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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戏君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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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看见他这个模样,当然,我以前也没有趴在屋顶上这么的望过他,他现在的样子,象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别扭着闹脾气,在我的映象之中,连他的身影,都该是冰冷而不近人情的,就象我手里的剑,该刺哪儿就刺哪儿。
他喝下最后一口酒,把酒杯丢到了殿中的龙柱子上,殿里爆裂出的巨大声响,把门外唠叨着的公公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大喝一声:“滚!”
那公公哆嗦着身子弯着腰领着那五名女子退下。
殿内的灯光忽明忽暗,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长袖拖于地面,忽地将长袖扬起,挡住半边脸,袖子旋了起来,扭腰摆胯,嘴里‘傩傩’……我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他舞起了民间秋收冬祭时所舞的傩舞,他把桌上了碟子拿起,遮挡在脸上,当成傩舞时的鬼面,嘴里哦吟,婉转悠长。
他星眸半启,眼波在碟子后边流转,眼底喜悦之色尽显,那倒置的杯碗成了乐鼓,手拍在其上,又急行急走,仿佛有村人在其身后追赶嬉闹,以求邪魅被其赶走。
他真是醉了,醉得把乡里粗俗的舞蹈摆在了这富贵尊严的大堂之上。
他斜倒在椅榻之上,碟碗从手里边滑落,良久都没有出声。
我悄悄地从屋顶钻进了殿里面,一开始的时侯,还以为他又在装模作样,猫着腰走近他的身边,手里拔出了刀子……心底却极为懊恼,为什么要看他的脸呢?搞得我迷茫了起来,一迷茫,刀子就递不下去了。
我头一次的这么犹豫,刀子往哪儿刺了下去,都要把他身上的衣服刺破,他身上的衣服好看啊,刚好衬他的脸。
他微微一动,我忙往柱子后避,默默地想,这怪不得我不努力,只怪他早有准备。
叶萧会相信这话的,这个人,是睡着了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的,而且有的时侯,他明明闭着眼睛了,却是醒着的……也就是说,你摸不准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我此时也摸不太准。
再说了,观察他很容易,刺杀他很难,我已经试过许多次了。
罢了罢了,还是等他换一身不这么衬皮肤的衣裳再来刺杀他吧。
“青瑰,你在哪里?”他嘴里喃喃,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隔了一会儿,又道,“爹爹,爹爹,……”
我明白,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把爹爹和青瑰放在一起,青瑰又不是他爹爹。
头一次,我产生了除了刺杀人之外,对人的兴趣,我盘坐在屋梁上,想看看他喝醉了酒,还会做些什么?
除了跳傩舞之外。
如果有希望,我当然希望看他跳一段艳舞,最好是祼舞。
可他一整晚嘴里就念着青瑰,爹爹,两个名字,很是无趣,领子口虽然打开了,可离祼的距离还相差太远,就露出了两块锁骨,虽然锁骨也很好看,但看来看去也只是锁骨,离我的期望相差太远。
黎明的时侯,我赶回了我们住的那小院,叶萧拿着个镜子,边观察脸上的红点子消下去了多少,边听我的述说,听完了,忽然间有一个十分之大胆的主意:“酥油饼,机会来了,我们这次一定会完成任务……”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这青瑰不是失踪不见了吗?如果我们能找到青瑰,送她回到李泽毓的身边,依照李泽毓对青瑰的情深意重,乍一见到青瑰忽然间出现,心神定会大震,如此一来,我们的刺杀机会就来了。
他这计划漏洞许多,第一个漏洞,便是我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青瑰,她彻彻底底地从李泽毓的身边消失了。
其实到了最后,我们也弄不清楚自己的目地是什么了,是为了杀他,还是为了弄清楚李泽毓和青瑰到底能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李泽毓是要江山还是美人?
这是个自古以来就让人非常难以猜测的难题,答案的变幻性与随机性非常的高。
他的坚持,到底能坚持到何种程度?
