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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戏君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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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底才来得及问出这一句话,接二连三的火把从山岭之上燃起,嶙峋的山脊在火光之下一一曾现,原是怕火的狼群,却立于山岭,丝豪不乱,在山道之上,狼群分开两边,走出了几位香罗袖,白苎衫的女子,手里提着绸制的宫灯,既便隔得远,我也看清了那宫灯上旋转着的青罗小袖的精装宫女。
  那几分女子在前头带路,再次并列两旁,从那两行女子中走出来的,却是一位梳着留仙髻的女子,她身上披着紫貂大氅,双手放在银狐手套里面,两边的篝火将她的面容照得慵懒却带着几分疲惫,她腰间缠了一根金制狼头制成的长鞭,斑澜的蟒纹衬着留仙裙淡紫的颜色,富贵之中却带了些野气,被四周围的野狼凑拥环绕,却是卓尔不凡。
  她袖着双手,神情淡漠:“原来是福安公主,你日理万机,既要协理国师,又要帮助太子国事,怎么有空来到我这老婆子的住处?”
  青瑰不理她语气之中的讥讽,盈盈上前,笑道:“夫人,小女子在您面前,哪敢自称公主?您才是阿史那最贵不可言的公主。”
  那女子双目微垂,轻声一笑:“破狼谷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这里是我老婆子的住处,无论是楚国还是晋国,没有我老婆子同意,有人能从这里过去,如今你带着大军想从这里借道,既便是我答应,狼神也不会答应的。”
  青瑰笑容微微:“夫人是慈悲之人,如今寒冬将至,我们十万大军粮草未得,如不尽快赶回临渊城,如果绕道沼域,便会死伤大半,夫人慈悲,可否行个方便?”
  那女人伸出银狐护手中的纤纤玉手,掩嘴打了一个哈欠:“这关我什么事?狼儿们已给了你们警告了,如果你们执意前行,那么,死伤的就不是这么几十人了。”
  青瑰笑容一顿,眼神转利,白凤染却是迈步上前,呲声冷笑:“什么夫人,什么公主,不过是楚君弃妇,阿史那族被赶出门的弃女而已,我们福安公主好声好气与你商量,你同意便罢……”
  她话未说完,那女子神情婉转,悠然一笑,却把腰间蟒鞭解了下来,临空一甩,鞭尾与空气相接,一个炸响,山谷之上,狼群便奔跑疾行,喘息嚎叫之中,四面八方向我们包围了过来。
  那女子将蟒鞭收入腰中,轻眸浅笑:“儿狼们,料理了这些杂碎,我有好东西犒赏!”
  群狼齐声发出嚎叫,从四方奔腾而至。
  我们站在队伍的中间,但外围之处,便有军士哀号惨叫之声传了来,血腥之味被冷风一吹,四散而开,狼群更是骚动怒吼,疾奔如雷。
  师兄师姐一左一右地围着我,腰间宝剑出鞘,警惕地望着四周:“小师妹,我们尽快离开。”
  这句话真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了,要是早跑一步该多好啊,可惜现在太迟了。
  四周围狼嚎之声更烈,青瑰利声道:“各自布阵!”
  四人小阵手里长枪尽出,团团向外,可那狼却也似懂得阵法一般,并不急进,几十头狼形成一个团体,进退之间竟有章法,你攻我扰,向四人小阵攻了去。
  一时间杀声,狼嚎之声尽起。
  没有人顾得上我们,师兄师姐和我只得三人背靠背各自为阵。
  狼数太多,而咱们人数太少,不一会儿,就有狼群突破了外围防线直冲了进来,齿间流着涎液张开大嘴向我们扑了过来。
  幸而有师兄师姐左右护着,我们还不至于太过难挨,可四周围的兵士就惨了,有好些个被咬破了喉咙,咬断了胳膊和腿,躺在地上嘶喊嚎叫,狼群越聚越多,人越来越少,除了护着青瑰的那几名高手分豪无伤之外,百十人的队伍,眨眼之间,便死伤了大半。
  而狼群,却仿佛是从山谷岭间地里直接冒了出来,死了一个,又有另外一个,如地狱鬼使,永远无穷无尽。
  我们三人也被数十条狼儿围住了,我看得清它们嘴边牙缝边残留的血迹,和着涎水往下流,染湿了皮毛。
  它们蓄势待发,将我们成包围之势围剿,而我们,就好象武林高手进入大军群中,除了被撕咬粉碎,无计可施。
  青瑰声音颤抖,扬声大叫:“阿史那梅,你胆敢如此!”
