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作者:en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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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过誓了，为那个人。
　　所以……
　　……
　　20XX年，丧尸潮大爆发。
　　基本上每隔一天就可以新收到一个基地的灭亡消息，小基地不少，大基地也有几个，人类里面的三分之二左右都是丧尸，数量令人恐惧，对方压倒性的优势也让人感到一阵无力。
　　丧尸像是不停止的机器一般僵硬地撞着城墙，一只不行了，很快就会有新的一只补上来，简直就是永无止境的循环。
　　让人绝望。
　　站在城墙上面保卫家园的异能者一个个地消失，军队的损失更是大，没多久就失去了一大批人，昔日的战友，成为破坏基地的一份子，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精神上的折磨。异能者的数量减少也让更多的人望而却步，宁可苟且偷生，也不想光荣地牺牲后又活过来对付自己的亲戚朋友……
　　一个女性因为倒了下来，似乎是被打到了，旁边的孩子迅速接住她的身体，感受到她的温度渐渐散去，小孩子的泪腺瞬间就崩坏了，泪珠子掉下来，“不要……不要……”小孩抱住女性的身体，无助地哭喊道，反而引起了一只丧尸的注意，虽然那只丧尸马上就被旁边的异能者给杀去了，但也让小孩子止住了哭声，崩溃了，也不能放声大哭，因为这是末世，只因这是末世。
　　萧悦在后面的房子里看到这一幕不禁红了眼睛，颤抖着，他迅速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不行，我救不了，我……不能救……”这样催眠了一会儿，萧悦才堪堪缓过来。
　　这几天里，这样子的事情不少，比这更加残酷的事情都有，离别、家人变敌人、失去……萧悦也算是有些麻木了，才忍住不冲上去。
　　冲上去也没什么用，他的异能在丧尸潮里面根本不成气候，反而是白白给丧尸送去食物。预言师捂住眼睛，“太残酷了……实在是。”
　　最后，他摇了摇头，还是转过了身，如果再这样看下去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
　　地面上血淋淋的，几乎是没一块干净的地方。旧的尸体倒在地上，早已腐烂，散发出一阵阵浓烈的尸臭，新的尸体倒在那上面，还并未腐烂，但也有了尸臭味。
　　旧的尸体是丧尸，新的尸体是人类，但总归来说，他们还都是人类。
　　段辽下来看到这场面，反胃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他，小丧尸趴下来，吐了出来，道友西的状况稍微好一些，但也只好一点点而已，小小的脸上尽是苍白色。
　　直到胃里都空了后，段辽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还没来得及擦掉嘴角的污迹，就急冲冲地问道：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这就是！？”

　　纠结

　　道友西慌乱地摇手，同时也在脑内不断地想着段辽的问题，但最后还是想不出来该如何回答，只好丧气地垂首，“我也……不知道……”
　　离最初的进攻发动已经过去了两周，人类也勉强地扛了下来，其中的艰辛是道友西他们只能看见，却不能理解的。
　　太阳早就被云层严严实实地盖起来，灰色的天空分外压抑，这一份灰甚至比大战开始之前的更加地偏黑，碧蓝的天空早已成为记忆，现在有的，只是厚实的云层，还要随时防备酸雨的降临。
　　现在的天空的状况对人类来说，是雪上加霜。
　　段辽感到有些不甘，虽然他本就不期待能够得到什么答案。
　　……
　　后悔了，完全地后悔了，恨不得马上停止这件事。
　　道泽深不停地用头去敲墙，黑发上落了一堆墙粉，眩晕感也减减上来了，但主人将其给全部无视了，依旧撞着。
　　仿佛这样能够缓解一般。
