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花园-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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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提起这件事情，北御门就会觉得他在亚兰缇斯的时候糊里糊涂就吃下了魔力结晶的事情让他有些心虚，当初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糖果。
「……你的魔力还没完全恢复吧？」藤川有些担忧地道，表情上看起来不太愿意。
无奈他其实很清楚，北御门所决定的事情，有些不是说阻止就能阻止的。
「我保证不会让自己魔力耗竭的。」北御门挺直腰杆，「你看，这么多精灵等着醒来！既然直接给予魔力会有风险的话，那办法不就只剩下很安全的魔力结晶了吗？」
「……」
瞧，北御门的双眸闪亮亮地盯着自己，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看他如此坚定的决心，藤川倒也没办法继续阻止他，所幸赫罗在知道北御门拥有这项才能以后也没有打算利用他的意思，这点还是让自己放了点心，只能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嗯！」
得到了准许，北御门毫不害羞地张开双手扑进藤川的怀抱里，这才侧过脸看向赫罗。
藤川顺势地回拥住了他，让北御门的心情更加愉快，「我得到准许了，你还不让我帮忙吗？」
「……」赫罗迟疑了会儿，最后才失笑出声，「行，那就麻烦你了。」
没办法要求北御门对于制作方面的功夫立刻上手，但如果只是供给治愈魔法的话，在魔力上的细微操控他应该能够处理得很完美。赫罗有些扼腕自己并不能使用治愈魔法，就算他拥有再多的才能，若是派不上用场的话到头来还是会感到非常落寞。
「抱歉，我只能提供你们意见。」里恩在一旁略为无奈，「没办法给予你们实质的帮助。」
「不，别这么说。」赫罗罕见的认真，面容里很是真诚，「知道了原因，就不怕没办法解决，谢谢。」
「……嗯，那就好。」
里恩摇了摇头，望着四周的景色轻舒了口气，对话就到这里为止，谁也没有再多说话。
后来北御门在跟赫罗的闲聊中，才知晓了这个花园会存在的原因，也多少理解了为何那里会跟欧克的花园如此的相似，让他倍感怀念。
已逝的精灵王曾经与神的交情甚好，同为王者的两人据说在一次的签订契约之后，再次见面时就从不说公事，聊的全是花花草草的题材，年幼的赫罗也有几次在场听过，听得他无聊到忍不住睡着，那两个人却还是说得起劲，在之后，欧克拉斯所挚爱的女人正巧也对花草有研究，三个人的共通话题维持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圣殿骑士的流放，神的消失，再来是精灵王的死去，赫罗自此之后再也见不到那样的光景，父亲亲手建造的花园是他唯一能够证实那段回忆的证据，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将父亲埋葬在那里。
……不过，这也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121。精灵族的后续（二）
自那天之后，北御门虽然想立刻帮忙，但赫罗坚持要他魔力完全恢复以后再过来，他可不想招藤川讨厌。
既然藤川已经答应他让他去帮赫罗，那在这一点上他也只好乖乖听话的遵从，毕竟说到底都是担心他的身体会撑不住。
在他恢复魔力的这几天，他就跟着赫罗去跑过几遍制作魔力结晶的过程，由于避免精灵一族无法吞咽固体的问题，魔力结晶正好可以少了凝结的动作，这会省下他们不少功夫。
一整天下来的长时间施法会让人精神疲惫不堪，加上他们一天要制作少说五百颗以上的份量，所以赫罗指派的人员也不少，轮班的机制就怕他们因为过度消耗而导致精神疲累的陷入虚弱状态。
很快地，北御门在体内的魔力恢复的差不多时也投入了这项工作，不晓得是赫罗太闲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忙，只要北御门在地下设施的时候永远都能看见赫罗的身影，尽管他只是在一旁盯着看。
虽然他是看着，但北御门知道赫罗的心思其实也不在这里，只要一放空就会走神，那种状况倒不如说是强迫自己注视着工作。
嘛，不过在部下们呼唤他的时候他的确很认真，也很注意其他治愈法师的情况。
