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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背后灵作者:僖瓜团子(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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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上大衣,拿起公文包,摔门而去:“随便你!”
  
  萧理被他那记摔门果断吓到了,半天才回过神,呆滞想:这厮不是吃醋吧?有这么吃醋的吗?再说他和欧阳一?都说了不可能了啊!
  
  严初是不是后悔了……
  
  其实如果严初就这么把他扔出去不管的话,他也不会责怪他。或者就这么扔了吧,拜托……以后也不会更伤心。
  
  萧理很忧伤地趴在沙发上。他窝了一会儿,然后灵体从柴犬的天灵盖里飘了出来,从窗口飘身出去。
  
  欧阳一的莲花静静地潜伏在那儿,像是一头在白天沉睡着的巨兽,就等着夜晚的到来,随后苏醒过来,择人而噬。萧理带着冬日里暖洋洋的阳光飘了进去,化作一阵风掀起打扫大厅的小姑娘的短裙。
  
  欧阳一坐在他的会客室里,旁边还坐了一个人,是见过面的人,那个花了五十三万大洋买古画的有钱小画家吴斟。数天不见,他面色有些不好看,只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人看上去竟是十分幸福。
  
  欧阳一感觉到萧理,右手轻微地一勾,就把萧理勾到了身边坐下。
  
  吴斟在说:“真的没关系,我家里没有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萧理支起了耳朵。
  
  欧阳一懒洋洋说:“我是看你是我的朋友,才在这里提醒你——你自己看看你的脸色,有多难看?”
  
  吴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也还好吧,最近天天呆在画室里画画,太忙了,我看镜子里也没什么,你太激动了。”
  
  “我激动?”欧阳一一笑:“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真的那你当朋友,吴斟。不然,我还懒得提醒你呢。”
  
  吴斟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但是真没有什么,欧阳,你多心了。但还是多谢你。”
  
  萧理耸了耸鼻子。他从这个吴斟身上闻到了一股年代久远的鬼气。比那次连镜附身时候的清淡许多,应不是厉鬼。
  
  他眼睛一挑,这吴斟心里应十分清楚吧……他身边有鬼。
  
  吴斟站起身来,道:“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还有画作没有完成。你也知道,二月份我有要办一个画展,时间很紧迫。”
  
  欧阳一挥挥手:“随你,你去吧。”
  
  玻璃门应声关上,萧理当即跳起来,要一同跟去,被欧阳一拉住:“去干吗?”
  
  萧理道:“有鬼啊!我跟过去看看。这人瞧着挺奇怪的。”
  
  欧阳一笑道:“肯定是上回拍卖的那幅画有问题,年代久远的东西,又这么有灵气,一定是在上面附着了鬼魂。”
  
  萧理诧异道:“那你之前就知道了?你知道了不提醒他?”
  
  “拜托……提醒有什么用。”欧阳一道:“倒是你,别莽莽撞撞的,小心被那画上的鬼一口吞掉了。”
  
  萧理道:“我也没这么弱吧。”他张开口,忽然有些顿住,半晌又说:“那吴斟,他脸色很不好,是因为和鬼魂呆在一起的关系吗?”
  
  欧阳一看着他,半天诡秘地一笑:“不错,鬼魂嘛,呆在凡人身边,就算是无意,也会吸取凡人的精魂。所以说人鬼殊途,那些小说戏剧里的人鬼情未了,都是假的!人和鬼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
  
  萧理没等他说完,就一个纵身窜了出去。
  
  吴斟刚走出门外,他坐进车里,开启引擎,往后视镜里瞟了一眼——镜子里悠悠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
  
  吴斟笑起来:“云昙,又要吓我?我不会被吓到了。”
  
  他的右手边的座椅上放着一卷画卷。
  
  云昙也微微笑,她抬袖遮住自己的脸,随后放下袖子,脸色变得稍微红润了一些,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简直能够勾人魂魄。她红唇轻启,道:“公子,你的朋友,好生厉害——”
  
  “是吗?”吴斟看着云昙。已经有十来天了吧。他和云昙相安无事。云昙是一个很柔和的女人,顺从,乖巧,她还会磨墨,一双纤纤玉手捏着小杵,把椭圆的墨锭细细地磨得粉碎。月夜读诗,红袖添香,这是多少男人心中不变的梦想。
  
  吴斟看得出来云昙脸颊上和第一次见面时候不一样的红润。但他并不介意。
  
  云昙真的很好。和那些从前和他交往的女人都不一样。他甚至觉得,他或许有一点爱上云昙了。她太美……又太温柔。又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拒绝呢?
  