我们看着他带人四处寻找,找遍了幽州城四周围的山岭乡间,容颜一日比一日的憔悴,身形一日比一日的瘦削,而晋王开始替他选妃,一拨一拨的美人跪在华宫前面的玉石台阶上,老太监的唠叨声增添了几许威压。
他再也没跳过那一晚跳的傩舞,可酒却越饮越多,一桶一桶的直往下灌,就如叶萧说的,那些日子,他的血液里怕都换成了酒了。
叶萧的血液换成了白粥,所以他深有感触,以此类推。
我呆在华宫大殿梁上的时间越来越长,看着他白日里如常地处理日常事务,暗卫来来去去,他只问一句,“有消息了吗?”
暗卫摇头,他则脸色更沉,暗卫说点儿线索,他便脸色霁一些。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憔悴成这样的模样,仿佛天都塌了下来,楚王对玉美人的深情,我曾见过,楚博对他身边那些女人的朝三暮四,我也曾见过,就算是我那没见面的娘亲,阿史那梅,对她的男人,也是衡量与估计的,是可以放在秤上称的,有一个限度,超过了这个限度,便秤不起,摆不下了,我越来越好奇,他能为她做到什么模样。
叶萧找不到青瑰,又想出了一个新的计划,他找来青瑰的图画,和我比对了半晌,双手一拍……
我对叶萧的智力越来越迷惑,很怀疑他是不是粥吃多了,脑子里面全换上了粥?
“我比她矮,前面比她瘦,后面没她翘,你叫我扮她?”我道,“如果我能扮成她的模样,那么,还不如由你来扮她,高矮差不多。”
他悲愤欲绝,“酥油饼,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我的人格,我的一切,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身高!”
我们用抽签决定由谁来扮青瑰,私底下里,我期望自己能扮成她,我已经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表情了,索性,让我看看,他面对着青瑰的时侯,是怎么样的心绪波动,在心绪波动的瞬间,将剑刺进他的胸膛,从期望转为绝望,而且还把命给弄丢了……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变态,可这么变态的想法却让我跃跃欲试。
可我的运气不太好,每一次抽煮饭的签,我的运气都超好,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竟让叶萧抽中了那只签,他嘴里一边叫着,‘我恨你,我恨你’,一边开始化妆。
第六十五章 风流
叶萧的剑法武功虽然没有我这么好,再他装扮的本领的确是一流的,装扮出来的人,身形风流,眼波流转,凤尾钗子的络穗垂在额间,肌肤晶莹如雪,活脱脱的就是另外一个青瑰。
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叶萧蒙着披帷出门买了一趟菜,就引来了李泽毓的暗卫,可以见得,李泽毓的暗卫的确不是吃素的,他来的时侯,是深夜,额头的散发被露珠染湿了,肩领之上也有水湿的痕迹。
那时,刚刚下了一场小雨,为了尽快,他骑了快马,没坐轿子,马蹄声震得我们这民房屋顶的瓦片哗哗的响,‘青瑰’站在院子里,正在汲水,纤纤玉手轻提,眉间的步摇微斜,扫过细长的眉……不得不说,叶萧把这个女人那失意而坚强的样子扮得极好。
我看到他撞开了院子的门,看见叶萧的那一瞬间,手里的鞭子掉了下来……
此后想起来,我和叶萧虽然杀技高超,但对人心的惴测却如婴儿一般,特别是对这等贵族出身的人……当然了,我们的目地,只是为了杀人,比如说杀鸡,没人会去惴测那只鸡在想些什么。
所以,到了后面,我们才一败涂地。
我那一剑刺中了他,正中胸膛,他脸上绝望的神色我也看得很清楚,从期望到绝望,如冰河裂开了的缝隙……我怔了一怔,就在一怔之间,大内侍卫从屋脊处直飞了起来,向我包抄过来,我原本能走得了的,叶萧也能走得了,可我听到李泽毓的唤声,微微地咳着,“你到底是谁?”
我一回头,便看清他半躺在地面上,叶萧垂于地上的衣襟被他拉着,他面色煞白,惨淡地笑,“你和她那么象,别走……”
叶萧犹豫了……
就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我们俩便被大内侍卫列阵围住,而李泽毓,也被人扶着坐了起来,他缓缓地从胸口处拿出了护胸镜,我看到了护胸镜,才知道,我们上了当。
用极细极密的麻线织成护胸镜的表面,底层就一层淬练的钢铁,这么一来,我刺进去的时侯,便会感觉是刺进了皮肉。
他的笑容清俊而优雅,“两位的手段层出不穷,本王不能再睡觉的时侯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缠有金丝的巨网从四面向我们罩了来,纵使我们手里有刺剑相护,也割不破那网,我们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李泽毓半蹲下身来,没有理装扮成青瑰的叶萧,蹲在我的面前,“这几日,梁上住得可还好?”
