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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个一声来听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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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哪有…」
想要反驳却发现连自己也好像说服不了,事实…就是如他们所说的?自己谈
恋爱了?
许久,梁官宴没有回话,他跌跌打打地摇晃著不稳的身体、晃神地走出这个
房间。
我谈恋爱了我谈恋爱了我谈恋爱了…?
对象是那个我从小看到大的…卡麦尔?!
脑袋中一片混乱。
…………
无聊小花絮一:本文文名… 喵个一声来听听是有由来的,由来便是……作者
大人我的口头禅!
因为之前养的猫猫不在作者大人念书的地方而在老家,所以每次打电话回去
都要爹娘让他「喵个一声来听听」,解解馋。
现在则是专门用这句来欺负家里的小猫,他很苦命地被我抓来一起住。
老猫?还活著呀!在老家里养老呢!
43
歪歪斜斜,一路碰撞著回到自己的房间,梁官宴心里的震撼远大於身体的疼
痛,他此时只能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个烦恼上。
恋爱?恋爱?!我喜欢上卡麦尔?!
「怎麽可能!我是一只猫耶!不…这麽说也不对,我只是暂时变成猫!所以
…我还是很正常罗?」
可是…卡麦尔是男的呀!我喜欢的应该是白细柔美的女孩子吧?虽然我不排
斥骆唯跟死人妖,那不表示我喜欢的是男生啊?
回想著自己过去的想法,梁官宴知道自己在大街上会多看一眼的是漂亮女孩,
而对於短裙、细肩带虽然没有特别爱好,不过梁官宴注意女孩子的时间远多过同
性。
我…喜欢的应该是女生吧?怎麽会喜欢卡麦尔呢?
嗯嗯…不过…白细柔美…卡麦尔也符合耶!呵呵。
搥了下自己的脑袋,梁官宴责怪自己的分心。
该不会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吧!搞不好骆唯说的那种什麽语气只是我疼爱他的
表现?
当然…好几年都只面对著一个人,我是习惯将卡麦尔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才出现错觉?
那麽…你为什麽不喜欢卡麦尔与别人亲近呢?
心里有另一道声音在辩驳著。
是啊,他每次与那些眼中带著暧昧光芒之人说话的时候,自己心中不都会涌
起一股生气、嫉妒、仇视的感觉?
想要伸出爪子抓花那些人的脸,这样一来,有点洁癖的卡麦尔就不会想靠近
他们了。
「噗噜…我好喜欢你呢!」
伴随著那人的声音是一种愉悦的感觉,梁官宴在心里勾画著他的样子,嘴角
不自觉地勾起。
伫在房里好一会儿,梁官宴摸摸自己的脸,他平静心情之後,便能分辨出在
卡麦尔与自己的迷惑之间,究竟孰轻孰重?
不管一开始的动机为何,自己…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叹了一口气,梁官宴没有为自己的这个觉悟而高兴。
「那又如何?我总不能突然跑到他面前去说「嗨!好久不见!我是噗噜喔!
而且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这样一定会被当成疯子吧?人家都说了我是他的猫咪亲人!」
拉开椅子坐下去,梁官宴随手抽出纸张拿笔乱画著。
用法文,书写著他的名字。
画了一个微笑的人,身边配衬的却是一只猫咪。
「他的身边…是噗噜而不是梁官宴呢。」
将卡麦尔在後期对自己的好扭曲为是因为知晓离别的到来,他没想过对方这
个举动中会有别的情愫。
至少…他没「感觉」出来。
呵呵…我那时只是一只猫呢!
只是一只猫,所以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想法。梁官宴就没想说卡麦尔都可以把
他当亲人了,这怎麽还会是只把他当一只猫而已。
没有察觉自己逻辑上的错误,梁官宴爬回床上长叹著哀悼自己的初恋。
唉…我真是猪头!怎麽会挑中他呢!他不可能会爱上我的呀!