  可四周除了狼吼嘶嚎,那女人的声息已然不见,四周山岭燃起的灯烛也已熄灭。
  眼看场面既将失控,我们就要丧身狼口,忽地,雷霆般的奔马之声由远而近,十多匹黑色健马跃奔腾而来,如海潮拨浪一般将狼群赶开,杀出了一条血路,向我们直冲而来。
        
第三十章 他来了
  带头那位,黑铠黑甲,护龙头盔,颈间的骷髅制颈链发着冷光,身上的紫貂大氅被晚风吹得猎猎有声。
  白凤染发出一声惊喜呼叫:“太子殿下……”
  青瑰半仰着脸,沉寂的眼眸也现了丝狂热。
  可那李泽毓却在将接近她们之时,临时转了个弯儿,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我看得清楚,李泽毓的嘴半开半合,表情惶急,他身后有一道黑影,倏忽而起,扑向他的脖颈,可他却不顾其它,手里弯刀忽地脱手,打着旋儿向我直冲了过来。
  我呆呆地站着,不明所以,直至脸上溅起了鲜血,身后传来师兄师姐的惊骇莫明的呼叫,:“小师妹……”
  再听到有物沉重的落地之声,这才发现,那被斩成两半的狼,离我不过半尺,虽头颅被斩,依旧龇牙裂嘴,心有不甘地望着我喉咙的方向。
  这是一匹头狼,身材高大,毛发披如泼墨。
  我再转脸向他,扑向他的黑影已被他摔落肩头。
  但他和侍卫小队一甘分离,阵式立破,单人独马,立刻陷入了苦战之中,狼群因头狼被杀,激起怒火,竟是放弃其它人,如蜂涌一般地朝他扑了过去。
  他骑的乌驹马神骏之极,一下子踢翻了好几匹恶狼,但最终却被一匹狼咬断了喉咙,嘶叫着倒地。
  只有我身边,反倒暂时没有狼来滋扰,我看着他左拙右支,如黑浪之中的小舟,眨眼便会被巨浪吞灭,我心道,这个人,虽救了我几次,但那几次,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却为何会有危险?所以,那几次算不上是他救的我,因此,他的死活,可不关我什么事……可我想着这么多的‘因为所以’,身形却飞了起来,脚尖在群狼的身上点过,祥云十八梯中的二梯运用到了极致,直向他冲了过去,临到半空之中,我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抖得笔直,一下子卷向了他的腰,我只感觉我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拉中使光了,这才看见他如愿地向我飞了过来。
  狼群失却了目标,有些不知所措。
  他被我这么一拉,狼狈地跌倒在地,爬起身来,才向我望了过来,眼眸成了浓金之色:“你……救了我?”
  我来不及和他寒喧,望着四周围找准了目标又想扑上来的狼群:“我们快走……”
  和他相比,我头一次感觉到了我这祥云十八梯的功夫的确是一门好功夫,虽则我只练了其中二梯……
  他居然不会轻功!
  会发连珠十箭的人不会轻功?
  会跃马纵横天下的人不会轻功?
  我跑去了老远,没感觉有人跟着,回头一望,便见着他迈开大步在地面上狂跑,不由气得乐了。
  我无可奈何,只得又回身救他,将腰上系着的带子再解了下来,缠在他的腰间,拖着他往树上纵,就如一只燕子脚下吊了个大锤,可以想象得出,我们这样跑,有多么的难受。
  渐渐地,狼群越来越少,等得我们喘了一口气停下来之时,才发现四周围全是胡杨,在暗黑之中枝浓叶茂,叶如浓墨泼就。
  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林中传得老远,我走近他的身边,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儿,看清了他捂在脖间的手指,已然渗出了鲜血,我忽地明白,刚刚他拨转马头向我冲过来的时侯,他背后有一道黑影是什么了,他知道身后有恶狼来袭……但依旧,他还是向我冲了过来,将手里的利器飞旋着送进了我身边那头狼的颈中。
  我站在胡杨树浓荫底下,呆呆地看着他庞大的身躯滑倒在胡杨树底下,颈间的鲜血沿着紫貂大氅顺滑的皮毛而下,直浸入泥土。
  我抬起眼眸,手背却是濡湿一片。
  “别哭,月牙儿,我不会死。”他抬起头来,笑了一笑,清俊的面容在月光下如玉雕一般。
  “为什么?”我低声问道,“为什么你要救我?是因为我是绮凤阁阁主么?”