　　后领突然被抓住，道泽深这才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动作，他的眼里有几丝血丝，明显没有休息好，看到弟弟这副样子，道浅眉毛撇下来，把准备好的膏药一把按到了黑发亡使额头上。道泽深摸了摸那片膏药，缓缓地说到：“哥……我，我……”
　　“我不该的……做坏人什么的，做好女神的使者什么的，全包揽到自己身上什么的……我根本做不到！我太看重自己的，还以为自己可以撑得下去！随随意意地给听了命令，根本没有好好地思考……”好好的说，变成了嘶吼，到后面，声音又小了下去，黑发亡使眼里的血丝又深了一分，道浅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头上的墙粉拍了下来。
　　“真是……蠢死了……”把自家哥哥的手从头上扯下来，道泽深有些自暴自弃地道。
　　“你知道就成，你蠢得要死。”道浅毫不犹豫地跟了这句话，果然收到了对方惊讶的目光，点点头，又继续说下去，“从以前就爱干些做不到的事情，像个笨蛋一样，毫无自知之明，每次都要我出主意解决。”难得地说了段长句子。
　　道泽深低头，没说话。
　　“都后悔了，就停止。”
　　“……这，难道还能停下来么……”
　　“……为何不能？能开始就能停下。”道浅反问了一句，他不觉得弟弟没有停下来的本事。
　　“还有机会么……”道泽深自嘲地笑笑，“至少让剩下的人活下去。”说出理由，道浅放开了弟弟的后领，一般来说，这样子就该改了的……但是这一回却没有，刚被放开，道泽深就冲着墙去敲，再次落了一堆墙粉，一边还摇了摇，“还是……停不了的啊，末世什么的，哪是说停就停的。”
　　肩猛地被一拍，“你是开始的人。”听到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泽深很是无奈地用前臂挡住眼睛，就这样压了上去，“就算是开始的人，圣塔拉那家伙又会干什么，我也不可能知道啊。如果她什么也不干也成，如果她站在哥你那边，那就最好不过，但如果她打算做到底，那就……不可能了……”说完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苦笑，“她可是生命的女神啊……”
　　劝说不能，道浅叹口气，再次扯住对方后领，单手转动轮子，硬是将其拖进了房间，道泽深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眼神有些空洞。看见弟弟这副样子，道浅不可能觉得好受，左右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做了，当一下安慰。
　　单手撑起整个身体，一手搭着道泽深肩膀，道浅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马上又给倒回去。
　　这样子，应该好一点了吧……？
　　道泽深这一回是真的震惊了，脸“唰”地就红了，看着对方关上门，离开，盯着眼前的门，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但脑子却算是清醒一些了。
　　他当然知道照哥说的那样也许还能够挽回一些，但是……
　　能够顺利么？
　　如果顺利了，作为发起人的他，又该怎么办呢？
　　这些都不知道……

　　存活

　　已经第四周了，末世中的这场大战。
　　真是一个奇迹，人类居然能跟全力进攻的丧尸对抗那么久，这大概是有些人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但它的确发生了。
　　道泽深不禁松了口气，同时也更加地纠结起来。
　　撑下来的代价也肯定是巨大的，丧尸死了一大堆。满地的尸体，散发着腐臭味，渐渐腐烂，引来与SS病毒无缘食腐生物，无人去埋葬，十分悲哀地死去，连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的灵魂最终的去处是哪里。
　　人类那边也伤亡颇大，不知道有多少个同胞成为了敌人，不得不投入敌方阵营，人数减至为原本的二分之一，虽然是这样，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也许，再这样支撑下去，他们有可能会胜利啊！？可能会活下去啊！？
　　虽然希望还是很渺茫，但还是不可改变人们对未来更加期待了的这个事实。
　　这样子让他该怎么办啊啊啊！