他值得…更好的人。
为那人著想习惯了,梁官宴连这种关於自己利益的事情都很自然地放手,他
没想过要积极争取。
阻挡脚步前的,或许就是那些他好像不介意又不能忽视的伦理吧。
长年所受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薰陶是十分严谨的,这些在在都影响了梁官宴
的每个决定。
「耶?我可以努力打工赚钱去法国看他啊!反正我的法文很好…不用跟团…
嗯,大不了说服骆唯,然後死人妖这个算地主的就会跟著去!」
「看他有没有乖!要是他又不爱惜自己的话,我再…跟他说我是噗噜好了。
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听我的话吧?」
那你心中的感觉怎麽办?
梁官宴自问自答。
「喵…如果只是偶尔见面…我想,我应该可以假装不在意。久了,就会淡了
吧。」
语缀词很多,这些想法都是他无法肯定的事情。
在床上翻滚,想喝水的这人自然地从上铺的栏杆探出头後就直接往下,想当
然尔,要是噗噜的话,他能够很轻松地著地。只可惜,现在的噗噜已经是人了,
他砰地一声跌到地上,嘶牙咧嘴地喊疼。
「喵的…头肿起来了。」
猛揉著额头,梁官宴还不知道这是他悲惨生活的起点而已。
「喵的!笑屁啊。」
怒气冲冲地吼叫,梁官宴恶狠狠地叼著面包离开教室。
身後尾随他的还有骆唯、以及追情人的雅纳尔。
「宴!等等!跑慢点!」
有这样的劝诫并不是因为骆唯追不上好友,而是他想要避免好友再次出现最
近常发生的意外。这些事情也是同班同学对著梁官宴取笑的原因。
前几日,郁郁寡欢的梁官宴还是面临到开学的问题。课堂上,由於心不在焉
的关系他连骆唯的暗号都没看到。
「梁官宴!梁官宴!梁、官、宴!」
就在梁官宴终於听见老师一字一字喊自己的名字时,他反射性地回应了。
举起手,响亮地发出声音。
「喵!」
师长与同学同一时间愣住,他们的目光集中在那名有嫌疑用学猫叫装可爱的
人身上。
偏偏那人再次又发出了声音。
「喵嗷?」
此时闭嘴也来不及,那句疑惑的喵声已经传入这间教室内所有人的耳中了。
梁官宴炸红了脸,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度过那个尴尬的课堂。
而这并不是他唯一的一次失误。
更惹人笑话的是梁官宴撞门的次数,就像是平衡失调的人一样,梁官宴总是
会奇怪地在一些该开门的地方直接撞上去。
砰!
骆唯才在转弯处追上奔跑的那人,他便听见熟悉的碰撞声。定眼一看,果然,
好友正揉著肩膀坐在地上,而他面前是一扇只开了两掌宽的窗子。
「宴…。」
「不准笑!我的头明明就可以过去!」
「哈哈…笨蛋…问题是你的身体过不去啊!」
後头跟上的雅纳尔就比较不给这人面子,他清澈的笑声直溢出口。
「我知道!闭嘴!」
明明是自己的失误,又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梁官宴将掉在地上的面包往对
方身上砸去。
丝毫不怀疑情人的身手,骆唯没有回头,他在好友旁边蹲下。
「宴…你昨天才去放血的耶!」
几日撞下来,梁官宴的左右肩膀上有两个总是没消掉的淤青,昨日在校医的
建议下,他出校作了中医的放血治疗,以免那两个部位会因此而发炎。
今日,伤口都还贴著贴布,梁官宴又让这两处光荣负伤了。
「我有闪啦。」
总归是个运动神经好的人,面对著这样的状况,梁官宴已经自行发展出一套
防撞防重伤的闪躲姿势了。
「是啊,还会闪呢。你只不过看到缝隙就想钻而已。」
被调侃地抬不起头,那人一针见血的判断让梁官宴只能装傻没听见。
甩甩肩膀站了起来,梁官宴没瞧那人一眼继续往窗户爬去。
室内的人大喊。
「宴!快上课了!」
「喵的!不上啦!」
听见好友随性的回答,骆唯想了想,然後对著雅纳尔说话。
「雅纳尔…你先回去吧。」
「一起!」
微笑地回答,雅纳尔没有听从情人的建议。
点头,这两人循著同样的路线出去找那名耍任性的同学。
