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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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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白渺渡过去的法力,无法恢复人形的火狐动了动柔软的身体,白渺一个收式暂停了渡力。
  
  “呼……”白渺缓缓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火狐,然后看向不远处的颜宸,“鸟儿,你那边好了吗?”
  
  颜宸此时跟解逸元神相连,助他压制体内魔物,两人都笼罩在腾腾的蓝金幻光中。颜宸抬手在解逸眉心点出最后一印,幻光向外一涨随即就缩进了那个微小的封印之中。解逸微微皱着眉,晕靠在颜宸身上。
  
  “暂时无碍。”
  颜宸收回自己的元神,一手扶着解逸,一手在身侧轻轻一划:“你带他们回仙阁。”
  只见颜宸背后一扇羽翅乍现即逝,一根巨大的蓝羽悬浮在羽翅消失的地方。白渺还未反应,蓝羽便向她滑了过来。随着蓝羽在周身一圈圈地环绕,一股平稳的浮力就将白渺给托了起来。白渺身体微微向前一倾,这股浮力载着她便飞向了颜宸。
  
  “只暂借仙阁庇护恢复,疗伤所需的灵草仙药我来找。只要不麻烦到你师父,这个忙他应该会帮。”颜宸说着顺手一推,解逸就被送进了那股悬力中。
  白渺让失去意识的解逸靠着自己,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那……你呢?真的没事?”
  
  现在去说“没事”会有人信么。
  颜宸将一切得失沉入眼底,让人不忍直视那双漂亮的眼睛。
  苏洛去世时他都没有哭,可此时,颜宸却不知道该怎样抚平心底的海啸。而被肆虐为荒芜的,就只有他自己。
  
  “…我不会乱来的,你走吧。”颜宸最终只这样说。
  白渺沉默了许久,可能有叹过一口气,细微难察。白渺走后,颜宸并没有抓紧时间治疗自己身上的伤,而是在离玥消失的地方独自站了很久。
  夜色渐渐浸上来,虽是满月,表面却也有去不掉的阴影。静静地望着深空碧月,颜宸到此刻才第一次明确地发现,原来失去苏洛和失去离玥的感觉。
  是不同的。
  
  慕缭光的修复速度依旧配得起他的变态之名,离玥腰腹上那个洞还没好全乎呢,人家所有的外伤就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跟我去一个地方。”这是慕缭光下床后对离玥说的第一句话。
  “你还要带我去哪儿?”
  “一个等了你很多年的地方。”慕缭光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神色却很愉快。
  这让离玥非常没有安全感,能让一个变态高兴的事,对自己来说一定是灾难。想虽是这么想,但离玥还是得跟在慕缭光后面,去那个传说中他的专属地。
  
  两人一路深入,最后在一处高台前停了下来。
  “请吧。”慕缭光给离玥让了个身,且面带微笑。
  
  离玥一阵恶寒,抬眼瞅瞅身前这座冰雕玉砌的高台,除了高台周围隐约书刻着的繁杂咒文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硬着头皮迈步登上台阶,离玥发现高台中央有一朵巨大的冰莲花。
  身后,慕缭光也跟着上来,不等离玥发问便吩咐道:“躺上去。”
  
  莲花中心确实足够躺下一个人,离玥怪看着慕缭光:“你不会是有什么变态癖好,想在这鬼地方对我做什么吧?”
  “怎么可能。”慕缭光失笑道。
  离玥咽了咽口水,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别说慕缭光没想做什么,就算他确实是想做什么,那他要离玥躺着,离玥就不能站着。莲台的寒气刺激着离玥身上的伤口,外加身旁还站着慕缭光,真是彻彻底底的如躺针毡。
  “然后呢,你到底要干什么?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变冻尸了。”
  
  慕缭光唇边依旧含着若有似乎的笑意,但离玥总觉得这次跟以往的有那么一点不同。
  “是我的东西我就一定要拿回来,是你说只要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会帮我,不会留我一个人。”慕缭光的每一层眸光,每一字的语气都那么温柔。如果不是认定他是变态,离玥一定会相信此刻这一抹笑意的真实性,“所以,你需要遵守承诺。”
  