他知道我在梁上?
我震惊地望着他,“不可能!”
“一个人能把武功练成这样,连我都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我有些好奇,你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用手指从网隙间抬起我的下巴,很感兴趣地上上下下打量我,“原来是个女人。”
他的手指冰凉沁冷,如滑白如玉,让我想起了生萝卜……他一松手,笑了笑,“你属兔子的?”
我的上齿和下齿磕在了一起,上下牙床震得很痛,可见这一咬,我的确是尽了全力,只可惜,人捆在网内,发挥不了功力。
他亲手端来了一碗药,隔着网捏开我的下额,把那药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想着最后一口含在嘴边上,看他喷了去的,可他早就准备,捏着我的下巴不放手,表明了我不吞完,有得我好受。
我只好吞完了。
叶萧和我的情形差不多,只是灌他药的人是粗手粗脚,还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揩油,把他摸成了一个大花脸,我听到了他那边传来的哄笑声,“原来这位倒是位雄的。”
叶萧的衣襟被拉开了,里面假的两团东西现在那群侍卫面前,他满脸悲愤地望着那群侍卫。
李泽毓似有所感,手指也伸向了我的衣襟处,我大惊,忙堆了笑脸向他道:“我绝对是个雌的,您不用察看了。”
他伸手帮我解开了那金丝网,微微地笑,“是不是的,今晚就知道了。”
围在四周围的侍卫相互使着眼色,那眼色很暖昧。
我吓了一跳,心底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呢?
喝下了那晚药后,我全身劲力都失,连走路都一步三喘,就别说逃走了。
李泽毓让我留在了华宫,又指使一位嬷嬷管着我,说我是个司裳的奴婢,那嬷嬷长得粗身大气,力气又大,我稍不留心,她一个巴掌就抽了过来,几巴掌之后,我很老实。
到了李泽毓嘴里所说的晚上,我在那嬷嬷鄙视的目光之中,被踢进了李泽毓的内殿。
我喘着气半趴在内殿光滑的地板之上,抬起头来,便看清了李泽毓穿着薄薄的纱制衣服,衣领半敞,精致的锁骨在灯光下散着微微的光,他似是刚刚沐浴过,头发半干半湿,身上尚有水汽升腾,整个人清贵高华得不似真人。
我心底有千般疑惑,所以也顾不上了自己身处何处,等着我的将是什么:“既是败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但凭你愿……但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那青瑰是假的?他扮的人,从来都没有失败过,夜晚那么黑,你倒是看得清楚。”
他笑了,笑容纯厚而无害,“一个从来没有失踪的人,如果外边又出现了一个,你说说,那一个是真还是假?”
我捶地悲愤,“原来你所谓的深情啊什么的,全都是为了让我们落网!”
他在我身前踱步,“你们俩刺杀的手段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我能防范得几次?如果不一次做个了结,怕我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
我甚欣慰,至少他对我们的刺杀手段还是挺赞赏的。
我当然不会说,而且摆出了你把我怎么样我都不会说的姿态。
可能我一边摆姿态,一边视线不太正,眼睛老朝他身上溜,所以他皱紧了眉头望我半晌,思索着怎么处置我。
到底做了许多年的刺客,我防范人的手段还是有的,这个人一幅清贵的样子,也没有别人什么不良嗜好,比如说喜欢虐杀人命变态虐什么的,如今看来,呆在他的身边反而更安全一些,更重要的是,日后要脱身,面前这个人质份量很重啊!