北御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对着容器里注入治愈魔法。
比较精细的工作他没办法完全上手，所以赫罗要他只要出力跟控制魔力的份量就好，更精细的制作过程就交给其他人员来处理。这样也好，因为北御门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光是抑制住魔法不要过量就让他紧张兮兮的了。
也许是因为有其他治愈法师在现场的原因，北御门的紧张感是与之倍增，幸好这些法师们瞧他紧张得沁出冷汗，一个个都是想办法让他放松心情，对于身处在同个国家的伙伴，他们从来不会吝啬友善。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外向了许多，不过在赫罗没跟他一起待在地下室的时候，到处都是陌生人的感觉还是会让他感到些许慌张。
但是多亏了这些对他友好的治愈法师，就算赫罗不在现场，北御门也慢慢地敢跟他们混在一起，有疑问的时候也会主动提出了。
北御门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跟一群人分工合作的经验他还是第一次，涌上心头的满足感让他更是努力。
今天也是一样，在上午达成了两百五十颗的数量，中午的时候一群人待在一旁休息着，北御门才刚想出去走一走，就撞见从上头下来的赫罗。
「嘿，赫罗。」北御门打了声招呼，「你又来了。」
「……这语气是怎么回事？」赫罗笑了声，「我来这里可是天经地义啊。」
也许也是担心自己无法融入，赫罗才会三不五时就下来看看，对此北御门是非常感谢他的，要不然他的紧张可能会持续得更久。
跟着想透气的北御门晃到了二楼，不用想也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到达的时候赫罗果然见到藤川的身影在下方活跃着。他是知道藤川在北御门来帮忙的这段时间没有闲着，继续拜托里恩指导他能够更细致控制龙族魔力的方法，这点他绝对是举双手赞成的，要是能够提升能力的话自然是最好。
「还行吧？制作过程。」
赫罗双手杵在铁栏上问道，带了点寒意的微风牵起了他那阳光下泛着金黄的亚麻绿发丝，有些缥缈的美丽让北御门盯了几秒后才移开视线。
「还可以。」北御门应了声，看着下头不输给赫罗的藤川，他得意的勾起嘴角，「不如说很顺利。」
「是吗？嗯……那就好。」赫罗撑着脸颊耸耸肩，「累的话要说，我会让你放假的。」
「……」
北御门听他这么说，顶着一张狐疑的面容又看向了他。
不过赫罗似乎没有发现他奇怪的表情，仍旧是有些发愣地看着天空，这举动实在太奇怪，让北御门犹豫了会儿才开口。
「修斯还没回来吗？」他仔细地瞧着赫罗的表情继续说，「没跟你联络？」
「……」
话一出口，北御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赫罗的俊眉一蹙，顿时沉沉的叹了口气，如此明显的反应正是回答了北御门的问题。
真是奇妙，平时戴着面具把人耍着玩的赫罗只要碰上了修斯的事情，竟也会有这么无助的时候。
瞧北御门没说话，赫罗转过视线才发现他捂着嘴带了点笑意，「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北御门赶紧摇头，他放下手，有些感叹，「只是觉得原来你也是普通人。」
「……」赫罗一愣，随后叹道，「那当然，我烦恼的事情不会比你们还少哦。」
「就是一直都不让人知道，我才觉得你奇怪。」
北御门轻轻地说着，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他总觉得赫罗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任何事情都能够处理，没有问题会难倒他，那份悠哉让人生气却又拿他没辙。
是因为身为一国之主吗？任何软弱都不能在别人的面前展现出来，只能用自信跟骄傲作为铠甲来保护着自己。
……说是这么说，北御门不认为赫罗那爱欺负人的个性也是装出来的就是了。
他不禁失笑，「现在你这么明显地为了谁烦恼，才让我有种你也是普通人的安心感。」
「……是吗？」赫罗淡淡地应了声，一会儿看向了远方，「这不是件好事啊……」
「就算不是好事，也绝对不是坏事喔。」北御门一挑眉，「顶多让你从九十九分国王变成六十分国王。」
「九十九分？」赫罗一顿，「为什么是九十九？我自认我平时还不错啊。」
听他这么问，北御门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因为在我心里一百分的是藤川嘛。」
「……当我没问。」赫罗哼笑了声，就只差没白眼了。