果不其然,骆唯猜测了方向之後在一棵面朝太阳的树下找到了好友。
大树的阴影刚好能遮住人的面孔,梁官宴将身体的大半部分放在日光下晒。
「宴…你在这儿呢。」
四肢摊开,就像猫儿时期一样,梁官宴闷闷地说话。
「我就是觉得「可以」过啊…。」
这个想法,就是他撞了这麽多次的原因。
当然…附带的还有一些其他问题。例如…睡眠不足。
「你最近注意力很差呢!还是睡不好吗?」
会这麽问是因为骆唯没办法在上铺翻动整晚的状况下入睡,而知道这种情形
的雅纳尔早就硬把他押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嗯…床好硬、又平平的。」
翻来覆去,怎麽躺就是觉得不对劲儿。梁官宴根本没办法好好地睡著。
「那…你垫棉被垫枕头看看会不会好点。」
「垫过啦!就是感觉不一样嘛!」
「可是…那也没办法啊。你现在不是猫了。」
梁官宴在这方面倒是挺坦白的,他曾经告诉骆唯他这种反应的起因。
「啊啊…我好困啦!我除了白天晒太阳睡得著之外,我晚上根本没办法睡!」
「你说!变态死人妖!为什麽我会留著当猫的习惯?!」
耸耸肩,雅纳尔再次表示这与自己无关。
「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潜意识中还想当猫!」
「喵的,我也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我本来就是人怎麽可能会想当猫!顶多是
当猫时的待遇还不错而已!我是人!我是人!变态才会想当人家的宠物!」
「宴…」
「干嘛?这本来就是他的错,骆唯,你不要因为对象是他就帮他说话!」
「不…我想跟你说…你拔草就拔草,不要把它当口香糖丢进嘴巴咬。」
眉毛直竖,梁官宴又胀红了脸。
「我…我最近觉得草的苦味很不错!而且新鲜又没有添加防腐剂。」
「可是…校工会洒除虫药吧!」
「呃…呸呸呸呸呸!」
转头将口中的残渣吐出,梁官宴起身去寻找饮水机漱口。
原地剩下那一站一坐的情侣,骆唯的脸上有著忧心。
「雅纳尔…你觉得我该怎麽帮他呢?」
「嗯?你想帮他?」
抬头怒瞪的表情没什麽魄力,骆唯只有声音比较严肃。
「当然!那时候他帮了我很多…要不然我早以为我疯了!而且…宴现在这个
样子还不是你爱玩!」
跪下、直立著身体,雅纳尔抱住骆唯。
他知道骆唯口中的「那时候」指得是他被强迫接受心里治疗的时候,的确…
梁官宴在那时非常可靠地一直陪著骆唯。
好吧…我是没料到神经这麽粗的人也会有後遗症。原以为他的恢复能力不错
的,看来他遇见的…不只是贵人呐。
「嗯…。」
爱怜地抚摸著情人的手臂,雅纳尔知道自己该介入了。他也不愿意骆唯将心
思都放在别人身上。
突然,凝重的命运交响曲响起,雅纳尔无奈地放开骆唯,从裤子的口袋中拿
出手机。
这是他离国的交换条件之一,避免族人找不到族长,所以在有重大事情时,
他们会用这只电话来联络雅纳尔。
就像我们两个正在亲热,结果有人不识相地敲门一样。
这是雅纳尔告诉骆唯他用这个铃声的原因。
喂了一声,雅纳尔仔细地听著手机那方的声音,他只有发出嗯、喔的附和。
不寻常地,本来不太注意雅纳尔举动的骆唯听见雅纳尔的声音略高。
「是吗?然後呢?」
「嗯…将东西送过来我看看。」
「雅纳尔?」
趁著对方挂断电话,骆唯疑惑地叫唤著,
「没什麽。」
知道或许说了会让骆唯跟著挂心,雅纳尔微笑地摇著头。
没有追问,骆唯相信雅纳尔会将自己必要知道的事情告诉自己。
「雅纳尔…宴怎麽去这麽久,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嗯嗯…好啊。」
替情人拍掉身上的泥尘,雅纳尔脑中却还是著刚才下属的报告。
「族长…那个东西有动静了。不过我们这边的人判断不出迹象,好像有人在
干扰一样,您觉得应该要…。」
那是自己成为族长之前的事了,就连上任族长都解不开的谜…终於,要在自
己手上破解了吗?
