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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背后灵作者:僖瓜团子(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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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说吧。”严母坐在一旁沙发上,开口说:“这事儿也是大约前两年起的。那一天过春节,我们就坐在这里,门关着,忽然就听到有东西敲门的声音。巍岭去看,却没发现有人,就回转了。第二天我们才知道,别家也听到了敲门声音,有两户人家的男人出门找是谁恶作剧,结果一去不回,再也找不到了。”
  
  严初听得一怔:“真有这种事儿?”
  
  “谁愿意和你开这种玩笑?”严母叹道:“我们人心惶惶了很一阵子,那一段时间我和你爸爸还下山去了,不敢在山上住。过了一个月我们才会去,听别人说,再没有那个敲门声音。可是第二年的春节——它又来了。”
  
  “又有人……去看?”
  
  “对,是前年男人死的一家,一个寡妇,没有孩子,也没有老人,她什么也不怕,就出门循着声音去了,可也没有回来。连尸体都找不见。”
  
  严母抬手捂住心口,好半晌道:“唉,真是人老了,胆子越发的小,讲故事罢了,还能觉得怕。去年,也是第三年,这敲门声再响起……也再没人敢出去了。这一段时日,家家户户一到晚上就大门紧闭。”
  
  严初想了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过年节的时候,不离开这?”
  
  严父说:“这里是村人们住的地方,除了这儿,还能去哪?这里也多少有些过年的气氛……若是去了那些城市里,反倒不快活。”
  
  严初苦笑:“爸,气氛和性命,哪个重要?或者它这几年关了门就不进来,过两年胆子大了,破门而入,你们怎么办?我说,这地方不能住了,还是跟我回T市吧。”
  
  “不行!”从小就留学海外的严父却是个老古董:“这儿是我们严家的祖产!不能扔下。我不走。”
  
  严初又劝了一会,见自己老爹是半分不动弹,也知道他就是个倔脾气,只好说:“那这次,这次它也会来?”
  
  严母摸着心口:“估摸着会。不妨事,只消大门紧闭,无人应答,过一分钟便会走。”
  
  严初摇摇头,被自己爸妈古怪的固执弄得颇有些无语,喝了会儿茶,就带着萧理回了卧室。萧理趴在床上,看严初上网搜索这附近的古怪传闻,忽然冒出来一句:“我们这样像不像邪恶力量里的那一对兄弟?”
  
  严初脑袋上冒出来一个硕大的问号:“哪里像?”
  
  “杀鬼啊——什么的,你还这么一本正经地搜索资料。”萧理想了想,又说:“算了,还是不像,唉,要是被那对兄弟看到,我估计也是被狩猎对象……”
  
  严初笑了笑,专注着看互联网。网上关于年兽的资料很多,但多数雷同,无外乎是一个怪兽,过年的时候下山来吃人,然后被人们放爆竹的响声还有大红的色彩吓跑。但若真是说年兽,又不像,家家户户那一家没有贴着火红的福字、窗花,没有挂着爆竹?
  
  “我觉得不是年兽,是鬼。”萧理道:“妖怪多少凶悍一点吧?这么神出鬼没的,肯定是厉鬼之流的招数。最喜欢吓人。”
  
  “如果是鬼,那总要有些传统鬼故事吧?或者有什么冤死什么的。”严初皱眉:“但清溪村风水很好,历来就没出过什么事儿——谁知道呢。”
  
  他觉得头痛,半天还是往后一躺,倒在床上,把萧理揽到怀里:“算了,先睡,明天再说。”
  
  第二天是小年夜。小年夜要送灶王爷,高级知识分子老严家也有这个习俗,一家人早上起来就开始除尘大扫除,里里外外地打扫干净,严初跟着妈妈一起擦玻璃,旧报纸的油墨粘在手上,发出淡淡的书页一般的香气。一直忙到中午,几人就到厨房,那里已经整理出了一个灶台,上面供奉灶王爷的图画,下面案台上放着香烛鼎炉,还放着一些麦芽糖、黏黏的糖年糕,和几个大甜枣。灶王爷的嘴要被塞得甜甜的,上天去才会讲好话。
  
  萧理没有经过过这些,趴在一边看得很稀奇有趣。说实话,严初也是头一回,还有些紧张,他在老妈的指挥下上了香,拜了几下,看着灶王爷那红红火火的模样,他心里也有些好笑,自家爹妈好歹是留洋的大学生,晚年还是回归咱天朝的古老传统。
  