  “神经病啊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对你许这种承诺!”
  “所以我要让你先活过来,再取回我们的那段记忆,这样你就只能记得我一个人了。”
  慕缭光说着抬手在离玥胸口轻轻一掠,如蜻蜓点水却激发了一个撼动整座高台的法阵。
  
  “你…!这个法阵、这这是…王八蛋你要杀我?!我…”
  “嘘……”慕缭光的手指抵在离玥的唇上,强行封杀了他的惊叫,“这座摄魂台已经等了你上百年,苏洛的身体也早就做好了。所以你呢…只要安静地死掉就行了。”
  
  “唔唔唔…!”喉咙被封住的离玥死命地吼出了一些模糊的字眼,完全听不懂。
  慕缭光微微一笑:“你想问我‘为什么’?”
  离玥惊恐且愤怒地瞪大了双眼,本能地想要弹坐起来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直直地挺在冰莲中央,离玥现在能动的,只剩下眼珠子了。
  
  “其实我之前就说过,我想要的始终就只有一个人。你不是也说了,既然不喜欢你干什么还要死缠烂打。因为你这里…”
  也不管离玥,慕缭光开始自顾自地回答,一手点在离玥心口道:“有她的三魂七魄。”
  
  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
  离玥满眼悲愤,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被挣来抢去的,结果却是用来被宰的?!
  
  离玥用眼神使劲儿威胁着慕缭光,接触着离玥的身体,慕缭光自然能读出离玥心中所想,平静道:“我当然知道摄魂和调换记忆都是头等禁术,用了会带来不少麻烦。不过三界内想取我性命之人那么多,倒也不在乎加上地府那几个了。”
  
  摄魂法阵层层震荡过来,高台周身原本隐约的咒符也都渐渐清晰起来。
  离玥眼睛转了一圈儿,当看到身边的冰雕莲瓣上也开始浮现那些黑色咒文时,离玥想,自己的死期不远了。法阵的力量缓慢且沉重地压下来,离玥眼前的景象随即变得难以稳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你越想要看清楚,就会在混沌中越陷越深。
  过去的,现在的,高兴的,愤怒的,珍藏的,后悔的,脑中回忆被割裂成残缺的片段,互相冲撞交织,最终只能变得什么都不是。
  
  当潋岚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幻化成人形的画面出现时,离玥开始感到绝望。
  然后是那个人。
  一个突然闯进自己生命,却也早已存在在自己命中的人。
  颜宸,如果是我,即便被利用你也不会生气;只要是我想要,就算不说出来你也会帮我得到;明知道我给不起回应,可只要我回头你就会在那儿,无论何时。
  关于你,我还记得这么多。
  
  离玥现在连哭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这世上消失。
  好后悔!
  好想回去,我想回到那个有你们在,有你们保护的地方!
  




☆、第五十六章 不应该啊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情节都会比较轻松,一直到完结,不会再虐啦(该虐的都已经虐完一边了)
白天上班晚上赶稿,多有纰漏请谅解!
                        
  江南的黄昏带着一层细腻的余温渐渐消散,街道两旁的酒家茶肆点起彩灯,迎接夜晚的生意。兴许是赶上了什么节气,太阳都隐没了好久,街上还是车马嚷嚷。酒楼的跑堂小二忙里忙外地招呼客人,一帮五六个缎袍男子互相推搡着从楼里出来,正在兴头上。
  
  “走走走,咱下一家儿接着喝!”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子挥着手臂喝道,“今儿高兴,咱不醉不、不归……哎呦!谁啊?没长眼啊?!”几个人摇摇晃晃地出来也不看路,刚走没几步就和别人撞上了。高个子撸起袖子就要去跟那人算账,才不管是谁撞了谁。
  
  被撞的男子踉跄了一下,倒是没说什么,木木地回头看着这群人,微微茫然。
  若不是街上喧嚣,周围的人一定会听见一阵唰唰的抽气声。方才还醉醺醺的那群男子,此刻却全然没了醉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长发男子。
  黑发如练,只这样随意地散在肩上,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映着荼靡彩光,仿佛流转着整条天河的星光。男子静静地站在温润的光晕里,夜色再难掩其容颜,便是世上最耀眼的夜明珠也难比他万一。
  