…
下雨了,好冷只想窝在棉被里假死……
44
思念他、想他的声音、他的怀抱、他的味道…他一切一切。
思念…竟可成疾。
梦醒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没有骆唯当时的如痴如狂,但梁官宴确实觉得生
活不一样了……
让日子变得快乐、轻松的调味料,硬生生地从空气中被抽离了出去。
於是开始忙碌,梁官宴藉著各种打工的机会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怀念那个人。
因为他打定了主意不去寻找对方。
偷偷看就好,等我存够钱!我偷偷去看他过得怎麽样就可以了。
认清对卡麦尔的感情後,这是梁官宴对自己最大的宽容。他只允许…自己这
麽做。
自小面对那一对只顾自己不顾孩子的双亲,梁官宴学会了包容别人。当他用
这样宽大的眼神看著世界的时候,不知不觉,他也将自己设定在一个应该被严厉
对待的地位。
付出是快乐的,因为…自己也只能付出。
骆唯问过梁官宴的决定,并且对这决定不以为然。但他却无法说服一脸坚决
的好友,只能看著好友整天花费心思在忘记那个人。
「你想忘记…不就是因为你牢牢记得?」
骆唯环著手臂站在门旁,目光直视那个已经深夜还在没事找事作—清理房间
的人。
动作顿了一下,梁官宴开口赶人。他被说中心思却不想承认。
「还不快过去,等等死人妖又来找人了。」
皱眉,骆唯不喜欢好友这种逃避感情的作法。但他也没有直接批评对方。
「嗯…我还是留下来好了。」
「你不是要过去跟他睡吗?不然明天又说你睡不好被我吵到。」
「嗯…没关系啦。你翻太大声的话我再塞耳机听音乐。而且…我还想多听听
你变成猫的事情。」
用语言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骆唯用这样的方法引导著好友。
将脑袋中的想法用嘴巴说出,说久了、听久了…或许…你就会鼓起勇气去找
他。
「啊?」
「好了啦,够乾净了。坐著!我去冲杯茶过来,这可是雅纳尔给我的唷,听
说可以放松身体。」
将梁官宴按压在自己床上,骆唯拿了两个杯子出去。
几乎是在骆唯捧著茶回房後没多久,雅纳尔就跟著上门了。
「唯?睡觉?」
拒绝对方,骆唯说著同样的理由。但在听者耳中,雅纳尔的感受却是与梁官
宴完全不同。
嗯?又将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了。
就在骆唯表明了他要和梁官宴一对一聊天後,雅纳尔郁闷地离开、关门。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这人盘算著。其实他今晚本来要和骆唯商量一件事,一
件他认为骆唯会有兴趣听的事情,但没想到自己却被情人挡在门外。
「梁、同、学!」
声音从齿缝中挤出,雅纳尔再次确定那人是卡在骆唯与自己之间的电灯泡。
唔…本来这件事我要跟唯讨论的,然後趁机可以要求他作…的姿势,嗯…一
定很撩人,要不然,让他…也行,呵呵。
结果,唯今天竟然不跟我回来!
