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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诱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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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附和的分儿。
“匡大哥,那我去准备粮食和清水。”魏芷瑕自告奋勇道。
“等一下。”匡云南拉过她的手,专心细诊。
“我没事啦!”她笑。
匡云南不理她,直检查了老半天,确定她无病无伤后,才颔首。“好,你走吧!”
“谢谢匡大哥,我这就去了,再见。”她跑得飞快,打算溜到最近的镇上再添几帖养生汤给匡云南补身,刚才他跟那个黑大汉对了一掌,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另外,她还要去见一个人。
“前日来的时候,曾在官道边看见有人卖馒头,你随便买些馒头充饥即可,别又跑到镇上去买药了。”匡云南对她的了解可够彻底了。
“啊?”魏芷瑕吓一跳,差点儿跌倒;但买下买药?照买。对她而言,哪一件事都可以商量,独匡云南的身子,那是无论如何也要调养好的。
魏泉生很矛盾。
他知道匡云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他要夺回翔龙宫,全看他了。
但匡云南生性冶酷,又聪明绝顶,魏泉生实在没把握罩得住他,因此早对他兴起杀意;可如今不同了,眼看着匡云南与魏芷瑕情感渐浓,倘若他们真结为夫妻,匡云南会不会看在妻子的面上,对老丈人多所助益?
魏泉生忍不住想赌一把,只要能得到匡云南的全力相助,别说夺回一座翔龙宫了,整个武林都是他的囊中物。
所以他干了一件好事——对女儿下春药。
当匡云南发现魏芷瑕娇喘如焚、媚眼如丝、粉颊艳若彩霓地躺在地板上,而凌摘星与魏泉生又恰巧一起失踪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混帐!三逼两个字魏泉生确是当之无愧。
一般人再贪心,也下至于卖女求荣吧?魏泉生却连给女儿下春药这等事都干得出来,简直比禽兽还下如。
“匡大哥。”一听到人的声音,魏芷瑕睁眼,无力地呻吟。“我好热喔!”
匡云南走过去,执起她的腕脉细诊,越查,剑眉蹙得越深。“你吃了什么东西?”
“没啊!”她啜泣着。“我买馒头回来,去了趟七星湖,然后就去帮爹洗衣服了,什么也没吃。”
七星湖是什么地方?他疑惑,不过那下是重点,眼下要紧的是——“你爹没拿任何东西给你吗?一碗水也没有?”
“只有一颗红色的糖果,很香,我吃了一半,很好吃喔,我特地留了一半给匡大哥。”她献宝似地掏出半颗糖递过去。
匡云南一见那玩意儿,脸都黑了。“瑶凤桃。”这是一种中土传来的媚药,中者无解,唯有与异性结合方可保住性命。幸好魏芷瑕只吃了半颗,否则怕不早筋脉寸裂而亡。
“魏泉生!”看在魏芷瑕分上,匡云南一直对他手下留情,但现在,他发现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与其留着他危害人间,不如杀了他,永绝祸患。
“匡大哥。”魏芷瑕脸红得像要喷出血来。“我是不是快死了?”
匡云南定定地望着她,为了她好,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就怕自己这一身病不知能撑多久,万一哪天他突然走了,她该怎 办?
