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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飞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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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狄却紧皱两道剑眉,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东西于我,有极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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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十章 白骨利箭      
 
 
  云狄瞧着那琥珀中女人鱼腰上带的箭型饰物,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面色变了几变,道:“如今弓箭,多以竹木制成,以铜铁为箭头。骨箭极其稀少。且这骨箭箭尾处有一个鼓形骨环!”
  
  三人依言看去,果然不假,和尚仍是不解道:“这样子是罕见,那又如何?”
  
  云狄咬牙道:“我自幼从军,见过兵器无数,自十年前来道京都,更是遍寻天下弓箭收集,这次
  
  还是继十年前,第二次见到这种尾端带个鼓环的骨箭!”
  
  严如华也暂时将自己的事放在一旁,问道:“看来这种箭与你颇有渊源。上次你是在何处看到?”
  
  “是……”云狄紧握双拳,星目圆睁,显然极为痛心,“是在我爹爹的尸首上!”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他又接着说道:“想我爹爹多年征战,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区区高句丽来犯,怎伤得了他性命?我爹爹是在破高句丽当日晚间,与众将士庆功,大醉后被人抬回帐篷。第二日我与兄长前去见他,却发现他早已殒命。胸口就插着这样一支骨箭,尾带鼓环,分毫不差!”
  
  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道:“那帐篷四周一夜皆有军士守卫,却并无人发觉。高句丽也并不用这种骨箭。骨箭乃是上古之物,那支骨箭上涂有剧毒……此事来的蹊跷,为免乱我军心,我兄长便只说爹爹是大醉之后旧伤复发,驾鹤西去了。之后我被父皇召到京畿,但我和兄长十年来无时无刻不记着这杀父之仇!我为此箭遍寻天下十年,人人都道我爱收藏弓箭,却不知我是为寻杀父仇人!”
  
  云狄一气说的这些话,让其他三人惊骇不已,严如华和风非笑都默然不语,只有何在和尚肃容道:“这倒是奇了,本来咱们是凑在一起,为严施主找寻身世来历,但这一尾鲛人,一下子又和你们三个都扯上了干系!说不得哥几个还要同心同德,通力合作。”
  
  他停了一停,摸着光头又说,“不过现在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譬如她的衣裳和严施主你的绢子质料绣工一样,你那绢子又直指此地,那这定然与你身世有关,但是敌是友暂且不明,还需进一步探查。风施主面具一事虽是误打误撞见到的,道理却亦是如此。九王的杀父之仇寻了十年,终于有点线索,大概也必要继续查找吧?”
  
  云狄昂首道:“那是自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肯干休?”他心中愤怒,一拳砸向旁边的石棺椁。那棺椁有八寸厚,看起来十分结实,岂料实际上只有薄薄脆脆一层石壁,内部却是中空,他一拳下去,力气甚大,正砸在空心处,一下子将石棺砸坏,下手之处石片碎裂,将他拳头划的见了血。
  
  他自己愤怒之中,这点小伤倒不觉得疼痛,只是石棺被他一砸,不但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更嗡嗡响声不绝,在这石室内不停回荡。
  
  何在和尚奇道:“这棺材又不是我们寺里喊开伙的钟,怎么敲一下就不停的响起来了?这声音从哪儿出来的?咦?”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一指那破洞,道:“看,这棺材里面竟然有奇怪的虫子!”
  
  其他三人顺着看过去,不由齐齐变了脸色——只见几只指甲盖大小,蜘蛛也似多腿白虫正在沿着
  
  那石棺的洞向上爬,一只已经爬到石棺沿上,两只已经探了头——正是他们在山壁中所见的上古蚩虫。
  
  严如华急道:“蚩虫!快将这洞堵住!”他一喊之下,和尚也变了脸色,显见的早已听说过蚩虫之名。这石室内空无一物,他一急之下,拿起手边的长明灯向洞口砸去。
  
  那长明灯灯座也是石头制成的,一敲之下,将石棺沿上那只蚩虫砸了个稀烂,但那蚩虫流出的绿色血液立时在那石棺上溶出了另一个大洞,连灯座沾上绿血的地方也开始嗤嗤冒起白气。
  
