼!
总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般陷进历史的泥沼,不可挽回了么?
房廷忧心忡忡,思虑深沉,以致都没有发现,议事殿中正因为尼布甲尼撒的那句评价,使众人对他的态度渐渐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殿堂之上,暗涛汹涌,人人各怀心思。
钦佩的、羡慕的、好奇的,甚至还有妒忌的目光,统统在这一刻凝聚于这个不应属于该时代的男子身上。
河之殇卷 迦南迷途(河之殇卷第一部) Chapter 10
章节字数:4500 更新时间:07…09…12 12:15
冗长的朝会结束之后,已经过了炎热的正午。
这期间,将政务告一段落,尼布甲尼撒招来了王家的歌舞妓,井携着房廷一同在冬宫的寝室观看。
一方面是对那些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舞女实在没有兴趣,另一方面又慑于狂王的威严,房廷只得拘谨地挨着他的身旁坐着,然后低头盯着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的十指发愣。
与此同时,对歌舞同样心不在焉的狂王,正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房廷局促的侧脸。
想象不出,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男奴,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智者,若是假以时日,说不定真能成为巴比伦的栋梁之才。
这般想到,尼布甲尼撒会心一笑,眼看着身旁人的面孔上变换交替的神色,生动的模样教他禁不住又生出逗弄的心思。
心随意动,他伸出指尖在房廷的喉结处轻轻一点。
这番挑逗的动作,吓得房廷惊惶失措,差点就要跌到地上,狂王见状哈哈大笑,摒去了舞女及左右的宫侍,把房廷拨进自己的臂弯,问道:「你会喝酒么?」
「啊?」房廷有些不明就里,就是在这懵懂的空档,尼布甲尼撒腾出一只手,将蜂蜜和麦酒混合的液体斟满了一个酒樽,递到房廷的面前。
「喝了它。」他这般命令道。
房廷愣了一愣,垂下视线望了望那盛满金色液体的樽子,那甜腻馥郁的酒香教他迟疑。
因为工作的关系,房廷过去一直是滴酒不沾的,因为他自知酒品不好,喝酒会误事。不过现在这可是狂王的命令,他可以不服从吗?
根本由不得房廷忤逆自己的旨意,尼布甲尼撒见其没有立刻饮用,便不耐地夺过樽子,强硬地送到房廷的唇边,捏着他的双颊,逼迫他张开嘴唇喝了一点。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呛住了,房廷咳得满脸通红,可尼布甲尼撒却对这辛苦的模样视若无睹,只管径自撬开他的嘴,把剩下的甜酒直往他的喉咙里灌!
房廷痛苦地挣扎,可是双手被制,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等尼布甲尼撒放开他,还来不及把之前含在口里的液体吞下,又一杯酒送到了他的跟前!
他……又要玩什么花样折磨我?
房廷捂着嘴使劲咳嗽着,眼泪都咳了出来,但找到新乐趣的尼布甲尼撒,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放过他?
尼布甲尼撒强硬地让不会喝酒的怀中人继续大口地喝酒,一边对渐渐有点神智不清的他上下其手。
最开始房廷还会反抗,但后来,就算衣襟大敞,尼布甲尼撒伸手进去胡乱抚摸他的胸乳,他也顶多「哼哼」两声,如同一滩烂泥,软在施虐者的怀里,不停地打着酒嗝。
好可爱……
看着房廷渐渐酪红的脸蛋,雾蒙蒙的湿润眼睛,尼布甲尼撒情不自禁俯首在他的脸上轻啄:这般惹来如同抗议的呜咽,断断续续地从唇间溢出。
「不……不要……」房廷口齿不清地用中文嘟嚷着,不知不觉便被压倒在了软毡铺设的地面上,恍惚中他挣扎地想坐起来,可是浑身无力,只得任由尼布甲尼撒继续胡作非为。
裙裾被整个地掀了起来,尼布甲尼撒伸手进入腿间套弄那柔嫩的部位,激得房廷兔子般惊跳了一记,遂在尼布甲尼撒怀里哆嗦个不停。
他的动作很粗暴,房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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