可瞧眼前这情势,大概也由不得他选择了。“唉!”长喟口气,他轻轻地扶起她。“你不会死的。”
“可是我好难过。”她扯着领子,但觉整个身体热如火烧。
他低下头,轻吻一下她的唇。
她吓一跳,撕扯领子的手顿僵。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引领着她敞开衣襟,露出一截肚兜,湖水绿的颜色衬着白晰雪肤,清纯中隐含媚惑。
他噘唇,印上她的锁骨,轻轻一吸,一朵红莲绽放在雪中。
她浑身一颤。“匡……匡大哥……”
“嗯?”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下 ,一点一点地按压、磨蹭,最后停在腰带处。
她娇躯颤如风中叶,喘息愈加急促。
他爱怜地抚着她火热的身躯。“瑕儿,我下会伤害你的,放心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气息轻吐中,他一个用力扯开她的腰带。
“啊!”她惊呼,挣扎中,上衫整个散了开来。
他看见一片细致的雪肤中,浮着一件湖水绿的肚兜,上绣鸳鸯戏水图,正随着她胸脯的起伏,展现出波光粼粼、鸳鸯戏多情的巧态。
“好美。”情不自禁地,他垂首、隔着绣画吮吻上她的胸。
“呀!”仿佛一股电流穿过体内,她弓起背脊。
他感觉到嘴唇与肚兜接触的瞬间,她胸前的嫩蕊挺立了起来。
“瑕儿。”温柔地,他解下她的肚兜,一幕笔墨难以形容的美景闯入眼帘,他一时呆了,禁下住双手抚上那片红润。
“呜呜呜……”她难耐火热地扭曲着身躯。“匡大哥。”
抽噎入耳,他瞬间清醒,发现她的肌肤正由白皙转为艳红,心下大惊。“好霸道的媚药。”他忙不迭地在衣袋里掏了片刻,找到一只蓝色瓷瓶,倒出一粒绿色丹药。
“你先把药服下。”怕她的身子撑不过媚药的残害,他先喂她一颗清凉丹降降火。
她从来下会怀疑他的话,他取出丹药,她便张口吞下。
不一会儿,一股水般的清凉感沿着肚腹沁过四肢体肤,她敦媚药摧残得通红的身躯,逐渐褪成淡淡的粉红。
匡云南松下一口气,慢慢地解起她的衫裙。
“匡大哥!”她双手按着衫摆,结结巴巴。“那个……我娘说没拜堂前不能……进洞房,你……”
魏夫人倒是教得好,但可惜她嫁了个卑鄙无耻的丈夫,为求富贵,不惜卖女求荣,因此——
“值此非常情况,咱们下妨先洞房再拜堂。”他安抚她。
“但那时候我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她低吟一声,粉嫩的肌肤又一点一滴地变红。
“没关系,我不介意。”发现她的气息越来越下稳,他加快速度脱下她全身衣物。
“可我介意啊!”她捣住胸膛。
“你介意什么?”看着她身子再度转为火般艳红,他更急了。“事急从权,你没听过吗?”
“但我娘说,将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献给相公是身为女子一辈子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下能给你,我要留下来给我相公啊!”她无力地呻吟着,艳红的身躯中有一股青气在流窜,像煞阎王的催命帖,正在警告他们,再下解毒,她就死定了。
“呃!”匡云南一怔。“你下是已经打算嫁给我,那我就是你的相公啦!”难不成过去全是他在自作多情?
“是啊!”喘下过来,她呛咳着。
好险!他松下一口气。“既然我就要是你相公了,那早几日洞房、或晚几日洞房也无所谓了。”
“问题是你现在还不是我相公嘛!”咳下出来,她呛得泪都流出来了。
“你……”他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希望我们立刻拜堂,再进洞房吧?一
“嗯!”她颔首,带着一点哀伤和无力。
“现在?”他快昏倒了。
“不行吗?”短短三个字又让她咳了一大串。
“我们这样子要怎么拜堂?”老天,她此刻全身赤裸啊!
“那……”她抽噎着。“最少要掀一下头巾嘛!”
“掀头巾?”他左右张望了下,瞧见那被扔在地上的肚兜。“可以,下过得先用这个代替头巾。”他拾起肚兜。
“好。”她才点头,他立刻拿起肚兜盖住她头脸,再飞快一揭。
“这样行了吧?”别怪他没耐性,这里没铜镜,所以她瞧不见自己此刻青白憔悴的面容,已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
“嗯。”她无力地喘出一口气,脑袋斜斜一歪。
“瑕儿!”他大惊,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手忙脚乱将全身衣服一脱,抱起她,重重地吻上。“振作点,瑕儿,我这就救你了。”
他的身躯迭上她的,她没有反应。
“瑕儿!”他探向她的鼻间,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匡云南慌忙进入她。
瞬间——“唔!”她轻吟一声。
“瑕儿。”他以为她将醒来,更卖力地冲刺。
但可惜,她始终昏迷如故。
他下禁有种错觉,自己好象在干什么偷香窃玉的恶事。
“可恶!”低咒一声,他没想到这场本应浪漫旖旎的洞房花烛夜,却落得如此收场,都怪魏泉生太贪心。
“这家伙,要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下姓匡。”边冲刺,他边在心里立誓,气死了!