  他笑了笑,嘴角隐现两个小小的酒窝:“你便是你,无论你是谁,什么身份,我救的,只是你便罢了!”
  月光从胡杨树叶间撒下,细细密密,如织得极密的筛子,柔柔软软,直渗进我的心底,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好听的话,如酥丝糖一丝一缕的,放进嘴里,便从舌尖直甜到了心尖尖上。
  他说了,无论我是谁,只要我是我,他便会救!
  既便我是要被人拿来拼凑制成一个狗头人身的人。
  他朝我笑着,咳了一声,颈间便又有鲜血流出:“呆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包扎?”
  我这才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撕了块内襟裹在颈上的伤口上,可那里依旧血流不止,我很是后悔,为什么师兄教我点穴救治功失的时侯不多学一些,到了这种时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鲜血直流。
  “你能自己封穴吗?”我道。
  他笑了笑,狭长的眼睛眯起:“你居然不会封穴?你真是你师傅最不成气的弟子!”
  我垂下头嘟嚷:“你不也不会?”
  他叹了口气,再咳了一声:“我学的都是行伍的功夫,哪比得上你们江湖人?”
  我仰头打了个哈哈,笑出个鄙视的脸来,看着他的眼半闭半合,却是担心之极,他失了这么多血,可千万别睡着了,师兄说过,失血过多的人千万不能睡着,一睡可能就不会醒了!
  他的头垂了下来,高大的身躯把胡杨树的枝干压得直响,身子向一边斜了去,我忙道:“李泽毓,你别睡,你千万别睡!”
  他半开半合地睁开眼来,朝着我微微地笑:“你叫我的名字?不叫太子殿下了?”他缓缓地道,“其实,以前……”他轻声叹道,“这样也好……以往的,忘了也好……”
  他的笑容和缓温润,如润黄的玉浸在暖水里,脸上早没了以往常常挂着的冷峻,看得我的心扑地一跳。
  我头一次感觉遗憾,我怎么会不记得以前,把以前全都忘了呢?连他都忘了?
  有疏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抬起头来,远处天际被乌云遮挡的月亮在胡杨树的枝叶间探出头来,看在我的眼底,却是模模糊糊,成了一弯毛绒绒的月光。
  我的眼又不好了么?
  我抚上眼角,却发现面颊已然濡湿一片。
  师傅说过,我是最能忍痛和最不会流泪的人,记得有一次,他笑着问我:“月牙儿,师傅如果有一日遭遇不幸,死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流泪吧?”
  我认真地回答:“不会,我只会帮师傅好好儿收尸……死都死了,再哭有什么用?”
  彼时,师傅正把我身上的骨头摆得咔咔做响。
  可和他相遇不过几个月时间,我却几次三番流泪。
  定是我的眼不好!眼疾又复发了。
  染上了这迎风流泪的毛病!
  这毛病可不好,得治!
  我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李泽毓,天眼看快亮了,我们得快些寻路出去才是。”
  可他却没有答我,笑意凝在了嘴边之上,长而卷的眼睫如绒毛一般的将眼皮覆盖,原是润泽之极的脸色在月色之下,有些焦黄,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只觉他额头热得烫手,嘴里呼出的热气象是要将我的指尖烤熟。
  “爹爹……你别走,别走……我会救你的……”他喃喃地道。
  “你说什么,李泽毓,你不能死……”
  我看着他的脖颈间又渗出了血来,染得他颈间的狼牙饰链红了一片,我将他身上的紫貂大氅除下,垫在他的腰间,用手指压住他颈上的伤口,此时,我才发现,他颈间伤得那么重,狼牙深入领间,皮肉翻转,狰狞入骨。
  可此时,林际间忽地传来了几声狼嚎,狼嚎之声渐渐变大,混着这浓黑的夜色,象从四面八方压逼而来,声音震彻天地,象要将浓黑撕碎。
  有炮杖一般的甩鞭声响起,撕吼磨牙声震颤着空气,传来腥咸的味道,绿莹莹的光芒在闪烁在我们的四周,越逼越近,越逼越近,那血腥的味道便越来越浓,有恶臭和死亡的气息。
  我心想,这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接踵而至。
  我左右望了望,看着胡杨树的树桠,拍了拍李泽毓的肩膀道:“李泽毓,你还能动么,咱们只有上树才能保住性命了。”
  我抚了抚他的额头,先前时侯是火烫的,这时,却冰凉冰凉,我心底更急,拍着他的面颊道:“李泽毓,你醒醒,咱们就快被狼儿吃了!”