  “你们认识我?”男子开口,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可能只是有一丝期盼。
  高个子傻傻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地道:“不、不认识……天呐,世上竟真有此般尤物!”
  身后的哥们儿们也都一边嘟囔着议论,一边连连点头赞同。
  被称为尤物的男子好像有点儿失望,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就要走。高个子还傻傻地盯着尤物暗自感叹呢,猛地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只听他们几个在耳边低语,一番计划打算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出来了。
  
  “哎,这位…这位…你先别走啊!”高个子一时想不到怎么称呼尤物,只管慌忙上前将他给拦住了,“我们不认识,但有人认识啊。”
  “谁。”
  “她认识的人可多了去了,来来,我们带你去找她。”高个子说着就开始拉着尤物走,剩下的那些人也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这群人围着尤物来到一处院落的后门,高个子对立面的人说了一句奇怪的诗,里面的人才把门打开了。尤物被首当其冲地请了进去,看门人只看了他一眼态度就立马发生了巨变,点头哈腰地将人给引进了里院儿。
  
  尤物进了一间十分秀气的屋子,里面的一个美妇人正守株待兔。
  “啧啧啧……”妇人把尤物仔仔细细给看了一遍,叹道,“果真不是凡品!”
  “你认识我?”尤物还是这句话。
  “当然认识,虽然你那时候年纪还小,但给我留的印象可是相当深刻。”
  尤物看了看她,又扫了一眼周围:“可我不认识你,也不记得这里。”
  妇人笑道:“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这里呢?”
  “那我是谁?”
  “原先买你进来的时候是取了名号的,唤作‘云中仙’,平日大家都叫你云公子。”妇人悠悠地踱着步子,干这行儿几十年了,此种级别的瞎话她是手到擒来,“后来泼皮的对头上门寻事,慌乱中竟叫他们将你掳走了。至于你现在为什么不记事,李姨我就不知道了。”
  
  尤物将妇人的话前后想了想,仍是思绪全无。
  妇人一看有戏,马上又道:“这些年我派了不少人留意你的去向呢,方才带你来的那几个人平时都替我办事,我跟他们都说过你。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竟能把你寻回来。”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做什么的。”尤物微微蹙着眉头希望能想起什么。
  “这里可是个夜夜欢声笑语的好地方,名曰‘忘返’。”妇人笑得和善,仿佛真的关心尤物一般,“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自会找人教你。”
  
  于是,云公子入住往返楼,他的艳名几乎一夜之间就传开了,虽然他本人似乎并不知道。
  “紫漪师父,李姨让你今晚整夜都跟着我是要做什么。”云公子叫住了前面那个瘦瘦的男子。这些日子,云公子都是‘万事问紫漪’过来的。
  紫漪回过头,神色不怎么高兴:“谁教你这么叫我的?都是勾栏院的公子,我当的是哪门子的师父?不许再那样叫我了啊!”
  
  这几日云公子跟着紫漪明白了很多东西,比如,这座忘返楼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今晚是你第一次接待客人,李姨怕你出什么差错就叫我在旁屋照看着。”紫漪整理着自己的长发,他这人平时就特别在意这些细节,时时刻刻都是很美的样子。
  云公子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和其他公子相比,紫漪的吃穿用度才会那么铺张吧。
  
  “一会儿你沐浴完,把这个撒在亵衣上。”紫漪摸出一个小瓶子塞给了云公子,“楼里最有名气的‘香草美人’身上却什么香气都没有像什么话。”
  云公子不是厌恶体香,只是那不是他印象中应有的味道。
  
  直到云公子拿着瓶子彻底走出视线,紫漪才不再掩饰眼中咬牙切齿的恨意,喃喃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傻子一个。云中仙?哼……今晚就叫你变成烂皮鬼!我倒要看看,谁才是这儿的老大!”
  