　　压力越来越大了啊！当不下去坏人了啊！
　　道泽深用双手抱住头，全身缩成一团，脑内处有些混乱，思考着的问题就那一个—到底该不该结束末世，取消对丧尸的控制……
　　如果取消了丧尸的控制，那么他们就会直接失去第二次的生命，真真正正地成为一具因为病毒感染而死去的尸体。
　　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受死后的这些折磨，对人类来说更是一件好事，这怎么看，都是个比继续末世更好的选择。脑内混乱之后，终于平静下来。
　　还需要一点时间，趁着自己还算冷静，再努力思考一下……
　　果然，圣塔拉什么的，都不管好了！
　　道泽深刚想这样选择，门就被人一把打开了，出现在那里的，是撑着拐杖的道浅，“还是打算放弃么，深？”“哎？”道泽深还未反应过来，眼里的犹豫就被自家哥哥给捕捉到了，“了解了。”这样说着，道浅关上门。
　　不能这样让他犹豫下去，道浅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所以这回他打算强硬一回，形象什么的，谁管它啊！
　　一瘸一瘸地走着，到达了总控室，推开门，里面没开灯，就有屏幕散发出来的淡淡光芒。则雅瞪着双眼坐在那前面，黑眼圈十分明显，她转过头，就算疲惫，反应也依旧迅速。“存使，有何事？”
　　“把控制解除了，对丧尸的。”想了想，又补上去一句：“这样下去不成。”还是那张面瘫脸，但语气变了，一改之前的随意，变得不容反对。
　　“……”则雅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道：“是。”，这是主人的命令，她没有拒绝的闲心。
　　开始执行—重新戴上耳机，对着那头的人吩咐道，花了好一段时间，则雅才放下耳机，呼出一口气，“完成了。”
　　丧尸的数量那么多，不可能全由一个人来控制，基本上没有人的精神力如此强大，道泽深自然也是做不到的，所以对丧尸的控制力是分散开的，为了不被一网打尽，那些人手又是分散的，所以一个个地联系，自然是苦了则雅的，不过结果倒是很让人满意。
　　道泽深走进来，听到的就是则雅那句“完成”，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发怒的前兆，一点也没有，反而是猛地放松了。
　　担子，被自己哥哥那么轻松地弄下来了。
　　虽然还是不免感觉有些诡异，但还是让道泽深高兴的，自己下不了决定的事情，现在已经被人做掉了。
　　远处的B市基地，萧悦刚打算离开不再看，就听到人群那里传出一阵欢呼声。
　　“我们胜利了！”“丧尸打败了！”之类的话不绝于耳，萧悦马上冲上前去，只见原本应该还在一步步朝基地走进的丧尸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姿势各异，但都倒下去了。
　　这代表着什么？
　　萧悦感到一阵狂喜。
　　这代表着这一次，他们成功地活下来了！

　　完结

　　那一个晚上，还是一只丧尸都没有。
　　又过了一周，还是不见丧尸的踪影，一只也没，看到的，只有那倒下的丧尸尸体，一动不动，对人类造不成伤害。
　　终于放下心来了，一直堆在头上的乌云—压力全都消散了，这让人们放下心情来，觉也能够睡好了。
　　末世结束了……
　　一周后的夜里，道泽深难得地记住了梦的内容，虽然见到了超不想看见的人物，但幸好她们所给予的结果是不错的，但那个理由却让他有些不爽。
　　在那个梦里，出现了那个女人。
　　与人类不相符的身长，一头圣洁的银发，偏灰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手拿权杖，整个人的代表色就是银白，“毕竟她可是神明大人呢”，道泽深在脑内这样讽刺到。梦中的圣塔拉看着镜子，镜子里出现的正是末世中的人间，一片地狱景色，神明叹了口气，眼中有些忧郁和犹豫，这时，又有一个人走进来……肯定也是神明大人，看起来是个女性。
　　那一位神明大人拥有一头碧绿的发，眼睛也是绿色的，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因为只看了与圣塔拉相关的故事，所以道泽深根本不知道这位神明大人的名字是什么。
　　“做过头了，圣塔拉。”意外的能够听懂，大概是他家的神明给了翻译器吧。