  拜过灶王爷,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吃到一半,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萧理浑身毛发一抖,然后想到现在才是大正午的,没到那个所谓年兽来的时候。饶是如此,一家人还是有些紧张,严初站起来去门口应门,萧理从窝里跳出来,跟在他后头一道出去。
  
  把门打开,却是两个没有意料到人——大冷天还是一身白西装的欧阳一和一身黑皮衣的莫喜。
  
  他们头上肩上还有些小雪花,方才早上老天又略略地下了一点小雪,空气里混合着清妙的梅花的香气和雪水的味道。欧阳一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他拿着一瓶精致的红梅。
  
  欧阳一笑道:“上门叨扰,这是礼物。”他挠了挠趴到严初肩头的萧理:“萧萧许久不见了。”
  
  莫喜却是笑嘻嘻地拿出来一个食盒:“我做的年糕。”
  
  严父严母已经从后院绕了出来:“严初,是谁?”
  
  严初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好应道:“是朋友。”莫喜又是一笑,上前一步走,伸出手臂挽住了严初的胳膊。她颇柔媚地外头斜倚在严初的肩膀,把萧理挤下去了,掉在了欧阳准备好的怀抱。她笑道:“伯母好,我是严初的女朋友。”
  
  萧理和严初惊得目瞪口呆。
  
  严母绕出来,就看到一个极美艳的姑娘挽着自家儿子的胳膊,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笑起来:“是女朋友?”瞥向了严初:“之前怎么不说?恩?还要人家姑娘自己找过来?”
  
  严初觉得自己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往屋子里走去。互相闲聊一番,欧阳和莫喜顺带着吃了一顿中午饭,两人带来的礼物又被称赞几回,推让几回,最后一切客套完毕,三个年轻人外加一条狗一起窜进了严初的房间。
  
  看着站在书架前啧啧有声的莫喜和欧阳,严初感觉自己脑门在痛:“你们来做什么?”
  
  欧阳转身道:“想萧萧了。”
  
  柴犬脑袋上挂起了三条黑线。
  
  莫喜笑着打了个唿哨,只听扑愣愣一声,一只黑八哥从严初没有关好的窗户里钻了进来。她摸了摸八哥的羽毛,看向严初说:“你应该已经从萧理那里知道我是什么了。”
  
  严初呃了两声。
  
  欧阳笑道:“不就是一只飞尸么?还是一只运气太好的飞尸,竟然能够被你炼化出这么自然的人形。”他道:“我是听说这里有妖怪,又知道萧萧在这儿,才过来的。半路上碰到了出来闲晃的莫喜,就把她也带过来了。”
  
  出来闲晃……不会是出来闲晃着找新鲜人血吧?
  
  萧理瞪了莫喜两眼。
  
  欧阳直笑:“行了,她真的不会吸你的血,也不会吸你的严初宝贝的血,放心吧。还有我在呢。”
  
  萧理歪过头咬住欧阳伸过来逗弄他的手指,严初在旁边道:“你说有妖怪,真是有妖怪?”
  
  欧阳一笑笑:“到晚上就知道了。”
  
  +++
  
  小年夜的晚上,傍晚放过的爆竹声似乎仍然回荡在耳边,鲜红的纸屑还在空中飘荡,清溪村的家门全都随着碰碰的声音紧紧关了起来。严初也把自家门关起来。
  
  明亮的日光灯笼罩着每一间房间。红红的灯笼挂在大门口,烛火透过灯笼罩子传出来,在月光下摇摇晃晃。又开始下雪了,一点点的雪粒子从无尽的高空中飘下来,被风吹得飘荡来去,落在地上,化进温热的土地之中。
  
  欧阳一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他一身的白西装,倒是一点儿都不介意的样子,端坐得笔直优雅,好像自己屁股底下不是每天被人踩来踩去的台阶,而是放了天鹅绒缎子的红木椅。萧理从房间里蹦到他身边,卧下,低声道:“喂,我什么时候可以复活?”
  
  欧阳哈哈一笑:“你现在不是活的?阳灵不能算死的哦。”
  
  “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萧理怒。
  
  欧阳一不说话了,他看着漫天飘落的细小雪花,那些被风吹起来的雪粒飘到一边,空中中间一个大的空洞,黑沉沉的,好像一个黑洞。
  
  他半天说:“萧萧,一切都是命……我遇到你,你遇到严初,你死去……都是命。你能活过来,也是命。命理不能强求,不能运算,不能调遣。你明白么?”
  