  和尚一惊,不假思索甩手将灯座甩将出去,这灯烛落地之时,不过转瞬,就已化成一滩冒着白烟的绿水。
  
  灯烛一灭,登时石室中又是漆黑一片,这蚩虫在黑暗中反而发出了阴森的淡绿色荧光,像星星点点的鬼火一般。 
  
  四人缓缓后退,却见越来越多的蚩虫从石棺洞中涌出,绿色的鬼火渐渐连成一片,竟成潮水之势,甚是壮观。这绿色的潮水并未朝人去,只涌到石棺椁青铜棺材左右。
  
  忽然石棺内部传来一阵“呱呱”声响,像是蛤蟆鸣叫之声,这声音在这种情景下出现,十分诡异。随着这声响出现,数千只蚩虫竟齐齐止了动作。接着从石棺内部爬出一只拳头大小的蚩虫,那虫与寻常蚩虫样子相当,只是大了许多,多了两只细长的触角,身上那阴森的绿色荧光也不是通体透出,而是分为三个普通蚩虫那么大的绿点,在它背上呈三角状排列。它在琥珀尸茧上停了一下,触角颤颤巍巍,像是确认什么,忽然身体一张,涨大了十倍有余,那三角状排列的绿色荧光也似乎在它体内流动,瞬间变成了一张简化的怪脸。那脸上却只有一只眼睛,诡异的闪着绿光,似乎正在阴险的盯着四人,令人不寒而栗。
  
  这虫又一鼓后背,不知怎的长出三对透明翅膀,随着翅膀张开,这虫背上人脸的嘴部“呱”的一声喷出一股绿色液体,那绿水像箭一般射向石室头顶,登时将那石室上方溶了一个大洞。
  
  那虫拍动翅膀,嗡嗡作响,嗖的一声顺着墙洞飞将出去,不见了踪影。而随着它消失,那绿色的潮水又开始涌动,不同的是,现在的速度快的多,而它们现在个个喷出绿色液体,它们爬过的地方,无论是石棺椁、石地、青铜棺材还是琥珀尸茧均嗤嗤冒着白烟化为一滩冒着气泡的绿水。
  
  四人方才看的呆住,此刻才发现危险,若等这群虫子爬到,不说没命,只怕连个尸首都落不下。这虫子又打杀不得——身上溅上一点绿血,只怕自己仍是化为绿水的下场。
  
  大和尚喊声:“此处不保,大家快跑!”四人转身就向石梯处跃去,在这狭窄的石洞里,只容一人通行,更无法向上跳跃,轻功无法施展,可是这群虫子此时竟然真像潮水一样喷涌过来,此时就算撒足狂奔,也定然来不及了。
  
  风非笑见此情景,低声喝道:“快上去!”自己却在最后一个,站在石通道与地下石室相接处。
  他右手举起那柄长剑,以左手手心对准剑刃,接着手掌覆上去握住剑身,极快的一擦,手中顿时鲜血涔涔。云狄见状不由惊异,转头观瞧。只见风非笑将鲜血遍布的左手紧紧攥成拳头,那鲜红的血液登时在挤压之下,一滴滴流水也似顺着拳心滴在地上。风非笑伸直左臂,在空中缓缓一划,以滴下的鲜血在石室地板上画了个半圆状的弧线,正正将石梯入口挡住。
  
  此刻那绿潮已经漫到石梯口,当前的一排蚩虫爬到风非笑的鲜血之上,却一下委顿下来,绿光也黯淡了下去,接着迅速减弱、消失,那排蚩虫也腿爪收拢,显然已是死亡。
  
  这些蚩虫从爬到血地,到死亡,不过转瞬之间。
  
  后面一排蚩虫爬到此处,也一样死去,只是时间稍长,更后面的蚩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放慢了爬动的速度,风非笑转身,以右手反握长剑,用剑柄一推看呆了的云狄,低声喝道:“快走!”
  云狄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向上撒腿狂奔而去。风非笑紧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转身将左手在背后以流下的鲜血,在石梯上和左右石壁上划出“之”字形血痕。
  
  三人得命逃出,出得石梯口,回到地上石殿中,连气还未喘上一口,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只见石殿里不知何时站了一堆那种无脸的木甲怪人,足足有上百个,堵在石殿大门前面。想是方才石案开启,已经触动了什么机关。
  
  这木甲怪人虽武功招式不高,但以铜铁为骨骼,力大无穷,又不怕疼痛,掉了胳膊甚至头颅都仍能再战,只有挑断他铜心肺之间的枢纽才可杀死。而临敌之际,想要精确的点到这个一线之细微的死穴,不伤及自己,简直是不可能的。前面何在和尚、云狄、严如华三人战一,才勉强制住一个,这次这么多木甲人站在此处,可是大大的不妙。
  
  何在和尚一拍大腿,骂了句脏话,道:“难道今天咱们就交代在这了么?”
  