　　“我也知道。”圣塔拉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镜面，“本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的，人类不都是要吃了教训才知道么……”“结果，只是离开没看了一会儿而已，就变成这副样子。”
　　“所以我才说你一开始就不该做。”绿色的神明这样说道，“对我们来说也许只是挥挥手的事情，但他们太过弱小，根本撑不下去。”
　　自家神明再次叹气，“不知道这样弥补，能不能够补回来呢……虽然这一部分有希望，但那些却是不成了啊……”她拿指尖点了镜面，轻声道：“辛苦了，真是对不起……”
　　后来，梦境就结束了。
　　道泽深傻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他的脑内得到了女神大人传来的“补偿方法”，也幸好女神大人传来了这东西，不然，他们就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
　　挠了挠头，道泽深准备去开始进行“补偿计划”了，虽然只有一部分能够……
　　……
　　飞机重新开通了，生活也离正规不远—因为时间不足一年，所以被轰炸的城市并不多，只要去清理丧尸就可以了，因为如此，所以道泽深的工作倒是轻松了些许。在机场，道友西推着道浅，段辽跟在后面，则雅走在道泽深前头，准备登机。
　　白发青年并没有问自家弟弟要去干什么，反正问了也不会回答，问题只有“什么时候回来”，而道泽深的回答则是一句不让人放心的“不知道。”
　　两人瞪视了一会儿，广播里传来了登机的消息，“嗯，要走了，哥，再见咯～”用着轻浮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道泽深挥挥手，转身跑掉了—行李全是则雅拿，因为这点，道泽深被自己哥哥给鄙视了不知多少回—因为是眼神鄙视，所以数不清。
　　仰望起飞的飞机，以及变得碧蓝的天空，道浅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而已。俩小孩也很有耐心地陪他在那望了一段时间，才推他走。
　　这一过，就是两年。
　　城市已经完全恢复成末世前的样子，甚至变得更加棒了，经过末世的饥饿，“光盘行动”的广告也没了播放的必要—谁还想体会一次那种饥饿的感觉啊！？科技，特别是军事方面的发展更是一步千里，增长了不知多少。
　　“马丹丹丹丹！”段辽急急忙忙地套上校服，嘴叼着面包，明显一副快要迟到的样子，而一旁的道友西却是淡淡然然地等着他。
　　今年，段辽初三，道友西初一，不知怎么回事的，段辽身上又重新出现了属于人类的温度，指甲也伸不出来了，把美瞳弄下来时出现在下面的眸子是黑色的，不是红色，是黑色。那个时候的段辽自己也吓了一跳，接着取代惊讶的是喜悦。
　　谁愿意好好的人类不当，跑去当人类仇敌的丧尸啊？
　　对段辽的这种变化，道浅脑内有些自然地出现了“是深干的”这种猜测，仔细一想，可能性也挺大。
　　“那么，浅，我们走了。”道友西这才起身，缓缓地打开门，后面的段辽也终于准备好了，从屋内冲出来，“走了走了！如果再迟到一次就麻烦了啊……”跟着冲了出去，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
　　段辽话唠的毛病明显没有改掉。
　　“嗯。”道浅还在看着报纸，头都没转，随意地挥挥手，以示再见。
　　刚过没多久，门铃就再次响起了。“漏东西了？”道浅站了起来，没错，站了起来。
　　大概是自家女神大人干的，一夜醒来，腿就莫名其妙的有了知觉，但还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才重新地走起来，但跑不快。经过这件事后，道浅才真正地变成个信神的家伙。
　　打开门，看到的却不是俩小孩急匆匆的样子，而是一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家伙，一头的黑发，看了十几年的笑脸。
　　“哥，我回来啦～”
　　道泽深这样说到。
　　道浅却面瘫脸不变，一点惊喜的表现也没有，“……”“……”直到道浅从门前退开，道泽深才走进来，自觉地换了拖鞋，“哥你真是……怎么一点表现都没有呢。”“有表现。”道浅语气认真地说。