  萧理啐了一口,“你老是说些这种有的没的,你给我说句老实话,我到底能不能有肉身回来,如果没有,我也认了。”
  
  欧阳笑笑:“给你个念想不好么?”
  
  萧理也不接话,趴到一边自顾自想问题。欧阳抬手把他抱起来,低声道:“萧萧,我会救你的。这也是我的命。”
  
  萧理抬起脸,疑惑地看向他。
  
  门口突然间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音。
  
  严母略微颤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它来了。”
  
  欧阳一站了起来,他大踏步往院子门口走去。严母骇地叫:“严初,你朋友做什么?叫他停下来,别去!”
  
  原本还粘着严初像是个恋爱正浓的小女子的莫喜却也站起身来,微微一笑:“伯母,没关系的,你别怕,那不是什么厉害玩意。”她打了个响指,一只黑色的八哥从房间里如风一般盘旋着飞了出来,两字尖利的小爪子握拳般紧捏在一起,随即一阵白色粉末在空气里飘散开来,严父严母二话不说,晕了过去。
  
  被莫喜一开始就喂了解药的严初大惊:“做什么?”
  
  “没什么,迷魂草,晕一个晚上就没事了。”莫喜又打了个响指,两条被毯从卧室里飞出来,盖在两位老人身上。她耸耸肩膀,让八哥停在她的肩头,笑道:“走吧。时间紧迫。”
  
  欧阳一已经拉开了院子的大门。门外空空荡荡,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一家一家门口的红灯笼在暗夜里发出微微的昏黄的光,照耀着底下的青石板路,被雪和泥染得有些脏污的石板,一路延伸向远方,光照下没有半个脚印。
  
  “没有脚印。”萧理道:“是鬼,不是妖怪。”
  
  “不一定,只是一种障眼法。”
  
  欧阳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色涂满花纹的符箓,往空中悠悠然一扔。符箓在空中燃烧起来,一堆黄色的粉末从火焰下飘出来,随风吹向远方,落在地上。
  
  青石板路上出现了一连串浅得几乎不能够看见的脚印,蔓延向路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雪下得好大=,=都不好出去玩=,=




年兽(三)

  
  欧阳一抱着萧理大步跨出门去。
  
  “等等。”莫喜从后面赶上来,最后头是严初。严初眉头皱着,他毕竟是普通人,虽然看过一些灵异事件,但毕竟接受能力并不够,此刻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萧理看出他的担忧,从欧阳一怀里跳到他的肩膀,低声道:“没关系的,紧紧跟着欧阳,他会保证我们安全。”
  
  严初点点头。他从怀里拿出来那把桃木剑,勉强一笑:“这多少可以吧?”
  
  莫喜一笑:“如果是妖怪的话,这桃木剑不是很管用——不过好好收着,是好东西呢。”
  
  欧阳一在前面道:“别闲扯了,跟着我走。”
  
  几人循着那若有若无的脚印往前走去。萧理问:“这是什么东西?”
  
  欧阳一摇摇头:“没见到,说不好。”
  
  “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里闹鬼什么的?”
  
  “这里有家人的远方亲戚在T市,和朋友来我酒吧喝酒,聊天提到这里。”欧阳道:“许多年不见了,这么有礼貌的——妖怪还是鬼,敲门?如果不出门就没有关系,还是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出现。传说中的年兽可没有这么好脾气。”
  
  萧理好奇道:“真有年兽?”
  
  欧阳一一笑:“谁知道。但既然有故事,总不能是凭空捏造出来。”
  
  他们的声音和脚步声在空旷旷的村里上空来回飘荡,隐隐竟似有回声。每个人家的家门都关地极紧,窗也是关阖地没有一丝缝隙。莫喜把肩膀一抖,叫做老玄的八哥嘎的一声叫,飞了起来,黑色的鸟儿在半空中来回地飞舞,一眨眼间就飞过了眼前好几家人家,在众人眼前掀起一阵风浪,随后停在莫喜眼前。
  
  “有没有什么东西?”莫喜问。
  
  “没有。”八哥张嘴道,语调难得的正经认真:“都很正常,家人拢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并没有哪家传出哭声。”
  
  欧阳一道:“一定是被我们吓走了。莫喜,你的煞气太重。”
  
  莫喜撇嘴:“岂不说是你身上法宝的灵气惊走了那玩意?”
  