藉由一来一往的胡乱谈话，他们之间严肃的气氛和缓了些，赫罗的心情似乎也有好转。
一会儿，说是要处理其他的事情，赫罗就先行离开了，留下北御门一个人独自看着藤川跟里恩的训练。
虽然是不清楚他们要做的训练内容是什么，不过看藤川认真的神情，北御门忍不住扬起笑容，在他的身上得到了让自己继续努力下去的欲望。
「加油，亲爱的。」
小声地嘟嚷着，连藤川的名字都叫不太出口的北御门只敢说在嘴里，反正他们距离离得这么远。
但藤川似乎是注意到他了，稍微抬起头之后将视线放到了北御门的身上，对着他一笑之后是挥了挥手。这个举动的确是让北御门一惊，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让他脸蛋一红，赶紧强装镇定地回应着藤川的挥手。
等到藤川又回头继续面对里恩的时候，北御门捂着脸沿着墙边蹲坐了下来，一边害羞方才自己叫出来的亲昵称呼，一边用手扇着风试图减缓脸上的热度。
天啊！他不过是唤了声亲爱的以后藤川刚好抬头看他而已，但是被发现以后这后劲也太强了吧！
居然会这么令人害羞……
「啊啊啊啊啊——」
还好在场并没有其他人，要不然若是看见他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捂着脸在地上翻滚，大概会被通报警卫吧。
——另一方面，正在练习场的里恩跟藤川。
「如果要释放龙威，身体改变就是第一个征兆……你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里恩解释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藤川。
「没什么。」藤川咳了几声，「抱歉，你继续。」
「因为北御门的关系？」
「……」藤川一挑眉，若有所思地笑着，「我说你，根本都听见了吧？」
耸了耸肩，里恩调侃地笑笑，「这我可没说哦。」
藤川的心情很好，让他的话语都带着笑意，「没想到你意外的坏心眼嘛？」
「现在发现还不迟哦。」
「……」轻哼了几声，藤川并不在意，只是点过了头，「来吧，可以继续了。」
很快地，里恩恢复了正经，开始跟藤川讲解他想知道的事情，关于一些龙族的专属魔法。
他在事先就已经教过了藤川其中一样，就是最基本的龙威，身为龙族绝对的自尊。虽然教是教过了，但藤川居然能够有办法这么快就使出来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尽管效果还并不完整，却足以代表他有异常优异的天分。
该说他真不愧是圣殿骑士的后裔吗……
总之，这样的发展的确引起了里恩的兴趣，让他愿意继续指导藤川。
双方的工作都持续进行着，顺利的不可思议也代表着时间不停的流逝，在破坏了主控室以后，伊彼司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犹如暴风雪前的宁静，反让人更加无法安心。
几日下来，北御门对于这些工作已经逐渐上手，不再像一开始一样容易出错了，抓到诀窍后意外的简单。
「北御门大人，需要休息吗？可以交班了。」
其中一名叫做哈恩的治愈法师开口问道，由于北御门是直属于赫罗手下的人，赫罗也都一并对外宣称他们跟将军是一样的地位，搞得这些治愈法师都不愿意直呼他的名字，全都加上了敬称。
久了，北御门就懒得管了，就好像菲隆一样说不动。
「没关系，我还可以。」北御门笑笑地抹了把薄汗，「你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再休息一下吧。」
哈恩知道北御门的好意，于是很干脆地收下，一边担忧的道，「……请不要太勉强自己喔，大人。」
笑了笑，北御门应了声。
这些治愈法师跟他还是有着少许的不同，大概是因为他们拥有治愈能力的关系，在其他属性或者是魔力上就有着限制，象是眼前这个戴着一堆饰品的少年哈恩，就是因为本身的魔量并不多，所以才要依靠着这么多数的魔力储存器。
他算是一个刚进魔法班的新兵，虽然说是新兵，不过哈恩进到军队也已经有了三年的资历，再怎么说都比北御门接触魔法的时间还要长，很多事情都是他告诉北御门的，加上他们年龄相近，哈恩又开朗活泼，两个人相处起来就很轻松。
为了减少这些治愈法师除了制作结晶以外还要负责其他工作时的疲劳，北御门常常会让他们休息比较多的时间，反正他的魔量比起这些法师还要多上许多，多付出一点也不是问题。尽管每个法师都拒绝过他，但不管怎样他都没办法看着一个脸色苍白才休息一下就又要继续上场的法师重复同样的工作。
固执的他谁也劝不动，北御门只有在这种时候会使出大人的权威，要他们全都乖乖听话。