神色变化万千,雅纳尔深陷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全权决定了。
嗯…这样的话…。
雅纳尔坐在书桌前,他将抽屉打开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用羽绒、蚕丝垫底并包裹著,盒子内的物品被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雅纳尔
按照著物品主人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取出盒中物品。
掌中,赫然出现的是一枚金色铃铛。精巧的铃铛从未变色,就像是这物品主
人长久不变的心愿。
雅纳尔在手上把玩著这个小东西。他很清楚这枚铃铛的来历。
正好卡在上任族长与自己交接之时,状况一片混乱,而这枚铃铛的到来正是
在情况最严重的时候。
铃铛的主人希望能够寻找铃铛另一端系著的对象,这本来应只是个简单的任
务。雅纳尔的家族在近代发展了像这种类型的商业。
偏偏铃铛上隐藏的是一个简单却容易被损毁的咒法,接手的人知道,他们遇
上一个难办的任务了,於是一再地向上呈…最後,一直到了族长手中。
前任族长的身体已有不适,而在研究这枚铃铛的过程中又为了保全上头的咒
法而遭巫术反嗜。
於是,被当作封印之物。在没有确切的徵兆之下,前任族长下令不准任何人
研究这枚铃铛。
「它的声音,只为了那一天而存在。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沈默,就是它唯一
的语言。」
这件事情在当时以这些话当作结尾。
它那不甘放弃的主人,则将它留置在雪德汀家族里,期盼著它有发出声音的
那一日。
呵呵…原来是这样。
雅纳尔一收到这个铃铛便发现了蹊跷,原来…上头的咒法对他而言竟是如此
熟悉。
对於这枚铃铛,三年前的自己绝对解不开!而三年後的自己…则轻而易举。
这个发现…原本是雅纳尔想与骆唯共享的。
如今,这发现却让他有了别的用处。
嗯嗯…这样的话…唯也会乖乖回到我身边。至於你…就是别人的问题了。
啧,你最好没时间来卡在我跟唯之间。
脸上突然换了温柔的表情,雅纳尔勾画著美好的明天。
唯…你看,我对「你的朋友」也很好喔,把能制住他的人、呃…是把他的幸
福送到他眼前。
然後…他们幸福他们的、我们幸福我们的!呼呼!
拟定主意,雅纳尔开始行动。
……………
这种状况,就叫做玩过头……
好吧作者大人很爱玩……
45
水晶杯在光源下反射出点点光芒,里头承载的红色透明液体清澈地能以水
作镜。
锡制精美的烛台上被烛泪晕上色彩,火光摇曳。
哼!没安好心眼!明天要放假、今天就要带骆唯来吃法国餐…分明是想让他
醉得没办法回家。哼哼!
用菜单遮住嘴巴,梁官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他侧头看著坐在自己身边的骆唯,对方一脸明知有陷阱又往下跳的模样让他
觉得有些…嫉妒。
是啊…好友的眼中只有雅纳尔!而雅纳尔也一样。他们…深深地沈醉在爱恋
中。
如此情况,那人家情侣吃大餐还拖著自己这个尾巴的确看来有些突兀。不过,
梁官宴可是一点悔意都没有。
毕竟他可是奉了骆家父母的嘱托,他们希望梁官宴能带著骆唯「准时」回去。
反正自己回家也只有一个人,梁官宴乐得到好友家中蹭饭。
之前在骆家两姊弟出事後,由於梁官宴的大力介入,如今骆家父母也非常欢
迎这人。当然…雅纳尔的诚意也在渐渐地打动他们。
只是还是会不舍!养了这麽久的儿子…竟是被当成女儿似地嫁出去了!即使
现实里能够接受,但骆家父母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疙瘩。
要完全地接受儿子的恋情,想必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
毫不费力地看著菜单,梁官宴耳边是情人的调笑,但心中却想到另外的人。
我和卡麦尔也吃过很多次饭呢…。
拿著刀叉替自己张罗食物的面孔一再出现改变,他的每个变化都深深地映在
自己脑海。
流利地点餐,将菜单交回侍者手中。
梁官宴无意打扰气氛却必须和那两人交代著。
「唯…记得今晚别乱跑,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嗯…死人妖你也是。听说琳
姐又不舒服了,骆妈妈要你回去给她看看。」
「啊?姊姊又不舒服了?难怪妈妈明天要我一定要带雅纳尔回去。」
「雅纳尔…」
想到骆琳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後,虚弱非常。虽然经过雅纳尔的帮忙已经好多
了,但她还是会露出一种很疲惫的表情。
「别担心…我会跟你一起回去。」
雅纳尔温柔如昔,但语气中带著些许严肃。他的心中藏有别的想法。
终於,餐点上桌,这沈默的气氛得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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