  萧理看看莫喜,张嘴又问:“莫喜,你是一只僵尸,过来抓妖怪干什么?不要说欧阳一把你拎过来的,这太没说服力了。”
  
  莫喜咧嘴一笑:“无聊,就过来看看。”
  
  “嘎嘎——无聊——就过来看看——”老玄扇动翅膀,嘎嘎地笑。
  
  萧理无语,几人就继续往前。很快就出了清溪村的地界,来到了树林外的那条河流。昨天严初和萧理还来玩过水的河流,此刻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异常的洁净,只是安静得过分,水流竟似是停滞不动一般,一条鱼儿也没有,毫无生气。
  
  欧阳一又烧了一张符,一串脚印从这里蜿蜒向上,一直像是攀上山顶。欧阳一道:“走吧。爬山。小心脚下。”他想了想,又掏了一张符箓,打了个响指,那张符箓在空中刷的翻个身,随后刷刷刷自动折做了一个球的模样,球中央空荡荡的空气处却发出了明亮的光线。
  
  严初和萧理都被这仙家法术惊到了,莫喜笑道:“别呆了,还有更厉害的手段,走吧。”
  
  山路平一段抖一段,这座山只开发到山腰往上一段路,再向上,陡峭的路段就就只能靠人自己攀着岩石而上。好在严初以前也常常玩攀岩,跟在欧阳一和莫喜后面,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往上。萧理紧紧地抓着严初的肩膀,大气不敢喘一口。
  
  好容易再走到一段平稳的山路,欧阳一道:“休息一下。”几人环顾四周,却见沿途而上的河流一边,是一片光看就觉得十分阴森的树林子,比清溪村那里的树林密了何止百倍,夜晚的冷风吹拂下发出飒飒的响声,像是人低声细语讲话的声音。
  
  老玄扇了扇翅膀,叫起来:“有味道。”
  
  欧阳一当即道:“进去。”
  
  萧理有点怕:“这么黑?”
  
  欧阳一道:“我有照明灯呢,这不是?”他掂了掂手里的符咒变化做的光球,随即光球啪地一声灭了,在半空中化作粉末纷纷落地。众人无语,欧阳一连忙再拿出张符纸出来,像原本似的变换了只光球出来。
  
  “这个会没电啊……”萧理揶揄地说了句。欧阳一觉得没面子,只得道:“放心,有足够的。”一边抬脚往树林里走去。
  
  他走过去了,剩下几人总不能留在当地,于是跟着欧阳一也一道进去。树林里阴冷冷的,本来就是在山顶,山风剧烈,冰寒地吹过众人。严初觉得极冷,他手里紧紧抓着桃木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他的手上升起来,一直窜进心里,再从心里流出来,像血液一般通过各路血管往全身上下而去,顿时一股暖意充斥着全身。
  
  他低声问肩膀上的萧理:“冷吗?”
  
  “没事。”萧理摇摇头。
  
  他们在欧阳一的光球的照耀下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进。脚下有些颠簸,不时有盘根错节的树根冒出来,冷不丁就能把人带上一跤。土地和空气都是潮湿泥泞,萧理睁着一双黑玻璃一样的眼紧紧看着四周,防止有什么毒蛇虫子从树枝上倒挂下来。
  
  明明只是座普通的山,也明明应该只是个普通的林子,但这片树林却好像深山老林一般。老玄不敢高飞,那些遮天蔽日的树枝树叶把天空都挡住了,原本就黯淡的月光一点都倾泻不下来。它乖乖地呆在莫喜的肩头,也不敢再嘎嘎地叫。
  
  欧阳一倏然停步:“老玄,你闻闻。”
  
  老玄喙上两个孔用力吸了吸,半晌道:“一样的味儿。”
  
  “味道重了?”
  