　　这是道泽深第一回对自家哥哥产生了无力感。
　　无力感很快退去，道泽深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对房子东张西望了一阵，又把视线转到道浅的腿上，“啊，圣塔拉没骗人啊，真恢复了。”“……嗯。”对道泽深知道这回事道浅并不觉得奇怪，他是亡使，被神明大人联络也不奇怪。
　　看着道浅思维渐渐分散，道泽深有点不爽，然后，猛地亲了自家哥哥一把，这一回是真的了，不像那回的啄。
　　突然被夺去空气，到结束的时候，道浅不出意料地气喘吁吁了，不过他并没有恼怒，反正早都被告白了。
　　“呐，哥。”道泽深突然把头搭到道浅肩头上，“我们晚上来做吧，刚好把这事办了，当做我把丧尸都复活了的奖励。”“哦。”心想着终于知道这小子出去干什么了的道浅，随意地答应了，他把这句话当玩笑了。
　　结果，居然是真的。
　　真给办了。
　　一早起来的时候，道浅还是面瘫着脸，但眼神不同了，明显心情不好。相反的，道泽深一身轻，把最后的任务做完了，回家还抱到了恋人，这种感觉简直……
　　不过道浅的坏心情也没有持续太久。
　　久违地打开电视，指着那条“Ｘ市又发现一群人从复活，疑是……”的新闻，道浅向一边的道泽深问到：“这事就是你出去干的吧。”
　　“对，”道泽深笑着应了，“圣塔拉给了我恢复他们的方法，就去干了，算是做个补偿吧……”说着，又低下头，“但是，那些不是被丧尸杀死的人，就没有办法了。”末世实在太混乱了，ＳＳ病毒还可以回收，但被同类杀死的人确实回不来了。
　　虽是这样，结果也还算不错了，至少回来了不少人。
　　道浅抬手摸了摸自家弟弟的头，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也还成了，总比一个都没回来好。”“嗯。”对道浅的手回蹭了一把，道泽深答道。
　　后来，平淡生活过了好几年。
　　因为还是有些惧怕末世的再次到来，科技可谓是飞速发展，以前好多没注意到的地方都被挖了出来，已经渐渐有了那些小说影视当中“近未来”的影子，相信再过个十几年，就可以真正地进入“近未来”了吧。
　　道友西顺利地考入大学，当年的小女孩早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准备登机去报道，再次来到了这个机场—那时道泽深也是从这里飞往各地的，因为脑子不错也很努力，道友西考得很是不错，跟体育特长生的段辽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道友西鞠了个躬，道浅当年在末世的时候收养了自己，道友西对其是非常感谢的，“我，会上好学。帮你们，养老。”
　　听到这句话的道泽深笑了起来，“嗯，到时候就拜托友西了啊。”“我会的，也会帮助段辽。”对他根本无法安心。远处，在球场上休息的段辽打了喷嚏，“卧槽，西妞又在讲什么啊。”
　　还是看着飞机飞走，但陪着的人不一样了。
　　不禁有种感叹感。
　　“老了啊……”“对啊，到时候就得靠他们了……”道泽深跟着感叹道，刚出机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萧悦看着走出来的道浅和道泽深，有些惊讶，“小友西……已经登机了？”道浅点头，“已经走了。”“啊……”
　　这时，又有一个人从他后面走出来，道泽深看着，好不容易才翻出来这人是谁—当年被队友给抛弃的苦逼青年叶北，“还是晚了啊？”叶北问道，被萧悦瞪了一眼，“都是你这混蛋害的。”“哎……”叶北还没来得急反驳，就被萧悦给拖走了。
　　看着两人走去的身影，“……他俩什么时候一起的？”道浅问道，道泽深摇摇头，“不知道。”
　　末世后的圣塔拉教会还是那副样子，有一段时间没和道浅联系了，
　　所以对于萧悦什么时候有了恋人这件事，道浅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算了……不管了……”坐上车，道浅干脆放开了。
　　“反正以后也会见到，到时再问就好了，接下来只需要做好事，给那两小鬼读书。等小鬼们毕业找了工作再走到一起，就该给我们养老了～”对于那两小孩的事情，道泽深是知道的。
　　“嗯，就这样。”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