结果匡云南一行人在通天塔里住了不止一天,而是整整三日。
因为他心里下爽极了,魏泉生竞以为利用魏芷瑕便可让他言听计从!没错,他是喜欢她,毕竟谁会讨厌一个对自己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又忠心耿耿的姑娘?
但魏泉生若以为靠着魏芷瑕就可收服他为臣,那他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所以魏泉生越急着想破石林迷宫,他就越不愿如他意,索性开开心心地在通天塔里住下。反正衣食有魏芷瑕服侍,花的又是魏泉生的钱,他半点儿损失也无,何乐而下为?
而魏芷瑕也可爱,只要是匡云南要的,不论是高价补药、华服美食,她一一供应到让他满足。
末了,只见魏泉生抱着日渐空虚的钱袋,大把大把的眼泪往肚子里吞。
“瑕儿!”瞧!女儿又来“拿”钱了。拿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她根本是抢,而理由只有一个,匡云南需要。
“爹。”她开心地对魏泉生扬唇一笑。“你叫我啊?”
“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他飞快地将钱袋抢回去。
但她已掏了二十两藏进怀中。“相公要买药嘛!”
“昨天下是才买?”
“昨天买的是调气的药,今天要买补身的药,不一样。”
“药药药,他每天到底要买多少药?”而且还都买那种贵得要死的高价药材,他都快破产了。
“相公身体不好嘛!”她拍拍怀中的金银。“下跟你说了,爹,我要去帮相公买药,回来后还要熬药。”
“你给我站住。”魏泉生气得浑身发抖。人家嫁一个女儿,是得回半个儿子,他呢?赔了夫人又折兵下打紧,女儿还像个强盗般,天天为了她家相公来掏空老爹的底,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爹还有事吗?”她焦急地跺着脚,不赶快去买药,就赶不回午时前回来替匡云南熬养生汤了。
前两天他才规定她,不许为了帮他熬药彻夜未眠,否则他就把药倒了。他要她每日定时吃睡,无论如何定要将身子顾好。
她知道他是自己身体下奸,才更注重她的健康;想起他的关心,她满怀感动,甭说每日得费三个时辰为他熬药,就算要她费尽一身功力助他,她也在所不惜。
看她那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也知她此刻除了匡云南外,心里再也搁不下任何东西。魏泉生只能恨恨一哼。“你待会儿帮爹问问你家相公,几时才肯出发破石林迷宫。”
“唔!”她歪着头想了一下。“爹,我们为什么非回翔龙宫不可?”她并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说实话,挺冷漠讨厌的。
“笨蛋,翔龙宫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不回那里,我要住哪儿去?”
“雪峰也下错啊!”尤其山区居民纯朴友善,交往起来快乐多了。
魏泉生也知女儿对翔龙宫没啥好印象,用“家”来说服她约莫是说不通的。他飞快地转了下念头。“瑕儿,你别忘了,翔龙宫可是你娘辛苦壮大起来的,从小,你娘就天天念着要你接任翔龙宫主,你忍心让她失望吗?”
“唔!”说起逝去的娘亲,魏芷瑕眼眶顿红,娘的确教了她很多东西,虽然也常为了她学不会而大发雷霆,骂她、打她、或罚她不准吃饭。可自小,娘还是与她最亲近的人,她怎忍心违背娘的遗愿?“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问相公。”说着,她转身往来时路跑了回去。
“相公、相公——”魏芷瑕在通天塔门口找到匡云南。
匡云南见她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便知魏泉生定是跟她说了些什么。“你爹叫你来问我话吗?”
她双目二兄。“相公,你好厉害,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从不知掩饰,心底有事立刻表现在脸上。当然,他不会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我瞧见你爹跟你说话。”
“原来相公看到啦!”她举袖拭着满头满脸的汗。
他眉一耸,自怀里掏出一条汗巾递给她。“别用衣服擦汗,用汗巾吧!”
“谢谢。”擦完汗后,她喘口气道:“相公,爹让我来问你,几时要出发破石林迷宫?”