可是听话归听话，在地下设施的每个人都知道，绝对不能让北御门乱来，要不然更上层的大人绝对会生气。
「大人，请您休息。」这次是负责操作后续制作的法师开口，他停下了工作，「您累了吧？」
「呃，可是……」
「不要紧的，最低数量已经达成，待会儿第三位治愈法师就会过来的。」
「真的？」
「真的。」这名法师点了点头，推着北御门带他到哈恩身旁坐下，「请您休息一会。」
没错，当发现北御门的魔力有丝毫改变或者是他的脸色开始不对劲的时候，强迫他休息就对了。
要不然如果被赫罗给发现，原本安静的地下设施又要闹折腾了。
既然都被带到了一旁，北御门也乖巧地坐着，他扁着嘴是不太满意，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确是累了，尽管他的魔力还没见底，但精神力会持续受损，造成的意识恍惚跟走神还有疲惫不是开玩笑的。
北御门坐在椅子上发着呆，其实他在这里的时候只要是休息时间都很想去那个花园逛逛，无奈那道门似乎只有赫罗能够开启，害他想去都去不成。
「……」
抱着腿将脸埋进膝盖里，哈恩识相地没有吵他，北御门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了欧克所居住的花园，以及站在那花丛之中，略为哀伤的侧颜。
自从上次里恩给了他新的联络水晶之后，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过。
用了以后要说什么呢？他可以跟欧克聊什么呢？他又是想问什么呢？为什么欧克给予他的感觉这么的挂心呢？
北御门的疑问其实很多，但是每个却都问不出口。
在这些堆的跟山一样高的琐碎问题之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如果欧克不愿意跟他联络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他一定会很失望，而且还是非常失望，也许会伤心到再也不敢试着连络他。
只要想起自己有可能被他给拒绝联络，不知怎地就会觉得伤心……
也许是因为他跟藤川都很忙的关系，忧郁着欧克的事情也想念起了藤川对着他温柔笑着的脸庞。
瞧北御门一直唉声叹气的，哈恩犹豫了一会儿才戳了戳他的肩膀，「北御门大人，您还好吗？」
「……啊？」北御门一抬头，看着哈恩一脸疑惑，他只好笑笑地摇头，「我还好啊。」
「一直叹气的话会把好运叹光的喔。」
哈恩笑笑地从口袋里拿了颗包装精致的糖果，「这个给您，吃了心情会好点。」
「……」
他又被发糖了……这年头男孩子在身上带糖果已经是定番了吗？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还记得以前不管是藤川还是赫罗都说过一样的话，也都一样给过他糖果，试图让他打起精神。回想起了过往，让北御门不禁扬起嘴角，收下了哈恩递过来的糖果。
「谢谢你，哈恩。」漾出了笑容，北御门对着他道，「你一定会受到女孩子欢迎的。」
「……」看着北御门的笑颜，哈恩愣了片刻后才有些脸红地道，「哈、哈哈，谢谢大人……」
随后，北御门只是看着糖果发愣，哈恩则是捂住自己的心口，疑惑自己方才看到北御门那张笑颜一瞬间所闪过的悸动是怎么回事。
一日又是一日的过去，北御门完全掌握了制作结晶的过程，对于施予魔力这部分早已驾轻就熟。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在大家的努力之下，一天最低五百颗魔力结晶的目标都有达成，到了最后结算时，他们在短短的一个月以内就做出了高达两万颗的魔力结晶，放眼望去的结晶全是整个帝列金的国家治愈法师拚了命的心血。
一个月过去，有些精灵族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老化的现象，要是再继续拖下去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于是赫罗毫不犹豫的立刻带着诺九以及北御门还有那大量的魔力结晶到花园里头，三个人同心协力的利用魔法操控着结晶液体，同时将它们喂进了多数的精灵族族人体内。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让所有在场的精灵族人纷纷喝下了魔力结晶，虽然这不是什么该庆幸的事情，但也是因为精灵族的族人本身数量就不算多，他们才能够这么快的分发完毕。
「你没事吧？」诺九瞅着北御门看，「到刚刚还在用治愈魔法，又帮忙分配，脸色好像有点不妙。」