  “重了。”
  
  “那就是这里了。”
  
  欧阳一从怀里掏出一把玄铁小剑,这把剑看上去十分钝,但欧阳轻轻松松一挥剑,就劈砍掉了眼前纠结着的一连串密密匝匝的藤蔓。藤蔓后是一个隐蔽的小小的只容一人弯腰爬着进去的洞。
  
  莫喜皱眉道:“这地方我们进不去。”
  
  欧阳一上前敲了敲山壁,片刻道:“是空的。”
  
  “哦?”莫喜扬起眉毛,她笑了:“是中空的?那就好。”
  
  萧理刚想问:哪里好了?就见到莫喜一条胳膊伸出来,那胳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涨大,只听嗤嗤几声,手臂上的皮衣全部碎裂,露出一条成年男子大腿一般,青筋暴露,块块肌肉堆叠着的超大胳膊。莫喜一个纤细女子,右臂却是这般模样,那种对比感看得萧理头晕目眩。
  
  欧阳一在旁边闲闲地介绍:“这才是飞尸的真身。”
  
  莫喜大喝一声,声音震耳欲聋,无数飞鸟从巢中惊起,扑啦啦飞起来一片。萧理就见莫喜高高扬起的右臂猛然下砸,好像一个夸张的大铜锤,下砸之势带起了一阵山风,呼啸之间就砸爆了一片山石,无数的石头快悉悉索索地掉落下去。
  
  “果然是空的。”莫喜的胳膊倏地又变回了原样,赤【裸】而纤细。她看着被她一人之力生生砸掉了的山壁,笑:“这样就可以好好走路了。”
  
  萧理和严初双眼睁圆,呆滞了很一会儿。虽然只是不算很厚的一层山壁,但一胳膊下去就碎成片片,这也有点太夸张吧!果然,千年的僵尸也不是白混的……
  
  严初把怀里的萧理紧了紧,跟在欧阳两人身后进去。
  
  山洞窄而小,旁边的山壁上满是青苔,脚下也滑溜溜的。空气里全是一股腥臭的气息,萧理小时候去动物园,被一道去的欧阳一使坏推到蛇窟里去,满鼻子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他条件反射地就要吐,干呕了两声,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没事吧?”严初摸摸他。
  
  萧理摇头。他现在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出来一条蛇就好。
  
  好在老天总是挺喜欢萧理的样子。他们很快就到了尽头,那里并没有蛇……只有一只狼一般的野兽站着,它全身灰色的毛发,一双碧莹莹的眼睛,只是形容憔悴,原本应该健壮的身躯也是形销骨立,瘦得简直只剩下了一身骨头。它微微地张开大嘴,露出里面尖锐的獠牙,还有点点唾液从它的嘴里滴出来。
  
  它身边堆着不多的骨头。骨头被齐整地堆在角落里,雪白洁净,就像是每天都被一遍又一遍地舔过。三颗人头安静地卧在一边,黑洞洞的眼眶,直直地盯着前方。
  
  “是狼?”萧理盯了几眼,并没有觉得这头狼看上去有什么威胁性。但它身边确实堆着人骨头。
  
  那狼浑身颤抖,看着欧阳一和莫喜,眼中露出了恐惧地神色。欧阳一淡淡道:“是修行百年的狼妖。”他取出一张符箓,往手中的玄铁小剑一抚,那符箓燃烧起来,明黄色火焰包裹住剑身,随后倏然熄灭,小剑在空中飘浮起来,遥遥地指向那狼妖。
  
  狼妖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四条腿都跪在地上,口吐人言:“请神仙饶我!”
  
  还能讲话?萧理眨眨眼。
  
  欧阳一道:“你吃人了。”
  
  “我……我也不想的!”那狼妖双眼中竟然盈满了眼泪:“我好饿……我自从修炼起来,胃口越来越大,但是吃食总是不够。又被修仙者追杀,我从远方迁徙而来,忍着肚饿,每年日日修炼,只敢在过年之时下山来……”
  
  “你是敲门,去把人引出来?”
  
  那狼全身不停地都:“上仙,上仙,我错了!我原以为每年吃一两个,不给人发觉,也不会有什么……上仙,上仙,求你原谅我……我……”
  
  “还挺聪明的。”莫喜在旁边扑哧一笑。
  
  欧阳一冷冷道:“你可还记得人妖公立条约?修道者不可随意杀妖,妖怪也不可任意吃掳凡人。若是一方得犯,另一方可以不用申请,自由行使处死的义务。”
  
  狼妖嚎叫起来:“我饿,有什么办法!”它猛地抬头,身子呈弓状耸起,后腿在地面有力地一弹,往严初那里扑了过去。欧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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