  何况,云昙真的没有半点想要害他的意思。她总是谨守礼节,自从那第一次被呵斥以后,她就显得谨小慎微,连和吴斟的触碰都尽量避免,更不用说有什么挑逗了。吴斟觉得他懂她的心思,好不容易从画里脱困而出,她只想要享受一下自由的人生,因此颤颤巍巍的,希望吴斟不会把她扔掉。
  
  他不会扔掉她……
  
  他买下了她,就对她有了责任。
  
  车子喷出一团尾气,随后扬长而去。萧理挂在树梢,看着向远方疾驰的轿车,咂咂嘴巴。果然有鬼。还是一只漂亮的女鬼。难道吴斟爱上了这个女鬼,不愿意离开她吗?
  
  爱上鬼魂,这是多么书生意气的事啊!
  
  萧理这样想着,但随即脸色黯淡下来,掉过头去,慢悠悠地飘回去他和严初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了个短篇集坑,在这里:《冷冬围炉夜话》

才一个故事,= =。恩。我承认,随便写着玩的……




寂寞的古画(三)

  
  晚上严初没有回来。他倒是打了个电话——自动转入语音信箱——说公司事忙。萧理当然知道公司在这年初很忙,但也不知道严初到底是真的因为事儿多呢,还是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
  
  但在萧理看来,为了那事儿生气,也未免太孩子气了。
  
  他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一下午,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又飞回到欧阳一那里。没想到欧阳一又在招待客人——他什么时候有那么多客人了?萧理贴在窗玻璃上,看着欧阳一对面坐着的两个英气的男人,一个穿黑一个穿白,身上的衣服倒有些像是西方军队里的制服,肩膀上还挂着肩章,肩章上面贴着三颗星。
  
  其中那穿黑衣的男人往他这里看了一眼。眼神冷淡,却让萧理吓了一跳。他看得到他?
  
  欧阳一道:“那是我的朋友。”
  
  “我认识。”那白衣服的也望过来,饶有兴致的:“是那只阳灵吧?”
  
  “对。”欧阳一冲着萧理招招手:“别怕,过来。”
  
  萧理咬着嘴唇,不太确定这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一顿一顿地飘到欧阳一的身后。
  
  欧阳笑嘻嘻地给他作介绍:“这两位是阎罗王殿下的黑白无常。”
  
  ……
  
  ……啥?
  
  萧理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好像进了水。欧阳一笑起来:“别拍耳朵了,你没听错,他们正是地府的黑白无常,此次前来,却是因我相邀。”
  
  白无常好奇看着萧理:“阳灵瞧着却比上回好了,更凝结,吞了些妖鬼魂魄了吧?”
  
  萧理愣愣的不太敢接话。
  
  白无常笑道:“你别怕,我们不是来抓你,我们地府可受不住您大驾——这一回来,是听欧阳一说,有百年孽魂,需要我们收押而且。”
  
  萧理怔了怔,随即道:“你是说跟着吴斟的那只女鬼?”
  
  “不错。”欧阳一道:“那女鬼倒是安守本分,身上也没有吃人的气息,因此我们不能随意将她消灭,需得通报地府,由地府将鬼魂捉拿回去。”他拍了拍自己,笑眯眯地:“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白无常连忙拍了几记马屁:“谁说不是呢?那些修道者,自以为修了真,便不把纪律法规当一回事,见着鬼就拘就杀,也不想想我们地府还等着去拿鬼投胎呢。”
  
  萧理奇道:“怎么,除了人妖公约以外,人鬼地府之间,也有条约不成?”
  