  入夜,一身轻质长衫的云公子坐在精致的厢房内,对面,一个叫卫爷的中年男子正乐呵呵地给他斟酒。云公子接过玉樽,按照紫漪说的,不管喜不喜欢只要是客人给的酒,你就要喝。仰头,云公子再次一饮而尽。
  
  “好!美人真是好酒量,酒过三巡竟然半个推脱的字都没说。”卫爷高兴地近身过来,拉着云公子的手柔声问道,“美人可有什么不适?”
  云公子低眉想了想:“比方才热了些。”
  卫爷一听瞬间两眼放光,拉起云公子就往床榻那边走:“热了就该少穿点儿衣服嘛,来来,你坐着,我帮你脱。”也不等云公子回答,卫爷就利索地退掉了美人的外衣。
  
  卫爷很着急,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更着急,那就是旁屋的紫漪了。从云公子沐浴更衣以来,紫漪的着急程度是一直在增加,从未被超越。
  这不应该啊?
  
  眼瞅着卫爷就要把只剩下一层亵衣的云公子推倒在床了,紫漪一咬牙还是冲了进去。
  “等等!爷你不能抱他!”
  好事被打断,卫爷很不高兴:“紫漪?你来干什么,说什么胡话呢!”
  “不是、那那个…他还没沐浴呢,我现在就带他去,一会儿就回来!”
  “滚蛋!没沐浴?你当爷是傻子啊?再捣乱,爷可就不顾往日情谊了,出去!”
  “哎呀,这个人他、他有病,抱了他你会被传染的!”紫漪也不管那么多了,冲上来就扒掉了云公子最后一件衣服,“不信你看!”
  
  两个人四只眼盯着云公子的胸膛,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无论怎么看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卫爷看向紫漪,紫漪的表情很复杂,一脸死也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这不应该啊?”紫漪不死心,伸手在云公子背上摸了一把,然后盯着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语一般,“绝对应该有效果的啊,怎么会一点儿事没有?”
  
  卫爷也不自觉地看向了紫漪的手掌,才片刻的功夫,掌中那片皮肤竟就开始发红了。
  紫漪疼得呲牙,举着手掌叫道:“看吧看吧,我说他有病吧!爷你要是抱了他,全身的皮肤都会变成这样的!”卫爷是紫漪的老相好了,如今被云公子抢走,紫漪当然是不甘心。原本按照正常的时间计算,云公子在用了那瓶‘香腐粉’后就应该感到不适,到他见了卫爷的时候,早该疼得受不了了。
  哪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云公子看了看紫漪,心想怎么连你也喜欢动不动就上来扒衣服。
  “紫漪,你现在做的和你教我的不一样。”
  “……”这些你倒记得清楚。
  “紫漪,我没有生病。”
  “……”我看出来了。
  “紫漪,你…”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地叫我!这都半个月了你叫不烦啊!”紫漪怒道,这一点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不过发完飙紫漪还是接着问了一句,“我说你…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整件事中云公子是最莫名其妙的,微微皱起眉,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说过了,身体比方才热了些,这不算感觉么。”
  卫爷被两个人整的头晕:“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他没事儿,你有事儿?”
  说实话的人是傻子。
  紫漪露出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也许他这病只对碰他的人有害。”
  
  云公子扒好衣服,懒得再在有病没病上解释,起身道:“李姨说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就叫我先离开,让紫漪来处理。那我走了。”
  
  “……”这回是紫漪和卫爷同时无话可说。
  凡人与妖斗,能赢才怪。
  




☆、第五十七章 众里寻他

  另一日,云公子照常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
  眼看已经在这儿住了快半月,自己对过往之事却还是一无所知,空白的虚无让他很没有真实感,好像自己是不存在的。至于昨晚发生的事,他也毫不关心。
  
  唯一的收获就是,云公子第一次非常明确地认识到,他非常不喜欢被别人碰。
  那,除了‘别人’以外的人又存不存在呢?
  