  我把他的面颊拍红了,他才半睁开眼望着我:“吃了?你又饿了么……”
  这么一动作,四周围的狼群又往我们这边聚了几分,腥味儿让人闻了欲呕,我急急忙忙地扶了他,低声道:“李泽毓,咱们爬上树,上了树,就不会被狼吃了!”
  他很听话,扶着我的肩膀道:“好,好……我知道,这世上唯一不会害我的,就是你了。”
  我心想在这紧要的当口,你胡说些什么?还抒情了起来?
  他的身体又笨又重,我死命地托着他往树上爬了去,累得我的手都快断了,才将他拉到了树桠之上,才在树上蹲定了,狼儿便从四处围聚了过来,咧开獠牙,嘴里露出了腥红的牙肉。
        
第三十一章 狼的口粮
  我们攀在较大的那棵树桠上,虽是如此,这树桠也嘎嘎做响,更要命的是,他颈间的伤口又裂开了,狼儿们闻到血腥味儿,直往上扑腾,好几次,都差点咬到他的衣襟了,我忙爬过去把他的衣襟收在了腰里,手指到处,却感觉濡湿一片,忙唤道:“李泽毓,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可不会替你收尸,下面的狼等着替你收尸呢!你死了,我保证会把你丢给下面的狼当口粮!”
  他默不出声,气息都低了一些,颈上的鲜血成线般地往下滴,狼儿闻到了血腥味道,全聚了上来,在树底下嚎叫狂吼,有些聪明的不断地撞着树杆,让我们的树枝摇摇晃晃,我趴在树杆上思索万千,此时此地,我是使那祥云十八梯走呢?
  还是不走呢?
  我还没想得明白,便听他低低地道:“络儿,你先走,去搬救兵,破狼谷地势险骏,普通的马不能进来,所以我才带了十二骑卫骑了千里骏马进来救助,你出去,通告他们,他们就在山谷外等候。”他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环形玉佩递了过来,扯着嘴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颈间的血流得慢了一些,脸上的神志也清醒了一些,扶着树枝慢慢地坐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一支软剑,一挥手,便把一匹想要站上来撕咬的狼给砍成了两半。
  我问道:“你好了一些?”
  他笑容清浅:“能杀十头狼!”
  我道:“那好,你爬到上面去给我看看,这样我才放心。”
  他嘴角依旧是浅浅笑意:“你不相信我?”他站起身来,手脚齐动,向上面攀了去,“咱们沙陀人,下水能捉龙,上山能擒虎,上树能……”
  他张了张嘴,接不下去了,我接着道:“上树能变成只猴子……”
  他攀着树桠喘了两口气,气恼地道:“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你既然能爬了,我便要走了!”
  我忽地飞下了树,向那头领头的狼攻了去,我看得出来,那头狼是只母狼,和刚刚死的那头头狼并肩而立,那头狼死了,它要替它报仇,我悄悄地在割破了手掌,将手掌上的血淋向它们,地上有了猎物,那么的近,而树上的猎物那么的远,它们马上选好了攻击对象,放弃了李泽毓,向我围攻了过来,我一边向林子深处跑去,一边大声叫:“李泽毓,我给你报不了信儿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去报吧!”
  他的声音惊愕而愤怒:“你干什么!快回来!”
  可惜已经太迟了,狼群被我激怒,如潮水一般地跟在我的身后,不理那爬得高高的得不到的猎物了,我其实不是一个能替他人牺牲自己的人,但我想,他救了我许多次,我总得救回他一次,师傅教的祥云十八梯是用来跑路的,正好派上用场。
  我这个人一向不想欠人家的债。
  这一次,当真被追得鸡飞狗跳了,只不过追我的,是狼,不是失主!
  可我还是高估了我那轻功,低估了狼儿的组织进攻能力,破狼谷的狼,不是普通的狼,它们会声东击西,左右包操,我一个人脑的智慧抵不过它们上百个的狼脑的智慧……我渐渐被它们逼到了山崖脚下,最要命的,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崖,三面山崖极为陡峭,光滑得连我那祥云十八梯也没办法飞了上去。
  当然,我只学会了祥云十八梯中的两梯,更没办法攀上去了。
  面前几百劈狼龇牙咧嘴,步步紧逼,等着我稍微露出些败绩,便上前来开始大餐,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我想的却是,李泽毓会的只是行伍的功夫,他走得脱么?