  “那是自然。”欧阳一道:“杀人夺魂的厉鬼,修道者自然有义务击杀。但只是在人间漂泊,不做杀生的鬼魂,纵然有了千年的道行,是大补之物,也得要让给地府——但这种条例,如今也没什么人守着了。”
  
  “所以说像欧阳公子这样的少年英俊,当真是少的。”白无常笑眯眯再上一记马屁。
  
  萧理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也不惊怕了,坐下来道:“我之前看了,我觉得那吴斟,似乎挺喜欢那女鬼的。”
  
  白无常笑着,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自然是宿世孽缘……”
  
  “宿世孽缘?”
  
  白无常戳了戳黑无常,一直闷声不吭气儿的黑无常从怀里掏出来一本破败的黄册子。册子封皮上没有名字,只有一道鲜红淋漓的朱砂印。白无常道:“这是我们阎罗殿分配的一部分凡人的宿命轮回,上头就有那两位的,因此本该是牛头马面来跑一趟,现却是我们亲自过来。”
  
  他打了个响指:“既然来了,也不浪费时间,也不再讨欧阳公子的茶水喝了——我们这就去把那女鬼捉拿回去。”
  
  +++
  
  “公子,你画得真好。”
  
  云昙坐在椅上,一手撑着脸,没有绞紧的头发散乱下来,蓬蓬的一从黑发,看上去十分性感。吴斟忍不住就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那一蓬头发,半晌道:“我现在才知道,那些书上写的,和女鬼交合的书生,一定都是心甘情愿的。”
  
  云昙脸庞羞得通红,转头道:“公子,休要胡说。”
  
  “云昙,你是个好姑娘。”吴斟道:“我……”
  
  “公子……”云昙仿佛知道吴斟要说出什么,她伸出手去,纤纤玉指按在吴斟的唇上:“公子,不要说。说了就完了。”
  
  “为什么?”吴斟却捉住云昙按在他嘴唇上的手指:“我不过是,不过是想要——”
  
  “公子。”云昙道:“你是受了我的蛊惑……但我是真心地想要为你好,我们不能够在一起。”
  
  吴斟站起身来,背着手转了两圈,想了半天,忽然道:“我记得从前看林语堂写到,那小谢能够附身在刚死之人身上,重新活转回来,说不定你也能?”
  
  “那只是野史鬼话,原来吴斟你也相信?”
  
  “什么人?!”吴斟转过身子,却见到欧阳一站在门口。他们这是在吴斟的画室,门本来是锁着的,却不知道欧阳一是如何进来。吴斟却知道他这位朋友的能耐,如果他想要,这世上没有他欧阳一进不来的门。吴斟往左边走了一步,正正挡在云昙的面前,脸上摆出略微显得僵硬的微笑:“欧阳……你怎么来了。”
  
  “那是谁?不要遮着了。”欧阳一道:“我都看到了。”
  
  吴斟偷偷手背到身后,对云昙做了个手势,让她躲回到画里去。云昙会意,慌慌地正要转身投入画中,却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身子就定在那里,只见一道白幡在她头顶轻柔地摇动。
  
  云昙抬头一看到,立刻几乎尖叫起来:“白无常!”
  
  “认得我?不错啊。”白无常拉着黑无常从欧阳一身后探身出来。云昙吓得全身乱战,她自然知道这些鬼差的厉害,他们这些鬼魂,就算是修炼千百年,也是被死死克制。
  
  吴斟惊惶叫道:“欧阳兄!不要……云昙并没有害我,你们不要捉走她。”
  
  欧阳一笑了一下:“吴斟,你这话却是说错了。人鬼殊途啊……人和鬼魂,本来就不应该呆在一处,你难道没有发觉?她正在吸食着你的精气!”
  
  云昙脸色惨白:“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公子!”
  
  “我知道!我相信你!”吴斟惨笑:“我岂不明白?古书也有云,鬼的阴气和人的阳气天生相冲,呆得久了,就会互相侵融,凡人的阳气会被鬼魂逐渐吸走……”他顿了顿,忽然叫道:“但我不介意!何况,这一点点的阳气,又算得了什么?我……”
  
  “唉,果然是孽缘,孽缘啊。前世所欠,注定要在今世尽还。吴斟,你以为,你为何会买下这一幅画?”
  