匡云南看着她红润的颊。日前的媚药似乎并未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你这两天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边问、边拉起她的手细诊着。
“我很好啊!”她用力拍了下胸膛。“从小到大,我几乎没生过病,我的身体再好不过了。”
可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他莞尔一笑。“那好吧!你去跟你爹说,咱们明日启程破石林迷宫。”然后,他会让魏泉生明白,设计他是件多么下可饶恕的事。
第六章
石林迷宫——
长年浓雾笼罩、日照难进,阴森湿凉仿若鬼域。
“这是怎么回事?”魏泉生冶下防地打个寒颤。记得昔年他当家时,这座孤鹰峰并无如此诡异的地方。
“大凡阵式都是利用阴阳五行、自然风貌组合而成的。当然,对自然也会有些许影响。”匡云南皱眉看着这座反阴阳五劫阵,一时竟瞧不出生门所在。
“那该怎么办?”四处雾蒙蒙的,连自己周身三尺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又该如何闯阵破关?
匡云南一手支额想了半晌。“没办法,只有先走走看,不过你……”
“二皇子有话直说无妨。”只要能夺回翔龙宫,让他再享荣华富贵,魏泉生什么事都愿意做。
“今日我们都穿了颜色明亮的衣服,独你一袭白衣,恰恰溶于白雾中,你最好跟紧一点儿,否则要迷了路,咱们可不知要到哪里寻人。”说完,匡云南领头走入阵中。
“二皇子。”魏泉生大惊,后悔死穿白衣了。“你们别丢下我啊!”他好怕,冲得比谁都快。
不料匡云南却在前进两步后,拉着魏芷瑕与凌摘星往道旁一蹲。
“相公,我们不走吗?”她呆望着父亲大吼大叫闯入迷宫。“爹已经走很远了耶!”
“等一下。”匡云南就是要利用魏泉生打头阵,最好将隐身阵中的牛鬼蛇神全撞出来,方便他一次收拾,顺道找出迷宫出口所在。
魏泉生在迷宫里伸手不见五指,又叫又喊地也不闻伙伴声援,吓得一颗胆都快破了。“二皇于、凌公子、瑕儿,你们在哪里?”
魏芷瑕抬头仰望匡云南。“爹在找我们耶!”
“我听到了。”但匡云南却依然蹲伏不动。
“我们不去找爹吗?”她语含忧心。
“找他干么?”凌摘星早知匡云南有心利用此阵武整整魏泉生,反正他也看魏老头不顺眼,当然就袖手旁观等着看好戏喽!
“找他一起走啊!”她作势起身。
“等一下。”匡云南怕她冲动坏事。“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眼前白雾翻腾的,她怎么知道?
不多时,迷宫里就传来魏泉生哀嚎怒骂的声音。“哪个混帐王八蛋偷袭老夫?哇!”看来迷宫里陷阱处处。
“蛇蛇蛇——”他的叫声更显凄厉。
“救命,二皇子,快来救命啊!”他嘶吼。
魏芷瑕越听越急,顾不得匡云南的制止,起身即喊:“爹,我……”
匡云南及时捣住她的嘴。“别打草惊蛇,否则就救不了你爹了。”他可得利用敌人露面攻击魏泉生的时候,记清机关所在,并查出出口位置。
“哇!”魏泉生的惨嚎像利箭一般射来。
“在东南方。”匡云南终于发现出口了,也看出敌人只有两名,却利用浓雾与机关装神弄鬼,狙击闯阵之人。
“相公知道爹在哪里了?”
牛头不对马嘴,但跟她解释,她也不会懂,因此匡云南很干脆地放弃说明的念头,迳道:“差不多了,我这就和凌摘星入迷宫救人,你在这里等着。”
“可是……”她也想一起去救人啊!
“听话,我们在迷宫里不知外头景况,万一有敌人暗中偷袭,我们只有束手待毙的分儿,所以一定要留下一人帮忙掠阵,而这重任唯你足可担任。”说得好听,其实匡云南是下想让她看见魏泉生的狼狈样,省得她同情心再起,又自愿变成魏泉生对付他的棋子;那很令他头痛的。
“那好吧!不过……”
匡云南抢先一步截断她的要求。“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回你爹的。”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向凌摘星使个眼色,两人身如闪电、掠进迷宫。
“怎么这样?”追之不及,魏芷瑕也只能在迷宫外烦恼兼焦急。
“有去无回!”
当匡云南与凌摘星闯进石林迷宫,迎接他们的是一方白色大旗,上头以朱漆书着这四个大字。
凌摘星望着红字,像极飞溅满天的鲜血,一股恶寒自脚底升起。“主子,这……”好恐怖,他们该不会误入地狱了吧?