我思索良久,下定了决心,一定得引起他的好奇心以及征服心等等,使他认定我如果不在近旁被他看着,就会使出很多很多的妖蛾子来,而且要使他对我既将使出的妖蛾子很感兴趣……这个难度太超高了。
我一边伸长了脖子摆出引颈就漏的模样,一边道:“你身边的敌人那么多,一个个地想去吧。”
他的手在我的脖子上缓慢地磨擦,手一收,就捏紧了我的脖子,“你想我杀了你?”他很是迷惑,“你们不是死士?嘴里也没藏着自杀的毒药?”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被人逮住过,楚博便把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泽毓想知道想杀他的人是谁,他身边太多想杀他的人了,俗话说得好,暗中的敌人最可怕,我眯着眼道:“你永远也猜不到是谁要你的命,是景阳宫的?华景宫的?还是你征战四方惹下的杀虐,又或是我们看不惯你,不收钱也要拿了你这条命!”
他的眼神时深时浅,看得我心花怒放,果然,他将我留在了他的身边,叶萧就没那么好命了,和一群太监混在了一起,每天挑水砍柴,没有一刻空闲。
到了他身边几日,我才明白了他将我留在身边混进侍婢队伍的真正原因,他不想人知道他捉到了刺客,不想兴师动众地惹人注目。
他要暗底里查探消息……我能感觉到更重要的原因,他不想晋王后无事生非,又挑他的错处。
晋王后可会挑错处了,我来了不过几日,每日都有中宫的人拿了懿旨过来训戒,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回,是李泽毓陪着晋王与王后吃饭,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晋王后事后写了上千字的懿旨来训戒,从身体发肤说到体态仪表,再说到国之大体……我猜想,他这喷嚏是不是含了一口饭,直喷到了晋王后的脸上?
使晋王后深感不适,气愤交加,不得不训?
我一边拿抹布擦着廊柱,一边用眼角打量着坐在书桌旁看着数不清的公文的李泽毓,他每晚都是半夜子时才睡,早上鸡鸣又起,不是看公文,就是练武……那一晚的傩舞算是他为了捉我们俩人表演的最后舞蹈了,他没有娱乐时间,没有特别好爱,贵族公子哥儿的琴棋书画,他一概不懂,他的乐趣,就是看公文,练武,研究军事图。
还有设计捉人。
他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不明白。
可能他把我看成了一个攥在掌心里的人,对我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除了不能走出华宫的范围之外,所有的地方,他任由我来去,我还能经常跑去找叶萧,研究一下脱身计划。
他给我灌的药并不难解,其效果就是让我内力全无,叶萧识药理,都研究出解药了……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们重新弄一碗喝,药的功效一样,药理又不同了,我们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解药便失了效果。
第六十六章 圈套
如此往复再三,搞得我们在逃脱的边缘走了好几遭,真正让我们彻底经历了从期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全部过程。
他也不为难我们,就这么对付我们,使我们感觉,我们的烦恼,都是自找的。
连那经常抽我巴掌的嬷嬷都说:“你一天到晚的惹事,殿下也不处置,连老奴我都看不下去了。”
在华宫十多天后,我见到了青瑰,她身上包裹着一层黑纱半夜里走进殿内,那时,我正在和砚台做斗争,要依照李泽毓的要求把墨磨得浓淡适中,写起字来笔意饱满,这可比练功夫难多了。
我好不容易磨好了墨了,他望了一眼,重磨。
我很悲愤,正悲愤的当口儿,闭着的殿门便呀地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儿。
一般闲杂人等是不准进殿的,何况进殿之时,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个人不同寻常。
门隙边,就挤进来一个全身披了黑纱的人,那个人浑身都在发抖。
李泽毓皱紧了眉头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下跪,只扶着柱子站着,倚在柱子之上,半垂着头,黑纱拖到了地面,“我实在受不了了。”
她脸上的黑纱揭开了,和叶萧有一模一样的面孔……是叶萧装扮的青瑰。
这个女人,就是青瑰。
看着李泽毓那清淡的模样,我这才彻底相信,我们的确是被耍了,而且耍得很惨。
原来我还想着,李泽毓和青瑰或许是美人与江山那难以取舍的关系,只不过我们适逢其会,才被他顺势利用?
哪里想到一开始,他就做了个圈套给我们?