  吴斟愣了一愣:“为什么?”他忽然站在那里,想起来那幅山水带给他的恍惚的熟悉感触。
  
  欧阳一道:“没错,就是这样……你还不明白吗?云昙是来报复你的!”
  
  永乐年间,有妓名云昙。一个书生爱上了她,两人屡次约会,情定牡丹花下,愿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谁知云昙的好姐妹同样对书生有情,因嫉生恨,下毒害死云昙。那书生见云昙死去,红颜枯骨,化为一蓬灰尘,过了几年便忘了,反又与那下毒的女人欢好,甚至赎了她纳为小妾。云昙怨念深重,不得往复,又不知修炼,只得将自己投入那书生曾亲手赠与她的一张画上,辗转至今。
  
  那书生身死转世,待到如今,正是那吴斟。
  
  才是宿世的牵绊,这一世侥幸相逢,也不知是不是命。
  
  那黄页册子在吴斟面前展开,仿佛一幅横惯了古今的电影,一幅幅的画面在吴斟眼前飘荡着滑过。吴斟看得目瞪口呆,过往的记忆像是往他的大脑深处投入了好几吨的炸药,只待火药一点,便要轰然爆炸开来,炸为飞灰。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云昙。
  
  “不是的,不是的,公子……”
  
  云昙哭着倒在地上。白无常右手一招,招魂幡被他拿在了手中。
  
  “公子……”云昙满眼的泪水,那盈盈的水光在她眼中,最是惹人爱怜:“公子,我从来没有存着报仇……或许一开始,我确实充满了怨愤,但是五六百年就这么过去,我所能希望的,只是在公子身边呆着……我是真的爱你。公子。”她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你就能这么容易将我忘记呢!”
  
  为什么?
  
  谁知道?爱情本来就是给能够活着的,能够触摸到的,能够亲吻、能够拥抱、能够互相调情……思念固然能够长久,但思念是多么痛苦,何不重新爱上一个新的人,可以重拾往日的欢愉?爱情算什么呢?说到底,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走一个、忘一个?
  
  吴斟颤着嘴唇,半晌道:“我不会再忘记你……”
  
  云昙痴痴地看着他。吴斟道:“从前我忘了,现在,我再也不忘了……”
  
  他猛地扑上去,捧起云昙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欧阳一在后边很没有情调地打断道:“就算情深如此,也不得不打断你们这一对有情人了。吴斟,你想错了,并不是爱了记住了就可以,她始终是鬼,而你始终是人。”
  
  黑无常冷着一张脸从后头走上前,手中招魂幡一挥,那女人的魂魄就不由自主地悠悠地飘了起来。却见吴斟脸色青白,他的嘴唇上全是血迹,一直躲在后头的萧理大吃一惊:“他咬了舌头!”
  
  “笨蛋!”欧阳一脸色大变,冲上前去一把捏住了吴斟的嘴。只见他的舌尖血如泉涌,鲜红色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下来,飘起来的云昙的嘴唇上也是鲜血淋漓,她满眼的惊慌,喉咙里下意识地吞咽。
  
  萧理飘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一道:“吴斟咬破了舌头,喂了自己的精血给云昙……”
  
  吴斟脸上露出笑:“我知道,鬼魂得到了精血,就可以残留人间……”
  
  “不。”欧阳一冷冷道:“只有心头的精血,才能保证鬼魂重生,舌尖的精血没有那么重要的用处,反而对你,凡人的精血只有一共二十滴,心头十五,舌尖有五,失了这五滴,你必生重病,此生不能得治。”
  
  吴斟呆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欧阳一,随后又看向被招魂幡拘在半空中的云昙。她的头发散乱,玉钗掉落在地上,黑发如云。她脸色红润,嘴角鲜血是如此鲜艳,耀人眼目。
  
  “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做!”她声音凄厉。
  
  吴斟喃喃道:“我前生欠了你,这个,是我该要还的……”
  
  他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云昙的手。云昙却尖叫一声,被招魂幡笼罩住,一晃,消失在了这个明亮的天地间。
  
  吴斟伸出去的手失落地垂了下来。他眼睛闭上,晕了过去。
  
  萧理坐在欧阳一的肩头,怔怔地看着这一切。黑无常已经把招魂幡收了回来,和白无常一起向欧阳一行了个礼,转身慢慢走进了一片疯狂旋转的黑洞,周围是凭空掀起来的大风,画室里的纸张、画笔,全都被风卷起来,在半空中漂浮来去。几秒过后,风骤然停住,那黑洞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画室里的东西全都啪啪地掉落在地面,几面砚台还砸在了晕倒在地上的吴斟的身上。
  
  萧理道:“怎么会这样?”
  