  我什么时侯这么有牺牲精神了?
  我沿着光滑的岩壁往上攀了两步,证实了我那轻身功夫的确不怎么样,爬几次跌几次,屁股摔得生疼生疼,我都看清狼儿们眼底的轻蔑之色了,它们围在我四周围又逼近了几步,嘴里的腥咸味儿让我几欲作呕。
  眼看它们来到我的面前了,我都闭上眼等死了,它们却停在了离我三步远的地方,让我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它们扑上来,相反的,我听到四周围喘息声渐渐地静了下来,狼吼声慢慢地平了,待我半睁了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侯,围着我四周的狼儿已经四散开去,对面走来了一行人,宫装环佩,手提风灯,间中凑拥着腰缠金漆龙首鞭的女人,正是那位名叫阿史那梅的夫人。
  她给我的映象可不好,可我更怕她腰间的鞭子,还怕她一甩鞭子就冲上来的狼。
  她脸上了表情还是象刚刚那样,慵懒而疲惫:“你是谁,那一位呢?”
  我小心地看着她腰间的鞭子:“哪一位,您说的是哪一位?”
  她的手抚上了纤纤细腰,笑容如夜色中绽开的白玉兰,本在白天开放,她却开在了夜晚。
  她的指尖在腰间的皮鞭金质的龙头上轻轻地点,点得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腿也直发软。
  她又笑了笑:“姑娘攀了半天的岩,想必也累了,不如去我那儿饮杯茶?”
  说起茶,我想起了许多的典故,比如说楚国,廷尉府要拿人了,总是说,请您去某某处喝杯茶,通常这杯茶一喝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时能够回来,有时一去不返。
  比如说师兄的茶,十次喝了,有九次我要狂跑茅厕,还有一次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当然,此等茶一般是在我练偷技找他练手之后他请我喝的。
  师傅的茶,更不好喝了,通常喝茶之后,便是他把我身上的骨头摆来摆去之际,喝的时侯通常借着花茶,花蜜茶等等甜滋滋的借口,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我的腿更软了,默默地望着她:“能改日么?我暂时不想喝茶。”
  她把手从腰间移开,浅浅地笑:“莫非你想让狼儿们来请你?”
  我不想,所以,我只好跟着她们往前走。
  虽有灯笼照着,但七弯八拐的往前走,走着走着,我便不知道走到哪里了,直到前边有了些光线透了过来,隔着树林,隐隐约约,待走得近了,便看得清楚了一些,却是大大小小的白色毡帐搭建在山谷之中,中央那个,有金漆描画的帐顶,用红蓝黄三色布料装饰,毡帐四周,还贴绣上了吉祥的文字,账顶更是曾莲花形状,在气死风灯的照射之下,如瓷器一般发着暗光。
  我们走着走着,便有零零星星的牧民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弯腰向阿史那梅行礼,还没走到帐前,已有数不清的人向她行礼了,虽然嘴里边唤的是‘夫人’,但依我看来,他们对她,这里的人就象李泽毓的兵士对待李泽毓时一样,眼里全都是崇敬,而她,走在这毡帐之间,就如李泽毓走在他的十里连营,巡视着他的铁骑雄师。
  我被推进了中央那个大的毡帐,便觉热气加着熏香的味道迎面扑来,毡帐里铺着厚厚的纳绣地毯,中央有云纹和吉祥图案,毡帐里的家具,从佛龛开始,到被桌、箱子、竖柜、碗架,无不彩绘刀马人物、翎毛花卉、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地毯的尽头,便是黑白条纹的白虎皮铺就的坐椅,帐顶开着,露出外边天际璀灿的星河。
  “我们阿史那人喜欢敞开了帐顶睡觉,以天为幕,无论日出和日落,都能和天神离得最近。”阿史那梅坐在当中的白虎皮上,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布巾子擦了擦手,“可不象你们中原人的房子,那么多七弯八拐的楼台亭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她停了停,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象中原人的心肠一样。”
  毡顶吹进了和缓的清风,夹着燃烧的牛马粪的味道,还夹了些肉味,如是,我饿了,诚恳地道:“阿史那夫人,您错了,中原人有许多种,比如象我,我就是个很直接的人!”
  她浅浅一笑:“是么?”
  “比如说,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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