匡云南冷哼一声。“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可是……”他心底就是抑不住一阵阵的寒。
匡云南抽出匕首,横削、直劈,一道道银线闪出,像凝结在半空中,瞬间将一方大旗搅得粉碎。
“躲在地洞里的耗子也该出来了吧?”说话中,他一把金针射出。
“嘿嘿嘿……”一串笑声响起。“激将法对我俩兄弟是没用的,我们可不是通天塔十呆,没这么容易上当。”
匡云南朝凌摘星递了个眼色。
“呵呵呵。”凌摘星傻笑。“知道敌人是人不是鬼,我就下怕了。”
匡云南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匕首。“杀无赦。”
“是。”凌摘星街命。
“想杀我们,你们有这本事吗?”那笑声突然分散,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雕虫小技。”动手动脚匡云南是下行,不过搞鬼可就是他的拿手本事了。溜目四顾半晌,抖手一把金针扔向左前方一块巨石后。
“哇!”一声惊喊后,两条人影飞出,急射向另一块大石。
“主子!”凌摘星惊喊,太奇怪了,明明看见他们往右方去,怎么眨个眼,人影就消失了?
匡云南屏气凝神观察四周。“逃哪里去?”说着,又是一把金针射出。
“嘿嘿嘿,小子,这回你可看错了。”与匡云南攻击的方位完全相反之处,飞出两条人影迅雷下及掩耳地扑向匡云南。“你死定了。”眼看着匡云南就要伤在对方掌下。
“是吗?”谁也没有看见匡云南的匕首究竟是怎么砍的,白雾腾腾的迷宫中突然绽出一朵艳色大红花。
“哇!”接着一声哀嚎响起,然后一条手臂飞上半空、落地。
两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再也躲下住,现出了原形,却是两名瘦如竹竿,彼此面貌有八分相似的男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幽冥兄弟。”匡云南认出两人是黑道上有名的恶徒,嗤声笑道。“想不到你们也沦为人家的看门狗了。”
“嘿!”这回可轮到凌摘星笑了。“我就说吧,这世上有谁能永远过年?你们这两只见下得人的耗子也有落到老子手中的一天,死吧!”谨遵匡云南命令,他正要痛下杀手。
“啊!”此时,迷宫外响起一记尖叫。
“瑕儿。”匡云南脸色一变,已听出另一声尖叫乃发自魏芷瑕口中。“留活口。”他急喊。
“什么?”千钧一发之际,凌摘星急将掌劲旁移半分,虽未取下幽冥兄弟的性命,却也打得他俩在地上滚了两圈。“为什么要留活口?”
匡云南没回答,只是面如冰霜,一步步逼向幽冥兄弟。“说,你们把迷宫外那位姑娘怎么了?”
幽冥兄弟才捡回小命,一个翻身,又想逃。
但他们快,有人比他们更快。
匡云南手一抬,两根金针即如神差鬼使般地射中他两人腰间的软麻穴,瞬间,幽冥兄弟变成了难兄难弟,敦凌摘星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兰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摘星一人赏了他们一记爆栗。”敢对咱主子耍把戏,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在江湖上,鬼偷的声名可比幽冥兄弟响亮多了,连他都栽了,幽冥兄弟又算什么?
“把他们踢过来!”匡云南喘口大气,连番运劲已重创他的体能,快脱力了。
“遵命。”凌摘星大脚抬起,一下、两下,幽冥兄弟不分先后滚到匡云南脚旁。
“说,”匡云南寒着一张脸,蹲下身子,准备逼供。“迷宫外那位姑娘呢?”
“呸!”幽冥兄弟在黑道上成名多年,岂有如此容易降服?他们各啐了匡云南一口。
匡云南偏头闪过,一掌捉向方才被他削断一条手臂的幽冥老大,五指使劲扫住他伤口。
“啊!”幽冥老大痛得五官扭曲。
“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下如死,而且我耐性一向不好。”说话的同时,他五只手指已经深陷幽冥老大的断臂中,沾得一手血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幽冥老大尖叫。
眼见大哥受苦,幽冥老二恨得龇目欲裂。“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否则让我俩逃了,绝与你势不两立。”
“想死哪这么容易?”匡云南冶哼一声,改扳开他们的嘴,各射入一颗药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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