  “你是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欧阳一看看他。
  
  萧理摸了摸脸,半天说:“我是说,这个……也太苦情了。像拍电视剧似的。”
  
  “哈,如果真是电视剧,过两日那女人又能回转来,说不定还复活了,而我们全都是大反派。”欧阳一道:“但事实恰恰相反。我们维护的是天地至理,大道无情……人类的小小悲欢离合,在大道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随手点燃,在空中一撒,顿时落下来几十个黄豆大小的小人,匆匆忙忙地把杂乱的房间重新整理起来。
  
  萧理呆了很一会儿,片刻道:“你说,鬼和人……注定是不能够在一起的。就算有再多的巧合和命缘,也不能够。”
  
  欧阳一道:“不错。”
  
  “那我……”
  
  他看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吴斟,吴斟的脸色和嘴唇都是青紫交加,嘴角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的那句问话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这文一直到目前为止真的是基本没什么人看= =

我写的很差吗……各位…………………………………………




严初生病了(一)

  萧理帮着欧阳一把吴斟的画室整理好了,又把吴斟搬到床上,一切弄好,已经是晚上要八点钟。他告别了欧阳一,往家飘过去。
  
  家里居然灯火通明。他从窗里穿进去,就看见严初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面前的地毯上摆着柴犬和毛绒熊。萧理有些不明所以,飘过去钻进了柴犬的身子,随后站起来,晃了晃脑袋:“怎么了你?”
  
  严初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子:“你还知道回来!”
  
  他的眼睛里满是萧理从来没有见过的凶悍,萧理一时被他吓到,愣愣地问:“怎么了?我就是……我就是去欧阳一那里……”
  
  “去了多久?”
  
  “就……就昨天,然后今天又去……你不在家里……”
  
  “如果这么喜欢那边,那你就索性不要回来!”严初一怒之下,手上用力把柴犬重重地摔在地上。萧理撞在桌脚,痛得差点灵魂出窍。
  
  “你发什么神经病!”萧理愤怒了。
  
  严初站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他站着片刻,半晌又一屁股坐下去,脸上的表情带着恍惚不自知的痛苦。“对不起……”他低声道:“萧理,我……”
  
  他弯下腰去,想要把柴犬抱起来,萧理却一个扭身,从他的掌下扭开去。严初收回手按住太阳穴,片刻道:“我错了,萧理,我……我不知道。最近总是很累……觉得脑袋晕晕的……我,我可能病了……”
  
  他往后仰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严初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沉沉的,他的脑袋仿佛带了一块几千斤重的铅铁,让他不能够思考。太阳穴那里总是鼓鼓地在涨,涨得像是千根针在刺,痛得说不出来。这个情况已经有两天,公司里又事忙,等他一边按着脑袋一边回到家,迎接他的又是一片黑漆漆的房间。
  
  萧理不在——或者他在,但是自己却不知道。严初把柴犬抱到身前,又抱过来萧理附身过的毛绒熊,每个房间都开了灯,时不时地去问过一遍——
  
  在不在?萧理,你在不在?
  
  不在。他不在。不,无论在或不在,严初都看不见。严初恨死自己看不到,他才知道灵媒师是一种多么好的天赋。
  
  他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罢了。像萧理那样特别的,不是他能够拥有的。
  
  多么讽刺啊……在萧理活着的时候,他只是个每天朝九晚五的平凡大叔罢了。饭也不太会做,炖蛋的时候常常忘记放水。做|爱的时候,肢体僵硬,只会拿一双盛满生理分泌的泪水的眼睛望着严初。因为买了太多游戏和杂志,月末的时候交不出房租,只能半夜爬到严初的房间里,全身脱光光,用耶稣赴难的表情说:用身体还钱……
  
  现在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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