  风非笑冷冷道:“蚩虫太多,我的血支持不了多久,速速出去!”说完,挺身一跃,向着木甲人群中直冲过去。
  
  其他三人一见,知道没有退路,也抽出兵刃随着跟了上去。
  
  风非笑长剑像翻飞的蛟龙一般像前面挡路的木甲人双腿削过去,同时低喝了一声:“攻下盘!”
  他这长剑真是宝器,削金断玉,一时间他身边的木甲人青铜双腿一断,便只能一双利爪乱抓,却无法再行移动跟随。而风非笑也不管身上受伤与否,只一味向前,倒是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和尚见这招好使,也举着降魔大铲,一路疯了一样拍向木甲人双腿。只是云狄的匕首和严如华的铁扇都是短兵刃,不甚合用。但四人求生心切,合力拼杀,只一会儿竟冲出木甲人的重围,冲到石殿大门。
  
  此时石殿大门竟然紧紧闭合,怎么也打不开,风非笑向身后的和尚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和尚点点头,两人分握住和尚的降魔铲两头,提起一口真气,同时跃起,用尽全力双腿向大门上三分处蹬去。只听轰一声巨响,石门应声而倒。
  
  四人知道后面危险尚在,那蚩虫和周围未打断腿的木甲怪人马上便会追上来。他们一出石殿,便提气运起轻功,拼命向前飞跃。只是这里诸葛八阵,不停变幻,大大的减缓了他们的速度。
  云狄此刻在前带路,好在他反应也极机敏,边跑边认阵法,竟未走错。他们一味向前,不久竟到了一处山坳,那里地上落叶满布,周围树木参天,和当初遇到第一个木甲无脸怪人时那个所在一般无二。
  
  云狄见状,停下脚步。严如华急问:“怎么,找不到路了么?”
  
  云狄摇摇头道:“不,这和咱们来时一样,显见的这地形是对称的,咱们已经出阵了!”
  
  何在和尚急道:“这好,这好,咱们快些跑吧。你听后面那声音!那没脸的光头跑的很快,虫子更是快,这说话间都在屁股后边儿了,在晚一步咱们就走不了了!”
  
  云狄却不肯就走,反而在左右上下观察起来。
  
  和尚急的跳脚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整什么?可别拿哥几个的命开玩笑啊!”
  他正闹着,只听擦擦声响,众人回头一看,原来那群木甲人已经追到近前,木甲人身后不远处,地上绿漫漫的一片,足足方圆一里大小,正是那蚩虫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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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机关飞鸢      
 
 
  木甲怪人和蚩虫追到眼前,云狄见和尚急的直跳,方与三人斜着向这处山坳的出口奔去。刚跑了几步,就见那群怪人和蚩虫已追到山坳中心,眼见得再跑一阵儿,便定是追兵占了上风。
  
  这毒虫和怪木甲人一到,四人只有死路一条。和尚一面狂奔,一面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却见云狄又在出口处停了脚步,不由喊道:“我的小王爷,命在旦夕,快跑吧!”
  
  却见云狄伸手摸出一颗飞蝗石,转身向他方才探看之地啪一声打过去,登时他们身旁的参天大树簌簌摇动,嗖嗖劲风声响,一排火油利箭几乎是贴着他们头皮飞过,向山坳中射过去。刹那间,地上厚厚落叶被火箭点燃,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映红了半个天空。那大火不知怎么,只在这山坳里烧,并不向外蔓延,自然也殃及不到已过山坳出口的四人。
  
  而山坳中的那些木甲人以木为皮,以油脂为润滑,此刻反成了助燃之物。火光参天中,只听得吱吱声响,它们被烧得只剩一副半融的铜铁筋骨、内脏。而那潮水一般的蚩虫更在火中化成了一团团淡绿色的雾气,顷刻蒸腾不见。
  
  云狄这一下出乎众人意料,连风非笑都认真看了他一眼。何在大和尚更是乐的一跳三丈高:“着呀!!!你怎么找到那机关的?”
  