  “你怎么又来这儿了?”
  紫漪寻过来:“院子里数来数去就那么几种花儿,你成天看,看不烦啊?”
  云公子很平静:“我在思考。”
  一个傻子在思考自己为什么是傻子么,紫漪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会说出来:“哎,昨晚的事儿你没给其他人说吧?”
  云公子摇头。
  “那就好,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我估计你也听不懂,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就行了。”紫漪说完又摸出一物递给了云公子,“这颗药你吃了吧,对脑子好。”
  
  “我今晚有客人。”
  “你怎么知道?”紫漪表示惊异。
  “不是我一有客人你就要送我东西的么。”
  “我哪有那么多闲东西送你!这你倒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紫漪一跟云公子说话就容易暴躁,但还不忘整理发型,一边理一边解释道,“点名儿要你的客人太多了,李姨晚上把他们都聚了起来,谁砸的银子最多,谁就能一亲芳泽。今晚整座花厅的客人都是为你而来,我怕你脑子不够使才拿药给你吃,你可别忘了吃啊。”
  
  一个人不够还要来一群人,想到晚上要应付的事云公子就烦,他不喜欢这种被争抢的感觉。  紫漪以为他没听见就又提醒了一次,云公子这才随便点了下头算是应了。本来面对如此态度,紫漪是一定要发飙的,他当头牌儿这么久,受不得其他公子半分脸色。
  不过想想药效,他也就暂忍了。
  
  当晚,花厅果然熙熙攘攘来了不少人。
  华服玉冠的云公子出现在二楼栖凤台时,众人的目光都被吸了过去,台下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李姨笑盈盈地介绍着规则,下面的人还没等她说完就开始喊价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喊到最后,只剩下荷包比腰粗的宽爷傲视群雄。
  
  “真的没有哪位客官高过宽爷的价了?”李姨抬着嗓子问,“那今晚抱得美人归的赢家可就要定下来了啊。”
  
  台下徒有一番议论,却无敢高声喊价的。
  宽爷很是得意,摆摆手招来身旁八个小厮在前面开路,自己摆出架子站了起来。
  “既然没人再挑战,那就请宽爷上来吧!”赢家确定,李姨就等着数银子了。
  
  八个小厮左右护着,宽爷迈开步子登上栖凤台。李姨瞥了一眼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云公子,这人今天状态不对,李姨不免有点儿担心。宽爷在整条烟柳街都是混出名儿的,不论哪家楼里的老鸨都不想惹他不痛快。
  “这些天跟着紫漪都白学了?客人都来了,还摆什么脸色。”
  
  云公子本来心情就不好,从昨晚被那什么卫爷扒了衣服开始就一直没好过。
  “我也没求他来看我。”
  
  之前这绝色美人是最懵懂好骗的,今儿却忽然换了脾气,这么多人看着,万一闹出什么笑话可就亏了。李姨拧起了眉头,低声对他喝道:“你可别现在忽然给我转性子了,宽爷马上就上来了,去给他斟酒道谢!”
  
  然后,云公子发现自己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我伺候他,累的是我,还要我感谢他?”
  
  李姨被顶得一时哑然,回过神来立马拽着云公子的袖边威胁道:“别以为平时我宠着你,你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乖乖听话,否则今晚有你好看!”
  
  “慕王八都没能整死我,你有什么本事要我好看!”
  比起扒衣服,云公子更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简直是刻到骨髓里的深恶痛绝。
  
  李姨怪看着他,表情很复杂:“发癔症啊你,说什么胡话呢?”
  云公子被问得一怔,方才一时脱口而出,现在竟也想不起自己所说的到底是谁了。
  
  正在此时,宽爷已经走了过来:“两位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我听听?”
  “哪有什么悄悄话,就是我们家云儿年轻,难免要多交代几句而已。”李姨迅速换上笑脸,又对一旁的小童吩咐,“去,把合欢酒端上来。”
  宽爷盯着云公子看了又看,两眼满是赞叹:“远观如仙,近看…更是不得了啊。”
  直到小童把酒樽端到了二人面前,云公子该无视还仍旧是无视之。眼瞅宽爷已经持起了杯子,李姨暗暗在背后推了推云公子,并用眼神催促他。云公子烦着呢,往那儿一站就是无动于衷。李姨有些尴尬地冲宽爷笑了笑,有点着急。
  
  比她更急的,是二楼连廊的紫漪。
  死小子这时候闹什么脾气?我等着你喝酒呢!
  药已经吃了,只要再来一口酒就送你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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