「今天是稍微努力了些啦。」北御门喘了口气，他坐了下来有些尴尬地道，「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看着坐下来的北御门，赫罗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谢谢。」
被拍着头好一会儿后的北御门这才抬起头，看见赫罗面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精灵族的那张侧颜，他不禁失笑出声。
「这么正经的道谢，真不像你。」
「……」哼了声，赫罗的视线往下一瞥，「真罗嗦，闭上嘴好好休息。」
嘿嘿地笑着，北御门乖乖地没再说话。
又是等了一会儿，精灵族族人的身体一个又一个的泛出了浅浅地光芒，虽然还没有人清醒过来，但是三个人都感受到了明显不一样的改变。有一股大量的魔力涌了上来，各自跟散发出的光芒连接在了一起，尽管还没有太明显的起色，不过这样的发展就足以让赫罗放下了一门心事。
不晓得是不是呼应着这些源源不绝的魔力，百花盛开的景色更是灿烂，沁人心脾的花香环绕着整个空间，停驻在花儿上头的蝴蝶纷纷起舞在精灵族的上头，似乎在为他们特别的气质作为点缀，又好似想唤醒他们一般。
回到归宿的感觉很浓烈，感受着这不知名却满是感动的情绪让北御门眼眶不禁泛泪，只能疑惑的抹去还在打转的泪水。
他知道自己是个容易被感动的剧情所打动到流泪的个性，却没想到光是魔力的流动就能让他眼眶一红。
是因为生命的回归所产生的魔力跃动太过剧烈了吗？还是……
不管究竟是如何，魔力结晶对于精灵族起了效用就是最大的好事，随着光芒的散去，北御门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抹掉了眼眶的泪水，他凑到正在观察着一位精灵族的诺九身旁。
「怎么样？」
「……」迟了会儿，诺九身回了覆在精灵族心口上的手，「魔力顺利吸收，体内有魔力在流动了。」
「真的？」边说，北御门边望向了另一头同样在检查的赫罗，「你那边也是？」
「嗯。」赫罗舒了口气站起身，「虽然很少，但的确有，魔力的恢复至少可以维持肉体一定的运转。」
赫罗说的没错，在洛弗斯特里头，魔力越是强大的人越能活得更久，所以他们不排除魔力会活化体内的机能，用更直白的话来说，魔力同等于生命能量，耗竭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大量却又能延续生命。
法因就是羡慕神拥有无尽的魔力，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还等不到人清醒，赫罗最后在花园里设置了监视魔法，让里头一有动静的话他马上就会知道，同时他也下了指令，让剩下的魔力结晶跟营养品融合在一起，下次他要让身体已经非常虚弱的精灵族率先服用才行。
赶走了北御门去找藤川，也放诺九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时间也来到了傍晚，暖霞映照在地面上。
赫罗正打算要把菲隆叫做来询问情报班的情况，才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赫罗就见到菲隆早已在里头等着他。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菲隆一瞧见他，马上上前行礼。
摆手要他别多礼，赫罗挑起眉，「有急事找我？」
菲隆点了点头，「……对您来说大概是急事。」
「怎么？」赫罗一蹙眉，「法因有行动了？」
「不，不是。」
「……」不是法因，那还能是什么？赫罗疑惑地坐到位置上，「说。」
「修斯大人回来了。」
「……」
才刚坐下来的赫罗在转眼间，人就消失在了房里。
反过身望着那还没完全阖上的门扉，菲隆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
情绪反应如此明显的君主，真的没问题吗？

☆、122。修斯归来
「累死了……」
看着自己手上快要松落的绷带，修斯叹了口气，里头一大道慑人的口子还在他的脑海里，晚点的时候他必须换个药才行，不然这么大的伤口不晓得何时才会好，必要的话也许可以借助治愈魔法。
方才已经冲过澡的关系，修斯那动人心弦的美丽发丝又恢复了往常的鲜红，披在后头的模样让人不禁想将其连人一把拥入怀里。
修斯脑海中正思考着什么时候去找北御门问候一下才不会让他看见太大的伤口，人就走向床边正想坐下，突然间从背后靠上的气息让他中断了思绪，歛下了眼，在那只手接触到自己的瞬间，修斯利落地反身抓起对方的手，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