  “这还不容易?找到你当时踩机关时说的那比狗粪硬的东西就行了!那边地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刚才我带你们以“之”字形走路,就是绕开触发那些机关的石引子。风假脸,当初你也是这么绕过去走在我们前边的吧?”
  
  和尚竖起大指,赞不绝口道:“小王爷,真有你的!”
  
  若是平常,云狄自然要得意洋洋,但今日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怪事,几次命陷绝境,又想起父亲惨死之状,他此刻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只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咱们还是快点走罢,且别高兴的太早。”
  
  严如华也点头道:“不错,这蚩虫被火烧死,也不知道虫尸气是否有毒,咱们还要过那石壁迷宫,后面还不知会有什么,还是先离了这里,回头再为参卢庆功不迟。” 
  
  和尚连连点头,众人想起待会儿还要过来时那种石壁,不由心下一沉,但此刻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几人打起精神急急前行,幸好方才一路狂奔,已是出了山谷腹地。
  
  此时一夜过去,东方既白,看的清楚,走的便顺当,过不多远,严如华忽然看见前方有几只木甲制成的怪物,他大喊一声:“停!你们看,那边是什么东西!”众人齐齐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云狄仔细看去,竟是几只巨大的鸟型木甲兽,不由惊讶道:“木甲鸟……”他扔了一颗墨玉飞蝗石过去,见那几只大鸟毫无动静,便忍不住不顾身后和尚“才出虎穴又如狼窝”的哀嚎,迈步过去观瞧。
  
  只见那木甲兽足有十尺之长,六尺来高,五尺来宽,头尾身翅俱全,全身涂着明油绿漆,果然是巨鸟形状,并不攻击它们。
  
  这鸟身上有个一人来高的木门,云狄试探着一推,木门未锁,吱呀呀开启,鸟腹里面竟是中空。其余三人只见他小心迈步进去,片刻之后,那鸟突然嘎啦啦张开一对巨大的木翅,忽闪忽闪上下挥动。云狄就在此刻从鸟腹中钻出来大喊道:“这不是埋伏,是传说中的机关飞鸢!”
  
  他声音中难掩狂喜,跑过来攥住风非笑的胳膊大喊道:“咱们有救了,不必走那个满是蛇虫的石壁迷宫了!”
  
  风非笑轻咳一声,抽出手臂。云狄不以为意,继续兴奋道:“老天有眼,看来真让咱们遇到好东西了!这种机关飞鸢传说中能日行万里,天涯海角转瞬即到,更可飞三天三夜不落!我看了,一只里面可以坐两个人,操作也不复杂。这是个绝好的东西,应该是原来偃师谷人居住时出入所用。”
  
  严如华掏出地图帕子来看了看道:“这附近确实是地图上标记的出口。我原以为是要从这里再进迷宫最后出山。”
  
  何在和尚一拍大腿:“我就说!那什么迷宫做的那么复杂,就算他们本谷的人进出也麻烦死,我还想他们有什么暗道,原来是坐这木头鸟飞进飞出!这个好,让大和尚我也尝尝新鲜。”
  
  严如华生性谨慎,此刻忧心忡忡,生怕这木甲鸟有什么问题。但何在和尚决绝的表示决不肯再走次迷宫山壁,云狄又坚定的表示自己在《木甲奇观》中见过这东西的图谱,操作绝没问题,风非笑对此不置可否,他势单力孤,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此行所求虽未明朗,却也不算一无所获。那咱们速速启程,只是,先回烈水府么?现在天已放亮,我们几个也罢了,参卢你这一身伤,只怕回去被人看见,多有不便。”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刚才经过与木甲人的拼杀,几人身上具是伤痕累累,虽不致命,但鲜血遍布,颇触目惊心。方才一路精神高度紧张,竟忘了疼痛。
  
  严如华取出随身的金创药分给大家,和尚看着黄布僧袍上的血迹,不由啧啧道:“妈的,这要让我那拨师兄弟看见,又说我杀生犯戒。别说,那起没脸的光头怪物爪子还挺利,抓的挺疼,这要是刚才那姜施主在,讨上几贴药抹抹估计立马就全好了。”
  
  “姜子杉!”严如华听说,又想起此人,恨恨道,“先进去那人八成是他!我回去就去找六扇门的邢总捕头,天涯海角也要翻他出来。”
  
  “……”风非笑听他此言,欲言又止。
  
  严如华却注意到他的神情,转头道:“风兄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姜子杉……”风非笑轻轻抿了下粉白的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我或知道他现在何处。”
  
  他这一声,却是出乎众人意料。
  
  “他在哪里?”严如华急急问道。
  
  “……只怕,现在长白承影派。”
  
  “你认识他?”这次是云狄,“他也是承影派的人?他来这做什么?”
  