我一生气一激动,就把墨条捏在了手里,啪的一声,墨条断了,李泽毓回头望了望我,笑了笑,“给你看看,这一位,就是真正的青瑰。”
青瑰眼睑处全是红色,面颊之上也是不正常的红,她死盯了我一眼,没太在意,只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李泽毓的手,可李泽毓身子一侧,避过了,此时,她才瘫倒在地,“我不想做了,今晚,他又来了。”
李泽毓笑容清雅,慢条思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如果不做,也由得你,可你还回得去么?”
青瑰双臂环抱着,身上抖得厉害,“可我一想起他那双手,我就感觉恶心。”
李泽毓淡淡地道:“无论什么,忍一忍就过去,咱们不都是这么来的吗?谁又会比谁过得舒适?老二那边,不也要经过洗髓练骨之痛?”
青瑰垂着头不出声。
我听得满头雾水,他们俩人之间既没有什么江山美人之艰难的选择,那我就没了兴趣了,李泽毓今夜也不会再写字了,所以,我悄悄地移动脚步,往殿门口移了去。
刚来到门口,李泽毓便道:“你想去哪里?”
我一怔,停下了脚,还没回答,青瑰出声:“这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她?”
她这酸死人的话让我忍不住反驳:“他这哪是紧张我?他这是一刻都离不开我……”
我的直白让青瑰脸色发青,一挥手,袖子扬了起来,长袖的一边就甩在了我的脸上,啪地一声,抽得我生疼生疼。
李泽毓冷冷地道:“这是在我的殿里,并非你的法王宫。”
青瑰收回了袖子,“你……你,你看中了她?”
我五内俱炽。
李泽毓道:“还记得那两个刺客么?”
青瑰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记得。”
“这个女子,就是其中一个……”
他略向她解释了一下,她的脸色马上变得好看了,汕汕之色地道:“殿下,我只是担心……”
“行了,以后没事,别老不请自来!”
“不打紧的,我仔细查看了,周围没有人,才敢来的。”
青瑰垂着头不语,隔了良久,才慢慢地朝殿门口走去,走到门边,才回头望了一眼殿内之人。
李泽毓背转了身子,听到背后殿门关了,才往书桌前走来。
我走回桌边,慢吞吞开始磨墨,李泽毓在桌前踱来踱去,站在我的面前,“你不耻于我?”
我心底一惊,他怎么看出来的?我撇了嘴么?
思及他现在手心里拽着我这条性命,我狠狠地磨着墨,声音柔软:“奴婢哪敢?”
他一把抓住我磨墨的手,“你从来不自称奴婢,今儿倒改了?”
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殿下不也是这样么?”
他缓缓松开了我的手,“我十二岁进的宫,进宫的时侯,母后坐在宝椅上望着我,赐了我宝册碟绶,玉带紫袍,父王坐在她的身边,笑对我说,我的王儿,你终于重归了王族……他们俩并肩而坐,锦绣紫袍的花纹如天上云彩,怎么也够不着,许多年了,我都想着,我能不能摸一下他们,他们的手,是不是象旁的父母那么的暖?可这个愿望,我始终都没有达成……”他直盯着我的眼睛,“你说说,帝王之家,有什么好?”
我嘟哝,“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若觉得不好,离开便是。”
他笑了,“离开?怎么能还回得去?我们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往后退一步,便是绝谷深渊。”
我不太明白他说这绝谷深渊的意思,低声嘟哝,“和我们当刺客的差不多。”
他望着我,眼睛一眨不眨,“也许是这份专心致志,不理窗外之事,所以,你才可以把刺杀任务做得这么好,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
我等了半晌,没听到他继续赞赏,抬头恳切地道:“怎么样的?”
他笑了笑,“这样天真而愚惷的女子。”
我:“……”
很可能除了刺杀技巧之外,我对其它一概不懂,激发了他骨子里天然的优越感,使他感觉自己在我面前高大许多,所以,他每天夜里看倦的公文,也会和我说上几句话,谈的多数是他十二岁之前,在山里面打猎,种田,上树掏鸟窝等等。
我被他说的话提起了极高的兴趣,恩……玩的兴趣。
我这个人有点儿蹬鼻子上脸,一见到他对我没那么严厉,便感觉可以得寸进尺,我应该做的侍侯工作就不做了,还从其它侍女那儿找了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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