  “并非如此,他,”风非笑面对众人逼近的面庞,似乎有点犹豫是否该说出来,“他,是……蓬莱族族长,也是我师父的旧友。我并不知他来此地。”
  
  “蓬莱族?”严如华睁大那双桃花眼,直直盯着他道:“你说的是上古传说中,三仙山瀛洲、方丈、蓬莱之一的蓬莱?你说的是传说中守护蓬莱仙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蓬莱族?”
  
  “不错!”风非笑点头道,“承影派为修真一脉,与蓬莱一族素有瓜葛,他若来中原,必居于承影。”
  
  云狄张口结舌道:“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做了族长,未免太年轻了。”
  
  何在和尚摇头道:“这倒没什么稀奇,听说蓬莱族族长一向是自出生起就定下的。族内事务自然另有年长之人辅佐。”他想了想又道:“这个,那个,那风施主,咱们认识的不算久,但经过今儿这么一场,也是生死之交了,你看,这事和云小王爷、严施主还有你风施主都有关,咱们能不能去承影派叨扰叨扰。”
  风非笑点点头道:“事已至此,牵涉众多,我承影派脱不得干系。”
  
  他既应承下来,又有了这能飞的工具,众人便一致决定此行先去承影派探探消息,再作打算。云狄还想再寻到李照再走,被严如华劝道,李照多半已没了性命,此处虫蟒遍布,只怕早已尸骨无存。若再回去一次,只怕这些已去了半条命的人都要尽皆葬身于此,方才含恨作罢。
  
  严如华还在犯愁一只机关飞鸢只能坐两人,而这里只有云狄会弄这机甲。云狄却说不必担心。他将身上的鲛绡带再解下来,将两只机关飞鸢前后栓紧,挑眉道:“我一人就可驾得两只——这带子比金铁还结实,只要提前把后面这只的翅膀打开,跟在前面那只后面滑翔即可,你不必担心。”
  严如华仍不放心,大和尚却大赞妙极,抢先登上后一只飞鸢,还伸出亮亮的光头来说:“放心吧,有什么好怕!今儿有九王爷给咱做鸟夫,咱和尚以后也有的吹了。”
  去承影派要风非笑指路,云狄要在前面驾驶,严如华只好无奈的上了后面和尚坐的那只木甲鸟。
  
  此时天光既亮,朝霞初升,云狄驾驶着机关鸢飞在云层之上,透过木甲腹壁上白水晶制成的“窗子”,看见外面碧空如洗,地上山川河流小如蝼蚁,不由胸中开阔,神清气爽,一扫之前颓势,极为兴奋,只疑昨夜那些不过是一场噩梦。
  
  他偏头想要叫风非笑同看下面景色,却见右首的风非笑怀抱长剑,正轻轻歪在木鸟仓壁上——他初见时飘逸顺滑的黑亮长发稍有凌乱,清峻的面容显得疲惫乏力,狭长的双目此刻微合着,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幼鸟翅膀一般轻轻颤动,在苍白的俊秀脸庞上投出一对弯月也似的影。
  
  云狄不由口中一干,只觉得他这稍显疲态的样子比之前挺拔屹立的模样更加撩人心魄。
  
  这木鸟之中空间狭小,两人挨得颇近,他清清楚楚的闻见风非笑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像是雨后的空气般清新,但偏混着些浓重的血腥气,这才恍然想起,当时从木甲怪人阵中冲出来时,是风非笑打头阵,和尚居二,他和严如华最后,跟在他杀开的血路上向外逃生,那么这人的伤,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是四人中最重的。
  
  只是,他穿的是玄色衣衫,伤再重,身上血迹再多,也不如他这白衣的来的明显,他又不肯多言,极易被人忽略。
  
  他又想到之前风非笑割开手掌,以血逼退蚩虫之事,还有冒着将来厄运反噬的危险施行云布雨的法术救他几人一事,心尖上突然像被虫子叮了一口一般,酸酸麻麻一股线儿往下窜着的难受。他受不了这难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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